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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笙-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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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天一向身体康健的平安侯世子不知怎么了,突然得了一种怪病起不了身,外头的人不清楚详情,都传世子已经人事不知,若不是医圣大人施展鬼神莫测的医术为他吊了口气,平安侯家早便办丧事了。
这么多的病人,一个个来头还都不小,燕白已经忙到分身乏术,根本无暇回他的医令府。
王十三安慰文笙:“别急,他们说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今晚我就去探一探燕白的家,若遇上他在家中,就把人带回来,真没在家,待我问明白了在哪,再做打算。”
文笙亦道:“我还等得起,你千万小心,有什么情况,咱们回来慢慢商量。”
文笙说完,心中颇有感触,她和王十三都在竭力地宽慰对方啊。
南崇这个地方,人地两生,周围环伺的不是敌人就是像宣同方几个那等别有用心之徒,如此险恶的环境,幸好还有他。
王十三没有多耽搁。换了件深色的衣裳,提着刀悄悄出了门。
一更去的,快到三更才回。
燕白果然不在家。
他府里只有一些下仆和几个学徒,王十三蒙上脸逼问了几人,并没有什么收获。
那些人有的说医令大人被留在了皇宫里,有的说他还在平安侯府,几个学徒都是跟着燕白学师没几年。水平不可能高过穆老神医。
王十三无奈。只得空手而归。
可以肯定的是燕白一定没有走远,就是嘉通。
文笙没有睡,点了灯等着他。
王十三走到门口。脚下顿了顿,才伸手将房门推开。
两个人四目相视,王十三勉强笑笑:“没找着人,说是在外头看病呢。等我明晚再去,老子还不信了。他能十天半月不回家一趟。”
文笙早有预感,回他一笑:“好,我们才刚来,好事总是多磨。快休息吧。”
统共只有两间房,他俩扮的又是两口子,王十三对夜里与文笙住一起颇为心安理得。想想若是一直找不到燕白,他和文笙也只能共处这半月二十天的。王十三不敢多想到那时候会怎样,就像他不敢回想拜月台上文笙垂死的一幕。
反正现在他哪怕是睡地铺,也绝不肯把位置让给禅离。
更别说文笙好说话得很,昨晚就主动将一大半儿的床让给了他。
他当着文笙装作浑若无事,跑到院子里,心事重重洗漱过,又特意洗了脚,将水泼了,大冷的天赤身只穿一条裤子,趿着鞋子回屋插上了门。
文笙已经躺下,闭着眼睛,被子严严实实盖到脖颈,满头乌丝都铺在枕头上,更衬着脸色苍白。
他的被窝也铺好了,就在一旁。
王十三闷声不响过去躺下,拉过被子盖在身上,抬手一挥,以掌风将不远处桌案上的灯熄灭。
文笙觉出他情绪低落,忍着瞌睡强打精神,在黑暗里笑了一声。
王十三下意识张嘴想说“笑屁”,却觉嗓子眼里堵得慌。
夜深了,这寻常院落的房舍也不知道隔音不隔,文笙下意识压低了声音:“陆不逊,这一手可帅得很呢,我想吃面了,明天早上你若不急着出去,去借个面板回来,咱们擀面条吃好不好?”
王十三闷声回答:“你大小姐,会擀面条?”
文笙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你擀呀,我还没吃过用内力擀出来的面条呢。”
王十三哼道:“大爷只会做刀削面和混沌面,你要哪个?”
文笙登时想起了飞云江上那会儿,“哧”地一声笑:“不会可以学嘛,我想吃你擀的,好不好?”
这柔声细语的,分明是在撒娇么,王十三打了个激灵,觉着连寒毛都竖起来了,顾文笙,撒娇?
怎么这么惊悚?
“你到是擀不擀?”文笙不闻他回答,声音中透着些许恼意。
王十三闭着眼答道:“擀擀擀!擀它一大锅,撑死你个小娘们儿。”
说完了,他才意识到刚才不小心说了个“死”字,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但文笙显是全未在意,黑暗中听得她低笑出声,声音里透着得意。
王十三突然觉着鼻子发酸,眼里热辣辣的。
文笙笑罢,不闻他做声,猜测他心情还没好转过来,低声道:“十三,没事,尽力就好,我这些日子过得很开心。你要睡不着,我唱歌给你听?”
王十三觉着身边躺着的就像是一团火,吸引着他不顾一切扑过去。
他翻了个身,粗声道:“你唱。”
不等文笙开口,他又道:“顾文笙,我想抱一抱你。”
文笙的歌顿时就没能唱出来,她默了一默,柔声道:“那就抱吧。”
她开口的瞬间,王十三已经将她死死抱在了怀里。
他闭着眼睛,心里像吃了枚果子,又酸又甜,还带着些许的苦涩。
其实来南崇的这一路,他没少抱文笙,抱着她逃命,抱着她翻山越岭,抱着她,怕她死掉,甚至有那么荒诞的念头,希望她能吸自己的阳气活下来。
但他清楚地知道,那些与现在不同。
像干涸裂缝的土地,遇上清澈甜美的泉水。
若是能这样一生一世就好了。
不,还不够,要是能让他亲一亲就更好了。
王十三飘飘忽忽,一腔心思不知飘飞到了哪里,文笙却被他抱得有些透不过气来,气闷心跳,忍不住出声嗔道:“抱够了么?”
“……没。”
“那感觉如何?”
“又香又软。”
文笙低笑了一声,笑声里透着揶揄:“不当我是女鬼了?”
王十三闭着眼睛,声音里回味无限:“大爷我现在充满了力气。我准备杀进南崇皇宫,去把燕白揪出来!”
他丢下这句豪言壮语,本是真想着米分身碎骨,轰轰烈烈大闹一场,但随着这话出口,他“咦”地一声睁开眼,猛地坐了起来,随手抹了把眼角的湿痕,道:“有办法了。”
文笙在黑暗中睁眼望着他:“什么办法?”
王十三漫不经心拍了拍她的脑袋:“你接着睡,我再想想。”
文笙“切”地一声:“你试试,换你你能睡着?”
王十三想想也是,悄声道:“燕白不是住在宫里不露面吗,咱们想个法子,引他露面。这两天待我打听打听,南崇这帮官儿有谁名声不好,找那位高权重的,我去刺他一刀,叫他想死死不成,想活也不那么容易。到时候,燕白肯定会去给他医治。”
文笙想了想,眼睛在黑暗中闪闪亮:“不是不行,只是很冒险,而且实行起来困难。”
王十三吁了口气:“有路走就行,总胜过两眼一抹黑。”此时他越想越觉着这个主意可行。
文笙翻了个身,披着被子趴在床榻上,两手托着腮,沉吟道:“你别急,行刺要有合适的目标,在哪动手,如何全身而退,况且目标遇刺之后,必定会有大队人马保护,要从他身边劫人,只怕也不那么容易。等咱们把南崇朝廷里方方面面的关系都打听明白了,定一个周详的计划再说。”
这第一步是挑选目标,文笙觉着既是如此,就要找个罪大恶极的杀,成不成的,就当替天行道了。
第二天一早,王十三满头大汗学习擀面条,文笙笑嘻嘻指导了一阵,将目光落到了刚进门的禅离身上。
第三百七十一章 禅离的秘密
文笙觉着,禅离这个女人很有些古怪。
她是乐师,是银月村的“圣女”,当着利江明西等人言行狂妄,出手不说狠辣,最起码也算是非常果决。
但她换上南崇这边的衣着装束,从深山里出来,言行举止却像换了个人,沉稳端庄,甚至比文笙见过的很多妇人都要讲究。
最关键的,她还会说一口地道的嘉通话。
他们谎称来嘉通投奔亲友,同行里有个嘉通口音的老太太,再正常不过,同周围的领居打交道也多靠禅离出面。
这一路上,当着文笙和王十三,禅离和宣同方几个还真没说过几句话,显得冷淡而疏离。
文笙冷眼旁观,觉着她对那四人同样有着防范之意,所以文笙也不确定禅离到京之后还跟着他俩是要干什么,奉命监视?还是另有企图?
她想对方很有可能就是嘉通人,至少也在本地呆过,有机会不如开诚布公谈一谈,省得彼此胡乱猜测。
不过那要等吃过了早饭再说。
有文笙在旁参谋,王十三第一次做手擀面便非常成功。
不会不成功啊,经他一番揉擀,那面特别筋斗不说,刀功乍一看也不逊半辈子切面的老师傅,真是想要宽条有宽条,想要细条有细条。
只除了桌子面板统统短命十年。
切完了洒上一把面米分,打散摊匀了,王十三拿袖子蹭了下脑门上的汗,得意道:“怎么样?就这么点儿活,还想难倒大爷?下面吧,谁来?”
文笙自然少不了夸他两句。
禅离颇为惊讶。不过论起做饭的手艺,三人里头还是属她最高,她主动接过剩下的活儿,将昨天买回来的鸡煮了,鸡汤下面,放几棵青菜,洒上小葱。诱人的香味传出去老远。
王十三心里有了主意。胃口大开,自己吃了半锅。
文笙很是捧场地吃了两碗。
王十三心满意足,长出一口气:“还是这么汤汤水水吃着舒服啊。前些天叫你跟着我在山里受苦了。”
他昨天夜里就和文笙好说了,今天上午去陈大人家点个卯,再找宣同方几人帮忙,分头盯着平安侯府和江审言的家。看医令燕白到底会不会现身。
若还等不到,出手行刺就是最后一步棋。
等王十三走了。文笙收拾桌子,禅离刷锅洗碗。
文笙看她进进出出忙得差不多了,道:“禅离姐姐,坐着说会儿话吧。”
禅离闻声望了她一眼。没有拒绝,放下手里的活儿,搬了张板凳过来。
文笙见她坐在对面。眼观鼻,鼻观口。显然不打算先说话,想了一想,问道:“恕我冒昧问一句,你其实是南崇人吧,怎么去了银月村呢?”还一呆就是十余年。
禅离两眼盯着文笙,目光里闪过犹豫之色。
文笙任她打量。
同行这几日,她们对对方是什么样的人早有了初步的了解,她这时候盯着自己看,不过是在下最后的决断。
过了一会儿,禅离漠然将目光转向了窗外:“十几年前遭逢大祸,我无处可去,正好遇到宣同方几个,他们在为银月村寻找合适的‘神女’,我就跟着他们去了。”
“大祸?”
“你想知道?呵呵,也好,我就跟你说说,免得时间一长,连自己都忘了。”
难得禅离开口,可以解开文笙心中的疑惑,她赶紧换了个姿势,准备洗耳恭听。
“我曾在这里生活了十六年,”她嘲讽地笑了笑,“我爹在朝里做到了四品官,我是家中的长女,闺名白霜。”
拜月族语“禅离”的意思正是白光,白霜,诸如此类。
“我想想,时候太久了,祸事由何而来?打从懂事开始,爹娘就教我要好好做吴家大小姐的玩伴,不可得罪她,因为她是要做太子妃做皇后的人。我听爹娘的话,虽然比她小,却事事都让着她,以她为先。”
文笙心里一动,宫里的那位吴皇后?显然不是,年纪对不起来。
吴家大小姐,说的是吴皇后的姐姐?
而禅离那边一旦开始,就打开了话匣子,自顾自地讲了下去。
“就在她刚开始谈婚论嫁的时候,太子却出了意外,暴毙而亡。先帝子嗣本来就少,一来二去,就只剩下了当时刚满周岁的圣上。这下吴家可傻了眼,虽然没有大肆宣扬,但朝野谁不知道,她本来定了是要嫁太子的,短期之内,谁敢娶她?”
“平心而论,她的性子并不刁钻,换谁遇上这样的事,心情都会不好吧,她把空闲时间全都花在了学琴唱曲上。不但她学,还叫我们几个都跟着学,后来她嫌旁人没天分,就只认定了我,什么事情都想拉我一起。”
“我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竟会不小心撞破了她和那戏子的私情,我装作年纪小不懂事,胡乱遮掩过去,打那以后,有意躲得她远远的,半个字也不敢向外吐露。
过了差不多有半年,她十七岁生辰,邀我去吴家做客,我本不想去,却拗不过父母,又想着她已经同安国公世子订了婚,应该不会再有事了。谁知生日当天,她找了个由头将我带去了她的琴房,引开了丫鬟,吴家大公子就突然跳了出来。那畜生刚死了老婆,想要毁我清白,逼我嫁他续弦。”
文笙轻声问:“后来呢?”
权势掩饰下的狠毒和丑陋,文笙虽然听说过不少,还是为禅离揪着心。
就连自己初来这世间,也曾被人设计逼迫过。
“我一个女子怎比得了那畜生孔武有力,正想着宁可一死也不叫他得逞,慌乱间顺手抓起了屋里的一面小鼓,不知怎的,脑袋里灵光一闪,突然就开了窍。”
“你那时候自己领悟了乐师的法门?”文笙不禁暗自惊叹,世间之大,真是无奇不有。
也是,南崇就没听说有什么厉害的乐师。她无师自通,还是在这么个关键的节骨眼儿。
天赋和运气,缺一不可。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当时只想着赶紧回家,没有亲手宰了那个畜生。”
第三百七十二章 禅离的劝告
童白霜第一次遇上这种事,六神无主,摆脱了吴家大公子的纠缠,自琴房里逃出来,连贴身的丫鬟都顾不上等,匆匆出了内院,找着自己家马车,赶回了家。
她向童夫人吐露了实情。
童夫人出身寻常,自己又是个没主意的,丈夫喜欢附庸风雅,她甚至想着去向妾室讨教吟诗作画的技巧,何况这样一件大事,那真是像塌了天一样,很快白霜的父亲童大人就知道了。
童大人认识吴家大公子,还同他打过很多回交道。
在他的印象里,吴大学士的这个儿子心机深沉,除了没有当爹的老奸巨猾,样样都不差,怎么可能做出这么荒唐的事?
再说以吴家的地位,若吴大公子真看上了白霜,想要续弦,打发个中间人说一声,自己虽然吃点亏,不一定就不答应。
南崇不大讲究这些,就他们吴家自己的嫡女,也有不少嫁了鳏夫。
这么蹊跷,根源必然还在吴家大小姐私通戏子那件事上,若是个寻常人,只怕早就被灭口了,因为是自己的女儿,对方不好下手,只能娶回去,变成一家人,也就绝了后患。
使这样的手段,是怕童家不识相,反而把那件事嚷嚷出去吧。
童大人越想越觉有理,找个机会私下见了吴家大公子一面。
谁想对方根本没提有意续弦的事,反到对童大人说:“听说令嫒最近心智失常,恍恍惚惚常做些莫名其妙的事,不如送去大真庵修养一段时间吧。”
大真庵那是南崇官宦之家女眷犯了错,软禁修行的地方。
童吴两家如何商议的且不说,过后不久,童白霜就被送去了大真庵。
除了四季的衣裳,她只带了几本乐书和一面小鼓。
在大真庵,吃的是粗茶淡饭,还要劈材、挑水,抄经、做针线。白日里被支使得团团转,动辄遭人斥责。
可越是这样艰苦,她越是静下心来琢磨乐师的技艺。
童家人就像将她忘了一样,直到一年之后。庵里来了新人,偏巧又是个听说过童家的,悄悄告诉她,她被送进来不久童夫人就得急症去了,童大人说是守孝一年。但听说已经同吴氏旁支一位庶出的小姐订下了婚约。
童白霜这才知道,原来不但是自己被家族舍弃,她还连累了没有娘家撑腰的母亲。
她下定决心要离开这鬼地方。
靠着那面小鼓,童白霜逃出了大真庵,一路躲避庵里的追捕,碰巧遇上了宣同方几个。
宣同方等人邀请她去银月村生活,她考虑再三最终答应。
童白霜对父亲的感情颇为复杂,最初几年还时时关注他的消息。
童大人未及再娶,便卷入了一桩营私舞弊案,童家很快被抄了家。女眷被发卖,他和两个庶子先后死在了发配途中。童家就这么着散了,一家老小死了个干净。
办理这起案子的正是江审言。
宣同方几个告诉她这消息的时候愤愤不平,颇有同仇敌忾之意,但在童白霜,却没觉着如何悲伤,她的心中,只剩下了对吴家的愤恨和深深的惆怅。
文笙算了算,要照童白霜说的,她年纪并不大嘛。也就三十出头,怪不得她易容改扮得虽然很细致,自己却总觉着哪里有些违和。
尤其是她的眼神,看着实在不像是个老婆婆。
她的一生。早已被强行改变,少时玩伴们或为公侯夫人,或为官家太太,大多相夫教子,生活安逸。
但上天又给了童白霜一份厚礼补偿,她是乐师。若能早早了却昔时恩怨,敞开心扉朝前看,一个刚刚三十岁便自己摸索着学到这等水准的乐师,前途实在是不可限量。
“所以你此次跟着我们来嘉通,是想伺机向吴家人报仇?”
童白霜一张老脸看不出特别的情绪,到是目光闪了一闪:“你们不是要杀江审言么?吴德水的大儿子吴丰现任嘉通府尹,等事情闹大,他必会带人来围捕,到时候,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文笙默然片刻,方道:“等十三回来,我和他商量一下。”
童白霜听她如此说,神情登时变得有些怪异,道:“他最后还不是听你的?呵呵,没想到,我这辈子会吃到陆鸿大儿子亲手擀的面条。”
文笙脸上一红,听着童白霜又道:“你不知道,陆鸿大在我们南崇是个什么名声,他活着的时候,名字能止小儿夜啼。说真的,有空擀面条,不如劝他练练陆家那功法。冷兴生给他功法,我看你们没当回事,据我所知,宣同方几个可是研究了二十年还没进门,这次盼着陆少爷能摸着诀窍,给他们指个路,应该不至于拿个假的出来。”
冷兴生将《明日真经》拿出来的时候,文笙就觉着他的目的并不单纯,童白霜说的这个也有可能。
不过文笙却并不打算传话给王十三。
这么多天下来,只看十三对《明日真经》的态度,就知道他不会轻易尝试着去练。
他的身手,本已经十分出色,功法是习武之人的根本,若是出了问题,对王十三的打击必定比自己失去乐师的能力更大。
再加上十三江湖经验丰富,看似大大咧咧,其实谨慎周全,文笙觉着既是家传的功法,学或是不学,应该完全由他自己来做这个决定,即使是自己也不应该多置一词。
她听童白霜说了一些南崇官宦权贵之家的情况,半天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到了中午,王十三回来,还给文笙和童白霜带了几样菜肴。
嘉通物价不便宜,王十三又是去那有名的酒楼点的菜,文笙初看这架势还当宣同方几个也要过来商量事,等 王十三大马金刀坐下来吆喝开饭才知道并不是,依旧只他们三人。
童白霜早饭吃得就不自在,此刻识趣地看了看菜色,挑着爱吃的盛了一碗,端回自己屋吃去了。
文笙想着他们离开离水时,确实带了不少金银以备万一,但一路上逃命,自己身上还剩了些,王十三只怕丢得差不多了,关心地问了一句:“你还有银子用么?”
谁想王十三直接丢了个沉甸甸的钱袋子过来:“跟宣同方他们要的,你收着吧。”
第三百七十三章 刺吴计划
文笙不及拒绝,只好接在手里。
袋子挺沉,她意外道:“给我干嘛,我又不单独出门,没有用钱的地方。”
王十三伸脖子看了看桌上几样菜,拿汤勺先给文笙舀了碗汤:“这个天麻人参老鳖汤是店家推荐的,可不便宜,说是补血养气,止眩醒神,你先来一碗尝尝。”
不管是不是有用,这番心意非常可贵,文笙接过来。
听他又道:“给你你就收着,大半袋都是金叶子呢,我带身上一不留神就丢了,等用的时候再跟你要。”
文笙“唔”了一声,将钱袋放到一旁,拿起筷子准备吃饭,突然笑了笑,问道:“不用数一数么?”
王十三跑了一上午,早上虽然吃得不少,但面条不点饥,到这时候也饿了,嘴里塞了一大口饭菜,猛听文笙问话,甚是莫名其妙:“数它干嘛?不够想办法再去弄就是。”
文笙本来脸上都是笑,还带着点揶揄之色,见他一说话满嘴都是饭,甚是嫌弃地挥了下手:“咽下去再说话,别喷出来。”
王十三嘟囔了一句:“怎么可能?”将饭咽了,伸手出去盛汤,伸至中途突然停下,扭头看向文笙:“古里古怪的,你那脑袋里到底都想啥呢?”
文笙呵呵一笑:“吃饭吧,食不语,寝不言,席不正,不坐。”
王十三目光在她脸上转了转,没看出什么端倪来,“切”地一声,端回自己的碗吃饭去了。
其实文笙方才是突然想起当日王十三与付春娘的那番对话,所以接了钱袋在手,忍不住想逗一逗他,问他用不用数一下。
但王十三自己却显是已经忘了,他那番“数钱、生孩子、管小老婆”的豪言壮语。
王十三虽然对文笙的臭规矩表现得嗤之以鼻,但接下来真就不说话了。
直到两人默默吃完了午饭,文笙要顺手洗碗。他才道:“丢那里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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