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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年代好家庭-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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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冬天不够吃的,就只好去挖回来。
可惜冻烂的地瓜还真是难吃得很。
其实不只是三队四队,另外有些村的生产队比他们还惨。
那些生产队开食堂的时候大吃大喝,两个月把囤粮就吃光,之后学城里限量供应。
按照粮食入股和工分来分,大人一股,一天一斤,俩孩子算一股。如果入股的粮食少,出工的劳力又不足赚工分少,那么就算家里有四股的人,也只能打两股的饭,自己打回家去吃,吃不饱也就那样。
那些孩子多劳力少入股又少人家的女人,几乎每天都要端着碗在食堂转悠着求人施舍半碗稀饭给她。
可别人也吃不饱,哪里舍得给她啊。
再说了,都觉得她这样的人家干活少吃饭多,等于大家伙儿替她养孩子呢,现在她不但不知足还来要人家的口粮,谁肯给?
她这样人家少不得要挨饿。
再加上食堂的状况也是每况愈下,一开始还一股一斤,结果后来一股就是十六两秤的十两。
再后来直接干稀加起来一斤。
本来就不够吃,这一下子更吃不饱。
家里孩子多饭太少,大人还能强忍着饿把口粮省给孩子吃,可孩子不懂,饿了就要吃,大的孩子肯定想办法抢弟弟妹妹的,一来二去,去年冬和今年春幼儿夭折率就更高。
还有一些人,秋天的时候不收粮食,地瓜直接扔在地里烂掉,这会儿想起来又去地里刨地瓜。
结果那地瓜都被冻坏,腐烂以后更硬,水煮过都咬不动。
年轻人还强吃,老人孩子则没办法,只能回家慢慢地想办法,或者再放锅里炖得烂一点。
可若是大队干部们执行“社员家里不许冒烟”的政策非常强悍苛刻,哪怕冬天滴水成冰家里炕上跟冰窖一样,也不允许社员生火烧炕,只要看到谁家冒烟都要去捣毁,管你是锅还是盆子,直接踢碎。
所以很多人只能晚上躲着做,等大家都睡了冒烟也没人看着。
还有人想要去讨饭,却被大队干部们阻拦,不允许擅离村子,说坏分子才流窜,私自离开就是流窜犯,抓着就坐牢。
更何况就算去讨饭,其他村情况和他们差不多,根本没有什么好讨的。
所以很多人饿得没办法,只能去找点什么吃。
当地没有山没有湖,既无处打猎也没有水生作物补贴,严冬和初春是最难熬的时候。
树又都被砍光树皮也没的扒,大冬天的又没有野菜,只能把夏秋的那些萝卜缨子从牲口棚猪圈里淘出来,再从雪地里挖点草根或者什么的,剁碎,加上一点点粮食面子捏成窝窝头蒸熟填肚子。
就这样,有些村里不但孩子夭折率高,冬天老人死亡率也直线攀升,有的是因饿生病死的,有的是屋里结冰冻死的……
先锋大队南边的贾家村,堪为其中代表。
不过就算冻死饿死,上面也不会知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埋了就是吗。
要是社员想说饿死的冻死的,想跟公社反应也没机会的,根本绕不过大队干部去。
所以,就算先锋大队和贾家沟那么近,听到的也全是贾家沟如何如何先进的事迹。
周诚志等人一直觉得三队和四队就是全中国最穷最苦的,没有干粮吃,大过年的只能吃煮地瓜喝地瓜糊糊。
现在竟然直接饿晕!实在是夸张又可怜!
可眼下还要春耕春种呢,这要怎么办?
☆、第183章 饿死人?
周玉贵虽然看着瘦得厉害; 但是比其他社员自然好很多; 他抹着眼泪,对周诚志和周明贵道:“两位队长; 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俺们已经没有粮食; 接下来就要饿肚子啦。”
周诚志:“真是好笑,一样的人都是妇女在家里劳动,怎么我们就吃不完,你们还饿死?当初不是有人来帮忙收粮食的吗?”
周玉贵:“粮食倒是收回来一些,可俺也没见着啊,不等俺回来就全都交公粮; 谁知道怎么交的?口粮都没留够全交上去了; 谁知道这么操蛋啊?”
这事儿周诚志和周明贵其实知道一些,都觉得大耳贼这是疯了竟然敢把口粮都给拉走要是闹起来那不得出乱子啊?如果不是他们去年抖擞着弄什么粮食大/跃进放卫星,亩产三五千斤地虚报; 也不至于秋天公购粮加了一倍还多。
以前秋粮任务差不多在百分之十五,但是去年足足收了百分之三十一还多呢。
这还是总体来说的,如果只算玉米的话; 有些地方上缴了百分之八十还多。
先锋大队因为和高余飞的交情; 那也交了百分之五十。
农民不只是交公粮; 还要超低价卖购粮; 之后还必须要卖余粮。
但是去年秋粮没都收回来; 交公粮还能凑活; 购粮就艰难; 因为口粮都不够,哪里还能卖购粮和余粮?
可规定的公购粮数目是必须要交的,毕竟大丰收呢,怎么能不交?不但必须要交,还必须多交!
而余粮才能显示基层干部的业绩,所以包括张根发在内,很多大队干部直接把口粮当余粮给交上去邀功。
周诚志:“让书记去公社要救济粮,最差也得要返销粮。”
用卖余粮的钱买返销粮,也真是够折腾的。
周玉贵摇头:“他说去过了,公社也没粮食,让自己解决,还说……”
他不说周诚志也周明贵也知道,肯定是诸如你们村四个生产队,怎么那俩不挨饿就你们挨饿?回去匀一下粮食就行,他们还能眼睁睁看着你们饿死?
这还真是没法说。
虽然周诚志看不起那些懒汉子,可这也不纯粹是他们懒的原因,真要是看着他们老小的都饿死,他还真是不忍心。
可队里的粮食可不是他的,要救济也得全队开会投票决定。
因为一旦决定救济,那就没有头,不知道到时候时候才能停,很可能到最后粮食不够,自己队的人也跟着挨饿!
所以要救济别人,还是要慎重考虑,做出切实的计划来,而不是头脑发热。
毕竟他也了解三队四队那些人的德性,救济他们,他们未必感恩,到最后还会说为什么给我们吃的和给你们吃的不一样多。
周玉贵满怀期待地看着周诚志,希望他心一软就当场答应救济他们。
要不是因为之前的事儿,这会儿那些人只怕早就要去一队二队食堂乞讨或者抢食儿了,可惜,现在他们还真不敢。
周诚志道:“这到麦收还有将近半年呢,我们就那点粮食,自己都不一定撑到那时候,也是有心无力的。”
周玉贵道:“那要是没吃的,俺们也不能帮你们挖河沟子啊。”
周诚志:“你们也不是帮俺们挖的,等干旱起来,你们不要浇地?”
一边躲着偷听的陈建设怨恨道:“俺们饭都没得吃,还管什么浇地。”
周诚志去找张根发,开门见山地跟他讲:“你把社员的口粮卖了余粮,这会儿要饿死人,还是赶紧去申请返销粮吧,要不到时候上头查下来,自然要拿你开刀的。”
张根发心里忐忑,嘴上却不认账,“缴纳农业税是农民光荣的义务!”
周诚志嗤了一声,“你养牲口还得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呢,怎么养一帮子劳力就不用吃喝?比牲口还不如?”
“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
“你不办人事,更难听的我都有。”
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自然是不欢而散。
张根发还气得要命,总觉得自从得了先进生产队,周诚志就越来越拽,不把他这个大队书记放在眼里。
结果一队二队一起挖河沟子,三队四队抄着手躺在挖出来的半米土沟子里晒太阳、喊饿。
他们都羡慕那些去修河渠的,因为修河渠的有公社补贴,能吃饱。
最后一队二队十来天耕完地、盘完粪,三队四队连一半地还没耕完!
他们牲口本来就少,去年大炼钢铁还死了一头牛,如今更有气无力,人又懒又饿,自然效率就低得吓人。
周诚志和周诚仁溜达一圈观察一下,估摸他们一个月也耕不完,肯定要耽误春种。
几个老头子又在牲口棚里碰头商量,“要一直这么下去,咱们也得受连累。”
周诚志自从上一次去公社回来就暗中琢磨相玉亭那番话,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出冷汗,后来和周诚仁几个一嘀咕。
他们有一个大胆的猜想:相书记是不是想让他们和三队四队合并啊?要是这样,真是让人不知道怎么办好!
周功德毕竟年岁大,有点见识,他肯定地道:“要是公社知道缺粮厉害,肯定会让富裕的生产队救济吃不起饭的,我看与其去救济别的大队不如救济自己大队的。再者说……”
他吧嗒了两口烟袋锅子,“我瞅着说不定公社还真有可能让咱们四个队打散再重分,这就是先进带动落后,全部大/跃进。”
要是这样……哎呀,都不敢想,直冒冷汗啊。
一想三队四队那些懒汉和懒婆娘,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家里养一个闲人都吃不消,更何况要养一个队的闲人,拉倒吧。
这时候周明愈和莫茹出来探查情况,听说几个老头跑到牲口棚里抽烟,觉得有些奇怪,就过去看看。
坐在最里面正北方位的周功德看见他朝着他招手,“小子,你来!”
众人扭头看着周明愈,都招呼他进来,现在有事他们都喜欢叫上他商量,莫茹私底下戏谑地说周明愈提前进入老年圈。
周明愈就回头跟莫茹道:“媳妇儿,要不你去医务室耍耍?”
现在冬春季节交替,社员们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医务室也忙得很。
陈秀芳和何仙姑虽然没学几天,但是常见病和常用药也会开一些。
等忙完春种她们可以去县医院继续培训。
莫茹当然不喜欢钻牲口棚,就算陈四喜打扫得干净,可晚上那些牲口也要拉要尿,屋子里一股臊臭味儿,她才不去当人工净化器呢。
周明愈看莫茹走了,就抬脚进牲口棚里,笑道:“爷爷,大爷,达达,你们躲在这里吃什么好吃的?”
自从莫树杰来训练过牲口以后,这些老头子就喜欢在牲口棚谈事儿,也不知道什么喜好。
周诚义笑道:“你这个小子笑话俺们老头子呢。”
几个人笑起来。
周诚仁就让周明愈也分析一下看看。
周明愈道:“咱不用瞎猜,公社是有这个想法,之前大炼钢铁的时候我听高技术员说过的。”
这一下子几个老头子可蒙了,之前不管自己猜的多危险,可总归是自己瞎猜,还是侥幸得很。
现在听周明愈肯定会合并生产队,立刻都懵了。
几个老头子不像别人遇到事儿就互相激动地说什么,而是一个个耷拉着眼皮黑着脸抽烟,“吧嗒、吧嗒”,青烟袅袅,很快就把不大的牲口棚给弄得烟气缭绕的。
大黑和大黄在那边并排吃草,嗅到烟味儿直摇头晃脑流鼻涕咳嗽。
“哞~”大黑似乎在抗议。
周明愈道:“要不咱们去队屋商量?”
牛嫌弃烟味儿,可他也嫌弃牛粪味儿啊。
周诚义道:“咱们这是要一起挨饿了?哎,累死累活多收回来的粮食,是给人家收的,早知道这样,咱们也不收,省得妇女们受累。”
周明愈:……
周诚志也郁闷,之前还同情那两队,想怎么找个办法,既能救济他们又不会让他们升米恩斗米仇的赖上,结果现在就来这么个重磅消息简直当头一棒啊。
“小子,你点的火儿,你说咋灭?”几个老头子盯着周明愈。
周明愈:“怎么是我点的火儿啊,是相书记!”
周诚仁:“你要是不告诉俺们,俺们还继续乐呵,你一说,俺们睡不着觉,不是你小子是谁?”
周明愈:我冤枉……
他挣扎不过,只得道:“咱们救济可以,但是不能让他们白吃,不如就以工代赈。”
“以工代阵是什么?”老头子们没听过这么文绉绉的词儿。
周明愈解释道:“就和公社似的,让人去挖水渠给口粮补贴,咱们也可以,也不说借粮食给他们,猴年马月他们也还不上。就说挖河沟子就有饭吃,不挖没有。”
几个老头子点点头,“是个办法。”
周明愈道:“为了提防他们不感恩还气人,让他们用土方换口粮,一方土换多少地瓜干,几勺子稀饭,这样算清楚。”
“这样不错,他们肯定答应。”
“我看够呛,那些懒汉子能干活儿?”
“在他们队不干活,要吃咱们的口粮不干活儿试试?”周诚志哼了一声,“我可不惯着他们。”
众人:对,有黑脸使唤他们,看谁敢偷懒。
周明愈笑道:“我看,咱们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干脆帮他们把地也耕了。”
“你小子发昏呢,咱们牲口怪累的不得歇歇?还给他们耕地?”周诚仁要拿烟袋锅子敲他。
当然只是作势,他也不舍的真巧。
周明愈忙道:“你们听我说啊,咱们不白帮,帮他们耕十亩地,咱们划一亩到队里来种着。”
周诚志冷笑道:“要这样,没两年他们能把地败坏光了。大耳贼家的传统,打了粮食先去换钱,大鱼大肉吃个够,不够就卖地,卖完就要饭。”
众人笑起来。
周明愈道:“他们生产队的地本来就比咱们多,今年要两亩咱们就能宽敞一下,咱们今年还要种点经济作物呢。”
这时候种植经济作物既是为了要钱,也是为争先进要特权,周明愈觉得挺好。当个先进,他就和公社说得上话,比以前可有话语权多了。
起码张根发现在没法和他们对抗,就看崔发忠都给几分薄面就知道了。
所以当劳模挺好!
老头子们都让周诚志去找张根发谈谈。
周诚志:“我不去!我和大耳贼尿不到一个罐里!”
众人:……你不用那大声,你黑着个脸俺们就知道了。
周诚志赌气道:“我就不信他们还真能饿死,那就等饿死人再说!”
……
第二天一早,周明愈先起来把自己家天井翻翻,等清明的时候就要种菜。
除了一些叶子菜,大部分都种土豆,院子还可以种一圈向日葵。
去年莫茹让邱磊陆续帮忙买了一些土豆,挑了能发芽的留在空间,等清明左右的时候就可以切小块,用草木灰拌拌栽下去。
数量不少,把天井种满还有盈余。
之前他跟周诚志说过的,可以给队里一些,当然不白给,收了以后要给他两倍的土豆。反正一窝土豆有好几个呢,这样队里也赚。
向日葵是姜清芬给的,莫茹也有偿给队里一些,在田间地头种。
翻地的时候翻出不少虫卵和虫子来,他看样子也觉得今年虫子不少,对老头子们说的春秋虫子蝗虫会多的说法也有些相信。
这时候莫茹起来,就把屋后鸡窝里的鸡放出来,让它们吃吃虫子。
她鸡窝里现在有十只鸡,其中一只公鸡,算是村里养鸡大户,其他一二队社员家里顶多三只。三四队集体养,一个队三十来只鸡,八头猪,也号称是千鸡场、养猪场。
反正不管说什么,口号吹得叮当响。
等天亮的时候莫茹给周七七喂奶,把尿,莫应熠也起来,跑到院子里帮姐夫翻地。
周明愈道:“不用你翻,你拿着二叉钩子把坷垃平平就行。”
莫应熠笑道:“姐夫你真厉害,还敢在院子里种菜。要俺们村,大队长带人全给掘平,谁也不敢种。”
周明愈笑道:“要搁过去我也不敢,保管夹着尾巴老老实实的,现在书记管不了俺们,能种就种点。”
要是张根发势力压倒他们,割尾巴、打击黑市投机倒把,那还真是什么也不敢种呢。
现在么,他们是劳模、第一生产队,张根发变成没牙的大野狼,根本啃不动他们。
莫应熠一脸向往,“嗯,我也要当劳模,回去气死崔发忠那个大坏蛋。”
周明愈:“……你好好读书,比当劳模管用。”
莫应熠:“嗯,我好好读书,当个读书的劳模!”
莫茹笑道:“你要是考上大学,毕业出来就是干部,上大学不但不花钱,政府还给补贴,比一百个劳模管用。”
莫应熠一听不花钱还给钱,两只漂亮的大眼简直要变成一百瓦的灯泡!
“姐,真的啊,那我好好读书,到时候挣钱给你花。”
莫茹:“你给爹娘和你媳妇就行,不用给我这个大姑姐,免得你媳妇儿不高兴。”
莫应熠嗤了一声,“她敢,要是不高兴我休了她!”
莫茹和周明愈都笑起来,莫茹打趣他,“你媳妇儿在哪里呢,说这样的话不害臊啊。”
莫应熠脸颊一红,大声道:“我是说以后!”
这时候王连花抱着铁妹快步跑过来,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妮儿,妮儿,可了不得,完蛋了完蛋了!”
莫茹:……你是被三嫂传染了不成?
王连花见她神态不冷不热,很是着急,可满园子都是翻出来的土,让她无从下脚,最后只得把草鞋一甩,赤着脚小跑进来,非要和莫茹说八卦。
莫茹:……你这是有多敬业?必须给你一百个敬业福!
王连花还不等说话,就看到了莫应熠。
莫应熠住了这些日子,吃得饱穿得暖,莫茹还给他做一身新衣裳,这会儿可不是那个干巴瘦穿补丁摞补丁衣服的土小子。
他长得好看,一双眼梢微挑的大眼格外漂亮,看得人拿不下眼来。
她忍不住夸道:“妮儿,你弟弟长得真俊,咱们做个亲家多好。”
莫茹:“……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啊,你看俺们铁妹,现在也胖嘟嘟的。”王连花听莫茹说不合适就激动起来,总觉得莫茹瞧不起自己,所以见缝插针就要显摆她闺女铁妹现在敦实得很。
二队生活比其他队好,就算工分少,吃饱也是有的。
铁妹只在吃奶的时候受委屈,后来能吃辅食的时候跟饿急眼一样拼命吃,一顿喝一碗糊糊!
有一阵子这孩子吃得一边拉肚子一边还呼啦呼啦地喝秫秫黏粥。
也许是天生体质,她居然一边拉肚子一边吃最后还胖起来。
如今这孩子真是黑胖黑胖的,越发不好看,两只小眼越发小,小鼻子没有鼻梁,就跟凭空按俩黑豆子似的。
莫应熠没听明白她说做亲家的事儿,看到铁妹吓了一跳,“真是个大黑……胖丫头。”
他觉得自己外甥女就够胖的,这孩子居然更胖。
王连花听人家说自己闺女胖,非常满足,有一种评劳模受表彰的成就感,“俺铁妹受过委屈,没有奶吃,不过后来俺不稀罕吃奶,你看看,喝黏粥长得比那些吃奶的还胖乎呢,可欢喜人了。”
莫应熠嘴角抽了抽,“就是……太丑了!”
自己外甥女虽然胖,可胖得好看啊,浑身雪白,胳膊腿就和白藕似的,脸蛋胖嘟嘟红润润,大眼黑葡萄似的,怎么看怎么好看。
这个丫头就是怎么看怎么丑,找不出一点好看来。
他看王连花也没那么丑,这孩子怎么这么丑,随爹?那得她爹得丑成什么样儿啊?
莫茹和周明愈忍得有点辛苦,就假装没听见,憋笑也是很辛苦的。
王连花一下子呆住,张大嘴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虽然孙婆子整天骂她闺女死丑死丑的,辣眼,看一眼能少活一年,让她死远点,可她觉得那是婆婆恶毒,并不是自己闺女丑,反而是因为自己闺女长得胖乎婆婆嫉妒。
因为铁妹之前不如小姑子家的孩子胖,现在比他们胖多了!
哼,就是嫉妒!
可莫应熠说丑,她倒是没有那个信心觉得人家嫉妒铁妹长得好看。
她立刻觉得这是劳模教的,故意挑唆她弟弟嘲笑自己呢,哼,当劳模了不起啦。
她气得就想走。
莫茹见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问了一句,“你要说什么来着?”
“哎呀,差点忘了。”王连花这才想起正事来,“妮儿,你知道吧,咱们村饿死人了!”
“什么?”莫茹和周明愈都吓一跳,“谁饿死了?”
王连花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你猜啊。”
莫茹忍着没对她翻白眼,“行啦,一会儿去吃饭上工了。”
现在忙着呢。
王连花见他们不追问,自己觉得无趣,就道:“周古忠的老娘饿死了。”
周古忠被抓坐牢以后,她老婆贾慧云要离婚,后来陈爱月劝下来的。
贾慧云没离婚自然还是住原来地方,婆婆也和她一起。
李婆子今年七十三,去年身体就不大好,加上他们队天天吃不饱,冬天的时候就说要不中了,找傅臻给看看开药吃着,结果也没死,又熬到开春。
原以为熬过开春,那就又能活一年,谁知道这会儿倒死了。
周明愈道:“她那么大年纪,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叫自己去,怎么能肯定是饿死的呢?”
这要是传出去先锋大队饿死人,那才是笑话呢。
王连花却信誓旦旦地说肯定是饿死的,“你们不知道,贾慧云毒辣着呢,天天指着她婆婆的鼻子骂老不死的,生个祸害儿子连累一家让她赶紧去死,一天骂几十遍呢。”
这个莫茹也有所耳闻的,但是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事儿别人还真不好管。
更何况,又不是自己生产队,远着她们还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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