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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年代好家庭-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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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年多少举报别人的?最后不还是那样?
  可如果她举报了劳模,等刘新农走了以后,她还能有好果子吃?
  脏活累活给她干,工分不给她算。
  她可是要在先锋大队过日子的啊,刘新农又不能一直给她做主。
  这么想着,她把赵三嫚儿给恨上了,你说你举报劳模就举报,你扯我干嘛啊。
  我们铁妹没吃奶,可我们铁妹长得也不小,胖墩墩的,哪里是你这豆芽菜赵三嫚儿能比的?
  哼!
  她飞快道:“刘书记,这都是哪里的事儿?没影的事儿!这样的话题不适合在大会上说,不尊重妇女同志!”
  最后她说得颇义正言辞,更加埋怨赵三嫚儿,你一个没出嫁的大闺女,在大会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吃奶吃奶的,害不害臊!
  王连花这个当事人这样说,其她妇女立刻附和,还有斥责赵三嫚儿的,“你这个蛮姑子怎么这么不知廉耻,没教养!”
  也有人直接骂梁淑英,“你有毛病啊,闺女也不教的?整天长了俩眼儿就知道浪费粮食呢?”
  也有人骂赵化民,“真是一家子白眼狼,以前吃不起饭,饿得一家子皮包骨头,这会儿跟着吃得肚圆,倒是有力气胡说八道诬赖人。”
  金枝儿立刻站起来大声道:“刘书记,我要检举,梁淑英、赵化民一到庄稼熟的时候就去地里偷庄稼,往家背地瓜,还掰棒子,剜秫秫。等生产队干活儿的时候,他们家人就磨洋工不出力。还有赵三嫚儿和她娘搞封建迷信,诅咒劳模!”
  她一说其他人也带头。
  吴美英也站起来,大声道:“刘书记,我们村的棉花、虫子都是劳模带着拿的,劳模给我们干了那么多好事儿,救了我们那么多人的命呢。县里、公社都有奖励,俺们大队生产队,当然也有奖励,这有什么不对吗?”
  她一说完,其他人就开始鼓掌。
  这个说“干旱那年,要不是劳模发现了泉眼,俺们村的庄稼就绝产了。”
  那个说“蚂蚱闹灾的那年,要不是劳模,俺们真是要饿死了。”
  还有人不断补充。
  一时间会场就混乱起来。
  张根发大喊着:“安静,安静!”
  谁也不听他的,继续吵闹。
  刘新农怒了,一拍桌子,“肃静!”
  周诚志咳嗽了一声。
  场面慢慢地静下来。
  刘新农怒气冲冲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搞小团体主义?要只手遮天?一个家族把持一个大队?”
  张根发附和道:“都听刘书记的,好好交代。”
  张根发以为这是个机会,因为外面大队都在进行忆苦思甜、社员举报运动,通过这个运动拿下一大批基层干部,上来一大批新的。
  他是想通过这一次把周诚志等人拿下来,然后让自己儿子上台,这样就是自己家的天下。
  哪里知道如今三队四队的人都替劳模说话呢,俨然就是劳模支持谁谁就能当村干部。
  张根发和张金乐交换了一个眼神儿。
  这几年,他们在先锋大队真的是夹着尾巴做人,眼睁睁地看着社员们原本吃不起饭的现在也能填饱肚子,上门求自己的也越来越少。
  张根发就觉得憋得慌。
  正想着,有人道:“刘书记,我要举报,当初偷棉花是大队支书带头的,让我们偷了以后好陷害二队劳模那些人,也不只是我一个人偷了,结果就处分了我一个!”
  张根发一下子跳起来,指着丁春荣,“你、你……你别血口喷人!”
  丁春荣冷着脸,“我没有血口喷人,我说的都是事实,还有你儿子、你哥哥弟弟,以前能当上队干部,都不是社员选的,都是你自己任命的。谁要是想干轻快活儿就得去找你走后门,送钱送物的,没有钱物就送大闺女……”
  “闭嘴,闭嘴!”张根发一下子蹿过去,一巴掌就朝着丁春荣扇过去,“闭嘴!”
  却被别人给拉开。
  张金乐也道:“刘书记,您可不要信丁春荣胡说八道,她被大队支书抓到偷棉花就怀恨在心,一直想打击报复,这会儿血口喷人。”
  刘新农看看张根发又看看丁春荣,他也不傻,至于乡下这些事儿,也没有什么神秘复杂的,一眼就能看到底。
  只是看到底不行,还得再看出来,然后就是两样的,你想让它是什么样它就是什么样,而不是它本来什么样儿。
  “行啦。”他摆摆手,“地富反坏右只有互相揭发,没有揭发其他社员更没有揭发干部的权利!”
  丁春荣恨恨地看了张根发一眼。
  张根发也狠狠地瞪她,一副恨不得要咬死她的模样,这个臭婆娘,这是想踩着自己巴结劳模和周诚志啊!
  他娘的!
  刘新农见社员们不检举,他就开始说自己查账的事儿,“大队里的养鸡场、养鸭场,还有蘑菇大棚什么的,我瞅着不大对啊,这账目有问题。”
  周诚志道:“刘书记,没有问题,当初盖大棚的时候,本来就是劳模的,是劳模为了不搞特殊化,就主动应承给生产队也养了,这样能帮着大家伙儿交任务。这个在供销社是有记录的,供销社的领导也签字批准的,不信刘书记可以去查。”
  这事儿周明愈还真是早就想到,当初莫茹养蘑菇、养鸡鸭的,她是有分红的,这个分红在打击单干反对包干的时候肯定不行。
  所以他变了花样的,就当劳模入股投资,跟农村信用社、供销社一样,等于是社员入股建起来的,否则就建不起来!
  这个在供销社有文书说明,夏主任给签字的。
  供销社属于全国百货商店供销系统,和县委还真是不那么搭边,刘书记管不到人家!
  刘新农倒是气得够呛。
  第一天晚上没有实质收获,他不肯罢休,第二天第三天……一连几天就在先锋大队搞检举大会,一定要抓到劳模或者谁的把柄才行。
  第一天大家还有点忐忑,第二天第三天,社员们就当看戏了,根本不怕他。
  检举来检举去,谁都有毛病,就是没人检举劳模,他就觉得不正常!!!
  这是搞山头主义!
  这么几天,供销社看不下去了,他们还得定期来收货啊!
  不收货县城的鸡蛋、蘑菇供应怎么办?
  完不成任务他刘书记给顶着呢?
  你问问冬天只有大白菜萝卜的时候,县委大院的食堂里能少了蘑菇吗?
  供销社来了一次,先锋大队没人给交货,说开会呢。
  第二次又来,还是在开会呢。
  夏主任几个就坐不住了,亲自来到先锋大队找到刘新农。
  “刘书记,咱们开会归开会,能不能先把供销社的任务给完成喽?这先锋大队的鸡蛋和蘑菇交不上去,县城的任务就短着一大截呢。”
  现在因为有先锋大队的养鸡场,他们供销社就不那么紧着盯着乡下集市上偷摸卖鸡蛋的社员了,他们轻快社员们也自由点,能够多换两毛钱。
  这是大家都有利的事儿。
  如果自己能完成任务,谁愿意死盯着社员们手头那几个鸡蛋?
  这要是先锋大队的养鸡场被刘书记给解散——虽然刘新农没直接说,可他一个劲地盯着劳模在养鸡场和蘑菇大棚的分红,这不就是想把劳模给踢出去吗?
  夏主任都知道,先锋大队的养鸡场和蘑菇大棚要是没有劳模,那就完蛋的。
  他当然不同意!
  别说这点分红,让供销社给莫茹分红,他都干!
  刘新农对夏主任这样的态度十分不满,“夏主任,你这样的思想可要不得,你这是跟个人主义和个人势力妥协?你这是在向资产阶级……”
  可不能让他说完,夏主任立刻笑道:“哈哈,刘书记,您言重啦,前有高书记现在有吕书记,高进县治理得一片欣欣向荣,社员们一心向党,人民公社蒸蒸日上,红红火火的。这社会主义的熊熊烈火,什么资产阶级也烧成灰了,哪里还敢现形?不说别人,俺们红旗公社,是绝对没有资产阶级的。地富反坏右都被抓起来,社员们都扎实稳定得很!”
  我的老天爷哎,请你快把这货请走吧,俺们供销社上上下下十几口人都等着交任务呢,让这货在这里折腾个没完,再把劳模给折腾进去,俺们还用好?
  谁愿意整天盯着个鸡屁股使劲?
  这不是政策没办法吗?
  可既然有办法一次性把任务完成,还真不想朝着个别社员使劲!
  “欺负”人也是需要良心负责的好吧!
  刘新农看夏主任这样子,分明就是支持劳模的,心里更加不爽,却也不能不给面子。
  这供销社系统,你别说,还真是捏着大家的饭碗呢。
  你吃的好不好,就看他们手松不松!
  “我就不信,没有她莫茹,这养鸡场的鸡就死了?这大棚的蘑菇就干巴了?”刘新农没好气道。
  夏主任:你别说,还真是这样。
  他带人来考察也不是一次两次,他为了发展蘑菇业务,还让其他大队也盖了蘑菇大棚,来这里要了蘑菇孢子、蘑菇包儿回去种。
  结果虽然是发芽了,可惜的是,只能出一两茬儿,之后那蘑菇就越来越小,退化得不像样子!
  后来才知道人家莫茹多方摸索,是要进行种子优良的。
  怎么优良的不知道,但是人家的蘑菇就能一茬茬长得水灵灵的,别人的就完蛋。
  毕竟这是野生蘑菇被驯化的,退化是很正常的,没地说理。
  “刘书记啊,这个养鸡场、蘑菇大棚的事儿,咱们也不懂,人家先锋大队这样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咱们也应该尊重,M主席说,实事求是嘛,不能根据我们自己的臆测想当然嘛。”
  哎,这些没有什么本事,还爬上副书记,一当就是若干年的干部,真是让人头疼!
  夏主任十分无奈。
  好像只有你自己聪明,人家都是蠢蛋一样。
  刘新农置气道:“既然如此,那你们怎么说怎么办吧,我管不了。”
  他拂袖而去。
  夏主任也不生气,立刻笑着吩咐:“赶紧着,去跟队里说咱们要拉蘑菇、鸡蛋、鸭蛋,让他们把前几天欠咱们的也都交上。真是憋死了。”
  一行人去蘑菇大棚的,去养鸡场的,一通忙活。
  夏主任还亲自去养鸡场看了看,找着贾慧芳几个,“有没有不怎么下蛋的老母鸡,抓几只。”
  贾慧芳态度挺冷淡的,“主任,这个得让俺们场长给看,俺们只管喂鸡拾蛋孵小鸡。”
  夏主任:也不是我来找你们劳模的茬儿,你们怎么无差别攻击,还把我也给嫉恨上了?我们供销社和他们县委是两条线好吧,不是一路的,别迁怒我们。
  最后还是莫茹过来,养鸡场不管是一百只还是一千只鸡,她都是心中有数的,最初从社员手里收集的那一批,都可以卖掉吃肉。
  反正新的下蛋鸡已经培养起来。
  而且从去年开始她还着力培养肉鸡,不让它们下蛋,而是尽量长肉,肉质更加肥嫩纤细,不像下了蛋的老母鸡那样柴。
  只是现在还没成功而已。
  莫茹给抓了二十只老母鸡,还有五只小公鸡。
  公鸡养着纯粹就是为了吃肉的,毕竟做种鸡不需要那么多。
  其他的鸡蛋和蘑菇自然也都如数完成任务。
  现在食堂又开着呢,夏主任晌饭就在食堂吃,拿粮票和钱买就行。
  食堂给他的是和刘新农一样的。
  他看看别人的,就知道这是给李新农开小灶呢,顿时对刘新农更加不满,你说人家先锋大队对你照顾多好啊,吃得这样可口,你还来挖人家心窝子。
  谁不知道先锋大队俩劳模是人家的心头肉?
  你可好,还真当自己是大干部来显摆本事呢?
  你比高书记牛还是比傅书记能?
  这俩区干部都表扬的,还用你来显本事?
  还是你觉得拿掉了俩劳模,说不定能对前书记示威……艾玛,他可别是针对高书记吧。
  夏主任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琢磨了一下就去找刘新农一起吃饭,顺便套套话,想着回头怎么悄悄汇报一下。
  先锋大队就像一场闹剧,而其他大队却展开了轰轰烈烈的忆苦思甜、检举大会,一大批或罪有应得或被打击冤枉的干部下台,又上去一大批没文化有干劲的贫下中农干部。
  结果61年开始的宽松政/治氛围一下子又收紧,甚至有大队的食堂开始恢复,自留地全部收回,重新掀起了批/斗热潮。
  而刘新农在先锋大队蹲点不到一个月,就接到调令让他撤回,他只好转战其他公社。

☆、第248章 打倒!

  刘新农走了以后; 先锋大队就再也没有搞运动的干部来蹲点; 其他来的基本就是考察、学习为主。
  这些都态度好,工作认真; 大家相处愉快,他们来了先锋大队都跟参观旅游一样,先被造纸厂吸引视线,再去养鸡场、蘑菇大棚,还要去磨房和果园逛逛; 最后就是砖窑厂。参观完以后,再开开会、聊聊农业副业生产经验,喊喊口号,基本就差不多。
  所以比起外面的紧张气氛,先锋大队很快又恢复到忙碌而平和的气氛中。
  每天男人去砖窑厂、造纸厂; 女人能干的也去赚外快; 不能干的就在队里干零活儿挣工分。
  一边干活儿一边听收音机; 小说、戏曲、新闻随便听; 小日子十分滋润。
  转眼又是一年,全国又开展了轰轰烈烈的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全国人民学解放军的活动。
  高进县也不例外,号召组织先进社员们去大寨参观、学习,回来以后鼓足干劲、力争上游。
  而莫茹和周明愈这几年自然还是年年被评高进县先进劳模。
  当然是要跟着去参观学习的。
  去了以后莫茹才发现和自己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儿。
  那是一种“一大二公”的乌托邦理想主义,别说目前的社会现实不具备土壤; 就算再过几十年都够呛。他要求坚决批判并要彻底消灭资本主义!强制在全县范围内彻底“割掉资本主义尾巴”; 收自留地、关闭集市贸易、取消家庭副业; 连各家的厕所都要关掉去集体厕所。
  这么一看; 先锋大队要被集体割掉的。
  所以,她和周明愈就是看看,不说话,实在让讲话就热情洋溢、振奋激动地表示要学大寨、向大寨看齐……
  喊空话嘛,有人喜欢听,喊得越好听就越忠诚。
  所以她和周明愈还拿了学大寨先进标兵的称号,发了锦旗和奖品。
  回来以后,又在本县做了几场演讲。
  之后就回到村里继续过自己的日子。
  在之后有参观活动,她和周明愈就不肯去,打发周诚廉、周培基、陈爱月等人去,去之前再三叮嘱,只需说好话,千万不要对比,更不要说自己大队的实际情况。
  只管说,学习学习再学习,我们要向大寨精神看齐!
  几个人都是聪明人,也是成功学成归来。
  一回来,周诚廉就忍不住找周明愈吐槽,“红鲤子,你说啊,就这样还让全国人民学习呢?我看他们……哎,吃不饱穿不暖的,就会扯着嗓子喊。”
  周明愈忍不住拍拍他的手臂,“这种话不要说,而且你说的也不对,精神食粮更重要。全国人民需要鼓劲。”
  这样艰苦卓绝的年月,吃不饱穿不暖的,要是再没有点精气神,那不真的垮了吗?
  “出去看看,还是咱们大队好啊,吃得饱穿得暖,还有水果、罐头来解馋,哎呀,真是神仙都不换,以后我可不去。”
  在全国人民学大寨的同时,农村的社交运动也开始进入新阶段,愈演愈烈,各地都出现了过激现象。
  连红旗公社也不能幸免。
  各地的领导干部、大学生、高中生们都开始下乡进行四清算账,革官僚主义、地头蛇的命,闹出了不少乱子。
  很多大队的生产再一次被搁浅,社员们无心种地,整天忙于批判斗殴,最后实在是不像话。
  莫茹和周明愈还去了一趟莫家沟。
  莫家沟进驻了一群师专的学生,他们是跟着某干部下来的,通过盘账发现了很多漏洞,正一个劲地审问大队长崔发平。
  另外把崔发忠也扯出来,但是崔发忠如今已经不是干部,他之前就被撤职没有再上任,而且以前的事情他都推得一干二净,算不到他头上。
  确认莫家没事儿,莫茹和周明愈也不在莫家沟住下,毕竟这样敏感的时候,还是低调比较好。
  一开始那些学生干部们也没揪出崔发平和崔发忠太大的事情来,倒是把崔公会、崔公兆等人给揪出来,一顿批判教训。
  他们还做主把莫家的几个人提起来当了队干部,把崔家的几个没有能力的队长、会计给踢下去。
  就在他们还要大干一场,立志要把崔发忠和崔发平几个人的短处也挖出来的时候,又接到撤回调令。
  无奈,他们也只得准备撤离莫家沟。
  可就在他们要走的当口,突然接到一封匿名信。
  匿名信将崔发平和崔发厚一家当初如何两面逢迎,一边给日本人效力、给伪军提供物资,一边悄悄地投靠抗日支队的事情给抖出来。
  这一次,随着匿名信还有一张盖有伪军蓝戳儿的收粮单!
  ……
  接到匿名信的时候,蹲点干部和学生们一下子沸腾了!
  这一下也不提撤离的时候,反而要坐下好好地查查这件事,而这封匿名信和确凿的证据让崔发忠一下子慌了神。
  他这两年一直抱病,虽然还控制着莫家沟的大事,可精力不济,很多事情都是崔发平在做。
  他知道这封匿名信分明就剑指他崔发忠!
  好在幸亏没有拿出哥哥崔发厚和日军的联系证明,否则那才是真完蛋呢。
  他相信,没人能找到那个证据的,因为当初哥哥和日军的所有联系全部被毁得一干二净,谁也找不到的。
  只是……家里当时给伪军送粮食的收粮单是怎么来的?
  抗战结束的时候,他已经把家里里里外外的痕迹都抹掉,不可能还留下证据!
  难道是从别人手里发现的?
  可能是当时另外服务于伪军的人保留下来的?
  但是崔发平悄悄告诉他,就是发给崔家的单据而非别人的底单。
  这下子,崔发忠是真的有口莫辩,却还是要努力狡辩,“当年我们崔家为支援抗日,得罪了很多人,有人要陷害我们也说不定。”
  蹲点干部组成的审查组立刻证明这就是真的,绝非伪造,崔发忠又改口“特殊的情况下,国难当头,为了能够更好地支持抗日,有时候难免要对那些魑魅魍魉加以虚与委蛇,实在是违心之举,不得不如此啊。”
  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可那些年轻的学生们却不肯听他说话。
  他们为了挖莫家沟干部的四不清证据,可是仔仔细细了解了他们村的历史呢。
  他们大声道:“当初你们把莫家打成地主坏分子的时候,莫家曾经申辩‘为了暗中支持抗日,不得不表面对伪军虚与委蛇’,可你们说的是‘虚与委蛇也是事实,只要有支持伪军日军的事实,管你是虚与委蛇还是真心拥护,都是反/革/命坏分子!都要被打倒!’怎么到了你们这里就要搞特殊?”
  这架势分明就想将崔发忠一家也打倒!
  崔发忠吓得赶紧就连夜派人去给崔发厚送信,结果数日后回来的是一纸划清界限的声明。
  崔发厚表示:他当初在外奔波抗日活动,并不了解家里的情况,如果实在有不得不支持伪军的行为,那他支持秉公办理。而他崔发厚,要跟家里划清界限,一心为党为国,坚决不袒护家里。
  “苍天啊,你怎么不开开眼啊!我们崔家冤枉啊!这是莫家人的阴谋啊!”崔发忠当时就瘫倒在地,嚎啕大哭。
  “地主坏分子崔发忠,妄图伪装成我党人员行破坏之实,即刻收押审判!”
  “打倒地主坏分子崔发忠!”
  “揪出地主坏分子漏网之鱼崔发忠!”
  一夜之间,崔发忠就从原本的莫家沟掌权人,一下子成了人人喊打的臭虫,虽然鉴于有支持抗日的活动没有被判死刑,却也判了无期被押赴五一农场去劳改。
  这样,他就又和莫树仁父子碰头了。
  ……
  周明愈和莫茹虽然为了避嫌不常回娘家,但是他们一直都关注着莫家沟呢。崔发忠被举报,被收监,他们都是第一时间就听到消息。
  大快人心!
  莫茹还有些纳闷,“小五哥,这证据是哪里来的?”
  当初他们举报崔发厚和崔发忠的时候,却没有实际证据,只是本着无风不起浪的原则,先给县委提个醒儿,让他们被注入一种崔发厚是日军翻译官的说法,就算没有证据,可是三人成虎呢。
  三人成虎这句话,对谁都是有效果的。
  虽然崔发厚没有被揪出来,但是从崔发忠被撤职以后一直都没有官复原职,两人就敏感地觉得,也许崔发忠和崔发厚已经被组织怀疑了呢?
  现在,果然时候到了。
  当然,如果莫家再能够被摘掉地主坏分子的帽子,那就更好了。
  就算摘不掉地主帽子,但是抗日爱国地主和坏分子地主也是天壤之别的。
  周明愈也好奇道:“找机会打听一下,看看谁这么厉害,藏得太深了。”
  这个时候真的是一击而中,之前民主补课的时候拿出来可未必管用呢。
  于是这张作为铁证的收粮单到底是哪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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