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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年代好家庭-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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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再还。这一下子秫秸和麻绳都够了,村里一队和二队的女人们得空就帮忙绑笆子。乡下盖房子就是这样,男人女人齐上阵,今日你帮我明日我帮你,都是互相帮衬。
人多力量大,四个下工后的晚上,秫秸笆子和麦秸草都准备好了,足足两座小山一样高。
晚上张翠花挖了一勺腊月存的猪油炖了一锅茄子和瓠子,还拍了一个蒜泥黄瓜,煮了一个番茄蛋汤,让周明愈去叫大爷叔叔们来吃饭。周玉忠和周诚信是肯定不来的,然后周诚义、周诚志几个还有周明国、周诚礼来的。每次来张翠花家聚餐,大家都带点东西,也算习惯,毕竟谁也没多少好吃的,你带几个花生米,我带个咸鸡蛋的。
周诚志带着酒来的,他好这一口,不吃饭也得喝两盅。他也不买贵的,五分钱就够喝一顿的,每次打一壶,能够喝十天半个月的。
酒过三巡,他们就开始说些生产队以及镇上新政策的事儿。
这时候镇上的新命令也正式下达,规定了每个生产队的秋粮玉米的最低任务,在此基础上让技术员蹲点各村进行数据分析。
除了种玉米还传达了要求共产共食的精神,要求自留地交还集体,周诚志嘴上答应着,还是让各家自己管着自留地,等秋收的时候各家收了再集中耕地种小麦。
再就是各大队办大食堂的问题,周诚志以大队里还没拿出可行办法为由,能拖就拖。所有人一起吃饭,有点脑子都知道不好办,更何况他这种带着大家一起干活儿都嫌麻烦更不用说一起吃饭,那简直是要命。
“反正这个事儿我不管,整天上工下地就烦死个人,还管吃喝拉撒,真是要命。”
周诚仁道:“你要是不管,那……谁管?”
周诚礼看着他们,欲言又止。
周诚义道:“张根发那大耳贼还能消停?肯定是他张罗这事儿。”
莫茹在堂屋听见他们聊天内容,心里着急,赶紧去找周明愈。
周明愈吃了饭就去后面归置那些土坯,晒干的收起来,还不是很干的就翻个面再晒晒。
她找了周明愈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小五哥,咱们不能不管大食堂的事儿,队长大爷要是撂挑子那张根发乐不得呢。到时候要是张根发张罗,那可就完蛋了。”
虽然她知道无力改变大局,甚至有些不愿意去正面碰触这些东西,可真要是来临了逃避不是办法。与其逃避,不如仔细想应对之道,不能解决,但是可以规避,如何以最小的伤害迎接这场风雨的洗礼。
周明愈这些天也一直在考虑这个事儿呢,听了她说的,就道:“走,咱们家去跟大爷们说说贾家沟的事儿。”
她放水给周明愈冲洗了手脚,两人回家去,老头儿们还在院子里喝小酒抽烟带聊天呢。
周明愈拿了个小板凳过去坐下,喝了口水,“队长大爷,我有个情况要跟你们汇报。”
周诚志瞧着他,笑道:“行啊,什么事儿,你汇报来听听。”
他们都以为周明愈说孩子气的话呢,没当真。
周明愈:“我和妮儿去拉瓦的路上经过好多村子,有个叫贾家沟的,已经在办大食堂。”然后他就把所见所闻告诉大家。
当他说搜粮队家家户户搜粮食,还把胆敢藏粮食的打得遍体鳞伤,甚至有人吓得把藏的粮食扔在沟里……这些都说来的时候,他们觉得不可思议。
周诚礼道:“明愈你是不是看差了,不可能这样,这都什么社会了,不是打土豪的时候。”
这些手段,分明就是打土豪的时候对付地主的,怎么现在还用来对付自己人?
留下来的都是贫下中农啊,又不是地主土豪。
周诚义道:“我听着倒不像是假的,贾家沟我以前也听过,他们大队那个大队书记和大队长比张根发可能耐。”
周诚志也听镇上干部说过贾家沟这一次粮食卫星放的可很大,一下子成为双沟乡最先进大队,只可惜比望仙镇晚了几天。
周明愈道:“咱们村可要把握好分寸,千万不能变成这样。这个公共食堂,一定要咱们自己人掌管,不能落在张根发那种野狗手里。”
一旦落入他的手里,就是第二个贾沟村。
众人点点头。
周诚礼道:“不能吧,他每次见了都笑呵呵的,不会那么坏。”
周明国道:“四达达,这坏人表面上都笑呵呵的,典型的笑面虎啊。”
众人就议论纷纷,商量怎么办才好,有的人说要么就直接不办,还是各家吃各家的。
周明愈道:“不办也不行,要是上头有文件下来,公共食堂就必须办不能搞特殊,否则容易被当典型处理掉。”这也有前车之鉴,大家都是过来人,在村里见多识广,心里也有数。
就说那时候让走高级社,有些人家不想入社,还搞特殊,后来是镇上点名的,直接把牲口没收土地入社。之前入社的牲口都是队里用差不多的价格买去的,后来强制入社的牲口是没有钱的,因为他们是处罚不是自愿合作。
所以办食堂这件事也没有办法硬抗,因为这不是张根发自己心血来潮搞事儿,而是一个普遍的政策。
但是怎么办一定要他们自己说了算,绝不能把主动权交给张根发那样的混蛋。
“张根发在咱们二队没有根基和威信,他说话不好使。到时候先想办法把他震住,让他按照我们的办法来。”周明愈指出关键处。
周诚志点点头,红鲤子有见识,让他非常意外。
周明光道:“小五,咱们是啥办法?”
众人都看向周明愈。
周明愈侃侃而谈,“办食堂可以,但是要定量吃饭,交多少吃多少,不能谁都随便吃。寅吃卯粮,来年那不是要饿死?”
按照上头共产的意思,是粮食集中起来办食堂,大家都一起吃饭,随便吃不限量。因为粮食大丰收,亩产几万斤、十几万斤,有这样的大丰收何必省吃俭用?当然要敞开肚皮大吃特吃才能显示**的富有和发达。
据说三队四队有些人听了这个消息以后,现在就开始敞开肚皮大吃特吃,要把家里的存粮都吃光到时候去食堂吃集体的。
这种人一是相信粮食高产,二是占便宜,把自己家的吃光去吃别人的。
他们二队绝对不能有这样的想法,粮食亩产多少一个个都看在眼里,所谓的高产是怎么来的,大家也都看到张根发的伎俩,所以谁信谁就是混蛋,自寻死路。
“队长大爷,咱们要双管齐下,一边安抚二队一边给张根发压力,让他交出二队的食堂管理权,不能搞一刀切。”他们的目的要以生产队为单位办食堂,而不是以大队,同时还得以各家的每日口粮数为标准,绝对不能超支随便吃。各家可以每天把口粮拿过来有人给做,也可以都收起来记好什么粮食多少斤,然后统计好,在每家的粮本上记好总数,五天一小结,吃掉多少就减掉多少,如果超额吃总数不够那就不能再来食堂吃饭。
周诚义笑道:“红鲤子现在说话真有水平,这是搁哪儿学的?我听着可比张根发更像个干部嘞。”
大家都笑起来,纷纷说是。
周明愈笑了笑,“估计是听大队长摆活多了,我自己就学会了。”
他又说了一通公共食堂不可怕,可怕的是大家放松警惕,以为有很多粮食胡吃海塞起来。一定要让队员们谨记自己有多少粮食,有多少就吃多少,不要想着集体吃食堂就能随便多吃。
“当然,最好的办法就是能够不办就不办,尽量各家自己在家吃,不要出来折腾。”
只是这个办法只能应付前期的检查,等大炼钢铁开始,只怕就没得应付,因为那时候所有铁器就都收走炼钢铁去,家家户户也没有办法开伙,只能集体吃食堂。
几个老头儿听完以后竟然觉得周明愈看问题想办法比自己更准,他们一听说吃食堂想的就是不能让人家吃自己家粮食,要么就是吃食堂是不是就能随便吃等等,根本没想到周明愈说的那些,更不知道要怎么办。
周诚志点着头,他是得多想想,想透了他才好跟张根发斗智斗勇,也才能应付上头的检查和询问。
周明愈看他们已经听进去,就道:“我还听到一个更重要的消息,但是不保证准确,是在窑厂那里听来的。”
大家问什么事儿。
周明愈就道:“我听说过阵子可能要大炼钢铁,工农业都要赶英超美,今年炼铁量要比去年翻番。”
他说这个,其他人都不懂,纷纷问这是啥,炼钢跟他们有啥关系?
周明愈也不指望他们明白,更没有办法和他们仔细说,他笑道:“大爷,达达,我就是听人家在那里说,我也不懂,能学舌就不错了。”
大炼钢铁是免不了的,他不想说太多,免得惹人怀疑。他先打个预防针,也就是想大家心里有个数,“我就听说要把家里的铁家什儿还有能烧火的煤炭木头啥的交上去?好像是这么个意思。”
他这么一说,几个人就炸了锅似的,“铁家什儿,木头?咱们也没有什么大家什儿啊,家里也就是锄头铲子的,有什么用?”
周诚礼道:“我看没什么事儿,估计就是有人瞎说造谣吧,炼钢铁也用不着咱们,人家有挖矿的,还有煤炭,咱们这里没有煤矿没有铁矿的,不可能让咱们炼。”
大家说也是。
周明愈知道说大食堂的事儿还行,这件事没用,因为距离太大。虽然时间已经逼近,可毕竟农民信息闭塞滞后,以前也没有先例,现在说起来也不可信。
他笑道:“我就是听人家这么一说,还寻思我可是赚了,到时候真砍树去炼钢铁,咱们家的都被我砍了。哈哈。”
他这么一说别人也笑起来,周诚礼脸色一变有点尴尬,寻思他是不是不乐意自己没给他砍树特意编排自己呢?
在坐的就他没有砍树给周明愈使,别人或多或少都给了。
周明愈却根本没这样想,他不过是提个醒,谁能往心里去当回事谁就有准备,没准备的也没办法,毕竟这事儿真的没有办法避开。
喝完酒散了聚会以后,周诚义和周诚志一起走,嘀咕道:“这事儿真假?”
他们不会怀疑周明愈造谣,相信是他听来的,就是不知道窑厂说话那个人说的真假。
周诚义叹了口气,道:“这么多年看过来……我就觉得吧,什么也有可能。”日本人说来就来了,原来以为暗无天日,天可怜见的,八路军来了成立敌后抗日根据地……新中国成立,打土豪分田地,大家又有饭吃……吃着吃着又开始整这个那个,地又收回去了。
所以,砍树收锅炼钢铁,还真不一定不会发生。
他道:“菜园里长成了的树,这会儿杀了也不白瞎,留着打个家什儿。”
周明国也少不得家去把会议内容跟周诚信通报一下。
周诚信道:“咱们家里和菜园这几棵也都成材,砍了给明军预备着打家什儿挺好。”
周明国也说是,又道:“俺四达达家好几棵树呢。”
周诚信冷笑,“他有关咱们什么事儿?你看他什么时候舍得给咱们家使?”
周诚礼却还觉得委屈呢,回去和老婆子说。
赵连英道:“你不知道那个小五真是长大了,现在可有心眼儿呢,上一次就忽悠着我把树杀了我没听他的,今天又找借口忽悠你呢。还炼钢铁,他还真当自己是块材料,这么大个国/家,还用的着咱们来炼钢铁?”
周明愈这么一说,有人往心里去自然也有人不当回事。
当回事的,寻思着分了地还以为有地了,结果还不是说收就收回来?现在自留地都收回去,更何况几棵树?
第二天就有人抓紧开始杀树,杀了留着修理自己家的家什儿或者留着盖房子。外人都以为他们是砍树给周明愈盖房子,自然不会多想。
周明愈自然也和周培基透露了一下,还是用窑厂听说那一套。
周培基就回去跟他爹讲。
晚上周玉忠就召集了亲兄弟和堂兄弟们开家庭会议。他们也都觉得风向有点不大对,前面张根发除四害、粮食造卫星他们就觉得瞎折腾,现在又开始要把自留地收回去,还要办大队食堂,全大队的人一起吃饭。而且还要把家家户户的口粮收上去,以后的口粮也不发下来,他们就觉得这事儿不对劲。
现在听周明愈这么说,周玉忠道:“我瞅着这孩子现在有点不一样。”
周培基用力点头,“我也看出来了,还有他那个媳妇,一点都不傻。”
他把自己怀疑莫茹能请大仙的事儿给说出来,“要不是能请大仙,他们怎么眼瞅着就把房子盖起来?去拉石头,那么多人也没有一晚上能拉三趟儿的。还有去拉瓦,就咱家去,你去一趟也拉不回那一大车瓦来。”
本来大家都没往深里想,看到房子要盖起来,也都是说一声老周家儿子真能干,羡慕嫉妒一下,从没这么想过。
现在被他说一说,再结合蛛丝马迹,真觉得不一般。
周玉忠道:“这个事儿就咱们自己说,出去谁也不要嘀咕,都给我记住了哈。”
众人道:“知道的,不敢乱说。”要是后头知道他们出去乱说,谁知道周明愈那二愣子会不会发疯打人,可不能乱说。
他们又商量了一下后面怎么办,让各家把粮食都好好归拢着,各自想办法能藏就藏一些,不能傻乎乎都拿出来,谁知道到时候会怎么样?
他对大儿子周培霖道:“我和你娘的寿坟也得打起来了,这两天去休整休整。”
几个老头儿都说自己的寿坟也得修修预备着。
把粮食藏在寿坟里,这是他们家的秘密,全村没有第二个知道的。
☆、第40章 上识字班
第二日周培基去了后面,这时候莫茹去棉花地里拿虫子,周明愈在新房那里忙活。
他走过去,笑道:“周明愈,我能不能挨着你家院子那边挖个地窖?”他指了指周明愈隔壁的位置,那里还有几个草垛,地方也足以盖几间屋子。
周明愈道:“你去跟队里申请宅基地了吗?”
不申请宅基地挖了也没用啊。
周培基道:“那我去申请,我也老大不小的得说媳妇了。”说完他真就去找他叔周玉贵了。
周明愈看着他溜溜达达走了并不是开玩笑,不禁也有些佩服,这周培基看着像个惯坏的孩子,可其实挺有心眼的。不管他过来帮忙做木匠活还是干什么,说干就干,从来不犹豫拖泥带水。
莫茹去棉花地里拿了很多虫子,回来的时候顺路去沟里采集云青菜的嫩叶子,恰好看到三队的一些妇女在那里干活儿。
她们正在议论收回自留地和开办大队食堂的事儿。
“叫我说自留地收回去也没什么好怕的,反正一起吃大锅饭,吃不完的白馒头,你自己种那点有什么用?”赵化民的媳妇儿梁淑英道。
“可我听说咱们三队没有多少存粮呢?今年的麦子都不够交公粮的,前几天还从一队二队的存粮里凑了一些才将将够数送去,连购粮都没卖呢。”
“大队长说有救济粮下来,怎么一直也没影儿?这会儿我们公粮都交了,麦子今年也没分着,有点不对劲啊。”
其中一个脸若银盆,丰腴白净的妇女道:“有什么不对的?我们就跟着大队长走就行啦,大队长和乡里相书记、宋乡长关系好的很,难道还能坑我们?大家就好好干活,好好听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别和那两个队学些毛病就行啦。”
说话这人是村里的妇女主任陈爱月,她是张根发提拔起来当妇女主任的,工分挂在三队。
几个人都知道她和大队长的暧昧关系,虽然没有证据,但是两人眉来眼去的说没啥才不正常呢,都纷纷围着她询问到底有什么政策,把陈爱月恭维得飘飘欲飞。
陈爱月道:“我实话告诉你们吧,自留地是一定要收回去的,这样才符合共产的政策。收回去大家一起干活,一起吃饭,办食堂好得很。你想想啊,你下工回去不用做饭了,直接去食堂吃多轻快?我一直就想有个地方直接吃饭,不用家去做呢。”
梁淑英道:“你公公不是一直在家里给你们做饭?”
陈爱月撇撇嘴,“谁还没有个公婆,不知道情况?”
大家就笑起来,开始八卦谁家婆婆厉害,谁家婆媳打架的闲话。
“对了,那个吴美英家老婆子在家里搞封建迷信呢,主任你可得盯着点,别让她钻空子。”梁淑英提醒陈爱月。
陈爱月道:“你放心,我都注意着呢。”
她扭头看到莫茹在沟里掐野菜叶子,笑道:“周家那个傻媳妇怎么天天采野菜,现在什么社会了,生活都好了又不是吃不起饭,她怎么还天天掐野菜,这不是给社会主义丢人么?”
“就是啊,简直就是污蔑**呢,这么好的日子,还说自己吃糠咽菜的,别有用心!”梁淑英大声说道。
陈爱月就走到沟沿上,对莫茹道:“大妹子,我和你说几句话。”
莫茹听见了回头看她,表现得不再如之前那般傻气,而是稍稍正常一些。
她去棉花地里拿虫子,周诚志一开始给她一天五工分,后来发现她拿虫子比别人又快又干净,一个人起码顶三四个人,就给她七个工分,这样另外三个妇女就可以帮着去种棒子。
所以张翠花现在对外说媳妇没那么傻了,脑子开始清楚起来,起码顶个七八岁的孩子。
村里人自然也就知道,那些以往欺负傻子的也不好意思再欺负着玩儿。
现在陈爱月叫她,莫茹有点纳闷,这是要干啥?
莫茹看向她,陈爱月不是顶漂亮,牙还有点歪,但是皮肤白里透红又爱笑一双眼也水嘟嘟的,比跟她一起的那些又黑又红的妇女自然要养眼。
“有事吗?”她问。
陈爱月笑道:“我问问你,现在你在家里做饭,还能上工挣工分是吗?”
莫茹点点头,你是妇女主任,不可能不知道吧,以前也不是没碰到过陈爱月,那时候她装傻,陈爱月也没主动搭理过她。
今天居然叫她,让莫茹很意外。
“那你得来识字班扫盲。”陈爱月道:“识字也是农民光荣的义务,不能做睁眼瞎。”
纳尼?去读书?
莫茹有些惊讶,根本没想过陈爱月跟她说话竟然是为这个。
识字好啊,那她就有用武之地了。
不过陈爱月为什么突然让她上识字班?是真的关心村里妇女扫盲?还是别有用心?因为家里和张根发的矛盾,加上陈爱月和张根发的暧昧,她不得不小心。
“识字就是拿着书念,拿着笔写,你知道吧,学了字你就能写自己的名字。”陈爱月继续忽悠她。
从建国以后村里就有扫盲班,有让农民识字的任务,不过那些男人们白天下地很累晚上喜欢聚堆抽烟聊天,对识字一点不感兴趣。
反而是女人们饭后喜欢聚堆蹭识字班的煤油灯,纳鞋底、搓麻绳、做针线之类的,顺便跟着认识几个字。所以后来识字班的任务张根发就交给妇女主任,这样她的工作也能轻快些,不用天天跟着下地受累。
一开始还是挺好的,但是自从合作社尤其是高级社以后,大队分为四个队,各队情况不同互相也起龌龊,女人们白天也要上工晚上做家务看孩子就顾不上识字。
后来识字班就形同虚设,最终取消。
现在又提**,共产共劳共食共学,要求继续办扫盲班组织大家学习。
男人是不可能的了,唯有组织妇女来学好完成任务。可女人们现在上工也累,没有那么多时间学习,除非拿工分来哄,否则那些女人也不会来识字的。
可识字班是有任务的,每个村必须要有一个班,每年至少要有七八个人才行,要是完不成任务那也要被点名批评的。
现在识字班一个人还没呢,大队经常询问,乡里也要派人来蹲点视察,她不得不想办法。
大人忽悠不来,忽悠傻子总行吧。
她很想让莫茹答应上识字班。
莫茹也想啊,她道:“我得回去问问。”
她得和周明愈商量一下,他俩是识字的,但是需要过明路,现在上学不现实,所以走扫盲班倒是一个路子。
她采集了菜叶子就挎着篮子回家,去新房那里找到周明愈,把陈爱月让她上识字班的事情告诉他。
周明愈笑道:“我觉得是好事。”
跟谁学不是问题,关键要有个光明正大的学习机会,这样,以后莫茹的文化就可以过明路。只要她会了,那他就不是问题,夫妻俩的文化都可以过明路。
她挽着他的胳膊,娇笑,“那你跟娘说。”上识字班可不是简单的花时间、花点钱买纸笔的事儿,是一定要跟家长商量的。
“那是当然,我说一准好使。”
晚饭时候,小夫妻俩做完饭,等张翠花等人回来,他就提了一下。
“娘,村里要办识字班,让妮儿去学两天吧,争取也能认个字看个文书啥的。”
张翠花有点纳闷:“好好的上什么识字班?”都是乡下人识字有啥用啊,又不当教书先生。
周明愈就小声道:“学几个字有点文化,等生了孩子也能教孩子啊,多好。”
张翠花笑起来:“净忽悠人,你葫芦里卖什么药?”
“让咱家过好日子的药,娘,你吃不?”周明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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