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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死了我登基-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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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平波垂下眼眸,第二个人说她长发好看了。果真如此么?不过将来要戴冠,那就留着吧。
    
    第244章 迁徙
    第41章 迁徙
    
    楚太初三年六月二十一日,虎贲军于应天城外大败贺赖乌孤, 歼敌三千, 俘虏四万, 缴获战马五千余匹, 史称“应天大捷”。
    喜报火速传遍天下, 引得无数击掌赞叹,虎贲军辖区更是人人觉得面上有光。
    正在潭州城内养病的张群听到此等好消息,不由喜极而泣。
    一则是虎贲军愈强, 赵猛生还的希望便愈大;二则便是身为华夏,与有荣焉。
    他倚在窗前, 遥望着北方, 虎贲军的探子已潜入了江城,只难以靠近源赫的府邸。
    但他在江城还有些旧识, 勉强辅助探子们获取了些许赵俊峰的消息。
    然则没有消息盼消息, 有了消息,却又不忍细听。
    被当成太监,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元配发妻承欢于仇人身下, 是怎样的屈辱?
    昔年的赵俊峰何等傲气?而今猪狗不如的日子,真不知道怎生熬过来的。
    江城城破后, 张群的所有家眷杳无音讯, 他此生牵挂的,唯有亲眼看着长大的太子了。
    张群悔不当初, 该拉着太子一齐跳江的,再怎样都比落在姜戎手里强。
    其余的人就没有张群的五味陈杂了。
    虎贲军各级军营皆是张灯结彩, 如同过年。
    其中最热闹的当属北矿营,他们不单要庆贺,还要大规模搬家。
    飞水从陈朝建平三十五年起成为虎贲军的中枢,至今已有九年。
    在虎贲军的影响下,它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县,发展到了集工商、贸易、农业于一体,全然不逊于潭州的大城。
    城池扩充了两倍,各色商铺工厂鳞次栉比,资水上足足横跨了三座大桥连接两岸;水中船舶如织、川流不止;南来北往的客商摩肩接踵、熙熙攘攘。
    宽阔的青石板路,合理的房屋规划,干净的市容市貌,俨然已有现代城市的影子。
    但飞水终究太小太偏,只能作为管平波“广积粮”时的跳板,而无法成为真正意义上的都城。
    别说飞水,哪怕是应天,也不过是临时首都罢了。
    飞水城的百姓自然不舍,“首都”带来的好处不言而喻。
    巨大的资源倾斜才会在此山沟里造就巨大的繁荣。
    一旦北矿营迁走,飞水的没落便成必然。
    而且这里做中枢虽然不短,却偏偏不是“龙兴之地”,将来能获得的好处,很可能不如名不见经传的石竹。
    纵然留下了许多厂房,但飞水的百姓都知道,他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陆观颐坐镇营中,调度着麾下的船队,分批运走人员物资。
    每开走一个船队,都有百姓在码头大哭。
    袁大姐拉着丁荣的手,依依惜别。
    多年前,袁大姐赤脚背着妹妹,冲入虎贲军求得了生机;丁荣因家贫被卖入虎贲军,替全家抗过了难关。
    两个同龄的女孩子从洗衣做饭的琐事干起,然后一起上学,一起参军,不知不觉间已是足足九年。
    袁大姐自然要跟随养母去应天,可以说当年被家族抛弃的女孩子们,多半对飞水没有任何留恋,虎贲军在哪,哪里就是她们的家。
    可丁荣是那极少数的意外,她的父母是真的走投无路才想卖掉她。
    多年来,时时看顾,岁岁来接人回家过年。
    故而她舍不下飞水,舍不下家乡,选择了留下。
    袁大姐和丁荣紧紧相拥:“我们的船队还会壮大,你得闲了要来看我。”
    丁荣哭道:“飞水是你的故土,你将来也要时常记得回来。
    回来看看留守的我们,怎么把这里经营的更好。”
    预备起锚的金拨声响起,姐妹两个不得不分开。
    袁大姐一步三回头的踏上大船,站在甲板上不住的挥手。
    丁荣眼泪不绝,大喊道:“你要好好的啊!”
    袁大姐亦含泪道:“我会好好的,你也一样要好好的。”
    码头上站满了道别的人,彼此的呼喊夹杂在一起,谁都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
    然此时此刻,真正能说的无非是祝福,也不必字字真切。
    船队扬帆起航,这一场别离诉尽,还有另一群人的另一场别离。
    十月十七日,计划内的最后一批人员物资登上了东去的船。
    今年水量丰沛,船队便取道湘水支流,避免了资水上的大弯,仅五日便进入了湘水干流。
    从湘水到洞庭三百里,约行五日,再横穿洞庭,便进入了长江。
    甘临站在甲板上,感受着滚滚长江的浩然大气。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甘临轻轻的念着脍炙人口的唐诗,感叹道:真的有这般快啊。
    江风吹的她衣带飘飘,侧身看向舱内,咸临正跟只大狼狗玩的不亦乐乎。
    甘临小时候也常常跟狼狗玩耍,待到上学起,便再没有了闲工夫。
    最初照顾她的二狼早已老死,它的子孙却在虎贲军内繁衍壮大,成了一批又一批孩子的玩伴。
    姐弟一处长大,感情自是极深。
    甘临看着咸临的眼神里,不自觉的带上了长姐的慈爱。
    但她心里更明白,别人家的姐弟或能因嫡庶而起争执,在他们家恰恰就是因有嫡庶之别,才不会有争执。
    陆观颐掀起帘子,轻声唤道:“甘临,外头风大,快进来。”
    甘临被打断了沉思,乖巧的应了声,走回了船舱。
    她的眼不知不觉得又看向了舱外,挂在脸上的笑容稍稍退去,属于她们母女的征途,预备开始了么?
    十一月十三日,船队抵达应天。
    甘临与咸临一左一右的搀着陆观颐下了船,就看见了码头上盛大的仪仗。
    身着墨绿曳撒的管平波大踏步的走来,握住了陆观颐的手:“坐了个把月的船,累不累?”
    陆观颐温柔笑道:“还好。
    只是落地有些不稳,觉得比船上还要晃三分。”
    管平波笑道:“歇两日便好了。
    我们的营地将将盖完屋子,还有些木头砖石没收拾干净,你且随我回宫中小住。”
    陆观颐道:“我住哪里?”
    管平波道:“你不好跟我住东宫,太子殿下说把受厘殿与你住,我去瞧了瞧,也罢了。
    横竖我们在宫里住的日子短,想要合心意,还是在我们自己的营地里头舒服。”
    陆观颐低声笑道:“坤宁殿最舒服,你甚时请我入住?”
    管平波跟陆观颐咬耳朵:“可了不得,你表弟跟你抢呢,你想着怎么整治他吧。”
    陆观颐惊讶道:“假戏真做了?”
    管平波无奈的道:“不知道。
    我正晾着他。”
    陆观颐欲再说什么,咸临在旁边等的不耐烦,跳着脚道:“妈妈,妈妈,皇宫在哪?我要看!”
    管平波哭笑不得:“你这会子着急,将来只怕住的烦。”
    咸临却在兴头上,一个劲儿催。
    码头不是说话的地方,管平波也没了谈兴,携了陆观颐的手,往仪仗处走去。
    仪仗拥簇着抬华丽的软轿,管平波笑道:“此乃公主殿下的座驾,请吧。”
    陆观颐从善如流的上了软轿,管平波把咸临扔了进去,自己却带着甘临飞身上了马,一路往太极宫走。
    前方有人开道,软轿又快又稳,不一时便进了宫。
    太子妃与公主有在宫里坐轿的资格,轿子直接抬到兴圣宫门口,甘临利落下马,把陆观颐搀了下来。
    几个人进了管平波的正殿,胡三娘与珊瑚纷纷来见礼。
    待窦宏朗登基后,育有长子的胡三娘会成为陆观颐的正经嫂嫂,然现还是太子良人的她,得朝陆观颐见礼。
    又有窦怀望拜见姑母,甘临与咸临见庶母与兄长,很是繁琐。
    这厢还未忙完,窦宏朗抬脚而入。
    众人又是一通忙乱的见礼。
    管平波腹诽,怪不得官僚效率低下,行礼都得半时辰。
    窦宏朗笑呵呵叫起陆观颐,又亲手扶起甘临:“满崽这么高了,多年未见,想阿爷了否?”
    甘临娇嗔道:“阿爷都不来北矿营看我,想是女儿不值钱,把我忘了。”
    窦宏朗忙道:“没忘没忘,忘了谁都舍不得忘了你。”
    说着拉着女儿挨着自己坐下,站起身的咸临就撞进了他的眼中。
    窦宏朗才展开的笑容顿时凝固在了嘴边。
    咸临肖似生母,令窦宏朗忆起了肖金桃的死。
    那是他此生承受过的最深的痛,时隔多年,依旧如鲠在喉、介怀于心。
    咸临胸无大志,却不是傻子。
    陌生的父亲眼里的冷意刺的他一个激灵,缩了缩脖子,本能的看向了管平波。
    侍立在旁的胡三娘见咸临畏畏缩缩的样子,险些笑开了花。
    连日来被管平波压制的郁闷顷刻间无影无踪。
    凭你再厉害,养不出个能干儿子,还不是为人做嫁衣?她甚至大度的想:看在你能打仗的份上,将来可好生照应你女儿,算是两清。
    咸临暂时是块金字招牌,不能太没面子。
    于是管平波开口道:“且叫他们洗去风尘,换身衣裳,才好去拜见父皇。”
    碍着管平波,窦宏朗不好太过分,挤出个假笑,叫窦怀望带着弟弟去熟悉兴圣宫,自己只管与甘临说话。
    皇宫讲究舒缓从容,日常都是慢悠悠的。
    待陆观颐等人收拾妥当,已过了午时。
    管平波乐颠颠的带着陆观颐与两个孩子去给窦向东添堵,脑补着窦向东待会看见剁了他重孙子的甘临会有什么表情。
    福宁殿里药香浓郁,贵妃黄雪兰精心伺候着窦向东,期盼着他活久一点。
    门外的通传声让窦向东的耳朵微微动了动,细心的黄雪兰忙低声道:“是永平郡主与长宁郡王来了。”
    窦向东有些想不起来孙辈们的封号,还只当是日日来请安的那几个。
    “甘临拜见皇祖父。”
    清脆且陌生的女声在耳边响起,窦向东不由睁开眼,见到了身着郡主服饰的甘临。
    十几年,祖孙二人头一回见面,但因面容相似,凭空生出了几分熟稔。
    窦向东定定的看着甘临,原本杂乱的思绪突然变的清晰,但病痛摧毁了他的自制力,以至于一时激动,便泪如雨下。
    他不单想起了儿孙们可怖的头颅,还想到了甘临的冷静与冷酷。
    窦向东绝望的想:若甘临是个男孩子,管平波再能蹦跶,这依然是窦家的天下。
    可甘临是女儿,便是她能接班,也不可能肯姓窦,因为作为公主,她没有从父亲手里继位的资格;她只会选择姓管,才有可能与将来新生的弟妹们抗衡。
    窦向东早笃定管平波还会再嫁,与孔彰的谣言未必是空穴来风。
    她实在太年轻,窦宏朗在她手里撑不过五年。
    五年后,她才三十三岁。
    窦向东深刻的感受到,年少有为是多么可怖,可怖到明知她想走的路,却无力阻止。
    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为他人作嫁衣裳……窦向东霎时间哭的声嘶力竭,天绝窦家呐!
    
    第245章 庄武
    第42章 庄武
    
    太初三年十一月十五日辰时, 楚朝开国皇帝窦向东在福宁殿中驾崩。
    沉重的丧钟一声一声回荡在应天的角角落落。
    几乎所有人都条件反射的看着皇宫的方向。
    接连九下钟声后,属于窦向东的时代结束了。
    窦向东中风半年,驾崩是早晚的事, 朝堂上早已做好准备, 只不好表现的太从容,故而宫中显的很是混乱。
    礼部尚书郑志广上本:拟京官闻丧次日, 素服、乌纱帽、黑角带, 赴内府听遗照。
    命妇孝服, 去首饰, 入宫哭灵。
    诸王、世子、王妃、郡主、内使、宫人俱斩衰三年, 二十七月除。
    楚朝新立,家底不丰,搞不了太奢华的葬礼,不过是对着前朝太。祖的抄。
    窦家土匪出身,窦宏朗亦不挑剔。
    苍梧有俗语曰,生前不孝死后吹叫叫,骂的便是那亲长死后才装模作样的虚伪小人。
    窦宏朗批了礼部的折子,朝廷内外有了谱, 便安心操办起丧事来。
    宫内外因或真或假的哭灵声, 无比嘈杂。
    窦宏朗挥退太监们, 独自一人, 两眼通红的坐在灵前,反倒哭不出来。
    十一月的天气寒冷,灵堂为了保持尸首不腐, 刻意没放火盆。
    刺骨的寒意透过衣料,直渗入了他的心底。
    窦宏朗握住窦向东冰冷而僵硬的手,泪水无声的落下。
    当咸临住进了兴圣宫的正殿那一刻,他彻底理解了当年窦向东的选择。
    讽刺的是,理解归理解,如若时光能够重来,窦元福依然会对他赶尽杀绝。
    家主之位尚且如此,何况皇位。
    窦元福昔年为嫡长,如若能心胸宽广些,未必会到那个地步。
    而怀望与咸临,却是从礼法上便可分庭抗礼。
    天下事还未压在肩头,窦宏朗就为将来朝堂上必然分成的两派头痛了。
    十一月十六日,内阁与六部九卿联名上书请太子即位。
    自汉朝以降,历朝历代莫不重孝道,寻常人家父丧三年,然因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子惯例以日代年。
    丧事与即位典礼前后脚的办,十一月十八日,百官们脱了素服,换上吉服,参加窦宏朗的即位大典。
    管平波开始斋戒,预备三日后的皇后册封大典。
    皇家典仪庄重肃穆,册封皇后乃仅次于登基的盛典,与册封太子妃的规格不可同日而语。
    百官如同大朝会般在文德店前朝贺。
    偏安一隅,窦向东未曾大加封赏,因此朝中暂无文武勋职。
    又因虎贲军气势威猛,故孔彰以正一品车骑将军之职,位列武将之首。
    然而即便他已站的足够靠前,离皇后依然遥远。
    远到以他的目力,也仅仅能看见管平波模糊的面容。
    华丽的皇后冠服层层叠叠的罩在管平波身上,使得她宛如上了金身的菩萨,没有半分素日的鲜活。
    礼仪冗长,百官参与的不过前半截,皇后母仪天下,后宫才是她的主场。
    坤宁殿内,楚王妃练竹再次率众命妇朝贺,一回生二回熟,练竹死灰般的心情,再燃不起任何情绪。
    顺着礼官指引,木然的走着流程。
    康王妃张明蕙用低垂的姿势掩盖着眼中刻骨的仇恨,恨不能生啖其肉。
    愤怒在四肢百骸中游走,五脏六腑间,充斥着报仇的呐喊。
    身体剧烈颤抖,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管平波不经意的一瞥,就把张明蕙定在了原地。
    张明蕙的脑子瞬间清醒,她不能冲动,她此刻杀不了管平波,她得忍。
    在这宫里,恨管平波的人太多了,她有的是机会合纵连横。
    窦宏朗从年轻时便喜温柔娴静的女子,她不信他不想废了管平波。
    到那时,她再痛打落水狗不迟。
    因此,当务之急,是她必须活着,活着才能离间夫妻,才能为窦宏朗出谋划策,才能有将来的反击。
    深吸一口气,把眼泪逼回了眼眶,叩首,总有一日,我会让你为之前的猖狂付出代价!
    典礼持续到下午方才结束,管平波正式入主坤宁殿。
    未成年的甘临与咸临随母亲居住,进一步奠定了咸临“嫡子”的地位。
    朝中暗潮涌动,窦宏朗登基,册封太子便是他们要打的第一场硬仗!
    新皇登基,按例要进行一系列的封赏与大赦,以定人心。
    窦宏朗依父亲的旧例,以未收复北方为由,不设勋职,只追封了战死的各级将领,并发了些不值钱的荣誉称号。
    省的众人耽于享乐,忘却北伐之心。
    此外便是后宫中,胡三娘册封惠妃,赐居仁明殿;珊瑚册封昭仪,赐居慈元殿侧殿;陆观颐册封为景福长公主,居受厘殿;窦怀望晋昭王,窦咸临晋宁王,甘临晋永平公主。
    以及黄雪兰为贵太妃,移居慈明殿。
    另,怜窦高明遗孀肖慧琴独女病故,特择族中孤女过继其膝下,聊解荒凉。
    此令一出,众人便知长房一脉大抵是没有追封,亦无嗣子承袭香火了。
    窦元福当年办的事极不得人心,其母族妻族又不曾在窦向东称帝的道路上有所作为,连个出头的人都没有,凭张明蕙婆媳三人如何苦闷,都无计可施。
    窦向东在位不久,皇陵连影都没有,再则窦向东早先便说想葬去北边,看着窦家一统天下,只得暂停棺椁于奉先殿,待将来修好了皇陵再下葬。
    大行皇帝驾崩在年底,紧接着便要改元。
    礼部照例拟出了众多年号,让窦宏朗挑选。
    窦宏朗拿着折子去到后宫,请了管平波一起参详。
    年号多代表着皇帝对执政期间的期望,管平波对别人的年号没有兴趣,装作谦虚的道:“我通没好生读过几日书,圣上还是请教朝中博学之士吧。”
    窦宏朗笑道:“我们自家的年号,当然要自家做主。”
    说着瞥过列表,微微顿了顿,故意指着其中一个道,“你看这个如何?”
    管平波顺着窦宏朗的手指看去,竟是“绥和”二字,不禁囧了。
    她在文史上半文盲,窦宏朗居然敢彻底文盲。
    绥和二字倒也不是不好,其本意为“安和”,做皇帝希望九州安和是应有之意。
    然而作为第二代偏安一隅的皇帝,就显得太没有魄力了些。
    何况绥和曾是汉成帝的年号。
    管平波的历史学的很是凑活,可盖不住汉成帝他老人家太有名啊!赵飞燕姐妹的老公,最后于绥德二年死在皇后赵合德怀中。
    这谁夹进来的词?不能看着窦宏朗先前的封号是绥王,就胡乱凑数吧?
    很显然窦宏朗的历史连门外汉都不是,他满脸诚挚的道:“娘娘于江山社稷有大功,年号带上你的字,甚妙。”
    管平波:“……”同情的看了窦宏朗一眼,你真的不知道我这个皇后也很想弄死你吗?说来还是第二任大老婆,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有木有!
    窦宏朗笑眯眯的,年号从汉武帝开始,直到陈朝建立,历代皇帝都是经常改动的。
    陈朝虽形成传统,但他将来亦可以更传统。
    此时他拿来安抚军权在握的管平波,再合适不过。
    作为一个的确想剁了丈夫的皇后来说,皇帝坚持要用绥和这等倒霉催的词,她真是犯不着阻拦,笑眯眯的同意了。
    顺便深深感到,朝堂的站队开始了。
    管平波预料的没错,议定好年号之后,紧接着便是定窦向东的庙号与谥号。
    庙号自不必提,开国皇帝,无可争议的太。祖。
    到了谥号,朝中气氛便有些微妙。
    原本新皇的年号就该在大行皇帝的庙号与谥号后再提,倒过来了已是不敬,礼部尚书郑志广竟是在此时公然提议谥号为“庄武”。
    林望舒听的嘴角直抽,谁家太。祖都是打出来的,谥号有武字不足为奇,但庄字着实有些让人一言难尽。
    武而不遂谓之庄……窦向东的确被贺赖乌孤打的挺狼狈,若非管平波驰援,只怕应天都保不住,因此用庄字不能说不对,却是多少带着点讽刺。
    武而不遂的是太。祖,那武而遂的又是谁呢?这马屁拍的太过明显,林望舒眼神闪烁,他嫁了孙女给窦怀望,郑家没了指望,便开始讨好皇后,站在了窦咸临那头了么?
    文人笔如刀,窦宏朗查了查谥号的规则,果然被“庄”字梗的险些省了顿饭。
    窦向东征战一生,中风前还在城墙上观战,作为儿子,哪怕因偏心之事再多不满,内心对父亲都是极佩服的。
    然则“庄”字恰到好处的叫人挑不出一丝错来,窦宏朗想改都不知怎生下手。
    林望舒等人自是有颠倒黑白的本事,可他们心里明镜似的,郑志广公然对窦向东的嘲讽,是交给管平波的投名状。
    林望舒这等老油条,局势未明之前,他不可能为了人死茶凉的窦向东据理力争。
    何况这个字确实很难挑理。
    管平波收到朝中传来的消息,轻笑出声。
    伟人曰过,党内无派千奇百怪。
    既然分了派系,上位者好坐收渔利了。
    做完窦向东三七的法事,管平波便在坤宁殿道:“圣上后宫空虚,该择些佳秀入宫了。”
    窦宏朗没什么兴致,懒懒的道:“你看上谁家的了?”
    管平波笑盈盈的道:“闻得礼部尚书郑志广之长孙女贤德恭谨、才貌双全,圣上以为何?”
    窦宏朗猛的看向管平波,良久,终是缓缓道:“依你。”
    
    第246章 陈疴
    第43章 陈疴
    
    管平波看着窦宏朗神色变幻,笑容一敛。
    郑志广如此拍马, 满朝竟无替皇帝出头之辈, 除却“庄”字贴切, 众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外, 还有贯穿了整个帝制时代的君臣博弈。
    管平波瞬间明白了为何史上皇帝的谥号多算公正了, 并非朝臣多么的耿直,而是通常在权力交接的时候,他们会欺负新皇帝。
    尤其是窦宏朗不见长才, 对她提议郑氏女入宫无能为力,自然也无法控制朝臣。
    逼迫了窦宏朗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她才入窦家做小老婆时, 窦宏朗就不是她的对手,何况眼下。
    只是窦宏朗情形让她不由想到自己的将来——在有咸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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