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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芳华-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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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知道!我又不是七八岁的小孩子了,要您这么翻来覆去的说。不就是想躲明儿的头柱香么?当谁不知道呢?”

    “混小子说的什么话?”张书吏不高兴的从屋里出来,瞪了儿子一眼,“你以为你爹就是那么怕事的人么?只是我这该说的话都说了,那宁大人不听,我有什么办法?少不得得避避这个风头了,否则谁敢搅合进去?那年老丁家的事,莫非你们忘了不成?”

    张大娘听着直叹气,张满仓也不作声了。

    老丁家,就是那年“失手”被打死的衙役丁强家。

    张满仓还记得,那丁叔叔是个牛高马大的好汉子,为人仗义,心地也耿直,小时候常扛着他玩。

    可就是因为太听话了,被当年的唐县令一说,真个就带着人去堵那些上香的人。可那些高门大户岂是好惹的?转眼间就葬送了一条性命。

    家里没了顶梁柱,原本感情极好的新媳妇也只能哭着改嫁了。如今家里只剩下个病怏怏的老奶奶,拉扯着他两个还未成年的小弟妹过活,日子过得极是恓惶。

    张满仓想着心下不忍,低声道,“娘,我能扛袋粮食去看下丁叔家么?咱家今年日子还好过,不缺一袋粮食吧?”

    张大娘瞪了儿子一眼,却转身从里屋拿了串钱出来,“一袋粮食怎么够?你从衙门回来,拿这钱去郑屠夫家买块猪肉,再去李家点心铺称两斤桃酥给丁家送去。记得跟郑屠夫要点猪下水,最好是猪肝,煮汤也能补补血气。把东西送到丁家门口就走,不许进屋,叫他家也别来还礼了,只等着过年来拜个年就是。”

    张满仓一一记下,三两口把煎饼吃了,接了钱扛着袋粮食便走了。

    张书吏想着做戏还得做全套,尤其这新官上任,也不知什么脾气,故此吃了早饭便催着张大娘收拾一下,真个去老岳父家送年礼了。

    多年翁婿,到老岳父家,一见他今儿上门,便知是为了何事。也不多问,倒是跟姑爷打听起明年的果树收成。

    他倒不是想占女婿便宜,而是家中大孙女刚说了门不错的亲事,已定好明年春天出嫁。

    那边孙女婿家昨儿才送来一份丰厚的聘礼,岳家也不想失了颜面,让孙女嫁去难做人,故此想把嫁妆办得体面些。

    如今旁的家具首饰被褥衣裳什么的都得了,唯独一样,没有好茶叶。

    这个只能等到春天茶叶新上市时去买,只那时价钱也着实不便宜。兼之又要翻地耕种,正是家家户户花销最大的时候,所以老岳父就想提前跟张书吏打个招呼。

    若明年他家果树收成好,便在春天先借些银钱去买茶,等到秋收,必然还他。

    婚丧嫁娶,乃是人生大事。况且是这么些年从没求过他的老岳父亲自开的口,张书吏连忙应承下来,只是心中到底难过起来。

    “若咱家能多几棵树,哪怕就三五棵呢,别说岳父您管我借,便是我这做姑丈的出了这一份茶钱也是应该。只可惜如今家里就剩那几颗果树……唉,孩儿他娘这些年跟着我,也着实是受委屈了。”

    岳父忙道,“你这说得哪里话来?只要你们两口子过得好,我们做爹娘的便没有不放心的。若说穷,谁家不是一样?”

    张大娘道,“爹,您别管他,让他哭吧。今早想起老丁家的那些事,心里正不痛快呢。”

    岳父哦地一声明白过来,才想劝劝女婿,忽地就见大外孙张满仓激动得满头大汗跑来了,“爹,爹!您快回去看看吧!那宁大人,宁大人他上土地庙去了!”

    张书吏一听,不大的眼睛都立时瞪圆了,“他真带着人去拦了?”

    张满仓点头,却又拍着大腿急道,“不是!”

    张书吏急得就想揍儿子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这孩子能不能好好说话?”

    岳父忙拦着道,“你让孩子喘喘,慢慢说。满仓呀,来,先到姥爷这儿喝口水。”

    张满仓哪有心思喝水?

    他一着急,倒是把话憋出来了。

    “宁大人他,他让人把土地爷爷跟前的香炉搬走了,说要熔了重新铸了卖呢!”

    这越听越糊涂了。

    张书吏顾不得再问,干脆跳下炕穿上鞋子,他得自己去看看!

    他再看不上宁怀璧,可宁怀璧若是上任几天就出事,叫他们县可怎么办?桃县可是老张家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他是真不愿意见到这里又出什么破事。

    张家岳父赶紧叫女儿外孙都跟着回去,“若打起来,千万别让你爹你女婿往前凑。若有什么事,叫人来报个信,别叫我们惦记着!”

    张大娘应下,扯着儿子,也赶紧赶忙的跑回去了。

    而此时的大半个桃县,都已经轰动了。

    几乎所有能走得开的闲人,全听到消息,往土地庙那儿赶去。更有些不明就里的大户人家,点齐了家丁往那里赶。

    可等到现场时,所有人都傻了眼。

    小小的土地庙前,宁怀璧一身青绿官袍,面色儒净。还带着三分浅笑,看着十分的和蔼可亲。

    在他的面前,摆着一张长条案,案上用红纸画着大大小小的香炉,还写着价钱。最大的五百两,最小的不过二十两。

    至于那土地庙前,原本足有半人来高,一丈来阔的巨大香炉已经被搬走了,替代它的是一只大水缸,装着原本的香灰。

    张书吏莫名其妙,这位大人到底是在搞什么?偏偏这位大人眼神还挺好使,一下就在人群中发现他了。

    “张书吏,你去岳父家送礼回来了么?来来来,本官这里正好有事差遣,要你效力。”

    张书吏云里雾里走上前去,“大人,您,您这是要干什么?”

    宁怀璧一笑,低低耳语几句,听得张书吏嘴巴张成O型,足可塞个鸡蛋下去。满心满脸就写着明晃晃四个大字——

    这样也行?

    宁怀璧倒是信心满满,“相信本官,定能一劳永逸解决桃县争香之危。你也不想成日当差当得提心吊胆的吧?”

    确实,可是——

    张书吏还想分说几句,忽地一个本地颇有势力的大果园管事匆匆赶到,看这阵势便厉声怒道,“宁大人,你初来乍到,只怕还不懂本地规矩!要不要找个人跟你分说一二?”

    宁怀璧却是不屑的瞟他一眼,“你既知本官是桃县的新县令,那以后此地就得行本官的规矩。这会子,我先找个人给你分说一二吧。张书吏!”

    张书吏咽了咽唾沫,再想想方才宁大人的话,决定豁出去一回试试。若果然能博个长治久安,对本地无数百姓来说,才最是安稳。

 第311章香炉

    宁怀璧的法子其实挺简单的。

    大家不是都想争土地爷跟前的头香么?那好,他干脆把那只大香炉给熔了,重新铸成大大小小不等数十个香炉。

    界时桃县所有的大小果园都可以来公开竞价,花银子把香炉“请”回去。从此以后,你在自己家就可以供奉香炉,而不必到土地庙跟前打个头破血流了。

    当张书吏把这个法子讲完,在场所有围观的百姓,包括那些大小果园的家丁管事们纷纷倒吸了口冷气。

    这法子,这法子虽然简单,但真的很妙啊!

    就算他们有权有势,可谁愿意没事跟人真刀真枪的干仗来着?万一不小心遇到谁下了黑手,打死打残什么的,不也得认命?

    如果能请个香炉回家,从此在自己家里供奉,一来不必耽误好时辰,二来自家诚心多供奉着些,说不定土地爷爷就更保佑自家了呢?

    所以听张书吏一讲完,先前那些气势汹汹的管事们顿时就问了,“那这大小香炉各有多少,怎么个请法?”

    听了这话,张书吏心里松了老大口气。瞧这意思,看来今天这事能办成了。

    “大香炉共有十个,一个五百两,二等香炉二十个,各一百两,三等香炉五十个,各二十两。这钱也不白收大家的,除了重修土地庙,替土地爷爷镀个金身,剩下的银子,宁大人说会用来把咱们县的路给修修,日后也方便果子运输买卖。”

    这么一听,大家更加心动了。

    因果园多用水,修渠打井乃是重中之重,这么些年各家各户早建得相当完备了,但公用道路却没什么人管。

    有钱人家自有好车好马,也不在乎这些,但穷人家住在路边的好说,离着远的只好肩挑手扛,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运送得着实艰难。更别提有时因为天气不好运不出来,白白烂在枝头上了。

    可能买得起香炉的皆是有钱人家,听说要给穷人修路,他们不乐意了。

    当下便有管事站出来道,“这钱我们倒是愿意出,若修的路跟我们无关,未免也太不公平了吧?”

    另一家更是道,“既是我们出的钱,那么修的路也该依着我们的果园才行!”

    豪门管事们纷纷附合,旁边有百姓不服,大着胆子道,“既然都说了是给县里修路,自然得听县太爷的。那个,宁大人,您可不能这么偏心啊!”

    “什么叫做偏心了?老子出的钱,老子愿意怎么修就怎么修,要你这穷鬼管什么?”

    “对,就该修到出钱的果园来!”

    ……

    眼看众人又要争吵,张书吏慌了,倒是宁怀璧灵机一动,道,“都住嘴,住嘴!你们是没听明白,本官说的要修路,并不单指一家一户,而是在全县规划出一条新路。”

    听他这么一说,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那要修怎样的新路?”

    宁怀璧笑笑,心中已经有了主意,指着土地庙前的青石子路道,“你们看,庙前这段路,听说是由本县许多善男信女,肩挑手提了碎石来铺就的,砸得极是瓷实,所以就算人来车往,但路面却极是安好。晴天不起灰,雨天不沾泥。但我在县里几个村子转转,却发现许多路都被运送果子的车马踩得坑坑洼洼,泥泞不堪。遇着天气不好,稍有不慎便要翻车,伤了人和牲口不说,果子一摔,半年的辛苦就白费了。”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这是实情。

    更有人道,“都别说摔了,那桃子最怕磕碰,每年装车的时候好好的,运到京城就得损伤三成不止。卖相一差,价钱就上不去了。”

    宁怀璧道,“所以,我想修条路,并不为了解决一家一户的问题,而是想解决大多数人的问题。象这些大果园,人家出的钱多,果子多,自然要照顾。可小老百姓呢,可能就指着这几棵树的果子钱娶媳妇嫁闺女,能不管么?自然不能!”

    这也是宁怀璧在桐安县任职多年,甚有和百姓打交道的经验,这样的大白话,可是说到众人心坎上了。

    “那宁大人您说吧,这路到底要怎么修?”

    宁怀璧道,“我的意思是,根据到时能收到的银钱情况和全县的果园分布,来制订修路的路线。譬如有些地方挨着大果园,自然要离他们近些,但有些地方百姓多,也得考虑到人家出行便利。所以这条路,我说句大实话,不可能兼顾到每家每户,但一定要兼顾到全县每一个村,每一个大小果园,从咱们县打通一条去京城最平整的路。

    具体路线图纸,回头我会亲自带着人到各村各园走访,跟各村的村长及家主们商议制定。待确定后,还希望诸位父老乡亲跟修这土地庙前的路一样心诚。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象这些大果园,你们请了大香炉,靠近你们果园的路可能就要修得好些,能多用些石料。但寻常百姓也不怕,你们就算请不起香炉,去捡几块略平整的石头,同样也可以填着你们村前的路啊!”

    乡亲们听得纷纷赞同,连那些果园的大管事们也说不出反对的意见来。

    然后有些同村百姓商议一番后,便说,“宁大人,那我们一时出不起大钱,能不能容我们回村商量商量,大伙儿合着捐些小钱,您也给我们个香炉,再把路修好一点?”

    宁怀璧倒是早想过这事,他做这么多香炉,远远超过本地果园数,就是备着众人要来合请。

    但张书吏却眼珠子一转,生了个更好的主意,悄悄把他一拉,低低道,“大人,若是一村或数人共同供奉,只怕日后又出现争执。倒不如请个画师,画了土地公公的像,只略收个十来文的,由衙门便宜卖给众人,岂不更好?”

    哎,这主意不错,宁怀璧顿时采纳。跟乡亲们一说,又道,“你们愿意多出点钱,把路修好,这也使得。但也无需强迫,多少随心吧。到时我到各村来走访时,便把你们各家出的钱记下,到时这钱一定用在你们各村门前的路上就是。”

    这话听得大家都很高兴。

    只那些大户人家的管事听说有画,生怕少占了便宜,忙道,“宁大人,既然要做土地爷爷的画像,那我们出了这么多银子的,是不是也该给一张画得好些的?”

    宁怀璧挺反感这些为富不仁的家伙,但此时为了先把事情解决,暂且忍气答应了下来。

    “区区一张画不足挂齿,只这钱收了终归是要用在修路积德的善事上。你们也别跟本官计较,寻常百姓用的便宜,雕块木板印刷即可,你们若想要好的,自然得请画师另制。到时也无非是多破上十来两银子,待土地庙重新修缮后,本官再在这外墙上立一块功德碑,记下各个大户和各村捐的银钱,也让土地爷日日夜夜瞧着,岂不是好?”

    这,这可实在是让人不敢说出不好。

    土地公公就在庙里看着呢,谁敢反对?就算再心疼银子,也只得挨了宁怀璧这刀宰。

    人群后头,有个头发花白的青衫长者全程瞧完此事,不觉微微点头。只是在看到张书吏记录各家认捐的银子时,又微露贪婪。

 第312章破绽

    解决了为难已久的争香纷争,宁怀璧将余下琐事交给张书吏,便去了县里的铁匠铺子。得大师傅再三保证,明日定能把大小香炉如期浇铸出来,他才安心离开。

    再出门恰遇着小贩挑着担子,卖热乎乎的糖炒栗子,闻着就香香甜甜惹人口水。

    宁怀璧停脚,称上一包揣进袖里。想想乖巧懂事的小儿子,又买了串红火漂亮,酸酸甜甜的冰糖葫芦。

    栗子香甜却爱上火,顺哥儿的体质不好,不能吃这些,但自幼给岳父娇养的妻子却是极爱这一口。她这些日子忙着安置新家,又惦记女儿,累得人都瘦了一圈,宁怀璧也是挺心疼的。

    及至进了家门,才高高兴兴喊了一声,“顺哥儿,看爹给你买什么好东西了?”

    谁知却有一人从堂屋笑吟吟迎了出来,“怀璧,好久不见!”

    宁怀璧微怔,不过很快就神色自如的上前行礼,“小侄见过辛家伯父。”

    这位,便是之前躲在暗处遥看宁怀璧处理县上香炉纠结的那个青衫老者。辛姨娘的大伯,辛升乾。

    几年前因在任上贪腐,被罢职免官,如今因逢皇上大寿的恩典,也得以赦免。跑到京城,显然是来活动门路的。

    瞧他如今虽是五旬开外的人了,但保养得极是得宜,身形不胖不瘦,满头黑发里只夹杂着少许银丝,脸上皱纹也不是很多,宁怀璧便觉得,这贪官下台的日子还是过得很不错的。

    辛升乾笑道,“自家骨肉,为何这样见外?叫我一声大伯便是。”

    宁怀璧心中微塞。

    他名门正娶的是夏氏,若称辛升乾为大伯,那置夏珍珍与何地?

    才想要婉转的提醒一下,辛升乾便已走了出来,“走,咱们到你的书房说话!”

    宁怀璧不好拒绝,此时夏珍珍客气的上前搭话,“厨下已经备了酒菜,一会儿请辛大人在家用个便饭吧。”

    可辛升乾却冷淡道,“不必了,一会儿我们出去吃就是。对了,去让悦娘泡壶茶来。她从前在闺中茶便泡得极好,这好些年没喝到,还真是怀念。”

    辛姨娘的闺名便唤作辛悦,从前在家,都唤她小字悦娘。

    见他如些偏袒,夏珍珍脸色越发不好。宁怀璧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借着把糖葫芦递给夏珍珍之机,又把藏在袖中的栗子给了她。

    夏珍珍再看丈夫一眼,心里已舒服许多。

    就算辛升乾想给辛姨娘撑腰又怎样?总之她丈夫是偏着她的,婆婆也疼她。否则为何自辛升乾进门,只教辛姨娘打了个招呼,就不令她在跟前侍奉?

    夏珍珍想通了,便带着几分笑意,回敬了辛升乾一句,“不知辛大人想喝什么茶?要说这些年我也没让姨娘在跟前端茶倒水,倒不知她还擅长这个,回头该让她给我也泡来尝尝才是。”

    辛升乾眸光微沉。

    说辛姨娘没在她跟前伺候,是指责辛家不知礼数,教出来的闺女不懂事,身为妾室竟不知侍奉主母?

    偏偏夏珍珍占着正室的身份,这话说得半点错处也没有,就是他想挑刺倒也不容易。

    正尴尬着,宁怀璧倒是给了他个台阶,“只管去把郑大人上回送的好茶泡来便是。伯父不知,我那同年是徽州人,家乡出的好红茶,这个时节喝着最好,一会儿您也尝尝。”

    辛升乾顺势跟他走了,只临走前还要恶心夏珍珍两句。

    “怀璧你既说好,必是好的。只可惜家中这么点子琐事还要靠你操心,你也实在不容易。”

    夏珍珍胸中一堵,这人好没道理!

    就算是长辈,可有这么上门做客,还指责家中女主人不能干的么?怪不得养出辛姨娘这样的人,可见家风不正!

    只听宁怀璧一面走,一面道,“伯父不是外人,我也不怕说句实话,要说这桃县的县令真不是容易做的。就这么点前后衙的地方,硬是忙得我成天不着屋。也就是今日事毕,方才早些回来透口气罢了。您这侄媳妇素来胆小,知我好茶,平常轻易不敢动用,倒让伯父见笑了。”

    夏珍珍听得嘴角微翘,心中欢喜。

    听听她相公,这话说得才叫一个好!既维护了妻子,又不伤人颜面,这才是好家风呢。

    看辛升乾讪讪的跟着换了话题,夏珍珍心满意足回屋了。

    冰糖葫芦给了顺哥儿,又叫辛姨娘当着她的面泡了两壶红茶,一壶命丫头送去书房,一壶却是留下跟婆婆分享。

    宁四娘瞧着有趣,也不说破。打发了辛姨娘回房,才赞起夏珍珍。

    “亏得你给二郎提的醒,听说土地庙的事办得好极了。”

    夏珍珍不好意思的谦虚道,“哪里?全是相公聪明,我就提了句,谁知他就想到了。”

    宁四娘笑道,“那你也是有功的。”

    那日听说宁怀璧的苦恼,宁四娘苦于没有好计策,倒是夏珍珍一着急,便说了句,“既然都想争头香,便一人给他们造个香炉不就得了?”

    反正夏家是财大气粗惯了的,夏太公的名言便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统统都不是问题。

    象夏珍珍小时候,若有同龄的侄子侄女们和她争吃的玩的,夏太公绝对是一人一个,公平大方。

    夏珍珍自然也养成了这样的脾气,听说人要争香炉,她的第一反应便也是如此了。

    宁四娘听着只当笑话,可宁怀璧听妻子这么豪气的一说,却茅塞顿开。

    土地庙跟前的铜香炉他见过,大的跟个小澡盆似的,足有好几百斤。若是化整为零,不就能造出若干个小香炉吗!

    至于土地爷爷跟前,弄个石头香炉供奉着,不就行了?

    想来土地爷爷也不会怪罪给他换个碗吃饭的吧?毕竟比起每年争得头破血流,这反而是桩善举呢!

    再细细一琢磨,宁怀璧越想越觉得可行,所以胸有成竹的他,今儿便把事情办了。

    宁四娘虽足不出户,但也听府中下人说起外头的热闹,是以才会夸奖儿媳妇。

    夏珍珍听得脸上微红,“娘您就别来打趣我了!要不要我使人先去订个酒楼?再说这位宁大人头一次上门,还要准备回礼吧?”

    就算她不喜欢辛升乾,可该有的礼节她却不会怠慢半分。

    宁四娘笑意更深,“使得,你去吧。只回礼倒不用着急,等二郎出来再说。”

    看夏珍珍有些不明白,宁四娘招手叫她上前,细心指导,“你瞧这份礼单,若是寻常走动,略嫌厚重了。怕是他今儿上门,是有事的。”

    夏珍珍恍然。

    她起先把辛升乾当亲戚,反正她见惯了自家兄弟们往宁家送厚礼,所以没怎么在意。可这会子细想,却是不对。

    辛家这些年又没给宁家送过什么礼,怎么这会子辛升乾这大伯又要这么客气的给辛姨娘撑场面了?

    显然不合理。

    再细一想,夏珍珍又发现一点不妥了。

    今日辛升乾衣着虽然光鲜,却是坐着租来的马车来的。

    想来他的日子也没那么好过吧?否则连宁家都带了几辆马车进京,他怎么竟是没有呢?

    夏珍珍想明白了,便悄声向婆婆请示一事,“那我要不要把他送来的东西收捡好?若是相公不收,也好请他带回去。”

    宁四娘点头,只是奇怪,“你怎么看出他的马车是租的?”

    这种事,又不好打听。表面上看,还挺象大户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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