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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芳华-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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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接扔出几颗银豆子,趁人不备,收买了一个小宫女,跑去给谭顺报了信,然后谭顺又很快把薛东野找来了。

    这也是永泰帝没细查,要说这薛东野,跟谭顺可是老熟人了,甚至跟念葭都是认识的。原因无他——

    都爱偷吃!

    念葭主仆是因为挑嘴,常常去麻烦谭顺。

    而薛东野却是因为个子大,饭量大,宫中发的饭食老是吃不饱,所以也常跑去找谭顺。他也没钱打赏,就死皮赖脸的蹭在那里。谭顺无法,只得照应起来。

    念葭去过没几回,就认得他了。

    有一回看他身后有块衣服挂破了,念葭便顺手指给他看。谁知这姓薛的就不客气求她给补一补,结果念葭直接把身上带的针线荷包给他了。

    “我那针线可是见不得人的,我家姐儿让我随身带着针线,是预备着不时帮我补一补。”

    薛东野当时就惊了,对这个高高壮壮,黄脸大手的丫头甚是印象深刻。

    但随后,薛东野也让念葭惊了一把。

    他居然接过针线,脱了衫子就自己补了起来。那飞针走线,竟是做的又快又好!

    念葭这才得知,别看这薛东野五大三粗的,却是带大了两个弟弟妹妹的人。

    用他自己的话说,便是,“家里唯一能干的老爹过世太早,老娘是个不中用的,成天就会歪在床上哼哼唧唧装病。底下那两个小讨债鬼我要是不管,简直就成了野人孩子。哎!我看大姐你有把子力气,还以为是个能干的,没想到竟还要你家小姐照顾,可见也不大中用。”

    被鄙视的念葭闻言顿时揍了他一记老拳,却把他捏在手上舍不得还的针线荷包送他了。

    “好在这荷包只是我家一个丫鬟姐妹做的,送你也无妨。只不许拿去胡乱糟蹋了,否则我必揍你!”

    薛东野咧着大嘴,仔仔细细把这只精巧的小荷包收怀里了,“放心,其实我要这个只是想给我家小妹,她还从来没有过这么漂亮的小荷包呢。对了,山大姐,你还有什么丫鬟姐妹做的帕子鞋子么?或者不带的花儿朵儿给我也行。”

    念葭回答他的,自然又是一记老拳,“什么三大姐四大姐的,也不看看你那张老脸,就胡乱喊人,叫山雁姑娘!”

    听说个老字,薛东野也急了眼,“我哪里老了?我就是面相老了点,按实岁,我二十还不到呢!”

    天!这个胡子拉茬的家伙,居然比自己还小?

    于是,薛东野又挨了第三拳。

    但也因如此,他和念葭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后头念葭还当真寻了些帕子头花送他,这事还专门汇报了宁芳,得到过允许。

    只宁芳怕害她名节,坚决不许她送自己用过的,新的就随便拿,倒让念葭心疼了半天。

    只没想到薛东野为人居然如此仗义,就因为这些小小恩惠,竟敢抱着皇上的御猫,跟谭顺一起编了这么一番瞎话,为宁芳主仆开脱。

    而念葭的舌头,也是他建议再烫一回的。

    反正也是伤了,索性伤得重些,到时只管掉眼泪,等他再一出马,来个大逆转,保管皇上震怒。

    事情果然如他所料,而宁芳在刮目相看的同时,对他也生起几分结交之心。

    粗中有细,且仗义胆大,又机敏善变,人虽粗俗了些,竟有几分不拘小节的豪侠之风。

    念葭也挺感动的。

    要说她对小炳子还存了几分结交之心,送的东西要更多更好些,他们师徒肯帮着宁家主仆也是利益相关。但薛东野真跟这件事没有半分关系,谁知他就甘冒风险的来帮忙了。

    所以宁芳这会子发了话,念葭也不客气的从香茜的首饰盒里挑了几件值钱的金银首饰。

    “他家里穷,姑娘若要谢他,不如拿这些实在。再准备两匹布,也好让他给家里人做几件新衣裳。”

    宁芳自然同意,正说着话,福来居的冰糖肘子和酱鸭子热乎乎的送来了。送来之人,还是之前在大皇子府上见过的老太监郭让。

    只不过,如今他的裤脚不再打着补丁,干巴巴的脸上也泛起了红润的油光。在来到宁芳跟前时,这老太监脸上的笑容也不再那么客套而卑微,反多了几分真心的慈祥与柔和。

    “……昨儿个公主说了那话,老奴本就想去买的,可想着一来天儿晚了,进出宫禁不便,二来恐姑娘们夜里吃着油腻了些容易积食,便自作主张,挪到今天了。为此,公主晚上回去,还把老奴一顿好说。为了赔罪,还逼着老奴自掏腰包,给您带了两罐董姑娘家的小咸菜。姑娘别看这个没福来居那么出名,但是味道却是一等一的好。从前公主苦夏,总要她家的小咸菜才吃得下饭。如今这大过节的,人家还没开张呢。是老奴厚着脸皮,硬跑到人家家里才强买来的。”

    宁芳心知,这咸菜定是郭让的主意,却打着公主的旗号,想卖她个好,便也不点破。令念葭收了两小坛子腌菜,笑道。

    “正好这大过年的大鱼大肉吃多了腻得慌,倒是公主想着我了,只是辛苦公公了。快坐,上茶!”

    郭让见她尊重自己,心中欢喜。只他再怎么得势,毕竟是个奴才,不好跟如今在宫中有正经名份的宁书女平起平坐,便只在炕边的小马札上坐下,从念葭手上接了茶,喝了一口,又絮絮说起闲话。

    “如今我们公主也是忙得很,三不五时就给皇上召去伴驾,府里人手有些不够。我便跟公主说,要不也多挑几个人回来?可公主却是不愿。说人皆有喜新厌旧之心,万一新来的太好,把咱们这些老家伙比下去可怎么办?况且我们又是不灵光的。到时若我和阿织偷偷躲屋里哭,岂不怨她负心薄幸哎哟哟!您听听,老奴虽没读过书,可这成语是这么用的么?”

    宁芳微笑,“你们公主是个念旧情的人。”

    郭让故意这么说,想告诉她的无非是这个。

    换句话说,宁芳帮过庆平公主,她一定会记着这份旧情。大家就算不好在表面上来往得太密切,也是可以私下里做守望相助的好朋友哒!

    再说昨儿庆平公主帮了宁芳,程岳就肯帮她出主意了。如今初回京城上流圈子,急需帮手的庆平公主,也不介意往宁芳这里再多释放些善意。

    于是郭让在表明了自家主子的善意后,便也给宁芳还来个小小八卦,“方才老奴进宫时,恰好瞧见香茜给人拖出去。要说还是姑娘心善,她那样害你,你还肯让文鸳姑姑给她送了些东西。”

    咦?

    宁芳一怔,她昨儿不是跟文鸳姑姑说清楚了吗?怎么文鸳姑姑还是打着她的名号去当圣母了?

 第340章淑妃

    郭让却不觉得她圣母,反觉得宁芳心地仁厚极了。

    不管事情是不是她做的,反正是打着宁芳的旗号,这善行就必须安在她身上。

    “恕老奴说句不敬的话,香茜再怎么有错,毕竟也在宫里服侍了三十年。便是条看家狗,也该施舍几个。否则,倒不如给她一个了断,何必赶出去活受罪?到底还是姑娘仁厚,肯给她那些东西,往后虽不至于过得多好,好歹不至于饿死了吧?老奴看香茜也知道错了,我进来那会子,亲眼见着她跪在宫门口,捧着文鸳姑姑的手直哭呢!”

    说这话时,郭让是很有些唇亡齿寒的。

    看着他的模样,宁芳忽地就懂了,为何文鸳姑姑要打着她的旗号做好事了。

    虽说她列举了香茜的种种不该,但在宫人眼里,香茜已经败了,就是弱者。而人本能的,都是会同情弱者的。

    这个时候,一般人避之唯恐不及,唯有宁芳这个受害者不必怕受牵连。可以大方的让文鸳姑姑送去一番心意,旁人不会觉得宁芳滥好心,只会觉得她心善厚道。

    那么,在一些跟宁芳没有直接利益冲突的宫人心中,她就是个可以结交示好的对象了。

    或许一时之间宁芳体会不到,但日后若遇上事儿,说不定就有人如薛东野一般站出来,还她一个福报。

    可是,宁芳是真不想要文鸳姑姑这样替她示好。

    她虽然想为家族结一门好亲,却还没做好准备要加入这场争斗。她怕自己做不来,反而给家里惹祸。可好多事,不是等她准备好了才会发生的。

    就在郭公公准备起身告辞的时候,有太监急急跑来传话。

    “淑妃娘娘传宁书女去群玉殿制灯谜,快收拾笔墨过来!”

    郭让听着就是一愣,他是宫中老人了,自然知道尚宫局一般年前就会准备好元宵节要用的灯谜。今儿可是元宵正日,淑妃娘娘叫一个新来的小书女去制的什么灯谜?

    可自孝恭皇后过世后,淑妃娘娘就是宫中品级最高的后妃了,她的传召,宁芳能不去么?

    郭让眼珠子一转,便隐晦的提点了句,“既是谢娘娘传召,老奴不敢耽误,这便告退了。”

    谢?淑妃娘娘姓谢?

    宁芳顿时了悟,知道没好事。眼看郭让要走,赶紧喊了声,“且慢!”

    然后动作迅速的将自己大清早抄的两卷佛经拿了过来,“既然公公来了,便烦你把这佛经带一卷给公主吧,她昨儿说了要的。”

    至于多的那一卷,还用问吗?

    全宫里都知道宁书女巴结皇上,主动请缨要抄经书了。

    郭让笑接了佛经,“多谢,那老奴去了。”

    宁芳又令小宫女去给文鸳报了一声,她是繁英殿的掌事姑姑,说一声并不为过。这才收拾了纸笔,大大方方随着那小太监走了。

    群玉殿。

    涂姑姑躲在大红柱子后面,眼见一身青衣的宁芳进了大殿,眼中才露出几分怨毒之意。

    她倒不是替香茜心疼,虽说二人有几十年的交情,却又不是甚么生死之交。涂姑姑怨恨的原因在于,香茜倒了,她就少了一把可以挑拔利用的刀。

    还有一件宁芳不知道的事是,她爹开始摸查桃县的果园,让涂姑姑的兄弟,涂恭开始有了危机感。

    他总觉得这位宁大人跟之前的县令都不太一样,太精明也太不好糊弄了。

    所以,涂恭才想让涂姑姑设法陷害宁芳,然后再施恩于她,或是捏着她的什么把柄,好要胁宁怀璧。

    可涂姑姑如今觉得,宁芳就跟她那个爹一样不太好对付,所以不如想法惩治她好了。

    若她出了事,等于让宁家后院起火,宁怀璧担心女儿,肯定也就无心政事。

    所以就在方才,涂姑姑便装作无意,把永泰帝似乎还挺喜欢宁书女的话传到了群玉殿。

    淑妃娘娘素来多疑又善妒,这会子肯定就坐不住了。

    果不其然,这不就把宁芳召来了?

    涂姑姑阴恻恻的一笑,躲着瞧热闹了。

    其实宁芳在进入群玉殿时,便感觉到有人在暗中,不怀好意的打量着她,可又不好四处张望,只是心中奇怪。如果是淑妃想对她不利,已经把她召来了,完全没必要还躲在暗中观察。

    这个人如果不是淑妃这边的,又会是谁?

    “你就是新来的那个宁书女?”香暧的大殿里,一个韶华犹存的中年女子歪在高高的贵妃榻上,斜着眼打量。

    榻边,一个小宫女正跪在地上,给她细细的修那寸许长的指甲。虽然冬天地上铺着厚厚的羊毛毡毯,但跪得久了,两个膝盖还是一样会疼。

    但淑妃是不管这些的,她素性爱美,于衣裳饰物无一不精致讲究。

    尤其今天过节,在傍晚的宫宴开始之前,务必得把她从头发丝到脚底板的每一寸地方都修饰得美丽无暇,好让她光彩照人的出现在皇上面前。

    而她在看见宁芳的第一眼起,就极不喜欢这个女孩。

    太年轻了。

    那脸蛋嫩得象水豆腐,仿佛稍用力就能掐出水来,

    便是脸上只薄蒲的施着一层脂粉,也比她的浓妆华服要胜出千万倍,便跟那几个新来的小美人一样叫人生气!

    因为她们拥有的,是淑妃娘娘早已逝去,并用无数的金银权势也无法追回的青春。

    再想想宁家还做了一件大大得罪她的事,新仇旧恨一时涌上心头。所以在宁芳还没有开口回话的时候,她就先将她定了罪。

    “怪道才进宫就惹出许多事来,是不是仗着生得略有几分姿色,就忘了本份?”

    那凌厉的尾音,惊得给她修指甲的小宫女浑身一颤,好玄下了重手。原以为那小书女宁要痛哭求饶了,没想到她镇定的道。

    “原来娘娘唤臣女过来不是为了制灯谜么?那便是小太监传话有误了。若娘娘觉得臣女有何不妥之处,可将文鸳姑姑一并唤来教训,回头臣女也好领罚。”

    “谁给你的胆子,竟敢驳本宫的话!”淑妃娘娘凤目怒睁,呼地一下坐了起来,伸手抢过小宫女手上矬指甲的小刀,便朝着宁芳那张嫩得可以掐出水来的小脸蛋上划去。

    小宫女吓傻了。

    而宁芳头轻轻一偏,躲过那把矬刀,抬起那双清澈透亮的眼。

    “娘娘是生病了么?奇怪,怎么听不懂我说话了?诸位公公姐姐,我没有反驳娘娘的话吧?若是娘娘想要教训臣女,自然要通过繁英殿的掌事姑姑啊。臣女又不是宫女,怎好在群玉殿受罚?这是群玉殿,不是坤宁宫吧?”

    “你!”淑妃娘娘这回真是气着了,人都站了起来。

    而她宫里的宫女太监已经呼啦啦跪倒了一片,连气都不敢出一声。但也有那胆大的,在心中给宁芳叫好。

    真是有种啊!

    不愧在皇上面前都能露脸的人,宁芳的态度当然不能说恭顺,但她抓住了最大的一个漏洞。

    她是臣女,不是宫女。

    按宫规,除了皇上皇后和太上皇和皇太后,这宫里确实没有妃子可以随意处置一个臣女的。

    就算淑妃娘娘实际掌管后宫多年,大家已经习惯了把群玉宫当成皇后的坤宁宫。可只要有人提出来,淑妃还真不能把宁芳怎么办。

    否则,就是她逾矩了。

    但今日宁芳在这么多人面前落了淑妃娘娘脸面,她岂肯甘休?

    “那便去把司礼监的大太监范维叫来!”淑妃往前两步,望着宁芳眯眼冷笑道,“他可是管着你文鸳姑姑的大太监,可能做主罚你?”

    没想到宁芳竟然还有胆子回话。

    “自然。范公公执掌司礼监,管着繁英殿,臣女也要受其约束。如果他说臣女有错,臣女自然应该领罚。”

    “好!”淑妃娘娘重又坐下,“本宫就等着看看,一个臣女无故冲撞妃嫔,该当何罪!”

    宁芳闭嘴,什么话都不说了。

    因为跟个显然不准备讲理的女人,还有什么可说的?

    范维来得很快。

    这是个五十出头的老太监,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来之前已经听说了淑妃娘娘难为宁芳之事,可他是淑妃娘娘一手提拔起来的,所以不管怎么说,他都得站在淑妃娘娘这边。

    所以一进来,略听淑妃娘娘说了两句便道,“宁书女冒犯淑妃娘娘,论理,该杖责二十,如不服管教,不知悔改,当再加倍。”

    淑妃娘娘终于笑了,“那宁书女,你可知错?”

    宁芳道,“回娘娘的话,臣女确实不知错在何处,不过若范公公觉得臣有错,那臣女就受罚好了。只是请问范公公,您是要带我回司礼监受刑,还是回繁英殿受刑?”

    “就在这里打!”淑妃娘娘再也维持不住面上的矜持,终于暴怒了。

 第341章求救

    御书房。

    今儿元宵佳节,就是一向勤奋的永泰帝也决定给自己放一天假。所以难得的没有处理公文,而是兴致颇高的画起了画。

    他画的是个美人儿,一个十分年轻的美人儿。

    衣袂翻飞,身姿窈窕。

    可当永泰帝想给这美人画脸时,却忽地发现有几分想不起来了。努力的回忆了半天,那记忆里似乎永远也不会忘记的眉眼,竟象糊了水的纸一般,越想越模糊。

    犹豫间落笔,画出的美人脸,甜笑的唇角颇象宁芳,温婉的眉眼却似亲近受宠的王美人,那娴静的神态,却有两分宁萱的影子。

    这究竟是个谁,始作俑者也有些说不上来了。

    “皇上好兴致,竟在作画么?呀!”王美人笑吟吟亲自提着一只小冰灯进来。在看见桌上的画时,先是一喜,转而一顿,“这画的……是宫中的哪位姐妹?”

    永泰帝搁下画笔,刮刮她的鼻子,“这都看不出来?画的可不是你这位小美人么?”

    王美人羞涩低头,掩去眼中那抹不以为然。

    真当她傻么?

    那女子只是有几分象她而已,看那衣饰打扮,分明便不是她。不过她也不会傻到去追问就是了,只提着冰灯献宝。

    “今儿灯节,只可惜臣妾有孕在身,晚上不能陪皇上去观灯了。便做了盏家乡的小冰灯,送给皇上赏玩,您看可还如意?”

    永泰帝一把年纪,早过了对这些小玩意儿感兴趣的年纪,不过他很喜欢被人,尤其是被年轻女子讨好的感觉,于是瞧着那碗大的并蒂莲花灯,还是笑眯眯的夸了王美人。

    “心思怪巧的。只是你都有了身子,怎不知爱惜自己?还碰这些寒凉之物,若有个好歹,朕可是会生气的。”

    王美人道,“皇上放心,臣妾知道的。这是由我盯着,教宫里的小太监做的。只他们太笨了些,做了十几个,才这一个能见人。好在我那宫室临着湖,取冰倒是容易。”

    她说者无心,皇上却以为她是对居处不满了。想想她有了身孕,换个好地方也无妨,便道,“你那地方夏天倒是凉爽,只冬天便有些寒凉了。不如搬到群玉殿去,那里暖和。朕让淑妃给你腾个偏殿,况且有她照应着,你要什么也诸事便利些。”

    可王美人听了却面色一僵。

    阖宫中谁不知淑妃最是善妒?她进宫虽时日不长,可淑妃给的小鞋都已经穿过两三回了。搬到她眼皮子底下,那不是自个儿往虎口里送么?

    忙笑着推辞,“皇上恩典臣妾明白,只淑妃娘娘掌管宫务,镇日操劳,怎好让她为臣妾分心?横竖臣妾生产是在夏天里,难道这会子折腾过去,等到天热起来,又搬回来?不必麻烦了。”

    永泰帝却只觉得搬家这点小事,可比不上他的龙嗣要紧。才想坚持,连材捧了卷经书送进来。

    “回皇上,这是庆平公主那边的公公送来的,说是宁书女抄的佛经。”

    王美人一来,他就识趣的退到门口守着了。这会子看王美人不想搬家,他就正好借着手上经书,来替她解围了。

    所以连材能在皇上身边一呆三十年,不光是会侍候皇上的。就这份善解人意的工夫,便替他在宫中结交了不少好人缘。

    给这么一打岔,永泰帝的注意力瞬间转移了。

    兴致勃勃打开一看,却是一份《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永泰帝顿时哑然失笑。

    字是好字,可这丫头是多着急表现,才抄了份最短的经书?全文才二百六十字,还不告诉她姐姐,偷偷送来,这小丫头也怪会献殷勤的。

    不过被献殷勤的皇上还挺高兴的,“她怎么不自己送来,反让公主的人送来?”

    高兴虽高兴,但该犯的疑心病,还是时时刻刻不忘发作。

    郭让既然来了,怎不会把话圆好?

    连材笑道,“皇上可是忘了,昨儿公主说要赏菜的,今早就遣人去办了。方才送去时,宁书女本要亲自送来,却被淑妃娘娘召去制灯谜,郭让就帮着走一趟了。”

    永泰帝一听,就觉得这里头有事了。

    淑妃什么时候要灯谜不好,偏赶着这会子要?还点名叫宁书女,那小丫头叫太监来送佛经,是想请他去撑腰吧?

    不过这样英雄救美的事,皇上还是很乐意效劳的。横竖闲着也是闲着,他看一眼王美人。

    “也不知淑妃在乐什么呢,美人要不要与朕一道同去?”

    王美人避那母老虎还来不及呢,怎肯去母老虎窝里凑这份热闹?

    “臣妾出来半天,也有些累了。这会子恕臣妾先行告退,便不陪皇上去了。”

    也好。

    皇上点头,王美人退下,他便带着人往群玉殿而来。

    此时,群玉殿里,淑妃的怒气正在步步升级。

    她只觉得面对宁芳,比她面对过的所有宫妃都要难缠。

    她不断的发力,一拳又一拳,一次比一次用力,可宁芳总有办法轻飘飘的躲开,让她觉得自己象个疯婆子,不停的打在棉花上。

    这种憋屈和无力简直快把人逼疯了!

    所以就算明知逾矩,淑妃娘娘也一定要在群玉宫,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狠狠的揍上宁芳一顿,否则怎消她心头之气?

    亏得范维反应快,替她圆了一句,“娘娘奉命统率六宫,在宫中责罚一个书女倒也情有可原。既如此,便不必动用司礼监刑杖,只动用宫中刑杖便可。”

    淑妃娘娘自然同意,宫中刑杖虽然比不上司礼监刑杖更加粗重有力,但既然在她的宫中行刑,谁敢放水?

    今日她必然不能打死宁芳,但打掉她半条命,或是打得她过几天一命呜呼,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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