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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芳华-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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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她必然不能打死宁芳,但打掉她半条命,或是打得她过几天一命呜呼,可就不关她的事了。
眼看宁芳进去没多久,淑妃娘娘的狗腿子范维就赶了来,没多时,又有太监扛着行刑的长凳和棍子过来,躲在殿外偷瞧的涂姑姑那叫一个心花怒放。
都动了刑杖,可见宁芳得罪淑妃娘娘不轻,最好一回打死了,也算是替自家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可奇怪的是,这么大的动静,却一直没听见宁芳在里面哭喊求饶。
难道那丫头是被人拿麻仁堵着嘴了?还是已经伤了舌头?
涂姑姑探头探脑的还想往里多瞧几眼,忽地有人在身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啊!
那里头宁芳没叫,这头倒是涂姑姑先尖叫出声,惊动了人。
再看清那个拍她之人,涂姑姑是又羞又恼,“文鸳你不说话,站我背后干什么?”
文鸳淡淡道,“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涂姑姑今儿怎么闲着,在这群玉殿门前站起岗来了?”
“谁说我站岗来着?我,我不过是路过!这就要回去了,偏你多心!”她故作忿忿,掩饰自己的心虚。可随即却被文鸳又一句轻飘飘的话,惊到了那里。
“方才我去送香茜出宫,你猜,她都跟我说了什么?”
涂姑姑这回是真吓到了,就象她对香茜了解甚深,香茜同样对她也是知根知底。如果她真的在文鸳跟前说了她什么事,那可怎么办?
可文鸳再望着她笑了笑,却又什么都不肯说了,只微微福了一礼,“姑姑慢走,不送。”
贱婢!
涂姑姑心中恨极,若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她手上,说出来也就是了。这样说一半留一半的,最是可恶!
暗吸口气,让自己冷静冷静,涂姑姑也反驳了句,“方才听着里头似是你们繁英殿有人要挨打呢,姑姑不赶紧进去瞧瞧?”
文鸳却依旧不动声色,“繁英殿上上下下多少人,谁挨打都得我去瞧瞧么?姑姑未免也把我想得太闲了。倒是我看姑姑似乎不怎么急着离开,既如此,便麻烦你把这些灯谜给宁书女送去,以备淑妃娘娘挑选,多谢。”
然后再屈膝略福一福,她,她竟是扬长而去了!
而涂姑姑捏着被她塞到手上的灯谜大全,心中忿恨之余,又生起莫明快意。
你要我进去看是不是?那我就进去看了!反正是看你手下的丫头如何挨打,她又什么可怕的?
涂姑姑捏着这本灯谜大全,当真气势汹汹的进了群玉殿。
但出乎涂姑姑意料之外的是,宁芳并没有被麻仁塞住嘴,也没有伤着舌头,她好似并不知道要挨打的是自己,无比乖顺和配合。
甚至都不等淑妃娘娘下令,就主动趴上长凳躺平,并说,“臣女已准备好了。”
要说这样的人,别说涂姑姑,就是淑妃娘娘也是没有见过的。
倒是范维,背上开始渗出层层冷汗。
他不象淑妃,高高在上惯了,就算再怎么觉得拳头打在棉花上,也不觉得那团棉花敢反扑自己。
可范维却是觉得,宁芳方才在说话时,曾看了他一眼。
他形容不出那一眼的感觉是什么,但他知道,若有机会给宁芳翻身,他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就算淑妃没有想着要把宁芳当场打死,范维却动起心思。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暗暗给行刑的太监递个眼色,他觉得,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宁芳再有机会活着走出群玉殿。
第342章有病
啪!
杖刑的声音如约响起,并不响亮,但异常沉闷。
除了不晓事的小宫女小太监,在宫中有些年头的人都打了个寒噤。因为他们都听得出,这样的板子才是会要人命的。
宁书女,真是可惜了。
涂姑姑却只觉得心头痛快无比,恨不得亲自上前,打死了事!
眼看板子再次高高举起,忽地有人高声喝道,“住手!”
淑妃娘娘顿时瞪起了眼珠子,尤其在看到来人的太监服饰时,更加凌厉的道,“本宫看今日到底是谁敢替她求情,给我狠狠的打!”
“淑妃好大的威风啊,竟连朕的面子也不给了?”
咣啷一声,执刑太监手上的刑杖直接惊掉了。
一大群人扑通跪下,“皇,皇上万安!”
随即,是宫女太监们整齐的跪下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而因为错愕,愣在那里的淑妃犹自站着发呆,便显得格外的突兀和失礼。
“皇,皇上您,您怎么来了?”
淑妃万万没想到,永泰帝会突然出现。她这才注意到,刚刚说话的那个太监,不正是皇上身边最为信重的连材么?
自己怎么早没看清他的脸?否则也不至于闯下大祸。
但让她最着急的还不是此刻忤逆了皇上,而是她现在还没有认真的梳妆打扮,实在不怎么漂亮,然后在心慌意乱之下,淑妃又说错了第三句话。
“请允许臣妾先回宫梳妆,回头再来侍奉皇上。”
永泰帝直接给气笑了。
从前见淑妃还算知礼,可今日一见,才知她有多么的跋扈。
怪不得之前他想让新近有孕的王美人搬来最暖和的群玉殿偏殿来住,可王美人却百般找借口回绝。
她嘴上说淑妃忙于宫务,怕打扰了她,但其实是怕了她这性子吧?
要说永泰帝从前对淑妃也算宠爱,否则也不会给她掌宫之权。可今日先是见着淑妃几番失礼在先,又看见淑妃并未如何装扮的素脸,那眼角眉梢都刻着韶华逝去的皱纹及老态,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
所以,淑妃还是极了解皇上的。
永泰帝就是这么个重视外表的俗气男人,当他觉得一个女人不够美貌时,曾经的恩情,也就随之开始崩塌了。
“朕若不来,还看不到这出好戏。你也不必去梳妆,横竖上了年纪,打不打扮都一样。”
如果前一句话听得淑妃还只是在心中警醒,后一句话简直是要了她的老命!
她一向对自己的容貌爱逾性命,可皇上说什么了?
说她“上了年纪”,说她“打不打扮都一样?”
淑妃简直快疯了!
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直转,“皇上,臣妾,臣妾真的不美貌了么?可臣妾刚进宫,十五岁那年,您亲口跟臣妾说过,不管臣妾日后变成什么样,您都会一样宠爱……”
“够了!”永泰帝觉得这女人实在是太不识趣了。
不赶紧认错,好好的说起年纪干什么?难道她要提醒自己,就算她老了,但比自己还是年轻得多?
屁话!
男人跟女人能一样么?永泰帝是坚决不服老的,尤其他还是君临天下的帝王!
不得不说,淑妃瞬间受的打击太大,无意间就触怒了皇上最不愿意被人碰到的老神经,所以说起话来,也愈发刻薄。
“朕看淑妃你是不是病了,怎么连话也听不懂了?”
这话跟宁芳方才有异曲同工之妙,此刻听来诛心无比。
淑妃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皇上,皇上您怎么能这么对臣妾?方才这贱婢说臣妾有病,如今您不替臣妾做主,竟也这么说……这,这是要逼死臣妾么?皇上……”
听说宁芳跟自己说出一样的话,永泰帝却有一种奇妙的心有灵犀的得意。
他就知道,他跟淑妃这种老女人不是一伙的,而跟宁芳这种粉粉嫩嫩的小姑娘才是一伙的。再看淑妃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样子,越发看不顺眼。
小姑娘哭哭那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可一个大婶哭哭啼啼能看么?想想都叫人寒毛直竖。
“朕看你是不会去死的,倒是想致别人于死地吧?宁书女,你来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淑妃娘娘眼看皇上问都不问,便定了自己的罪,越发哭得大声了些,“皇上,您怎么听信一个外人,也不听臣妾的?明明是这贱婢顶撞臣妾在先,您不能光看着她年轻漂亮,就这么袒护……”
“闭嘴!”永泰帝当真怒了。
他喜新厌旧怎么了?男人好色不是本能吗?他给了淑妃权力是想让她替自己打理后宫琐事,可不是让她当正经老婆,来管着自己的!
“淑妃你逾矩了!”
这句话,终于让淑妃乱糟糟的脑子清醒了过来。再看皇上眼中毫不掩饰的怒意,她忽地如坠冰窟,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这世上唯一有资格管着皇上的人,是皇后。
可皇后在哪儿,她在地底下都埋多少年了!
再想想自己方才的话,淑妃脸都生生给自己吓黄了。
天啊,自己,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啊?
她赶紧磕头谢罪,“皇上,是臣妾错了……臣妾只是一时慌了,并不是有心冒犯皇上的。求皇上开恩,皇上开恩啊!”
这才象句话。
而此时,连材替淑妃求情了,“请皇上明鉴,奴才看淑妃娘娘从前也不是这样不知礼数,是不是过年太忙了些,所以有些精神不济?”
淑妃这会子能有人求情便是好的,就如同抓住根救命稻草般,顿时点头道,“是是是,臣妾,臣妾最近也时常觉得有些恍惚,可能是累着了……”
然后,还趴在凳子上的宁芳也说话了,“回皇上,臣女也这么觉得。方才淑妃娘娘传臣女来,明明说是要制灯谜,可来了却又问臣女可知错在哪里?臣女实在糊涂,便答不知。娘娘便生了气,召了范公公来,便要打臣女。若不是有人挑拔,便是娘娘当真有些恍惚了,并不是有意针对臣女。对吧?”
这让淑妃怎么说?
只能咬着牙根认下来,“正是,正是如此。”
可永泰帝却觉得这么放过她,实在太轻松了。
没见小宁书女说话的时候,眼中还含着泪,还语带哽咽么?也不知这孩子挨了多少板子,已经疼成什么样了,居然还替淑妃求情,实在是太乖巧懂事,也太招人怜爱了。
比起旁边这位大婶,不知强上多少倍!
于是偏心眼的皇上便斥责起那位大婶,“今儿元宵佳节,朕就不信,你这群玉殿里连个灯谜都没有,还巴巴儿让人过来,你安的是什么心?”
淑妃心中真是滴血。
从前皇上都是看着她的美貌,这样维护自己,欺负别人,可如今倒过来,她才知这滋味有多难熬。
“臣妾今天之所以会召宁书女过来,本是,本是想见见亲戚的。皇上可还记得,臣妾有个妹妹,嫁了英王府的二公子?听说宁书女和英王府走得亲近,臣妾问问妹妹安好,才寻了个由头,把她召来……只不知怎地,一下子魔怔了,竟是发起脾气来……”
永泰帝挑眉。
这倒是个理由,怪不得淑妃会难为宁芳了。
淑妃那个妹妹,是嫡亲的,却也是当年由她亲自作主,嫁给程岭的。再然后,就听说这个妹妹多年无出,跟娘家彻底决裂了。
而这件事里面,皇上也有份参与的。
或者说,他才是主谋。
但淑妃知趣的没有再提及他什么事,所以皇上一下子又觉得她并不是那么一无是处,至少,看在她在这深宫中,从小姑娘熬成大婶的情份上,也给她留张脸吧。
所以永泰帝道,“来人,传太医入宫,给淑妃诊治一番。这些天你既精神不济,便在宫中静养。至于宫务……便交给德妃打理吧,再让宁嫔、敬嫔和庄嫔协理。嗯,文婕妤素来聪慧,也让她跟着打打下手。”
他已经看到淑妃的跋扈,便不想再把宫务交到一个女人手中。不如多分几个,让她们彼此制约,他这个当皇上的才好居中调停。
听他这么一安排,淑妃猜到了皇上的心意,当真是悔青了肠子。早知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她是吃饱了撑的么?要去招惹宁家那死丫头!
如今丢了宫务不说,还得看大夫,以太医院那帮墙头草的德性,恐怕自己没病也要给诊出毛病来,蹲在这群玉殿里“安心静养”吧?
这回淑妃猜得准也不准,因为随后太医前来诊治的时候,发现她是确实病了。
永泰帝有句话没说错,淑妃确实上了年纪,渐渐癸水断绝,正步入更年期,喜怒无常那是常事。
之前虽有端倪,但因她把持宫务,是以无人敢说。这会子皇上明显要夺她的权了,太医就照实说了。
淑妃一听,简直万念俱灰。
因为一旦太医诊治出她有了这个毛病,按规矩,那就再也不能承宠了。而不能承宠,光靠偶尔宫宴上见一面,还能有多少宠爱?
况且淑妃还无儿无女。
不是没有生养过,只是没有一个立得起来的,否则永泰帝也不会让她执掌宫务这么多年。但也因为如此,所以此时失宠,就显得极为可怕了。
如果有孩子,就算母妃失势,还能靠孩子在皇上面前争一争。可连孩子都没有,又人老珠黄的她,可怎么办呢?
第343章上元
淑妃如何追悔莫及暂且不提,这会子皇上既然确认了淑妃“有病”,那宁芳便是无辜的。
既是无辜挨了打,怎能不赔偿?
永泰帝金口一开,淑妃只得送上大笔珍玩绸缎,还得打肿脸道,“原就想赏宁书女的。”
皇上很满意,让宁芳回去静养的同时也道,“你抄来的佛经朕看到了,果然好字,该赏。不如等你好了,再来管朕讨要吧。”
忍着他那暧昧的眼神,宁芳谢了隆恩。
其实她只挨了一杖,能伤得多重?但此时偏要装作疼得起不来身的样子,还告了一小状。
“论理,臣女说这话,有公报私仇之嫌。可臣女既担当宫中女官之职,便有纠察宫中风纪之责。”
她话音才落,范维扑通跪下来,“皇上,奴才有错,奴才该罚!”
与其等人指名道姓,不如痛快站出来吧。他就知道,打不死宁芳,必惹后患!
这回不必永泰帝开口,太监总管连材便冷着脸发话了,“你身为司礼监总管,却不守规矩,只为逢迎主子,便肆意妄为,实在不配继续担当此职。皇上,不如打他二十大板,撵去皇陵守墓,替先帝尽孝吧。”
这个很好。
永泰帝点头应允,范维苦着脸领了。
若再争执下去,跟香茜似的,连财产都给清光,那往后的日子要不要过了?甚至,他还在心中暗暗感谢连材,要不是他先开了口,皇上罚他去做苦役怎么办?那还真不如守皇陵,好歹能落个安稳终老。
既然处罚完毕,那么也当曲终人散。
只有涂姑姑,还攥着那本灯谜站在那里,觉得自己象个傻瓜。
她算是明白为何文鸳会打发她留下了,根本不是因为不忍心看宁芳受罚什么的,那贱婢一定是早知道宁芳根本不会有事!
恨恨的把灯谜扔在地上,还使劲的碾了几脚,涂姑姑愤怒之余,更加暗暗心惊。
今天的事,可以说是偶尔,但绝非单纯运气。
如果没有点特别的手段,宁家那丫头又不是国色天香,论身板还嫩得很,怎么就能勾着皇上跑来替她作主了?
还有文鸳,在宫中多年,老于世故的她又为何会看好宁家这丫头,甚至跑去施恩香茜,替宁芳树名声呢?
涂姑姑不信,一个在宫里见多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人会有这份好心肠,更何况文鸳从来不是这么多情的一个人。
那么在宁芳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要是宁芳如此强劲,日后待她成长起来,岂不会成为宁怀璧的一大助力?那她的兄弟,还怎么斗得过这位县大人?
涂姑姑浑身一阵激灵,竟是有几分怕了。
宫中无小事。
尤其还是这么大节下闹的一场,很快传遍了后宫。
然后宁书女挨了这一杖,却干翻了在宫中经营多年的淑妃娘娘,实在是惊掉了一地下巴。也在许多人心目中贴上了一个凶残标签,轻易再没人敢招惹,倒给宁芳暗中不知省了多少事。
东风夜放花千树,一夜鱼龙舞。
当夜幕低垂,皇宫花灯的热闹场面自不必说,就是寻常大街上,都被装点得如天上人间一般。
“贤弟,你在看什么呢?莫非遇到哪个可心的姑娘?”一个披着暗茄色皮衣的年青文士,打趣着身边忽地焦急上前的那个少年。
虽然这少年比他小了好几岁,今年不过十六七,个子还矮了一头,可青年文士却丝毫没有摆年长者的架子,只是朋友间的调侃。
少年转过头来,那宛若女子般姣好的轶丽眉眼间,却似有冰霜凝结,在一圈灰白毛领的映衬下,更显生人勿近。
“兰兄说笑了,方才我似是看到我家恩师了。只一错眼,人便不见了。”
青年文士,兰廷茂讶道,“可是你曾提及,那位急公好义,救你于水火的宁恩师?”
少年点头,他便是当年宁怀璧在回乡途中救助过的谢云溪。
“正是,可恩师远在桐安任职,怎会出现在京城?大概是我眼睛花了吧。”
兰廷茂笑道,“这世上多有面貌相似之人,何况今儿这么多人,你一时眼花也在所难免。回头等你金榜提名,再回乡报喜,到时你恩师见了,必然欢喜。”
谢云溪既不谦虚,也不傲气,只淡淡道,“那就借兄台吉言了。”
尔后一笑,继续赏灯。
旁边百姓听着二人说话,无不羡慕。
看他们穿着儒服,头戴儒布,便知是今年恩科得中的举子,来京城参加春闱的。
虽说青年文士身上的皮裘只是寻常乡下财主的级别,而少年更是寒酸,身上那件棉袍只在领口镶了圈皮毛保暖。
但难得他二人这般年轻,一个才十六七,另一个也就二十出头。真可谓是少年得志,前程似锦。且瞧着眉眼端正,必是正经寒门子弟,倒比那些富家纨绔子们更让人喜欢。
有那大胆些的小娘,已经眉目含情的悄悄取下绣帕荷包,想不着痕迹的扔到他们面前去。万一侥幸如戏文中所说,成就一段姻缘,岂不是交了大运?
可还没等她们出手,大街后头一阵喧哗,有富家子骑着高头大马招摇而过。一路看着眉眼俏丽的大姑娘小媳妇便纵着马擦擦挨挨的靠过去,四处占便宜。
有个原先相中谢云溪的小娘一时不察,给人挤着摔了一跤,跌了一身泥,只觉又羞又愤,坐在地上便嘤嘤哭了起来。
偏那马上的富家子见她肌肤微丰,姿色寻常,还高声取笑。
“胖成这样,还敢在你我面前哭泣,美人哭是梨花带雨,你这是什么?梨子带雨!”
同行之人哈哈大笑,“别看梨子胖,剥开了白白嫩嫩,倒也香甜。横竖今儿撞上了,要不你就领回去。横竖吹了灯,都一样!”
那富家公子本就刻意显摆,闻言顿时扔了一把金钱在那小娘身上。
“听到没有?今儿算是便宜你了,拿着钱跟本公子走吧。睡一晚,这钱便是你的。要说睡个引凤阁的红姑娘也不过如此了,回头都够你置办嫁妆了!”
要说这一把金钱,约值二三十两银子,确实足够一个寻常人家办喜事的。可要是拿来买一个未婚少女的贞洁,却也实在太羞辱人了。
那小娘虽家境平平,却也是爹娘心头的宝贝。今儿约了邻居家女孩一起出来观灯,没想到却无端遭此调戏。见对方富贵,恐怕自家招惹不起,一时之间羞愤欲绝,想死的心都有了。
正在此时,旁边伸出一双白净的手,将掉在地上的金钱一枚一枚捡拾起来,拿帕子包好,交到小娘手里,并将她稳稳的扶了起来。
“畜生乱吠,难道也要人去跟畜生相争么?快别胡思乱想了,赶紧和同伴归家去吧。钱财只当给你压惊,拿着没事。”
那小娘身陷绝境,不意得人搭救,哪怕只是一句暖心的话,也让她感激万分。待抬起朦胧泪眼,再看向这好心人,竟是之前自己中意的少年郎时,心中震动,更加难以言叙。
那富家子勃然怒道,“什么人敢在小爷面前捣乱?你可知道上一个得罪小爷的人,如今怎样了么?”
谢云溪把小娘轻轻推向她女伴那边,转身挡着路道,“我不知上一个得罪你的人怎样,但你可知道上一个得罪我的畜生怎样了?”
他忽地一笑,眉目之间极尽风流,却是伸出白玉般的手掌,比了一个杀的动作,“那恶狗被小爷设计套住,红烧吃了。”
富家子大怒,挥鞭便打了过去。
谢云溪抬袖去挡,身上棉袍却顿时给抽开了一条尺许长的口子,鞭尾还在他秀丽的下巴上,留下一道鲜明的血痕。
兰廷茂大惊,他和谢云溪算是同乡,遇到这种情况,怎能不帮?赶紧站了出来。
“你们怎么能这样当街打人呢?我们可不是寻常百姓,都是有功名的举人!见官都可以不拜的,你们凭什么欺负人?”
他满以为这些富家子只是看他们衣饰寻常才如此骄横无礼,谁知听了他这番话后,那些纨绔子弟们竟是笑得更加大声。
“听听,好大威风!举人老爷,那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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