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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芳华-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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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大臣立即道,“这也是皇上慧眼,才于茫茫人海中将他二人选拔出来。”
永泰帝受了这记奉承,十分舒坦。
而同来赴宴的次辅谢应台见皇上欢喜,更是立即凑趣拉拢道,“不意谢会元竟是老臣本家,听你这姓名辈份倒似我山阴谢氏族人,不知出自哪一房?”
要是一般人,肯定就附和起来,谁知这位谢会元却淡淡道,“学生出身寒微,不敢高攀谢阁老门楣。至于姓名辈份,天下谢氏多半相近,若个个都来认亲,只怕谢阁老也招架不来。”
谢应台不意碰了这么个软钉子,很是没趣,但永泰帝却越发欢喜起来。
虽然谢应台是他倚重的老臣,可越是如此,越应谨慎。这还当着他的面,勾搭新科会元是要干什么?
就算是本家想套个近乎,拉帮结派也不要做得这么明显吧。
倒是这新科会元有几分傲气,当着他的面就拒绝了阁老的示好。所以永泰帝想要重用此人的心,便重了三分。
但天子隆恩,岂是那么容易就示下的?
于是永泰帝装模作样的翻出兰廷茂的那首茉莉词,赞了句不错,然后再看向冷淡寡言的谢云溪。
“谢会元年纪轻轻,看诗中却仿佛经历过不少事啊。”
谢云溪道,“皇上明查,学生少年丧父,全赖恩师眷顾,家族庇护方有今日,是以写这首咏茉莉时,念及小妹多年辛苦,双手粗糙远胜寻常女子,才有感而发。”
永泰帝不以为意道,“看你年纪尚轻,小妹自然更小,待你衣锦还衣,好好将养上几年,便能养好了。”
说真的,要是这位谢会元的妹子有他兄长这般绝色,哪怕只有八分,那永泰帝就算顶着朝臣非议,也要将其纳入后宫了。
可不知是这位谢会元太过聪明还是怎地,居然似是猜到他的心思,顿时道,“自小劳作惯的人,指节都会变粗,想是养不回来了。且我家小妹无论相貌心性,更似亡父,对自己的容貌并不在意。便是学生有了小小出息,想来小妹也不会停下劳作吧。”
永泰帝一听就皱了眉,脑子里顿时浮现一个五大三粗的乡下妹子模样。
虽然民间常说,象爹的女孩有福,但也多半没那么漂亮。
看谢云溪身上并无华丽装饰,想来家境贫寒,而妹妹还要种花供哥哥读书,自己肯定就没得书念了。
琴棋书画什么的就不要指望,若还没有绝色,那样一个乡下妹子要了又有什么意思?再说宫中美人这么多,他也不是一定要多个嫔妃。
所以他反而对谢云溪本身更感兴趣,“不知谢贡士可曾娶妻,或订下亲事?”
如果能把这么优秀的人才招徕做女婿或孙女婿,倒是不错的选择。既拿得出手,又没有什么身家背景,不担心他会结党营私。回头在殿试时点个状元,也算是成就一段佳话。
反正皇家嫁女也不靠婆家过日子,自有封地田庄,委屈不着。
听皇上这么一说,在场几位待嫁的公主皇孙女皆向这位谢会元悄悄望去,就连最挑剔的宜华公主都觉这样的夫婿不算辱没她们了。
谁知这位谢云溪谢贡士却是不解风情之极,“常言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学生父亲既然不在了,婚事自当由恩师做主。”
这样明显的回绝之意,让永泰帝脸上不好看了。
谢应台正怀恨在心呢,顿时道,“你既中贡士,便是天子门生,难道圣上还大不过你恩师?”
可谢云溪却道,“圣上自是千倍百倍大过恩师,但若无恩师活命之恩,学生今日连走到圣上面前的资格都没有。圣上隆恩自当肝胆涂地,报效于朝廷。至于学生婚事这些私事,便交由恩师处理便是。”
这话说得众人无语,看他实在不识抬举,永泰帝也没了兴致。
倒是小气病发作,道,“既然如此,朕赐你一门亲事,让你恩师作主可好?便是你选中的彩花主人,去查查是哪位宫女所制,赐于谢会元为妻,也算是成就一桩美事!”
第356章赐婚
君无戏言。
所有人都知道永泰帝是因为不高兴新科会元,既不肯送妹入宫,又不愿做公主驸马,所以才要随意把个宫女配给他,却也无人敢帮新科会元说话。
尤其刚刚被谢会元伤了颜面的阁老谢应台,更落井下石,抚掌大赞。
“甚善!此举必流传一段佳话,臣不才,尚有几岁年纪,若陛下赐婚,老臣愿来保个大媒。”
这回永泰帝倒是觉得他的马屁拍得不错,顿时允了,“卿如此热心,甚好。如此朕再赐谢会元宫花两对,彩缎十匹,聊为新婚贺仪。”
说着话,他目光微微朝身边示意。此时,连材就应该赶紧应下,把事情办妥。谁知刚去上了个茅房才回来的连大太监却是一头冷汗,半晌不敢言语。
旁人不知,他却知道,这串茉莉是谁做的。
只他想不到的是,前不久还为纪念那人,给人作画的皇上,居然把此事忘得干干净净!那他此举,便不知帮了人家,而是害了人家。
看他不语,永泰帝眉头轻皱,才想斥责,终于有人看不下去,站出来说话了。
“皇上虽是一番好意,但婚姻乃人生之事,如今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怎好轻言婚配?万一是哪位贵女又或是嫔妃,你待如何?”
说话的,正是程岳。
这话说得倒是。永泰帝也忘了。宫中御花园那么大,若是公主郡主还好,万一是哪个年轻妃子去挂的花,那可怎么办?
难道要自己给自己戴绿头巾么?
而这位小程大人已经望向谢应台,并斥责道,“谢大人,您也说自己上了年纪,须知成亲除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外,还要合个八字。若二人八字相克,再怎样的好姻缘也做不得。此等世人皆知之事你也不提醒,还要来保媒,若误了君上,你该当何罪?”
呃……
这下子,永泰帝倒不好说什么了。
程岳身在都察院,本就有都察文武百官之职,皇上乃天子圣人,断不会犯错,若犯错,一定是臣子的不谨慎。
程岳虽帮着谢会元说了话,但也把矛头对准了谢应台,倒是省得人们指责永泰帝是昏君,所以皇上也不好怪罪。
趁着这个机会,连材正想悄悄提点皇上,到底是谁做的茉莉花,谁知谢应台开口了。要说能做到阁老的人,脸皮都不是一般二般的厚,被程岳这样指责,他反倒呵呵笑了。
“小程大人说的是,倒是老臣一高兴,便糊涂了,也忘了提点皇上。皇上,不如把人召上来相看一回,再请钦天监合下八字。若大吉,便当场把亲事定下吧。”
他话音才落,小太监正好进来回报。
“回皇上,那做茉莉花的女子已经带到。她,她不是宫女……”
永泰帝心中一惊,莫非真是他哪个女儿孙女儿,或是年轻嫔妃?
小太监慌张中也察觉出皇上的不对劲,忙补了句,“也不是宫中贵人。”
呼!
永泰帝终于长出了口气。
可忽地再想到一种可能,不觉暗自笑了。若不是宫女,那就是宫中的管事姑姑吧?
若将这位年轻俊美的会元郎赐下那样一位人老珠黄的妻子,实在是,实在是比打他一顿板子,更加大快人心!
“不管是谁做的,先将人宣上殿来。只要没有婚配,与谢会元成就一段姻缘,也是一段佳话。”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让连材能怎么办?
想想这位谢会元年轻貌美,又才华出众,称得上是良配,便不再吭声。
只兰廷茂心中焦急,暗中替好友捏着一把冷汗,生怕来个蠢笨女子,谁知皇上却似故意刺激人一般,又问起他来。
“那兰贡士可曾婚配?”
兰廷茂可不敢似谢云溪般任性,顿时老实道,“不,不曾。”
“你这兰姓,也是大姓,可与我大梁开国忠臣申国公兰氏是一族?”
半文钱的关系也没有。
但听皇上那意思,兰廷茂只能含糊道,“许是有吧,只学生年轻识浅,不大清楚。”
听着话里明显的屈服之意,永泰帝十分满意。
“朕初看兰贡士就有几分眼熟,与申国公的画像颇有几分相似,想是他后辈子侄。只可惜申国公故后,子孙不肖,门庭凋落。兰贡士既有大材,待春闱过后,当重振兰氏门楣才是。”
听着这话,兰廷茂只能跪下谢恩,誓表忠心了。
永泰帝得意的再看谢云溪一眼,心道这虽有个不识抬举的,但天下还是识抬举的人更多。
然后,小太监领着那位做茉莉花的女子进来了。
永泰帝抬眼一扫,就变了颜色。只见来人一身青衣黑衣,正是宫中书女的标准装束,再看那娇小身形,更是颇有几分眼熟。
才想着不会这么巧吧,庆平公主已经低低惊呼起来,“宁书女?”
“是她?”
另一个惊呼起来的,是九皇孙,不过又很快被四皇子妃一个眼神按捺下去,只能看向七皇孙。
但二人无疑均已认出来了,这就是刚才撞到七皇孙的那个小书女。只没想到,就是他们曾赠以香露的那个姑娘。
这样被人认了出来,就算皇上想找个由头赶紧把人弄下去,都没了借口。
头一次,永泰帝有些厌恶起庆平公主的嘴巴太快。
但让他更加不悦的是,那位新科会元谢云溪,忽地不经他允许,便上前问,“这串茉莉,是你做的?你,你姓宁?”
目光头一次落到小太监手上的茉莉珠串上,永泰帝的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震怒!
连材暗叫不妙,因为皇上终于想起来了。
之前看着茉莉诗词时,永泰帝没有多想,后来小太监带着花串去找人,他也没有留意。但是此刻,随着谢云溪的问话,当他看到那串茉莉花时,他才猛地记起。
当年,那个叫琉璃的小宫女,也曾经很喜欢茉莉。
夏天时,还会拿针线串起茉莉做手环戴在身上,他故意跑去讨要,小宫女磨不过,只得将茉莉手环掷给他,跺足道,“真没见过这样的皇子,还抢我们这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
那一份幽香和少女娇嗔时的薄怒,直叫永泰帝记挂了许多年。
如今,伊人已随着那串茉莉,早不知消散于何方。可偏偏,偏偏最象琉璃的那个女孩,也做了一串茉莉!
虽然不是手环,以她的年纪,也根本不可能知道的旧事,但她却在“无意中”也做了一样的事情。
可这样的珠串,怎么就到了另一个男人的手里?
嫉妒,
如一条暗中潜伏的毒蛇,再次用它那毒液,浸润着永泰帝的心。
而忽然被召来的宁芳,还一脸懵圈,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原是说宫宴上要书女记录诗词,所以在与程岳分别之后,她便赶着回去换了衣裳,可等她收拾停当,却又听说皇上召了御前伺候笔墨的中书舍人前去记录,那就没她们什么事了。
宁芳正说去探望下宁萱,宁萱也说有事要跟她商议,谁知忽地又有小太监拿着串茉莉花找上门来,然后把她带到御前,至于做什么,她是完全不知道的。
此时忽地见有个面目姣好,犹胜女子的少年郎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也不似有什么恶意,宁芳也只好老实答。
“是啊,我做的,我姓宁。可是这花,有什么不妥?”
没什么不妥,简直是太妥当了!
没什么能形容此刻谢云溪那柳暗花明的心情,他再傲气,到底是个年轻人,对自己未来的妻子自然还是有着期待的,方才皇上硬要乱点鸳鸯谱时,他面上虽然硬气,但心里也是担心的。
唯恐来一个蠢笨愚傻的女子,可如今看到真人了,不仅生得娇俏,年纪也与自己般配,谢云溪也是松了口气的。
况且这姑娘既能担当书女,必为官宦之后,出身清白,且知书识礼,娶来也不算辱没自己了。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好处。
她姓宁!
她和自己的恩师还是家门呢,不,不对!这姑娘长得,长得怎么很有些象……
按捺着怦怦乱跳的小心肝,谢云溪忽地紧张起来,“你也姓宁?那请问姑娘,姑娘和金陵宁氏有何关系?”
宁芳愣愣的看了这个全然陌生的美少年一眼,“我家便是金陵宁氏呀,公子认得?”
对面的美少年显然激动起来,连舌头也有些结巴,“那,那请问宁家有位进士,名讳上怀下璧的,是姑娘什么人?”
宁芳更加奇怪了,“你认得我爹?”
她还不明白,可机敏如程岳,已经了然的轻皱起眉,思考起更多事情。
就见殿上的美少年,忽地笑如春花,又涨红了脸,“宁姑娘……不,是师妹,我,我是你父亲的学生,你师兄啊!不信你看,这个,这个是你做的吗?”
看他取出荷包里珍藏的小沙包,再看着那角上笨拙绣着的芳字,宁芳下巴差点惊掉了下来。
她自然记得,她爹还专门跟她解释过,在中进士的返乡途中,救了一家子孤儿寡母,当时因没有多的钱财,便把自己那个装了金银锞子的小沙包送人了。
难道就是眼前这个美少年?
而此时,确认了宁芳身份的谢云溪已经是心花怒放,他从未有这样一刻,诚心诚意望着永泰帝深深一拜。
“学生谢皇上赐婚!”
第357章缺德
赐,赐婚?
和谁?
宁芳脑子更晕了。
而此时,旁边恭喜声已然响起,“这倒是巧了,原来宁书女的父亲便是谢会元的恩师,如今又结此良缘,当真是可喜可贺。”
庆平公主才真是诚心诚意说出这样一番话的,方才的危机她也看到了。谁知峰回路转,却有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好结局。
就算新科会元不被皇上所喜,但作为夫君,却是一等一的人材。这样的夫婿,不赶紧敲定,还等什么?
而同样恭喜的还有谢应台这只老狐狸,不过他倒不是看着宁芳和谢云溪的郎才女貌,而是想着新仇旧恨,若把这样两小只凑在一处,只怕在皇上心目的仇恨值会翻倍吧?
况且也有由头把宁芳赶出宫廷,省得她兴风作浪了,所以他也开了口。
“既如此,那老夫这个大媒可是保定了!我看会元年纪也不小了,皇上,是不是让宁书女早些出宫完婚?”
可谢应台说完这话,直觉不好。
因为这会子永泰帝看着他的目光,无比冰冷而慑人。象是被侵犯了领地的老虎,露出就算已经年迈,也要咬人一口的凶悍!
谢应台一下子冷汗就出来了。
伴君多年,自己竟然低估了宁家这小丫头在皇上心目中的份量。就算皇上有乱点鸳鸯谱的心,可并不想把她拱手让人。
那,那他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怎么办?
头一回,谢应台这么焦虑起来。
而同样觉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还有永泰帝,尤其看着庆平公主还挂在脸上的笑容,竟觉得十足讽刺。
这一刻,永泰帝完全忘了,这个孙女花了多少心思做的百花袍还披在他的身上,他满心满眼里只想着一句话:那就是顺他者昌,逆他者亡!
他是执掌天大的帝王,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去尝那求而不得的苦?
“宁书女,你方才说,这茉莉花是你亲手所做,果然是你亲手所做的吗?”
谁也没有想到,高高在上的皇上突然会问出这样一句话。
宁芳也愣了,甚至忘了避讳的抬头看向这个执掌天下的帝王。
他的脸上还挂着笑,可他眉梢没有多挑一分,可他森冷的目光,却本能的让宁芳觉得——危险。
还是,非常危险。
连材心惊胆战的低头,看着皇上无意识的轻轻摩挲着拇指处的白玉扳指,就知道这一刻帝王的心中,起了杀机。
也许是对宁芳,也许是对谢云溪,还有可能是更多人,只要宁芳一句话回不好,都有可能引发天子之怒,血流成河!
可他还能怎么办?
出言提醒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但要是不提醒,如果皇上真的因此迁怒什么人,岂不是他的罪过?
就在连材心慌的同时,宁芳同样把无措的目光投向一个人。然后她就看到她家一向睿智淡定的三舅公,望着她轻轻摇了摇头。
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可这样的摇头到底是什么意思?
别人不懂,可宁芳却奇异的心领神会了!
“回,回皇上……这茉莉花,其实,其实也不全是臣女一人所做……”
“什么,你竟敢欺君?”谢应台一声大喝,想借机说些什么,替自己洗清罪名。
谁知宁芳比他更快的回了话,“而是臣女跟我家的婢女一起做的。这,这也算欺君吗?”
宁芳茫然而惶急的尾音落在永泰帝耳中,却如同最美妙的天籁。
他再一次笑了,而这一次笑起来时,他的大拇指离开了那只洁白如玉的扳指。
看来不会死人了,连材的心放下一半,就听帝王不紧不慢的说。
“朕就知道,你这粗枝大叶的丫头做不出这么精细的活。果然,是别人动的手。不过,你这也不叫欺君,毕竟是你的丫头。只不过这要嫁给谢会元的,就不能是你了,得是那个丫头才对。朕的宫花与彩缎,拿去赏她便是。”
皇上说着,看向神色惋惜的庆平公主。
心想果然是贱人贱种,她的嫡亲祖母就拆散了自己和琉璃,这丫头难道也非要把朕的心头好送给旁人才高兴?
简直跟她那个死去的爹,一模一样!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所以皇上,这一次毫不客气的开了口。
“朕看庆平你的年纪也不小了,一直留心给你寻个好夫婿。前些天,延寿公主和新安郡主到朕这儿来,也是说起此事。不如借着今天的好日子,就一并宣布了吧。”
谢应台心念急转,再次插了嘴,“也不知是哪家儿郎有福,能雀屏中选,可叫老臣羡慕得紧。”
如果说之前,谢应台还有拒绝皇家联姻的底气,可现在,他却要用儿孙的婚事,来平息皇上的怒火了。
果然,这样公然的低头,极大的满足了帝王的虚荣心。不管永泰帝会不会选谢家子弟为驸马,可此时,他也望着谢应台微微一笑,给了这老臣一丝薄面。
“谢家子弟自是好的,不过年纪上跟庆平就不大般配了。倒是小程大人正合适,所以朕已决意,将庆平公主下嫁——”
“皇上!”
扑通一声,是庆平公主跪在了大殿中间。
而周遭的群臣,除了那些不明就里的贡士们,众多皇室中人全都一样白了脸。一个个闭紧嘴巴,噤若寒蝉。
英王府,那是什么人?那是先太祖的嫡亲血脉!
就算改姓了程,却还是皇室中人,怎能与庆平公主通婚?
而被永泰皇帝点到名的延寿公主,此刻面若死灰。再看新安姑姑,却是眼神闪烁而迷离。
周遭有那机灵的,顿时记起前些天延寿公主和新安郡主曾联袂进宫。后来延寿公主得了赏,而新安郡主的仪宾阮子尧却升了官的事来。
原来是卖女求荣啊!
把庆平公主嫁给程岳,一来堵住了世人之嘴,省得人家说皇上刻薄,刻意想逼死这两家人。
二来便可断绝英王府唯一有希望的血脉,多么好一举两得,一箭双雕的把戏,难怪皇上要赏她们!
只这样缺德主意,她们是怎么想出来的?
也不怕报应!
看着周遭鄙夷的目光,延寿公主快悔死了。
那日在新安郡主给皇上出了这么个馊主意之后,她就跟整个忠勤伯府断绝了来往。原本看皇上许久没动静,她还暗暗庆幸,觉得皇上大概是断了这个念头,谁知今日忽地又当众赐婚了?
新安郡主到底只是堂亲,但自己可是庆平的亲姑姑,此时给皇上提出来当了挡箭牌,回头世人说起来,得让她背负上怎样的骂名?
一时间,延寿公主心中又羞又愧,又恨又气,深悔自己为什么那么愚蠢,听信了新安郡主的谎话,如今把侄女推到这样万劫不复的境地。
可她生性懦弱,就算如此,也不敢出头来跟永泰帝争,更加不敢抬头面对庆平公主和旁人的眼神。但她旁边有一个人,那妒嫉的目光,几乎快把庆平公主射个对穿!
宜华公主同样万万没有想到,皇上居然来此一招。
若是这样也能联姻的话,为何不把她许嫁到英王府?而是把这样的“运气”,给了庆平公主那个小贱人!
就算庆平公主算是宜华公主的亲侄女,可她此时,也是个小贱人!
就算她得不到,她也绝不能让任何人得到!
所以此刻,该说话的延寿公主不敢说话,但被妒忌冲昏了头脑的宜华公主,倒是冲动的闯了出来,高声道,“父皇,这恐怕不合适吧?庆平怎么说也是……”
可永泰帝已经厉声打断了她,“闭嘴!难道你皇姑皇姐的思量还不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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