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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芳华-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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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永泰帝已经厉声打断了她,“闭嘴!难道你皇姑皇姐的思量还不如你周全?”
宜华公主还想辩驳,可永泰帝已经沉着脸下令了,“朕看宜华公主似是发了烧,才会这样胡言乱语。来人啊,把宜华公主送回宫去,好生养着!”
“是……”宜华身边的太监嬷嬷抖着嗓子赶紧把人搀起,脚不沾地的就往外拉。压低嗓子劝,“公主,快走吧,真激怒了皇上,您是想……想怎样!”
一个死字在舌尖打了个转,到底咽了下去,好在宜华公主还是听懂了。
可她不相信,她可是堂堂公主,皇上怎么可能杀他的亲生女儿?
可当她转头看到永泰帝那冰冷严酷的眼神时,她忽地激灵灵打了个冷战。方才的勇气犹如冰雪投进火炉般迅速消融,整个人终于清醒了过来。
皇上怎么就不能杀她?
如果皇上真不舍得杀亲生儿女,那庆平公主的爹,还有宫中那么多的皇兄们,都是怎么死的?
宜华公主明白过来,终于白着脸,紧紧闭上了嘴巴,任人拉着走了。
此时,宁芳的脸,也一样变得雪白。
她的目光直直的看向那个俊逸洒脱的男子,心中的震惊甚至超过了皇上要给她的赐婚。
然后,她看着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三舅公,脸开始一点一点变得冷硬,周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那似是要同归于尽的决绝!
这一刻,宁芳忘记了自身的安危,满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阻止此事的发生!
第358章寒心
“皇上!”
宁芳也扑通跪下了,话也脱口而出,“三舅公,三舅公他已经议亲……恐怕不能娶庆平公主!”
“哦?”永泰帝轻挑眉梢,拇指又习惯的抚向那枚白玉扳指,“那是哪家淑女?”
静得一根针落下都能听得见的大殿里,时光似乎静默了一会儿,然后众人就听程岳清清泠泠的说,“还没有议定。”
此时此刻,他怎么能说出女方的姓名?那是给人家招祸!
所以永泰帝淡淡笑了,“既没有议定,便作不得数。宁书女,你太多虑了。”
宁芳还想说什么,可程岳也道,“是啊,小丫头片子,居然操心起大人的事。还不快退回去?”
不能退啊!
宁芳抬起头,急切的眼神里满是焦急。她是真怕,怕三舅公会做出飞蛾扑火的事情。
因为她了解她家的三舅公,在那样淡然宁静的表象上,其实有一颗无比刚烈而决绝的心。
更别提程峰程岭两位舅公和舅祖母们了,没有子嗣的他们,其实早就存了死志的吧?所以他们才会一点也不在乎外人眼光,保护着得罪了皇上的宁家人。
如果皇上真的要这样威逼他们,便是整个英王府鱼死网破,又有什么值得他们挂念?
可宁芳有。
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于宁家有恩,保护过她全家的人不得善终。如果非要有人来平息皇上的怒火,为什么不可以是她来牺牲?
就在宁芳下定某个决心的时候,一早跪下的庆平公主却开口了。
“皇上,请恕儿臣无法下嫁于人。”
宁芳没有注意到,她的脸色除了最开始的震惊,已经很快恢复了平静。甚至,还带上了几分笃定与嘲讽。
永泰帝的眼神立即眯了起来,“庆平,你什么意思?”
庆平公主淡淡道,“儿臣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无法嫁人而已。”
永泰帝毫不掩饰的愠怒几乎喷薄而出,“你就是任性,也要有个限度!婚姻之事,自来由父母长辈作主,莫非你是对朕的赐婚不满?”
“儿臣不敢。儿臣只想请陛下宣儿臣入内室,听儿臣禀明一切。”
想拖延?还是想玩一哭二闹三上吊那些女人把戏?
永泰帝嘴角勾起一抹冷硬的弧度,没有半分感情的道,“不必!你可以决定,是在这里给朕一个交待,还是抗旨不遵。”
庆平公主苦笑着垂了眼,“那就没有办法了,请恕儿臣失礼!”
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庆平公主忽地伸手,一把摘下了她永远包着的头巾。
而在头巾底下,赫然,赫然是一个剃得干干净净,没有半根头发的光头!
举座皆惊。
宁芳倒吸一口冷气,看着依旧风华无双,却平添几分伤感的庆平公主,说不出一个字来。
而程岳的眸光却从愕然,渐渐变成一股无法言说的怜惜与悲凉。那是只有感同身受的人身上,才会流露出来的感情。
而这份悲凉象是会传染一般,渐渐的扩散开来。先是皇族中人,然后是朝中大臣。
有几个心软的,比如九皇孙,还红了眼圈,而七皇孙,早已悄悄转过身去。
有些话,庆公主还没说出口,但他们已能猜出一二。
“请皇上恕罪,儿臣八岁那年,母妃风寒,药石无效,儿臣曾跪在佛前祈求,若母妃能撑过这一关,儿臣便一生侍奉佛祖。后来母妃果然多活了两年,儿臣便一直茹素,直到双十那年削发为尼,直到如今。”
静默。
死一般的静默,因为所有人都不知道还可以说什么。
庆平公主没有一字抱怨,可所有人都听出了她短短数语后的悲凉。
二皇子失势,全家被禁。堂堂皇妃不过是生了场风寒,居然药石无效?这简直就是笑话!她们,其实是根本没有办法请到大夫,买到药吧?
所以年幼的庆平公主,只能跪在佛前,求苍天的庇护。侥幸,二皇妃活了。但是也只支撑了两年,还是撒手人寰。
但那时的庆平公主只立下誓言说要侍奉佛祖,并没有出家。证明那时的她,心中还有期望,期望宠爱过她的皇祖父会想起她。
可她一直等啊等,等啊等,虚耗了那么多美丽的青春年华,直到二十岁,才彻底绝望。
也不知她一个正值妙龄的女孩削去满头青丝时,心中是怎样的苍凉。
而今皇上终于想起她了,要给她赐婚了,却是赐给同族流着一样血脉的亲堂叔!这让庆平公主怎么想?
“你大胆!”
永泰帝的怒火,有如实质,几乎当场把庆平公主斩杀,“你这是在怨朕么?”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遵守曾经发下的誓言而已。”
“少来狡辩!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竟敢不回禀于朕,便自作主张削去头发,这就是对朕不敬!而入宫这么久,也隐瞒不报,这就犯下了欺君大罪!似你这等无君无父的孽障,要了还有何用?”
永泰帝是真的怒了。
哪怕这个孙女用这样决绝的方式折损了他的颜面,全是他一手造成的,可他仍旧是有充足的理由把怒火尽数发到她的身上。
因为他是帝王!他是这天下至高无上的帝王!
若有人敢让他的颜面受损,就一定是那人的罪过。
死,并不可怕。他从这个孙女的眼睛里,已经看出来,她并不怕死。那么他就要给她比死还残忍的责罚!
她不想嫁,那他就偏偏要让她嫁!还必须嫁给程岳,生下无数痴傻的孩子!
当永泰帝冰冷着一颗心,要说出他的责罚时,有侍卫急急闯了进来。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薛东野。
皇上正待大怒,薛东野已经单膝跪地禀报道,“皇上,八百里军情加急!”
永泰帝眼神一眯,满座皆惊。
军情急报,历来有明确规定,不可逾越。
而八百里军情加急,是最严重的一种,那一定是发生动摇国本的大事了,这可是比一个公主出家更为严重的事情!
“说!”
“方才来传信的旗牌官已经晕倒在宫门外,他只说了一句,‘西胡人攻破了三川口,占领了庆州西北的三个县,自立为王了!’”
什么?
这下子朝臣们全都坐不住了,要知道庆州和京城所在的云州之间,可是只隔着一道天涧云河。
虽说千百年来,从没有胡人能攻破云河,踏上云州的土地,但若是让胡人划江而治,割地为王,这也实在太打脸了。
尤其庆州还是著名的塞上江南,在庆州中部种植着全大梁最好的小麦及牧草,供应着大梁朝最好的战马。如果任由西胡人以庆州西北为根基,再占据了整个庆州,那对大梁朝的威胁可就太大了。
所以反应过来之后,永泰帝暴怒了。直接掀翻了桌子,站了起来。
“难道镇守三川口的霍西樵已经老得瞎了眼吗?怎么这么大的事情,一点消息都没报过来?”
一声叹息悠悠响起,奇异的打断了永泰帝的暴怒。
朝臣们就见程岳悠悠站了起来,恭谨而冷淡的行礼道,“回皇上,霍老将军确实是快瞎了。若臣没记错,这几年间,他已经上书过朝廷四次,称眼疾越发严重,请求致仕。尤其去年秋天,霍老将军上书朝廷,称西胡似有异动,请求朝廷拔下粮草军械,加强军备。当时朝中还有人用霍老将军之前的致仕请求拿出来说,‘既都要致仕了,却要加强军备,其中深意,臣不敢妄言。’后此事便一直搁置下来。”
永泰帝不言语了。
而谢应台更是缩着脖子装乌龟。
因为那个嘴上不敢妄言,但实际上暗指霍西樵可能是想借着扩充军备,最后捞一票的人,正是他。
而程岳之所以会知道得这么清楚,不是因为他插手军务,而是在霍西樵老将军几次三番要求致仕时,永泰帝起了疑心,让他代表都察处去查霍老将军。
当程岳查不出任何问题时,永泰帝还骂过他“做事不仔细”,罚了他两个月的俸禄。
所以这会子程岳把事情说得明明白白,永泰帝却不能怪罪于他。
但他还是不高兴,被人这样揭了短。所以赌气般说了句,“文死谏,武死战。这会子地都丢了,可见他没有尽力……”
可他话音才落,那个风尘仆仆,八百里加急赶回来报信的旗牌兵却已被太医救醒,给人搀扶到殿前。恰好闻听此言,丈八男儿忍不住心酸落泪起来。
“霍老将军已经战死沙场了,连带三川口的四千官兵,尽数殉国!只余下少数官兵,护送着当地百姓逃脱……而霍,霍老将军最后是盲着眼上阵的,死前还斩杀了数十胡人……后来那些西胡人欺他眼盲,故意把霍老将军连人带马驱逐到了泥塘……霍老将军的儿子霍校尉想去救他,却被那些天杀的胡人一箭一箭虐杀。直气得霍老将军在泥塘里越陷越深,直至没顶……后,后那些西胡人还将霍家父子头颅割下示众,尸骨喂了狼……”
如此惨烈,就算跟霍家再有仇的大臣,也说不出人家半句坏话。
尤其永泰帝,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
都这样了,还能说人家不尽力吗?不尽力会瞎了眼上阵,还带着亲生儿子一起殉国?
他要再敢说人家一个不字,只会让天底下的将士寒心,再也没有任何人会替他征战。他就等着当亡国之君吧!
第359章众怒
忽地,压抑不住的哭声,在殿门口响起。是一个侍卫再也忍不住,哭着跪倒在地。
永泰帝正满腔憋屈,觉得脸上无光,正想借机治他一个殿前失仪之罪,可薛东野却是认出一同当班的兄弟,红着眼跪下求了个情。
“请皇上恕罪,他是霍老将军的孙子霍通。乍闻祖父与父亲死讯,只怕有些受不住。”
废话!
亲爹亲祖父死得这么惨,若还能受得住,大概也不是个人了。
永泰帝没法追究,只能道,“移驾勤政殿,宣三品以上官员上朝!”
幸好他还有一丝理智尚存,不管谢云溪和庆平公主如何气他,到底还是江山最重要。若没了江山,他一个光杆皇上,便是把人都杀光,又有何趣?
他率先退下,群臣跟着离开。至于贡士们,自有人引他们出宫。
只那不灵光的小太监捧着宫花彩缎,急急拦着连材问,“连公公,这些东西,如今怎么办?”
皇上说要赏给做茉莉花串的宫女与谢会元做成婚之物,可官司没打完,如今究竟是要给宁书女,还是她的丫头?又或者,是直接给了谢会元?
连材气得狠狠踹他一脚,“蠢货!如今国事当前,谁有空理会这些小事?”
再说,就是这样不清不楚才好呢,回头皇上自己也不好追究这茬了。所以连材踹完人,他就转头走了,小太监只得把东西收了,依旧归回库房。
但有人却是注意到了这些,宁芳还没回过神来,猛地就见一个大个子蹿到自己跟前。拉着她的衣袖,将她扯到帘后道。
“这会子没时间了,请宁姑娘回去告诉山雁,回头若逼问起来,就说老薛早勾引了她,真要成婚,我老薛娶她!”
薛东野说完,扭头就走。
宁芳脑子还懵懵的,却一把将他抓住,问了一句,“你,你要娶山雁?”
薛东野眼珠子一瞪,“那要不怎么办?看那位谢会元,有可能看得上她么?纵人家好心愿娶,也太不般配了,日后难保如意。倒不如我老薛,虽然穷些,好歹般配。哦,姑娘你让她尽管放心,我老薛虽是粗人,却也是一唾沫一个坑。既肯娶她,必真心待她。不过若她心里还有别人,那便算了。这会子我还得去勤政殿门口当值,若有什么话,回头打发人来寻我。”
说完拱一拱手,薛东野火急火燎的走了。
宁芳还回不过神来,忽地又有人走到帘后,轻声道,“他这主意,倒是可行。”
宁芳又是一惊,扭头却不意落入一双温柔沉静的眼里。
“七,七皇孙?”
七皇孙微微点头,“这会子事急从权,我也没空跟你细说。但于你,于谢会元来说,让薛侍卫娶你的丫鬟却是最好的法子,且不伤天威。我要去送贡士们出宫,会把这话带出去的,你自当心。”
他转身,大步赶上显然在给他当掩护的九皇孙,急急走了。
而宁芳终于回过神来时,发现场中还留有一人。
庆平公主。
空荡荡的宫殿,映得她那颗光头,越发的凄清。
“是不是很难看?”伸手抚上自己的光头,庆平公主笑得比哭还让人心碎,“有时候我都想,为什么自己会投胎到这个帝王家?”
“公主!”
宁芳的打断,却没能阻止她,庆平公主抬头望着大殿上金碧辉煌的绘饰,幽幽道,“让我享尽了荣华富贵,却也尝尽了人间苦楚。”
宁芳无言以对,只能哽咽着抱住了她。
庆平公主的脸是冰的,手更凉,连说出的话,都似冰落玉盘,带着让人心碎的味道。
“你呀,也是个傻丫头,明明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偏还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不过,我领你这份人情了。反正傻子都好哄,以后随随便便还个什么,你就会满足,对吗?”
说完,庆平公主轻柔但坚决的推开了宁芳并不宽广的温暖怀抱,象是生怕自己沉溺其中,只留下一句话。
“永远不要太相信,一个在皇宫中长大的男人。”
然后,她伸出纤长手指,抹去宁芳脸颊的眼泪,转身走了。
而对于七皇孙来说,要找到新科会元说几句悄悄话,实在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了。
因为在他那样明显的触怒了皇上之后,几乎所有人都躲着他。甚至连与他交好的兰廷茂,也被人“好心”叫走了。
所以七皇孙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他,并告诉他暂且不用担心婚事,“……那个丫头会有办法处置。”
可谢云溪听了,先认真的问他一句,“怎么处置?会不会伤害到那个姑娘或连累到别人?”
七皇孙微微一怔,随即微笑,“不会,正好有个人侍卫愿意娶她。他们这样的人,对于圣上来说犹如蝼蚁,等事情过去,便不值得计较了。况且,皇上如今也没心思计较。”
谢云溪这才安心的问起第二个问题,“那我师妹是怎么进了宫?我恩师又在哪里?”
这个问题倒是说来话长了。
横竖已经出了宫,并没有多少人留意,七皇孙索性找了个茶楼的包厢,把来龙去脉跟谢云溪大致说了一番。
听说恩师就在离京城不远的桃县,谢云溪坐不住了。
“我知道这么做有些冒昧,七皇孙您纡尊降贵来告诉我这些,于情于理,我都理当奉陪。可我与恩师数年未见,实在挂念得紧。能否容在下告辞,先去拜见恩师,回头再来向您道谢?”
七皇孙谦和道,“尊师重道,本是我辈应行之礼,你去吧。”
谢云溪再施一礼,果真走了。
而七皇孙端起杯茶,却不紧不慢的笑了。
他这么好脾气,当然不是出于滥好心。身为一个在宫中要依附于他人生存的人,他也施舍不起那么多的好心。
但对于一个有本事的人,哪怕他暂时并不那么讨皇上欢心,七皇孙也觉得可以适当的卖一个人情。所以他才会在留意到宁芳与薛东野的对话后,前来示好。
如今看来,谢云溪虽然看着表面冷清,但骨子里却极重情义。这样的人,你给他一点点好,他都会记住。也许不会马上还你,但只要他肯记住,就比许多人强得多了。
“七皇兄,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刚放下茶杯,九皇孙便找来了。
看到他一个人,顿时沉了脸,“难道那谢云溪真就这么大的架子,连你这么帮他,也不给半分面子?那这样的人,你帮他又有何益?”
七皇孙笑道,“你莫错怪了他,是我叫他走的。咱们兄弟好不容易出一次宫,找个外人在此作甚?何况他呆长了,只怕就有人要传咱们结交外臣的闲话了。今儿过节,这茶楼待会儿正好有场你最爱的蹴踘比赛。方才我打听了下,还是京城最好的两家球社,咱们要不要也下个注,赌一把?”
九皇孙这才欢喜起来,“自然是要下注的,只不知是哪两家,赶紧叫人上来说说。”
看他兴致勃勃转移了注意力,七皇孙才假作不经意的打听起来,“看皇上今儿的意思,你我的亲事似都有了眉目,只为何迟迟不说呢?”
九皇孙道,“这不是还没春闱么?咱们倒不必,只是小姑皇妹她们,皇上似有意从中招一位驸马,是以今儿才会百般打听那个姓谢的。只可惜他不识抬举,估计前三甲都是无望了。”
“那也是他咎由自取。只这样招的驸马,门第会不会太低?”
“那有什么法子?听母妃说,估摸着皇上的意思,大概是想让小姑嫁入高门,七皇叔家的大郡主便去和寒门士子联姻。”
七皇孙笑道,“那你要和哪家淑女联姻?我想四婶肯定透了口风,说来听听。”
九皇孙一心扑在蹴踘上,随口就道,“我倒想象你似的,娶个门户低些的。那些千金小姐,哪个脾气小了?可母妃……”
他终于意识到失言,忙抬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母妃也有替你相看那些公侯家的小姐……”
而七皇孙已然笑道,“我是什么出身,自己心里清楚。连你都不愿招惹的千金小姐,莫非我就愿意了?我倒觉得这样很好,等日后你夫纲不振了,我家还能让你来哭一哭。”
看他丝毫没有芥蒂,九皇孙才也玩笑道,“真是笑话,咱们怎么说也是天家骨肉,怎么可能夫纲不振?”
二人重又说说笑笑,似乎都已认命。
只是在无人注意到的时候,七皇孙才流露出那么一丝不甘。
他们明明都是一样的天家骨肉,凭什么为了帝王的平衡之术,就得一个高配,一个低娶?
若是皇族女孩低嫁,男方还不敢怠慢。就算穷些,也能过得舒心顺意。
可他本就是不受宠的皇子,若再娶个门户低微的女孩,日后两口子得怎么过日子?还有他们的孩子,难不成,也要一辈子看人眼色?
楼下,蹴踘比赛已经开始,侧眼瞟着一心为底下那些人摇旗呐喊的九皇孙,七皇孙再一次羡慕他的好命。
就算四皇子同样不受宠,但毕竟有爹娘护着,于是从小到大,他想要的,总能有人送到他的手上。
可自己呢?
明明他的爹娘出生更加高贵,可如今他却要看四皇叔一家人的脸色过活。
皇上老了,若有个三长两短,四皇叔就是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若他登了基,这个弟弟就是太子,而自己要看人眼色的日子,就更长了。
七皇孙倒不是不能忍,他知道自己没那个根基,也没那个本事去争什么。他也没那么大的野心,要做天下至尊。
他只是希望能和未来的妻子孩子们,过上好一点的日子,哪怕一样是看人眼色,至少不必象现在这样,成天提心吊胆,跟阴沟里的老鼠似的。
可四皇婶毕竟不是亲娘,不会真心为他打算。那他自己能有什么办法,娶一门稍稍得力的亲?
但自小生长于皇宫大内,这京城之中的闺秀千金,他能认得几个?
嗯,他好象还是认得一个的。
七皇孙的眼前,忽地掠过一张清丽的小脸。
想想她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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