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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芳华-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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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梳头的时候,孔雀道了声得罪,从宁芳头上剪了一小绺头发下来。
正奇怪着,鹭鸶拿出个锦袋,取出里面的另一绺头发,和宁芳的头发编了起来,还用五彩锦绳系好,编了一个同心结收在锦盒里。
宁芳懂了,这是结发夫妻呢。
只心里不禁有些异样,就算这夫妻是假的,可三舅公怎么就肯剪下头发跟她打同心结呢?
须知日后夫妻过世,这锦盒可是要一起陪葬的。若三舅公再娶她再嫁,这已经编在一起的头发可怎么分得开呢?
再去看房中的龙凤红烛,显然也是燃了一夜,然后也不知被谁给灭了,熄得一样长短。
想着早上那会子的人影晃动,也没听见开门的声音,难道也是三舅公?
她这里不过出了一会子神,谁知孔雀便快手快脚的给她梳好了头,也涂好了脂粉。
宁芳再看向镜中,又吓了一跳。
今日的她,没有昨日宫妆的艳丽,却平白多了股子缱绻与温柔,仿佛一下子年长了两三岁,有股小妇人的沉静味道。
“王妃不喜欢么?”看她表情,孔雀还有些担心起自己手艺来。
宁芳却已赞了起来,“这样很好。”
既不过份娇媚,也不过分俏丽,拜祖宗面圣,再合适不过的了。
孔雀这才安心的给她戴上首饰,“这会子家中行礼,先不必那些朝服朝冠,回头等王妃回来,再给您略补些妆,换些首饰。”
宁芳太同意了。
虽说头朝喜服须得隆重,但大夏天的若顶着七八根钗,再披挂上十几件金银珠宝,谁受得了啊?
再说就算她是王妃,可毕竟在兄嫂面前是晚辈,年纪又小,很不必过份招摇。
于是除了胸前佩的那只赤金缨络略隆重些,其余首饰皆以小巧为主,但因搭配得宜,并不觉得简朴,反而花团锦簇,喜庆又不张扬。
等到宁芳收拾停当,出来见到程岳时,这感觉更强烈了。
新婚夫妻穿着一模一样的大红麒麟石榴纹吉服,新郎的赤金镶玉腰带,和新娘胸前的缨络还相互呼应,站在一起,格外的珠联璧合,养眼之极。
几个丫鬟看得俱都有几分小得意,连府中一向眼光最高的英小王爷也露出几分满意之色。
“走吧。”
为了让宁芳早日熟悉家中情形,程岳特意传来两乘软轿。待宁芳也坐上之后,让人并肩抬着,一路走,一路给她讲起府中格局。
整体英王府呈一个不规则的甲字型排列,因多年没有赐下王爵,所以位于中轴线的主屋自父亲过世后一直空着。
兄弟三人俱都住在正屋后头的园子里,长兄程峰与孟大夫人的住处居中,程岭与谢二夫人在东头,程岳年纪最小,便谦让到了西边。
三人宅院加一起,大概也才占了整个府邸四分之一的面积。可以想见,整座王府到底有多大了。
第402章认亲
宁芳忽地明白,为何庆平公主宁肯把客院白借给宁家,也好过空着了。
因为这么大的宅院打理起来,实在是太费钱费力了。
象从前她家在金陵,才占了那么半片园子,可光是洒扫清洁的奴仆,就得有十六人。
听起来挺多,但分成内外院两班,不过每队八人,再按每日早中晚三班进行打扫,更不觉得多了。有时刮风落叶,下雪宴客,夏珍珍还得斟情增加人手,否则园子就没看了。
宁芳远眺一眼轩荣壮丽的正屋,忽地心中一动,“那回头我们要搬到正屋去住么?”
如果说以前家中无爵位,这样的住处是非常规矩的,任谁也挑不出毛病来。但如今程岳既袭了爵,就算他是最小的弟弟,但身份最尊,理应去住正屋。
但宁芳是不大想搬的,太招摇了。
但不搬就得有个不搬的理由,否则那就是乱了尊卑,皇上铁定要挑刺。
程岳淡定道,“皇上以仁孝治天下,这正房多年前父亲搬进来时,便只用了其中一小半,还保留着祖父用过的一大半。我等儿孙岂可忘本?故此我和两位兄长已经商议过了,决意只将你我如今居住的院落再扩充一倍,其余便不动了。你若有什么想加的,回头跟我说。”
这个主意好!
可宁芳转瞬又犯起愁来了,“都已经那么大了,再加,往后可怎么打理得过来?还不知得添多少人手花木。”
看小姑娘已经心疼起家里的银子,程岳眼中掠过一抹深沉笑意。
“修宅子的花用可以报到尚宫局,由内库支出。按规制,我既袭了王爵,府中下人按制也要增加。其中增添的部份,归宫中支付,你也可以去要些宫女太监过来。”
宁芳眼睛一下亮了,“那我能要几个御膳房的人吗?”
程岳瞟了眼不加掩饰的小姑娘,悠悠说,“太医院论理也要挑人到我们府上供奉。”
宁芳惊喜得差点从软轿上蹦起来,“那叫大姐姐来!”
可再看着对面男人的眼神,宁芳心中一顿,瞬间又黯然了,“皇上未必肯放了大姐姐,你也不要勉强了。”
蓦地手上一暖,是程岳轻拍了拍她,低声道,“今日进宫,我试着提一提。”
宁芳再看着他,用力点了点头,“你再跟我讲讲,这些地方都是做什么的?”
其实别处都没什么好说,唯有一处要紧所在,那就是程岳的书房,是绝对不允许人随意走动的。
“……不过我在书院与你所住的小院之间,修了一条便道。往后除了你我,谁进出都得要对牌。这个我已整理好了一份,搁你屋里了。若你日后要让丫鬟婆子前来传话什么的,须记得给她们一块。”
宁芳默默记下,并决定以后没什么事,尽量少去打扰。
可程岳似是猜出她的心意,随即又道,“你也不要有所顾忌,我有时忙起事来,常会忘了吃饭。两个嫂子说过多次了,往后你多提点着些。”
宁芳笑道,“那我记着了!往后到了饭点就打发人去问问,若你们忙着,好歹也送些点心吃食。否则娶媳妇,是做什么用的呢?”
看她还有心情打趣起自己,程岳也笑了。
因要给她讲解,故此走了小半个时辰,才掐着吉时到了王府后院的宗祠。
这里早有府中的管家程全等着了,瞧着六十开外,精神矍烁,连程岳也要叫一声全叔。
宁芳知道,这样的下人是不能当普通奴才对待的,于是很嘴甜的说,“我初来乍到,什么也不懂,往后就靠全叔多教教我了。”
这话把头发花白的老程全说得竟是怔了怔,随即喜得眉毛胡子都快飞了起来。
“不敢不敢,王妃抬举了!”
不过那亲热劲儿,显然就把宁芳当成了自己人。
程岳在旁边的看着,不动声色的眼中也浮出一层淡淡笑意。
等进了程家祠堂,宁芳打眼一看,却委实觉得寒酸。甚至比起宁家祠堂,都差得远了。
毕竟从第一代老英王程兴起,到程岳,满打满算才是第三代。宁芳略数了下,一共就看见不到十个牌位。
其中程兴及正妻,包括宁家那位姑奶奶在内的两位侧妃就占了四块。
剩下两块,一块是程岳亲爹,程永之位,一块则是程岳亲娘,独孤氏的牌位。
这还是宁芳头一回见到程岳父母,就算只是个牌位,也让她很是惊讶。
须知独孤这姓少见,但名气极大。流传近千年的世家,想不到竟是程岳的亲娘。
只是程兴这乡下泥腿子出身的王爷,还有二位侧妃呢。怎么真正的皇族血脉程永,就只有一位正妻了?
亲手点了三根香递给宁芳,程岳眼中带着几分复杂的伤感。
“独孤氏当年曾与先太子有过婚约,可惜后因战乱,并未结成。到我父亲时,因已过继程府,婚事极其不顺,我外祖听说,便把嫡女嫁了来。父亲感念岳父大恩,故此终身不曾纳妾。”
宁芳顿时肃然起敬。
以独孤氏这样的世家名门,当年与先太子结亲算是门当户对。但到先太子这一脉潦倒,被后来登上位的周王一系打压,过继到外姓人家时,仍肯履行婚约,把嫡女嫁来,足见仁义。
只宁芳初来乍到,又不是正经媳妇,所以也不好多问当年旧事,只诚心上了三柱清香,便从祠堂出来。
到了正经见人的中堂,却见两位兄嫂都已经在此等着了。
宁芳在院门口便随程岳下了轿,进来见上头的主位空着,只摆了大红的锦垫,想是给过世的父母留着的,兄嫂们只分坐两边。
原本新人敬茶,平辈之间,行礼即可。可程岳略一抬眼,他身边的小厮石青立即带人放上两个锦垫,宁芳眼见不错,麻利的跟着程岳跪下了。
程峰孟大夫人慌得连忙站了起来,“三郎你这是作甚?”
程岳道,“爹娘过世得早,我能有今日,全赖四位兄嫂养育。人都说,长兄如父,长嫂如母,今日既是家礼,大哥大嫂就代爹娘受我们一礼吧。”
程峰本不愿意,要拉他们起来,可宁芳道,“本来家里的爵位诰命该是大哥大嫂的,如今倒叫我们抢了。若连个头都不叫我们磕,那往后叫我们哪还有脸,在这家里住下去?”
这话说得四位兄嫂皆是一愣,随即红了眼圈。
虽说爵位让给小弟是两位兄嫂自愿,但按着嫡长传统来说,这确实是程岳抢了长兄的东西。
就算这里头有一大半,是永泰帝有意给程家添堵造成的,但总归是根刺,扎得人心里不舒服。
可如今宁芳就这么坦坦荡荡的说开来,并不得了便宜还卖乖,反倒化解了兄嫂们心里的那点不舒服。
于是程岭按着大哥坐下,“你们便让老三两口子行个礼吧,要不他们也实在不安乐。”
程峰这才含泪半坐下了,哽咽道,“傻小子,大哥怎会与你计较?”
孟大夫人也道,“就是。要不是你这回拼着性命去了西胡,咱家哪能要回这爵位?这是你该得的。往后这个家,也还要靠你们来支撑的。”
毕竟,他们无后,便是最大的缺陷。
程岳瞟身边的小姑娘一眼,正色道,“大哥不与我计较是大哥仁厚,但我却是要记在心里,”
有些话,在没有实现前,他从来不给人许愿。
所以只说了这么半句,便跟宁芳一起给长兄长嫂磕了头,敬了茶,又给二哥二嫂行了礼敬了茶,算是完礼了。
然后二嫂给的见面礼,是一对雪白梅瓶,名贵得很。但孟大夫人捧出的东西,没那么贵,却更叫人稀罕。
一个颇有些年头的老首饰盒里,装着套十八兵器钗。一根钗上挂着三件兵器,十八件兵器正好就是六根金钗。
宁芳知道武将之家的女眷多半会打制些五兵钗,刀枪簪来戴,可这样十八件的钗环,怕是有些来历。
果然就听孟大夫人道,“这是早年英王府开府时,先帝赏的,后传给了婆婆,又传给了我。只家中爵位一直没定,我也从没戴过。如今弟妹进了府,又有了诰命,往后便给你戴着吧。”
宁芳犹豫了一下,到底伸手接了。
二位嫂嫂瞧着安下心来,张罗着摆上早饭,在坐下的时候,一定要程岳宁芳坐在了上头。
“你们既是新人,且袭了爵位,以后便该如此。咱们心里的情份,自己知道,但面上的规矩却是错不得的。”
如此宁芳便不推辞,随程岳坐下。一家人用了顿早饭,二人便入宫了。
等送新人出了门,听婆子小声来报,说王妃并没有落红元帕,孟大夫人什么都没说,只深深的叹了口气。
程岳成亲前答应过上两年和离,放宁芳自由的事,虽未明言,她们也是心知肚明的。
可谢二夫人却道,“且有一两年呢,先处着吧,听说这小丫头昨晚就让三郎搬进正屋里了!”
孟大夫人眼睛亮了,“那,回头这王府事务,是不是也该交给弟……王妃娘娘?”
谢二夫人道,“那是自然。钗都收了,府中事务自然是要她打理的,不如先把这回成亲的礼单送去吧。”
孟大夫人一笑,这事便吩咐人去办了。
虽说把这位小弟妹娶进来,确实有些名声不好。可辛辛苦苦操持一场,还是拜堂成亲这样大事,就算是假的,也会让人生出几分真实感。
尤其今日小弟妹来见礼,不仅大方聪慧会说话,还这样的乖巧懂事,未免就把她当成了自家人,有些舍不得放手了。
只盼着天长日久,能让这小弟妹长长久久留下才好。
第403章喜糖
英王府的嫂子们惦记着想把亲事做实,兄长们却牵挂着入宫的弟弟弟妹。
程峰是当惯了大哥的人,一向爱操心,“今儿进宫,也不知皇上会不会为难他们。老三倒还罢了,只二丫头年纪着实小了些,也不知能不能应付得来。”
程岭道,“我倒觉得这宁家小丫头不错。”
程峰问,“为何?”
程岭道,“那日赐婚宴上,可是弟妹瞧着不对,立即派人送出消息,你才进的宫。有这份眼力劲儿,多半差不了。”
程峰觉得有些道理,只是想不通,“那这小丫头,不,是弟妹又是怎么看出不对劲的?”
程岭笑道,“这事就只能回头问三弟了。”
入宫路上。
程岳也想起此事,问起宁芳。
就见小姑娘在他身旁幽幽叹了口气,“那日,我本来是托了七皇孙找你来相见的。想问问你好不好,可他——”
他被皇上叫走了。
七皇孙高祯以为没人注意到,却不知这宫中耳目繁杂,有个吃过宁芳零食的小太监偏偏瞧见了。
回头遇到宁芳,问她在干嘛,宁芳说在等七皇子,小太监顿时道,“我才看到他跟皇上走了呀!”
宁芳当即觉得有些不对,若只是一般事情,七皇孙完全可以打发人来跟她说一声,可他半声也不吭,就证明有事发生了。
所有事关永泰帝,宁芳都会加十二分的小心。
她倒不担心连累自己,却是怕会针对程岳,才急急找了程岭留在宫中的眼线,让人把消息传出去。后面才有程峰进宫,在关键时刻代弟弟应下婚事之举。
如今话既说到这个地步了,程岳难免便要问上一句,“你,嫁入英王府,竟是丝毫不觉得……别扭?”
虽然问得含蓄,但他那双眼底却带了几分隐藏的忐忑。
昨晚,在见到小姑娘能理智平和的面对这场婚事时,程岳是意外且惊喜的。但惊喜过后,身为长辈,起码是年长数岁的他,就深思得更多。
小姑娘越乖巧懂事,意味着他要对她更加负责。要负责,也就意味着他要了解更多。才知道日后把小姑娘放在一个怎样的位置上,怎样做,才是真正对她好。
“怎么可能不别扭?当时我都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然后气得差点想一头撞死,也省得这样受辱。”
宁芳坦率说着自己的感受,并没意识到给了对面的长辈迎头痛击。
她,她竟是想死?
程岳整个人都不好了,手指不自觉的扣紧。
可小姑娘随即道,“可我转头又想,我凭什么去死呀,这样死了多划不来?又不是我做错了事。说不定我一死,还会让些多嘴多舌的人,说咱们两家的闲话。然后再想一想,便是皇上不把我嫁到西胡去,若随意嫁个朝中大臣人家呢?就能保证婆家对我好,不受气了吗?这样一想,倒不如嫁给三舅公了。起码你是真心疼我的,肯定不会欺负我的。”
宁芳呵呵笑出一口小白牙,“横竖我及笄之前有一劫,躲在三舅公家里,总比躲在外头强。不过听说三舅公你那时为了我,差点跟皇上翻脸时,我是挺担心的。三舅公,我知道你疼我,可他毕竟是皇上,真顶起牛来,咱们两家能落到什么好?往后可再别如此了,好么?”
程岳动容,那白皙修长的指尖,忍不住轻轻搭上小姑娘的头。察觉到她的抗拒时,忙道,“放心,不会弄花你的头发。”
因要进宫,穿戴皆有定制,孔雀给宁芳梳了个最规矩的头,戴上了孟大夫人送的那套十八兵器钗,还刻意厚厚涂上脂粉,打造出一个标准美丽,却象戴着假面具的宫妆。
可程岳还是想摸摸她,只有接触到她带着温度的发丝,哪怕是抹了头油的,才能让他感到安心。
察觉到他的安慰之意,宁芳道,“放心,我通透着呢!才不会为这点子小事就寻死觅活。不过一会儿到了皇上跟前,还是会装一装的。”
小姑娘说着话,还调皮的挤了挤眼睛,可配合着她今天的妆容,着实有几分不伦不类。但程岳却觉得,这依旧是他瞧过,最可爱的小姑娘了。
这么好的小姑娘,怎么就归他了呢?
就算,就算最后还是有缘无份。可有缘的时候,总归是要好好珍惜的吧?
男子不知,这一份想要珍惜的心情,也是悄悄生出执念的起源。正丝丝缕缕,将他缠绕。
不过小姑娘也有个问题很好奇,“三舅公,当时如果不是大舅公来答应了,你打算怎么拒绝皇上的婚事?”
男子的指尖一下子僵在那里,半晌轻敲了敲她的额头,“都过去了。”
然后,扭过脸去。
他才不想说,当时他打算当众承认,咳咳,自己身患隐疾,那方面不行的……
进到宫中,与他们想象了千百遍的交锋不同,一向不大度的永泰帝竟然放过了这次当面奚落人的机会,只让新婚夫妇在殿外磕了个头,按例赏下些东西,便放他们走了。
因连材公公等熟人都没碰到,程岳也不知上哪儿打听消息。
倒是他的小王妃,悄悄掏出一只装着满满虎眼窝丝糖的大红荷包来,悄悄冲守宫门口的小宫女招了招手。
“我家喜糖,送你尝尝。放心,我懂规矩,不打听皇上的事,省得你们难做。只今儿宫里别处都安好吗?”
程岳略尴尬。
这样的拐弯抹角,跟直白问出来有什么两样?况且,这时候不是应该使银子吗?
谁知,那小宫女真就接了他小王妃的赏,悄悄透了句话,“别处都好,似是王才人那里,不大安生。”
宁芳笑眯眯谢过,挽着她的夫君边走边咬耳朵。
“王才人自去年生了小皇子,便不大得宠了,但因为孩子,皇上还不时叫来看看。若她那儿不安稳,多半是小皇子不好了。”
好歹她也在宫里呆了这么久,这些八卦还是比较清楚的。
程小王爷又忍了忍,终于忍不住问,“你出门,孔雀她们没给你准备打赏荷包?”
那就太失职了。
宁芳怔了怔才忽地明白过来,一脸古怪的笑了,声音更小的解释起来,“准备啦!是我要她们给我装几荷包糖的,有时候在宫里,赏了钱未必藏得住,倒不如赏些吃食。上回那个给我报信的小太监就是有回犯错,没饭吃,正好给我遇见,悄悄送了几块点心,没想到一直记得。”
英小王妃一脸得意,自己得了好处,也不忘了夫君,给他袖子里也塞了一荷包糖,“回头你试试,挺好使的。”
然后她的夫君,就真的把这包糖送出去了。
尚宫局的老太监捏着一荷包糖,竟然笑出眼泪来,是被感动的。
“真没想到,王爷您竟还记得给老奴这种下贱人带喜糖。呜呜……这满宫里也就您,还把老奴当成个人了,呜呜……您放心,您府上要的厨子,还有宫女太监老奴都给您挑最好的!”
这,这还真是个美好的误会。
瞅瞅因为今儿新婚,孔雀她们准备的一水的大红荷包,俱都还绣着喜气洋洋的花开富贵,百年好合等等图案,英小王爷什么也不说了。
等上了车,却问他的小王妃,“你还带了几包糖?”
出入宫门有几个侍卫,平素也总是悄悄关照他的。还有太医院,他的小王妃不方便进去,他倒是可以进去发发喜糖的。
于是这一天,被英小王爷感动的人特别多。
“只可惜,没见到你姐姐。确实是王才人那里的小皇子不好,她被传进宫中侍奉了。不过我跟人打了招呼,如果可以,他们会尽量安排她驻守英王府。”
宁芳也觉挺可惜,不过还宽慰着她的夫君,“没事,慢慢来。”
回了府,宁芳先去梳洗更衣了。
六月的天,顶着那一身沉甸甸的,实在是累得慌。
体恤他夫妻辛苦,哥嫂皆不叫过来吃饭。横竖他们家人少,规矩简单,三兄弟每人院里都有一个小厨房。平素有空,便凑起来一起吃,若是分开吃也使得,很是自由。
等宁芳洗漱出来,就见桌上摆着大大小小十几盘碗碟。可只一眼,她便被其中一道菜勾去了。
程岳换了身家常衣裳,微笑着坐下来,亲手把她眼中那菜舀了过来,“知道你爱吃清蒸狮子头,这是厨房特意去你家学的,在宫里可是有些时候没吃到了吧?”
“那可不?”宁芳就着他手张嘴就咬,半点也不客气。
待尝到裹着鲜美汁水的嫩肉里,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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