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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芳华-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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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能有让永泰帝更加幸灾乐祸的事,便暂时放过程家了。

    反正那两兄弟躺家里养伤起码得两三个月,他不如处理些更要紧的正事。

    痛快喝了药,又吃几块杏脯压去苦味,永泰帝挺有精神的命连材去把太原府的奏折取来了。

    顺王府家被罚了,但那几个立了功的还得赏。

    唔,其中有个死了的蔡姓官员,似乎家世不错。他有个族叔挺能干的,正在南边某省给他当知府呢。

    难得的是,这回蔡家被人抢了功劳也没叫屈,索性赏他个正四品正议大夫的虚衔,家里办丧事也多些体面。横竖一个死人,又不用发俸禄。

    至于这个宁姓官员……呃,姓宁?

    永泰帝皱眉,命人把这个官员的履历翻了出来。

    宁怀瑜,原籍金陵,举人出身,宁氏长房所出,宁怀璧的庶出兄长。因江南盐税案牵连,赔付了大笔银子赎罪,后在永泰帝六十大寿那年获赦得官。

    但底下还有一行小字备注,有一庶女入宫。

    皇上琢磨了一会儿,忽地勾唇冷笑,然后提上朱笔,写下了御批。

    英王府中。

    宁怀璧也把宫宴上的事情经过,跟女儿讲解清楚。

    至此,程峰这才算是彻底明白,为什么两个弟弟会遭此无妄之灾了。

    恨声道,“那个涂御史,绝对有问题!”

    否则怎会准备得如此充分,一击得中?

    还精准把握住了皇上对英王府的敌意,巧妙的给了皇上一个当众杖责程岳的借口。此人背后,定然有人指使。

    这是必然。

    宁芳看向她爹,“还有谁在此事中获益?”

    宁怀璧脸色变得古怪起来,“除了那位死了的蔡大人,你大伯也在立功名单里。”

    呃?

    宁芳还没反应过来,程峰已经说了,“想必是太原府的官员不忿被顺王夺功,才齐心合力干的这件事。横竖我们英王府是个最好的靶子,为求自保,那姓涂的可不就扯上三弟了?”

    听他口气,似是不欲再追究此事,宁芳父女对视一眼,皆是苦笑。

    程峰是顾及到宁家的颜面,所以想息事宁人,省得攀咬上宁怀瑜吧?

    但这件事往大里说,却是差点要了程岳兄弟的命,就这么轻轻揭过,反而会让他烂在心里,留下根刺。

    所以宁怀璧身为一家之主,表了个态,“我兄长近年行事,颇为偏执,任旁人如何劝,他都听不进去。故此,母亲想尽快把几个孙儿的亲事订下,把家分了。”

    宁芳一愣,终于要走到这一步了么?

    宁怀璧望着女儿,神色中颇有几分无奈。

    不管程岳挨打此事中有没有宁怀瑜的首尾,但宁四娘在听说大儿子立下战功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分家。

    到底是亲手养大的孩子,就算隔着层肚皮,她也太了解宁怀瑜了。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他算是贯彻得最为彻底。

    此人爱惜功名富贵,但更爱惜自己的性命。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去领兵平叛?还立下战功?

    宁四娘根本不信。

    所以这件事里就算顺王有不对,但宁怀瑜也绝对屁股干净不了。

    倒不如干脆借着他这回升官发财,跟这庶子做个了断。省得他日后又不知做下什么事来,连累全家。

    好在如今宁芳已经嫁了,所以几个兄弟姐妹议起亲事也不算突兀。

    宁怀璧告诉女儿,“绍棠的亲事,祖母打算拜托大伯。芸儿茵儿的亲事,却得麻烦你了。至于萱儿,如今一时还定不下来,只好先给她再多攒一份嫁妆。等到时出宫,你祖母说了,不管嫁与不嫁,是必要接到自己身边来的。”

    宁芳明白,这是担心宁萱出宫太晚不好嫁。不过看样子,爹娘已经做好养这堂姐一辈子的准备了。

    至于剩下的弟妹们,除开年纪还小的那几个,剩下的若想结门好亲事,还真需要她这个王妃出头。

    至于宁怀瑜,就算他私下里再怎么不敬嫡母,但只要他还想做官,明面的礼法上便不敢有亏。所以宁四娘要决定孙女们的亲事,他也不好十分反对。

    唯一宁绍棠那里略麻烦,但如果有宁守仪出面,敲定一门象样的亲事,想来宁怀瑜也是不敢彻底撕破脸的。

    所以痛下决心的宁四娘才让儿子把这话带到程家,潜台词便是,她们打算与宁怀瑜决裂了。如果他真的做出对不起程家的事,不必手软。

    但这个时候的发言权并不在宁芳,而是在程峰身上。可要让这样一个憨厚长兄说出不利于弟妹娘家的话,也委实太难为他了。

    所以宁芳便替他说了句,“等王爷醒来,再跟兄长们商量着办吧。”

    如此最好,程峰很是松了口气。

    而宁怀璧前来,也不是为了逼人家给一个答复的,重点是要把自家的态度表明。

    宁芳又道,“这会子天色已晚,女儿便不留您了。只谢师兄既然特意来报的信,我也要给他准备一份回礼才是。”

    宁怀璧点头,回家时便捎回一份礼物。

    只是进了家门,看着急急迎出来,面容姣好比女子更甚的谢云溪,宁怀璧心中微叹了口气。这是个聪明俊秀,又知恩图报的好孩子,可惜却跟女儿无缘。

    不管女儿这个王妃是不是做得有名无实,但宁怀璧知道,宁芳不希望用恩情绑定一个青年的人生,那他这个当父亲便也不能如此自私。

    所以他心中虽然无比惋惜,脸上却依旧没什么好脸色,只淡淡道,“这是王妃听说你妹妹也来了京城,特意送她的。”

    谢云溪终于如愿以偿,把操劳了一辈子的姨娘和妹妹接上京城了。但跟着姨娘和妹妹一道来的,还有他的嫡母。

    老话说得好,瘦田无人耕,耕开有人争。

    在谢云溪刻苦攻读的时候,嫡母和嫡兄可以袖手旁观,甚至还落井下石。但在谢云溪飞黄腾达的时候,他们却可以凭借名份,不劳而获,坐享其成。

    这是礼法赋予他们的权力。

    嫡出兄弟还好,但嫡母的要求,是谢云溪无法拒绝的。所以宁怀璧才会多说那句话,特意指定东西是给谢家妹妹的,嫡母就不好动用了。

    因感念这位师兄的仗义,甚至愿意娶被休弃的自己,宁芳这份礼送得诚意十足。

    里面除了上好的绫罗绸缎,还有几盒金银锭子,以及未镶嵌的珍珠宝石。不管是谢云溪拿去置办聘礼,还是给妹妹做嫁妆都用得上。

    可谢云溪不关心这些礼物,只追着恩师,委屈的问,“师妹这是何意?”

    宁怀璧叹了口气,“你是个绝顶聪明之人,该知道她是何意。之前是我,思虑不当了。”

    不该被谢云溪的提议打动,为了女儿就自私的给了人家希望。

    如今希望破灭,想来他必是难受的。

    可长痛不如短痛。

    既然话已说开,宁怀璧不妨说得更明白些。

    “你既择定了要走的路,就好好的去走。往后,不必为了宁家费神了。就算你当年欠过宁家的,可早已还清了。”

    明里暗里帮了他这么多回,宁怀璧觉得,真的够了。

    可谢云溪显然不是这么想的,“只要师妹一天没有生下孩儿,我是不会娶妻的!恩师可以不理我,但我会让妹子常去王妃跟前走动。说不得她的亲事,还要请王妃费心。”

    这小子!

    宁怀璧原本满腹惋惜之情,顿时化为了熊熊怒火。

    这小子居然还会走裙带关系了?这是欺他女儿心软,想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么?

    可谢云溪已经深施一揖,拖着那车礼物,斗志昂扬的走了。

    反正他还年轻,不象那位已近而立之年的“老”英王爷,他等得起!

    看着少年远去的背影,宁怀璧心又软了。

    他到底还是个自私的父亲,如果这个傻小子真的愿意等着他的女儿。那他,他只好对他更好些了。

    此时英王府里,被人暗自惦记着的“老”英王爷,忽地醒了。

 第420章担当

    程岳醒来时,约摸是二更天。

    只觉身处一个极清凉舒爽的所在,背上的伤虽还是火辣辣的疼,但比起腹中饥饿,似乎又算不得什么了。

    “王爷,您醒了?”

    一只纤细的胳膊吃力扶住他,塞过来一只竹夫人。等程岳半趴上去时,意外的察觉到俯身而过的两团柔软。

    这可能是背太疼了,才格外敏感。

    英小王爷不太自然的错开眼光,忍住后背激起的那片悸动,没话找话,“这是在哪儿?”

    他回过神便认出来了,可还是愿意听他家小王妃说一遍。

    “这是竹林小屋,收拾出来做病房了。你饿了吧。想吃点什么?我让厨房准备了粥饭,面条也有。来,先喝口水。”

    程岳确实口渴了。

    可意料当中小王妃的亲自伺候却是没有的,只听她拉了两下铃铛。

    鹭鸶画眉快步跑了进来,两个丫鬟身上都套了件匆匆赶制而成的大青袍,上头明显熏了辟邪的香,一应脂粉也无。

    再看宁芳也是一样,只不过王妃的袍子做得到底精致些。看她小小的人儿裹在那样一件大青袍里,倒有几分别样的童稚。

    程岳不是没见识的人,在宫中防疫处,还有军中的伤员处,为防感染,大半都是如此穿着。

    再看竹屋已被收拾得里外一新,甚至用上了他给王妃准备的影纱帐和紫竹席,心里便不为小王妃没有亲手喂他喝水吃饭纠结,反觉妥贴。

    他的王妃是娶来打理家务,却不是娶来干粗活的。要不,他养这满府的下人还有什么用?

    “家里都好?”

    “都好着呢。朝堂上的经过,爹来说过了。只那些事先搁一搁,几个大夫诊治过了都说,您和二哥得歇上两三个月了,正好躲过这个苦夏。我这些时就住您跟前,您若有事,赶我出去就是,横竖白天我也不在。您床头绑了三个铃铛,左边系绿丝线的,是找石青,替您办正事的。当中系红丝线的,是叫丫鬟太监进来服侍的。右边的黄丝线是找余大夫的,丫鬟们看到,就会去叫他了。”

    看小王妃坐在对面的软榻上,笑眯眯做着介绍,脸上不见半点愁容,程岳忽地鬼使神差问了句,“我若要找你呢?”

    宁芳愣了愣,随即笑了,“您拉中间吧,打发丫鬟来寻我就是。不过最近我大概会有一点忙,也不一定天天在家。您看,家里的帖子都堆积如山了,我总得出去走动走动才是。”

    程岳含笑,“去吧。记得打扮漂亮点,别丢了本王的脸。”

    世上趋炎附势的到底是多数。

    越是王府出了事,就越需要女主人在外面抛头露面。否则会有许多眼皮子浅的人,都跟上来踩一脚。

    从前若遇到这种事,他是不敢指望两个嫂嫂的。但如今小姑娘既然大胆的敢把英王妃的虎皮撑起来,他便不介意多这么个好帮手。

    宁芳故作小气的哼哼,“那您也不给我多打些首饰。”

    程岳忽地记起一事,“你回头找下白先生,让他给你拿。”

    宁芳一怔,还真有?可怎么会收在白先生手上?

    可小气的王爷却不肯说了,还理直气壮给宁芳派了活,“拿了东西,你便去工部挑户银匠回来吧。具体的,让白先生跟你说。”

    还要自己养银匠?有那么多首饰要打么?

    宁芳闹不明白,却没有多问,让他安心先吃饭了,又打发小太监去给程峰送信。两个弟弟昏迷不醒,想来大哥今晚是睡不好的,不若叫他来看一眼,反倒安心。

    程峰来得很快,同样套了件药袍才许他进屋。

    看着小弟能吃饭,能喝药,还能陪他说话,十分高兴。

    程岭虽比小弟醒得更早,但身上烧得厉害,除了会认人,能喝点汤药,却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更吃不下饭。

    如今看小弟情形不错,他的心也能放下一半了。

    只是同来的孟大夫人,有点不甚高兴。

    因玉笙说过,屋里人越少越好,尤其在最易感染的初期,屋里同时最多不要超过三个人,所以宁芳严格让丫鬟们遵守了这一纪律。

    程峰一来,画眉就退出去了,鹭鸶得留下来服侍,又不好叫宁芳出来,便没让孟大夫人进去。

    可孟大夫人觉得委屈,自己亲手养大的小叔子,怎么就不能进去看看了?自家人,哪来这么多规矩?

    恰在此时,余大夫得了通知过来,要给程岳把脉,宁芳便带着鹭鸶也退了出来,另换了太监拎着马桶进去伺候。

    见了大嫂,宁芳便笑,“夏日里衣衫单薄,且要方便,恐嫂子看了不雅。到底这么大个人了,脸皮薄着呢!”

    听及此,孟大夫人这才有了几分笑意,只是对于宁芳开窗通风的举动,她十分的不赞同。

    “那边二弟屋里可是关得严严实实,你这屋子比他还凉,怎么反倒开着窗了?万一吹病了怎么办?就算三郎年轻,也不好如此胡闹的。”

    这个宁芳有点不好解释了。

    之前玉笙回来,已经跟她道过委屈了。

    孟大夫人十分不信她那套防治措施,因程岭烧得厉害,外头请的两个大夫也不敢说要开窗透气什么的。

    至于谢二夫人,快给丈夫吓破了胆,事事都听大嫂的。

    所以玉笙只能带着人,拿药汁泡过的抹布尽量把程岭的屋子擦拭干净,至于其他的,她就做不了了。

    宁芳赔笑,“那窗虽开着,里头纱屉子却是都放下来了的。且王爷床上还罩了纱帐,只是透气,漏不进半点风去。等晚上露水下来,我就命他们关了。”

    孟大夫人勉强同意,“我知你是个仔细孩子,但也不可粗心大意。”

    “大嫂子放心,我有几个胆子,敢胡乱折腾?这里余大夫还有太监丫鬟都排好了班值夜,我亲自盯着,必误不了事。”

    看宁芳确实打理得井井有条,且程岳的精神状态看起来不错,孟大夫人便不多说什么了。

    正好程峰出来,招呼妻子回去。只把余大夫顺便借了过去,程岭那烧老退不下来,实在是让人揪心。

    宁芳有句话没好说,等大哥大嫂走了,才想开口,谁知程岳先说了。

    “若二哥那烧再退不下来,我让大哥用冰。你有法子支开大嫂么?”

    宁芳诧异,“大哥也说服不了大嫂子?”

    她方才想到的,也是这个主意。

    后世里记得有一回自己夏天发烧,也是怎么都退不下来,眼看人都要烧傻了,大娘是花了大价钱,才从镇上富户家中买到几块冰,给她降的温。

    程岳叹气,“你别怪大嫂子,她娘家有个小侄儿,就是发烧用冰没治好,反倒去了的。可二哥本就有眼疾,一生病就视力模糊,这回烧得这么厉害,若不早些用冰,我怕他眼睛受不住。”

    宁芳听着也着急起来,可这会子她有什么办法支开大嫂子?就算孟大夫人不阻拦,谢二夫人能不怕的?

    可总不能让程岳一个病人跟着操心,于是宁芳先哄着他道,“放心吧,我有办法。你歇着吧,早些养好了,这个家还靠你撑着呢。”

    程岳确实也是又痛又乏,兼之药里有安眠的成分,重新躺下,很快就睡着了。

    等到三更天的梆子响过没一会儿,余大夫满头大汗的跑了回来。本就没睡安稳的宁芳,听到动静,顿时机警的披衣下床,出来才低声问,“怎么?二哥那里不好?”

    余远志到底年轻,也挺害怕的,“二爷烧得都抽搐了,冷帕子放一会儿就滚烫滚烫的。盖了三床厚被子还是不见出汗,倒是把伤口都粘住了。如今大爷在那里发脾气,要用冰,大夫人和二夫人不肯,闹得不可开交,您快去看看吧!”

    宁芳也不多说,赶紧命人提上灯笼,抬起小轿就赶了过去。

    二房那边乱成一团,程峰铁青着脸端着冰块,可孟大夫人死死抱着他的腿,跪在地上。

    谢二夫人哭得整张脸都花了,却死死护在丈夫面前,声嘶力竭道,“我宁肯要个瞎眼的丈夫,也不要他去死!”

    宁芳瞧着头发直发麻,然后一院子下人都望着她,神色恓惶。

    怎么办?

    来回在门前转了几个圈,宁芳没急着进屋,反把外头请来的两位大夫,还有余远志召到隔壁厢房。

    “除了用冰,还有什么办法?”

    那两位老大夫为难的摇头,只有余远志咬了咬牙,“王妃,还有一个法子!只是,十分冒险。”

    “你说!”

    余远志说了,两个老大夫更不敢吭声了。

    宁芳火了,“我们家花大把银子把二位请来,可不是请来做摆设的!若治不好我家二爷,我这就砸了你们铺子招牌!”

    看这位年轻面嫩的小王妃都被逼得发了狠话,有个胆子略大些的老大夫便说了实话。

    “如今这情形,用冰都不一定顶得住。方才余大夫说的,或可一试。”

    看他都这么说了,另一个老大夫也道,“若府上有烧酒,也去取些过来,越烈越好。”

    这话说得几个大夫一起点头,宁芳也忽地想起,紧急之时,民间有用烧酒治伤的习俗。

    既然如此,她就下了决心,出门便道,“来人,去给我取些东西来!”

 第421章盼头

    “王妃您要什么?只管说!”

    老管家程全颤微微的站了出来,府上三位爷都是他看着长大的。若有个好歹,让他将来怎么去见九泉下的老主子?

    宁芳低声吩咐了他几句,程全迟疑道,“这,这行吗?”

    可说完随即一拍大腿,“管它呢,拼了!老奴这就去拿!”

    横竖眼前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时候不长,程全带着不少东西,赶了回来。

    随后,看宁芳亲自抱着个大黑坛子进了屋,两个嫂嫂一个长兄都愣住了。

    宁芳闻着那一屋子和着药味的沉闷酸臭味,几乎晕厥。

    “把他们都给拖出去,不许放进来!”

    下人们都愣了,宁芳此时却厉声瞪着人道,“怎么,你们胆敢不听本王妃的么?”

    还是太监胆子大,顿时赵同就伙同几个大小太监把程峰几人往外拖,“如今王爷病着,自然府里王妃最大。大爷、大夫人、二夫人,得罪了!”

    “弟妹,你要干什么?你究竟要干什么?”

    宁芳不答。

    只等人把他们几个都拖了出去,让三个大夫进了屋,然后关门关窗,不让人看到他们在干什么。

    谢二夫人魂都快吓没了,“弟妹,弟妹你不能用冰呀!弟妹你出来,你个死丫头快出来!”

    她一着急,都开始尖声骂人了。可程全拉着她道,“二夫人您看,冰在这儿呢,王妃哪里有带冰进去?”

    “那她究竟在里面干什么?她究竟在干什么呀!”

    不仅是谢二夫人,孟大夫人也急得想杀人了。

    可程全不答,只是推诿,“放心吧,王妃心里有数。”

    话音落下不久,许多人都开始闻到,屋子里传出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这回就连程峰,都惊到了,“这,这是在放血?”

    可这,这不是治牲口的办法吗?居然拿来治人了?

    学过骑马的人都知道,如果马儿长时间快速奔跑,就极易被自己高热的血液烧死,这时候就得给它放血,尤其逃命的时候。

    余远志刚刚告诉宁芳,程岭再这么烧下去,不止是眼睛,连性命都会有危险。而此时用冰也不一定能救回来,倒不如试试放血。

    宁芳从前在乡下,确实也听说过这个土办法,但不到万不得已,这法子连穷人都不敢用。如今让堂堂王府二爷来用,哪个大夫敢提?

    也就是余远志得了宁芳信任,又年轻气盛,才敢大胆提出来。

    而另两个老大夫虽然也想到了,但谁敢说?

    这个时候,必须得有个人做出决定。

    宁芳知道,这个人必须是自己。

    几位兄嫂感情深厚,不能让他们彼此之间因为救治亲人落下伤痕,所以这个恶人必须由她这个“外人”来做。

    在命令太监把兄嫂们拖出去的时候,宁芳是做好了准备,放血疗法失败,承担兄嫂们一辈子恨意的。

    顶多,她过几年能离府时,把命还给程岭就是。

    更漏滴滴答答,不急不徐的过去,整个英王府都静得喘不过气来。

    只到四更天的梆子敲起,紧闭的房门蓦地打开。

    宁小王妃白着一张脸,浑身汗透,摇摇晃晃的出来。

    看着她憔悴的脸色,不管是程峰,还是孟大夫人或谢二夫人,甚至都没有勇气发问。

    他们不是傻子,当然想明白了宁芳最后把他们推出来的好意。

    可若是,若是程岭真是被宁芳治出个好歹,他们难道可以心无芥蒂,还拿她当自家的小弟妹么?

    同样浑身汗透的余远志从后面跟出来,看宁芳在迈过门槛时,不小心绊了一下,身形一晃,赶紧扶住了她,骂道,“都是死的么?扶着王妃啊!”

    丫鬟们如梦初醒,赶紧上前扶人。

    众人心中生出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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