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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芳华-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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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她闹得这样厉害,再爱嚼舌根的人,也没法开口打听了。反同情汪思归,摊上这么个蛮不讲理的媳妇。宁可绝后,都不让儿子进门。

    后面还是夏明启发火,才弹压下夏二太太。

    无论如何,都得等夏老太公安详离世再说。否则,他这会子就要逐夏二太太回娘家。

    在老人的弥留期间闹事,可是大不孝。闹到官府,夏家都是有理的。

    况且,夏家如今出了有功名的人,还有官身,动手清理门户,这才是知礼人家。

    经长嫂辛大太太一番相劝,夏二太太总算老实下来。

    但夏家人怕信中说不清楚,让远在京城的夏珍珍过于自责,竟然这么多年都错过了和汪思归的相见相认,所以一开始并没有跟她说出实情。

    可便是如此,夏珍珍也哭得几乎崩溃。

    想想汪思归是为了替她寻药才失踪,后面念葭早就入了宁府,可他们兄妹却几次三番的擦肩而过,夏珍珍愧疚万分。

    “当年,都是因为我二哥才出事……”

    “如今,还是因为我,害得二哥没见到娘最后一面……”

    “我对起二哥,我对不娘!我,我就是个不祥……”

    “闭,闭嘴!”躺在床上的夏老太公几乎拼尽全力,才打断夏珍珍的话,紧紧攥着女儿的手,他瞪着汪思归,一字一字的问。

    “你,怪你妹妹吗?”

    汪思归淌着泪摇头,“怎么会?这都是命中注定的啊!况且,要不是老天有眼,让我把女儿送到妹妹身边,她岂会得王妃看顾,结下这样的好姻缘?小妹,别哭,是二哥命中当有此番磨难,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夏珍珍还是内疚万分,夏老太公却安了心,望着二儿子,歉疚道。

    “谢谢。老二啊,这辈子,是爹对不起你,害你吃了许多苦头。你要怪,就怪爹吧,别怪你妹妹,别恨她。”

    汪思归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力点头。

    夏老太公又望向夏珍珍,眼中满是忧思与慈爱,“好孩子,你看,你二哥不怪你,没人怪你。你是好孩子,若有什么错,都是爹娘的错,是我们把你惯坏了……怀璧啊,怀璧来了吗?”

    “我来了,岳父大人。”宁怀璧含着眼泪在床边跪下,握着夏老太公的另一只手。

    “不仅我在,您看,茵儿萍儿也来了,安哥儿也在。我娘知道您最不放心珍珍,让我带着她和孩子们都回来了。我在这里对天发誓,这辈子绝对不会抛下她,不要她,肯定会好好跟她过一辈子。您放心,好么?”

    跟着同来的府医余远志抢上前来,把了把脉,黯然摇了摇头。

    老人家大限已到,实不是医药能解决的事了。他只能扎了两针,让老人家清醒些,更好交待遗言。

    夏老太公望着女婿,眼中也渗出泪来,“你也是个好孩子,我和你岳母都信你。你娘,更是大大的好人……可你娘会老,你将来也会老的呀……等你老了,管不了事了,几个丫头都嫁出去了,我的珍珍怎么办哪……她始终没个亲生的儿子,要是媳妇不孝敬她,孙子不亲近她。她,难道让她一把年纪,去看人家的眼色过活吗?她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委屈,我想想都走得合不上眼哪!”

    安哥儿难过之极,哭着说,“外公,外公你别这么说,我会孝敬娘的。我媳妇我儿子,也会孝敬娘的。他们不听话,我揍他们……”

    宁茵宁萍皆哭倒在夏老太公身上,“外公,外公我们也不会不管娘的……”

    夏老太公不肯去看安哥儿,只看着两个亲外孙女流眼泪。

    “你们都是好孩子,可始终都是女孩儿,等你们嫁了,有了自己的小家,能不能跟你们娘守在一个城里都不知道,若有事,谁还顾得上她?如今芳儿是没法子,已经嫁到京城了,外公在这儿,也不求你们别的。你们若是有孝心,留一个嫁在你娘身边,好么?”

    宁茵哭着连连点头。

    宁萍更是哽咽道,“外公你放心,老天在上,我宁萍在此立誓。此生若嫁,绝不远嫁。否则我宁肯一辈子不嫁,在家守着娘,总不叫人欺负了她。如违此誓,叫我天打雷劈!”

    看把孩子这样狠话都逼了出来,夏老太公哽咽道,“好孩子,对不住,是外公为难你们了。”

    夏明启抹着眼泪道,“爹,您别说了!妹妹我们管,真的会管她一辈子!您放心,继祖,存俭也来,你们都跪下,快跟爷爷发誓,要管着姑姑一辈子!”

    夏明昌夏明达汪思归几兄弟也垂泪道,“爹,还有我们呢,怎会不管小妹?”

    夏老太公道,“好好好,你们有这个心,就好了。我,我还有件东西,福伯……”

 第506章碧水

    “老爷,我在呢!您歇口气,我来说。”老仆福伯满脸泪痕的捧着一只匣子出来。

    “你们别怪老爷老太太偏心,他们能分给你们的东西,都给你们了。这是老爷老太太把原打算陪葬的东西,变卖折了银子,置办了一个宅子。”

    “就是之前送小姐姑爷一家子上京时,在镇江租的那个宅子。老太爷把它买了下来,打算留给小姐做个养老的地方。万一将来,将来有那么一天,她过得不清静,也好有个容身的地方,不烦着你们。”

    “小姐,老爷都替你打算好了。那宅子位置好,只要租一半出去,收的银钱就足够你养老了。福伯是老了,干不动了,但福伯的儿子孙子都是老实人,以后就在镇江替你看房子。你别怕,啊?”

    夏珍珍哭得全身瘫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夏老太公道,“乖,别哭,你哭得爹的心啊,都要疼死了……怀璧啊,这地契,你拿去,拿去给芳儿收着……那也是个苦命的好孩子,若将来她过得不如意,让她接了她娘,到镇江去……那里没什么熟人,不会有人说她的闲话,离金陵和泰兴也都不远……你们要是有心,不时去照看些她娘俩。我,我和她娘在九泉之下瞧着,也谢谢你们了。”

    宁怀璧难过得无法自抑,“岳父,岳父,她们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夏老太公倒是奇异的平静下来,“女婿你是读过书,有学问的人,许多事你比我更明白,我就不说了。我也不是信不过你,只是这凡事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答应我,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求你了,别为了什么面子,让她们母女活受罪。就放她们去镇江,过些清静日子,行不?我求你了!”

    宁怀璧大力点头,眼泪如雨般落下,“岳父求您别说了,我答应,我都答应!”

    夏老太公这才安心,又拉着他的手说,“珍儿就算了,她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可芳儿还年轻,往后啊,不管芳儿要怎样,只要她高兴,你都依着她,别怪那孩子,行不?”

    宁怀璧点头,“我不怪她!是我这做爹的无能,才护不住她。”

    夏老太公道,“也不怪你,都是没法子的事……但别人可以看不起芳儿,说她闲话,咱们自家人万万不可如此,那孩子已经够难的了……若家里人还要说三道四的话,就是逼着她去死了。我在地底下听着,也是不依的!”

    夏明启带头保证,“爹,您放心,我们不会瞧不起芳儿的。我把话放在这儿,往后要是给我听见一句家里人说她闲话,就从这个家里给我滚出去!”

    听着一大家子齐齐答应,夏老太公宽慰的点头,“老大你是个厚道人,你将来,会有福报的。”

    “好了,我要走了……这辈子,我挣下这么大份家业,也算是风光过,体面过,活得不亏了。”

    “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的小珍珍,你是被我和你娘惯坏了……”

    “你们若有心,往后替我多看顾些她和芳儿,就算是尽孝了。”

    “珍珍啊,是不是爹这辈子赚太多钱,把你的福气占了?怎么你就没能有个儿子呢?”

    “安哥儿这么好的孩子,长得也象夏家人,怎么就不是你亲生的呢?叫爹走得不安心,不安心啊……”

    “不过你别怕,等我和你娘到了地底下,我们都说好了,都不去投胎。我们会一直看着你,保佑你的。所以爹的小珍珍,你别怕,别怕啊……”

    任有再多不舍,夏老太公紧紧握着女儿的手,到底是带着万分牵挂,渐渐松开了。

    带着巨大的遗憾,溘然长逝。

    余远志试试脉博,面色悲痛的摇了摇头。

    “爹啊!”夏明启扑通跪下,放声大哭。

    而夏珍珍悲极攻心,身子一晃,倒头晕了过去。

    ……

    夜已深。

    但夏家四下里依旧忙碌得灯火通明,可就算是这样忙碌,对夏珍珍一家子的照顾仍是一等一的。

    除了宁怀璧陪着醒来后的夏珍珍,仍跪在灵堂守灵,宁茵姐弟三人都被送到夏珍珍从前的闺房,送上精美的饮食和暖和的被褥。

    可姐弟三人谁都没心情吃饭,最后还是宁萍给哥哥姐姐各盛了一碗汤。

    “娘那么伤心,咱们可不能生病,让他们操心。都吃一点吧!”

    宁茵红着眼圈摸了摸她的头,“萍儿说得对,咱们吃饭!光喝汤可不够,萍儿你再吃个包子。安哥儿,你是男孩子,得吃两个。”

    可安哥儿,宁绍棣伸手接了,却不往嘴里塞,难过道,“四姐,我不是已经记在娘名下了吗?为什么外公还要说娘没有儿子?”

    宁茵道,“外公不是不信你,是怕你将来的媳妇和儿女,会不拿娘当亲生的婆婆和祖母孝敬。你也别难过,往后你好好孝顺娘,让你媳妇和儿女也孝顺,就能告慰外祖外祖母的在天之灵了。”

    宁绍棣难过道,“我不怪外公,我只是心里难过。要我是娘亲生的,外公也不会走得这么不安心了。”

    宁茵无话可说,只能摸摸他的头,也不言语了。

    倒是旁边有个服侍的夏家小丫鬟似是想到什么,目光闪了闪,可又畏惧的看一眼屋子里的管事妈妈们,把脖子缩了回去。

    她这点小动作宁茵姐妹都未留意,倒是宁绍棣,因为心里存着事,反倒察觉到了,暗暗留了心。

    等到晚上打水洗漱时,故意把那个小丫鬟叫来,私下问她,“你是不是有话想说?”

    小丫鬟害怕的捂了嘴,“奴婢,奴婢不敢说。万一给妈妈们知道,会把我赶出去的。”

    宁绍棣道,“你放心,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咱们拉勾上吊,我保证不供出你来,你就悄悄告诉我一个人,行么?”

    到底年纪还小,稚气未脱的小丫鬟纠结了一会儿,便跟他说了。

    “表少爷我跟您说了,您可千万别卖了我。前几天,有一个又脏又臭的乞丐婆子跑到府门口嚷嚷着,说要见老太爷,还说有什么大秘密要说。只没人信她,且老太爷正病得厉害,经不得吵闹,便把她赶了出去。”

    “后来我见那婆子可怜,便给了她个馒头。那婆子便跟我说,她的秘密是关于姑奶奶的,让我报了老太爷,回头必有重赏。我也不大信她,说这样去说,肯定会被赶出来。”

    “结果那乞丐婆子就说,说姑奶奶其实是有亲生儿子的,只是被人换了……”

    砰地一声,门猛地被推开了。

    夏珍珍脸似寒冰的站在那儿,还沙哑着嗓子,却厉声质问,“你方才说什么?”

    小丫鬟吓得都快哭了,扑通跪下,“我,我什么也没说……”

    可随后,宁怀璧也面沉似水的进来,先反手闩了门,才道,“那就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说出来!”

    他几年历练,身上官威更重,小丫鬟带着哭腔,顿时说了。

    “那婆子真的就跟我说了这些!还说如果我能告诉老太爷,回头要查问,就让人去杏花楼后面的小巷子找她。那,那地方我虽没去过,却知道不是什么好去处,我是再不敢去的……”

    宁怀璧皱眉看一眼妻子,“要不,我明天派人去问问?”

    “不!”

    同时拒绝的,是夏珍珍和宁绍棣。

    小孩子嘴快,宁绍棣已经把夏珍珍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如果真的跟娘的孩子有关,不如现在就派金墨叔去问问。万一那婆子走了怎么办?”

    宁怀璧觉得这种事有些太不可思议,可他略一迟疑,夏珍珍便道,“你记得方才四哥说什么吗?他说离开京城时,曾见念葭的弟弟念祖极象二哥,后还专门打发人回来报信的,可此事怎么咱们半点也不知情?若那伙计是给咱们府上的奶奶说了,除了我,还能有谁?”

    知她刚刚经历了丧父,心神激荡,宁怀璧不想刺激她,便又问那小丫鬟,“若是去了,要怎么找那婆子?”

    小丫鬟如梦方醒,“哦哦,她当时还说。要找她,去了喊一声碧水姑娘就行!”

    “碧水?”

    原本不大相信的宁怀璧,在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时,猛地一惊!

    他还记得,辛姨娘从前的心腹大丫鬟,就叫碧水。

    只是当年在陪他上京赶考时,失足落水,不幸亡故了。

    可怎么此刻又冒出来一个?

    宁怀璧再不迟疑,即刻把金墨叫来,让他去找人了。

    这里夏珍珍才有心情安抚宁绍棣,“不管怎样,你是我记在名下的儿子,我不会不信你。今天你外祖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宁绍棣听得眼泪唰地掉下来了,跟惯常一样依偎在夏珍珍怀里,“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只是难过,自己不是娘亲生的,才让外公那么挂心。不过要是能找回娘的亲生儿子,我也是很高兴的!”

    夏珍珍却眼神复杂,没有说话。只哄着他先去睡觉了,然后和宁怀璧夫妻相对,无语凝重。

    两个人的心里都不约而同冒出一个疯狂而大胆的猜测,可谁都不敢相信。

    因为他们都知道,如果这是事实,那么对一个孩子来说,可能会喜极而泣。可对另一个孩子来说,可能就将是伴随终生的巨大打击!

 第507章大白

    金墨出去了一个多时辰,直到三更天才带着一身寒意归来。

    进门就急急奔到没有半点睡意的宁怀璧夫妻跟前,颤声道,“真,真是碧水!她当年并不是失足落水,而是被,被辛姨娘推下去的!”

    尔后,她被一个船家侥幸救起,却也被那人强污了身子,想让她给自己做老婆。

    可年轻貌美的碧水如何甘心给一个穷苦船工做妻子?她想尽办法逃脱,却迫于生计,自卖自身,入了青楼。

    头几年因为年轻美貌,又跟着辛姨娘学了点琴棋书画的皮毛,还能冒充下落难闺秀,混了个红牌,日子过得不错。

    可后来却因为轻信一个小白脸能替她赎身,把自己攒的一点卖身钱,被骗得干干净净。人也因为年岁渐长,容貌失色,只能越混越差,最后做起最低贱的街边窑姐儿,落下一身的病,眼看命不久矣。

    可她心有不甘,苦求一个赶大车的客人,把她拉到金陵,想去揭穿辛姨娘的真面目,或是要些银钱好治病。谁知宁怀璧一家都上京城了,她连宁家大门都进不去。

    这碧水倒也有几分狠劲,竟是又一路乞讨,找到了泰兴县,想找夏家告密。谁知遇到夏老太太过世,夏老太公病倒,更加无人搭理。

    要不是那个小丫鬟好心给了个馒头,留下几句话,又凑巧让宁绍棣发现,碧水可能死都等不到这一天了。

    “到如今,我是相信善恶到头终有报了。”

    隔日清早,当夏珍珍和宁怀璧匆匆赶到客栈,见到被金墨临时安置下来,又请大夫吃过药的碧水,脸上有一种奇异的平静。

    她明明还不到三十岁,却被坎坷的生活折磨得象四五十岁,走在街上,就是个十足的乞丐婆子,宁怀璧是再也认不出来的。

    碧水叹息着,“要不是我自己贪心,其实我也有机会过上好日子。虽没有大富大贵,但吃饱穿暖是不愁的。可落到如今这地步,也是我自作自受。”

    夏珍珍捧出一盒人参,冷冰冰道,“这是我离京前,我女儿托我带给她外公的,我不知道能不能医好你的病,但应该可以让你多活几天。”

    碧水看着那些人参,眼中的贪婪只一闪而过,就苦笑道,“算了,人都要死了,多活几天少活几天有什么区别?你还是留着,留给有用的人吧。只是我死之前,不把这件事说出来,实在是死得不甘心!”

    “辛悦娘!如果说我有报应,凭什么你没有?”

    “别看她装出个聪慧大度的样儿,其实心思比谁都坏!都毒!”

    “二奶奶,您大概不知道?您当年去辛家做客,怎么好端端的就落水了?我不怕实告诉您,就是辛姨娘叫我推你下的水!所以后来,我被她推下水,也是我的报应!”

    什么?

    不说夏珍珍震惊了,宁怀璧更加震惊。

    “那时候,她跟珍珍应该素不相识吧,为何会命你推她落水?而且那时,那时母亲不是上门求娶么?”

    那时的宁四娘,看上的是素有芳名的辛姨娘。而夏珍珍,却纯粹是跟着大嫂辛大太太去打酱油蹭玩的,跟辛姨娘半点利害冲突都没有,她为什么要害她?

    碧水冷笑道,“当年,我家那位好小姐本来跟二爷您议着亲,双方皆有允意。可那天寿宴上,忽地就接到她大伯来信,说想从家中接个女孩上京,送入宫中当女官,再不济,也可嫁入京城权贵。辛姨娘当时就动了心,可又不好因此拒绝宁家,毁了自己名声。那日恰好见二奶奶您穿戴富贵,尤其那件留仙裙,是她一直想要却买不起的,便暗生妒意。”

    “暗中命我将二奶奶推下水,若有轻浮男子下水救人,便能毁了二奶奶你的名声,说不得还得嫁那无赖。若是无人去救,她便可说受了惊吓。或推说看二爷您见死不救,心中生寒,与你的亲事自然也就搅黄了。”

    宁怀璧和夏珍珍夫妻俩只听得面面相觑,震惊无比。

    这世间竟有这样的人?

    只为了自己的一点私利,就能毫不顾忌他人的名声和生命?

    碧水喘了口气,又道,“谁知后来,没有无赖,却是二爷您跳下去救了二奶奶,还成了亲。可她去京城虚耗十年,却是什么都没捞着,反把嫁妆花了个干干净净!”

    “哼,京城人也不是傻子,辛家早就破落了,真正的高门大户哪里看得上她?稍穷些的庶子她又看不上眼。东挑西拣,反得罪了不知多少人。若我没猜错,她到了京城,应该是缩在屋里,哪里都不敢去吧?”

    “后来实在没法子,回了家乡,她又惦记起二爷您了。找人一打听,说二奶奶一直没能生儿子,且管不了事。她就装出一副可怜相,使人把她的事说给太太听。太太果然心软,把她接进门去。后面的事,你们就都晓得了。”

    夏珍珍直听得目瞪口呆,因为辛姨娘在京城,果然就是如此。

    从前在金陵,还时常吹嘘自己在京城认识多少名门闺秀。但真要她出门见人,她却跟做贼似的,走哪儿都戴上面纱。

    宁怀璧神色却是复杂难言。

    当年夏珍珍落水,坚称是有人推了她,宁怀璧其实并不大相信。他觉得可能是别人无意中撞到,只夏珍珍小姑娘心性,一时发慌,以为有人推她。

    却万万没想到,夏珍珍说的是真的。

    就是辛姨娘在算计她。

    而起因,不过是为了一条裙子。

    但让辛姨娘万万没想到的是,宁怀璧当年居然会对天真烂漫的夏珍珍一见钟情,冒着名声受损的巨大风险,下水救她,成就一段姻缘。

    但这个女人回了家乡之后,定是猜到,以夏珍珍的出身,很难做好高门媳妇,这才又重新算计起宁家。

    要说宁四娘此人,虽说聪敏刚强,却有几分侠气。

    一听辛姨娘那样不幸的遭遇,便心生同情,所以在没有深入了解辛姨娘的情况下,把她接进家门做妾。

    可也幸好宁四娘好心,却并不糊涂。

    一直没能如辛姨娘算计这般,将整个家计交到她手上。否则宁怀璧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女人还能算计出什么事情来。

    但如今对于夏珍珍来说,落水之仇可以不报,但有件事,她就是抖着嗓子也要问。

    “可你说,你说我还有个儿子的……”

    碧水冷笑,“难道二奶奶自己从来没起疑吗?您比辛姨娘先两个月有孕,可你足月生下的萍姐儿,怎么象个不足月的?反倒是辛姨娘,明明是早产,可安哥儿的个子却比萍姐儿大得多。”

    夏珍珍耳中一阵轰鸣,眼神茫然,“可我,我怎么会往那里想?不都说她胎养得好,我的胎养得不好么?肉都长到我身上了……”

    碧水道,“呸!要是这种鬼话您也信,那您有没有给安哥儿下过毒,您总该知道吗?”

    “绝对不会!”夏珍珍嘶声道,“我就算想不起来了,可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对一个无辜的小孩子下那种毒手?”

    碧水反倒笑了,“您是不会对一个无辜的小孩子下毒手,可别人就不一定了。”

    夏珍珍心口怦怦直跳,“你是说……可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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