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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芳华-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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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珍珍心口怦怦直跳,“你是说……可安哥儿不是她的儿子吗?”

    宁怀璧眼沉似水,“除非,那根本不是她亲生的孩儿!”

    夏珍珍惊呼一声,连退几步,一屁股瘫坐在了凳子了,“如果安哥儿不是,那,那萍儿……”

    碧水道,“正是如此。如今萍姐儿也该长大了吧?她跟二奶奶生得象吗?还是更象辛姨娘些?”

    宁怀璧上前,“把话说清楚!这件事,她是怎么做到的?”

    碧水道,“简单!辛姨娘先请了个极有名的稳婆,私下给她和二奶奶都看过胎像了。稳婆说,她怀的是女儿,二奶奶的才是儿子。若让二奶奶生下儿子,日后这个主母辛姨娘还怎么争?”

    “于是她就把手上的庄子卖了,送了那稳婆,求她想办法,让她早产,务必要和二奶奶同一天生下孩子。”

    “等到二爷去赶考,太太去庙里祈福上香那日,辛姨娘就命人动了手。一早在二奶奶和她的饮食里都加了催产的药物,让你们同时发作。又趁着太太没回来,安排人手,将你二人生下的孩子掉了包。”

    “为了彻底把二奶奶赶出家门,又故意在满月那天,引着二奶奶去看安哥儿,并提前给他下了毒。横竖对外,她才是孩子亲娘,任谁也怀疑不到她身上!”

    “只没想到,太太虽然大怒,但二奶奶竟是给夏家,还有二姐儿硬保了下来。辛姨娘又假装自己在京城有人脉,骗得三老太爷执意要她去京城,好跟二爷您赶紧再生个孩子。”

    “只我没想到她如此恶毒,就算不乐意我给二爷做小,给我另外说门亲事就是。为何要将我推进河里,斩草除根?我服侍她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该有苦劳吧?”

    “不过想想她的为人,我该早生警惕才是。当年她身边的旧人,可全都被发卖了出去。”

    “二爷二奶奶若是不信,尽管可以去找那个稳婆对质。我还记得她姓王,别人都叫她三仙姑。她家就住在余杭附近的荷花巷子里,极是有名的。”

    ……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揭开,并不是旁人太笨,而是不愿把人心想得过于丑恶。

    否则,宁萍生得不大象夏珍珍,小时候又特别愿意跟辛姨娘亲近,辛姨娘又特别不愿意跟她亲近,甚至对安哥儿也只是表面上的情份,早该生疑了。

    而安哥儿又特别依恋夏珍珍,连第一声开口喊娘,都是喊的夏珍珍。

    还跟夏家人一样,天生不晕船,且跟几个舅舅又特别亲近投缘……

    这些事,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因为他不是辛姨娘生的,他就是夏家嫡亲的外甥!

    外甥象舅,不是天经地义么?

    想着孩子们小时候,因安哥儿过分亲近自己,夏珍珍还怕宁萍吃醋伤心,总要拒绝着些,眼泪忍不住就掉了下来。

    再想想夏老太公走时,因为不知道安哥儿就是自己亲生的儿子,留下的遗憾和担心,夏珍珍简直心痛得快要窒息!

    她怎么能这么蠢,怎么能这样无能,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被人生生的调包不提,还让人给他下了毒。

    想着安哥儿小时候,遭那样大的罪,巨大的自责与内疚都快把夏珍珍压垮了!

    可是,可是再后悔,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才是更大的难题。

    两个孩子都不小了,在身边养了这么多年,早有了极深的感情。

    若认下安哥儿,就得将宁萍归于辛姨娘名下,这让她小小年纪,如何接受得了?

    悲愤过后的夏珍珍和宁怀璧,夫妻二人相顾对视,皆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第508章杀夫

    京城。

    宁芳尚不知外公已然过世的消息,此刻,她刚迎来一个新生命诞生的喜报。

    薛东明特特跑来送红蛋,乐呵呵道,“嫂子生了!八斤二两的胖丫头,母子平安。原本哥哥是要亲自来的,只小侄女哭得实在丢不开手,才打发我来,还让给王爷王妃告罪。说过两日孩子洗三,定要亲自来给府上送面条赔罪。”

    宁芳笑道,“这有什么可告罪的?让他不要讲那些虚礼,安心在家里照顾妻女。洗三那日也不必来了,我自会派人上门道贺。若见着山雁瘦了,我可不依!”

    以她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肯派人来赴洗三宴,都是薛家极大的荣耀了,所以薛东明连声道谢。

    恰好今日高燕燕也在王府做客,听说念葭生了女儿,也十分欢喜。

    “八斤的胖闺女,可真是大喜事,也亏你嫂子身子好,生得壮实。待回头大些,定要抱出来我们瞧瞧。”

    说着话,她便拔下头上金钗,要当贺礼。薛东明看那金钗贵重,原不敢收,但高燕燕再三坚持,又见宁芳颔首示意,方才收下。

    这里宁芳自然早命崔银匠打好了小孩儿的长命锁,还准备了针线贺礼,此时命人取出来,才让薛东明去宁府报喜。

    这事说给宁四娘听听,也让老人家欢喜。

    待人走了,宁芳转头,见高燕燕看着薛东明离去背影,仍是满脸慈爱,显是真心爱孩子,忍不住把下人摒退,方道。

    “夫人不要嫌我多嘴,您既然这么爱孩子,怎不生一个?我瞧戚家上下皆对您敬重得很,便是多个弟弟妹妹,也不见得怎样吧?”

    高燕燕略有些赧颜,“你肯跟我说这样话,足见是真心为我好,我便也不瞒你。要说我家老爷,身子骨也算硬朗。戚家门风清正,自姐姐过世,除了两个老姨娘,这些年老爷身边只我一个。可不知是不是没有缘份,要说大夫我也瞧了,药也吃了,始终没什么动静,大概都是命中注定的吧。”

    看她面有憾色,宁芳道,“我虽年轻,却是不怎么肯信命的。夫人知道,我这府里有个宫中来的医女。她年纪虽轻,却于医道上见识颇丰,尤其擅长妇科。夫人要是有心,不如把她召来,细细问问可好?您放心,我不听。”

    高燕燕有些心动,却又有些不好意思。倒是她身边贴身丫鬟机灵,顿时代主子向宁芳道了谢,又劝主母。

    “横竖只问几句话,费不了什么事。想宫中医女,自是有些秘方的,若果真灵验,岂不圆了夫人多年心愿?”

    宁芳见此一笑,命人把玉笙唤来,并主动把隔间让给她们,自去料理家事了。

    高燕燕主仆进去之后,嘀嘀咕咕说了约摸半个时辰,才红着脸儿出来。

    出来时,便见高燕燕手上一只金镯,到了玉笙手上。

    高家丫鬟满脸喜色,向宁芳道谢,跟着玉笙去取药了。

    宁芳也不打听,只说,“若往后灵验了,夫人再来谢我。”

    高燕燕这回也不推辞,“那就借你吉言了。”

    等她走了,程岳进屋。

    问,“戚夫人怎么来了?”

    年关将至,各家事多。尤其戚老都督位高权重,想上门巴结的不知凡几,他的夫人哪里是闲着有空,能随便出来串门子的?

    宁芳给他递了碗热茶,道,“这戚家真真是仗义,怕你限期破不了案子,戚老大人才特意叫夫人上门,给你透个话儿。说要是人手不够,可以找他。或到时在皇上面前,帮你宽限几日,都不打紧。你倒是也给我透个话儿,你这些天和师兄两个满京城的寻人,到底是何用意?”

    程岳喝了口茶放下,却又故意拿捏,“这忙了一天,肩膀酸得很。且我这重伤未愈,实在是辛苦。”

    宁芳嗔他一眼,“那我也不打听了,去叫赵同来给王爷捏捏。人家可是宫里出来的,手艺好得很!”

    她转身欲走,胳膊却被人拉住。

    程岳将她按到自己腿上坐下,趁着小王妃羞恼前,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话。

    宁芳果然一下听住了,也不计较这过于暧昧的姿势,听他细说缘由。可程岳却又不说了,反顺势在她面颊上亲了一记。

    又撩起她一缕头发说,“你昨晚踢我了两脚,今晚若再这样,我可要揍你屁股了。”

    宁芳听得脸通红,想从他身上起来,腰却被人搂住,只得羞恼道,“那你回自己床上去!”

    她已经很努力的瞪起双眼了,却因为这红扑扑的小脸蛋,越发只让人觉得娇嗔可喜。

    程岳指尖轻划过她的粉嫩脸庞,调笑,“那就是我的床,平白被你占了这些天,如今让我上哪儿去?”

    他,他怎么能这么无赖?

    宁芳才想发火,却忽地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阵隆隆鼓声。

    不由奇道,“这是谁家在敲鼓?”

    英王府离皇城近,就算是有人家办喜事,也万万不可能有鼓声传到占地广阔的王府里来。

    尤其是听那低沉的隆隆声,也不可能是普通人家的大鼓。可看看日头,也没到京城关门,要敲净街鼓的时辰啊?

    宁芳疑惑着,程岳的面色已经凝重起来,甚至都无心再与她玩笑。

    “这是有人敲响了登闻鼓。”

    宁芳大惊!

    登闻鼓?

    那是有天大冤屈要告到皇上面前,才能敲响的御鼓。而敲响这御鼓的代价也是惨重的,不管你是什么理由,要让皇上受理,首先就要光着身子去滚一回满是三寸长,足有三丈宽的钉板!

    谁这么不要命,要去告这样的御状?

    身为都察院的右佥都御史,程岳必须去看一眼了。

    正起身更衣,石青匆匆赶来,“王爷,宜华公主府里似是出事了!方才敲响登闻鼓的,是谢探花。”

    啊?

    宁芳其实并不关心宜华公主这个仇人怎样了,她只是担心,“我师兄要去滚钉板了?”

    “既是谢探花,倒也未必。”看她眼中急切,程岳心口略有些酸,但还是道,“我去看看。”

    同时心里坚定的认为,宜华公主大概跟他八字不合。她最好是倒了大霉,否则没事他也要给她找点事!

    不过宜华公主府,这回出的事情着实有点大。登闻鼓一响,整个京城都惊动了。

    永泰帝自入秋着了回凉后,身子一向不大利索,总是咳嗽。听到回禀的时候,一口药正好呛到气管里,咳得他几乎半条命都去了。

    好半天止了咳,才问,“你说什么?宜华公主杀了驸马?是谢云溪敲响了登闻鼓?”

    连材道,“正因事关重大,奴才不敢隐瞒。方才已经命人去把公主府的胡姑姑和大宫女青藤带来了,有什么事,皇上可以问她们。”

    此二人一个是宜华公主的教养姑姑,一个是宜华公主的心腹宫女,整件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因出了人命,二人不敢欺瞒,不等皇上询问,就老老实实把实情道来。

    “……公主自出嫁以来,除了新婚头日,素来不与驸马同房。便是那日,也是分床而居。”

    “驸马倒是好性子,起初总是哄着公主来着。可公主总是恶言相向,骂驸马是乡巴佬,癞蛤蟆,总不与他亲近……”

    女儿作孽,当爹的听了总是颜面无光的。

    永泰帝怒道,“谁要听你们说这些?说驸马怎么死的!”

    青藤和胡姑姑对视一眼,道,“自公主怀孕,驸马就时常喝得酩酊大醉。每次喝多了回来,便是又哭又笑。今日,今日他又喝多了回来,恰好公主在午睡,被驸马吵醒,极不高兴,便又骂起驸马。驸马还是跟往常一样,也没顶嘴也没怎样,只是公主不知今日怎么这么大的气性,竟是突然拔出剑来,一剑,一剑便把驸马刺死了!”

    “恰好谢云溪谢大人来府上找驸马有事,亲眼看得真真的。公主,公主还当着人面说,说‘什么狗屁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兰廷茂,就算本宫今日杀了你,你到九泉底下,看看本宫要不要给你偿命!’”

    永泰帝直气得倒仰。

    要说他的脾气也不小,可也不象自己的女儿,如此蛮不讲理,一言不合便杀人。

    杀的还是自己的丈夫,还当着一个朝廷命官的面。他就是想包庇,也要能包庇得起来啊!

    胡姑姑硬着头皮又道,“公主一剑刺死驸马后,大家都忙着叫大夫救人。谁知公主不小心踩到驸马的血,滑了一跤,正好撞着肚子。如今,如今肚子里的孩子,多半是保不住了……”

    现在谁还管她肚子里的那块肉?

    这样孽障,死了最好!

    永泰帝满肚子火气,偏还有不懂事的小太监凑上来问,“那钉板已经准备好了,是要谢探花滚一滚么?”

    “滚!”

    永泰帝大怒,这种时候拦着人还来不及,谁敢让谢云溪去滚钉板?那更是板上钉钉,坐实了皇家的罪名。

    好在连材公公理解及时,把小太监打发下去。让听到登闻鼓,赶到宫中的朝臣们进来了。

    可听说是这么回事,就连平素最爱溜须拍马的谢应台都缩成脖子扮乌龟,不愿替皇上想办法了。

    不管公主地位再高贵,可是无缘无故的杀夫,这样挑战所有男性尊严的事,没人愿意替她求情。

 第509章寻死

    永泰帝知道自己女儿理亏。

    公然给丈夫戴绿帽子也就罢了,如今还杀了人,在座的都是男人,这让男人们怎么愿意帮她说话?

    于是大家都在等,看正在堕胎的宜华公主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若是索性死了,那便是一尸两命,也算对天下有个交待了。谢云溪的状子也不用受理,苦主被告都死了,只让皇上出点血,给兰家些抚恤也就罢了。

    偏偏宜华公主命大,硬是没死。

    只是跌这一跤,摔得她掉了个七八月的哥儿,到底伤了身子,就此绝了生育。

    于是程岳赶进宫中之时,谢云溪还是要替同年状告宜华公主。

    他的陈情书写得哀婉动情之极,不求皇上杀公主替驸马偿命,但求皇上允兰家送上休书一封,与宜华公主断绝关系。

    这可是让皇上为难了。

    于情于理,谢云溪的请求都不算过分。

    杀人偿命。

    尤其是妇人谋杀亲夫,按律是要凌迟的。

    可因为宜华公主是皇上的女儿,只要她不谋反,永泰帝就无论如何不可能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可要是不杀,宜华公主那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是狗屁”就不算错。

    千古律法,哪个帝王敢公然违抗这一点?

    所以就算是觉得太打脸,看四下里无人愿意伸手,皇上只得捏着鼻子求程岳。

    “近来程大人与谢探花共事,必是熟识。且你家岳父与小谢大人还有师生之谊,不如就请小程大人与谢探花好生说说,休书就算了,和离吧。朕再封赏兰家一个可袭三代的爵位,算是补偿。”

    否则堂堂公主被休回娘家,她自己臭了名声不要紧,这岂不是连累整个皇族蒙羞?

    可程岳板着脸道,“臣听闻兰驸马乃家中独子,除了一姐一妹,再无兄弟。皇上就算赏了爵位,兰家有何人可以继承?”

    皇上此时有点后悔了。

    在宜华小产时,他若心硬一些,就该命太医暗中动些手脚,收了她的小命,也省得此时麻烦。到如今要如何处置,倒成了件令人头疼的事情。

    倒是青藤忽地道,“公主虽然小产了,但驸马未必无子。”

    呃?此话怎讲?

    青藤道,“因公主始终不愿与驸马亲近,曾拿钱给奴婢,要给驸马买丫头。驸马不肯,奴婢便把这钱给了驸马之母。嗯,后来听说,驸马还是收了个丫头。入秋那会子,兰家老爷太太回老家时,驸马孝顺,让这丫头也跟回去服侍,似是有了身孕。”

    永泰帝大喜!

    “就算生下来的是个女孩,朕也赏一个郡主之位,按皇室宗亲待遇。日后有子,过继驸马名下,总不致使他绝了香火。”

    有了皇上这番保证,程岳才去说合了。

    谢云溪替好友打抱不平,无非是要争一个公道。既然皇上肯让步,兰廷茂也可能还有后代,他也同意了。

    却也提出一个要求,就是必须撤掉宜华的公主之位,贬为平民。

    “若公主杀人,总不必偿命,那等到下一个受害者出现的时候,又该向谁喊冤呢?”

    程岳原封不动的把谢云溪的话带到时,永泰帝觉得脸略疼。

    按说这话有些无礼了,但细想想,并没有错。

    宜华公主骄纵任性,他是知道的。这回她杀了驸马,也没让她偿命,只是褫夺一个公主的尊号,贬为平民,实在算不得过分了。

    所以皇上到底还是答应了。

    于是,当宜华公主从小产的疼痛中醒来时,得到的消息就是,她已经不是公主了。

    不过皇上念着一场父女情,还是给她保留了公主宅子和俸禄,只是关乎仪仗的太监侍卫却是不能再留下了。全部得退回宫中,只留下少数低等级的宫女服侍。

    这也是程岳坚持的。

    真的让宜华公主杀人偿命反是便宜她了,只有钝刀子杀人才是最痛。

    调教下人可不是这么容易的,没有品级的宫女下人本身素质都不会太高,平常做的又是粗笨活计,如何伺候得了人?

    素来娇生惯养的宜华公主这个罪可遭大了,还躺在床上,便硬是要人抬她进宫见皇上。

    可身边伺候的那些粗笨宫女如何敢听?

    她们脸面没这么大,哪里敢去宫中惹皇上不高兴?一个个也没有好办法,只能远远的躲开。

    宜华公主叫破了喉咙也喊不来人,正又急又怒之际,忽地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公主还没痊愈,怎好动怒?”

    眼看过来的是自己的大宫女青藤,宜华公主顿时精神一振,可开口不是欣喜,却是在骂人。

    “你这丫头死到哪里去了?扔下本宫不管不问,信不信本宫即刻治你的罪!”

    青藤看着她,眼中掠过一抹复杂,“我来,原是念着咱们主仆一场的情份,想跟公主道个别,也算有始有终,但公主似乎并不在意。既然如此,那便算我来错了。”

    看她转身要走,宜华公主急了,“你敢走一步试试?不管如何,皇上还是本宫的亲爹。就算他一时误会,生了我的气,但只要我去跟他好好解释,他一定会听我的!到时你们这些背主的奴才会是什么下场,你知道吗?”

    青藤转身,叹息,“公主,皇上原不原谅你,跟我已经没有关系了。皇上已经答应放我们这些老宫女出宫了,我已经不是您的奴才,只是个跟您一样的平民而已。就算您往后还是做回您的公主,可也没有无缘无故去欺负一个平民的道理吧?”

    宜华公主哪里肯听,怒火更盛,“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本宫也要置你于死地!”

    青藤不惊,反倒笑了,“好,那我就等着了。若果真如此,也算是我命中注定的劫数,公主保重。”

    说完这话,她再不停留,转身去了。

    宜华公主气得连声大叫,却没有一个人搭理她。倒是嗓子都快叫哑了,口渴得要命。

    才挣扎着自己下床想倒杯水喝,却发现壶也是空的,水也是冰的。

    她气得整张桌布都掀了,却是用力过猛,反把自己摔倒在地,又痛又渴,直怄得大哭起来。

    半晌才终于又有人进来了,“公主您怎么摔了?疼不疼?”

    这不废话吗?

    宜华公主还想骂人,可看清是她的教养嬷嬷胡姑姑之后,到底记着方才青藤的教训,忍住了。

    只哭着抱怨,“姑姑你怎么才来?我都要被人欺负死了!快给我倒杯水,我都快渴死了。”

    胡姑姑将她扶回床上躺好,又灌了壶水搁炉上烧着,方才叹道,“公主且忍耐一时吧,宫中历来是墙倒众人推,您如今这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了。”

    宜华公主深以为然,忽地瞧见胡姑姑背着的包袱,“难道姑姑也要走了么?”

    胡姑姑眼中闪过一抹不自然,“我倒是想留下服侍公主来着,可皇上不允啊。我们这些老宫人回了宫中也没了去处,还要看人眼色,所以只好回乡下去了。”

    宜华公主听说她要走,脸上顿时冷了三分,可想想又比强自笑道,“要不姑姑还是留下来吧,算我重新请你当家里的管事姑姑,给你涨月钱,行么?”

    胡姑姑眼神却避开了,“不是老奴不想留下,只怕人家要说闲话。对了公主,青藤那丫头来过了吗?”

    宜华没好气道,“你提她作甚么?那个背主的东西,肯定不得好死!”

    胡姑姑一惊,“青藤来过了?您把她骂走了?”

    宜华道,“难道本宫还要对她这个贱丫头赔笑说好话吗?”

    胡姑姑跺足道,“公主糊涂啊!难道您忘了,您的私库还是在她手上管着么?我在宫中,跟青藤交待了半天,叫她一定要回来跟您把账目交待清楚,您就这么放她走了,那些钱怎么办?”

    宜华一点也不担心,“本宫府上的东西,都是有宫中印记的。谅她也不敢拿去,否则捉住就是重罪。”

    胡姑姑看着她,就象看着一个白痴,“公主府上的东西是有印记,可又不是不能抹掉。她只要随随便便转个手,那些金银财货的来龙去脉,谁查得清楚?”

    宜华这才醒悟,“她,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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