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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芳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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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关心妻子,所以想看看伤口,谁知夏珍珍闻言却吓得差点跳起来,“我,我好了!不,那个不用看了。”

    宁怀璧是真火了,“你怎么回事?我又不是要吃了你,至于吓成这样么!”

    可他这一发火,夏珍珍却抽抽答答哭了起来,“我,我都说了……我不记得了……”

    听着她那隐忍又委屈的哭声,宁怀璧真觉得象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更憋屈了。

    孩子都生三个了,老婆才说不记得自己了,这让他上哪儿说理去?咳咳,作者在研究后台定时功能,出现点小情况,把19章提前发了,大家看时以章节名为主。望天

 第23章承诺

    到底没奈何,还是宁怀璧先低了头,拿出哄女儿的口气,“好好好,我不看了,你也别哭了,跟我说说,身上疼吗?”

    看他不再勉强,夏珍珍才抹着眼泪,不哭了,“不疼。”

    不过看他那立即拉下来的脸色,又赶紧点了点头,“还是,有一点点疼的。对了,那个……芳儿好吗?”

    宁怀璧心里叹口气,还知道心疼女儿,却怎么也不替你男人想一想?

    “她没什么事,你先顾好自己吧。明儿我回县上,再给你请个大夫过来瞧瞧。”

    夏珍珍这回倒没反抗,老老实实嗯了一声。可嗯完之后,夫妻二人一时静默下来,竟是相顾无言,气氛又开始变得异样。

    正当宁怀璧想开口的时候,夏珍珍难得主动出声了,“你,你怎么来了?那个安哥儿,还好吗?”

    话虽干巴巴的,但关心的心意却是真实恳切的。宁怀璧心中微叹,妻子就算不记得自己,但骨子里的良善却还是依旧。

    “安哥儿没事。不过着了凉,有些拉肚子。”顿了顿,他才嗔道,“我才弄好那一边,谁知你们竟走了。正好茵儿不见了她二姐,在家中哭闹起来,我便带着她过来看看。只她年纪太小,留下只怕你照顾不来,回头我还得带回去。”

    哦。

    夏珍珍应了一声,夫妻俩又沉默了。

    而此时,宁芳也在外头,问了一样的事,“你们怎么来了?”

    宁茵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睛,奶声奶气老实道,“奶娘正在给我剥石榴,爹就来了。问我想不想二姐,我说想,爹就带我骑大马来了。”

    她还分不清驴子和马的区别,只是很高兴的从小荷包里掏出那个剥了一半的石榴,“我都没吃,二姐剥给我吃。”

    你个吃货,就知道吃!

    不过想着老爹不好意思一人追来,所以抱着妹妹当挡箭牌的宁芳,却忽地心情大好。也不计较的接了石榴剥开,塞妹妹一块,自己一块。

    唔,还真甜。

    不过那个小笨蛋,你倒是记得吐籽啊!

    而此时屋子里,沉默良久的宁怀璧,终于说出自己不愿意说出的话,“娘已决意留下安哥儿,让辛氏跟我上京去。”

    哦。

    夏珍珍又应了一声,觑着对面丈夫的神色,又赶紧补了一句,“我知道了。这样也好,你也有人照顾。”

    宁怀璧气得差点拂袖而去!

    瞧她那悄悄松了口气的模样是怎么回事?夫妻十载,自己这个做丈夫的,在她心中就这么没地位,忘得这么彻底吗?

    可再看着夏珍珍依偎着人家小夫妻新婚的大红帐子,纯然天真的模样,宁怀璧忽地想起十年前,新婚时那个腼腆娇柔的小妻子。

    如今她虽胖成这样,可也才二十五,二十五啊!难道以后,他们夫妻就这样了?一时之间,心里竟是酸甜苦辣一起涌上心头,也说不出什么滋味。

    沉默半晌,宁怀璧才涩然道,“珍珍,你心里,其实是怪我的吧?”

    夏珍珍愣了,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唤起自己闺名。

    可宁怀璧也没想让她答,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也对,确实怪我。从前,我明明答应过你,不纳妾的。”

    夏珍珍一听,连忙道,“这,这事不怪你。我,我虽不记得,却也听我娘说了。怪我,是我生不出儿子。”

    看她如此,宁怀璧却更加自责,“不,怪我。当初娶你时,你就太小了些。一直没怀上,也是身子骨还没长开的缘故。后来爹过世,守孝那几年,就更怪不得你了。怀茵儿时,咱们就太心急了些。等娶了辛氏进门,你嘴上不说,心里必是慌的。是我,我没有体谅你。如今,又害得你这样。”

    他难过的道,“你如今忘了我,也是对的。谁愿意想起一个言而无信,还另结新欢的丈夫呢?”

    不!

    夏珍珍只觉得有满心满眼的话想说,可就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宁怀璧努力咽下喉头的哽咽,从袖里取出一张银票,没说这是当了自己极心爱的一套文具换的,只道,“这三百两是我这些年攒的私房。原想着攒多了,日后给芳儿她们添妆。不过眼下这样,你先拿着吧。回头去找找你大哥,看想个什么办法,就说是你做生意赚来的,你也好跟芳儿回家。”

    夏珍珍想要推辞的话,却在看着对面男人混合着担心、内疚、怜惜等等复杂感情的眼神中,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窗外,忽地响起徐妈妈的咳嗽声,“二爷二奶奶,晚饭好了。是送进来,还是摆在外头?”

    宁怀璧立即直起身道,“二奶奶的送进来,我的摆在外头,请老孟一家也过来用个便饭。给姐儿们的也摆在外头,省得过来闹她们娘。”

    徐妈妈应下走开,宁怀璧将银票塞妻子手里,最后低低告诉她一句话,“不管此去京城如何,我总不会忘了你们母女。”

    他转身出去了。

    颀长的背影勾勒出一抹坚定的弧线,竟是让夏珍珍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耳根也有些发热。

    这男人,就算完全想不起他是谁。可他,他真的很好看啊!

    夏珍珍的脸,慢慢红到了脖子根……

    ※

    农家晚宴,自然谈不上多么精致,但也满满当当摆了八冷八热,一大桌子十六盘。

    孟老庄头特意换了儿子结婚时做的新衣裳,陪着宁怀璧坐在堂屋。

    旁边的东屋,因夏珍珍执意不住,宁怀璧便让丫鬟垂个门帘当偏厅,让徐妈妈带着两个女儿,请了孟大娘作陪,在那边吃饭。

    本来宁芳说自己年纪小,又没有外人,况且她们母女还用了那小媳妇的新家具,就想叫孟家两个儿媳妇一起过来吃饭,却被孟大娘拒绝了。

    “姐儿愿意尝尝她们的手艺,就是她们的福气了。哪还能上桌?就是老婆子我,也是托赖着年纪大了,厚脸皮罢了。”

    于是,孟家两个儿媳妇,在帮忙做饭之后,也都焕然一新的站在门口伺候了。

    而堂屋外头,负责倒酒上菜的,便是孟家那两个儿子。

    对这番安排,宁芳只看出了规矩,但徐妈妈却瞧出了孟家老两口的一点小私心。

    不过也对。

    做下人的,哪有愿意旁人到主子面前来卖好的?

    就算主子们好说话,不计较,但他们也不能不讲规矩不是?此时越恭敬,日后主子才越记得他们的好处。

    况且宁怀璧已经中了举,马上还要进京。等他再中,入了官场,就是再借孟老头十个胆子,也不敢跟他坐一块了。

    所以眼下趁着外头那个还是举人,屋里这还是举人千金,且蹭着陪坐一回。等日后宁家水涨船高了,再吹嘘起来,那可是足以光宗耀祖的事情呢!

    只不知为何,宁家这个听闻特别会读书的二爷,忽地对庄稼地里的事情感兴趣起来。什么地里能种什么粮食,又能卖多少钱,问得细致而又繁琐。

    也亏得孟老庄头平日里农事娴熟,才不至于被问得满头大汗。正答着他的话,忽地有人来报,青阳县县衙来人了。

    孟老庄头顿时心中一紧,这么快就来打击报复了?

 第24章晾着

    听说青阳县县衙派人来了,在孟老庄头的惶恐里,宁怀璧却是越发淡定。

    也不叫人进来,只端着酒杯慢慢抿着。

    他不叫动,孟老庄头也不敢乱动。正僵硬着不知如何是好,却听东屋里爆发出一阵欢快笑声。

    然后小丫鬟抿着嘴出来传话,“二姐儿听说厨房还有新鲜的猪油渣,要一碟跟四姐儿尝尝。”

    哎哟,这个时候还惦记着吃?

    孟老庄头更紧张了,可宁怀璧却是笑了,“那就给她们拿去。”

    孟老庄头心说这样好吗?忽地就听他那小儿子咳嗽一声,给自己使了个眼色。

    老孟偷偷往外一瞟,幸好他眼睛还挺好使,就见那青阳县的刘管家正带着下人,捧着大堆礼物,恭恭敬敬站在院子里。哪有半分从前在他面前趾高气昂的样子?更不要提打击报复了。

    老孟眼珠子一转,再看宁怀璧那气定神闲的模样,忽地一下笑眯了眼。

    “姐儿既想吃个新鲜,那定要好生做。赶紧的!老大媳妇,去抓把萝卜干出来炒那猪油渣,别舍不得油,多放些葱,炒香些!”

    大儿媳妇得令,立即跑向厨房。再瞧瞧给自己使眼色的二儿子,孟老庄头又道,“老二媳妇你上回做的那个猪油渣饼就很好吃,也烙几个给主子们尝尝!”

    小儿媳妇本就想跟着大嫂去帮忙的,被公公叫住又交待一句,更觉脸上有光,同样斗志昂扬的去了。

    听他吩咐完,宁怀璧才笑道,“我家那俩丫头,尤其是小的,就是嘴馋!”

    其实并不是。

    而是大的那个嘴馋了,小的根本不懂什么叫猪油渣好吧?

    “乡下没什么好东西,不过是姐儿没见过,图个新鲜罢了。”主子喜欢自家的农家菜,老孟嘴上谦虚,眼睛里却放着光。

    尤其外面还有县太爷家的管家站着听呢!

    孟保柱自觉刚立一功,忍不住插了句嘴,“可不怪她,那是今天的猪好。我哥亲自去盯着杀的,又肥又嫩。”

    宁怀璧笑着对他们兄弟举了举杯,“今儿也真是辛苦你们了。”

    孟老庄头还想客气,孟保柱却眼急手快的给自家哥俩倒了两杯酒。

    孟家老大孟拴柱是个不爱说话的憨厚汉子,端起来仰脖就干了,然后干巴巴的说,“应该的。”

    他的本意是想说,这些是自己应该做的。可这样没头没脑说出来,岂不让人误会?

    孟老庄头急得差点呼一巴掌过去,才想解释几句,没想到宁怀璧却上下打量了他家老大几眼,“我记得大柱哥小时候好象还学过点拳脚功夫?”

    这一声大柱哥,喊得孟拴柱黝黑的方脸一下子涨得紫红,激动得跟茄子有得一拼了。

    真没想到,二爷还记得他的小名儿!

    孟老庄头同样脸上有光,忙不迭的点头,“是啊是啊,二爷好记性。那是英王府从前老王爷过世的时候,从京里送回来安葬,我这老大也是投了一个护卫大哥的缘法,跟人家学了大半年功夫。这一晃也十几年了,亏二爷还记得。”

    宁怀璧却迟疑起来,“这话我不也知方不方便说……”

    孟老庄头心里忽地隐约猜着点什么,激动坏了,只是不敢说,“哎哟,我的二爷,您有什么吩咐,就尽管说吧!”

    “那我可就说了,你家这老大如今走得开么?”宁怀璧不大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这马上要去京城了,正想带几个身强力壮的。本来金陵那边说要送我几个,可我想着毕竟分了家,还是想从自家先挑几个贴心人。”

    孟老庄头心中猜想证实,难掩狂喜的一巴掌重重拍上自己大腿,顾不得疼便起身扯着大儿子,给宁怀璧跪下了。

    “谢二爷抬举!我家老大不说别的,忠心力气都是有的,往后他这条命就交给二爷了!”

    孟老庄头这回是真激动了。

    就算当个庄头也是很风光的事,但怎么比得上那些在主子身边的大管事?

    远的不看,就说徐妈妈吧。还是个内院妇人,瞧那身穿戴,可比自家婆娘强上十倍不止。

    难得如今宁怀璧看上了自家老大,想做个心腹带上京去,往后孟拴柱的前程还用说吗?

    他一想明白,立即摁着他儿子的脑袋,让他跪下咣咣咣磕了三个响头,

    孟保柱瞧着眼馋,才想开口问问,能不能把他也带去,却被他爹一个凌厉眼神,给狠狠止住了。

    时候不长,散发着浓郁葱香的猪油渣炒萝卜干送来了,煎得金黄金黄的猪油渣饼也端来了。果然都很舍得放油,吃得宁芳小姐俩油嘴汪汪。怕她们腻着,孟家俩媳妇还很贴心的煮了一锅大麦茶,端了上来。

    这可是消食的好东西,宁芳好些年都没喝过的。

    于是不仅自己喝了,还给宁茵倒上。小姐俩喝了,便肚皮滚圆的要去看她们娘了,也好让其他人放开了吃饭。

    “这猪油渣还有吗?给我娘也带些尝尝。”

    别人她不知道,宁芳却觉得,她那个暴发户出身的娘,多半也是爱这些野物的。

    跟自家男人的嘴憨笨拙不同,孟家大媳妇倒是个敢说话的,顿时笑道,“哪还用姐儿吩咐,早端过去了。二奶奶也很喜欢呢!”

    哦,那宁芳放心了。

    看来爹来一趟还是有好处的,瞧这些人,可不就对她娘恭敬多了?只是才想出门,宁芳注意到院子里的那堆人了。

    这是干什么呢?

    可瞧他爹那气定神闲的模样,似是故意晾着他们?

    宁芳好奇了,也不急着去看她娘了,跟妹妹留在他爹身边当小狗腿,等看戏。

    这一等,又等了半个时辰。

    好容易等到宁家二爷吃饱喝足,俊脸微醺,心情愉悦了,才有心情把青阳县令家的刘管家叫进来了。

    在院里站了半天,听着人家说说笑笑,吃吃喝喝,要说刘管家一点意见没有,那除非他是个天生的受虐狂。

    可他显然不是。

    但怎么办呢?想想今儿来的目的,刘管家别说抱怨,还得端出一脸的诚惶诚恐,进屋就先给宁怀璧行了个大礼。

 第25章送礼

    “宁二爷,真是对不住了。那几个衙役是新来的,不懂规矩,胡乱行事,听说得罪了府上,还请莫要怪罪。我们大人得知此事,已经狠狠打过那些衙役,并亲自押送他们去常州府请罪了。这点子小小礼物,先给府上太太小姐压压惊。我们大人说,回头还要亲自登门致歉的。”

    跟孟老庄头起初设想的不同,刘管家是来赔礼道歉的。

    来前还被刘县令反复嘱咐过,姿态一定要低,态度一定要好,哪怕是给人揍一顿也绝不能还手。所以刘管家就算是被宁怀璧晾着当了半天背景板,也不敢有半句怨言。

    要说刘县令确实是有些好色又贪财,才会纵容着黑斑衙役狐假虎威的盘剥百姓,但他还没有到被财色冲昏头脑的地步。

    今儿等那位便宜小舅子回去把事情一说,他顿时赏了他一个大耳刮子。

    梁溪宁家是不怎么得势,可金陵宁家又不是死的!

    甭管人家怎么窝里斗,对外可都是一个姓。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就这么往死里得罪,回头人家悄悄塞几只小鞋过来,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再说光梁溪这边,也不全然就是摊烂泥。

    人家好歹还有一位做官的大儿子呢,如今老二也眼看就要出息了,说不好日后大家还是同僚,能这么不给面子么?

    然后又犯到英王府手上,那就怪不得刘县令要大义灭亲了。

    那可是王府,大梁朝凤毛麟角的异姓王府!

    敢当着他家人的面,在他家的地盘上收钱,是眼瘸,还是脑瘸啊?

    所以还不算糊涂的刘县令立即打点了礼物,命管家先来宁家赔礼道歉,然后火烧屁股般,亲自押着人去请罪了。

    宁怀璧憋了一肚子的火,若是刘县令在,他可能还要顾及三分,可眼前只派了个管家来,分明是给他出气,那他便不客气了,冷着脸好一通冷嘲热讽,把个宁芳都看呆了。

    原来她那斯斯文文的爹,也不是不会骂人啊!

    不仅会骂,还骂得不带一个脏字。既让刘管家,包括宁芳这样没读过多少书的人都能听得出是在挨骂,偏偏那些文绉绉的话又不是很懂。回头就是想去刘县令那里告状,只怕都学不来。

    只把刘管家骂得灰头土脸,着实出了口恶气,宁怀璧才摆手让他离开。

    刘管家挨了一肚子骂,反还得感恩戴德的谢过人家“教诲”,这才放下礼物,一溜烟的又赶往上溪村。

    倒不是这管家不知轻重,才先来的宁家。

    而是刘县令算盘着,此事的苦主原是宁家,若先去程家,再去宁家,难免有因程家势大,才低头的嫌疑。若能先求得了宁家原谅,再去程家,方显出他的仁义。

    只没想到,宁家多少还肯骂一顿出出气,但程家却是半点面子不给。

    虽以英王府之尊,还不屑于亲自出手,去惩治刘县令这样一个芥末小官,但程家也不肯收他的礼。任刘管家在门口说半天好话,人家也只是大门紧闭。倒是有个下人听着心烦,勉强说了四个字——

    “好自为之”。

    就为这四个字,刘县令只得在接下来的任期内,打起百倍精神,老老实实,勤勉任事,倒是让本地百姓的日子好过许多。

    只是这边,收了礼的宁怀璧也不见得就全然原谅了他。在心里暗暗给那刘县令记了一笔,他转头就让孟老庄头把这些礼物拿去分给村人。

    这样欺负过他妻女的礼,他收着就生气。但是宁怀璧必须让村里人都知道,刘县令曾派人来道歉的事实。

    孟老庄头看他脸色,也不顾天都快黑了,立即去办了。

    说实在的,二奶奶一来,就受了青阳县令的气,虽然令人生气,可也让村里人心里犯起了嘀咕。会觉得是不是自家主子太弱,才给人看不起?可眼下有这些礼物,孟老庄头自觉腰杆子立即就硬了起来。

    看到没有?

    白天才惹的事,晚上就来送礼赔不是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宁家还是有面子,不好欺负的!

    所以孟老庄头把东西派出去后,还出了个主意,“姐儿今天还说,要请大伙儿吃饭的。我看不如明天二爷索性多留半日,咱们杀几头猪,中午就摆上宴席热闹热闹。一来算是圆了二姐儿的话,二也算给二奶奶和她接个风。三来是我们庄上恭贺您中举,并替您去京城饯个行。祝您到了京城,一帆风顺,金榜提名!”

    四来也好昭告众人,嘿嘿,他老孟家的大儿子要跟着二爷去奔锦绣前程啦!你们都羡慕着吧!

    不过这样小心思,孟老庄头就不说了。

    但宁怀璧却猜出几分,也不点破,只点头表示同意。

    可此时,宁芳却认真问起一事,“那程家呢?咱们还没答谢程家呢?”

    她这一问,却见大人们都笑了。

    还是那种,瞧这小屁孩,真爱瞎操心的笑容。

    只有宁怀璧体贴的摸摸女儿的小脑袋,“咱们芳姐儿长大了,懂事了,知道替家里分忧了。”

    爹您就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瞎操心了。

    芳姐儿撅着小嘴甚没面子的想跑开,却被宁怀璧揽着笑道,“程家那边,我回去自会跟你祖母商议。否则,你手边可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啊!

    宁芳一下悟了,自己真是傻,还当是后世那小门小户呢!

    如今她家怎么说也算是地方名门,怎能随随便便就给王府回礼?确实是自己没考虑周全。

    不过宁怀璧又道,“只是芳儿想得也有道理?如今离得又近,不若先打发个人过去表示一下。唔,徐妈妈,老孟,你们可有主意?”

    这可把二人都问住了,这乡下地方,能送什么?

    贵重物品没有,若说地方土产,那下溪村能有的,上溪村能没有吗?

    宁芳歪着脑袋想想,倒是又出了个主意,只是这回她不敢大声说了,只在她爹耳边悄悄嘀咕几句,然后忐忑的问,“这样行不?”

    谁知宁怀璧顿时笑了,“这主意好,就这么办!”

    于是,天刚擦黑的时候,上溪村程府大院紧邻着竹林的一栋僻静小楼里,便收到一份特殊的礼物。

 第26章上课

    老车夫跛着脚,拎着只食盒送到楼上,笑道,“三爷别看书了,且瞧瞧这个,可有胃口?”

    坐在窗前的少年转过头来,明亮的灯下,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两颊凹陷,整个人几乎瘦成骷髅。

    他大概只有十五六岁,却没有半分这个年纪该有的活力。病殃殃的坐在那里,捧着书的手腕细瘦如柴,满脸俱是不健康的青灰。就如一根病弱的细竹,随时都会被阵强风折断。

    只浑身那股气势却是与生俱来,令人不敢小觑。

    少年微微皱眉,才想说不吃,却看到一笼从来没有见过的饺子。

    每只都胖嘟嘟的,却仅有一寸大小,就算是樱桃小口,也是一口一个的量。也不知用了什么,把皮儿染得花花绿绿,又捏出各式精巧的花边,配上碟子里的香油香醋,光瞧着就让人食指大动了。

    看少年的喉结不自觉的轻轻滚动了一下,老车夫笑眯眯端到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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