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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极品宝镜-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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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不会,也就错过了和舅公相认的机会?人海茫茫,舅公也上了年纪,彼此错过,他还能有多少年可以盼?许晴死后,宝镜重生的戾气执念消散了不少,此时想起来却仍觉得心酸。
上辈子,舅公是不是依旧守着这栋陆公馆,却一生都没有等到陆氏后人?
她在反复遇挫时,更想不到,就在羊城,原来还有既显赫又孤独的至亲血脉存在。
幸而,一切都过去了。当她保住了太阴镜,就逐渐改变了前世的命运……比起孤单飘零的悲惨命运,如今强敌窥视的状况,都让宝镜没那么愁了。
杨六腿伤初愈,激动情绪过后,就离开了南县。
不过杨六并未回京城,而是先行一步,来到了羊城。
穆清远的爷爷,当年人称“穆帅”,曾经是杨父的忠实拥趸。不过老一辈陆续去世,穆朝阳却要比穆帅圆滑,如今京师暗潮汹涌,杨六决定来谈谈虚实。
如果穆朝阳和雷家同流合污,情况就太糟心了。
不说穆朝阳看见六公子时有多么吃惊了。
穆书记心里天人交战,又有点心虚。许老之前的意图,难道被杨家知道了?
可他并未答应帮忙对付杨家啊——穆朝阳又不傻,许泰达对付杨家是私人恩怨,穆朝阳在羊城当着土皇帝,只要不犯错,连上头都不会轻易动穆家,他何苦卷入这摊乱局?
心里想清楚了立场,穆朝阳对上杨六时,总算渐渐放平了心态。
他甚至把穆清远叫回羊城,拜会下杨六。
“能得公子指点一二,小儿终生受益无穷。”
穆朝阳不是在瞎奉承。
穆清远是“迷途知返”才入官场的,半道出家,难道还有杨六通透?杨六学得不是为官之道,而是为君之道,和普通的权贵,存在着眼界的差异。
穆朝阳想要穆清远走得更远,所以才求杨六提点。
可惜穆书记的心意,穆大少爷又不领情。穆清远是回了羊城,却没有先返回穆家,听闻陆公馆最近又住进了人,穆清远哪里还忍得住。
他又能见到宝镜了。
年至三十,穆清远成熟稳重,宝镜都有点恍惚,从前那个穆大少,真的完全蜕变了。
“穆师兄,听说你又升迁啦?”
穆清远不太想聊官场的事,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一枚狮子滚球的印章。
“我前段时间在乡下老房子里淘来的好东西,师妹拿去玩吧。”
祁易水死后,穆清远再没碰过古玩。
他以一种固执的方式将有关祁易水的一切封存,包括传授自祁易水的技艺。
宝镜挺高兴接过印章,觉得穆清远这是从悲伤中走出来的象征。
“是田黄印!师兄实力不减嘛。”
第三百四十七章 父子冲突,老少更替
穆清远在陆公馆逗留了大半天,等回到穆家时,六公子早就走了。
穆清远本人觉得无所谓,穆朝阳本人却大怒。
盛怒中的穆朝阳失去理智,拿起桌上的茶杯砸向穆清远。父子俩历来生疏,但穆朝阳亲自动手,却是从未有过,穆清远一时也不知道避让,被砸了了当头。
额头上传来一阵刺痛,穆清远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摸了摸额角,一手血。
穆朝阳也愣了愣,没想到穆清远没有躲,
他在家中一言堂惯了,根本不可能拉下脸和小辈道歉,态度生硬道:
“你要明白自己的立场身份,二十岁玩这一套,别人说你是少年风流,三十岁才来这一套,那就是难当大任!”
喜欢女人又不是错。
喜欢一个丫头片子,早几年干什么去了,如今倒蹦跶起来。
穆清远低下头,掩去眼中的讽刺。
私人作风真那么重要,他父亲光明正大把私生女养在家里,遍地都是小老婆,难道就低调了?
不过是怕他和秦家杠上,竟然说出一个如此拙劣的借口。
“父亲可还有其他吩咐?若无事,我先去包扎伤口了。”
穆清远懒得争辩,带着一脸血抬脚走了。
穆朝阳颓然坐在皮椅上,半晌才吐出一口浊气。京城近来的气氛和诡异,不管是哪一派,穆家都不打算沾上。穆朝阳不是怕儿子没有轻重和秦云峥抢女人。真要抢起来,难道羊城穆家真的会怕了秦家?
穆清远真有那个魄力,穆朝阳反而要赞他一声不孬种!
恰恰相反,穆朝阳却知道花心滥情的自己,好像生出了一个情圣儿子。他是怕穆清远不和秦云峥抢女人,反而因为一个女人的缘故,心甘情愿投靠到秦家阵营。现在局势不明,穆朝阳态度中立,受到各方倚重,不想轻易倒向任何一方——他甚至想等几方势力杀得精疲力尽,叫穆家白捡便宜呢。
穆太太虽然不管丈夫的私生活,身为家中的女主人,穆家大宅发生的事怎么瞒得过她?
不到十分钟,她就知道了儿子受伤的事。
等她找到穆清远时,医生已经处理好了他额头的伤。
穆太太咬牙切齿,气得浑身发抖:“穆朝阳这个混账!他还把不把你当亲生儿子?”
下这样的毒手,这是把清远当仇人来打呢?
穆太太暴怒,被儿子一把拉住。
“算了,是我惹父亲生气,他也是失手。”
穆太太浑身发抖,不管穆清远如何安抚,她心头那口气就是咽不下去。
没有感情的政治联姻,加上穆朝阳玩女儿玩得众所皆知,夫妻俩想培养出婚后感情也不容易。本就是为了利益相互凑合着过日子,穆太太可以在意穆朝阳的私生活,两人唯一的儿子却必须是穆家的继承人。
穆清远都三十岁了,还要被亲爹砸的头破血流,这事传出去,穆家的人马,哪个会服穆清远这个大公子?
穆太太气得发抖,心疼儿子,恨不得也照着穆朝阳的脑门儿原样砸一下。
冷静下来才想到追究原因,穆清远倒是很坦然,把事情的缘由说了。
穆太太顿时无语。
说实话,穆家这对多年貌合神离的夫妻,在这一点上脑电波奇妙接轨了。
穆朝阳想不明白,穆太太同样没弄懂,自己怎么会生出这样一个情圣儿子。
三十岁的人了,老树抽芽都是春心?
玩什么不好,玩暗恋。
在他们这样的人家,哪怕是滥情呢,也比专情纯情好。
穆太太欲言又止。
穆清远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感受着额头缝针后的隐痛,良久后才喃喃道:
“妈,我不甘心。”
穆太太想了想,没接话,倒是转移了话题:
“你父亲又在替穆艳相看人家,她上次弄得年家人仰马翻,如今亲事不顺。”
穆清远从心里伸出一股烦躁。
父亲掌控着他们的生活,甚至包括私人感情和婚姻大事。穆艳也才十八、九岁,看看同龄的宝镜活得多么肆意,难道女人活在世上唯一的意义就是嫁人?
从穆艳身上,他又联系到了自己身上。
不要说穆艳反抗不了父亲的强权,就像他,不也同样是作为穆家的“资源”?
只要为了家中的利益,他的婚姻随时都能被牺牲,就像曾经和许晴相亲。什么时候,他才能真正自由自在,按自己的意愿来活?
……除非,他取代父亲,成为羊城穆家的家主。
穆清远心中一动,“父亲让我回羊城,是拜会那个杨六公子,他来羊城做什么?”
穆太太眼里闪过挣扎。
她不是愚昧无知的贵夫人,相反,穆太太很聪明。聪明的人才懂得在政治婚姻中争取最大的自由,面对风度外表俱佳金玉其外的丈夫,不把自己的心赔上。
正是因为她聪明,穆太太从不把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
羊城穆家的力量,这些年也被她蚕食了两三成,有这些人脉,足够穆太太分析出一些东西了。
京里。
秦家和许家决裂了。
许家和杨家杠上了。
被他们长期忽略的雷家,近来不知为何忽然活动频频。
京城的水很深,也很浑,穆太太不知道该
很浑,穆太太不知道该把宝压在哪一方。穆朝阳想着明哲保身,穆太太身为女人,却比丈夫更有魄力。选择一方阵营,势必要得罪其他人,可谁都不选,得罪的却是所有人。
穆朝阳自以为美玉在匣,想要待价而沽,却不知道人人都得不到美玉,只会合力毁了它。
那么,她该怎么选择?
要告诉儿子哪些消息,母子俩又该作何决定?
穆太太眼中闪过挣扎,看着穆清远额头包扎的痕迹,摇摆的心慢慢坚定下来。
三十而立,清远已经是个成年人。
她不该像穆朝阳那样怀疑他,清远有足够的判断,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罢了,就让他自己选吧!
“杨六来寻求盟友,清远,你真该和杨六亲自谈一谈。”
自己去谈,去选择,去评估杨六的实力和赢面……
……
“你说穆家大公子要见我?”
杨六受邀在陆公馆做客,听到穆清远想要见他,他脸上的表情有点玩味。
“这小子有点意思,我在穆家等他时,三请两催不来,现在却要自己送上门来。”
这是,和穆朝阳不和呢?
穆朝阳让杨六很失望。
老穆帅是杨父的忠实拥趸,杨六也没指望这层关系能不打折扣延续下来。可穆朝阳的行事却和他的名字截然相反,这人还是政客的黄金年龄,行事却充满暮气。圆滑是好事,太圆滑,却注定不能走得更远。
在杨六心里,“穆朝阳”彻底打上了叉叉。
这人前怕狼后怕虎,谁都不投靠,也谁都不敢得罪。
就拿几年前,被宝镜收拾的年淮山来说。本是两家年轻人惹出来的事,那个叫张卫华的商人,怎么说也是穆家的门客,穆朝阳当时若能替张卫华出面,年淮山肯定不会采用更过激的手段。
本是能掐灭在摇篮中的小事,因为穆朝阳放任不管,竟发展成惊天大案。
杨六不替年淮山可惜,这样的蛀虫打一只少一只。
他就是从中看出了穆朝阳的短视,诚然,一个帮忙敛财的商人,失去了还能再找,犯不着因为他得罪年家。年家再不济,烂船都有几斤钉子,是比一个商人重要……可那张卫华,当时却是贴着羊城穆家的标签。
穆朝阳不替张卫华出头,张卫华和宝镜合力把年淮山搞垮,穆家没有得到丝毫好处。
等张卫华脱离了穆家,穆家的声誉更是一落千丈。
穆朝阳没有老穆帅仗义!
这层标签一旦贴上,想要撕下来可难咯。没见短短两三年,张卫华在明珠市那边又攒下了一笔身家,穆家手里握着金鸡蛋,敛财的速度却一落千丈。穆朝阳逼走了一个张卫华,也吓退了千千万万个潜在的张卫华……真的有本事的人,不肯轻易投靠穆家。
“六哥,我师兄还等在外面呢,您见还是不见,可给我一个准话呗。”
宝镜的催促,打断了杨六的遐思。
他一边想着穆家大公子的情况,一边笑道,“怎么不见,你六哥难道是什么脾气古怪的大人物?有人想见我,那是瞧得起我。”
等穆清远来到面前,杨六心中咯噔一下。
很少有人在他面前,还有心情想别的。
这位穆大公子,眼神藏得很好,却瞒不过他的眼睛。
这种眼神杨六很熟悉,从前秦善存就时常如此,偷偷看幼荷。
是云峥的情敌啊。
杨六见宝镜笑得心无旁鹫,心里十分无奈。
自家弟妹傻乎乎的,看样子竟不知“穆师兄”暗恋她。
“小镜,我有些话要对穆公子说,你……”
宝镜赶紧溜了。
屋子里只剩下杨六和穆清远两个人。
杨六风姿如玉,穆清远也在打量这个传说中的人物。
风仪气度倒是普通人不能比的,但仅仅是如此,就能让众人敬畏么?穆清远知道,大部分敬畏杨六,固然有杨六特殊的身份,也和杨六的能力脱不了干系。
穆清远没有亲眼见识过,却不敢放松警惕。
“坐吧。”
杨六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穆公子,令尊可是婉言拒绝了杨家的提议,你今天来,难道还有不同的意见?只是不知道,穆家,谁说的话才算数……”
第三百四十八章 十九生辰,各方来贺(一)
穆大公子“浪子回头”,祁易水死后,他才跳出古玩圈子进入仕途。
和其他有规划的二代们比起来,穆清远在古玩圈浪费了几年光阴,此时的职务比起他的年龄并不算高。要知道,在大学生还很金贵的八十年代,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批毕业生,如果选择从政,机缘巧合,或许能有一个不低的起点。
看看秦云峥的军衔,再看看雷元沂的职务,他们才是二代中的佼佼者。
穆清远起步低,纵然卯足劲儿想要迎头赶上,能真正掌控穆家的年头还有的,所以杨六才会有那个疑问。
穆朝阳正值壮年,穆清远能做多少决定?
被杨六怀疑的眼光看着,穆清远抿了抿唇,却没有多说。
有些事又不是嘴里说说。
杨六想看他的实力,他还想看杨六的实力呢。
总不能头脑一热就选择站在杨六这边,拖累了他自己不算,还要累及家族!
穆清远对顶在头上的“独裁者”有意见,然穆家又不仅仅是穆朝阳一个人的,这个姓氏下,还须得庇护他母亲,他妹妹……穆家远近的族人,和穆帅的老部下。
两人这次见面,并不像预期中那么愉快。
不过穆清远出门后被早春的寒风一吹,才察觉背心的潮意。
杨六和他交谈时,明明语气温和,带给他的压力却比和父亲谈话更甚。
不愧是曾经被当成储君培养的人……王者的气势,不是一般二代子弟能具有的。
春节刚过,气候温暖的羊城已经有了春的气息。
陆公馆一隅,墙角的迎春花开得灿烂。
正月十二。
再过三天,就是宝镜十九岁的生辰。
穆清远唇边含笑。
不为了和杨六达成同谋,他也会在羊城多停留几天。穆清远平日里对工作有使不完的干劲儿,能在基层站稳脚跟,从翩翩公子晒成一个黑炭,可见他对工作的热情。
但那些牵动他心的工作。
什么发展计划。
什么改革试点。
什么经济指标。
在此时,都被他暂时抛在了脑后。
有一个更重要的人影占据了穆清远的心思。他随手送的那个田黄印章当然不算生辰礼物……陆家人要过了正月十五才离开羊城,意味着宝镜会在羊城渡过自己的生辰。
这是她第二次在羊城过生日。
第一次过生日时,穆清远都不了解自己的心意,谈何替宝镜庆祝?
这是宝镜十九岁的生辰,好像是老天给了穆清远第二次机会。
几年前,秦云峥在酒店里替宝镜庆生,满屋的玫瑰花浪漫至极。
比极致的浪漫,穆清远已是输人一筹。他决定另辟蹊径。
……
“大哥,她和你联系过没有?”
不必点明是哪个“她”,电话那端的雷元沂也知道。
他和宝镜本来约好了年后在任职的县里见面,不过宝镜好像被家里的事绊住了,一直没能赴约。
雷元沂没办法指责宝镜,认祖归宗,对谁来说都是首要大事。
只不过,这位被京里无数双眼睛盯着的大小姐,居然没有选择姓“许”,而是选择姓陆!
想要在华国混得更如鱼得水,“许”这个姓氏,明明更有价值。
那位陆小姐,真是任性妄为到了极致……许老丢了个大脸,大家私底下都议论纷纷。这样风口浪尖的时候,自家的堂弟还想去凑热闹,雷元沂气得心肝疼。
疼也没办法,雷元洲从小就不服管教,叛逆期来得比别人迟,雷元沂根本就说不动他。
和秦云峥争媳妇儿?
不符合雷家一向低调的行事风格。
若能争赢还好,争不赢对雷元洲的自信是个重大打击,雷元洲本是个特别骄傲的人……雷元沂无计可施。倒是他妻子说了句公道话,“元洲已经大了,你是当哥的不是当爸的,管那么宽干嘛。”
雷元沂心中一动,他是堂哥管不了,那二叔是当爸的总能管了吧?
他干脆把事情捅到了雷开诚面前。
雷开诚哈哈大笑,“你管他呢!许老的孙女儿有脾气有能力,当雷家的儿媳妇是我们赚到了,元洲若是追不到,大不了是失恋,他也该长大了!”
雷元沂挂了电话,心情却没有半点松懈,反而砰砰直跳。
原来并不是他的错觉!
二叔近来动作频频,真是要对秦家下手?除非,二叔认为秦家不值一提,或者双方势同水火的局面无可避免,才会对元洲放纵至此!
雷元沂不敢细想。
秦家,对全胜时期的雷家来说,亦是庞然大物。如今雷家刚刚翻身,拿什么来对抗秦家?
可二叔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二叔亦能忍。权利上层就那么多席位,非大变动不能有新势力上位,雷元沂明白雷家要崛起就要抢夺属于其他权贵的资源,必然要把其他权贵拉下来……可这个对象,为何会是秦家?
雷元沂想不明白。
秦家子弟争气,内部团结,秦老更不见昏庸,秦家正冉冉升起,真不是好打主意的家族。
相反,和秦家相似的权贵,许家却日薄西山。
人丁凋零,后继无人,为何不对许家下手?
雷元沂胆战心惊,二叔这是在走钢丝!
而另一边,雷
而另一边,雷元洲总算打听到了宝镜在羊城未归。
正月十五,就是宝镜十九岁的生辰,也是她认祖归宗后第一个生辰。雷元洲人还在京城,心已经飞到了羊城。不过,他重视宝镜的生辰,想必秦云峥也不会错过——要怎样,才能将宝镜的视线重点,转移到自己身上?
冯先生善解人意,神秘而笑:
“你只管去,要相信有时人定胜天。”
雷元洲心中一动,这意思,是说秦云峥去不了羊城?
冯先生能掐会算,若真让他说中了,也是自己的机会。雷元洲心中有了底,便订了直飞羊城的机票。
待雷元洲出发后,雷家的房子只剩下冯先生一人。
老道出现的很突然,像个幽灵。
“尊上。”
冯先生忽然笑了,“你说这些人啊,陷在小情小爱中无法自拔,能有多少出息?”
老道恭敬道,“雷开诚还对儿子寄以厚望,我们暂时还离不开雷家。只不过雷元洲对那个逆天改命的妖孽如此痴迷,会不会对我们的大计有影响?”
冯先生手指搭在茶杯上。
“年轻人的爱恋,哪怕海誓山盟,又有多重?抵不过现实,更抵挡不了时间的摧残,而我们最不缺的就是时间。是我鼓励雷元洲对妖孽追求,她的命运轨迹和前世截然不同,既然我们算不出她的命运,那就把它搅合得更乱一些!”
冯先生和老道士,两人的生命中从未有过真挚的爱情。
他们体会不了什么是爱,年轻人的爱恋虽然轻薄不定,有时却能甘愿为之欲生欲死。
就像张鹏冲冠一怒为红颜,谁又能保证,雷元洲是不是第二个张鹏?
……
冥冥中,似乎被冯先生铁口神断说中。
秦云峥被困在了边境任务中。
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再次回到了滇缅边境,那个叫他多年梦魇不愿回想的地方!
在那里,他失去了许多亲密的战友,如果没有宝镜相救,连他自己都会死在逃亡的路上。上面收到他用战友鲜血换来的情报,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动静……如果不是滇缅边境近来频频出现怪事,上面依旧会无视这个情报。
毕竟,邪恶之地,是在缅国境内。
而如今,邪恶蔓延到了与缅国相交的滇省,华国再没办法无视。
秦云峥作为特殊部队的团长,理所当然被派到了滇缅边境。
“你是亲眼见过任务目标后唯一的幸存者,这个任务,只能由你去。秦云峥,这个任务会有生命危险,你如果拒绝,军方也能理解……”
“首长,我是军人,绝对服从组织安排!”
话说得斩钉截铁,秦云峥也是这样做的。只是从前他做危险任务时,心无旁鹫,现在却有了牵挂。
过几天,就是小镜的生辰了。
对他而言,宝镜的每一个生辰都同样重要,更何况,这是宝镜改姓后的第一个生辰。
宝镜向来坚强,秦云峥却怕她心里敏感会留下疙瘩。
陆家的祖祠在苏州,那里聚居着数量众多的陆氏族人。秦家就是一个大家族,秦云峥作为长孙,从小就知道和宗族打交道有多么复杂。
小镜呢,陆氏族人有没有为难她,认祖归宗的过程是不是顺利。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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