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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教你做人-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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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道蒋仲泽就是小海的亲爸爸。
  张天翔还在想该怎么描补,郁夏就一派淡定回问说:“找我做什么?为未婚妻求情?”
  “兴许是吧,钱家败得这么快,城里都传遍了,说是乔二少在替你出气,帮你打压他们。”
  郁夏摇头,说想太多。
  乔越本来是想给钱雪好看,结果因为小海,没顾得上。还不只是小海,后来乔深来了郁家也找来了,事情一出接一出,哪怕这会儿他也是边做正事边同家里抗争,他已经把钱雪这个人揉成一团丢进了回收站里,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不过虽然没做什么,乔越的确是将钱家推进深渊的关键。
  是因为忌惮他,怕受牵连,陆续有人同钱家划清界限。这个势头一起就刹不住车,哪怕乔越什么都没说,别人就帮他说了。
  都说钱家踢了铁板,乔二少爷把郁夏当心肝,要替心肝出气。
  看看,乔二少还搬来了救兵,乔深都亲自过来了,事情多严重呢?
  钱家完了,谁要帮他们也得一起去死,不信你试试。
  ……
  类似这种话传遍了荣省,源头在哪儿不知道,但就是这些言论让许多人宁可信其有,谁也惹不起本地军阀,他们齐刷刷选择舍弃一个合作伙伴。
  郁夏心里猜测田洪可能做了推手,他栽了跟头,这笔账总要跟钱雪讨回来的。
  起初可能是田洪,后来就变成蒋家,钱家原本还能拖一拖,因为钱太太冲动的行为让曾经的亲家彻底撕破脸,蒋家带头打压,效果立竿见影,钱家说完就完。
  把曾经的亲家搞成这样,蒋家也是要付出代价的,郁夏猜想以后再同他们合作,谁都会长个心眼。哪怕一两天看不到影响,时间长了总能看到。恶心的人在自取灭亡,听着挺让人舒心。
  “蒋少爷同钱小姐不是真爱?多感人的一对,这样就分开了?”
  张天翔觉得蒋仲泽应该是挺喜欢钱雪,但他就是个靠家里的少爷,胳膊肘拧不过大腿。再有一点,钱太太挠花他的脸,他心里肯定有气。
  也不知道具体挠成什么样了,要是狠一点,毁容破相都有可能。一旦毁容破相,还谈什么真爱?恨都来不及。
  像蒋仲泽这样的人,张天翔了解。
  他说爱你可能是真的,但你在他心里笃定没他自己重要,至于这个爱能持续多久也很难说,这一点,夜莺不就领教过了?
  这么想着,他就摊了摊手:“我走的时候钱家已经晚了,至于蒋少爷,他忙着求医。”
  张天翔说起这事原本是想让郁夏高兴高兴,他没想到,蒋家人也落后一步往南省来了。
  蒋老爷没来,他坐镇荣省管着生意,蒋太太带着钱备着厚礼陪蒋仲泽出了门。蒋仲泽没法接受毁容破相这个事,他最近颓丧得很,可本城有名望的大夫都看过了,说没法子,就有人给他们指了条明路,上南省去妙春堂看看。
  妙春堂几百年的传承,郁家祖上是做太医的,给皇帝老儿看病!留下的医书和手札就不知凡几,遇上疑难杂症找他们准没错,他们都束手无策那就真没什么指望了。
  这一席话给了蒋仲泽希望,哪怕南省是大帅府所在,也是乔师长的权力中心,他还是毅然决然的来了。一路上母子两个还互相安慰,说得罪乔二少爷的是钱雪,虽然她曾经是蒋家订下的媳妇,现在不是了,乔家势大不假,也得讲点道理。
  没事的,治好脸伤就回去。
  互相壮胆之后,蒋家一行来到南省,他们找了地方住下,修整之后,蒋仲泽留下来等,蒋太太带着礼物去郁家大宅拜访。
  蒋太太过去的时候当家的正好在,郁时清也在,他在教妹子运笔走墨。教到一般,就有个端着茶盘的丫鬟兴冲冲说:“小姐小姐,前面来了个求医的,说是从荣省来。”
  郁夏手上没停,嘴上问了一句:“知道是谁吗?”
  “听薄荷说是蒋太太,别的就不清楚。”
  郁夏这个人,哪怕天塌了也顶得住,她少有慌乱的时候,偏这会儿,听丫鬟说完,她手一抖坏了一页字。
  本来写得挺顺,这下真是可惜,郁夏搁笔,将这页纸揉去,想继续写,又因为刚听说那事坏了心情。
  练字就得心平气和,心不静,写出来总不对味。
  见她迟迟没再提笔,手持医书坐在一旁的郁时清抬头看来:“妹妹在想什么?”
  郁夏欲言又止。
  郁时清合上医书,走到她旁边问:“有什么事不能同哥哥说?”
  是不太好开口,郁夏稍作犹豫,问:“哥你说,大伯他会为蒋太太出诊吗?”
  “……”郁时清想了想,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能治的话,应该会吧。”
  郁夏抿唇,哦了一声,她这样怎么看都不对劲,郁时清伸手在小妹头上拍了拍:“你认识蒋太太?还是有过节?不希望家里出诊?”
  看她还在犹豫,郁时清挥退了一旁候着的丫鬟,将妹妹牵到旁边来坐下,和声缓气问她:“有什么心事还不能告诉哥?”
  郁夏好像下定决心了,她回过头来,看着郁时清,一本正经说:“按说咱家开药房的,病患上门理应一视同仁,能救就得救他,我就是不喜欢蒋家人,我讨厌他们。”
  看她一脸严肃,说的话却跟小孩子赌气似的,郁时清觉得好笑,想说讨厌他不救就行,没多大事。
  妙春堂有坐诊的大夫,一般的病症都是坐诊的大夫在看,家里人有空也会帮着看,蒋太太备下重礼求上门来,那铁定不是小病小痛,这种治不治看郁家人心情的,行医的也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怎么就不能挑病人?
  说是这么说,郁时清还是想知道理由,妹妹为什么不喜欢蒋家人?有什么旧怨?
  不等他再一次追问,郁夏就示意他附耳过来,她凑过去小声说了几句。
  郁时清那脸,就跟锅里的菜煎糊了一样,越来越黑,越来越黑。
  听完最后一句,他蹭一下站起身来。
  “小妹你歇会儿,我出去看看。”
  郁时清说完疾步往外走,他就是出去坏事的,得拦着爸和大伯。天底下这么多病人,谁都可以救,蒋仲泽打死不救。玩弄小妹的感情,在她怀着小海的时候同别家小姐订婚,两年多不闻不问,最近还为了未婚妻去找小妹的麻烦,让小妹去给她未婚妻做丫鬟梳妆打扮……
  就这种王八蛋,郁时清只恨老天爷不开眼,没让他一夜暴毙,还救他?五脏六腑都黑透了,人渣一个,没救。
  郁时清到的时候,蒋太太还在诉苦,上门求医的都是这样,先把自己的情况往惨里说,再恭维大夫,恳请你仗义援手。
  类似这样的阵仗郁大老爷见多了,并没有多大触动,同时,他还没看破蒋太太的来头。假如前天听说荣省闹剧的郁二爷在,他就知道这是蒋仲泽的妈,可郁二爷没在跟前。
  郁时清迈过门槛进去就打量了蒋太太一眼,蒋太太顺势要夸他,他没给面子,直接冲郁大老爷说:“大伯您来一下,有点事同您商量。”
  蒋太太赶紧陪个笑脸说没关系,让他先去忙,自己能等。郁时清依然没被蒋太太的善解人意所打动,他把郁大老爷带出去,多走了几步,停下来说:“我听说来求医这个太太夫家姓蒋,是荣省来的?”
  郁大老爷颔首。
  郁时清又问:“她是为儿子来?她儿子伤在面部?”
  “侄儿有话直说吧,自家人不打马虎眼。”
  “那我就说了,毁容破相是他活该,您别把善心用在这人身上,他不配。”
  “……为何不配?”
  “妹妹在荣省的时候,因为姓蒋的吃了很大苦头,这人就是先前同您说过那个钱小姐的未婚夫。”
  听到这里,郁大老爷都气死了,就那事他知道啊,要不是乔二少爷去得及时,夏夏还不知道会遭遇什么,那畜生竟然请堂口来对付一个小姑娘,就因为小姑娘不肯去她家替她化妆。
  就不说郁家姑娘金贵着,哪怕真是贫贱出身,她也不该遭这个罪。
  钱小姐心狠手辣,她未婚夫又能好到哪儿去?还能不是一丘之貉?
  郁时清还怕用力不够,想再添把火,郁大老爷已经回厅里去了,他回去就说对不住,近来事忙,没空接诊,让蒋太太另请高明。蒋太太先前觉得都要成了,怎么出去一趟他就改了想法:“我求您,无论如何救救我儿子,他这么年轻,毁容破相了可怎么过?”
  蒋太太还说呢,说她儿子就是想着郁家医术高明才打起精神过来求医,要是带不回好消息,他不得大受打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郁大老爷没说难听的话,可态度摆出来了,就是很忙,没空,请她提上东西回去,不要再来。
  郁时清人在外头,也听到蒋太太这席话,他听着想笑。破了相就没指望了?男子汉大丈夫又不是靠脸吃饭的!
  想想没了这张脸他还能少造点孽少骗点人,没准是好事一桩。
  蒋太太一鼓作气结果出师未捷,看她原封不动将东西提回来,蒋仲泽心里一沉,催问说怎么回事?
  “郁家不是仁心仁义?咱们求上门去他见死不救?”
  “说是忙着炮制药材,得亲力亲为,顾不上其他。儿别担心,妈赶明儿再去,若还不成我上妙春堂闹他去!看他还要不要名声!”
  蒋仲泽这才消停下来,他看着蒋太太说:“妈我不能毁容!我一定不能毁容!”
  蒋太太又是连翻安慰,说着说着还咒骂起钱家来:“妈让你趁早退了那门亲,钱雪不好,她妈更不是东西,她就是做好准备成心来毁你的,仲泽你啊,就是太年轻了。”
  “亲事已经退了,还说这个做什么?”
  “妈这不是怕你脸上好了又心软起来,这女人你不能再碰!”
  ……
  要是让郁时清听到他们母子两个的对话,铁定安慰一句:
  不用担心,他毁容毁定了,他好不了。
  别说再来求一回,哪怕再求十回八回也没可能,谁都能救,乞丐病重他都愿意免费给看,蒋仲泽绝对不救。
  至于说去妙春堂闹事,有本事你就去,看南省百姓揍不揍你?主动送上门来闹事,真是嫌命长了找死。
  郁时清平常是谦谦君子,唯独今天,他没法君子下去,在得知蒋仲泽那些光辉事迹之后,他恨不得一包砒/霜药死这王八羔子!
  一个人生闷气太难受了,晚些时候,郁二爷回来就被儿子堵了个正着,父子两个在书房里进行了一番谈话,谈完郁二爷把他平常最喜欢那只花瓶砸了,砸了都嫌不够泄愤。
  “他还敢求上门来?他怎么有脸求上门来?他再敢来我打死他!”
  郁二爷想起来,前两天他听张天翔说过,南省的蒋少爷让未来丈母娘打破相了,他当时纯听热闹,想着欺负过闺女的人闹成这样,心里怪解气的……现在他不这么觉得了。
  这算什么?这不够!
  郁时清毕竟已经缓了半天,他这会儿好多了,还在说:“我没把这事说给大伯听,只是说小妹同蒋家有怨。”
  郁二爷表示知了,心说蒋仲泽毁容破相才好,留着那张脸准备骗谁?骗自家闺女?他做梦!
  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快乐!≥▽≤

☆、第61章 民国那个反派妈

  罗金莲上帅府去消磨时间,赶上几个姨太太三缺一; 她就做了牌搭子。
  起初; 几人的心思还在牌上; 两圈下来; 就聊开了。四姨太起的话头; 边码牌边问罗金莲说小越那事怎么没听到动静了?
  “早先为了找人; 把南省翻了个遍,后来一有消息他就赶着去见; 我们当时还想你府上该操办喜事了,都在商量怎么走礼; 想想这些年没见过小越对谁上心,他一上心起来……这攻势,谁抵得住?”
  四姨太说着还碰了一下; 碰完又看了罗金莲一眼:“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动静反倒小了?”
  “外头风言风语多; 也不知道该听谁的,只知道你们小越那心上人就是郁家小姐; 还有一说他最近经常往郁家大宅跑; 郁小姐呢?有谁见过真人没有?是不是特漂亮比画像还漂亮很多?她对小越如何?”
  没给罗金莲应答的空档; 三姨太胡牌了; 一边催促大家伙儿给钱还说呢:“儿子都给生了; 这么问不是多余?没听到动静那是人家不张扬; 谈个恋爱至于闹得满城风雨?”
  三姨太这话是在讽刺帅府的大少爷,人不如乔深有本事,也不像乔越那么受宠; 偏比谁都闹腾。隔三岔五的整出动静,一会儿同这个画报明星出去骑马,一会儿陪那个小姐上百货公司买东西,生怕日子太清净别人忘了他。
  哪怕没指名道姓,该听懂的都听懂了。四姨太笑了笑,想夸乔越两句,他打小让人捧着,这么多年品性还是好,没给惯坏了。
  话还没出口,就听到背后有脚步声,是跟着大帅时日最长的二姨太过来了,她听说罗金莲过府来玩,特地过来打招呼的,正好听到那段含沙射影的话,讽刺的是她儿子。
  二姨太假笑着回了一句:“谈个恋爱又不是见不得人,至于藏着掖着?”
  她气不过,一个嘴快,说完才想起去看罗金莲的脸色,罗金莲将手边几个银元全丢出去:“今儿个身上没力,不打了,我坐会儿,你们玩。”
  二姨太怕自己说错话得罪了她,还想补救,罗金莲却听不进去,她也在想,小越什么时候才能不生气了?什么时候才会带女朋友回家来!
  看他先前急急吼吼的,家里怕他是一时冲动,又怕他人年轻为色所迷,乔天鸣就唱了个白脸,一是想看儿子的态度,二是想考验郁夏。
  就连罗金莲都好奇,好奇她在得知乔越爸爸不喜欢自己以后,是殷勤一些赶着来博好感,还是做点什么扭转局面?
  仔细一琢磨,又觉得太殷勤反而跌份,太主动也显刻意……老乔真挺会为难人。
  他们这头自以为是设计了一堆,结果怎么着?人家压根儿不上心。一等二等都等着急了,也没听说她哪天来做客,就好像两人是瞒着家里私下交往没过明路一样。
  实在忍不住,当妈的终于开了口,问儿子说:“小越你女朋友在忙什么呢?”
  乔越不解其意。
  罗金莲又说:“她到南省有些日子了,也不说上我们家坐坐?光听你哥说人挺好,妈还没正儿八经见过。”
  只见乔越想了想,一本正经回说:“夏夏是同我商量过,说什么时候过来拜访,我看我爸挺忙的,他又说绝不同意夏夏进门,我就把人拦下来了。”
  “拦下来了?”罗金莲差点坐不住,心想老乔都说不同意,怎么当事人还不上点心?
  只能说夫妻两个都不够了解乔越。
  乔越是个打直球的,乔天鸣把话说那么死,他就信了,想着你都说了决不让人进家门,那还让她来受什么气?如今这世道,也不是一定非得办个手续,像现在这样就挺好。人找到了,就在眼皮子底下,经常能见面,也能谈情说爱。
  先前他心里着急,感觉处处都是掣肘,如今想开了,就轮到乔天鸣和罗金莲糟心。
  罗金莲劝说:“你爸话说得死,其实他还是疼你,你们努力一把,没准家里就认可了。”
  乔越想了想自己和郁夏近段时间的日程安排,都是满满当当,就回复说:“等以后空闲了再说吧,现在不急,不止我爸他在钻牛角尖,夏夏也挺忙的。”
  尽力了,结果是一句以后再说,这就是最近两天的事,她憋得难受,过来大帅府寻个消遣,结果好好打个麻将,又扯到小越的问题。
  郁小姐长得多漂亮她没见过。
  郁小姐怎么看待小越她不清楚。
  两人是怎么个计划怎么个打算也没听小越说过。
  愁都愁死人了,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
  本来登门拜访这个事就应该商量着办,郁夏提起,乔越怕她上门受委屈劝说不急,怕老婆多想还胡诌了个说辞,说这阵子家里事也多。
  既然乔家事忙,那的确不合适去添乱,郁夏就收了心,专注于眼前。她尤其热衷于给乔越补身体,看他精气神比重逢时好就高兴,除此之外,作为半路出家的设计师,她在修改洋装设计稿的同时还间或涂了几身男装,偏现代的西服有,燕尾服有,中山装包括老式的唐装都有。本来是调节心情,涂着涂着就上瘾了,又灵感爆棚整了两身宝宝装。
  将约定好的图纸交上去之后,郁夏去张天翔那个制衣作坊观摩学习了,她学了操作洋机的方法,抽空在闲着的机位上练习,想尝试着做来看看。
  看她给自己加这么多负荷,郁时清心疼,还劝说有空听听戏也好,何必忙得团团转?郁夏在兴头上,没什么感觉,想着洋装的设计图稿已经完成,现在正好能腾出手做点别的。尝试着踩过洋机之后,她感觉这比穿针引线容易很多,机器用顺了做衣服挺方便的,她很想做两身衣裳让小海穿来看看,这兴许是当妈的装扮癖,就想给自家娃添衣服。
  至于说听戏,你要好这口那的确是享受。要不好这口,一坐半天保准难受。
  反正对郁夏来说听戏不如写两篇字,听戏不如认几味药,听戏不如学点本事……学会了样样都是谋生手段,哪怕过完这个世界还不消停,甚至把她丢去更恶劣的环境下也不用担心。
  因为是自己愿意做的事,哪怕要下苦工,郁夏还是开心。看她乐在其中,郁时清就没再劝,转身从自家药房抓了两副补药,让厨房给她炖药膳鸡煲鸽子汤。
  至于说郁二爷,他完全被蒋家母子吸引了注意,多数时间都盯着那头,每天都要问问蒋仲泽又做了什么,问他死心没有,滚回荣省去了吗?
  答案是没有,当然没有。
  头一次登门求医失败之后,缓了两天,蒋太太又来了,这次她备的礼还厚两分,依然没能打动郁大老爷。郁大老爷都没改口,照样称忙,说自己精力不济,没法替蒋少爷排忧解难。
  蒋太太脸色难看极了,问郁家当真见死不救?她都准备拿妙春堂的名声相胁,就发觉进门口那边多出一团阴影,照进来的光线让人给挡住了,同时有个冷漠的声音说:“蒋少爷离死还远,你也是当妈的人,诅咒亲儿子做什么?”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顺耳,蒋太太皱眉,正想斥问说你这是治病救人的态度?还说仁心仁义,分明是空有医术却无医德。
  她没说出来,就发觉郁二爷正盯着自己看,那眼神里有思考,同时也有不屑。
  “我听过蒋少爷的事,早先就好奇怎样的爹娘才能教出那种儿子,今天可算开眼界了。有太太你这样横行霸道外加无理取闹的妈,儿子歪成什么样都不稀奇。”
  “我们也是很忙的,接不起这份重礼,请你提上它另请高明去,不要再来纠缠。蒋少爷让人抓破脸的确不幸,可也不过是皮外伤,这皮外伤哪家大夫都能看,抹点药膏就完事,何必同我们死磕上?还是你觉得你儿子就比我手上其他病人金贵?我放着人家中风的出痘的得痨病的不管也得先给你儿子把脸看好了?”
  “姑娘家都没你儿子矫情,谁家大老爷们这么重皮相?”
  “……”
  难听以及更难听的话他都说了,既然敢说,郁二爷也不怕得罪人,他喷了个爽,等憋着这口窝囊气出得差不多了就直接吩咐送客,一环扣一环把郁大老爷都看懵了。
  蒋太太被请出去之后,郁大老爷皱眉说:“不治就不治,那番话过了,这几日二弟你很反常。”
  郁二爷端过已经冷掉的茶水,咕咚灌了两口,狠声说:“我不光想骂他,我恨不得打死他个龟儿子。大哥你说我过了,你要是知道那王八蛋干过什么,你一定收回这话。”
  “你说,我洗耳恭听,我也想知道他到底做过什么了不起的恶事。”
  郁二爷作势要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闺女从前那么苦,难得开朗起来过上正常的生活,还去提这些糟心事做什么?让她想起来又得难过。
  “算了,大哥你只要记得他蒋仲泽是王八蛋是龟孙子牲口不如就行,再有上门来替他求医都轰出去,别放进来,这满宅的药香都让他熏臭了。”
  兄弟上回是说蒋仲泽同夏夏有怨,今日一看,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背后铁定还有隐情。他不想多说,郁大老爷就没再追问,吩咐门房说蒋太太再来就告诉他主人家不在,别放进来。
  门房听进去了,还在猜想蒋太太啥时候会再来,她人来了具体又该怎么说……第三次来的却不是蒋太太,而是蒋仲泽本尊。
  早些时候蒋仲泽就听说郁夏来南省了,但因为这阵子总是麻烦缠身,他没仔细打听,过来有两天,该听见的传言他就全听见了,哪怕听人说乔二少的心上人是妙春堂郁二爷早年走失的女儿,他也只不过信了五分,心想说不好是乔越做了个局,为了给夜莺抬身份。
  这个猜测被蒋太太打破了,蒋太太憋着一肚子火回来,蒋仲泽听到动静还想问她成了没有,结果一看脸色心就凉了。
  “他们还不松口?”
  “不止不松口,还侮辱人,说是治病救人的大夫,这叫什么大夫?”要不是一直以来的教养不允许,她都想呸上几声。
  蒋太太来回踱步,走了两圈停下来说:“他们大老爷原本有心想施以援手,是让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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