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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在等我叛变-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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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湛道:“小越交朋友了?”
  一剑江寒说:“云松也常去,大约是交朋友了。”
  交朋友秦湛便也放心。
  一剑江寒见她心下稍安,便也说:“阙如言调来了更多的药阁弟子,是你授意?”
  秦湛点头:“温晦离开了炼狱窟,我想你也从云松的剑意里察觉了。况且枯叶宫和司幽府这么久没大动作,这次摘星宴,他们也该忍不住了。”
  一剑江寒握着了剑柄,他对秦湛说:“我猜也是,只是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动手。这些弟子大多都没有经历过真正的生死比斗,我担心魔道阴险,会先伤他们。”
  秦湛说:“这一点我也和阙师姐商量过,药阁的力量应该够,所以只要你我速度够快,应该就能护下这场摘星宴。”
  一剑江寒:“看来你准备好了。”
  秦湛握住了燕白,她说:“我从五十年前起,就从未松过。”
  一剑江寒站在秦湛的身旁,不知春于他背上。他未多言,只是拍了拍她的肩。
  第三日比试,胧月清对上了云松,败。
  第四日比试,明珠对上了越鸣砚,败。
  许是连云水宫的水幕都不想云松和越鸣砚有一人提前败了。
  到了第五日,终于决出了最后逐星之人,而这人选也一如众人所料。
  第五日。
  云松对上了越鸣砚。


第50章 摘星12
  因为是最后决战,云水宫连场地都另备了一处。
  云水宫四面环水,以正殿中心四方池为中轴核心。原本浮出了所有参赛名单以及比赛名录的水幕退之池沿处,从池中升出一块约莫十丈长宽的石台,说是石台,却也瞧不出到底是什么材质做成的。四方池的池水遇石台仿若无物,依然能掠水流而过。可开在四方池里的睡莲却被石台拨开,贴黏在石台上,有些干脆直接便被石台折弯压底了。
  秦湛在上方,看的更清楚些,这石台下隐着金色纹路恰似一朵佛莲,自下而上的承起了这石台,好似非从四方池中浮了这石台,而是从独独弯曲了这处空间,将本不属于四方池的石台从别处拉了来。
  大莲华寺的和尚一眼便看了明白,对云水宫惊疑道:“这可是云水宫传闻中的‘东流水’?”
  东流水是云水宫曾经的圣物,是由云水宫初代宫主并大莲华寺昔年迦若圣僧所造法器,因为其身由琉璃造,无论白日黑夜只要有光流转,便似清河东流,方名“东流水”。根据传闻,东流水若是运至极致,可造一界,可辟时空。但这些都是传闻,它留在人们心中更多的记忆,是于青城山下笼处绝杀境。
  东流水第一次于世人眼中造界,造的便是绝杀界。
  界内酷日高照,却滴水凝冰。土壤皆为刺骨荆棘,河中全为化骨毒水。莫说要过东流水,便是稍微接近了它,能力若是不够,反倒会被此境强行拉入其中,皮肉焦灼白骨化血,成其养料。
  当然这都是曾经了。
  世人皆知,“东流水”在数年前已被温晦所破,如今这四方池内看着再像,也绝不会是东流水了。
  云水宫的宫主苦笑答:“‘东流水’难以复制,自然不再是‘东流水’。这是‘流云’,与‘东流水’同出一脉,却远比不得‘东流水’,能作用的范围也就不过只是这一方池水罢了。”
  当年温晦取剑,折的远不止是云水宫的“东流水”,他这么简单一提掠过,自然也不会有人详问。不过为了这场比试,云水宫竟然也拿出了与“东流水”同源的“流云”造界,可见对于这一战也颇为期待。
  既有“流云”作界,台上的两人自是可以毫无顾忌地尽数出招比试,观战者也能看个痛快。
  在昆仑崩散之后,阆风出温晦之前,剑道一直以祁连剑派为尊。如今数十年过去,曾经的剑道巅峰对上现今的剑道巅峰,剑比剑,祁连之剑对阆风之剑,就算是最不关心世事的人,也会想要知道下一辈中将是谁胜败。
  秦湛在台上坐着,她作为越鸣砚的师父,自然不会被人问起。所以一剑江寒这个同样走剑道的修者便少不得被提问——一剑江寒冷着脸,也不说半个字,被问多了,也就拿秦湛当时说过的话来搪塞,说上一句“剑未出,我不知”。
  他被问烦了,也会看秦湛,想知道这事明明和秦湛关系才最多,怎么都没有人去问她。
  可秦湛却盯着四方池中的石台,神色有些凝重。
  她问云水宫宫主:“‘流云’造界,这石台是界中还是界外?”
  云水宫宫主答:“‘流云’虽与‘东流水’同源,但到底有所不同。‘流云’的造界归根结底是连接另一界,所以越鸣砚和云松现在看似仍在云水宫之中,其实连着那石台在内,都远在云水宫百里之外,远在清河尽头。”
  秦湛颔首,表示了解。可她看着以石台为界笼出的比试场所,却总觉得有哪儿显得违和,令人困惑不解。
  她一时半会儿却又想不出缘故,“嗯”了一声也不再多问。
  台下比试已开始,越鸣砚同云松两人互相行礼后,皆极为郑重的取出了自己的剑。
  云松的流月剑身似月涌,而越鸣砚手里的眠冬,则一出鞘便在台上凝出了冰霜。
  云松见了,笑着说:“以越师弟如今的修为,对于眠冬的寒意自然早已收放自如。如今却纵眠冬于地表结霜,想来是已经考虑好要怎么对付我的剑了。”
  越鸣砚恭谨答:“云师兄十年前便可凭手中寸铁夺赏剑会头名,越鸣砚不敢大意。”
  云松感慨:“你是剑主的徒弟,我更是从不敢大意。”
  说罢,他眉目一凛,执剑的手微向右翻,起式第一便是祁连剑派十三剑式中的第十三式!
  越鸣砚仍握剑而立,并不见动作,却令云松无由紧张。
  他见越鸣砚不动,便干脆主攻,一剑破出,第十三式剑意随锋,竟隐有引云落雷之势!云松一剑袭来,越鸣砚却不退不进,直到落雷之剑直逼面门,他方才手腕一翻,剑气自眠冬横溢,连他的瞳中都似与眠冬一体凝出一层冰霜。
  他一剑击出,正与云松落雷一式相击。地表的冰晶一片翻腾像是遭遇重创,天上之云紫气却也骤然被冲,显出沉沉的雨意来。云松见状眼中战意尤甚,他笑道:“剑心通明,这是剑主教你的吗?”
  越鸣砚颔首承认:“是。”
  云松眼眸清亮,他说:“我虽不懂得剑心通明,但与流月之间却也存默契。”
  “哪怕为了流月之名,我也不能输了。”
  越鸣砚眼中含笑,他对云松坦然道:“我也一样。”
  眠冬与流月这两把同样出自阆风剑阁阁主之手的铸剑于“流云”境内悍然比拼,许多人都是此时才发现眠冬剑气不是“冷”而是冬日里视万物而平等的“绝”。当年的铸剑者为之名“眠冬”,不是因它尤似冬,而是感于此剑“冬绝冷斥”,取“眠”字愿此剑能宽柔而怀春夏秋。
  台下的观战者只觉得此战精彩,看得目不转睛,甚至连台上不少宗门先者都被这两个小辈的打斗而吸引,低声探讨着,倒一时间忘了去赌谁胜谁败。
  越鸣砚至今已走了多远,一剑江寒心里清楚,他并不意外越鸣砚的表现,倒是好奇秦湛见着两把剑阁之剑相争,有没有什么别的感触。虽然一剑江寒觉得大概没有,但他就是想看看。
  可他一眼看去,却是秦湛毫不见舒展,甚至越发紧缩的眉头。
  一剑江寒了解她,几乎是立刻明白秦湛在心忧什么,他低声问:“你觉得有不对?”
  秦湛点头:“有哪里不对,却又看起来没有任何地方不对。”
  他们这话说的像是打哑谜,旁人听了只觉得莫名其妙,倒是先前被秦湛拜托过的阙如言心中一惊,她看向了秦湛,秦湛眉梢紧缩,显然暂时也分不出别的心神给她。阙如言不过略思考了一瞬,便对身侧随侍的弟子道:“让大家都来看这场比试。”
  小花闻言有些惊讶,她站在阙如言的身后,忍不住低声问她:“药阁全部的师兄师姐们吗?”
  阙如言点头,她的眉眼也忍不住添了忧色:“对。”
  小花领命而去,阙如言的声音轻并未传到云水宫宫主的耳朵里,倒是安远明听了一耳,眼里露出困惑的神色来。他了解阙如言,是个喜静不喜闹的性子,药阁的弟子也大多如此。越鸣砚和云松这一战,于剑修者大益,但对于丹修而言倒是没什么可看的。原本场上在的也只是些例行弟子,但阙如言此刻却要将所有至云水宫的药阁弟子唤来观战——是她想要为越鸣砚助威?
  不会,越鸣砚和阆风的关系微妙。这些时日里也不曾见过阙如言有要求过阆风此次前来的弟子去亲近越鸣砚。
  那是为了什么?
  难不成特意赶来救死扶伤吗?云水宫连“流云”都用上了,除了越鸣砚和云松,还有谁用得到医者?
  安远明脑海里有一道光快速闪过,他一时间却抓不住。
  他兀自因阙如言的一句话和秦湛不同以往的谨慎态度而陷入深思,另一旁朱韶却毫无反应。
  朱韶只如前几日一般,给秦湛端上了一杯茶。
  朱韶道:“师尊,你看这水困在茶杯里便不得流动,就好像这沉底细碎,筛不去的碎茶末一样。”
  秦湛扫了那茶水一眼,猛然回神。
  她即刻站了起来,对云水宫宫主喝声道:“即刻打开‘流云’,此战不能继续!”
  云水宫宫主闻言愣了半天,才明白秦湛在说什么。
  他皱起了眉,看了场中一眼,正是越鸣砚被云松一剑逼得暂退。他道:“止战?摘星宴上,可从没有这样的规矩。”
  云水宫主这些时日可谓给足了秦湛礼敬,可如今秦湛却全然不顾云水宫的面子莫名其妙说要停战就停战,没有个合理的缘故,哪怕云水宫有心想借秦湛修复他们无一剑江寒之间的关系,也无法答应。
  云水宫主道:“剑主说要停战,总要个理由。”他说着语气也有些冷:“没得让旁人觉得是剑主担心徒弟输了比试,所以才硬要停了逐星。”
  秦湛给人的印象往往是不善言辞,可如今面对云水宫主的质问,她竟然头也不抬,直接道:“理由?我给你理由。”
  “流云造界是置换,东流水则是显世。石台现,水流走,这看起来是流云不错,可石台下莲花皆倾,难道这睡莲也是清河尽头土壤上的吗!”
  云水宫主一惊,秦湛已飞身掠下,直奔四方池——
  “这是东流水!”


第51章 摘星13
  秦湛急掠,直奔四方池而去。云水宫宫主阻拦不及,伸出的手还未全然碰上秦湛的衣摆,秦湛已跃下高台!
  不知是谁愣愣接了一句:“‘东流水’不是早就在多年前被温晦破了吗?哪里还有‘东流水’?”
  唯有安远明神色一变,他对云水宫宫主道:“快打开流云!这战不能继续了!”
  秦湛先说要止战,后安远明又说要止战,高台端坐的众位正道代表们皆面面相觑,显然一时间不能明白台下比试两人的师父到底突然间犯了什么毛病。要输的喊停也就算了,要赢的也要喊停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之中,唯有朱韶不为所动。
  他朱衣玉簪,端起那杯秦湛未动的茶,眼睫微扬,看了一眼台下,吩咐:“明珠。”
  隐在他身后的粉衣少女领命而去,绮澜尘却一道气芒拦住了她。
  桃源坞主看了朱韶一眼,眼里有万般情绪波动,她低声问:“妖主这时开口唤来下属,是要做什么?”
  朱韶答:“绮坞主难道会在意剑阁与祁连剑派的输赢吗?”
  绮澜尘盯着朱韶看了一眼,而后缓声说:“你不必激我,玉凰山耳目遍天下,尤甚东海蜃楼。妖主行止突然,很难使我不生疑窦。”
  朱韶说:“绮坞主应明白,玉凰山如今同正道一体,利益相关,休戚与共。朱韶自然不会做出自伤般的愚蠢行径,坞主的疑窦尽可放下。”
  绮澜尘冷冷道:“若我说放不下呢。”
  朱韶反问:“坞主是担心正道,还是担心我师?”
  绮澜尘答:“秦湛是死是活和我无关,但你有背叛阆风先例,在此时动作,让我不得不防。”
  朱韶看着绮澜尘,他样貌超然,微微笑起倒也并未在绮澜尘面前输了气势。
  朱韶道:“我在救人命。”
  绮澜尘还欲再问,忽有所觉。
  她低头往四方池看去,秦湛已至四方池,却不知为何,未能拔剑以“燕白”破“流云”。绮澜尘正觉得奇怪,秦湛的性格她了解,若是她认定了一定要做,便是千军万马拦在她身前也挡不住一刻,更不要说区区只是一云水宫的法器。
  绮澜尘刚觉得困惑,却在石台上悄无声息地突然绽开的一朵花上寻到了答案。
  她猛地站了起来,神色大变,不敢置信道:“醉光阴!?”
  “醉光阴?桃源的醉光阴?不是也毁在温晦夺剑时了吗?”
  台上众人私语更甚,朱韶平静饮了一口茶,绮澜尘心神不稳,自是没空再拦明珠,明珠匆匆而去,朱韶看了一眼天色,搁下了茶壶,握住了自己腰侧佩着的“朱羽”剑。
  绮澜尘终于意识到不对,她看向了云水宫宫主,云水宫宫主也意识到了四方池被人做了手脚。
  他神色凝肃,并指捏诀,正要打开流云,却被绮澜尘喝止。
  “不行!”
  云水宫宫主向她看去。绮澜尘咬住了牙,低低道:“流云内不止东流水,还有醉光阴。流云一破,东流水借醉光阴之势迅速成界,莫说云水宫,怕是连清河镇都要全被吞了进去!”
  “醉光阴有什么用,我想在场诸位但凡活过了八十个年头的,多少都还有印象吧?”
  绮澜尘声音紧绷:“那是剧毒。”
  众人骇然!
  有宗门直接质问云水宫道:“怎么回事,四方池内怎么会有已消亡的‘东流水’和‘醉光阴’!”
  云水宫宫主焦头烂额地解释:“这,这我们也不知,东流水早就毁了,桃源的醉光阴也是,谁会知道——”
  旁人道:“云水宫本就是造器大家,收拾了当年的残片回来修复也不是不可能!”
  云水宫主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用东流水和醉光阴困住两个孩子!?”
  众人一时语塞,过会儿又有人猜:“谁知道,如今只要流云一破,所有人都逃不出去,可以说此时所有人的性命都已捏在你的手里了——”那人说着,竟也似被自己的猜测惊吓,“云水宫曾给过一剑江寒如此孤绝的批命,迫使一剑江寒孤身远走数十年,现在想来,也很奇怪!”
  云水宫宫主气极反笑,他辩解道:“云水宫与阆风、祁连剑派、大莲华寺、桃源并称五宗,已在正道之巅,可以说是与正道一荣共荣一损俱损——我是疯了,才会做出这种树敌之事!”
  “——或许就是为了树敌!这段时日魔道隐有卷土重来之势,云水宫与一剑江寒有解不开的仇怨,许是你们怕了一剑江寒,所以反投了魔道呢!”
  云水宫宫主真是有血吐不出。
  说出云水宫宫主可能叛变魔道的那人的看法,反而很快便被众人接受,再次看向云水宫的视线也变得惊疑不定。云水宫宫主在这一刻,算是明白了当年秦湛初次站在众人面前相帮相护,却反被众人怀疑指责时的心情。
  他真是一方面恨不得干脆解了流云大家一了百了算了,另一方面却又只能忍住以大局为重。
  最终还是一剑江寒开了口。
  他道:“云水宫为这次摘星宴费足了心思,魔道插不进来。清河镇他们动不了手,但清河尽头远在云水宫百里之外,哪怕云水宫全力而出,也顾不了那么远。魔道只需在清河尽头寻到流云的法阵,就能做到插手逐星。”
  一剑江寒一直看着,他看得冷静,说得也冷静。
  “云水宫会在逐星用流云,并不是很难揣度的事,但要能肯定云水宫一定会用,甚至提前准备了‘东流水’和‘醉光阴’使所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束手无策,只能看着——”
  一剑江寒闭嘴不言。
  绮澜尘眼帘微跳。
  安远明也变了脸色。
  朱韶道:“我虽从未见过魔尊,但也听闻魔尊是剑阁铸剑大师,与昔年筑阁阁主为忘年交。是他折的‘东流水’,也是他碎的‘醉光阴’,想要修复用之重新布局——于他而言,怕不是什么难事吧。”
  朱韶说的话声音不大,却惹得众人心惊胆寒。
  魔尊温晦。
  即使已经过去了五十年,再提到这个名字,昔年面对过他的人还是觉得脊骨发寒。
  其中一人道:“妖主年轻,不曾见过当年大战,自是不知道当年剑主将魔尊打入炼狱窟的艰难,炼狱窟这地方,有入无出,所以今日之事,绝不会是他!”
  朱韶笑了笑,他也不反驳,只是问:“那就是说,诸位宁可相信云水宫叛变,也不愿相信魔尊可能已离炼狱窟,整饬魔道重来了?”
  众人哑口。
  云水宫主接道:“要说是魔道也不无可能——这么多年来,司幽府何曾离开过炼狱窟,枯叶宫又何曾与司幽府如此关系密切过。只有魔尊复出命令之下,才会使这一东一西两方势力甘心合作。”
  有人仍在强辩:“可、可这也不能证明——”
  他们看向了一剑江寒,眼中全是最后的期待:“在场中人,除了秦剑主,便是一剑江寒与温晦关系最深,他有发言权,不如问他!”
  所有人都看向了一剑江寒,一剑江寒却看着四方池。
  他对安远明道:“醉光阴开始开花了,云松还能撑多久?”
  安远明救徒心切,哪里还管得了什么温晦流光,他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流云之内:“以云松的修为,大约还能再撑三刻。”
  一剑江寒问:“流云所置换的地点,清河尽头,具体是哪里,赶过去要多久?”
  云水宫主苦笑:“就算再快,也需得有三刻吧。那地方复杂难寻,藏在深处,旁人难以误入,所以才选了那地方。更何况,如果真是魔道手笔,那处定有人把手,就算赶去,三刻也入不了内。”
  一剑江寒说:“也总要有人去试一试,剑未落,谁知结果?”
  他对安远明道:“我去清河尽头救人,你替秦湛稳住云水宫。”
  安远明立刻道:“好,若是能救下我徒,我欠你一命!”
  一剑江寒当然不需要安远明的命,他与安远明交代完毕,即刻化作一道剑芒飞出。这是昆仑御剑术,虽快,却极其消耗真气,且不能持续太久,所以哪怕是在昆仑派最鼎盛时期,也少见昆仑弟子使用。
  如今时间紧迫,一剑江寒也顾不得到了那儿是不是还有对手在等着,只能先尽力去赶。
  他越快一分,秦湛能够回旋的余地也就更多一分。
  阙如言见一剑江寒离开,立刻对云水宫宫主道:“赶紧让众弟子退去清河镇外,可以的话,连同清河镇的弟子走得越远越好。我会让药阁弟子随行,以防万一!”
  云水宫宫主也知道现在事情有些麻烦了,即刻同意了阙如言做法。
  朱韶这时才道:“没用,我已经让明珠去探了。”
  云水宫主看向朱韶。
  朱韶道:“如果是魔尊布局,怎么可能会留退路。明珠直至此刻未回,只能说明一件事,云水宫外已被魔道封锁,清河镇或许能逃,在场的诸位宗门大能或许可逃,那些年轻的弟子们、冲不破魔道封锁的低阶修者。”朱韶笑了笑,“逃不了的。”
  “两命换一宫。”绮澜尘低低道。
  朱韶赞同了绮澜尘的看法,他对云松和越鸣砚都没什么太大的感情,甚至他带来的妖族们,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刻,也皆能化成妖身逃出,所以朱韶反而成了在场所有人中最镇静的一个。
  他说:“这是魔尊复出,出给我们的第一道题。”
  流云不解,云水宫无恙,死越鸣砚和云松罢了。
  流云解,以云松和越鸣砚目前的修为,自然可以随他们的师父一并逃出,但云水宫内大量观战的弟子,能力不足的弟子,以至于清河镇的居民,都要死了。
  一剑江寒大约是最快明白的,所以他奔去清河尽头,想要解这两难之局,但谁也不知道等在清河尽头的人会是谁,而一剑江寒又到底是否赶得及。
  赌吗?
  谁敢赌呢?
  秦湛突然出现在四方池前,也令观战的弟子们悚然一惊。众人初见秦湛,她已手握燕白剑柄,状似要拔剑,却在燕白出鞘三寸的时候,又顿住了手腕。
  她看向了流云之内。
  被锁在了其中的越鸣砚和云松显然还未察觉到发生了什么事,两人酣战正激。流月之利、眠冬之凛,让其中的醉光阴甚至都瑟缩了几分,不敢太靠近于这剑气外放的两人。
  越鸣砚和云松两人,全副身心都在对方的剑上,竟然也无人注意到石台下醉光阴悄然而生,也未注意到流云外,秦湛拔剑未拔,看着他们的模样。
  又是再击平手,云松退下一步,眼神凝锐,他执起了剑,剑身顺左臂似拉弓而提握,这不是祁连剑派的任何一式,也不是越鸣砚在这十年随秦湛游历天下,见过的任何一式。
  云松道:“第十四式,用以同师弟做个了结。”
  越鸣砚微微阖眸,再度睁开时,眼中原先因眠冬剑气而生出的异色也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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