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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在等我叛变-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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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哭阎王怎么会是个剑修!
  朱韶见着他敛了笑容,眼露杀意,手执黑色短刀,手起刀落分毫不差的模样,眼里终于透出了震惊和了悟。
  他盯着那柄短刀刀刃上刻着的“墨绝”二字,低声惊道:“——是你。”
  “不哭阎王知非否——竟然是百年前屠戮了南诏王庭的公子珏!”
  知非否听见了这样的称呼,倒是笑了一声,他与朱韶一击相交,两人同时退却一步。知非否撕下了碍事的袖子,手中的短刀利刃在他掌心似蝶衣般灵巧,他感慨道:“公子珏,这名字倒是许久未有人叫过了。”
  朱韶心里震惊,面上却不敢露分毫。
  百年前,南诏也曾一如白术强盛,尤其是南诏国还有一位常胜不败的将军,出生王室的百里珏。这使得南诏势强,在魔道退去后,也不曾受到过半分正道的欺压,甚至极快的便与苍山缔结了新的关系。
  只是后来不知出了件什么样的事情,只听闻百里珏突然叛国,南诏王倾边境军欲斩他人头。边境军当然未能斩去这位王公的头,相反,百里珏潜入了南诏王宫,在一夜之间屠尽了南诏王室,背上苍山南诏双重诛杀令,就此消失于世间。
  这个故事朱韶也不过是作东境王子时,在学其余三境的历史时听东境的帝师讲起过。说起他给南诏带来的强盛,说起他执着的南诏国宝“墨绝刀”,说起他最后为南诏带来的灭顶之灾。
  他提及这位百里珏,一连用了十六字来形容他的惊才绝艳,对于他的结局却只说了四个字。
  “命运弄人。”
  命运弄人。全天下都以为百里珏死了,甚至都快要将他遗忘。南诏也不知换了几任帝王,有关百里珏的事情,连南诏内部都无人再提及。他就像是彻底的消失了……谁能想到,他竟然变成了魔道的不哭阎王!?
  朱韶再次见他,眼里终于凝起了警惕与防备。
  他的手握住了自己腰侧朱羽,知非否见了好笑。
  他说:“你要用你那握都握不稳的剑,来对我的刀?”
  朱韶:“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知非否笑道:“秦湛随口说两句,你还真信吗?剑意存心,若是剑意如此容易存心,你当初还会弃阆风而归玉凰山吗?”
  朱韶屏气凝神,他知道这时候半分也不能听进了知非否的话。他的每一句话,都能轻易地撬动你的心神。
  知非否见状,倒也不恼。他握着了自己的刀,向朱韶介绍道:“这是墨绝,长五寸六分,曾取南诏王之命、昆仑诸徒之命,如今……也将取玉凰山主之命。”
  朱韶握紧了自己手中的剑。
  他知道知非否这一式出,便会是结果了。他若是拦下这一式,则是他胜,若是不能——
  雁摩已在一旁拔出了刀,显然是要二对一。知非否见了,却是不以为意。他笑了一声,墨绝已动!
  刀锋极快,发出破空之声!
  朱韶朱羽剑也出鞘!
  但还是慢!
  雁摩目睁,他长啸一声,化出雁身来要为朱韶挡这一刀——
  可他尚未来得及,墨绝也尚未来得及。
  朱韶另一只手凝在了知非否的面前。
  知非否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真极了的人影。
  那是个穿着青袍,梳着双髻的姑娘,瞧着衣裳制式,像是八部九门中的弟子。
  那姑娘正对着知非否,知非否的眼中浮出了极难置信的光。他的墨绝离朱韶的咽喉不过这一人之距,可他的刀刃停在少女的咽喉前,便再也进不去一寸。
  那少女满腔温柔信赖的注视着他,甚至向他伸出了手。
  雁摩听见了少女发出了声音,她问:“珏王爷,你瞧见我新写的字了没,那是什么意思呀?”
  知非否喉结滚动,他凝视着眼前的幻相,心里清楚是假的,可还是回答了。
  他轻声道:“是福运绵长、喜乐安康。”
  朱韶的朱羽刺进了他的心脏里。
  知非否却松开了手中的墨绝,他似乎想碰一碰眼前的人,哪怕心里知道是幻相,却在伸手的那一刻,仍希望是真的。
  朱羽彻底钉进了知非否的心脏里。
  他砰的一声双膝跪地,眼里的色彩渐渐淡了下去。
  他仍是笑着的。
  雁摩连忙赶来,他先是扶住了力透的朱韶,接着一脚踹开了知非否的尸体,雁摩连声道:“陛下,您还好吗?”
  朱韶的眉头却是皱着的。
  他低声道:“我没赢他,若不是最后我驱动了他最先布下的雾,以五行术造他心中至真——此刻倒在地上的,应该是正中墨绝的我。”
  雁摩却道:“他既然能用陛下的藤蔓来暗算陛下,陛下用他的雾气扰乱他的心绪又怎么了。本就是五行术的比拼,在五行术上,陛下更胜一筹罢了。”
  朱韶却摇了摇头。
  知非否是个剑修,南诏王公百里珏,本是个剑修。但他用出的枯木逢春术,却已是人所能至的极限,堪称登峰造极。
  五行术的天赋与在剑道上的天赋难以共存,朱韶本人已经证明了这一点。可知非否却又推翻了这一点。在见过了他的五行术后,又有谁能将他当做剑修,见过了他的墨绝短刃,又有谁能将他当做五行术者?
  惊才绝艳。
  朱韶看着死去的知非否忽而生出一种极为荒谬的想法:这样几乎无所不能为的人,真的会这么容易就被一剑刺死吗?
  可知非否似乎确实死了。
  朱韶伸手拔出了朱羽,他收剑回鞘,也不再去看这位曾经的传奇,只是对雁摩吩咐:“师尊怕是已经见到了魔尊,我需做的事情也做完了,回十二金殿处等吧。”
  雁摩自然领命。
  两人从夺魄生途往回十二金殿,无人注意到雾更浓了起来。
  有身影从中而起,似咳了一声,轻叹了口气。
  “似幻还真……可惜了,终究是幻。”
  另一方面,秦湛与一剑江寒终于至魔宫入口。
  魔宫入口前的杀戮阁,司幽府君已是久侯了。
  到了这时候,一剑江寒也不再多说,也懒得多说什么了。
  他直接拔出了剑。
  司幽府君见他这般,面上竟还有些欣赏,他同样拔出了自己腰侧长刀,对一剑江寒道:“先前几场,因着同僚的缘故不能与你尽兴,今日魔尊有令,正好与你痛快一战!”
  一剑江寒只是说:“请。”
  秦湛看了一剑江寒一眼,对他说:“魔宫见。”
  一剑江寒颔首:“魔宫见。”
  司幽府君见状忍不住嗤笑:“魔宫见——”
  他眉眼间满是桀骜:“这样的大话,还是先等你赢过我再说吧。”
  一剑江寒剑尖低垂,在秦湛入内的那一刹,即向黑衣魔君攻去——!
  他道:“那便先赢你!”


第66章 无间07
  秦湛踏入了魔宫。
  一入魔宫,之前所遇种种似乎都被洗净抛却在了门外,只留携着半分暖意的微风,轻飘飘地荡在这朱墙碧瓦之内。清风往来之间,摇动树影花丛、鸟叫蝉鸣,不像是入了魔域王宫,倒像是入了天边世外。
  秦湛见到了温晦。
  他坐在院中石桌后,似是一早便等在了这里。桌上酒已尽,搁着的桐木琴也已弹完了一曲,琴弦上落着被风吹落缠绵弦中的粉嫩花瓣,花瓣似欲随风挣脱,却也只是在风拨动琴弦的些微震动里越进越深。
  秦湛视线微移,便见到了温晦手边的鹿鸣剑。
  这柄剑陪伴了温晦近百年,好比他的另一只手臂。秦湛多看了一眼,鹿鸣朱红的剑身上还有留有数十年前炼狱窟一战,燕白在其上留下的剑痕。这剑痕一分为二,横据左右各一方,瞧着颇为滑稽。秦湛知道这是因为鹿鸣原本承中的子剑损毁,鹿鸣中空,方使得它人对剑,一剑下来连剑痕都是断着的。
  秦湛看见了那剑痕,不由想起那把毁损的子剑,她想起那把子剑,便不由想起尚且未入魔时的温晦。
  那时候的温晦不像现今这般喜怒难测,他高兴了会笑,头疼了会恼。那时的秦湛更是从不会花心力去揣度温晦的想法,因为她只需要仰起头看上一眼,就什么都能知道。
  如今秦湛面前坐着的依然是温晦,他着金绣玄裳,执长剑鹿鸣,面上神情轻柔,秦湛也只需一抬眼便能看清他所有的情绪——但却也就只是看清而已罢了。
  秦湛甚至不知道他看似温柔的神情下,藏着的到底是要杀她的剑锋,还是一杯缅怀叙旧的清茶。
  秦湛的心里忽而浮出万千情绪,这情绪来的突然,令她在见到温晦之际,竟然一时无法拔剑出鞘——反到盯着他,没头没尾地突然说了句:“他们都说我是这世界最了解你的人。”
  温晦闻言抬眉,他看起来并不觉得这话错了。
  可秦湛却绷直了嘴角,她看着温晦的眼里复杂万千:“可我却觉得……”
  她一字一句道:“我才是这世上最不了解你的人。”
  温晦听完了这一句,面上倒是终于浮出了一丝惊讶。
  秦湛既然已说了,便不在意彻底说完,她慢声道:“从来是你想我知道的我才会知道,当你不想了,我便连你此刻是真笑还是假笑都猜不出,更不要说去猜中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抬眸,眼光似刀,直剜在了温晦身上:“温晦,你说……这样我也能算是最了解你吗?”
  温晦答:“是真笑。”
  秦湛听着这似是而非的答案,只觉得怒由心头起。
  五十年是这样,五十年后还是这样。
  “温晦——!”
  温晦闻言,缓缓从石桌后站起了身。他的动作不快,甚至可以说的上是慢,可看在秦湛的眼里却不亚于风起云涌,大敌当头,她自己甚至都没注意到自己已惯性略退了半步,手指更是下意识地搭上了燕白剑柄。
  温晦瞧见了,笑了一声。
  他手握鹿鸣长剑自桌后踱步而来,其神皎然如日月,行步飒沓自若,周身明明剑意未散一寸,却已让满宫草木皆静、风止蝉寂。秦湛浑身绷得僵直,只需温晦露出半点杀意,她手中的燕白便会即刻出鞘与之相抗。
  可温晦却是先抬头看了眼这鹿鸣殿上空的天,又低眸见了那些受惊躲避的鸟雀。这些鸟雀中机敏些的,自然是在他取剑的那一刻便四散奔逃了干净,留下那些反应迟缓的,如今方才察觉不妙,再想要逃脱,却已经没了机会,只能用尽全力地、往茂密的树枝叶中的更深处躲去。
  秦湛自然也顺着温晦的视线看见了那些仓皇躲避的鸟雀。
  她与温晦若是全力而战,以燕白之利,怕是连鹿鸣宫都能一并移平,更不要说是这藏在宫中树枝里的鸟雀了。这些鸟雀无论藏得有多生,只要离不得这鹿鸣宫,怕是都保不全命。
  温晦看着那些鸟,忽而对秦湛道:“阿湛,四十多年过去了,你说如今这天下第一剑,到底是你还是我。”
  秦湛答:“这一战打完,自然也就清楚了。”
  温晦颔首:“的确如此,可是你取仙剑燕白,我不过执鹿鸣。燕白是天下群剑之首,就算你以它胜了鹿鸣,结果也只能证明燕白强于鹿鸣,而不能证明你胜了我。”
  秦湛耐着性子:“那你想如何?”
  温晦笑了笑。
  他冷声道:“你不能以燕白来与我比这一试。”
  秦湛:“……”
  燕白一旁听了,简直匪夷所思,他气得在空中跳脚:“他什么意思?不许你用剑?作弊要做得这么明目张胆吗?还有什么叫做用我就不能证明你比他强了?”
  “是我选的你,我就是你实力的一部分!不服憋着啊,凭什么不许人用剑!”
  秦湛自然也很清楚。温晦的实力本就如深渊般可怕,四十多年前她能顺利将温晦打进炼狱窟里,大多还是仗了燕白的锋利。如今温晦从炼狱窟中挣脱,比之四十年前自然是更加难以应对——与他敌对,手无寸铁,基本就等于枭首认输。
  秦湛当然不可能答应。
  而温晦早就料到这一点,所以他接着说:“你若不弃,我便斩越鸣砚一臂。”
  秦湛:“……!”
  燕白听到温晦这样轻描淡写的话,脸上的表情差点儿崩溃。
  “我就说他为什么抓小越,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你呢!”
  “什么公平公正的赌局,他根本就输不起!”
  燕白被气急了:“我看他是疯了!秦湛,你别理他!”
  可燕白说完,却一低头见到了秦湛的表情。秦湛的表情凝重,这无疑在告诉燕白——温晦这次没开玩笑,不是不理就能解决的事情。
  燕白是陪着秦湛最久的,他每次口口声声骂温晦是疯子,可心底里却和大部分人想得一样——温晦对秦湛是特别的。无论温晦对天下人如何,他总不会要了秦湛的命,总不会去逼死秦湛。
  所以他骂得痛快又无所顾忌,甚至还敢在两人剑拔弩张时只差跳起来大喊“打得好”——这些都是建立在燕白以为“温晦永远会给秦湛留有余地”的概念上。
  可他却忘了,秦湛从未给温晦留过余地,温晦其实大可不必替这个早已站到了自己对立面的徒弟留下颜面的。
  他如今似乎突然间便想通了,想通了,便不肯再留了。
  燕白张了口,他又看了看温晦,像是难以置信他怎么会突然就这样了。明明在北境的时候,在北境的时候他还——
  温晦含着笑,他指了指秦湛手中的燕白剑:“也不需要了越鸣砚的命,只需牺牲他一只胳膊,你就依然能用这柄剑来对付我。”
  “你和他,总要有一人不能执剑。”
  燕白怔怔地看向了秦湛,他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根本什么也说不出来。说什么,说不能让小越没了手臂,他还要学剑?还是说你不能弃我,你若是弃我,很可能会被温晦斩于魔宫?
  燕白根本选不出来。
  所以秦湛选了。
  她毫不犹豫地丢开了燕白,在燕白的尖叫声中对温晦颔首道:“好。”
  燕白:“……秦湛!”
  秦湛直视向温晦,她淡声说:“我是个剑修,剑意尚在,握剑的手尚在,就没什么不能比的。”
  温晦闻言,淡笑不语。
  他颔首:“好。”
  燕白着急,他当然不觉得秦湛弃剑是个好主意。可他还未来得及至秦湛面前再劝她几句,劝她再想想别的办法,先被秦湛狠厉的一眼逼了回去。
  燕白陪着秦湛那么多年,从未见过她这般凶狠的眼神。
  秦湛不爱说话,他又总是絮絮叨叨,所以两人交谈的时候,都常常会发生首尾不接的对话。
  可如今大敌当前,秦湛没法向他说上什么,只能看他一眼,燕白却从她的眼里得知了她想要说的全部的话。
  ——我必须弃剑。
  ——你不能将时间浪费在鹿鸣的身上。
  ——你要去找小越。
  ——你去救他。
  燕白是剑灵,是天下唯一的剑灵。除了筑阁黑塔和藏剑楼,这天下根本没有能困住他锁住他的地方。魔宫在魔域内哪怕是第一险绝之地,对于燕白而言,这里比起阆风剑阁的后山也难走不到哪里去。
  所以他是能找到越鸣砚的,而越鸣砚能听见他说话,也就能得到他的帮忙逃出。顺利的话,他的确可以趁着秦湛未败之前救出越鸣砚,甚至还能赶回来再陪她一起对抗鹿鸣!
  燕白想明白了,他欲言又止地看着秦湛。
  只有秦湛能看见他面上的想哭又不敢哭的表情。
  所以秦湛柔和了神色,她安慰道:“去吧,我命硬,死不了。”
  温晦听见了她说话,却也未发声,只是在一旁等着。燕白知道此时他犹豫的越久,只会给秦湛带来越大的压力,所以他再不犹豫,转身便离,他离开了剑身,秦湛多看了燕白一眼,便也没太大的留念了。
  秦湛双指并起,微背在了身后,眼中已浮起星点剑意。
  她看向温晦,开口道:“天下第一剑,我也很想知道自己是否实至名归。”
  “赌约既立。”秦湛并指为剑,敛目淡声道:“还请魔尊赐教。”
  温晦并不意外秦湛会答应他,只是出乎秦湛意料之外的是,他在瞥了一眼被秦湛丢弃的燕白剑后,竟是抬手将一柄碧色的长剑抛给了秦湛。秦湛接过一看,只见这柄剑通身泛碧,剑身与剑柄浑然一体,并无剑格,同时剑身笔直,唯有剑尖处似刀尖略弯。
  秦湛握在手心里简单试了试,竟是出奇的得心应手,毫不逊色于她使燕白。
  这样顺手的一把武器对于秦湛而言自然是好事,但温晦先前不惜以越鸣砚的安慰来逼迫秦湛弃剑,如今又为什么要给她剑?
  秦湛满眼都是困惑。
  她想问,温晦却已拔出了鹿鸣,他也不打算回答秦湛,只是横剑于身前,起式便是在北境时秦湛所见过的“剑式第四”!
  “天下第一剑。”温晦的声音里透出了点笑意,他说,“有志气,是我徒弟。”
  随即——剑锋如雨!


第67章 无间08
  燕白找到了越鸣砚。
  越鸣砚被温晦困在鹿鸣殿后方的花园里,除了行动受制,倒是没什么别的地方受伤。
  果然,限制了越鸣砚的禁制对燕白而言如同无物,他闯了进去,将越鸣砚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确定他只是看起来有些憔悴,并没有受什么伤后才松了口气。
  燕白找了越鸣砚,立刻高高兴兴叫了一声:“小越!”
  他本来以为越鸣砚听见了他的声音,应该会很高兴,却没想到先是将越鸣砚吓了一跳。
  越鸣砚像是完全没料到燕白会突然出现一样,乍然间从自己的思绪中脱出,差点儿反射性便要往燕白出声的方向凝出一剑。
  剑意都已凝在了指尖,也亏得越鸣砚反应迅速,极快的从原本的情绪脱出,察觉到来的人大约是燕白,连忙松开了手去,低声回问道:“燕白先生?”
  燕白看见了越鸣砚先前凝在指尖的那点剑意,倒是半点儿也不介意先前对方拿这东西对准了自己。
  正相反,他兴高采烈道:“小越!你悟出剑意了!”
  越鸣砚一怔,接着低低道:“只是小有所得。”
  燕白才不在意,他道:“剑意有就是有了,哪有什么大小。你如今悟了剑意,便能算是可独当一面的剑修了!秦湛要是知道了,肯定很高兴!”
  越鸣砚闻言,终于反应了过来,他连忙问:“师尊来了魔域?”
  燕白道:“对,她来救你呀。”
  越鸣砚连道:“那燕白先生怎么在这里?魔尊尚在魔宫内,师尊若是遇上了魔尊,自然是需要燕白先生相帮——”
  燕白作为燕白剑的剑灵,就是燕白的意志。当他战意高昂与燕白剑融为一体,皆为秦湛所握时,才是燕白剑锐不可当,可斩山岳的真正姿态。越鸣砚心系秦湛,自然是不希望燕白离开秦湛分毫以备万一,尤其是魔宫内有温晦,他已经见识了温晦的修为有多深,对温晦这般的修者而言,一个“万一”就可以决胜负了。
  越鸣砚问出声,却见燕白不答,不由越发困惑。
  他疑问:“燕白先生?”
  燕白也清楚他不该离开秦湛。他几乎就要告诉越鸣砚具体情况了。
  可他看着越鸣砚焦急的神情,想起这孩子的性格,知道若是让越鸣砚晓得秦湛为了他而放弃了用自己对付温晦,怕是会自断一臂好让秦湛无后顾之忧。燕白又记起秦湛的叮嘱。秦湛看着他,将自己的命和徒弟都交给了他。
  秦湛说了,要他救小越的。
  燕白咬了咬牙,他对着越鸣砚,撒了谎。
  燕白道:“温晦被一剑江寒引出去了,你师父在对付那些小喽啰呢,那些人用不着我。所以我先来救你出去,免得温晦想起来了,拿你威胁秦湛。你知道温晦锁住你的阵眼在哪儿吗?”
  越鸣砚听了燕白的解释,有些迟疑。
  他本能觉得燕白的话有哪儿不太对,但燕白从未对他说过谎话,他最多便是不想说,含混过去。但他若是说了,就绝不是假的。况且燕白也没有必要来骗自己。
  即是如此,越鸣砚便打算听燕白的,先逃出去。
  越鸣砚道:“知道是知道,但温晦下的咒阵精妙,从内部根本无法破坏。他虽是个剑修,在五行术的造诣上怕是也不比阆风的衍阁低。”
  燕白闻言先去找了那阵眼,顺口回答了越鸣砚:“温晦吗,他身上发生什么都是可能的,他什么都会。”
  越鸣砚忍不住问:“可是魔尊不是剑修吗?”
  燕白答:“是啊,可他除了剑,其他也学。”
  燕白回忆了片刻,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越鸣砚:
  “我听秦湛讲过,当年太上元君悟道,留下的法子最后分成了剑、禅、器、丹以及五行之道。最早的时候,昆仑还是都学呢,后来大家发现实在是太难了,别说统统精深,光就笼统的都入个门,就已经要花去一辈子,更别说再悟道寻仙了。”
  “所以没过多少年,五道就被分门别立了起来,大家发现各寻一样去修,反而能更好的入道,比如丹修吧,只要你宗门舍得花费,都不需要花上几年,就能入个门。”
  越鸣砚答:“这些我也是听阆风内的师兄们讲过的。太上元君悟道,而后道分五门。剑道以剑修为典型,禅道以佛修为典型。”
  燕白答:“是这样没错,可这样也是有缺点的。”
  “把五样拆开来,挑一样学是要容易很多。可将它们合起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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