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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弃公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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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明升先入为主,胭脂无论怎么替丁楼烟辩解他都不会相信,就算说是自己一人做得这件事,他也不会相信。
  胭脂不由暗叹了口气,见丁楼烟正待再说,她连忙出了声截了他二人的争吵,装出一副憋屈至极又气急败坏的恼怒模样,歇斯底里地吼道:“是她珠徳儿欺人太甚!
  她凭什么让奴婢舔她的脚趾!
  她算个什么玩意儿啊!
  她也配!我呸!我艹~#%#&;&……!”
  谢清侧:“……”
  谢明升:“……?……!”
  丁楼烟:“!!!”
  谢家下人:“……”
  谢家下人:“???”
  谢家下人:“!!!”
  胭脂趁他们没反应过来,又低声委屈道:“奴婢自幼在丁府长大哪里受过这样的羞辱,实在受不了了才与她争执几句,奴婢是真的不知她如何摔的!”
  这场面实在太尴尬,尤其是谢明升,他这雷霆之怒还未收起,就莫名其妙地卡在半道,这下是发出来不对,不发出来也不对。
  气氛一时凝固起来,连耳畔吹来的风声都越加清晰起来。
  出声打破寂静得是谢揽,他站出来一脸气恼地质疑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冤枉你了,我和公子可都是亲眼看见的,你明明就推了珠徳儿,休要狡辩!”
  胭脂闻言狠狠一蹙眉,她倒是没想到谢揽会跳出来,她早该想到谢清侧身边的人会简单到那里去!
  不过谢揽一副天真浪漫的单纯模样倒是真骗到了她。
  她眼里谢揽是天真烂漫,在旁人眼里自然也是如此,他说的话谁会怀疑,再加之谢清侧这个霁月清风的方正君子的模样,胭脂就是能把死人说活也比不过这两个人只字片语来得更有说服力。
  胭脂想了想正要说话,谢清侧直接开口截了她的话头,淡淡道:“谢家容不下心思鬼诈之人,这件事若是不严加惩治,日后不知会成了个什么风气。”
  胭脂心中既酸涩又懊悔,是她太掉以轻心了,她把谢清侧当做叶容之来看待,如今成了这番局面其实全都怪她自己。
  谢明升闻言看向胭脂眼神严厉,沉声问道:“你还有何话说?”
  胭脂低垂着眼不发一言,她说得再多也没有用,何必多言。
  这在谢明升眼里可就成了默认恶行,且还顽固不化、不知悔改。
  谢明升怒不可遏,上前就往胭脂心窝上狠狠怒踹了一脚,众目睽睽之下胭脂只能硬生生受了。
  只是这一脚太过狠厉,谢明升是男子力道本就不容小觑且又是盛怒之下,胭脂根本受不住力直狠狠往后倒去,心口疼得直抽搐,险些让她一下子厥过去,喉间忽觉腥甜,一阵猛烈的咳嗽后她嘴角都溢出了血。
  胭脂喘着气手撑着地半撑起身子,她抬眼神情淡漠地看向了谢清侧。
  谢清侧站在梧桐树下不动声色地看着她,还是眉眼如画的好模样,他波澜不惊淡淡看她的神情就连胭脂都差点信以为真,将当做自己是个居心叵测的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  谢清侧:“这一脚我记着了。”
  谢明升:“我艹,你tm选择性失忆阿,我拜托你有点变态该有的职业操守好不好,你自己设的局你怪我!”
  谢清侧:“哦?我确实不记得,我只记得这一脚。”
  谢明升:“…………我tm要自杀,我tm不玩啦!”
  尤十一:“似曾相识的感觉……”
  谢明升:“……”
  ps
  丹青手:“现在只能小剧场来点甜了,以谢清侧这么个……反正离甜还有点距离的,
  看到有些小精灵希望双更甚至于多……更……我有开始注意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写这么慢,除了打字慢,还有一方面,我在修文方面花了很多的时间,
  因为是新手而且一次性写出来的东西,无论是场景描写,还是人物描写或者是语言描写都达不到我想要的效果,所以我一般要求自己修文两次,达到自己满意的效果,如果时间允许还可能会修第三次。虽然说不一定完美无缺,但至少自己满意,至少要对得起爱我故事和支持我的小精灵们,所以在文的质量和速度上我只能先选择质量……否则……我是真的会不眠不休地写到猝死!”
  宁王:“早晚有一天她的有话说会比正文字数还多……”
  杜憬:“……本世子拭目以待。”


第57章 
  许是踹了这么一脚; 发泄了谢明升心中的些许怒火; 谢明升垂眼看着胭脂开口吩咐道:“杖责四十; 让谢家的人看看这犯错的后果; 以后谁敢再犯; 下场与之一样。”
  杖责此刑全看施刑人手法,上位人若是不想要人命; 百来杖内也不过是受了点皮肉伤;但若是想要你的性命; 几杖便可将人打死。
  现下谢明升这般分明就是要人打足四十板子; 好将胭脂活活磨死。
  丁楼烟自然也听出来了; 谢明升此举分明就是打她的脸,这事若是传出去,她的脸面往那里摆; 且胭脂又是个合她心意的,她如何能袖手旁观; “谢明升,这是我的丫鬟; 该如何处置应该问过我,你若是敢……”
  谢明升本就在气头上,听得如此让他下不来台的话便是更加恼怒起来,不待丁楼烟说完便怒气冲冲道:“你看我敢不敢!”
  丁楼烟怒极; “这是我丁府的人,你若是敢动,我决定不会善罢甘休!”
  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胭脂垂着眼睫不知在想什么。
  谢清侧等到时机差不多了; 才开口劝道:“嫂嫂宅心仁厚可以理解,可这一遭已经害了嫂嫂一回,再留这样的人在身边岂不危险。”谢清侧顿了一顿,看向胭脂轻描淡写道:“在嫂嫂身边的人应该有为人最起码的正直良善,连这些都办不到留着还有何用?”
  正直良善……胭脂一听便微微发怔,心口也慢慢发闷起来,这可真是天道好轮回,当初她对叶容之说的话今日又回到她身上了……这是不是她当初那样以对他的报应呢?
  胭脂一时心中复杂几许,她既愧疚于当年之事,又失望于他这般为人,这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竟叫她心中苦涩起来,完全不知该拿他怎么办?
  她抬眼对上谢清侧淡漠的眼,眼里说不出的嘲弄。
  谢清侧见她如此,看着她的眼神也越发淡漠起来,眼底却隐隐透出几分肃杀之意。
  丁楼烟一听他这般说还能说什么,这那一句话不是全心全意为她着想,总不能驳了人家的好意。
  谢明升看了眼谢清侧,又转向院中站着的下人,喝道:“还不动手!”
  一旁的婆子连忙上前拽住胭脂的手肘,将她整个人提起,面朝下往地上一按,婆子是干惯粗活的,那手劲可不是一般的重,她被狠狠地按在地上,胸口压疼得透不过气来。
  片刻后,那板子就狠狠打在了胭脂的臀上,胭脂疼得险些一口气没接上来,那种牵连全身的疼,连骨头都是钻心的疼!
  这力道太刁钻,实在叫她承受不起,这般打完四十板子也不死的话,地府指不定给她颁个皮毛厚实奖。
  胭脂正想着,后头又落几板子,她疼得直抽冷气,一时间汗如雨下,她的手紧紧握成拳,连指节都泛起了青白,不行……这般打下去不死也得半残,若是这样下了地府,她是真的没脸见鬼了,好好的一只阴物被凡人用板子拍下了地府,传到乱葬岗可是要给笑上百八十年的。
  胭脂等不急缓过劲来,忙抬头喘着气用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对谢明升说道:“大公子,奴婢有话……与您说。”
  她本就年纪不大,如今这副发丝凌乱大汗淋漓一副弱质女流的柔弱模样实在叫人狠不下心肠。
  谢明升看着不由软了心肠又疑惑于她要说什么,便叫停了动手的人,但还是语气不大好地问道:“你还有何话说?”
  胭脂面上的汗一滴滴落在地上,发丝凌乱的贴着脸颊,显得越发苍白可怜。
  她虚弱地看向他,想撑起身子却无力倒下,开口说话的声音极轻,若是不靠近听根本不知她在说什么。
  谢明升微敛眉头,想也没想就上前几步,站定在胭脂前头蹲下身子想听她究竟要说什么。
  胭脂一见他蹲下,眼里闪过一丝凌厉,她猛地伸出手抓住谢明升的衣领将他用力拽下,靠近他耳旁狠厉道:“谢明升,这两年多以来是我一直暗中偏帮你,若是我死了,你不要想再有第二个人能这样帮你!”
  谢明升闻言瞳孔慢慢放大,片刻后,他猛地侧头看向胭脂,不可置信道:“是你!”
  没人听见他们说什么,谢清侧在树下看见谢明升这副模样就知又有了变数,他微微眯起眼,冷清的眉眼暗藏几分噬人的狠戾,面上却是半点不显,俨然一副方正君子的模样,浅浅道:“大哥,时辰不早了,还是早些处理好,过会儿还得去回祖父,好叫他老人家安了心。”
  谢明升看向谢清侧,又见众人一副疑惑之意,当下真是两难起来。
  他若是对胭脂不责不罚,祖父那里难免会疑心他的能力,下人中该立的威信也荡然无存;可若是对付胭脂,她又是一直在暗中帮他的那个人,两年多以来若是没有胭脂,他只怕要活活被旁人算计而死。
  他一点也不怀疑胭脂骗他,因为这件事他谁都没有说过。
  胭脂眼眸微暗看向了谢清侧,正对上了他的眼,她略一咬牙飞快得在谢明升耳旁说道:“让他们打吧,不死不残便好。”才松开了谢明升的衣领。
  谢明升看向她默然片刻,刚头他们还是水火不相融,这一下就成了盟友,一时有些适应不了二人之间的关系,又想到她这般帮自己,又为打不打而为难起来,半响后,他略微一沉吟,到底还是照着她说得做了,他起身吩咐道:“打足了四十大板便拖下去养着吧。”
  谢清侧闻言不再开口,只拿眼淡淡地看着胭脂,谢揽在一旁瞧着都不禁为胭脂捏了把汗,这人若是简简单单死了倒还好,若是惹了自家公子不如意,只怕后面的苦头更吃不消。
  谢家的下人哪个不是人精,一听便知主人的意思,自然不会要了胭脂的性命。
  不过饶是如此,胭脂还是吃了大苦头,但这与当初被宁王那般活活耗死相比,还是能熬过去的。
  那场杖责之后,胭脂卧床养了许久的伤才能起身,丁楼烟却因为这件事对她与谢明升起了疑心,挑了别的丫鬟在身旁侍奉,胭脂则只能做个粗使丫鬟,当然这其中少不了谢清侧在里头引线。
  而谢明升,自从胭脂坦白了自己一直在暗中如何如何帮衬于他后,他倒是自动把珠徳儿这事揭过,他既然不加以深究,胭脂也乐得不解释。
  只她这一次输得太彻底,不只添了一身伤还失去了丁楼烟的信任,本来她在丁楼烟身边可以时时隔着他二人相见,现下却有些难了,不过好在有谢明升在,他这些日子都不曾外出,一则是为了准备秋闱,二则是为了安抚珠徳儿。
  她其实一直想不通谢清侧为什么能说通珠徳儿用自己的骨肉去害她,直到谢明升给珠徳儿抬了妾室,胭脂才恍然大悟。
  用一个孩子换来个妾室之位,既不用被赶到乡下自生自灭,又有谢明升在旁安抚怜惜,以后还怕没有子嗣?
  胭脂想到此不由心下一寒,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他都能用来害人,若是胭脂真的被打死了,那不就是一下害了两条命?
  可他竟还一事不关己的模样,胭脂不由得心口发闷起来,这孽障这一世的良心毫无例外又是狗叼走……
  她端着手中浣洗好的衣物走在回廊里,屋檐上方的半片天空乌云密布,闷雷阵阵,回廊间的风荡得极大,毫无障碍的在回廊中穿梭着,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胭脂整个人被风吹着往前走,待看到了回廊尽头慢慢走过来的那个人 ,她慢慢顿住了脚步不发一言地看着他,他如墨的衣摆随风扬起,乌黑的头发难得没有束冠而只用发带绑起,狂风荡过时刮得发带上下飞起,世家风度却是半分不减,如同真正的名士雅君子一般波。
  胭脂看着他慢慢走来,站在了几步外淡淡地看着自己,这是他们撕破脸后的第一次见面。她垂眼微微欠身道:“奴婢请公子安。”
  谢清侧看着她不发一言,半响才意味深长道:“胭脂,往后可要好自为之。”
  胭脂闻言睫毛微颤,她轻抬眼睫看向他,见他眼里早已不是平时那样清清冷冷的谪仙模样,那眉眼都染上了丝丝戾气,屋檐外头的一声惊雷过后,落下了倾盆大雨,砸落在屋檐上发出重重水溅落瓦片声。
  风在二人之间荡过,衬得二人衣摆飞扬,胭脂闻言慢慢蹙起眉心,心中莫名地苦涩起来,终究……还是成了敌手。
  谢清侧继续抬步往前走去,胭脂看着他从身侧走过,心下无可奈何起来,与他这样的人为敌,她便不能在如之前那样只被动防备,否则便是自寻死路。
  可她一想起叶容之就难受得不行,想起他这一世还有那样的结局而她却管不了了,她不由又恨起他这么个性子,越发愤恨起他的所作所为,她难掩心中情绪,在谢清侧走过几步远后,冷然道:“既然如此,奴婢也送公子一句话……”
  谢清侧闻言微微一顿脚步,微挑眉梢转身看向她。
  胭脂转身看向他,眼里带着几分悲天悯人,如同一个局外人般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公子若是不想自食恶果,还是多加收敛为好,免得……将来遭了业报。”
  正午的天色竟黑沉地如同夜幕,外头的倾盆大雨,回廊的狂风呼啸,万物无一不受摧残之苦。
  谢清侧看着胭脂不发一言,半响后,一贯冷冷清清的眉眼竟染了丝丝笑意,磅礴的雨声中他的声音清晰地传到胭脂耳里,连他话里的嘲讽都一丝不落的听进心里。
  他说,“还能有什么业报,这般就已然是业报了?”
  生于世家最阴暗的角落,或许根本没有人想过他过的……是怎样可笑的人生!
  作者有话要说:  丹青手:“今天晚啦,就不想段子啦,话说这段子会不会让你们出戏啊,或者我的罗里八埣会不会让你们出戏?”


第58章 
  那日回廊别后; 胭脂就没再见过谢清侧; 而他这些时日倒也没再起什么波澜; 想来也是在为即将到来的秋闱做准备。
  其实他没必要这般用心准备; 平白费功夫罢了; 按那命薄里所写的,他这一遭连榜都没上; 与谢明升相比实在输得太难看; 倒还不如不考; 免得叫谢家人越发觉得他个没什么用的。
  不过这倒让胭脂轻松了一些; 他被旁的事吸引去了注意力,也能让她休养些生息,这往后还不知要怎么着呢……
  秋闱过后; 秋雨缠绵而落,凉风萧瑟而来。
  秋闱之后布了榜; 谢家上下一片死寂,无人敢多言一句是非; 可其实私底下早已如沸水掀开了锅一般,那话头是压都压不住。
  不只谢家,京都之内也是闲言碎语极多,那唾沫星子凑起来都能一下淹了谢家。
  谢明升榜上有名; 不过却是第二……原道这第二也是个好名头,这么多人中能考上都已是不易,更何况还考到了第二名。
  不过人心永远只会记得第一,只会去记得最好的是谁; 第一后头的一般不会有人去过多在意。
  只是谢明升这次运气着实不好,那个第一太出乎人的意料了,且这人还与谢明升有着不浅的关系,他们同出一族,是血脉相亲,这个人……是他的堂弟谢清侧。
  胭脂知道后也是反反复复确认了好几次才信了。竟真是谢清侧而非谢明升,这实在让她始料未及。
  这在谢家长辈中也掀起了轩然大波,谢老太爷还亲自去找了门路,看了两个孙子写的文章,两厢一对比连谢老太爷都不得不承认谢清侧写得极好,不由对谢清侧微微改观,但他心中还是偏疼谢明升多些,甚至于想得是,若是这样的才学给了谢明升该多好……
  谢家人更是因为谢明升情绪不佳,连该有宴都没摆,生怕他因为谢清侧更加难过,他们甚至于埋怨谢清侧去考科举做什么,他中了解元能有什么用!
  若是他没去,谢明升就是第一了,哪用得着这般被外人议论,还受了这般大的委屈。
  谢老太爷担心谢明升为此郁结于心,还再三嘱咐谢清侧往后多待在院里,越少出来走动越好,免得谢明升看到心里头不舒服……
  这真不知是个什么道理,这人心若是想要偏,那可真是比利剑还有伤人,你便是努力做得再好,也未必得到人一句好!
  胭脂不由垂下眼,想起那日回廊里他说的那句话,心中就莫名酸涩难受起来,这都是什么鬼的血脉至亲,这般所为实在太不像话,这遭若是谢明升中了解元,谢家人还会如此?
  胭脂不由心中暗讽,若是换成谢明升,谢家人只怕是连那鞭炮都放之不及,逢人就得夸上天的做派!
  胭脂不由暗叹了口气,她如今对谢清侧的感觉实在理不清楚,她一会儿因为他遭遇种种不平而愤慨难过,一会儿又为他德行有亏而不耻失望,实在矛盾复杂至极……
  现下又加了谢明升进来,她的心绪就更加乱了。
  她坐在谢明升的书房里,看着面前人不人鬼不鬼的谢明升只觉头痛欲裂,她既为谢清侧中了解元而开心,又为谢明升失了榜首而忧心,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叫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谢清侧这回得了头名想来是给了谢明升脑子粉碎性的一击,胭脂有点担心的看着他的脑袋,本来就没上一世那般听话了,现下若是脑子还……
  那或许都不用谢清侧动手了,她哪天若是想不开了,指不定就与谢明升同归于尽了了事……
  谢明升看着胭脂一副恍恍惚惚如在梦中的模样,半响后,喃喃自语道:“……真没想到,我……竟然就这么输给了他,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谢明升突然伸手遮住了自己的双眼,片刻后,泪水还是从他的指缝中溢了出来,他死死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声,作凄楚状,“不可能的……为什么……换做谁都可以,为何偏偏是他!”
  他已经快要受不了了,他人前装地没什么所谓,但他心里是真的难受,他才学一向数一数二,谢清侧的文章怎么可能比他的好!
  胭脂正要开口劝一劝,谢明升突然又如弹簧般站起来直扑到书案前,双手颤抖地拿出几本书翻开来,瞪着书喃喃道:“我一定不能再输……我一定不能……!”到最后竟是越发崩溃吼叫起来,整个人看着都有些癫狂起来,“我要看,我得每日看,我得不眠不休地看……我看……看看看……!”
  胭脂:“……”
  这样下去,她早晚会给逼疯!不是谢清侧,就是谢明升!
  胭脂在心中直骂了三条街才慢慢平静了下来,看着谢明升在书案那处如同疯狗一般的癫狂模样陷入了沉思。
  谢清侧在秋闱夺了头名,是她着实想不到的,这已然是动了命薄至关重要的地方,接下来的春闱不可再让他领先,若是让他赢了谢明升,得了天子的青眼,往后成了谢家的下一任家主,以他这样的为人,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先不说旁的,谢明升往后的日子不知会多难挨,以谢清侧的性子一定想尽办法地踩谢明升的痛脚,将自己受的苦头百倍千倍地还回去,且他又觊觎自己的嫂嫂,说不定还会做出惊世骇俗的不伦之举,到时自己不但拦不住,说不定还得给他顺手就捏死了。
  胭脂不由给自己的设想惊到,然她心中却不得不肯定,若是让谢清侧在天子之前露了脸,那往后她所想到的必然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胭脂略一沉吟,便站起身去门外看了眼,确认无人之后才关上门转身走到谢明升的书案前,看他略微有些平静下来了,但还是一脸怅然若失的模样,她便伸手去拿他手中的书,却不想他像是入了儯⒁话闼浪滥笞攀椋僦沽肆σ沧Р怀隼础
  胭脂微微挑起眉梢,抬眼看向谢明升不动声色地缓缓说道:“谢明升,秋闱不行还有春闱,你如今这般受不了半点打击,实在太叫人失望。”
  谢明升这倒是听进去了,他死死捏着手中的书看向胭脂勃然大怒,“你懂什么!他谢清侧能在秋闱赢了这么多人中得解元,难保不会在春闱……”
  “不会。”胭脂直接了当地开口截了他的话。
  谢明升见她这般不以为然的模样,便以为她看不起自己输给了一向才智平庸的谢清侧,心中越发羞恼起来。
  他堂堂谢家嫡长公子竟然被一个小丫鬟这般瞧不起,想来是他对她太过宽厚,才让她以为帮衬了自己几次就能在自己这里不知尊卑、不懂规矩起来。
  他想到此不由板起脸呵斥道:“你这般说话也未免太过托大,科举之事那里是你一个小小丫鬟能随意置喙的,简直不知轻重!自去领十板子,往后若还敢如此不知轻重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胭脂闻言看着他默然不语,谢明升见她如此,便以为她知晓了其中厉害,也明白了她自己的见识有多浅薄,正要开口再说几句缓和缓和时,却被胭脂随手丢来的书当面砸了个正着。
  待到书从自己面上滑下,砸落在书案上,谢明升怔在了当场,直看着眼前冷眼看他的小丫鬟一时反应不过来。
  谢明升从小到大何时受过这样的懈谩,回过神来当即就气得三尸神暴跳,五灵豪气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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