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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弃公子-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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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胭脂越发气极,直怒道:“永远都是这样,和你根本讲不通,你连我说得是什么都听不懂!”
  苏幕眼神越显凛冽,也不接话只抱着胭脂一路往屋里拖去。
  院中奴仆连忙避开,目瞪口呆瞧着二人,这戏子这般乖张只怕会给公子爷打残掉。
  孙婆子现下倒是淡定了许多,见得这般骂,自家公子也没动手便也不觉会出什么事,只多多少少有些替他们累得慌,这隔三差五地吵也没个消停,都不知在吵些什么,这般爱耗精力。
  苏幕一进屋就将胭脂往榻上一推,看着倒在榻上的胭脂,厉声喝道:“你说,我看你今日到底要说什么!”
  胭脂慢慢撑坐起身子,看着他许久,心里难受地透不过气,半响才开口道:“你残害无辜都觉得理所应当,从来都不愧疚,不难堪。
  可我不一样,苏幕……我受不了,我不想每日都在难堪中过活,若是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我永远都会活在黑暗里,见不了光我会疯掉的……”
  苏幕面无表情听着,不发一言看着她。
  “你既然喜欢这歪门邪道的做派,咱们就永远不可能是一路人。。。。。。。”
  苏幕闻言忽然笑出声,神情都有些不对劲起来,“我们不是一路人,你和顾云里是一路人,他好,他为人正派,你第一面见了人就喜欢上人家了罢,我送你的东西都不带,就成日只带着根破木簪子在我眼前晃!”他说到后头语气渐重,言辞狠戾,仿佛要将人撕碎。
  瞧瞧这都说到那里去了,只怕是早就积在心头已久,现下吵起来自然而然搬出来说道了。
  胭脂猛地站起身,被他这般语气激得失去了理智,“对,我就是喜欢这木簪,你送我金簪、银簪、白玉簪都比不上这根木簪!
  我不喜欢你这样的人,你知不知道我每日都是忍着怎样的厌恶待在你身边!”
  胭脂那眼里不加掩饰的恨意叫苏幕彻底怔住,他惯会抓重点,看了胭脂半响又轻轻问道:“厌恶?”
  胭脂忍不住落下泪来,心口一阵阵生疼,终是哽咽道:“对。。。。。。”
  他看着胭脂半响说不出话来,二人相顾无言,屋里太静了,只余外头簌簌落雪声。
  胭脂慢慢垂下眼睫,神情越显凄苦,“苏幕,让我走罢,再纠缠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你有得是喜欢你的人,又何必执着于我,等到你有了真正喜欢的,只怕都会笑话今日这般所作所为……”
  苏幕眼里水泽隐显,轻声嗤笑道:“我何曾说过喜欢你,只是见不得你好而已,只是想看你待在我身边生不如死的样子,看你永远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可怜模样!”
  “我不要待着你身边!”胭脂闻言越发生恼,直开口威胁道:“苏府的账本在我手上,这些年你可真是收买了不少人,这万一要是流出去只怕会惹急很多人……”
  苏幕神情几变,看着胭脂眉头狠狠敛起,那模样就像是又要将她关起来。
  胭脂神情越冷,慢慢恢复了平静,“账本已让我送出去了,今日若是我没出苏府,那个人立刻就会将账本交官。
  苏幕,你可要想想清楚,苏府的家业可都在你一念之间。”
  苏幕闻言一言不发看着她,眼里神情莫测,屋里越发寂静,气氛压抑地人透不过气来。
  胭脂越发不可忍受,忙越过他径直往衣柜那处去。
  苏幕看着她走去,半响,才慢慢走向她。
  胭脂一打开衣柜,便将里头叠的整整齐齐的衣物胡乱扒拉开来,将放在最底下的包袱拉了出来,这架势一瞧就是老早准备好要走的。
  苏幕静静看着,眼里神情莫测。
  胭脂将包袱背在身上,转身便见苏幕站在后头看着自己,她突然想到了他做叶容之的时候,也用这样的眼神看过自己,一时只觉心口闷疼,说不出半句话来,忙别开眼去,径直往屋外快步走去。
  一出屋便是风雪交加,冷得胭脂一个哆嗦,她没半点犹豫径直踏进了院里。
  院里落雪渐重,堆在青石板上似铺了一层碎白玉,踩在上头一步一个脚印。
  孙婆子瞧见胭脂背个包袱,一副离家出走的架势,只觉不可思议,这是彻底闹翻了?
  又见苏幕在后头看着雪地上的脚印一声不吭,片刻后,不由自主出了屋跟在胭脂后头一步步走着。
  孙婆子叹了口气忍不住摇了摇头,怕是没完没了得很,便也不管了,转头看见院里一群探头探脑地观望着,“都看什么,主子的事你们也敢偷摸着瞧热闹,还不快收敛些,省得到时吃板子。”
  院里闻言一个个丧了脸,正想起过会子还要排队去挨二十板子,一时也没了看热闹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丹青手:“谢谢小精灵们卖肾雷,么么哒,是不是我暗戳戳看评论给你们察觉到了啊,24没到就被逮出来了,心塞塞~关于虐什么的,咬牙忍一忍啊啊啊,他们三观不合有得闹啊,我也吃不消啦,虐得肝疼啊啊,看别人文下都是好甜,甜甜甜,我真的好羡慕啊啊,我也想甜甜甜,真的吃不消了,可是没办法,等小灰灰出来,咱们就有糖吃啦,迫不及待等糖吃~”
  众人:“糖里要是再含玻璃渣,就把你吊起来打!”
  丹青手:“┯_┯”
  神秘人:“小灰灰……我?!”
  丹青手:“小灰灰加油,都等糖呢! ”
  神秘人:“= =”


第134章 
  苏府很大; 一路走去也耗费了不少时间,外头落了雪,府里没几个人在外头晃荡; 皆呆在屋里头,只有几个扫雪的下人在府中三三两两的扫着。
  胭脂没怎么在苏府里走,外院的下人没几个认得出胭脂,见她绮罗珠履; 身披轻裘,却背着个普通老旧的包袱,还闷声不吭一路往府外走。
  说是个院里的主子罢; 后头又没有跟着人伺候,说是个下人罢,这穿戴又不像,一时皆有些摸不着头脑。
  待见到后头的自家公子; 才恍然大悟; 敢情是那院里的戏子; 早听说是个会使手段的; 只不知现下闹得是那一出,只他们也不敢多看,没得遭了公子不如意; 平白惹祸上身。
  胭脂顶着风雪走了许久; 才到了大院中庭,六角形的雪花轻轻落在她发间,衣裘上; 雪晕湿在花木簪上渐显暗沉,她顿下脚步,回头看去。
  苏幕一声不吭默默跟着,等她回过头来便也停下脚步,静静看着她。
  一身家常便服,在屋里倒还好,到了外头便显得单薄,可他却像是不觉得冷一般。
  那莹莹白雪落在他的肩头,乌黑的发间,与她一样。
  胭脂在戏文里看过,这世上只有两种白头到老,一种是真的,另一种就像他们这样,在雪地里走着走着,就成了假的白首……
  胭脂一时凄入肝脾,眼眶瞬间润湿,哽咽质问道:“你还跟着我干嘛?”
  苏幕看着她,黑漆漆的眼微微泛着水泽,长长的眼睫衬得眉眼越加深远,竟看出几许荒凉味道,见人愿意和他说话了,便轻声哄道:“胭脂,别闹了好不好,这么大的雪到处走会着凉的……
  咱们回屋去看看,我给你买了好多稀奇玩意儿……”
  胭脂难受得透不过气,晶莹剔透的泪水顺着脸颊滴滴滑落,看着他几近哀求道:“苏幕,你放过我罢,我不要你的东西,也不要你这个人!”
  苏幕闻言眼里渐升雾气,衬得容色氤氤氲氲,只站着不说话。
  胭脂再也待不下去,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他们永远都不可能是一路人,在一起又怎么样,往后这样的事只会一直发生,不如一次了断的干净,也省得这般相互折磨。
  她想到此,便也狠下心来,转身加快脚步往府外走,生怕自己慢了一步就走不了了。
  才走了没几步,就听见后头疾步而来的脚步声,胭脂心下一慌,片刻间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半响,清越好听的头顶轻轻传来。
  “胭脂,別走……”
  他的声音很轻,几乎轻得听不见,可胭脂还是听见了,她顿了许久才道:“你能让死人复活吗?”身后的人微微一僵。
  胭脂看着眼前慢慢落下的雪,眼里含泪决绝道:“苏幕,你既然不能办到,又何必要求我去做我做不到的事呢?”
  她一想起那些被他害死的无辜之人,眼神慢慢变冷,说出来的话比这漫天的雪花还要冰冷刺人,“苏府账本在我手上,你往后做事若再没有分寸,妄害无辜,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言罢,便拿下了他的手,离开了他温暖的怀抱,径直往府外头走去。
  苏幕看着她毫不恋栈离去的背影,长睫微垂,眼神渐显阴鸷,偏偏有一副面容如玉,君子良善的模样,瞧着便是一种极为诡异的反差,大雪天里叫人越发不寒而栗。
  胭脂出了府便在路上走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了雇马车的地儿。
  那车夫大雪天也没打算接生意,见胭脂穿着打扮贵气,又这般面嫩,瞧着就是个好欺负的,便故意道:“姑娘,这大雪天的,路可不好走,这去一趟可要耗费不少银子。”
  胭脂如何还有心思管得这些,只淡淡道:“你把我送到了地方,自然会给你。”
  那车夫见这姑娘一副刚从坟里挖出来一般的死气沉沉模样,便也没再多话接了活。
  胭脂上了马车,便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泪也被风吹干了,面上直一阵阵发疼,只这疼比不上心里的疼,便也算不上什么。
  她伸手搓了搓脸,打起了些精神,等会儿去周常儿那处拿回账本便要准备往旬家去。
  顾云里才刚到旬家,又是这般重伤落魄而去,她没有把握他这样能否在旬家站稳脚跟。
  毕竟他当初是高中状元,金榜题名而回,和现下相比,那是一个天,一个地。
  她既然接了地府的差事自然是要办好的,如今摆脱了苏幕,又有账本在手中制约他,往后自然也安生了,她的麻烦也会少许多。
  然她真是想的太天真了,苏幕要是这么容易就放手,他还叫苏幕?
  马车才行驶出几里外,大雪天的街上只剩下三三两两的几个行人,后头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在空旷的街上,落在青石板地上格外清晰。
  胭脂心头渐起不安,眉头微微蹙起,刚想撩开车帘子往外头看。
  马车却猛地停了下来,她一个没防备,身子猛地往前一倾险些在马车里滚起来。
  外头车夫被这个提着剑凶神恶煞的玉面公子哥儿吓慌了神,见他眼神冰冷看着马车里头,如何还能不晓得个中意思,忙从马车里一边跳下,远远避开了去。
  苏幕提着手里的剑看着车帘,淡淡道:“出来。”
  胭脂闻言心下一沉,坐在马车里头一声不吭。
  苏幕等了片刻没有动静,眼里神情越显凛冽,提剑一挥,将车帘子划掉了大半。
  胭脂看着眼前的车帘子掉落了大半截,外头的冷风一下荡进来,吹得她一个哆嗦。
  她看着苏幕,见得他手中的剑便冷笑起来,“想杀我?”她微微一顿,面无表情道:“你别忘了,账本还在我手上,我要是死了,你苏家一样要倒!”
  苏幕听得此言,平静的面容怒气渐起,连话也不想与她多说,只厉声喝道:“给我出来!”
  胭脂被他一吼憋屈得不行,站起身出了马车,气急败坏道:“你究竟要如何?”
  苏幕眼神一凛,提剑猛地挥向了她,周遭行人吓得尖声惊叫,那车夫站在一旁瑟瑟发抖,见状吓得往后一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胭脂下意识眨了下眼,又觉系在身上的包袱被他一下劈了开,用剑挑了过去。
  挑上半空,给他用剑三下五除二劈了个稀巴烂,只剩下一条条碎布落在地上,末了他才像是发泄完了怒火,把剑往地上用力一扔。
  拉紧缰绳,骑马往前几步,靠近马车,将呆愣愣站着的胭脂,一把揽抱过来,按在了马背上,骑马打道回府。
  可怜了后头好不容易跟上来的苏安,弯腰捡了苏幕扔下的剑,又得喘着气接着跑回去。
  兜兜转转一小圈,胭脂又被苏幕带回了苏府门前。
  胭脂“……”
  合着苏幕这是逗着她玩?
  放她去外头转一圈,松松筋骨?
  他显然就没把自己的话当回事,堂堂乱葬岗出身的阴物,竟叫他这般小看,他当是逗猫呢,摸一摸哄一哄就当什么事都没了?
  胭脂只觉心中戾气满满,看着苏府这两个金灿灿的大字,言辞狠重道:“苏幕,你信不信我让你苏府的金山银山,一夜之间夷为平地!”
  苏幕坐在马上看着胭脂,神情淡漠从马上一跃而下,几步走到胭脂身旁,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淡淡道:“随你的便,只一点给我记好了,你要是敢跑,就别怪我去旬家取顾云里的人头。”
  胭脂闻言心中一惊,竟这般快就知晓了,她微微蹙眉,越想越觉得苏幕棘手,又见他这般威胁不由勃然大怒,抬手猛地打开了他的手,恶声恶气道:“咱们走着瞧,看谁先熬死谁!”
  苏幕见得她这般生气跳脚又拿他没办法的模样,只觉有趣得很,耳畔自动忽略了她的话,揽着胭脂的细腰,低头在她软嫩的唇上用力嘬了一口。
  胭脂顿时恼到心肝爆裂,这是来克她的罢?
  这一定是来克她的!
  胭脂气得头发倒竖,跟这条破裤子显然沟通不了,好声好气没用,恶言恶语也没用,简直就是油盐不进。
  她现下根本拿这孽障一点办法也没有,他连家业如何都无所谓,她是真的没法子了,根本斗不过……
  胭脂心头憋屈气恼,越发不想再看见他,使劲推开了他,怒气冲冲进了苏府。
  苏幕静静看着胭脂的背影,半响,突然轻笑出声,笑里恣意又含着几分莫名意味,眉眼染笑蕴生风流,容色出挑耀眼。
  漫天落下的白雪飘在乌黑的发间,白玉簪上,落在湛蓝色衣袍上,站在雪地里,长身玉立,温润如玉,格外赏心悦目,可细细一瞧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作者有话要说:
  丹青手:“谢谢小精灵们的卖肾雷,么么哒~
  其实我就是想表达一下虐得肝疼想吃糖,没想到你们硬生生安慰了十几行……我……啥都不说了,来个二更罢~emmmmm,明天可能不能准时发了= =”
  众人:“呸,脸捏!”


第135章 
  自从那日两人大吵一架之后; 院里的气氛就不太对,伺候的下人皆苦不堪言,连走路的声音都一再放轻; 生怕不小心触了自家公子的霉头。
  胭脂越发不耐烦,整日淡漠着一张小脸,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冷模样。
  苏幕表面上当没这回事发生,可私底下越来越不对劲; 待她和往常没什么两样,只是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古怪。
  胭脂真的很不喜欢他用这种眼神看自己,非常不自在; 有时候背脊都会莫名发凉。
  不过所幸,那日争吵之后他们就分房而睡了,否则再这样睡在一块儿,她真的会被逼疯。
  扬州的雪不过下了几日便停了; 寒意却半点没消; 甚至比大雪天还要冷。
  天还未亮透胭脂就醒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这些日子心中一直忐忑不安。
  那日她失去了方寸和他大吵一架,提前将账本的事情告诉了他,将原来的计划彻底打乱; 现下困于苏府根本出不去。
  苏幕一下就猜到她将账本交给雪梨园的人; 那日便派人将雪梨园搜了个地朝天,所幸周常儿是个极会演的,又自来会藏东西; 这才没露了馅。
  苏幕没找到账本,便派了人看着雪梨园,每个戏子都寸步不离地看着,周常儿根本没办法将账本交给蒋锡斐。
  她本是打算自己若是没办法出去,便将账本交给蒋锡斐,他这般想对扳倒苏幕,账本一到他的手上自然不是有半点耽搁。
  可现下蒋锡斐什么都不知道,自然不会去雪梨园,这般一来只能等着他去,可这实在不知会等到什么时候。
  她是越想越后悔,却又不能表现出来,若叫他看出了一二,盯死雪梨园耗一辈子都是轻的,一把火将雪梨园烧个干净才是可怕。
  只是这般实在太难装,他每每试探于她,都让胭脂耗尽心力,稍不留神就有可能被他带着走。
  本就是个心思深的,这般下全力在她身上,实在叫她熬不住,现下都不敢和他多接触,每日只冷着脸和他吵闹,旁的话多一句也不敢说,生怕不知不觉给他挖出些什么。
  这般日日提防实在让她头痛欲裂,一想到一会儿还要这般便更加睡不着了,慢慢起身下了榻,慢悠悠穿好衣裳,绕过屏风便见苏幕安安静静坐在外间。
  胭脂吓了一跳,心头微微发紧,浑身紧绷至极,那个受得了屋里突然多出了个人来,且还这般悄无声息坐在外头窥探。
  苏幕见她出来眉眼越渐温润柔和,微微笑起,浅声道:“起来了?”
  胭脂轻轻蹙眉,这表面功夫做得可真是滴水不漏,便是再了解他的性子,也忍不住觉得这是个温和无害的君子。
  这真不是正常阴物能对付的人,胭脂越看越觉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瘫着脸作视而不见,径直往门那处去。
  一开门便见方外子站在外头瑟瑟发抖,后头站着苏寿,一步不离地看着。
  胭脂:“???”
  方外子一见胭脂眼睛就直冒光,抖着音凄厉喊道:“姑娘,你可醒了!”
  苏幕从后头过来,皱眉看着方外子,那眼神跟看废物一般,像是指责他这点冻都挨不住。
  方外子又见到这般眼神,一时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知造了哪门子的孽偏生给这煞星盯上了,跑到哪儿都躲不开。
  天还没亮就说要瞧病,他赶忙来了罢,屋子里的人又还没醒,这煞星一句话就将他晾在了外头干等着,自己进了屋抱着温香软玉倒是暖和。
  现下竟还嫌他挨不了冻,他一辈子行医救人,哪个不是对他敬重有加,还真没遇见过哪个成日里用这种眼神瞧他,简直气死煞了人!
  到底是年纪大,也压得住脾气,方外子做了几个深呼吸便稍稍冷静下来,正想着早点看完病早点回去,却不防苏幕开口道:“再等等,吃了早上饭你再来看。”
  可真是压弯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把个方外子气得吹胡子瞪眼,险些两眼一翻背过气去。
  廊下候着的孙婆子闻言忙吩咐人去厨房准备。
  胭脂抬眸看了眼苏幕,眉眼如画,一如往昔,心头又压抑难受起来,越发不想与他共处一室,“我没胃口,要看什么现下便看了,看完了我还要回屋睡一觉。”
  苏幕闻言看向她,长眼睫微微下垂掩住眼里神情,叫人看不出他心中在想什么。
  方外子一听,忙提着药箱往屋里走,将药箱放在桌案上,打开药箱将脉忱摆在桌案上,嘴上直说道:“小姑娘,来让老夫把把脉。”
  胭脂闻言快步离开苏幕,在方外子一旁坐下,一边将手放在脉忱上,一边疑惑苏幕究竟要看什么。
  方外子细细诊了一会儿脉,道了句,“没问题呀,身子骨好得很。”
  苏幕慢慢走过来,看着方外子面露不悦,一如既往视他如废物,“既然都没问题,为何没有动静?”见方外子一脸困惑,又敛眉讽道:“这般简单的事都看不出来,还敢枉称神医,白叫我费这么多功夫在你身上。”
  要说方外子也是倒霉,正巧赶上了二人闹的时段儿,苏幕心情本就不爽利,又自来是个自己不好,别人也别想好的性子,这稍有不顺眼自然是要开始掐着死处磨砺人的。
  方外子听得一顿憋屈,有苦说不出,这二人的身子真没有问题,根本不可能生不出孩子,这都好好的,他也不可能瞎用药呀。
  可不开药罢,这煞星又不会善罢甘休,必然会死扯着他不放。
  方外子苦不堪言,只能一脸高深严肃问道:“多久行房一次?”
  胭脂闻言耳朵轰得一下红了,她面皮子已然很厚了,可这种事摆在明面上,实在叫她羞恼到缩脚趾,直瞪圆了眼看向苏幕。
  苏幕见得方外子这般问,才稍稍觉得靠了点谱,便跟钻研学问一般认真道:“除了这一月多不曾行房,以往每日都是有的,可就是不见动静?”
  方外子一脸为难,只能咬着牙,斩钉截铁安慰道:“既然是这样,这孩子更急不来,说不准下回就有了。”
  这话就是废话,苏幕稍微缓和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敛起眉头看着方外子,显然又要开始不依不饶地折磨人。
  方外子一脸生无可恋,已经不打算做任何挣扎了。
  胭脂半点也听不下去了,他们都这样了,他竟然还想要她生孩子?!
  胭脂眼神渐暗,忍不住冷笑出声,“只怕是往日做事太损阴德,命里注定没有子嗣。”
  这话可太是刺人,苏幕闻言也忍不住面色难看起来,心头怒起,可看了眼胭脂眉眼含霜的模样,又强行忍了下来。
  方外子闻言一脸诧异,真没想到这瞧着软嫩嫩的小姑娘敢这样刺激这煞星,且瞧着还真有几分被刺到的模样,一时也不由幸灾乐祸起来,可碍于人前不好表现出来,只能硬忍着。
  屋外日头高起,院里奴仆皆在忙碌着,偶尔微微传来小丫鬟的嬉笑打闹声,屋里却是一片寂静。
  方外子硬生生坐成了块活化石,前头两人一句话也不说,他是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觉如坐针毡。
  就在方外子决定先走一步的时候,胭脂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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