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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溺爱:孟婆追夫记-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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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壮汉和瘦高个听从了她的建议,三人躲在墙角,望着徐府大门。
  那列士兵拿出令牌进去以后,就没再出来。过了许久,等到孟萋萋腿都站麻了,才出来两个人。一个是身材园胖的中年男子,约莫就是徐守备。另外一个跟他一同出来的,则是一个奇装异服的外族人。
  孟萋萋蹙紧眉头,便听得那许守备大笑两声:“放心,我不开城门是为了做做样子,总不能朝廷问下来,本官不战而降。”
  那异族人双手合十放在胸口微微欠身,低声了几句,像是在表达感谢的样子。
  随后他骑上门口的一匹骏马,带着四五个同族人扬尘离去。
  孟萋萋他们连忙躲起来,尔后瘦高个打了个手势,壮汉便提着孟萋萋飞快离开了这个地方。
  外头硝烟四起,及城只有一个正门的出口,现下不许人出入,整个城都被封锁了起来。
  孟萋萋三人找了一个破庙,暂时挤了进去。
  “他奶奶的,”这个叫应陈的壮汉一拳打在坏掉的门窗上:“这徐狗官身为百姓父母官,竟在这样的时候与贼人勾结!”
  孟萋萋看他一眼,觉得这应陈倒是有些古道热肠的。
  “及城一旦被破,受苦受难的只能是城里面的百姓。而且如果徐守备将消息拦截隐而不报,朝廷知道及城被袭也要几日以后了。”孟萋萋稍显冷静:“现在你们可以告诉我,那个人叫你们把我绑到这里来,然后做什么了?”
  应陈和瘦高个还是不语,彼此对视一眼,纷纷看向别处。
  嘴巴还挺紧的,这个时候都不肯。
  孟萋萋抱臂坐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你们不肯便罢了,不过我猜那人一定是让你们把我带到这里来,然后交给什么人。可是按照目前的情形,你们还要把我交出去吗?你们想想看,为何事情会这么巧。那人让你们赶了一日一夜的路来到边月关,然后边月关就受袭,眼下封城了那个接应的人也没有来。”
  瘦高个没有话,壮汉看着孟萋萋,却欲言又止。
  等到他想话的时候,瘦高个直接将鹿皮水袋甩在他怀里,凶巴巴道:“喝水。”
  叫应陈的壮汉这才没有继续开口。
  孟萋萋心下一沉,觉得有些不对。
  到了傍晚,外面依旧火光隐现。应陈出去打探了一阵回来,是士兵暂时还在坚守城门,贺商的人约莫隔日就要强攻了。他们不会一直等到朝廷的援军过来才开始进攻。
  “等城门一破,我们就趁机逃出去。”应陈看向孟萋萋:“你别怕,既然我们带你到这,如今也管不了什么狗屁接应的人了,我们自会再好生把你带出去。”
  孟萋萋缓缓点头,回以感激的一个笑。余光却看了眼坐在角落里独自给火堆添柴的瘦高个,孟萋萋微微敛眸,心中有些不安。
  色全黑下来,寒风呼啸穿过破陋的寺庙,孟萋萋冻的打了个哆嗦,往火堆慢慢靠近了点。
  应陈不知怎的了,今日好像特别困,他侧着靠在柱子旁,直接昏睡过去,此时竟已微微打鼾。
  睡成这般模样,全无警惕,半点也不像他平时的样子。
  “你到底是什么人?”瘦高个往火堆里添了把柴火,冷冷地问。
  孟萋萋看着他瘦的凹下去的面颊映在火光上,故作镇定:“你也看到了,我就是一个醉轻侯的清倌婢女,还能是什么人?”
  瘦高个皮笑肉不笑:“你不用唬我,你骗的了应胖子,骗不了我。更何况如果真按照你所,出钱的买主让我们把你送来边月关,随后边月关便有了战事,这不仅仅明他们是准备要我们一起死在这里。同样还明,你的身份不简单。”
  他盯着孟萋萋,孟萋萋不由自主的警惕起来。
  瘦高个继续道:“事到如今我虽不知道你跟那人到底有什么过节,但我知道背后买主的身份一定不会简单,能知道边月关战事动向的,必然是个权贵之人。而劳得权贵如此对待的你,恐怕也不是简单的人。”
  孟萋萋捏在袖子里的手微微一紧:“是么?撇开这些不,你们就算把我交出去,也不一定能活着离开边月关,不定那人想着灭口,拉你们跟我一起死。就像这外头冲的战火,能不能出去还不知道呢。”
  瘦高个嗤笑,像是洞穿了孟萋萋的心思:“是啊,所以……我们不把你交出去,背后的权贵也不会放过我们不是么?”
  孟萋萋不语,她转而道:“不如我们把应陈喊起来,现在就离开。兴许趁着夜色寻路,能找到出去的机会。”
  瘦高个却起身走向她:“对不住了姑娘,我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
  孟萋萋下意识捂住腹部,慢慢后退:“你甘心受人利用么?我看你跟应陈从前也是忠肝义胆之辈,如今正逢敌人偷袭的时候,你们还要趁乱谋取不义之财?”
  瘦高个似乎有一丝动容,然而下一秒仍旧朝孟萋萋走来:“为着一个昏庸无道相信奸佞滥杀无辜的君主,这个下乱就乱了罢。我是死过一次的人,心中大义早已消失的一干二净,姑娘不必拿这话激我。”
  孟萋萋还欲什么,瘦高个已经身形飞快的过来打晕了她。
  跌入一片黑暗前,孟萋萋听他道——
  “我的大义早已随盛家军消亡而倾覆,如今行走在人世间的,不过行尸走肉。”
  ……
  “凤凰,凤凰……”
  是谁在喊她?
  孟萋萋意识一片黑暗,耳边似乎有滴水的声音,还有人不断在喊着她。
  顺着滴水的声音寻去,眼前渐渐开阔,仿佛一个光点撕裂了千万缕黑暗。可周围气流沉沉,仿佛没有生息。
  一棵巨大的桃花树上,坐着一个媚眼如丝的狐狸。
  “狐狸……姐姐……”孟萋萋下意识喊了出来,眼前的场景莫名熟悉。
  西山头的狐狸翘着脚晃着九根尾巴坐在树杈上,一片一片的吃空中飞舞的花瓣,她眯着眼,似乎在笑:“你又来了。今那只黑龙没有管着你吗?”
  孟萋萋有些头疼,她想不起来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只是心中有些奇怪。好像有什么记忆从脑海中被抹除,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里。那不应该在这里,她应该在哪儿?
  西山头的狐狸自顾自道:“我知道了,他最近一定忙的没空管你。神大怒,不日就要举兵扫荡蛮荒,黑龙一定忙的脚不沾地。”
  她咯咯的笑了几声。
  孟萋萋捂着额头:“狐狸姐姐,我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
  狐狸眼波流动,似乎真有水波在她细长的眼睛里:“既然是重要的东西,怎么会忘呢?”
  “不知道……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狐狸眯着眼睛,朝孟萋萋调皮似的吹了一阵花瓣:“既然不是你自己想忘掉的,不定是有人故意要你忘记的。但是不用担心,只要你想记起,只需要一个合适的机会。好啦,我不多留你了,黑龙一会要着急了。”
  黑龙……
  孟萋萋头疼欲裂,好像有人在迅速的一条条删除她的记忆。
  黑龙是谁?
  为什么脑海里不断闪过一个人的眉眼,那人冰雪般冷峻的神情,为什么会这样熟悉?他是谁?
  有很多东西孟萋萋仿佛刚刚想起,就又被人一点点消除。
  西山头的狐狸从桃树上一跃而下,来到她的面前,绕着孟萋萋走了一圈。随后她纤细的手指抚上孟萋萋双肩:“凤凰,你可不能忘呀。你可以忘了我们,忘了蛮荒,总不能连帝尊大人也忘掉?”
  孟萋萋的头更加痛了,她撑不住趴在地上,痛苦呻吟。
  那一瞬间西山头的狐狸和背后的那棵桃树都如同碎片般一点点碎裂开来,随后砰的一声化作粉末,消失在黑暗里。
  随着光亮一点点消失,孟萋萋已经疼的忍不住哭出声,她趴在地上大口喘息。不知哪里传来一声铃铛的清响,这一声仿佛点破孟萋萋脑中的混沌。
  她带着哭腔喊了声——
  “盛嘉彦!”


第257章 二世的尾声
  “阿孟——”
  清冽的声音似一双搅动混沌的手,拨开孟萋萋眼前的重重黑暗。孟萋萋微微闭眼,再一睁开,竟已身处地府廖阳殿中。
  盛嘉彦头顶玉冠,阎王罗服穿在身上。他高高在上的坐着,座位下两旁列着地府的冥吏。孟萋萋呆呆的站在廖阳殿门口,望着这些突然出现的同僚们。
  鬼官们齐齐回头看她,善恶童子还朝孟萋萋招了招手:“孟姐姐,快来!”
  孟萋萋怔怔的踏步过去,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盛嘉彦转首看她,声音清冷:“又睡迟了么?”
  孟萋萋张了张嘴,忽然不知什么。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不应该是跟盛嘉彦一起在人间历劫吗?难道……
  她只是做了一场人间的梦?
  盛嘉彦将目光从她身上收回,继续着刚刚的话题:“上次偷盗生死簿的鬼吏怎么安排的?”
  判官出列回禀:“违背阎王陛下者按照地府律例应打入第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盛嘉彦轻嗯一声,啪地合上手中善恶簿,菱形薄唇轻启,从善如流道:“即刻去办。”他一顿,转头看向孟萋萋:“阿孟,生死簿在你那被盗,你有什么想的。”
  孟萋萋正魂不守舍,猛地听到阎王陛下点了自己的名连忙回过神来:“什么?”
  血河将军在一旁声提醒:“孟姐姐,上次你生死簿好玩借来一看,结果被一个鬼吏偷走了!现在陛下在问你呢!”
  孟萋萋立刻道:“陛下,此乃微臣疏忽,请陛下降罪。”
  盛嘉彦那俊俏非凡的半侧脸仿佛逆着光,他漆黑幽邃宛若玉石般的眼眸里清晰地映照出孟萋萋呆呆的目光,他一字一句郑重其事道:“既然地府如今出了内奸偷盗生死簿,为了避免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严重威胁到地府的安危,所以本王决定让一位冥吏入廖阳殿值守。阿孟,就你如何?”
  什么!?孟萋萋陡然回过神来:“陛下?卑职恐怕无法胜任!”
  开玩笑,要她搬来廖阳殿!?阎王陛下这跟变相软禁她有什么区别啊!
  盛嘉彦冰冷而疏淡的眸子微敛,平直的眉梢像是波平浪静的湖面毫无一丝起伏的动静:“维护地府的安全,你是本王座下臣属责任重大,怎能推辞?”
  孟萋萋似乎眼花了,竟然看到盛嘉彦的唇角那一瞬间可疑的微微弯起。
  “可是……可是……”孟萋萋朝身旁的狗头军师们使眼色。
  “众臣还有什么异议吗?”盛嘉彦眼风一扫,血河将军等人纷纷垂首不再看孟萋萋,直呼没有异议。
  下朝后,孟萋萋浑浑噩噩的留在了廖阳殿中,她还没开口吩咐呢,血河将军他们就自觉地将她的细软搬了过来,此举让阎王大人很是满意,孟萋萋就更加郁闷。
  孟萋萋在廖阳殿过几日安分的日子,很是想念在自己的孟婆府里鸡飞狗跳的生活。这****闲来无事,跑来翻阅盛嘉彦的私人藏书阁,一排排梨花棕木的书架依次排开,这里的书卷包罗万象,孟萋萋一层一层的数着,无聊的随手翻阅。
  她随便抽出一本人间的地理图志看了看,觉得没有什么意思又塞了回去。就在这时,书中轻飘飘的落下来一片纸。
  孟萋萋从地上捡起缓缓展开,这张泛黄的宣纸上,画的是一位一张年轻女子,女子凭栏倚靠,左手攥着一把折扇,轮廓美艳动人,可因年代久远的关系,女子的五官却是看的不太清楚了。
  这该不会是阎王陛下喜欢的哪位女子?
  孟萋萋横看竖看,都想不出这个女子是谁。她心翼翼的准备把宣纸放回去,谁知身后忽而传来一声熟悉的音:“你在干什么?”
  孟萋萋回头,心虚的将画像背在身后,咧了一个极为难看的笑:“陛下,好巧啊,您怎么也来了!”
  盛嘉彦那双眼睛,偏细长的狐狸眼,却因眼角开阔,眼尾狭长微翘,生生多了几分凤目不怒自威的气势,每当他冷不丁望过来时,那目光便似两点深潭寒星,看得她心脏一阵颤抖,明明啥事儿也没做,可就是忍不住会心虚。
  孟萋萋这会儿已经不敢跟盛嘉彦对视了。
  盛嘉彦随手将捧着的卷宗放入旁边的书架上,随后才来到孟萋萋跟前,掌心向上:“藏了什么,拿出来看看。”
  孟萋萋两个脚尖互相蹭了两下,最终敌不过盛嘉彦的目光,将宣纸递了出去。
  盛嘉彦展开看了一眼,眉头有那么一瞬间的轻蹙,随后他面色恢复如常:“你看你自己的画像干什么。”
  “我?我自己?”孟萋萋诧异,她伸头过去再看了一眼肖像:“我怎么不记得我有过这样的时候啊陛下?”
  盛嘉彦很是如常的口气:“你的脑袋向来都记不住许多事。”
  孟萋萋摸了摸脑门,好像的确如此。这几她一直浑浑噩噩的,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于是她讪讪地:“那陛下您忙,我先走了。”
  孟萋萋走后,盛嘉彦再度垂眸看向手中的女子画像,狭长漆黑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冷意,如同料峭春寒,又悄然隐没于夜色之中。随即,他指尖燃起一簇幽火,缓缓将那画烧成了灰烬。
  孟萋萋溜出了廖阳殿,顺着忘川河一路往下走,途径黄泉路和望乡台,最后跑到了血河池狱。看着血河池里挣扎的鬼魂们,孟萋萋耳边充斥着鬼哭狼嚎。她捡起地上一颗石子,往血河池上打起水漂来。期间不知是打到哪个魂魄的脑门,对方痛的哎哟一声。
  孟萋萋缩了缩脖子,连忙转头准备离开,却猛地撞上一人。
  “孟婆神?”对方一瞬间的诧异。
  孟萋萋抬头,居然是一个有些面生的女子。对方跟她长得七八分相似,她的名字孟萋萋却怎么也想不出来。但对方显然是认得她的。
  “孟婆神,您不是和阎王陛下下凡历练去了吗?”
  下凡历练……
  孟萋萋猛地想起所有事,那一瞬间仿佛她脑中所有的白雾都被挥散,记忆也一点点清晰回来。
  “没错……我应该跟盛嘉彦投胎去了,我记得自己叫来仪,他变成了长信侯,及城……”孟萋萋只觉那一瞬间,头颅中仿佛涌入一汪春水,浇化所有坚冰,让压存的记忆破茧而出。
  她腹部传来一阵钝痛,孟萋萋忙捂住。
  孩子……
  对了,她好像怀了盛嘉彦的孩子。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记得自己似乎被那个瘦高个打晕了,所以她现在是在——
  梦中!?
  意识到这点的孟萋萋忽然惊恐地发现,一丝裂纹自她对面的女子面上现出,然后像恶毒的藤蔓,伸长可怖的长茎一点点爬满女子的脸。
  孟萋萋慌忙倒退几步,那张满是裂纹的脸轰然破碎成齑粉,化作万千萤火,刷的一声四下散开。
  幻境坍塌,孟萋萋该醒了。
  ……
  九重上,真武大帝慢慢收回手,手中萤光渐渐消熄。
  身旁童子上前:“尊,还是不行么?”
  真武大帝摇头:“罢了,封不住了。”
  “那孟婆腹中的孩子,尊要如何处理?”
  真武大帝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上,头顶的南海夜明珠正散发着柔和光泽,他眼神微敛,最终道:“尽快让她回到地府,孩子必定不能允许她生下来。”
  “是。”童子领命退下。
  真武大帝抚了抚眉心,他没想到孟婆竟有这样坚强的意志。哪怕他给她下了一场幻境都不管用,竟还是让她醒了过来。
  ……
  孟萋萋猛地坐起身大口呼吸,慌忙捂上腹部,发觉已经不疼了,才慢慢松了口气。
  “你醒了?”
  熟悉的声音自旁边传来,孟萋萋扭首,有些警惕:“谢瑶华,果然是你?”
  外间色黑沉,室内点了一盏灯,谢瑶华就这样坐在角落里,她年轻的眉眼张扬而肆意,慢慢起身踱步到孟萋萋跟前:“孟来仪,我时常想你究竟上辈子修了什么福气,居然那样得独厚。不仅父皇宠爱你,就连毫无干系的聂将军也对你一往情深。难道你一定要跟我争么?父皇的宠爱公主的尊贵我都可以让给你,你为什么还要来跟我抢聂玄冽?你明明已经有了盛嘉彦,为何还不知足?!”
  孟萋萋望着她,声音不自觉添上几分肃冷:“我从未跟你争抢他,聂玄冽与我更是毫无关系。”
  谢瑶华嗤的一笑:“毫无关系?那他何以每每醉后都喊着你的名讳,即便你无心,他就无意么?”
  孟萋萋一时语塞,聂玄冽喊得恐怕不是她,而是上一世的她。可……到底两世都是她一个人,所以孟萋萋也不知该怎么跟谢瑶华解释。她这样一瞬间的沉默,在谢瑶华眼里看来就是默认。
  谢瑶华再也忍不住,死命将孟萋萋往前一推,身子剧烈颤抖:“孟来仪,你当真可恨!”
  孟萋萋冷不丁被她这么一堆歪向一边,她也动了怒气,下意识捂着腹部道:“谢瑶华,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好东西!边月关的战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如果知道却不报给舅舅,任由别国屠杀我们的百姓,你作为公主的仁义道德哪儿去了?!”


第258章 萋萋的决绝
  “那又如何!?”谢瑶华突然扬起通红的双眼,扑过去手指死死扣住孟萋萋的衣襟:“孟来仪,我们之间早该有个了断了。我和玄冽下月本要成亲了,可他竟自愿领兵镇守西南,你不是因为你,我怎会相信?如果你真的连死也不能消除在他心中的念想,那我就让他当场看着你死却无能为力,我不相信这样做了,他还能念着你!”
  孟萋萋奋力挣扎,却发现谢瑶华死死的抓着。
  “来人!”谢瑶华高呼一声,便从门外冲进来两个异族守卫,他们一左一右架住孟萋萋往门外拖去。
  “谢瑶华!谢瑶华——”
  看着孟萋萋被人拖走,谢瑶华心中既是惧怕,又是满满的恨意。她捏紧了手中的帕子,不知为何,忽然想起幼时她和孟萋萋一同打坏御花园的牡丹,一起被母后责骂。还有雨俩人在太液池踩水,孟萋萋溺水,是她把孟萋萋拉了上来。还有俩人一起躲雨,躲在巨大的芭蕉叶下……
  一幕幕的回忆冲击着谢瑶华的心,她死死地捏住拳头,不让自己的心软再占据一分一毫。谢瑶华撇过头去,眼眶通红。
  这不能怪她……不能怪她,要怪就怪孟萋萋自己……
  孟萋萋被人拖拽着,手腕生疼。她被人从屋子里往外拖去,一路上道路两旁有缩着头的百姓,孟萋萋大声呼救,对方却只是缩着脖子,露出一双眼睛来,面上的神情无一不是‘爱莫能助’。
  贺商的士兵已经堂而皇之的出入及城,普通的老百姓们根本不敢反抗。
  两个贺商的士兵将孟萋萋拖到了一个人面前,孟萋萋抬首,发现是那日从徐守备家里出来的人。
  “来仪公主,”对方着一口不太流利的中原话:“我是贺商的阿木托,很高兴见到你,虽然是以这样粗暴的方式。”
  孟萋萋脸上扬着愤怒:“贺商不要得意,等京师的大军一来,你们这群异族只会化作大楚江山的一粒砂石。”
  “的确如此,大楚强国兴盛,我们自然不敢觑,不过——”
  阿木托眯着湛蓝色的眼睛:“要是能拿来仪公主交换,自然再好不过了。所以来仪公主,免不得你要受点苦头了。”
  罢,他对侍卫了几句什么,那两个贺商的士兵便将孟萋萋拖拽着往前。
  孟萋萋还未回过神来,手腕上就被人绑上了几股麻绳,随后她有些轻颤问:“你们要做什么?”
  阿木托在她身后道:“来仪公主,您可能不知道。及城已经被兵包围,不日许是要进攻了,为了城中的其余弟兄,我们准备拿你跟楚皇做个交易。”
  语毕,士兵抬着孟萋萋,将她一把扔下城墙。
  孟萋萋大呼一声,死死闭着眼睛,到了空中却停住了,同时手腕处传来一阵剧痛。
  他们竟将她吊在了城墙上!
  及城外,已经站着黑压压的士兵。他们看见孟萋萋突兀的被丢了出来,皆是哗然一惊。为首领兵的迟峥看见那熟悉的身影,惊愕非常:“来仪!”
  他刚刚策马上前一步,城墙上的贺商士兵便射了一支箭弩,正中他的马蹄之下。
  “迟叔……”孟萋萋艰难出声:“别过来……”
  迟峥勃然大怒,仰首高呼:“贺商人,若是有骨气之辈,何必要为难一个女子!?”
  阿木托给了一个讥笑的面孔:“迟大将军,我不愿与你废话,叫你们楚国在皇帝面前得上话的人来。从现在开始,每个时辰我杀十个及城人,用楚人的鲜血,振我贺商士气!还望京城中的大人们来的快一些,否则及城血流成河,也是难以收拾的。”
  迟峥啐了一口:“无胆鼠辈!”
  阿木托毫不在意:“当然了,迟大将军也可以强行攻城,只可惜来仪公主的性命能不能保得住,就不知道了。你们中原有个词叫‘权衡利弊’,我相信一个来仪公主换一个及城,应当不亏。”
  迟峥让人快马加鞭的赶回京城通风报信,他焦急的立在马上,看着孟萋萋。
  孟萋萋被冬日的冷风一下又一下的灌进衣领,意识昏沉,却还能清醒的意识到自己仍旧被挂在城墙上。
  迟峥没有让大军撤离半步,喊道:“来仪,你要撑住。”
  孟萋萋两只手腕上的麻绳已经勒进肉中,有血珠从白皙的皮肤上冒出。
  她红唇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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