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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并蒂-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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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我也不会就这样放过你的,你自己要自为之。”柳意潇苦口婆心劝着,明明是她的错,她却丝毫不知悔改,反而将罪过往别人身上推!如若有下回,他绝对不会再这样心慈手软地放过她了。
杜流芳对于柳意潇的一番良苦用心却是置若罔闻。这人,什么都不知道就瞎掺和,一味认定她是罪人是吧?她眯了眯眼,懒得搭理他,几乎有些气急败坏,“你说完了没有,说完了就请你出去。女儿家的闺房岂是你乱闯的,也不怕拉你去浸猪笼!”他以为她怕他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还害怕眼前这点儿小波浪?
柳意潇猛地从床榻上弹起来,双眸黑黝黝地盯着杜流芳,更大怒气从心底窜出,“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看着她一副满不在乎模样,柳意潇真想挖开她的心,看看究竟是什么做的。
杜流芳斜斜睥了他一眼,一脸懒洋洋,色若梨花的脸颊泛起微微的潮红,更显得慵懒妩媚。
柳意潇多瞧一眼就觉得自己的整颗心不受控制地跳动地厉害,他赶紧撤回了眼神,局促地拂了拂衣襟,最后不知是被气着了,还是怕陷入那女子一双深沉幽邃的眼眸里,总之,他忽然感觉到有一股落荒而逃的意味。
柳意潇走后,杜流芳顺着床榻坐起了身子,这个柳意潇缕缕坏她好事,定要给他颜色瞧瞧才成!
杜流芳想起了在流觞曲水会上的一幕,一个主意在心头落地生根。虽然她原本不打算用的,只是现在柳意潇惹到她了,那就别怪她了!
用早膳之时,陈妈领了两个丫头进屋,模样清秀,只是皮肤黝黑,脸上添着英气,一瞧便是会些拳脚功夫之人。“奴婢锦绣(奴婢锦慧)见过小姐。”两人走到杜流芳跟前,齐齐朝杜流芳请安。那二人一般高矮,服饰头饰皆是相同,就连那张脸也是出奇的相似。
看来是双胞胎,杜流芳心头这样想着。
陈妈侧身,掩了嘴在杜流芳耳畔小声说着:“小姐,这二人乃是双胞胎,因为不想分开,所以价钱压得低些,只给了十五两。”
杜流芳听后,并不为陈妈为她省钱而感到快慰。她冷眸一暗,低低道:“陈妈,再取十两来。”
陈妈稍稍楞了楞,但还是依言将十两银子递给了杜流芳。杜流芳则兀自站起了身,朝着那对微有些不安的双胞胎走去,最后将那银子塞到了二人手里,巧笑倩兮道:“锦绣、锦慧,名字倒是不错。既然进了我烟霞阁,便是我院子里的人。日后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银子你们就接住吧,只希望以后兢兢业业,为烟霞阁做事才好。”
杜流芳这一番真挚的话语,惹得那二人不由自主掉下眼泪来。她们二人哪里见过这样关心她们的主子,听过这样贴心的话语。两人一同跪下,作势要给杜流芳磕头,却被杜流芳给拦住了,“你们这是做甚,快些起来。”
陈妈本还在为那十两银子而微微不快,毕竟小姐如今缺银子得紧,她却还将银子转给了别人。可是如今瞧着这二人感激涕零的模样,陈妈忽然觉得小姐这样做是对的,反而是她糊涂了。她只是用低等的价格购了两名可供差遣的丫鬟,但是小姐却是买到了她们的心啊。陈妈眼眸忽闪忽闪,心中感到了丝丝快慰。
陈妈见锦绣较为沉稳,便将她留在了小姐身边,至于锦慧,她则将她安排在烟霞阁外院,时刻保护着烟霞阁。这样,就不怕大夫人在后面搞鬼了。杜流芳也很满意陈妈的安排,遂没再说甚。
用过了午膳,杜流芳又匆匆赶了书稿,觉得有些累了,便独自上了软榻,眯起了眼。
杜伟进屋的时候,便瞧见自家女儿没个规矩地蜷缩在软榻之上。双眼紧紧地闭着,双唇向上嘟起,一脸孩子气。杜伟一时心生感慨,自己有好些时日没有见过这副模样的杜流芳。这些时日以来,都委屈这孩子了。由于对她的愧疚,使得他如今都不敢往这烟霞阁走了。杜伟坐在床沿边,一脸爱怜地瞧着熟睡中的杜流芳,眼里放出慈祥的光,他淡淡笑着,伸手顺了顺杜流芳额上乱飞的几根发丝。而在此时,杜流芳突然张开了双眼,眼里无意识地流露出一抹戒备的光。
杜伟的手僵在原处,连话都卡在喉咙里,半会儿才找回了自己的思绪,僵僵问了一声:“醒了?”他有些局促地缩回了手,眼里微光闪烁不定,嘴角裂开一抹尴尬的笑容。这似乎还是第一次自他冤枉她,说要将她送去庄子之后,他跟她单独相处。一想起昔日自己的声色俱厉,杜伟更加的不安。阿芳向来意气用事、喜欢钻牛角尖,若真是不肯原谅他,该怎么办?
杜流芳待看清了来人模样,这才收起了那显而易见的戒备,嘴边扯了一抹笑不达眼的笑容,表情不温不火,“父亲来了。”
杜伟的双眸又是一黯,她再也不会像以前一般唤他爹爹了么?“嗯。”过了良久,他才从嘴里溢出一个字。他双眼饱含悔恨和伤心,“阿芳,都是爹爹糊涂,冤枉了你,还差点儿将你送到庄子上去。不要跟爹爹生气了。”
杜流芳依旧带笑,从善如流地答道:“流芳知道父亲的苦楚,父亲也是不得已。”只是他这样的不得已,仍旧伤害到了她。父亲只是一味的宠着她,却根本就不了解她。如若了解,又怎会相信她会为了一支破簪子而下毒?
仍旧不肯唤他爹爹么?杜伟暗自苦笑,阿芳的脾气一向倔,又喜欢钻牛角尖,这回不知道又要跟他堵多久的气了。可是她能说出这番话来,杜伟心头还是有些欣慰的。若搁在以前,她决计说不出。“你能深明大义,爹爹深感欣慰。最近府里面不太平,你自个儿小心些。”他站起身子,掸了掸衣上的坐痕,仔细交代着。一想起自己的公事,他也不敢多留,担忧地瞧了眼杜流芳,最后定了定脚,匆匆而去。
杜流芳在杜伟走之后缓缓坐起身来,撩了窗瞧着杜伟渐行渐远的身影,她轻轻把头靠回,长长叹息一声。她何尝不理解父亲的苦楚,只是心中始终有疙瘩,到底意难平。凭窗而望,院子前的两株桃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谢了,长出的碧玉色的嫩芽。几只鸟雀在其间盘旋,拉出长长而又闲适的调子。杜流芳的思绪飘得老远。
此时,一个人影从帘子外晃了进来,杜流芳转脸一瞧,原是陈妈。陈妈一脸急色,急急忙忙凑到杜流芳跟前来,“小姐,锦慧在外院瞧见刘妈在外面贼兮兮地往院子里瞧,不知道要做甚。”想必,又是大夫人想出了甚花招,来陷害小姐。
这个继母又想做甚?杜流芳突突一笑,道:“让锦慧好生瞧着便是。我就不信她还能在眼皮子下面做甚小动作!”
第六十六章再现巫蛊
陈妈自知小姐已是今非昔比,如今的小姐有勇有谋,谁想算计她,只怕是自己吃不了兜着走,但她还是习惯性地担忧着。万一小姐有个甚闪失,她如何跟过世的夫人交代?
“没事的,陈妈你就不用多担心了。”杜流芳站起身来,抛给陈妈一个安心的笑。此时若水也打了帘子,一脸局促,惶恐不安地问着:“小姐,刘妈在外面求见,不知所谓何事,要不要将她放……进来?”虽然若水经过这些日子的修养,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只是一想起刘妈那顿毒打,那极为恐怖的眼神,她就只觉自己浑身的毛都竖立起来,后背一阵凉。
杜流芳自然晓得若水眼里的惊惶因何而来,“若水,你先下去吧。”见若水半惊半疑地打了帘子出内屋,杜流芳这才转过头来,轻轻说道:“叫那刘妈进屋吧。”
陈妈暗自揣度着这刘妈来此是何意思,又闻小姐吩咐,忙道:“老奴这样去让刘妈进屋。”
不多时,随着陈妈进来的是一个半老婆子,双目含光,一脸刻薄,一看就是狠厉之人。只是这会儿那满是皱纹的脸上堆着无比谄媚的笑容,简直像是要将她一张老脸笑得裂开似的。待陈妈交代之后,刘妈赶紧从陈妈身后上前几步,跪倒在杜流芳跟前,“三小姐,老奴自知老奴有罪,那日不该那样毒打若水姑娘,害得她那么久都下不了床,今日是来请罪的。还请三小姐大人有大量,不与老奴这个半截入土之人计较。”
陈妈在一旁一脸狐疑地盯着她,这刘妈唱得是哪一出?明明知道大夫人跟小姐不对盘,却跑来这里道歉,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莫非是大夫人放低姿态,想跟小姐合好?还是另有打算,想陷害小姐?
杜流芳则仍旧一脸淡然,深邃恍若寒潭深水的眼里泛不起半点的波痕。她只是若有似无的“哦”了一声,便没有其余的表示。
见杜流芳这样冷淡的表情,刘妈视若无睹,又继续凑了过来,一脸殷勤地道:“三小姐,老奴今日来是诚心道歉的,老奴也知道错了。大夫人那样的人,哎……”她本是笑着的,却突然叹出一口气来,一脸伤心,“这些年来,老奴在大夫人身边做了不少坏事,老奴自知罪孽深重。如今算是醒悟过来,老奴日后愿意受三小姐差遣,绝不敢另生二心。一定尽心竭力为三小姐做事。”随着话音落下,她便朝杜流芳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一脸的谦恭和讨好。那日杜流芳在她脸上见着的傲慢无礼早已消失地无影无踪。
只是她一双泛着精光的眼睛,如何能使得人相信?
陈妈先杜流芳一步开口,“刘妈,你可是大夫人的心腹,你叫小姐如何相信你?”这刘妈用心歹毒,说出来的话也是信不得的。
刘妈眼神一闪,瞥了眼一旁立着的陈妈,“陈妈,刘妈我以前做事糊涂,可是如今已经清醒。刘妈我虽日夜奔走于大夫人跟前,但大夫人也不过当作牛马使唤。何时又待我们这些婆子丫鬟的真心过?那日见着三小姐爱护底下丫鬟,心中很是感动。如若不然,也不会冒此风险前来投靠三小姐。”她言语真挚、情词恳切,完全没有了在大夫人跟前的嚣张气焰。
“既如此,刘妈,日后希望你好生为我做事才好。”杜流芳面含浅浅的笑意,那被斜阳浸润下的面庞泛着淡淡的金光,好似神妃仙子,晃花了人的眼。
陈妈还想说话,但是却被杜流芳的一锤定音给堵住了。她的眼里浮出了隐隐的担忧,她始终不相信这刘妈是真心投靠,只怕是她在跟大夫人使计讹小姐的。偏生小姐又不待她说话,就直接下了决定。若是小姐真中了她们的计谋,该如何是好?
刘妈见杜流芳答应下来,终于暗自松下一口气,心中暗道,三两句话就让她相信了,看来这三小姐也不过是个跳梁小丑,根本不足为惧。面上却乐呵呵跟杜流芳赔笑,“多谢三小姐肯原谅老奴,还肯留下老奴。老奴真是不胜感激……”
见事态如此,陈妈只好妥协但终究心中担忧,遂强调道:“既然你已是这院子里的人,日后主子吩咐的话要照办才是。切不可说出我在祥瑞院、大夫人跟前是怎样怎样的话来。”
“这个奴婢自然晓得,三小姐只管放心便是。老奴一定尽心尽力做事,不辜负小姐厚望。”刘妈一脸信誓旦旦地说着,恍如赌咒誓般。
听着刘妈几近斩钉截铁地向她保证着,杜流芳只淡淡转过了脸去,“得,那你如今便还是在祥瑞院吧,你是大夫人跟前的得力助手,她的一举一动,只怕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所以,我要你监视着大夫人的一举一动,有甚异常举动,随时派人过来禀告。”
刘妈一听这话,那双机灵的眼珠子没差点儿掉出来。大夫人派她过来是想寻个机会陷害她,没想到却被她给反将一军,仍旧留在了大夫人身边。如此,她要找机会陷害杜流芳,岂不是压根没有机会?刘妈暗暗一恼,脸上却还保持着竭力的笑容。那大大的裂开的笑容,简直笑得她的嘴都抽疼了。“小姐放心,老奴一定照办。”
“既如此,便回祥瑞院去吧。我会派人联系你的。”杜流芳这样吩咐着。
刘妈磕了个头,便朝院子外去了。她步子极快、动作麻溜,很快就消失在杜流芳的眼帘。陈妈上前一步,到了杜流芳侧身,“小姐,您真的相信这个刘妈,她可是大夫人跟前的红人啊?”语气之中多了一分略微的责备。
杜流芳见她双目炯炯盯着院门,脸上浮着担忧之色,便道:“陈妈不必忧心,我会小心的。”昨日她刚陷害杜云溪一遭,大夫人就忍不住出手了。杜流芳自然晓得刘妈前来是假意合好,陷害她是真。可是这何尝不是反攻大夫人的好机会?“你就等着好消息吧。”望着天际那抹夕阳无限红艳,杜流芳嘴边凝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陈妈不知道杜流芳葫芦里卖得甚药,但见小姐一副自信满满模样,一霎时之间,她觉得安心下来。“好,小姐要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吧,老奴都会支持的。”陈妈望着杜流芳,只觉眼前这个不过十来岁的小姑娘体内却蕴藏着无限的能量,她顿时只觉德杜流芳比阳光还要逼眼、比彩虹还要美丽。令她有点儿不忍直视。
接下来的日子里,刘妈倒是每日过来禀告大夫人那边的动向。不过是些在院中种树、出门与贵妇喝茶闲聊、整理院中杂事一类。这些不过都是些正常不过的事情。杜流芳也不指望从刘妈那里得到甚她想要的信息。每每听过,也只当风声过耳。
这日,杜流芳正在屋子里喝着白鸽乳汤,刘妈又进到屋来跟她禀告大夫人的动向。杜流芳一边喝着汤一边有口无心地应着:“母亲也真是的,这么热的天儿还在外头为树苗除草。向我就只会偷懒在屋中清闲着。”
“小姐好命,出身在这殷实之家。只不过是大夫人不懂享受罢了。”刘妈在一旁陪着笑脸。
杜流芳懒懒地摆了摆手,面无表情地说着:“行了,你走这么久,怕是母亲要起疑了,还是快些回去吧。”
闻言,刘妈遂站起身来,“那小姐就好生歇息,老奴明日再来。”她虽这样说着,眼却不安分地扫视着杜流芳的闺房,眼里闪烁不定,多了几抹心机。杜流芳留意到刘妈的眼神,却也没有直话说来,只是问道;“刘妈莫非还有其他的事儿?”
刘妈赶紧摆了手,满脸堆笑,以掩饰心虚,“无。”遂垂了眸子,慢吞吞移着步子,最终打了帘子,往院子外去了。
刘妈刚一走,锦绣就径直走了过去,出手往那帘子旁放置的一只青花瓷大插瓶里一捞。很快就见着锦绣手里多了一只玩偶似的物件。
锦绣捧了东西,小心翼翼朝杜流芳递过来,并嘱咐着:“小姐小心,这上面有针。”
杜流芳仔细一瞧,果然见着那东西身上插着好几根长长的细针,光是瞧着,都叫人觉得吓人了。杜流芳接了过来,仔细打量着,只见那是一只由上好的蜀锦制成的小布娃娃,浑身通白。那上面的布料也是极为眼熟,分明就是大夫人之前分给她的衣物。那娃娃后面还贴着一张字条,杜流芳一瞧,心中又是醒悟又是骇然,这莫非就是那巫蛊?
巫蛊可是本朝严令禁止的,杜流芳记得有一家姓贺的开国功臣,就是涉及到此类东西,而被满门抄斩。这大夫人,竟敢拿这样的东西来污蔑她,她是存心想置她于死地!杜流芳心跳得厉害,几乎有些控制不住。赶紧吩咐底下人道:“快将这东西毁了……另外,锦绣你去杜云溪那里取些她常穿的衣料来。”大夫人对她不仁,休怪她不易,她这样做,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第六十七章遭殃
此后,刘妈仍旧往烟霞阁这边来,每日禀告的也不过是些芝麻绿豆小事。听得多了,杜流芳简直都可以倒背如流了。她也只懒懒地应承着。这样也没过几日,杜流芳正在屋里练字,却闻院子外一阵步伐凌乱的脚步声,瞧着阵势,来得人应该不少。
杜流芳刚在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容,便见陈妈踏着大步进屋,“小姐,老爷和大夫人来了。”心知小姐已然部署妥当,陈妈心头自然不紧张,反而添着几抹笑意。因为她知道小姐那日让锦绣去二小姐那里不是白去的,只怕大夫人执意要查,最后倒霉的只怕是二小姐。
杜流芳点头的空挡,那厢一群人已经不由分说地挤进了内屋。率先开口的是大夫人,她一脸委屈和忧伤,“流芳,这些日子府中的鸡飞狗跳,是不是你搞得鬼?我近日心神不宁,请了个法师做法,那法师说症结就出在你这里。”
杜流芳支起头来,淡淡地扫过大夫人一眼,好笑道:“母亲,内院之事一向是您在处理。如今府上常常闹事,那可是您的失职,跟我杜流芳有何相干的?”
大夫人脸色一僵,她没有想到自己被杜流芳倒打一耙,粗着嗓子道,“若是府上少了些兴风作浪之人,自然是好管的。”言外之意,杜流芳就是那兴风作浪之人。
杜伟今日前来,只不过是受不了大夫人深更半夜不睡觉,在梦魇中鬼哭狼嚎。他一双浓眉倒挂,一双眼眸深邃如潭、不可见底,面上带着一丝不耐的情绪。但还是站在原处,一言不。
身后是一群看热闹的姨娘小姐,齐齐探了脑袋,往杜流芳这边瞧来。
“母亲是怀疑流芳这里有甚不干净的东西么?”杜流芳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紧盯着大夫人,丝毫不放松。
大夫人巧言令辩,“若是无那不干不净的东西,阿芳何必如此遮遮掩掩?”
“既然如此,母亲便搜吧。我这烟霞阁院子狭小,找起东西来,只怕也不是件难事。”杜流芳懒得跟大夫人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见杜流芳一脸坦荡,丝毫不畏惧的模样,大夫人由不得打了个颤,杜流芳这副模样,透着几分古怪。“来人,搜。”大夫人面无表情地吩咐着,随后几名婆子从其后鱼贯而出,跟众人见了礼,便在杜流芳屋子里翻箱倒柜起来。找了良久,却没翻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得怏怏回到大夫人跟前,如实禀告。
大夫人一双凤眼睁得老大,原以为刘妈做事稳妥,却谁想杜流芳早有防备,她们的精心策划,在杜流芳面前不过是跳梁小丑。想着自己来时跟老爷信誓旦旦地保证,说是问题就出在杜流芳这里。可是如今……
杜伟一双眼变得阴鹫起来,狠狠瞪着大夫人,“你这妇人,做事怎如此不妥当?”如今,他可是又将阿芳伤了一次,要不是这大夫人每次在自己跟前哭哭啼啼,自己听得烦,他说什么也不会来的。“你实在令我太失望了。”
大夫人双目圆睁,仔仔细细瞧着杜流芳。见她仍旧一脸淡然模样,那双眸子犹如深夜之中的月牙一般清幽。大夫人由不得捏紧了拳头,这一定又是杜流芳的计谋,真是邪门!“老爷,妾身也是受了那法师的蒙蔽啊。妾身哪里相信阿芳会是那样兴风作浪之人?只不过近日府上连连闹出事端,妾身也是糊涂了,才会犯下这样的糊涂事。只求阿芳能够不跟我这个母亲计较,不然妾身真是难辞其咎了。”这会儿大夫人拉着杜伟跟杜流芳的手,一脸悔不当初地哭哭啼啼起来。
杜流芳不动声色地抽回了手,“既然是法师说的,那也不一定毫无道理。母亲别忘了,在这方向的除了我烟霞阁还有二姐的晴烟阁和五妹的若雪阁啊!”
大夫人很快止住了泪水,满脸阴鹫地瞅着杜流芳。那阴森可怖的眼神好似冬日里三尺之冰,令人只觉浑身不舒服。这贱人是个什么意思,将主意打到阿溪和阿雪身上,企图祸水东引么?这贱人既然能够察觉出她设下的陷进,就定然能够在阿溪和阿雪院中做手脚。大夫人一下子慌了阵脚,一口否决道,“阿芳,都说是那法师在捣鬼了,在你这儿不是也没搜出东西来么?”
杜云溪跟杜若雪一听,忍不住要上前跟杜流芳讨个说法,但是却被大夫人暗中示意给制止下来了。只一脸不快地睥着杜流芳,看她狗嘴里究竟吐出什么来。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既然那法师说有问题,母亲也着实日夜不得安睡,还是查查吧。莫非母亲如此厚此薄彼,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就替她们遮遮掩掩,不想去搜了?”想要就此打住,没门,祸端是你自己挑起了。继母,你有没有听过玩火自焚?就算你的女儿倒霉,那也是你这个毒妇所害!
“你……”大夫人被杜流芳这样一激,顿时无言以对,“胡说什么,既然这件事情只是受了外人的蒙蔽和挑拨,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日后不必再提了。”
杜伟却一脸不赞成,他扫了大夫人一眼,将大夫人隐忍的脸色尽收眼底,他不能让下人觉得他是在厚此薄彼,遂吩咐道:“去,派人到二小姐和五小姐那里去搜搜看。”
“老爷!”大夫人惊诧地唤了一声,忽又觉自己这声太过突兀,嘴角添了一抹笑容,掩去尴尬。“不过是法师胡乱挑拨罢了,老爷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罢,不过小事,又何必闹大?”
“大夫人这话说得,既然三小姐有这样的疑问,大夫人又何必左推右挡,何必大大方方,派人去一探究竟,也好堵人口舌,莫添闲话呢?”七姨娘仗着杜伟的几分宠爱,颇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地站了出来,半是调笑的说着。
她这话一落,惹得屋子里好些人怒目而视,不过是一个姨娘,竟敢在大夫人面前如此放肆,也太不知自己有几斤几两了吧?七姨娘根本不将这些人的怒意放在眼里,对着杜流芳眨了眨眼,一副娇俏模样。
杜流芳不禁有些好笑,她要抛媚眼,也搞错对象了吧?
大夫人一声不吭地盯着七姨娘,面上虽是温和,眼里却是冷如冰柱,泛着泠泠的冷光。七姨娘也太放肆了,一而再再而三地骑到自己头上,这口气,她怎能咽得下去?她双唇紧闭,口中银牙紧咬,藏于袖口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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