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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握天下-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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览,一句话:“三司弹劾由钦命,臣下不得预。”
    阳玄颢问他们该如何处理,三位议政大臣以眼神交流了一下,由王素出了一个坦坦荡荡的主意:“陛下尚未大安,不批不诏也是可以,不如将这些弹劾誊抄一份送云家,命云家妥善处理一番,待陛下大安再行处置时,也有个说辞。”
    阳玄颢看齐朗与谢清并无异议,便同意了,并且又亲自给云成海写了一份手谕,只是他自己都不能确定,这样是否真的有用——手谕他又不是第一次写给云家了。
    那一大堆去了名字的奏章副本让云家上下无法安心,阳玄颢的手谕与议政厅的行文说得很清楚——这些是被挑选出来的弹劾。
    意思很明确——云家必须做出改正的行为,表明态度。
    至于否则会如何,朝廷没有说,也不必说。
    云成海借着这个机会整肃家族内部,但是,进展并不是很好,有人直接就冷言:“这些事哪个家族都有,朝廷却一次次抓着我们云家不放!宗主大人忙着整肃是否不分主次轻重了?”
    能在家族中掌握一定权力的,谁都不笨!借着整肃的名,云成海其实就是消除异己!看透了这一点,有的是人与他唱对台,不过,内部一开始针锋相对,云家的表现顿时收敛了许多,如此一来,燕州其它世族也安心了不少——既然如此发展了,就证明朝廷对燕州世族没有针对的心思了。
    至于云家,风朝的话最中肯:“云家现在是进退两难——世侄女失宠,云家纵然不败落,亦难兴盛;世侄女得宠,云家的势力对很多人来说就显得再碍眼不过了!”
    对燕州世族来说,这一次的尝试足以让他们明白——后宫不是容易沾染的地方,皇亲国戚看似荣耀,但也更是如履薄冰的危险处境。
    齐朗与谢清对云家的反应还是满意的,紫苏听了两人的话,也稍稍有了点耐性,不过,心情却仍然不是很好。
    六月中旬,阳玄颢在伤势将好时又大病了一场,这一次不是半点存心故意,太医战战兢兢地禀报:“陛下并非先天强健的体质,伤及骨骼,又损元气,是以难禁寒暑。”言下之意,皇帝是先天体弱,这一次受伤又伤了元气,天气一变化,就很可能生病,并非人力所及。
    阳玄颢的确不是很健康的体质,但是,多年来的调养锻炼,一般人看来也不觉得皇帝体质不佳,只有隐约知情的人始终对皇帝的身体抱以一定的担忧。
    在紫苏为尚年轻的皇帝选择后宫时,便有一些类似的话流传,只是,那时,没什么人相信,更没人上心。
    紫苏下了缄口令,但是,面对齐朗与谢清,不安稳的心情便显露出来了。
    紫苏不愿说,两人也不强求,但是,到谢清告辞时,紫苏还是说了一句:“最近事多,我想要不要行个吉礼,随阳也想想吧!”
    谢清稍稍一怔,明白过来,脱口便道:“太后娘娘心中不安,不若行祭礼于天地祖宗吧!”这便是否定了。
    紫苏没有说什么,只是点头,表示了同意。
    齐朗倒是担心了:“陛下的病不至于此吧?”他才见过阳玄颢,并不觉得病势凶险。
    紫苏反而闭了眼,淡淡地道:“真到那般才考虑不迟吗?”
    不必碰触,齐朗也知道她此时必是手足冰冷,反而在她面前退了一步,听到细微的脚步声,紫苏睁开眼,看着他。
    “真的如此恼恨吗?”齐朗怜惜地问道,若不是对阳玄颢失望心痛至极,她何至于提及这件事?
    “不是恼恨……”紫苏无奈得很,“只是满心的空乏!”
    与阳玄颢较劲,于她,没有半分快乐,只有满身满心的疲惫与空虚,所以,她已无心无力去恼恨了!
    即使是那样令人惶恐的消息,也无法令她有一丝的情绪波动了!
    那个很久以前让她在深夜喃语、誓要保护的孩子并不珍惜她给予的一切——包括身体、包括生命!
    如果那样的伤害是值得的,她尚可有些安慰,可是,她所知的一切都无法让她理解半分。
    ——她已无法理解,她的儿子为何要那样做!
    那么,到底是谁的错?
    齐朗不知道该怎么说,阳玄颢这一次的作法除了“昏头了”之外,他无法做任何评价!
    如果他一直昏庸不明也就罢了,可是,不是的!阳玄颢至少在内政上一直是清醒的。
    亲政以来,厘定田亩、约束世族、加强科考,他做得一直很好,就连厘定田亩这样必定引起波澜的事情,他也处理妥当,他并不是什么都懂,但是,他能够听取意见,分析利弊,十多年的帝王学,他并非学得很差,即使在用兵上有缺失,但是,毕竟,他才十多岁,从未亲身经历过战事,纸上谈兵、看轻了胜利从来都不是某一个人才会犯的错!
    这样的皇帝却纠缠于一个云氏,犹豫不决,齐朗实在无法理解。
    “那么就尽快了断此事吧!”齐朗劝道,“也许不全然是她的错,但是,总有关系吧!”
    无论如何,他不希望紫苏处于如此不好的心境中。
第二十四章 叶落知秋(下)
    《元宁实录…顺宗卷》
    崇明十三年七月二十,帝奉太后北巡。
    崇明十三年八月初七,周扬报帝丧,新君立。
    阳玄颢又是伤又是病的,却仍然不忘北幸巡狩,拖到七月,身子稍好了一些,便立刻下诏北巡,紫苏劝了一句,阳玄颢兴致正好,哪里肯听,她也只能作罢。
    朝廷与后宫的事情太多、太复杂,阳玄颢不太想理会了,但是,北巡不入燕州也应该算是一种表示了。
    皇后是一定随驾的,尹韫欢因为二皇子染了风寒,特别恳请留宫,云沐雪随驾,其余又有十位品次不同的后宫随驾侍奉,燕州籍的后宫则是全部被留下。
    仿佛察觉了什么,尹韫欢格外地低调起来,旁人只以为是因为尹朔过世,尹家再无倚恃的关系,紫苏却不这么认为,临行前,又特别见了尹韫欢一次。
    尹韫欢穿了一袭浅青色的宫裙,头上只戴了一只玉簪,十分素雅,紫苏知道她的心境,并未多说什么,只是道:“慧贵妃打扮得太简单了,前几天平南大将军送了三套翡翠首饰过来,叶尚宫,将那套翠玉步摇的取来,赐给慧贵妃!”
    紫苏喜欢玉,元宁的好玉出于南疆,康焓每年都会送几套玉器进宫,都是给太后的,不见得多珍贵,难得的是新奇,紫苏多是自己把玩,少有赏赐。
    尹韫欢也不推辞,坦然地谢了恩,紫苏便又笃定几分,慢慢地道:“二皇子怎么会染上风寒的?”
    尹韫欢低头,有些不安:“是保母照顾不周,臣妾已命有司处理了。”
    紫苏没看她,语气依旧平淡:“那便罢了,你是母亲,虽然有宫规,但是,也该对孩子上心些,保母……毕竟不是亲生母亲!”
    “臣妾惶恐!”尹韫欢咬了唇,有些委屈。
    “这次婉妃也随驾,四皇子尚幼,便留在宫中,你也须留心照看。”尹韫欢一惊,连忙抬头,却见紫苏漫不经心地把玩一块玉佩,并未抬眼看她,心中更加不安。
    “……臣妾卑陋,恐难担当此任。”尹韫欢小心而客套地推辞。
    紫苏轻笑,看了她一眼,道:“你担得起!”
    尹韫欢更不敢答应了,连忙跪下:“二皇子有恙,臣妾已是心神不属,实在难以再分心照看四皇子。”
    紫苏眼中的笑意更浓了,却也极认真地道:“无妨,自有保母亲侍。皇后随驾,宫中事务皆需你操持,四皇子处多留心一下即可!”
    尹韫欢听得分明,再不好推辞,只能应下。
    回到启祥宫,尹韫欢才对亲信的尚宫叹息:“本想借机离了是非,没料到,反而添了是非!”
    尹韫欢只是觉得不太对劲,因此,不想置身争执的中心,便想办法辞了随驾的荣幸,却没想到,反而接下了四皇子这个有些烫手的麻烦。
    尚宫方才也在慈和宫,听得很清楚,也知道这事着实麻烦,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只能宽慰她:“太后娘娘也说了‘保母毕竟不是亲生母亲。’娘娘又不担抚育的职责,且宽心吧!”
    尹韫欢却是冷笑:“宽心?若是别人的,你这么说是不错,可是,那四皇子是谁生的?真有什么,一个保母哪里够?”
    这么一说,尹韫欢更为心凉了——她的处境竟然危险至斯了!
    如果那是太后的意愿,她难道有办法违背?
    再联想到婉妃的离开,若说朝中无人作些想法,未免就天真了!
    哗!
    尹韫欢忍不住砸了手里的茶盏。
    “云沐雪!”尹韫欢将满心的怒火倾向唯一能发作的一个,咬牙切齿地斥喝之后,也明白自己全然是迁怒,但是,转念一想:“这些事也的确是因她而起的!”
    事实如何,尹韫欢很清楚,只是不得不找个合理的理由劝服自己。——她也找到了!
    阳玄颢本来是让谢清留京主政的,但是,紫苏这个临时作出的决定让他不得不改变主意——让齐朗与谢清都随驾,只留下王素一人在京中主持日常事务。
    尹韫欢稍稍松了一口气,恭送太后、皇帝与皇后离开皇宫。
    无论如何,尹韫欢这么多年始终处于后宫的高位,掌握住局面还是能做到的。在问了问四皇子的事情之后,她更加放心了——阳玄颢在临行前特别交代了宫人小照看留在宫中的皇子皇女。
    有这句话,日后出事,追究起来就会很方便,想来宫人是要掂量掂量的。
    紫苏无可无不可,根本没有理会那些事,一路上都很平静,到了承清行宫,夏承正已经在等候了,晋见之后,一番礼数下来,才说了正题:“臣已确认周扬国君病危,周扬皇后急调边境精锐回京。”
    阳玄颢没想到有这么一个消息,不由一愣,齐朗便先问了:“殿下是否已有应对的准备?”
    夏承正点头:“周扬是不可虑的,倒是古曼……”
    “成佑皇帝也有动作?”阳玄颢反应过来立刻追问。
    “回陛下,古曼并无大动作,但是,陆续有部落以迁居为名向东集结。臣与诸将分析,古曼之意不在周扬的国土。”
    “趁火打劫?”谢清失笑,“像古曼人的打算,却不像成佑皇帝的打算。”
    “别真大妃过世,成佑皇帝要麻烦一阵子的。”齐朗摇头,“以臣之见,古曼自顾不暇。”
    家家一本难念的经。别真大妃于一个月前难产而亡,孩子也没能活下来,如今古曼宫廷争乱不止,成佑皇帝又需要笼络各部,一时竟没有办法,只能任局面乱下去。
    夏承正对此无异议,但是,他仍有想法:“齐相是否知道周扬二皇子的正妃是成佑皇帝的宠妃葛布叶的嫡亲妹妹?”
    复杂的关系,却一针见血。
    齐朗是知道的,因此,他与谢清对视了一下,笑道:“知道,因此,周场的麻烦很多。”古曼有意于此,元宁又岂会无意?
    殊途同归,倒霉的是周扬,是周扬储君。——他也有支持,但是,吉萨太遥远,那位聪明任性的女皇是否愿意帮助妹夫也是个问题。
    “舅舅想如何?”阳玄颢凝神细问。
    “寒关如何?”夏承正反问,齐朗与谢清低头轻笑。
    北巡的路上,阳玄颢一直避着紫苏,这一次却避不过了,他的臣下在等待他的决定,他却不敢再做决定。
    肩舆到皇太后的居所前停下,阳玄颢没进门就听到里面的喧闹声,宫人的奉承中夹着母亲温和淡雅的声音。
    “莫要捧杀他了!适儿,休息一会儿便去读书吧!”紫苏为阳适擦了汗,轻笑着哄他离开,抬头便看到阳玄颢。
    周围的宫人立刻给皇帝见礼。
    “儿臣参见父皇!”年幼的皇长子执礼恭谨,远比他的年龄显得成熟。
    阳玄颢很少注意自己的长子,虽然已经淡忘了,但是,他知道那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他的母亲很残酷也很仁慈地为他解决了一切,因此,他下意识地忽略这个孩子。
    小人儿很精神,一身宝蓝色的短打装束,院子里的箭靶印证在方才纷乱的声音,看着儿子眼里期待的光彩,他下意识地摸了摸他的头。很难得的亲善之举令阳适很激动,在保母的示意,他才按捺住情绪,乖巧地行礼告退。
    “皇帝对子女有些疏远了!”紫苏看着这一幕,很无奈地感叹——阳玄颢对孩子没有什么亲近的心思,便是那个四皇子,也少有亲近的举动。
    阳玄颢脸稍红了些,有些愧疚,却没有多说什么——他真的不喜欢小孩。那太麻烦了!
    紫苏失笑:“皇帝还是没长大啊!”
    “我本来就是母后的孩子啊!”阳玄颢尴尬地回了一句,声音很低,却仍让不少宫人不得不低头以掩住笑容,紫苏笑得更开心,但是,她也没有漏看儿子眼中的不安,笑了一会儿,便让阳玄颢扶着自己进殿,赵全知机地与宫人留在外面。
    “皇帝有什么事吗?”进了殿,紫苏边走边问,因为阳玄颢已经很久没有在她面前表现出不安之类的情绪了。
    “舅舅禀报周扬国君病危,想出兵寒关。”阳玄颢定了定神,毫不隐瞒地说出事由。
    紫苏似笑非笑地道:“这种事,皇帝应该与朝臣商量!”
    阳玄颢知道母亲的不满,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朕不敢决断。”这一刻,他只能求助于母亲。
    紫苏的脸色数变,最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天子不敢决断,何人可代?”
    “母后娘娘!”阳玄颢单膝跪下,“朕……不敢……”
    无知方无畏,成长之后,明白责任之重,无所畏惧便成了纸面上最空乏的形容。
    紫苏没有叹息,也没有回答,只是看着自己的儿子出神。
    “……颢儿,身为天子,你能说出‘不敢’便担起明君的名了!”紫苏抚过宝座上的丝绫软垫,“智者千虑终有一失,没有人能说自己永远没有错失,如果因为害怕犯错,就不去做应做的事情,那便是过犹不及了!”
    阳玄颢依旧跪着,默然地低着头,他知道母亲虽然没有说,却已经指出他是在怯懦了。
    不是指责,却比指责更令他无言以对。
    除了紫苏,这样的话没有人能说,即使明白也不能说。
    他是君主,是最不能怯懦的人。
    “……朕若是再错了……”阳玄颢抬起头,缓缓地问母亲。
    紫苏摇头,很认真地说:“战争没有对错,只有输赢!治国同样如此,正确的事情未必就能成功!”
    阳玄颢一怔,双手不由自主地握成拳。
    “孩儿明白了!”阳玄颢深深地下拜,“谢母后指教。”
    紫苏点头,伸手虚扶了一下。
    阳玄颢离开之后,紫苏刚要起身,就见赵全引了一人进来,不由扬眉:“你怎么来了?还特意避开皇帝?”
    进来的是齐朗,而且是从侧殿过来,自然是不想与皇帝照面了。
    赵全悄然地行礼退下,齐朗笑道:“想见你,又何必惹他不高兴?”
    紫苏轻笑:“想见我便不会这时候来了!”天色尚早。
    齐朗失笑,无奈地摇头:“说得什么话!”边说边从袖中取了一张纸。
    “陛下没让承正表哥来见你,他让我转交这个给你。”紫苏接了过去,手却被他握住,抬眼看去,不解地问:“怎么?”
    齐朗微笑着松手:“没什么,你先看吧!”
    紫苏打来折起地纸张,漫不经心地看了一下,便收了起来,道:“你就对大哥说,我有数了。”
    齐朗点头,笑容不变,眼中的笑意却退了。
    紫苏起身走到他身边,握着他的手解释道:“这是后宫的事情。”她知道齐朗不高兴,因此,语气中颇有几分讨好意思,却又因为不擅长而显得别扭,齐朗随即便笑出声。
    “很有趣吗?”紫苏不高兴了。
    齐朗拍拍她的肩,道:“又是云家?”能劳驾永宁王的后宫事情?并不是很难猜。
    紫苏没有回答,默默地靠着他。
    齐朗没有说错,正是与云家有关的事情。
    云成海避开有关女儿的事情,向永宁王进言,为北疆边防计,逐步拆分燕州军。方法也不错,以分批调换的方式进行,夏承正有些心动,却没有立刻同意……
    第二天,齐朗将紫苏的话告诉夏承正,夏承正也就说了事情的原委,齐朗听着,却没有说话,
    燕州军的事情,夏承正已有主意,不需要他说,其它,就如紫苏说,是后宫的事情,他不能说。
    紫苏那句话的意思就是,按夏承正的想法做,她没意见。
    齐朗刚走,阳玄颢的谕旨也到了,华丽言辞之下,意思便是两个字——出兵!
    夏承正的动作很快,周扬使臣面见阳玄颢前,寒关已经被攻克,但是,夏承正只是攻克寒关,并未全取附属的另外四座城池——他无意刺激古曼。
    之前,谢清主持签订的和约中,没有明确寒关的归属,周扬连抗议的立场都没有。——外政厅理直气壮地对各国宣告:“寒关本就是元宁的!”
    在见过周扬报丧的使臣之后,御驾便回京了。尹韫欢在接驾时,才彻底放下悬着的心。
    中秋、重阳,天气日渐转凉,阳玄颢的伤势也终于被太医确认为痊愈,宫里的气氛立刻轻松了不少。
    永宁王妃就是这个时候进宫的。
    “嫂子快成稀客了!”紫苏半真半假地抱怨,倩容侧头作思索状,很困惑地回答:“臣妾前儿还入宫给您请安的!”
    这是说笑。旁边的人也跟着微笑,随后便知趣地找了理由离开。
    “不是稀客就是常客了。”众人离开后,紫苏微笑着对倩容说,“那也稀奇。”
    这是认真了,倩容低头理了理衣袖,慢条斯里地回答:“臣妾听到些话,关于储君的。”
    “哦?”紫苏淡淡地应了一声,没什么表示。
    “街上的孩童都在唱‘龙君现,凤君隐,天下归一,九九同。’很有趣。”
    紫苏点头:“我知道,昨儿有人唱给我听了。”赵全负责这些,怎么会错过这种古怪的童谣?
    “那么,娘娘喜欢吗?”倩容轻笑,一脸的无辜。
    紫苏轻扣扶手,笑道:“为什么不喜欢?嫂子,我现在差不多是无所事事了!临近年关了,热闹些好!”
    “娘娘说得是!”倩容低头,笑意更浓了。
    “今年的正旦,大哥应该会回来,永宁王府也会热闹些!”紫苏看着她,说了一个好消息。
    “陛下已经准允了?”倩容知道夏承正因为北疆各营调换的事情上奏请求面君,却不知阳玄颢是否会同意。
    “议政厅的公文应该已经发出去了!”紫苏给了肯定的答复。
    夏承正是十一月初七到成越的,三天中与阳玄颢单独晤对五次,随后,给予全权的旨意便颁下了。这并不令人意外,事实上,夏承正上奏章的意思就是想回来一趟,为的是女儿的事情。
    对这个长女,夏承正的感情很复杂,却也不乐见女儿迟迟得不到册封,倩容在信中含混其辞,紫苏也一直不给回复,他不能不着急,毕竟,这也关系到永宁王府的体面。
    紫苏对兄长的催促只是微笑,沉默不答,但是,宗人府还是在十二月前给了册封的牒谱——从二品、谨宜郡主。
    永宁王妃领着郡主进宫给太后、皇后谢恩完礼时,谢纹看了看小郡主,对永宁王妃道:“舅母是自家人,知道我有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不知配得上郡主吗?”
    倩容稍愣了一下,这话是当着紫苏的面问的,她抬眼并见紫苏一脸安详,想了想,还是道:“臣妾惶恐,此事还需殿下应允。”她自然是允了。
    回到王府,倩容还没来得及对夏承正说这事儿,就听下人禀报:“吏部尚书杜全浩大人求见。”
    杜全浩是来保媒的,正是为谢栉,夏承正也没犹豫,立刻就同意了这婚事。
    倩容不解,夏承正不在意地道:“随阳敢请杜家人来提亲,自然是太后允了,册封礼刚完便来提亲,你方才又说有事,想来就是这事了!”
    倩容一个字也答上来,只能点头,半晌才道:“可是,太后怎么会想起来与谢家结亲?”
    夏承正一愣,也说不出缘由,两人正相对无语,就听王府长史匆匆禀报:“殿下,王妃,宫中报丧!”
    “什么?”夏承正与倩容同时惊呼。
    “四皇子——暴毙!”长史很艰难地说出那两个字。
    屋里的两人却同时松了一口气。
    “这就是原因了!”夏承正对妻子说,淡淡地叹息了一声。
第二十五章 冷月长风(上)
    《元宁实录…顺宗卷》
    崇明十三年十一月二十七,皇四子薨,追封章闵太子。
    阳谨祺只活了十五个月,却是阳玄颢册封的第一个储君,面对少年天子近于歇斯底里的坚持,朝廷上下没有任何异议——已经死去的人获得再多的尊荣也无意义,而活人也争不过死人的。
    皇四子的丧仪放在贤睿宫,阳玄颢被诸臣劝住,留在太政宫,紫苏也沉默地留在慈和宫,自赵全以降,所有宫人都战战兢兢。
    四皇子是忽然离世的,太医赶到时,年幼的他已经没有呼吸,太医只能向婉妃禀报——四皇子已逝。婉妃当时就晕倒了。
    云沐雪与皇帝是第一批到的,即使是皇帝的旨意,也只能太医徒劳地做些救治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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