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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握天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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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迎了过去。
    “容尚宫,恭喜了!我还想着,你升了尚宫还会不会理我的约呢!”赵全笑着说。
    容尚宫也是一脸笑容,说得很慢,似乎在斟词酌句:“只是随着主子,有什么恭喜的?赵大哥以前的恩惠我一点一滴也不会忘了的,您的事,我自然也不会马虎,只是……”
    她敛起笑容,有些为难。
    赵全明白地点头:“你说,我听着就是!……嗯……娘娘早忘了我谁了吧?”
    他也有数,干脆直接问她,免得她为难。
    “那倒不是……我提到你时,娘娘只‘嗯’了一声,也没问我什么就拿了本书看,后来我又提了一次,娘娘还是没说什么,倒是看了我一会儿,刚刚,娘娘午睡前倒说了一句‘赵全是从太后宫升出来的人,执法倒还公正!’……我都不知道怎么应!”容尚宫如实道出情况。
    赵全愣了愣,半晌,很是叹服地开口:“想不到皇后娘娘住进长和宫不到七天,已经将宫中的人事掌握得如此清楚了!”
    容尚宫看着他,试探地开口:“赵大哥,你只想到这些?”
    赵全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阿容,你在宫中也呆了不少年了,几时见过这皇宫里有人随便就信任谁的?”
    容尚宫有点明白了。
    “更何况,皇后娘娘出身永宁王府,那个地方比皇宫好不了多少!娘娘心里应该有谱了,你就不用再帮我做什么了,省得自己遭殃。”赵全提醒她。
    “我知道了!”容尚宫犹豫了一下才说,“娘娘比其他一些主子好很多,我不会有事的。”
    “别把你的主子当什么好人!”赵全警告,“她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小女孩,你以为老永宁王的侍妾都去哪了?能掌住元宁第一名门大权的人总有些手段的!还有吴和的事;我看她早就对死人见怪不怪了。”
    容尚宫神色一敛,默默地点头。论见识,论城府,她都比不上赵全,听他的不会有什么大错,而且,他说得也有道理。
    “别想太多,反正我们做奴才的多听少说就不会有什么事!皇后娘娘也算是个正直的人,不会太苛刻——她的身份也不容她对人苛刻。”赵全安慰她。
    “嗯!我得回去了!”容尚宫笑着说。
    “好。”
    赵全在树林里又呆了一会儿,才离开。
    “天要变了!”
    容尚宫刚回长和宫,就遇上了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
    刚服侍紫苏起身,一个内侍就在外殿禀告:“皇后娘娘,宣政厅执事请求晋见,有紧急之事。”
    紫苏本来还有点没睡醒的样子,一听到禀告,不禁一凛,眉头微紧,不过,她只是淡淡地吩咐:“让他到钟仁殿候着。”
    容尚宫示意一名宫女出去回复,自己忙与其他几位老尚宫为紫苏梳妆停当,换了件外衣,紫苏才从午睡的祥清殿起驾至钟仁殿。
    长和宫既是皇后宫,自然也就与妃嫔的寝宫不同,一来,元宁虽不允后宫干政,但皇后贵为国母,且俱是出身名门世家,而且开国之初,皇帝离京之时也会令皇后主持大局,所以,外臣进入后宫,或皇后召见朝臣也是可以的;二来皇后要掌管后宫,甚至许多宗室之事也须皇后出面,自然需要许多的人员协助。——因此,长和宫有外宫与内宫之分,和皇帝的太政宫一样,以九座正殿将宫室分隔成几个区域,只是太政宫前六殿为外宫,也就是元仪、正仪、晏明、钦明、致宁、兴宁六殿,也是元宁中枢所在,后三殿才是皇帝起居之所即朗清、昭信、甘露三殿;长和宫则以前三殿为外宫,分别是明德殿、钟仁殿、显毓殿,外臣只能到此三殿,再入内即是逾礼,其罪当诛。
    宣政厅并非外朝,乃是后宫中掌管皇后诏命之所,犹如朝中的议政厅,紫苏将宣政厅执事放到钟仁宫确是出人意料,容尚宫竟想起了吴和的事情,有种风雨欲来之感。
    “皇后娘娘千岁。臣奉宣政厅长官之命,呈上公文一封,请娘娘加印!”那执事恭敬地行礼,并呈上一黄册。
    容尚宫在宫中已久,一眼认出那正是对后宫妃嫔的诏谕,升降废册俱用此书,紫苏却不清楚,从尚宫手中取过黄册,看了一会儿,她神色未变,将黄册放到一边,淡淡地问道:“这上面是什么内容,你知道吗?”
    那执事老实地回答:“回娘娘,是宣政厅按皇上之意所拟的降贞贵妃为婕妤的懿旨。”
    “是吗?”紫苏的语气更淡了,但是,她起身,不容反驳地命令:
    “把这个拿回去!让宣政厅长官将《内制》第一条亲笔抄上一百次,再亲自来见本宫!”
    随即,她就就离开了钟仁殿。
    《内制》第一条——内宫之事,承皇后之意,秉《宫法》而治,虽皇帝,太后亦不得干预。
    容尚宫明白皇后的意思了,其实,明眼人都明白年幼的皇后是要立威信了,只是,众人也不免在想,有必要拿皇上开刀吗?
    此事立刻传遍了宫廷内外,谢遥也有些惊讶地来见紫苏。
    “皇后娘娘,您太大胆了!陛下是您的丈夫,您怎么可以违背陛下的意思呢?”身为紫苏的长辈,谢遥说话总比较方便,也比一般人少了几分顾忌。
    紫苏却未将此事看得很严重,简单地回答:“谢老,无论何时,陛下的第一个身份都是君王,然后才是其他,本宫也是一样,皇后该做什么,怎么做,本宫还是有数的!您不用担心!”
    “可是,娘娘,陛下是您在宫中唯一的庇护啊!”谢遥不无担忧。
    “是吗?”紫苏淡淡地反问,“当年,文肃皇后还是明宗皇帝一生唯一的女人呢?最后又如何?”
    “娘娘拿文肃皇后自比吗?”谢遥一惊。
    “环境也没什么不同啊!”紫苏轻笑,“谢老,您不知道吗?——女人若只依靠男人保护,总有一天会被牺牲的!”
    “可是……”谢遥有些懂了,但仍皱眉。
    “没什么可是的,谢老,您若真帮我,就继续将户银之事查下去,无论皇上怎么说,您只要抓住陈家不放就行。宫中的事,我会处理得非常完美的。”紫苏放轻声音,又交代了几句。
    “是,皇后娘娘。”谢遥恭敬地回答,正要告退,却被紫苏叫住。
    “谢老知道皇上到底要宣政厅拟了什么旨意吗?”
    谢遥一笑:“娘娘,宣政厅是掌管皇后诏命之所,懿旨未下,臣又怎么知道呢?”
    紫苏点头,笑意深了些。
    “您回吧!”
    谢遥离开长和宫,不禁摇头,心中思忖:“文肃皇后吗?唉!倒真有几分像,不过,能想到这些,娘娘就比文肃皇后聪明了!”
    随即,他抛开这些,想着该如何处理户银案才能达到紫苏要的效果。
    文肃皇后赵氏,出身南华赵氏,元宁皇朝明宗皇帝的结发妻子,明宗承泰元年立为皇后,与明宗育有三男二女,明宗一生未再纳女子,承泰三年起,南华赵氏开始掌握朝廷大权,引起朝臣不满,但明宗因皇后之故,未予处置,承泰十二年,与古曼开战,大将军赵同临阵退缩,致元宁军队死伤惨重,永宁王,德王,骠骑大将军战死伏胜关,朝中舆论哗然,明宗下旨将赵同满门抄斩,以儆效尤,德王妃上奏,乞废后以安人心,明宗未准,承泰十二年十月初六,明宗出猎,康仁太妃以“妒忌、碍帝贤”之罪,赐皇后死药,皇后薨,明宗哀痛难逾,承泰十三年正月十一驾崩于昭信殿。
    慈惠太后一直是个贤惠的女子,自从做了太后,她就不曾插手后宫的事务,更不曾干涉皇帝的决定,只是在庆恩宫里享受着皇太后应有的尊荣,偶尔动用一下对皇帝的影响力,也正是因此,她与皇帝才能维持和睦的母子关系,所以,她尽管知道长和宫的事,却一直沉默,即使是紫苏或皇帝每天给她请安,她也不曾提过一句。
    宫廷中的女子最擅长的就是沉默,当然,并非每一个都是如此。
    “太后娘娘,您一定要出面才行啊!”贞贵妃泣不成声,“陛下要废了我的贵妃之位啊!您一定要劝阻陛下啊!”
    那一声声的哀求让慈惠太后皱紧了眉头,庆恩宫一向清静,这会儿,她还真有点受不了那噪音,尽管那是她的侄女。
    “行了,吵什么!”她不悦地斥责,“一大清早就跑来,吵醒哀家又不说清状况,你在想什么啊!”
    “娘娘……”贞贵妃有点胆怯了,“皇上让宣政厅拟旨,要降臣妾为婕妤!”
    “胡说!”慈惠太后冷言,“只有皇后才能让宣政厅拟旨,皇帝是个明君,怎么会随意干涉后宫的升降?你趁早给哀家回去,像这样跑到庆恩宫像什么话!没规矩!”
    “娘娘!姑妈!”贞贵妃急了,“是真的!我的消息不会有错的!这会儿,那旨意就差皇后加印了!”
    慈惠太后一惊:“你窥视宣政厅的旨意?”
    贞贵妃不解地点头:“我在宣政厅有个人。”
    “胡闹!你想找死啊?”慈惠太后倒吸了一口冷气,“你入宫这么久,哪些事不能做你不清楚吗?
    “窥视旨意?多少宠妃因此被废、被赐死,你居然还敢做?你白背《宫法》、《内制》和《后训》了!”
    贞贵妃总算明白过来,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慈惠太后冷冷地继续说道:“你不要把皇后当作王氏,她是宗室郡主,一出生,身份就不知比你贵重多少,掌握分寸她比你厉害!你安安分分地做你的贵妃,心思放到皇子身上,日后总有尊贵的时候。”
    贞贵妃连连应声,匆忙退出庆恩宫。
    慈惠太后重重地叹了口气:“我这个侄女怎么就不明白轻重缓急呢?”
    服侍多年的江尚宫道:“贵妃娘娘还年轻,见识不足也是难免。”
    “皇后不比她小?”慈惠太后冷斥,“她就是没心机!活该被皇后拿来开刀!”
第六章 储位之争(中)
    当晚,隆徽皇帝召了紫苏侍寝,自然也是为了谈此事。
    “紫苏到底打算如何?”他直接问道。
    紫苏轻笑:“没什么!陛下怎么能直接授意宣政厅呢?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隆徽皇帝一笑:“朕不是在帮你吗?”
    紫苏看了他一会儿,心中暗忖,皇帝到底是想帮她,还是想将后宫的权力架空!不过,隆徽皇帝只是看着她,并无什么特别之举,她也只能暗暗警戒,面上也未露一分。
    “谢陛下厚爱了。”紫苏笑言,“可是,陛下,您的理由也太牵强了!自古就没有父母之罪牵连出嫁之女的。陈氏家族再如何,也不能牵连到太后与贞贵妃,这也是律法规定的。”
    隆徽皇帝只是听着,然后道:“你怎么想?”
    “臣妾在想贞敬皇后对容妃的处置。”紫苏淡言。
    “贞敬皇后是朕的祖母,朕还记得她总是十分严谨,那种皇后的威仪是朕再也没见过的。太后也告诉过我容妃的事。那时,容妃正倍受宠爱,可是她却派人打听宣政厅的情况,被贞敬皇后发觉后,就被贬至永巷为奴了。”隆徽皇帝回忆。
    “一石三鸟啊!”他笑说,“树立皇后之威;警告宠妃;还废了贞贵妃——朕还真没挑错人!”
    “陛下是明君!”紫苏回应。
    隆徽皇帝坐到她身边,正色言道:“朕告诉你一件事,昨日礼部侍郎上奏,乞朕早立太子,以定人心。”
    “是云贵妃的人吧!紫苏很肯定。
    “是。这会儿谈储君,只对云贵妃的三皇子有利——谁让紫苏一直不见喜呢?”隆徽皇帝回答。
    “陛下再拖一下吧!等科举之后再定储位可以吗?”紫苏请求。
    “可以。”隆徽皇帝答应,但又提醒,“不过,还是那句话,朕想立三皇子,这储位,朕不会帮你的。”
    “臣妾明白。”紫苏说得很淡。
    说完此事,隆徽皇帝很轻松地与紫苏笑言:“朕记得,贞敬皇后也是出身永宁王府,只是她非嫡系,对吧?”
    “是。”紫苏点头,“永宁王府鲜少让女子入宫,即使入宫,也大多是旁系。”
    “也是怕树大招风吧!”隆徽皇帝猜测,“一般来说,紫苏应该早已定下婚约才对,怎么例外呢?”
    “臣妾出生时,父王还在与兆闽大军对阵,自然无暇考虑臣妾的婚事,后来,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就错过了。”紫苏边思索,边回答。
    当宣政厅执事到贞贵妃的景荣宫宣读懿旨时,贞贵妃差点晕倒。——
    “贞贵妃以一品之尊,不思为表,竟违《宫法》,窥探旨意,本宫念及皇子,不加重罚,降为淑媛,移居明秀殿,以儆效尤。”
    慈惠太后对哭诉的侄女只安慰了一句:“什么都不重要,只有贤睿宫的归属最重要。”
    贤睿宫即太子的居所,在中宫位定后,储位又成焦点,尤其是隆徽皇帝即位以来,一直未曾立储,理由更加充分,不过,在皇帝一句“先查户银,大考之后再议储位”之下,争执暂时平息。
    三年一次的恩科是元宁寒族学子唯一的晋身之路,隆徽皇帝也十分重视,尤其是主考的人选,那是一点都不马虎,与往年一样,由谢遥担任主考,其余人选由谢遥提出,永宁王妃给紫苏请安时说起此事,没说别的,只说到谢遥的身子。
    “外祖的身子也越发的不好了,听外婆说,这夜里也不睡不踏实,真不知那十几天外祖能不能吃得消!”
    紫苏不好说什么,只是笑着安慰:“不会有事的!谢老是主考,主要是监察、督促,不会怎样的!你安心就是!”
    “今年,齐朗表哥也要参加大考,外祖本想避嫌的,可是监察司说什么不在五服之内,不必!”永宁王妃想起,当笑话说给紫苏听。
    紫苏想起以往的事,不禁奇怪地问:“他早该入仕了,怎么还要参加大考?”
    “齐家姨父三年前过世,齐朗表哥要守孝,所以拖到这会儿,外祖开始劝他不用参加大考,可他说,那是姨父的遗愿,外祖只得依了他!”
    “是啊!小时候,我们在一起读书,只有他是真的在学,我们这些人,都是打发时间的!”紫苏笑说,永宁王妃也笑出声,两人说起以前的趣事,好不开心!
    晚上,紫苏让嫂子用完晚膳再走,一盘盘皇家美食让人眼花缭乱,永宁王妃笑说:“臣妾还以为上次立后时的宴席已是绝好,想不到今天有开了眼界!”
    “也就是想让你尝尝鲜,不然,本宫也不传这一桌全席!”紫苏笑说,招呼她随意用。
    容尚宫在紫苏身边布菜。
    “嫂子,这是新到的海鲜,本宫记得你最喜欢吃了!”紫苏招呼她,自己也正要尝一口,却马上放下筷子,掩住口鼻。
    “这么腥,能吃吗?”紫苏对容尚宫斥责,容尚宫一愣,随即跪下回答:
    “娘娘,御膳房的菜都经过尝验,奴婢们怎敢拿不洁的食物进献?”
    永宁王妃奇怪地吃了一口,说:“娘娘,这海鲜很正常啊!”
    紫苏皱眉,放下手,却马上离席,很不舒服的样子,永宁王妃与尚宫们忙跟上去,容尚宫恭敬地问:“娘娘,要不要传太医?”
    “还问什么!快传!”永宁王妃扶住紫苏,大声吩咐。
    “是!”
    扶着紫苏坐下,永宁王妃才问道:“娘娘……是不是有喜了?”
    紫苏一愣,脸登时红了,随后说:“等太医诊脉后就知道了!”
    皇后传太医是件大事,所有的妃嫔马上到长和宫问候,连太后也派了人来。
    三名老太医隔着纱帘为紫苏悬丝诊脉,好长时间还得不出结论,永宁王妃有写着急了,责问:“只是诊个脉,你们还要多久才能得出结论?”
    为首太医与另两人商量了一下,才跪下回禀:“皇后娘娘是有喜了!臣等恭喜皇后娘娘!”
    一听到这个喜讯,殿内的奴才马上跪下给紫苏道喜,顿时,道喜声由内向外传遍整个长和宫,那边早有人向太后、皇上报告去了。
    江尚宫接到消息,脸色顿时难看,却也只能很无奈地、小心翼翼地向慈惠太后禀报,慈惠太后一愣,正要翻书的手悬在半空中,好一会儿,她合上书,吩咐江尚宫去长和宫祝贺。
    江尚宫一走,慈惠太后的手握成拳,指节有节奏地叩着书桌,低垂的目光让人完全不清楚她的情绪,殿内只有她一人,寂静的环境正适合思考,在宫中那么多年,慈惠太后每逢紧要时刻都是一个人独处,直到想出一个妥贴的解决之法。
    她很清楚,本来情况对云贵妃最有利,但现在,皇后有孕,情况就发生了变化,不过,是否是大逆转就不好说了,可是,无论如何,对自己的家族和刚降为淑媛的侄女都无半点助益,而且,还有无穷的阻碍。
    “这一次,哀家决不会将帝位让出的!”慈惠太后自言自语道,保养得宜的脸上是一种不择手段的阴狠。
    当年,先帝独宠长子,慈惠太后也是因抚养皇长子之故,才得以立为皇后,为了保住后位,在立储的关键时刻,她听从永宁王的“建议”,主动拥立隆徽皇帝。
    “陛下钟爱皇长子殿下,娘娘若违圣意,臣真要为娘娘担心了,毕竟娘娘的后位可有不少出身和势力都不逊的后宫在觊觎!娘娘若失去皇上的爱护,不知……”
    ——当年永宁王半是劝说,半是威胁的话,慈惠太后永远都忘不了。
    于是,她只得上书拥立隆徽皇帝。
    隆徽皇帝却没有那么多烦恼,十分开心地到长和宫慰问紫苏。
    皇嗣繁多对皇室总是喜事,尤其隆徽皇帝即位以来还没有嫡子,朝臣见皇帝高兴,自然也立刻向长和宫敬贺,一时间,宫廷内外一片喜气,至于喜气背后的真心,只有天知道!
    云贵妃是最恼怒的人,可是她还是得去笑着恭喜皇后,只是回到自己的景昌宫,发了一通火,她立刻将自己倚重的辅政大臣刘桑弘找了来,商量对策。
    刘桑弘也是眉头紧皱,本来,他们计划利用恩科大考之际,大造舆论,让隆徽皇帝在恩科之后,立刻立三皇子为太子,现在,皇后有孕,讲究礼法的读书人都会拥立嫡皇子,而且,皇后背后的势力也不会让他们如愿。
    “只能用陛下的话作文章,在皇后产子前,让陛下确立太子!娘娘,恩科十月结束,那时,一定要让陛下早作决定,越早对娘娘和三皇子越有利。”刘桑弘仔细地分析。
    云贵妃却不满意:“谢遥会让我们成功?刘大人,你怎么如此天真?”
    “如果联合太后的势力呢?”刘桑弘提醒。
    “与太后联手?你认为本宫会吗?”云贵妃冷言。
    “娘娘,为了三皇子的前途,您就算暂时向太后低头又有何不可呢?”刘桑弘不以为然,“您要知道,现在,只要对三皇子有利的人,就是您的朋友!”
    云贵妃默然。
    与此同时,慈惠太后也想到了与云贵妃联手的可能性,细想之后,她没有犹豫什么,立刻行动。
    “江尚宫,哀家要去景昌宫。”
    “太后娘娘已经在景昌宫呆了一个时辰了,另外,辅政大人也进了景昌宫……”赵全详细地禀报,紫苏只是听着,没有任何表示。
    “行了!”紫苏打断他的话,“意料之内的事,你知道该如何处理!”
    赵全点头,退了出去。
    两天前,紫苏忽然下旨,任命赵全做长和宫总管,别说赵全,连容尚宫都没想到,紫苏也没解释,倒是赵全自己琢磨出了些意思——皇后用他不外两条原因:一是当初的事他办得利索漂亮,皇后欣赏他的能力;二是皇后要用自己在太后身边的人脉。
    十月初九,大考结束,十天后放榜,本该紧张的紫苏却很悠闲地招待起了客人。
    “朗表哥,早就知道你来京了,只是,你要参加恩科,不敢打扰,所以,今天才请你来。”紫苏很开心地对齐朗说。
    齐朗也是笑说:“娘娘此时还能如此从容,小民也就放心了。”
    “朗表哥,你存心的!明知我是什么意思!”紫苏佯怒。
    “小民惶恐!”齐朗忙谢罪,只是根本就没掩饰脸上的笑意。
    “娘娘,您还有心情玩闹?”永宁王妃打断他们的对话,“齐朗表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外祖那儿的状况!”
    齐朗不在意地耸肩,道:“王妃,皇后娘娘与姨丈都没急,您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嫂子,朗表哥一向知晓轻重!——现在还不必担心,对吗?”紫苏安抚她的焦躁。
    齐朗淡笑:“不就是太后与云贵妃联手吗?王妃急什么!只是‘拖’字诀而已!”
    “那么容易,谁不知道?”永宁王妃气极,“现在是拖不下去!”不明白这两人怎么还有心情在这里玩猜谜游戏!
    “还真气了呀!”齐朗失笑,“王妃陪太妃回趟汜州吧!回来时,一定是心情大好!”
    汜州?
    永宁王妃不解地皱眉,随即了悟,笑开。
    紫苏也是一笑,说道:“这下嫂子可以安心了!”
第七章 储位之争(下)
    永宁王妃立刻告退,紫苏也未止,齐朗便一个人留在长和宫,与紫苏商量事情,两人从小就熟识,说起
    话来自是无所顾虑,心中想到的便讲出,以供她参考。
    “娘娘早就想到了吧?只是,借助外家之力,心中有所顾忌,今日借我的口说出,自然好些。”齐朗笑说,道出紫苏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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