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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握天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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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过吗?”太妃问道。
    齐朗点头。
    “那你最喜欢谁?”太妃淡淡地问他。
    圣清是至略国的第一个皇朝,这本《圣清杂史》是后世著名史学家谭庆秀所撰,按时间顺序依次为皇朝的重要人物作传,十分真实。
    “张翊君。”齐朗想都没想便回答,毕竟这也不是秘密。
    张翊君,圣清的一代名相,也是《圣清杂史》中最后一位丞相,自他以后,“圣清无相矣!”——谭庆秀如此感叹,因为此后,为相者皆碌碌无为;张翊君去世后不到八十年,圣清灭亡,后世史学家曾研究,若无张翊君的一番努力,圣清就不会再有那近八十年的统治。
    太妃点头,看着他又问了一个问题:“景瀚可愿效张翊君?”
    “愿!”齐朗回答得很肯定。
    “此心永不更改?”永宁太妃再问,看着他的眼睛,认真无比。
    齐朗也看着她的眼睛,似乎要看到她的心灵一般,良久,他看着永宁太妃的眼睛回答:“此心若变,短折而终,永不超生!”
    永宁太妃垂下头,笑了:“齐朗,不要怪我,我只是一个母亲。”
    “晚辈不怪。”齐朗浅淡的笑容没在一丝不满,“这也是晚辈一直以来的想法。”
    《圣清杂史》上记载了一段野史:张翊君为相二十年,施行了一系列改革,之所以能够取得成效,在于得到当时圣清摄政——孝仪公主的支持,而孝仪公主与张翊君不仅是合作密切的君臣,还是彼此相爱的情人,因此,张翊君才一直为孝仪公主充当谋臣,使其掌握天下三十余年,张翊君去世后不到五年,孝仪公主也病逝。
    永宁太妃病逝!
    隆徽皇帝为此罢朝一日,以示哀悼。碍于礼制,紫苏不能亲自致奠,便派遣容尚宫代她前去。
    容尚宫返回宫中,脸色苍白,似乎受了不小的惊吓,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娘娘问了好几遍了!”赵全皱眉提醒,紫苏也的确有些不悦了。
    “娘娘……”容尚宫期期艾艾地开口,“一些朝臣在灵堂打了起来。”
    “啊!”所在人都有一愣,紫苏也不例外。
    好一会儿,紫苏才重新开口:“怎么回事?说清楚!”
    “奴婢刚准备回宫,就听见一个官员感叹,说‘永宁太妃病故,边疆再如何,永宁王也该回来!毕竟王妃年轻,娘娘又不便出面!’王妃也在,自然也听见了,就不高兴地沉下脸,这时,另一个官员冷哼了一声,说‘忠孝怎么写都忘了!连这种话都有说得出来!’,好些人都附和,说边疆战局有变,自然要以国为重,临阵换将也是兵家大忌!可另一个人又冒了一句——‘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那场面就开始乱了,就那时,一个人揪住了说这话的人,很气愤地嚷嚷:‘你小子读过几本兵书?上过几次战场?不就是考中了进士吗?在这里……’”
    “说重点!”紫苏打断她的话。
    容尚宫打住,想了想,说“那人说‘你们这些人夺了我们的官职不说,现在居然还想争兵权!’说着就动手了,然后一群人分成两派都动手了!”
    紫苏听完,脸色虽平静,却也很沉重,没表示什么,只是让她下去休息,随后,她招过赵全吩咐:“你注意一下太政宫的状况,有消息马上来通报!”
    赵全忙领命。
    紫苏坐在殿中,思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兵权是她最重要的筹码,绝对不容有失!这点是永宁王府历代相传的秘训,紫苏早已熟记于心,所以,他们的父亲死后,她的兄长并未回京,直到兵权确定,才请了恩旨,而这一次,谢清和齐朗在信中也说明,“不宜回京”,而且,“很巧的”,边疆又有了新情况,自然,兄长也就没回来。
    但是,这会儿,怎么出了这事?
    是云贵妃争权吗?
    不是!她不需要这么夸张!
    可是,这种低劣的手段也不像是别人的!
    紫苏暗自思忖,渐渐有了些头绪,不禁愕然。
    接到监察司的奏折,隆徽皇帝也愣了好一会儿,不禁摇头,看了一下同时送来的都察司正对此事的处置意见,提笔批复:“议政厅照此拟旨。”
    让内侍将这些较紧要的奏折先送往议政厅,隆徽皇帝才开始处理其它不太急的奏折,正在这时,候在殿外的孟涛恭敬地禀奏:“陛下,皇后娘娘求见。”
    隆徽皇帝不禁诧异——紫苏从不曾主动到太政宫的。
    “快请她进来。”
    隆徽皇帝合上奏折,离开书案。
    紫苏走进御书房,敛首行礼:“臣妾参见陛下!”
    隆徽皇帝伸手扶起她,笑道:“免礼。”说着,将她引到偏殿落坐。“紫苏有事吗?”隆徽皇帝先开口询问,其实,他大概也猜到她是为何事而来了。
    紫苏浅浅地笑了一下,道:“臣妾想知道,在永宁王府闹事的是哪些人?”
    隆徽皇帝看出她的不解以及一丝苦涩,安慰她:“朕已经处理了,紫苏不必为此事伤神!”
    紫苏默默地点头,但未告退。
    “紫苏!”隆徽皇帝挽住她的手,认真地说,“军队是国家的根本,不要将军队牵涉进朝廷的事!军人的使命是保卫他们的国家!军人的荣耀在于对君主的忠诚!政治,不是他们该知道的事情,也不是他们该涉及的领域!你明白吗?”
    紫苏看着他,静静地听着他的话,直到他说完,她才开口:“让军队效忠并服从一切指令,那也是陛下必须考虑的!”
    紫苏屈膝跪下:“陛下,永宁王府对皇室的忠诚是不容怀疑的,臣妾自然不会以元宁皇朝的安危为注!——这是臣妾对您的保证。”
    紫苏站起,看着隆徽皇帝,问道:“陛下,您能对臣妾保证什么吗?”
    隆徽皇帝无语。
    “那么,请您不要再要求什么了!因为,臣妾早已说过,臣妾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臣妾与嫡皇子能活下去!”
    “太过强势的后妃与外戚都是帝王最忌讳的!”隆徽皇帝皱眉警告。
    紫苏笑了,这是隆徽皇帝第一次真正说出这一点。
    “陛下,只有君弱臣强的时候,帝王才会格外注重君主的权威:‘权臣不可怕,真正的帝王就要善于驾驭权臣!’——陛下不会不知道高宗皇帝的这句话吧?”
    隆徽皇帝没有说什么,只是放开手,紫苏行礼退下。
    回到长和宫,紫苏淡淡地笑了,在心中默念:“以最敏感的军权作饵!——景瀚,你也太大胆了!”
    容尚宫看到紫苏的笑容,心中也就放松了,那种笃定的笑容表明,一切都在掌握中了!
    “娘娘……”犹豫了再犹豫,容尚宫还是迟疑地唤了一声,但又不敢逾越本分问出口。
    “想问什么?容尚宫,你想知道什么?”紫苏笑容不变,容尚却有些心虚地低头:“奴婢不敢!”
    “其实也没什么敢不敢的?你从本宫入宫就跟在本宫的身边,也可以说是本宫的心腹了。”紫苏微笑,手指轻扣桌面,“这事很简单,有人想用不孝的罪名夺本宫兄长的兵权,自然引来一场争执,本宫以退为进,让陛下明白不要动那个心思,所以,本宫现在的心情很好!”紫苏不避讳地笑说,当然也没说全,不过,至少可以让不少人相信。
    容尚宫若有有思,但是,还是不太明白,紫苏却没再给她机会,摆手道:“你先退下吧!本宫累了。”
    “是!”容尚宫忙行礼退下,看着她的背影,紫苏不由轻叹。
    心腹?在这个后宫中,心腹往往是最厉害的杀招啊!
    景瀚,安排下这一切的你可还对谁有信任?
    人心是最复杂也最容易明白的东西啊!
    面对隆徽皇帝忽然下的调令,谢遥终于放心了。刚开始听齐朗说这个计划时,他是一点也不敢苟同,可是,听齐朗分析了几句,他就被说服了,虽然还是很不安,但是,的确是个不错的计划,不过,直到真正得到预期的结果,他才放心下来,尽管,昨天紫苏就说了,陛下会清醒了。
    回到家中,齐朗已经在等他了。
    “如你所料!”谢遥笑说,“只要这次考绩是上品的,全都有了新的任命。!”
    齐朗点头,很满意这个结果。
    “你也有调令。”谢遥继续说,“少府詹尹,正三品。”
    “调我到少府?”齐朗愕然。
    少府,说白了,就是皇室的私库,掌握整个皇室的用度,可以说是与皇室最亲近了,当然,也算是皇帝的亲信,许多世家子弟都想到少府任职。
    齐朗有理由惊讶,毕竟,怎么看,皇帝也不像太喜欢他的样子;只是,隆徽皇帝还真的是很欣赏他的,只不过,当时有心结在,这会儿,心结解了大半,自然也就想重用他了。
    云贵妃接到这个消息,虽然心下是气急败坏,可是还是力持冷静地让宫人去请刘桑弘,刘桑弘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猜到,这个结果必然与皇后去太政宫有关。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我们才拥有今天的实力!眼看着就能让皇儿入主贤睿宫了!居然,让陛下的心血来潮给毁了!”云贵妃冷冷地将手握成拳,“皇后,你真的以为单凭你的力量就可以让一个刚满周岁的小孩成储君吗?我们就好好斗上一场吧!”
    “贵妃娘娘,现在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一切都还是有转机的!”刘桑弘深思之后,缓缓地分析,“陛下有言在先,立储不分嫡庶,您要相信三皇子的资质,也要相信,陛下是绝对不会舍弃您的!”
    云贵妃不由地笑了,对于这点,她还是很自信的:“那是当然,陛下怎么会舍弃我?”
    “嫡皇子还小,‘国赖长君’,只要以此为立足点,还是能得到朝中舆论的支持的。”刘桑弘也非一般人,冷静地为她分析朝局,细细计算有多少人可以相信。
    云贵妃点头,正要说什么,却听到自己的尚宫在外禀奏:
    “娘娘,皇后有旨:所有三品以上的后宫立刻到长和宫。”
    “有什么事?”云贵妃疑惑地问,这是从未有过的事。
    “据传旨的尚宫说,是关于选秀的事。”
    “选秀?”
    紫苏看了一下眼前的妃嫔,见已到齐,便淡淡地交代:“五年一次鳞选宫女,自然是不用你们操心;不过,为陛下选择新秀却是不能马虎,你们的后宫的品级都算高的,本宫怕看漏了好的,你们也一起来看看!选中的都是主子,也不能让奴才去调教,所以,你们还要负担一下调教之责,都明白了吗?”
    “臣妾明白。”所有的妃嫔齐声答道。
    “大皇子、二皇子还有三皇子都行过冠礼了,也该尽早完婚才好,云贵妃、荣妃,你们自己留心一下,看中了知会本宫一声。贞淑媛不能去,安昭仪,你就代她看一下吧!与她商量一下。”紫苏吩咐。
    “是。”安昭仪忙应声,她是慈惠太后的外甥女。
    “你们没事就退下吧!”
    “是。”所有人行礼后离开长和宫。
    云贵妃颇有深意地回头望了紫苏一眼,端坐在上位的紫苏只是笑着目送她们离开,对云贵妃的回头仿佛没看到。
    云贵妃转过头,离开这座宫殿,她没有如其他妃嫔那样,从侧门离开,尽管那样会近很多,她从长和宫那富丽堂皇的正门走出,然后转过身,望着这显赫的宫殿,她冷冷地笑了,十分嘲弄地看着“长和宫”三个大字,感到无比可笑:
    长和?这是全天下最难的事!在这座尊贵的宫殿中,上演过多少幕勾心斗角、你死我活的权位之争?
    文端皇后,今天坐在那高贵无比的位置上的你,又是如何渴望保住你现在拥有的尊贵呢?我想你一定不曾向任何人低过头!你的骄傲渗透在你的每一滴血中,揉在你的骨髓中!在你的眼中,我看到是不在意的笑!——你已不再视我为对手了!
    你竟是如此自信!
    真想知道,等到我比你尊贵的那一天,皇后娘娘,你要如何维持你的高贵!
    总有那么一天的!
    看到云贵妃最后回头的眼神,紫苏知道——她不会放弃的!
    她缓缓地起身,离开已经空荡荡的宫殿,在心中说着任何人都不会听到的话:
    “云贵妃,再不放弃,你会输得很惨很惨!你还不相信啊!已经狼狈不堪的你为什么永远都有精力来对抗呢?是不是即使一无所有了,你还是不会绝望?”
第十章 惊天之变(下)
    夜幕深沉,本该是所有人都沉浸有梦乡中的时候,可对后宫中的女人而言,这个时辰却是最难平静的时刻,甘露殿的灯火是所有眺望的目标,那意味着皇帝的宠幸,想像着皇帝正在温柔地怜宠某个女人,有哪一个女人能安然入睡呢?
    当然,也不是没有,比如长和宫中的皇后。
    守在小夹间里,容尚宫倚在靠垫上,闭目假寐,旁边有两个小宫女候着,她是刚刚被选进宫的,最初的伤心艰难过去后,自然就是一种天真的好奇。
    “容尚宫,皇后娘娘得宠吗?和我一起入宫的姐妹都有说,她们的主子被点召侍寝,可皇后娘娘怎么一直都没有过啊!而且,她们都说,娘娘们没被点到时都是坐立不安,还会拿奴才出气呢!”一个小宫女轻声问道。
    容尚宫笑着摇头,却没睁开眼睛,同样轻声说道:“小丫头,有些事你不懂,也不需要懂。娘娘是个好主子,跟着她是你们的福气,呆个五年就回家吧!”
    另一个小宫女却撇了撇嘴,道:“回家?我爹把我送进来就是想靠我得荣华富贵的!”
    容尚宫睁开眼看了她一眼,又闭上,慢悠悠地说:“别抱希望了,就你这姿色连采女都够不上!”
    “回去又能怎么样?我情愿在宫里一辈子!”那个宫女很认真地说。
    “那我呢?”第一个宫女跃跃欲试。
    容尚宫闭着眼睛想到当初的自己,劝道:“后宫的女人不好当。本分地做好自己的事,否则,连怎么死都不知道就消失了。”
    她说得淡漠,却让那两个女孩不禁一阵颤栗,噤声不语。
    “莹淑媛、和充容的侍寝次数最多,上次的贡绡各赐她们四匹。”紫苏合上“瑞霖簿”吩咐赵全。
    “是。”赵全记下旨意,让旁边的内侍赶紧去办。
    “看来这一次的妃嫔皇上还是满意的。”紫苏笑着起身,赵全忙跟上,容尚宫也紧随其后。
    “娘娘,奴才实在不明白……”赵全试探地开口,毕竟,他希望自己能是她在宫中的心腹,他有自知之明,自然明白,她的心腹是齐朗与谢清一帮人。
    紫苏走出长和宫,如往常一般沿着太平湖散步,心情很好地回答了赵全:“选秀吗?这是制度。”
    赵全不再言语。
    他还是觉得,紫苏的这个举动是很有深意的。
    在宫中,受宠不算什么,那是你的本事,别人说不出什么,最多就是在暗地里咒你,而专宠就不同了,所有人都会觉得你是妖媚!尤其是在宫中还有极具权势的后妃的情况下!
    莹淑媛与和充容正是这种情况。自她们入宫以来,隆微皇帝就对她们十分宠爱,渐有专宠之意,连一向备受宠爱的云贵妃都被冷落了,何况一般的妃嫔?
    紫苏倒不在意,还赏赐了些东西,但并没有提升她们的品位,只是一如对其他妃嫔那样沉静淡漠;而正得宠的那两人却渐有目空一切之势,不过,不要说紫苏,就连一向没什么耐心的云贵妃也没对她们做出有失身份的事情。
    不知不觉中,一场较量开始了,而任何人都没料到,这是一场惊天巨变的开始,除了一个人。
    看着跪在阶前给她请安的两人,紫苏只是沉默着,向来凝淡却也温和的面容上不见任何情绪,纤细的手指轻抚着左腕上的金镯,仿佛要将上面精致的雕纹细细感受一遍似的。
    “皇后娘娘……”莹淑媛惶恐地出声,却被紫苏扬手打断。
    “迟了一个时辰,你们请的是什么安?”紫苏淡语,并未动怒,不过,所有人都不清楚她是否真的没生气。
    “臣妾昨夜侍奉陛下,今早没能起来,请娘娘恕罪!”和充容不顾莹淑媛的阻止,硬生生回了紫苏。
    容尚宫不禁微微皱眉,紫苏却依旧不动声色:
    “昭康太后亲著的《内则》你们没背吗?”
    《内则》只有短短七百余字,简明浅显,后宫妃嫔记不全其它律例的大有人在,但《内则》却绝不会有人背不出来,而且,它本身就是写给妃嫔看的,其中不乏深刻的见解。
    “那种装饰门面的东西有什么好背的,难不成背给陛下听啊?”和充容不屑地回答。
    紫苏点头,笑了,但眼中没有一丝温度,起身返回内殿。赵全挥手让一旁的执事官去处置那两人。
    “皇后娘娘禀《宫法》处罚:莹淑媛、和充容各自亲笔默写《内则》、《后训》各二十遍,明日请安时交上,另外,和充容到永巷跪席面壁三个时辰,以思其过。”
    “皇后娘娘,你也不过是个平凡的女人而已!——见不得其他人得宠!妒忌可是大罪,即使是皇后,犯了也是要被废的!”和充容不服地挑衅。
    “和充容。”紫苏停下,转身对和充容说,“本宫欣赏你的勇气!有一句话叫做:‘无知者无畏!’,你就是如此!看看你的姐姐,可被你吓着了!你也是官宦家的千金小姐,应该也读过书,难道不知道,在后宫之中皇后就是绝对的主宰吗?”紫苏平淡的神色与语气都让人猜不透她此时的想法,但是,无论如何,站在一旁的赵全与容尚宫都感到了一丝不安。
    凝淡的话语一变,紫苏恼怒地冷斥:“元宁皇朝立国以来,还没有嫔妃敢如此对皇后说话,你真是很有胆量!”
    她对执事官下令:“让宣政厅立刻拟旨,废去和充容的身份,遣送永巷执役!”
    “皇后娘娘,臣妹不懂事,请您再给她一次机会,臣妾一定会好好教导她的!”莹淑媛诚惶诚恐地为和充容求情,她们是一母同胞,感情深厚,只是两人的性格却是大相径庭,一个温柔婉约,一个刚烈好强。
    紫苏淡淡地一笑,道:“你可以去永巷教她,教好了,回一声,本宫自会让她出来!”
    和充容却是很高傲地昂着头离开长和宫,根本不理会为她求情的姐姐和发话的紫苏;莹淑媛难堪地低头不语,紫苏只是冷冷地看着,目光缓缓地转向莹淑媛。
    “臣妾告退。”莹淑媛低声请退,紫苏没有为难,只是说了一句:
    “莹淑媛,有时候,坚持己见对自己比较有好处。”
    “谢娘娘教诲。”
    “娘娘,这样合适吗?和充容正得宠……”容尚宫有些担忧,一旁的赵全也是。
    紫苏没有停下手中的笔,她正在临帖,只是淡淡地开口:“陛下还是是偏爱温婉的女子,对她,不过是一时新鲜。”
    “容尚宫,你先退下吧!”紫苏一向喜欢清静,容尚宫也不敢多言,行过礼便退到殿外。
    “皇后娘娘,你可是有吩咐?”赵全低声询问,猜测紫苏不会无故留下自己,但是,紫苏却没正面回答,漫不经心地问赵全:“你看过史书吗?”
    赵全一愣,随即回答:“奴才一入宫先在文渊阁伺候,识得几个字!”他答得小心,不知紫苏是什么意思。
    “知道世祖的第二位皇后是怎么死的吗?”紫苏的声音依旧平淡。
    赵全又是一愣,答得更小心了:“《世祖实录》上记载,这位皇后对世祖行巫蛊暗祝之术,被世祖幽禁之后自杀,世祖降低了她的葬仪,并收回一切尊号与册宝。”
    “知道的很清楚嘛!”紫苏轻轻地回应,赵全却还是听不出她的意思。
    “咒术是宫中大忌,但是,听说失宠的后宫总会希望错助这种力量,得回皇帝的宠爱,但是,也有人会为了其他更可怕的目的对陛下行咒术,你明白吗?”紫苏抬头看向赵全,赵全皱紧眉头,不敢回答,半晌,他忽然恍悟,惊骇地看向紫苏,紫苏却微微一笑,继续临贴,随口道:“明白就出去吧!”
    “请娘娘放心,奴才这就出去。”
    宫中的日子有时候也很平淡,初入皇宫的年轻妃嫔在一片安宁中度过了一年的时间,也迎来了一件出人意料的糟糕事情——皇帝病了!而且是不明原因地病了!
    “到底怎么样?”紫苏在一次次得不到答案后,终于动怒了。
    几名太医惶恐地跪下,却是不知所措,他们都是医术精湛之辈,但是,他们的确是不知皇帝为什么会昏迷不醒。
    “皇后娘娘……”一片寂静中,一名太医声音颤抖地开口。
    “说!”紫苏冷言。
    那名太医被一吓,飞快地说出自己的想法:“臣行医多年,从未见过这种病症,但臣曾在先人的一些医书见到记载,臣猜测,陛下可能是被咒术缠上了。”
    “咒术?”紫苏一凛,眉头皱得更紧了。
    “立刻宣召谢遥进宫!……还有齐朗!”
    “咒术?”谢遥怔住了,但也明白,这决非不可能!兹事体大,他也有些无从下手了:
    “这若是真的,可就难办了!咒术不同寻常,根本没有头绪啊!”
    “不错!”紫苏紧皱的眉头显出心中的焦虑,“后宫倒是可以搜查一番,但这种事,皇族宗室也是可能的,实在是很棘手。”
    “不!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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