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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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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姐,你盯着大姐的裙子作甚?”小姑娘心下觉得怪,张嘴就问了。
    赵琳芳其实在发呆,闻言当下回了神。抬眼见周钰娴的眼睛看过来,她脸颊不自觉地红了。垂下眼帘一幅羞愧的模样,轻声细语道:“没,没什么,只是觉得大表姐裙子的绣的花样子好看,多看了几眼。”
    大公主也看过来,周钰娴的裙摆下面绣满了梅花,确实好看。
    想着,她忆起方才瞧见郭满身上的衣裳,于是便开口道:“老大家的,一会儿你开个库房,拿几匹好料子出来,给孙媳妇和府里几个姑娘都做几身衣裳。”
    方氏自然也注意到郭满的衣裳品质很次,点了点头:“娘放心,儿媳省得。”
 第87章 第八十七章
    周公子送郭满回了屋; 换了身衣裳就去了前院书房。
    如今正值年假,周家几个男人都休沐在家。周太傅难得从繁忙的政务中闲下来; 正在前院的梅林里煮茶赏雪。周公子过来之时,太子也在; 两人盘腿对面坐着。在谈近来新一届科举以及东宫幕僚全盘清洗之事。
    荆州之行叫赵宥鸣看清许多事,心性也坚定起来。
    因着周绍礼颇有些文人情怀; 前院梅林的雪从下起至今都未曾清理过。此时莹白一片的雪地里,盛开着红而艳的梅花,红得耀眼夺目,仿佛上天亲自操笔作下的最美水墨杰作。周太傅是太子的老师; 师徒二人仰望着雪色; 面上是相似的怔忪。
    遥遥看着周公子从长廊那头过来,太傅身旁的小厮便在一边又铺了一块软垫。
    “此次荆州瘟疫; 太子殿下做得好。身先士卒,爱民如子,此乃大召百姓之幸。”默了许久; 周太傅突然道; “但殿下莫忘了一件事; 国不可一日无君。身为储君; 殿下赌一时之侥幸; 以身犯险是大忌,往后切记不可冲动行事。”
    “太傅此言差矣。”
    赵宥鸣对此不敢苟同; 道:“孟子有曰; 民为贵; 社稷次之,君为轻。孤深以为然。大召名为赵家天下,实则百姓才是国之根基。若没有百姓的拥戴,赵家又算的了什么。孤并非赌一时之侥幸,而是做了孤该做之事。孤的一条命是命,一城人命更是命。若孤今日贪生怕死弃了一城,往后就为求自保能弃两城,三城,四城……”
    有一便有二,有二便有三,错的事必该在从头斩绝。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是太子对自己的要求。
    周绍礼闻言,却摇了摇头:“殿下这是矫枉过正。”
    “并非是殿下所言有错,只是东陵城之事不该与其他情况同一而论。”周绍礼饮了一口茶,淡淡道,“任何事在做之前,殿下应当衡量它成败的可能。若是必死的结局,不分青后皂白横冲直撞,只会头破血流,继而因小失大。”
    “殿下可曾想过,若是您陨于东陵城,这太子之位将落在何人头上?”周绍礼十分漠然地道,“那后来之人可有殿下的仁心?舍本逐末,并非明智之举。”
    “太傅所言,孤心里明白,”太子不服,拧着眉头道,“可孤身为一国储君,不该以得失来衡量百姓的性命。但凡有一丝希望,孤都要为百姓争取。若是孤都不敢担起一城百姓的生死,将来又有何胆量去担起万民福祉的重责?”
    周绍礼见他倔强,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青年人的意气。
    他此言并非在否定太子的作为,这天下事,并非非此即彼。周绍礼劝言主旨是叫太子知晓变通。为君者,爱民如子是好事儿,这点他绝不否认。但一国之君,周绍礼认为太子应当要首要明白一点,君主乃一国之掌舵者。
    一艘正在行驶的大船,若掌舵人身死殒命,那这艘船将驶往何方?
    大召屹立在这片土地几百年,此处之所以称之为大召,是因为一个强而有力的皇权自上而下的治理管控。若是上层土崩瓦解,下层自然一盘散沙。太子这是钻进了牛角尖,周绍礼叹了口气,太子太年轻,心性尚且需要历练。
    周博雅走过来,见祖父与太子似乎争论着什么神色颇有些凝重,不由地挑了挑眉。
    赵宥鸣抬头瞥他一眼,叫他坐。
    周博雅款款走过来,掀了袍子的下摆,盘腿悠悠地坐下。
    廊下的风雪还在下,屋里烧着地龙,开了窗也并不冷。他垂下眼睑,一手按着衣袖,一手勾起了茶壶为自己斟茶,一室静谧。
    顿了顿,就听太子突然又开了口提起荆州瘟疫,朝廷的论功行赏之事。
    按理说此次瘟疫药方的钻研之所以坚持下去,直至后来彻底攻克,救下一城人命,周博雅厥功至伟。然而碍于惠明帝忌讳皇子与周家攀上关系,明面上,周家还是要中立的姿态。如此,周博雅的功劳自然不能搬到明面上去。
    太子正是为了此事而来,此时看着周博雅很有几分歉疚。
    “博雅放心,你为瘟疫所做之事,孤都铭记在心。”
    名与利,周博雅都不能认下,但该给的奖励总是要给到周家人头上。
    太子来之前已琢磨了许久,是带了个既不惹人注意又按周家人心的法子来的,“虽说博雅不能领功,但提供药方之人却是可以。听说时疫的药方乃弟妹所有之物,孤可以借此,亲自为弟妹奏请父皇册封三品诰命。”
    周绍礼不知此中还有郭满的一遭,诧异地看向周博雅。
    周博雅笑了笑,面不改色地替郭满揽功:“确实是满满的功劳。治疗时疫的方子,是满满陪嫁的孤本里一张方子,当初也是抱着症状相似,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试一试。药方真的奏效,是满满的运气。”
    “哦?”周绍礼这就惊奇了,孙媳妇还有这等运气?
    太子身为当事人,自然最有感触。于是点头附和了句,“这般说来,弟妹还是孤的救命恩人?”
    周公子说这一段,就是在等太子这句话。
    于是淡声道:“殿下言重了。”
    太子笑了起来,这周博雅,明目张胆地替他那媳妇讨赏。沉吟了片刻,道:“这般看来,三品诰命是孤小气了。那提高一品,正二品诰命如何?药方的功劳很大,但弟妹尚且年轻,又并非原配。诰命册封太高,朝堂老臣那边便有些说过不去……”
    周公子抬了眼角,尚未开口。一旁周绍礼忍不住笑,“那可不行,这要是奏请了,孙媳妇的诰命比博雅的母亲还高三级,这可是要乱。”
    他看了眼周博雅,提了个折中的法子,“殿下不如还是三品。不若惠及博雅她母亲,提一提博雅她娘的品级。”
    这番也有理,太子沉了眼眸,还真琢磨起来。
    ……
    郭满还不知道,前院太子与周太傅两人,三言两语的就为她定下了三品淑人的诰命。此时她正眯着眼坐在浴桶里,兴致勃勃地搓泥巴。因着身上天儿太冷又在外头,双叶怕她沐浴冻着了,愣是拘着她不叫她沐浴。
    憋了五日没洗,郭满觉得自己身上都要嗖了,此时搓得可起劲。
    一面搓,一面饿得肚子咕咕叫。
    自从身体调养过来,她就饿得特别快。不怪周公子说她整日瞎吃,郭满自己也得承认,她真的吃得太多。不过好在肉会长,郭满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大大大肉包,腰没粗,肉全长在它该长的地方。短短半年,成果不要太理想。
    靠在浴桶边沿的郭满不由惆怅,她觉得做人该学会知足。
    以她的小身板,就该配这种分量的包子,过犹不及。郭满近来发现,身高不能继续往上窜的话,穿衣服真好特么难看。抓了飘在水面的湿帕子漫不经心地擦洗着,在这个衣裳臃肿的年代,郭满的新理想就变得特别切合实际——若不能长出一双傲人的大长腿,请让她的包子莫再生长(…)。
    胡思乱想许久,浴桶的水都有些凉了。
    外头守着门的双喜见时辰差不多,敲了房门提醒她赶紧起身。
    郭满身上的姨妈还没走干净,还剩一点。虽说只剩一点儿,郭满也不敢耽搁地起了身。毕竟依她这个恐怖的疼法外加高烧不退,郭满也怕凉水泡久了受凉。她如今这个身子弱得很,郭怕死很怕自己一场风寒去半条命。
    仔细地擦干了水,她趿了鞋子慢吞吞爬出来。
    出了浴桶,郭满才感觉其实并不冷。屋里烧了地龙,暖烘烘的。于是小衣也没穿,亵衣随意地套在身上便转出了屏风。正巧这时候前院散了场,周公子披了一身寒气从外头回来。双喜还没推门呢,周公子自己便堂而皇之地推了门进屋了。
    双喜等人一愣,眼睁睁看着周公子进去就顺手戴上了门。
    差点碰了鼻子的双喜:“……”
    屋里郭满套了亵衣就啪嗒啪嗒跑去飘窗边坐下。她如今被周公子带出来的毛病,也喜欢坐在明亮的地方。屋里没人,脸皮厚比城墙拐角的郭某某草草系了腰带,上衣的胸口就这般豪迈地敞着,正仰着头擦头发的末梢。
    头发太长,末梢染湿了,水滴个不停。
    周公子走得急,推了门进来迎面就看了个正着。只见珠帘的那一头,他的小媳妇儿身披一层莹白的光,仰首懒懒地坐在软塌上。脖子纤长,拉出一道优美的弧度,显得从脖颈到锁骨的的皮肤细腻又白皙。头发乌黑洒在肩上,她专心地擦着,大眼睛半睁半合,一对极其漂亮的物什儿便欲抱琵琶半遮面地露出来。
    偏偏他眼力极佳,非常清晰地看到雪峰顶端粉红的色泽。
    手脚快过脑子,周公子啪地一声关上了门,将正要跟进来的双喜等人给关在门外。郭满黑黝黝的眼睛看过来,就看到背对着她站在门口的周公子。
    郭满眨了眨眼睛,擦头发的手停下:“夫君?”
    周公子跟聋了似的没搭理她,手下却鬼使神差地插上了门栓。
    屋外听到啪嗒一声栓门声的双喜及一众下人,“……”
 第88章 第八十八章
    看着紧闭的屋门双喜十分莫名; 试探地敲了敲; “公子?”
    立在门前一动不动的周公子眼睑低垂下来; 眼睫遮掩下的眸光闪了闪,权当听不见。郭满倒是听见了; 看了眼映在白纱上的影子又将目光落到周公子身上。周公子转过身来; 淡淡的神色不变,眼睛却瞥向一边不直视郭满。
    “衣裳拢好!”
    郭满低头看了眼胸口,恍然大悟他为何这番别扭反应。随手将擦头发的汗巾子丢一边; 她趿了鞋子下榻; 坏心思如泉涌汩汩地冒出来。
    郭风骚一拨头发; 故意冲周公子挑眉,“好看吧?”
    周公子有些不自在; 既没说好看也没说不好看。飞快地瞥了眼郭满又移开,手拄在唇下干干地咳嗽了两声; 压低了嗓音呵斥:“莫淘气,衣裳好好穿!”
    郭风骚怎么可能听他话?女人生得一魔鬼身材有多难?这是飞机场和四川盆地所无以企及的美梦。此时不骚,更待何时?!
    于是趿着鞋子; 郭风骚迈着蛇形的步伐妖娆地走过来。那架势,恨不得把小腰给拧成麻花。
    周公子本来心头跳得飞快; 挺羞涩的。看她作孽一般这么拧着过来,那点子脸红心跳突然被人按住了,他只觉得无语凝噎。
    面无表情地看着郭满闹腾; 嗯; 毫无表情。
    郭风骚被嫌弃了也无知无觉; 兀自拗蛇形走位拗得欢乐。一边走她还一边晃悠,周公子看着,嘴角猛地就是一抽。
    从飘窗到门前的这点路,若在平日,她走过来顶多也就几十步。此时她故意作妖,愣是走出了天荒地老的架势。周公子忍不住扶额,这么走非得闪了腰不可!
    心里才这么想,耳边就正巧听到珠帘那头传来咔嚓的一声脆响。扭得欢快的郭满仿佛卡住了似的,整个人都僵硬了。
    周博雅眉心跳了跳,抬了眼,就看到郭满一双大眼睛默默盈满了泪水。她哭丧着一张脸,一手抚在后腰上,可怜巴巴地冲他喊:“夫君,快来扶一下妾身,腰好像扭到了……”
    周博雅:“……”
    该!周公子都要气乐了,叫你爱作妖!
    周博雅都不想搭理她,但见她委屈兮兮的,没好气地走上前。
    一把将她衣裳给拉好,弯了腰,打横将人给抱了起来。郭满被他稍稍动一下就疼,扯着脖子哀嚎,“轻点轻点,妾身的纤纤细腰它闪着了,夫君你慢点,要断了要断了!!”
    把人笔直地放到软塌上,周公子冷着脸帮她系带子:“疼吧?”
    疼!郭满点了头,疼死了!
    “活该!”
    郭满:“……”
    周公子见她卡住,忽地哼了一声笑,双手合十,握住了她的腰肢。
    郭满眨了眨眼睛,不晓得他要做什么。
    就在郭满如此不明所以的盯视中,淡淡地转开了视线,然后啪地那么一拗。只听一声杀猪似的嚎叫响彻天际,郭满的眼泪瞬间就飙了出来。完全没料到他居然是这种人,如此心狠手辣!
    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郭满恶狠狠地扑到他身上,张嘴就要咬他。
    咬死他算了,如此迟钝的男人留他何用!
    周公子反抗都没反抗地就被她扑到在软塌,后脑勺直接撞得嘭地一声响。
    他闭了闭眼,刚要开口说什么,郭满的牙齿就已经啃在了他因动作太大松了领口而露了出来的锁骨上。
    周公子身子一僵,喉咙动了动,话没说出口。然而叼住人家锁骨的郭满要哭了,这人骨头硬得跟金刚石似的,差点没崩了她的牙。
    郭满心里那叫一个委屈。
    脑子一热,她便做了件反了天的大事儿。
    闹哄哄的屋里在那么一瞬间,忽然安静得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见,十分诡异。屋外双喜等一众下人面面相窥,不知里头又闹了什么,谁都不敢上前。而屋里周公子此时绷直了一动不动躺在那儿,从头到脚,整个人红成了一只烤熟的虾米。
    郭满这个小丫头片子,居然毫不讲究地给他来了个……猴子偷桃。
    命脉掌握在别人手里,这一刻,周公子的嗓音变了,悄悄暗哑了起来。
    “满满听话,松手。”
    郭满这才知道自己似乎玩大了。周博雅此时的声音听着似乎瘪了火气,她眼睫抖得飞快,做贼心虚。
    郭满心想着,完了,周美人这下子要气死她了。手下却就是没松,死犟嘴道:“不怪妾身欺负你,是你先拗妾身腰的……”
    “……为夫帮你拗回来,你不该谢谢为夫?”
    低沉而性感,郭满的耳朵都麻了。
    心头酥了好一瞬,郭满突然反应过来,她的纤纤细腰好像真的不疼?
    “……”
    “松开。”
    “……哦。”
    默默地松开手,郭满坏心眼儿地故意盯着那块儿,而后眼看着它鼓了起来。
    周公子眼睑低垂着,一声不吭地坐起身。
    鸦青的眼睫毛下眸光幽幽的,有些吓人。郭满自知有愧,跪坐在他旁边低着头,一幅‘妾身错了,夫君别生气’的乖巧模样。虽说周公子已经扯了衣袍下摆,遮住身下的不雅之处。不过方才的手感,郭满却是记在了心里。
    周博雅,一个被上天偏爱的宠儿,她脸红红地想。
    正当她满脑子开染料厂,突然眼前伸出了一只骨节优雅的手。
    周公子钳住她的下巴,稍微抬起来一点点。郭满一看他这动作,发生性地俩爪抬起,十分自觉地捂住额头,生怕他赏她三个爆栗。然而周公子今儿的行为郭满却是想都没想到的。只见他倾下身子,仰着脸,将唇覆了上来……
    ……
    窗外的雪还在沙沙地下,而周公子他,似乎终于被她给逼得变了态(…)。
    福禄院里,大公主用了晚膳便睡下了。从屋出来的赵琳芳扶着丫鬟的手,从长廊的这一头走到那一头,然后再从那一头折回来。如此往复,来来回回好几次。小枫默默地搀着她,知道她心里存了事儿睡不安稳,一路都闭着嘴不敢打扰。
    酉时过了,天色已然全黑,廊下黑黢黢的并不明朗。
    小枫实在怕她一不小心踩着了冰面摔了,又陪她走了几回合,欲言又止地想劝一劝。然而几次张口,都被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赵琳芳给忽视了。
    主仆两人就这么干耗着,直到廊下忽然一阵刺骨的寒风,吹醒了赵琳芳。
    仰头看着忽然熄灭的灯笼,许久,她说了句:“罢了,回去吧。”
    小枫喜出望外,连忙扶着她回屋。
    外头说话不方便,进了屋,小枫便压低了嗓子询问自家主子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哪个不长眼的下人,又冒犯了她。若是,她明儿就告了王嬷嬷,叫她整治哪些嘴碎的东西。赵琳芳却放开她的胳膊,无精打采地走到桌案边坐下。
    四下里静悄悄的,她脸上的神情似苦又似甜,似乎有些魔怔。
    小枫得不到回应,便也识趣不问了,转身出去为她打热水来。
    外头走了那么一遭,姑娘的手脚许是凉透了。小枫怕她着凉,小跑着去后厨拎一桶热水来。等她哼哧哼哧提回来,坐在案几旁发呆的赵琳芳开了口。
    “小枫,”她嗓音轻飘飘的,“你可打听过表兄……如何?”
    小枫心头咯噔一下,总算明白了自家姑娘这一下午反常的缘由。她于是放下了手中的木桶,想说什么,但对上赵琳芳的眼神,把知道的说了出来。
    关于周公子,从年少惊艳时光到如今身居高位,她把从府中小丫鬟口中听来的关于周博雅的话,全说于赵琳芳听。赵琳芳听得整个眉眼都柔和下来,眼眸柔成了水。仿佛夸了周博雅就是在夸她一样,满脸的与有荣焉。
    “周家大公子年岁也不大,”她实话实说,“听说过了年关才虚岁二十有一。性子有些疏淡,但十分洁身自好。”
    “哦?”赵琳芳面颊染霞,“竟只比我大了四岁?”
    “是……不过姑娘,”小枫犹豫了下,觉得还是提醒一句,“彩蝶可是说了,周家大公子与他后头这个妻子感情甚笃,不大将旁人放眼里。”
    赵琳芳闻言跟没听到似的,兀自将‘洁身自好’四个字记在了心里。
    “就知道表兄是个君子,我就知道……”
    小枫见她这样,不由地叹了口气。
    姑娘面上看着是个软和的,实则没人比她更犟脾气。一旦她认定了什么,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小枫倒没觉得赵琳芳痴心妄想,在她看来,自家姑娘这般冰清玉洁,配谁都是配得起的。她担忧的是,若周家公子真对自家姑娘产生了情谊,名声会不好听。
    啧,周家公子怎地就成亲了呢?
    这厢赵琳芳一腔少女情怀快溢出来,西风院里。周博雅将郭满抵在墙上,单手紧紧扣着她的脖子,霸道且不留余地地肆意交换着彼此的口津。郭满的衣裳滑下来,满室的啧啧水声,郭满快不能呼吸了。
    这一晚,若非顾忌郭满身子不便,周公子就真会办了她。
    捂着酸疼得仿佛失去知觉的手昏睡过去的郭满,心有戚戚。周博雅这个人,体力是非常人般的存在。很好,非常完美。
 第89章 第八十九章
    大年三十这日; 周府里里外外张灯结彩,一片喜乐融融的新气象。
    郭满的新衣裳绣娘还在加紧赶制之中; 最快也得三日。这半年她长得非快,半年前留下的旧衣裳如今已经全部穿不下了。想着左右从腊月到明年初二都不必出门走动; 便只能暂时拿府外置办的衣物顶几日。她本人是不觉得有什么妨碍,穿什么都可以。毕竟双喜双叶不可能给她穿粗布麻衣,她就是能穿; 双喜双叶也舍不得委屈她; 这几身衣裳顶多没那么华美罢了。
    昨晚被周公子按着手闹了两轮; 早上醒来,她雪白的手腕子都青了。
    皱着眉小心地转几圈; 虎口处有些酸疼。
    仔细闻的话; 还有些淡淡的草药味儿。应该是抹过膏子,郭满想起周公子昨夜捏着她手时候的模样,难得的城墙拐厚脸皮都烫了起来。她不禁低头看自己的一双爪子,天生肉多,骨架小。被人捏起来就软绵绵的一团; 仿佛没有骨头。
    周公子对她的手一直特别喜爱; 郭满觉得,昨夜之后大概会变成另一种喜爱。
    一大早跑得不见人影,郭满也懒得问了。按照她对周公子那假纯情脾性的了解; 估计此时是害羞地避开了。郭满不由心累地叹了口气; 闹腾起来又凶又狠的人是他; 回过头害羞得不露面的人还是他; 这人怎么就如此别扭呢?
    别扭的周公子此时正端坐在外院的书房,正与周太傅对弈。
    周绍礼执白,周博雅执黑。两人面对面坐着,身前是缕缕茶香,身后是红梅傲雪。柔和的光罩在周公子的肩头,眉目如画,姿容似雪。
    周绍礼一面落子一面打量着自家长孙,总觉得他今日的心情似乎十分愉悦。
    “怎么?遇上什么好事儿了?”周绍礼笑问他。
    周博雅抬了抬眼,落下一粒棋子:“祖父为何这么问?”
    “自然是有眼睛看出来。”见他一声不吭落下一子,将他布置了半天的这一盘活棋给逼上死路。周太傅发现后不由得眼一瞪,气得翘了胡子,“你这小子真是!下个棋就图个乐子,你来我往方能品出趣味,你非赶尽杀绝作甚?”
    他布置这个局可费了心思,轻易给他弄成死棋,真是不好玩!
    “下棋自然是为了输赢,”周博雅淡定地又落下一子,给一盘棋定了输赢,“若只叫祖父落子摆局,不求输赢,那还有什么意思?”
    以棋观人,周博雅能次次看穿他设得局,可见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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