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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之穿成极品他妈-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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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教育都是以温和为主的。从来没有想过要打孩子,这次她真的觉得正康这孩子就是打得太少了!
  至于体罚不好,钱淑兰觉得那是因为没有被这熊孩子逼到无处可走的境地。像这种明知自己母亲生着重病,还偷钱的小畜生,打多少顿都不为过。
  王守仁捏着拳头,懊恼地捶了捶床板,咬牙切齿道,“等他回来,我非要打断他的腿不可。”
  钱淑兰看着他像纸老皮一样发狠的表情,立刻拆穿他,“得了吧!我看你也就是嘴上说说罢了,等到他被那姑娘骗得在外面露宿街头,连顿饱饭也吃不到的时候,恐怕你又会心软了。”
  听了被他娘的话,王守仁懊恼的表情立刻化为担忧,迫不及待地追问,“真的吗?正康会吃不饱穿不暖?”
  钱淑兰抿着嘴,目光直直地看着他,那眼神就是在嘲讽他的言不由衷。
  王守仁顿时尴尬地摸了摸脑袋。
  钱淑兰也不想再说了,气得站起身,“你就惯吧,等你把孩子耽误了,有你悔得时候。”
  说完转身走了出去,身后的王守仁有些懊恼,还带着点彷徨与无措。
  第二天一大早,钱淑兰和王守仁就到派出所问。
  民警面色很不好,给他们一五一十地讲事情的经过,“我们根据你们提供的线索,到刘芳名同志的家里了解情况。等我们找到王正康同志的时候,他正在被一对中年夫妻追着打。被我们呵退之后,对方要告他拐卖人口罪。王正康同志已经被我们派出所收押了。”
  钱淑兰气得咬牙切齿,没想到正康的胆子这么大,居然连拐卖人口都干出来了。旁边的王守仁一听拐卖人口罪直接傻眼了,他哭丧着脸,一把抓住民警的手,不停地求他,“民警同志,你是不是弄错了呀,我儿子他不可能拐卖人口,他还这么小,不能一辈子就这么毁了呀。”说着就要给民警下跪,把那民警吓了一大跳,满脸的惊慌失措。
  如果被别人看到有人对着另一人下跪,那可不得了,会有搞资本主义的嫌疑。
  钱淑兰一把把他拽起来,瞪他一眼,“你添什么乱!”
  王守仁眼眶都红了,张嘴就想求情。钱淑兰拍了他一下,“你给我闭嘴!”
  说完她满含歉疚地看着民警,“对不起啊,同志,我儿子只是太心急了。”民警拍拍胸口,顺了顺刚才差点被吓破的心脏,忙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介意。
  钱淑兰立刻请求,“民警同志,我能不能看看我大孙子?”
  民警立刻同意,“行。不过你们得把失踪案给消了。”
  钱淑兰立刻按照民警的提示,在之前那张失踪人口上签字。
  办好之后,民警带着两人到看守所那边探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天使们赠送的营养液,么么哒


第83章 
  到了探监室,两人见到了正康,只是一天未见,他胡子都冒出来了,脸上青一片紫一片的,嘴角还带着瘀伤,显然是被人狠狠揍过。
  看到他奶和他爹,正康激动的眼眶都红了,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王守仁见到儿子这幅惨样原先的愤怒就就被心疼所替代。他迫不及待地把正康拉到凳子上坐下。这年代条件落后自然不像后世是用电话机说话,中间还隔着玻璃不能拉拉扯扯。
  现在就是一间屋子,摆着十几张桌子,桌子旁边摆两三张椅子,每个探监的人和探监对象坐在一起。
  探监室的前后门都有一名狱警拿着长枪站在门口盯着他们的动作。
  三人坐下之后,王守仁抱着正康痛哭流涕,边哭边骂,“你这个臭小子,你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你知不知道你奶和我找了你好久。”
  正康趴在王守仁怀里一个劲儿地哭。
  一直等到他们哭了足足有五分钟,钱淑兰实在受不了了,皱眉提醒道,“探监时间只有半个小时,咱能不能别把时间浪费在哭上呀。正康,你赶紧告诉奶奶,拐卖人口是咋回事?”
  被他娘这么一提醒,王守仁也顾不上哭了,赶紧把儿子推开,急切地问,“对啊,对啊,你赶紧说说究竟是咋回事?”
  正康抹着眼泪开始说事情的经过。
  这事还是要从刘芳名说起。
  自从刘芳名被刘家父母找到之后,她好不容易攒到的钱全被他们搜走,而且还被他们关在在家里,哪也不能去。
  后来,刘芳名从弟弟那套话,得知她爹已经把她许给一个瘸腿男人,听说还收了人家一百块的彩礼钱。
  这年代的彩礼一般都是两三十块钱,一百块钱的彩礼绝对是天价了。说是嫁其实就是卖了。
  刘芳名当然不想被人这么卖了,她急得团团转,拼命想办法。后来,终于有一天,她透过房间里唯一一个窄小的窗户看到同村的伙伴,便求着那人帮她去旁边的高中送信。
  正康听到刘芳名被他父母找回来了,一开始是很生气的。可又实在放不下她。毕竟在他彷徨不安的时候,只有刘芳名一个人愿意亲近他,甚至还愿意给他当媳妇。
  他心软了,于是夜里偷偷去找她。
  两人隔着墙在窗口说话,刘芳名怕正康不想救自己,就把他小叔朝她要钱的事情说了出来。
  正康这才知道原来他的家人根本不想让他娶刘芳名,他伤心得不得了。
  他想偷偷带刘芳名走,可刘家父母一直在家看着。他根本找不到机会。
  正康只能想办法凑够钱,他想让刘家父母把刘芳名许给他。他原本回家想跟家人求助,可谁成想,却听到他娘得了重病需要很多钱的消息。这让他没法张嘴了。
  他在家待了好几天,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到学校之后,他每晚都去找刘芳名,看着刘芳名被她爹饿得虚脱无力,他十分自责,他怎么才能挣到钱呢?他在学校专门帮人抄作业,几天时间也只赚到一毛两分钱。再加上之前的,连五十块钱也没有。
  最逼无奈,正康只好偷他爹的钱。他娘生着病,他也不敢多偷。
  他拿着好不容易凑出来的一百块钱求刘芳名的父母,把刘芳名许给他。
  可谁成想那对父母见他一个小孩子身上揣了那么多的钱,立刻起了疑。
  出于男孩子的自尊心,正康没把自己偷家里钱的事情说出来,撒谎说钱是他捡到的。
  刘父刘母当即决定把正康的钱偷走。反正钱是他捡来的,也没人给他作证,他报警也没法子。
  钱被偷之后,正康自然大闹一场,谁知却被刘父刘母打了一顿,反而把他赶走。
  正康当然不肯走,他守在刘家门外想趁着刘父刘母睡着之后把刘芳名带走。
  可谁成想,他撬门之后,带着刘芳名还没走出村子就被刘父刘母追上来了。
  大晚上,他们把正康揍了一顿之后,就把人丢进灶房。
  民警找到正康的时候,他正在被刘父刘母殴打。
  刘父刘母要告他拐卖人口罪。正康已经就被民警带回来关押在派出所里。
  听完事情经过,钱淑兰揉揉眼眶,额头青筋直跳。
  王守仁已经慌乱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了。他双目紧紧地盯着他娘看。
  正康眼睛已经哭红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拐卖人口了,明明他是在救人呐?刘芳名不喜欢那个瘸子,可她爹娘却罔顾她的意愿非要她嫁,这不是搞封建主义那套思想吗?他想不通,这些日子在看守所吓得半死。那些人太恐怖了,看着他的时候,眼里透出的光芒让他瞧一眼就觉得害怕。
  钱淑兰朝正康道,“你确定刘芳名不会告你拐卖她吗?”
  正康愣了一下,很肯定地点头,“她肯定不会出卖我的。”
  钱淑兰叹了一口气,没好气道,“话别说得那么满!如果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她为什么要挑拨你和家人的关系?”
  正康抹着眼泪,有些埋怨王守智,“那还不是小叔做错了,他为啥要告诉小芳赚钱的方法?”
  钱淑兰气得半死,一巴掌直接扇到他脸上,怒瞪他,“你是傻子吗?这事跟你小叔有关系吗?就算没有你小叔这事儿,那刘父刘母就不卖女儿了吗?你不还得继续偷家里的钱救她吗?”
  正康被打了一下有点懵,这还是他奶第一次打他呢。他疼得呲牙咧嘴。抹了一下嘴角居然流出血的。
  王守仁心疼得不行,但又怕他娘说他惯孩子,急得抓耳挠腮恨不得替儿子受罚。
  钱淑兰沉着脸,狠狠地瞪着正康,开始训,“我看你就会惹事儿!你娘还生着重病呢,你居然就敢离家出走。你还拐卖人口,你就作死吧。等你留下案底,我看你以后还怎么找工作。你还怎么养活你的小芳?你看看你的小芳还会不会嫁给一个连自己都养不活的窝囊废。”
  从未被人如此辱骂过的正康脸上羞愤欲死,他揉着脸委屈地看着他奶,眼里满是恐惧与不安。
  看到儿子被吓得不轻,王守仁实在是受不住,直接从凳子上站起来往外走。他舍不得骂孩子,不如就让他娘来教吧。
  正康看到维护他疼爱他的人走了,吓得小脸苍白,嘴唇抖个不停,看着他奶的目光更加畏惧了。
  瞪了好一会儿,钱淑兰眼都酸了才收回视线。
  正康顿时松了好大一口气,一直僵硬的身体也跟着松弛下来。想到他奶的话,他抖了一下,哭丧着脸,“奶,你救救我吧?”他双目含泪,两只手拽着他奶的袖子,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钱淑兰重重叹了一口气,没有给他准话,“奶也不知道能不能把你救出来,要是奶奶救不了你,你就在里面待一年吧。等出来后你就老老实实待在队上挣工分,别出来惹事了。”
  正康吓得脸色苍白。他不要坐牢,他才十五岁,他怎么能坐牢呢,他两只手紧抓着钱淑兰的胳膊不放,急切地哀求着,“奶,奶,你救救我吧,我不能坐牢呀。我害怕!这里的人看我的眼神特别让我特别害怕”此时的正康显然真的认为自己这回是真的要坐牢了。一直以为自己没错的信念瞬间土崩瓦解了。
  钱淑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无奈地摊手,“你说得这叫什么傻话!你不想坐牢,你拐卖人家小姑娘干啥?你在做这事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这事有多严重呢?”
  正康这会子是真得害怕了,如果连他奶都救不了他,还有谁能救他?
  他直接跪倒在地,抱着钱淑兰的腿,一个劲儿地哀求她,“奶,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冲动。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救救我吧。对了,你找舅爷爷吧,他不是个老红军吗?他一定有法子的。”
  钱淑兰无奈提醒,“你舅爷爷带你娘去省城治病了。你把你娘气得半死,你还好意思让你娘连病也治不上吗?你坐个牢又不会死,你娘生那么重的病可是会死的。你怎么能这么自私!”说到最后,她的声音拔高许多,显然又是发火了。
  正康吓得不说话了,提起他娘他就心虚。他双目紧紧地盯着钱淑兰看。那眼神像是受伤的小兔子。
  钱淑兰叹了口气,“奶会尽量救你,但你也要有心理准备!”虽然她有办法,但她一定要让他牢牢记住这次教训。看他还敢不敢闯这么大的祸。
  正康听出他奶的意思,绝望之余捂着脸放声大哭。
  那边的狱警提醒道,“三十四号时间到”
  钱淑兰站起了身,那边的狱警过来带人。正康被带走时,还勾着脖子哭喊,“奶,奶,你一定要救我啊。”
  钱淑兰重重叹了一口气。
  等她站起来往外走时,才发现王守仁站在另一个门口正盯着儿子的方向一直看。
  钱淑兰走过去拍拍他的胳膊,提醒他,“走吧”
  王守仁收回视线,有些紧张地追问,“娘,正康不会真的要坐牢吧?你有办法的吧?”
  钱淑兰没说话,无奈地摆摆手,揉着眉心似乎在思考。
  王守仁没再打扰他娘。
  等出了看守所,王守仁发现他娘不是朝门口走的,忙提醒她,“娘,那边是派出所,这边才是门口。”不是要去求人家别告正康吗?怎么往派出所走呢?
  钱淑兰没有说话,继续往前走。王守仁满腹疑惑地看着他娘的背影,但还是跟了上去。
  钱淑兰又找到之前那个民警,“我要告刘父刘母偷窃罪。我家大孙子走的时候拿了一百块钱。这事有许多人可以做证。”
  民警听到有这么一大笔钱丢失,立刻严肃起来。开始问明丢钱的经过。
  钱淑兰把事情说了一遍。
  民警立即派同事去看守所那边问犯人的证词。
  给正康作好笔录之后,民警立刻传讯刘父刘母。
  一百块钱很快就被民警给搜出来。这也是跟后世不一样的地方。在后世,民警如果没有搜索令是不能直接到居民家里搜察的。
  可这个年代因为法律还不健全,所以没有这条规定。
  当然搜出来的不只这一百块钱,其它的都有出处,只有这一百刘父刘母说不清钱的来历,最后这钱被判定为正康带过去的。
  刘父刘母一听要判十年,直接瘫倒在地,一个劲儿地跟钱淑兰求饶。
  末了两人还开始讨价还价起来,“我不告你孙子拐走我女儿了,只要你们能消案。”
  钱淑兰却一点也不为所动,坚持要告他们。
  旁边的王守仁听了却很心动。说到底即使儿子犯了这么大的错,他还是不忍心看儿子受苦。
  钱淑兰对这年代的法律不太了解,照后世来说,正康这样根本就不能算是拐卖罪,可现在人家要告他,民警也收监了,说明他确实犯了罪。她朝旁边的民警咨询,“那小姑娘才十四五岁,还没嫁人,我孙子只是不忍心她被这对禽兽父母卖给一个瘸子,也是心善,而且并没有侵犯过她,再加上两人年纪相仿,不存在诱骗,应该不属于拐卖人口罪吧?”
  民警很快回答,法定监护人收监的情况下,只要当事人不告他,那拐卖人口罪就不会成立。
  钱淑兰放心了。她坚决要告。
  刘父刘母被压回牢房的时候朝着钱淑兰破口大骂。
  作者有话要说:不太懂那时候的法律,如果有不正之处,可以畅所欲言,合理就会改正。


第84章 
  出了派出所,王守智带着钱淑兰和王守仁找到刘芳名。
  小姑娘十三四岁的年纪却长得瘦骨嶙峋,脸上带着明显的伤,手上都是冻疮,身上的破棉衣几乎没有什么棉花,更让人惊讶的是这么冷的天气,她居然还穿着一双草鞋,露出的大脚趾冻得发紫。一副受尽苦楚和虐待的小白菜模样。
  想到正康为了她,连亲娘都不顾,如果说她一点手段也没有,钱淑兰是不信的。她收起自己的同情心静静地看着小姑娘。
  小姑娘被她带着打量的目光看得局促不安,脸色苍白,紧张得不行显然以为他们是来找她算账的。
  “你爹你娘就要被判刑了。”钱淑兰直接告诉她这个爆炸性的消息。
  刘芳名和她的小弟抬头诧异地看着她。
  刘芳名绞着手指,一副很不安的样子。但从她兴奋的眼神以及紧抿的嘴唇还是能明显感觉到她平静的面容下隐藏的喜悦。
  她旁边的小男孩大约十一二岁听到这个消息,却是炸了,跑到门后,拿起一根擀面杖就要往钱淑兰脑袋上打。
  钱淑兰下意识就要伸手。
  王守仁手一抬,拦住了那根擀面杖。
  王守智却要粗暴得多,下意识地就把人踹翻在地。小男孩蜷缩在地上,疼得嗷嗷直叫唤。
  刘芳名看着不可一世的小弟被打,脸上有着一丝畅快。
  她握了握拳头,试着开口求情,“叔叔,我弟弟不懂事,你们饶了他吧。”
  钱淑兰眼睛眯起来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说情,心里有了一丝计较,王守智看到自己居然打一个小孩到底有点不自在。
  可谁知这小男孩却一点也不领他姐姐的情,从地上爬起来之后,朝刘芳名脸上吐了一口唾沫,恶狠狠地瞪着她,“要你管!”
  刘芳名抬起袖子,擦了擦脸,表情有点无辜。
  钱淑兰脸一黑,朝王守智道,“把人带出去。”
  王守智点了下头,拎着小男孩的衣领,走了出去。
  钱淑兰朝刘芳名直截了当开口,“如果我让你现在就去撤案,那正康就会没事,你愿意吗?”
  听到这话,刘芳名显然很高兴,“真的?正康会没事?”
  钱淑兰点了下头。不得不说这个女孩真的有心机。不过,没有心机在这个家也活不下去吧?她环视四周,那民警明明说在这家搜到600多块钱,除了正康的100和收彩礼的100,剩下还有400多呢!可这家并没有穷到需要这么苛待这个小姑娘的地步。
  想到那首小白菜地里黄,钱淑兰突然觉得这姑娘就是心机版小白菜。
  刘芳名从凳子上站起来,明显有些迫不及待,“那我们赶紧走吧。他在牢里肯定吃了不少苦。”
  钱淑兰眉头微微松开,“你之前为什么不帮他说话?”
  刘芳名抹着眼泪,哭丧着脸,“我爹娘把我锁在家里,他们还打我!”说着就把自己的袖子撸起来,露出明显被鞭打过的赤红色伤痕。显然是新伤,旁边还有一道道旧伤,已经留下疤痕。看那样子起码得有一年以上了。
  钱淑兰叹了口气,带着刘芳名,王守仁走出门口,看到小男孩的身体正在被王守智一只手摁在墙上。
  小男孩的两只手不停地挥舞着,想要扑过来,但因为胳膊不够长,怎么也抓不到。
  钱淑兰一行人到了派出所撤案。
  正康被无罪释放。刚出牢记看到刘芳名就担忧地抓着她的手,“你没事吧?你爹娘有没有打你骂你?”
  王守仁原本看着儿子瘦了几圈,嘴上冒出青色的胡须,疲惫不堪的样子,十分心疼。
  可谁成想儿子出来第一反应居然只看得见这小姑娘。他心里憋屈得不行。
  钱淑兰看着四周人来人往的,也不适合说话,拉着王守仁想要上前的胳膊,朝正康道,“赶紧回去吧,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说着也不等两人什么反应,直接往前走,到了水利局的家属院那儿,她拐进一条巷子里。
  等她转身朝正康看去的时候,正康低头连看也不敢看她。钱淑兰皱紧眉头,朝正康大声训斥,“你偷钱离家出走,有没有想过你娘?”
  正康愧疚地低下了头,吓得身子抖个不停。
  “说啊!”见他这副敢做不敢当的窝囊样,钱淑兰气得一个巴掌扇过去。
  刘芳名也是吓了一跳,跪在她面前求她,“正康奶奶,是我不好,你别怪正康了,他都是为了救我,您要罚就罚我吧!是我连累了他。”
  钱淑兰却不理会她的求饶,“你错自有你家人管教,我只会管我自家的孩子。正康,你闯出这么大的祸,差点把自己折腾成劳改犯,你是不是很能啊?”
  正康也跪倒在地,一个劲儿地哀求着,“奶,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王守仁急得不行,忙上前拉住他娘,帮他求情,“娘,正康也不是故意的。他也是一时心急。”
  “你放屁!”钱淑兰这会子是真的生气了。一直以来,她对老大都是很满意的。可谁成想他竟是这么糊涂。把人救出来这事就算完了吗?
  她指着正康朝王守仁道,“你再惯着他,你信不信有一天,他为了这个姑娘,连你的命也不救!连生他的娘,他都能毫不在意,这种儿子,你告诉我,你现在不好好教他!你还等什么时候才教!是不是要等你躺在床上不能动了,你才能后悔当初太过溺爱?啊?那时候你不会后悔吗?”
  钱淑兰的话句句刺痛王守仁的心,他何尝不生气呢?只是,他一直抱有希望,正康也许一直以来都是不喜欢他娘,才会这么狠心的。
  可他娘说得也没错。连生他的母亲都能舍弃。父亲就不会吗?
  王守仁不敢保证。一时之间竟愣住了,正康跪在地上,挪动膝盖抱着王守仁的腿开始痛哭,“爹,爹,我错了。我只是怕小芳被他爹给卖了。我不能没有小芳。我真的知道错了。”
  王守仁回过神来,朝刘芳名看去,那眼神透着一股子冷意,让刘芳名不自觉低下了头。
  钱淑兰两步上前,“你喜欢她,把她娶回来就是,干咳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我有说过不让你娶她吗?”
  正康惭愧地脸都红了,“他爹要一百块钱的彩礼。我看家里为了娘的病到处借钱。我不敢开口。后来回到家听到你们说家里钱已经凑齐了,而且还有剩余,我才偷钱的。”
  钱淑兰心里好受了些,但还是指着他,“我看你就是自私!你喜欢她直接跟我说不就好了,我就是砸锅卖铁也给你娶回来!你找那么多借口,还不是因为你懦弱,你无能。没有一点男子汉的担当。犯了错却连担当的勇气也没有。为了一个女人,连生你养你的娘都不顾!你简直岂有此理!”
  钱淑兰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人会为了所谓的爱情连自己的家人也不顾。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血脉亲情更牢固的关系呢?你喜欢的那个人会心甘情愿挣钱给你花吗?会无条件包容你爱护你吗?会在你贫穷或落魄的时候都能无怨无悔地待在你身边照顾你吗?
  钱淑兰相信许多人都做不到。但,偏偏很多人为了这虚无缥缈的爱情置自己的家人于不顾。当真是舍本求末。
  钱淑兰立刻吩咐王守仁和王守智,“赶紧把他带回去!我要好好管教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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