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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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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嫂嫂休要担心,只是心情不好,并无大碍。”
    说着话,周良把包子就推到了玉尹面前,“小乙哥,先吃些包子,垫垫肚子。”
    “不吃,我要吃酒。”
    “吃了包子,就与你吃酒。”
    玉尹迷迷糊糊,伸手拿起一个包子,正要咬下去。忽然,他却停下来,那混沦的双眼,似乎清醒了一些。他伸出手,攫住周良的手臂。
    “二哥,帮我一个忙,可否?”
    “什么忙?”
    周良顿时警惕起来,沉声问道。
    “把我那宅子,过给燕奴……好不好?”
    “啊?”
    “燕奴跟着我,却是委屈太多。我呢,又没什么本事,总让她难堪。
    这次我欠了债,怕也还不上了。
    但我不能连累燕奴,所以我想,把宅子过给她。到时候,我会把她休了……等郭京找我麻烦时,也就牵累不到燕奴。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却不能让燕奴受苦。到时候不管我怎样,燕奴有那宅子,就算赁屋,也能养活自己,不用我再担心……二哥,这个忙,你要帮我。”
    周良和石三,都呆愣住了!
    两人相视,片刻后从对方的眼里,都看出了一丝可惜之色。
    小乙果是一个情种……
    石三朝着周良点点头,那意思是说,先答应他再说。
    “好,我答应你!”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嘿嘿……这包子味道不错,嫂嫂,再来二十个。”
    玉尹似乎是放下了心事,可在石三和周良眼中,却透着一份凝重。
    “对了,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哦,去相国寺。”
    “相国寺?”
    “是啊,你忘记了?今天可是相国寺万姓交易的日子。晚上还会有集会,听说请来了封宜奴小唱,我等自然要去看看,顺便凑个热闹。”
    相国寺,每月五次开放。
    也就是说,差不多六天会开放一次。
    在开放日,百姓可以在寺内自由交易。到了晚上,还会有各类娱乐节目观看。
    封宜奴是开封府有名的伎女。
    主意,是伎女,不是妓女。这两者间,有很大的差别,大体上类似于后世歌星的性质。伎女,是指有技艺,以歌舞为业的女子。只是在后世,往往将伎女和妓女,混淆一起。这封宜奴,以小唱而闻名,歌喉清亮,极为动人。
    故而也有人称她为上厅行首。
    事实上,在宣和年间,最有名的伎女,是李师师。
    不过而今李师师已渐渐淡出,所以才有了封宜奴、徐婆惜,孙三四这些名角的出现。
    对于周良石三这种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来说,封宜奴犹如他们的梦中情人。
    只是平日里,他们没有那个资本去听唱,所以趁着今天的集会,想要过一把瘾。
    “同去,同去!”
    玉尹对这大相国寺的集会,颇为好奇。
    大相国寺,位于开封府的中心,始建于北齐天保六年,也就是公元555年,一个极为好记的年份。原名建国寺,后在唐代延和七年,唐睿宗因纪念其由相王登上皇位,于是便赐名为‘大相国寺’。
    到了宋代,相国寺甚得皇家尊崇,多次扩建。
    其治下,占地五百余亩,辖64个禅院和律院,样僧多达千人之数。后世四大名著之一的《水浒传》,其中有鲁智深倒拔垂杨柳的故事,便是发生在相国寺的辖地之内。不过而今,那处菜园子已经荒废不少。
    周良看着玉尹那醉态可掬的模样,有心拒绝,却不知如何开口。
    还是石三说道:“小乙哥,你去可以,但可不能在里面惹事。
    封行首前来献艺,有不少大人物会来捧场。如果你搅了场面,到时候就算我和二哥保你,也是保不住。你先应了,我们就带你过去。”
    “哈!”
    玉尹笑了。
    那红扑扑的脸上,满是醉意。
    他眯着眼,含糊不清道:“我又不是惹事生非的人,干嘛要搅场面呢?”
    你不是惹是生非的人?
    你这几年,惹得事情,还少吗!
    石三知道,难甩开玉尹。
    而且,玉尹又和燕奴吵了架,估计一时半会儿的,未必会愿意回去。放任他继续在这脚店里喝酒?弄不好还真就会惹出来麻烦。要事他和周良看着他,至少也能有个照应。免得被人杀了,都不晓得状况。
    朝着周良点点头,石三扶着玉尹说:“好吧,那我们带你过去。
    记住,不许再吃酒,也不许惹事。否则的话……”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保不住我。”
    玉尹傻傻的笑了,还打了个酒嗝,让周良二人,顿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第七章 大相国寺(下)求推荐,求收藏!
    石三知道,难甩开玉尹。
    而且,玉尹又和燕奴吵了架,估计一时半会儿的,未必会愿意回去。放任他继续在这脚店里喝酒?弄不好还真就会惹出来麻烦。要事他和周良看着他,至少也能有个照应。免得被人杀了,都不晓得状况。
    朝着周良点点头,石三扶着玉尹说:“好吧,那我们带你过去。
    记住,不许再吃酒,也不许惹事。否则的话……”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保不住我。”
    玉尹傻傻的笑了,还打了个酒嗝,让周良二人,顿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三人在脚店里吃饱了肚子,付了帐,便慢悠悠走出脚店。
    穿过汴河大街,直奔大相国寺而去。
    远远的,就见相国寺外,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看上去景色极为壮观。
    想来不少人,都是冲着封宜奴前来。
    沿途不时看到有车马行进,伴随着一阵阵的呼喝声,此起彼伏,喧闹不已。
    玉尹果然如他所言,没有惹事。
    非常听话的跟在周良和石三的身边,走进了相国寺。
    这相国寺,太大了!
    不过,也太拥挤了……
    给人感觉,开封府百万人口,有一半都聚集在这相国寺里。人挨人,人挤人,热闹非凡。周良和石三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出来,却出了一身的臭汗。
    “二哥,封行首是在哪里献技?”
    “我听说,好像是八角琉璃殿……”
    周良一拍额头,忍不住道:“这还要往里走,少不得又要费些力气……
    小乙哥,干脆你在前面开路!
    小乙哥?小乙哥?”
    周良和石三突然发现,不见了玉尹的踪迹。
    左右看去,全都是人,惟独看不到玉尹……坏了,刚才光顾着往外挤,却没有在意玉尹的状况。如果换在平时,两人倒也未必会担心。凭玉尹那一手好扑,绝对不可能有事。问题在于,这厮现在吃多了酒。
    万一惹出祸事,该如何是好?
    “三哥,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
    石三也有点懵了,左顾右盼,寻找玉尹的身影。可人山人海,又如何能找到玉尹。
    “要不,找燕奴过来?”
    “嗯?”
    “万一小乙哥发了狂性,你我可都拦不住。
    我估计,也只有燕奴能让他老实下来……这样,我在这里继续找他,你赶快回去,带燕奴过来。咱们都别闲着,要尽快找到他才是。”
    周良眼一翻,“为何不是你去找燕奴,我留下来找小乙?”
    石三没有周良那么多的心思,听他这么一说,立刻点头道:“也好,那我去找燕奴,你在这里找小乙。找到他后,可别再丢了,就在东边的亭子里汇合。”
    “好!”
    等石三走了,周良又苦了脸。
    一个吃多了酒的玉小乙,那可是相当可怕啊!
    他有点后悔,应该让石三留下来。可又一想,万一封宜奴出现,岂不是要平白错过?算了,还是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找到小乙再说。
    ++++++++++++++++++++++++++++++++++++++++++
    小风一吹,玉尹的酒劲儿上涌。
    随着人流进入相国寺,他也没有留意到,与周良石三两人走散了……
    等他发现时,已来到了一座大殿前。
    这大殿,名为罗汉殿,又俗称八角琉璃殿。大殿中,供奉的是千手观音,在大殿前,有一个极为空旷的广场,不过此时,却不见人踪。
    广场下,人潮汹涌。
    这罗汉殿广场,竟成了一处舞台。
    待一会儿,会有上厅行首封宜奴,在广场上小唱歌舞。而此时,封宜奴还不见踪影。所以广场四周,热闹非凡。有卖艺的,有杂耍的,吸引了不少游客。而在广场台阶下,还有许多手持各色乐器的乐师。
    这些乐师,大都是民间艺人,上不得台面。
    而今聚集在广场下,演奏乐器,赚些辛苦钱,同时也是想碰碰运气。
    比如说封宜奴的乐队,万一出了缺,他们也可以临时顶上。
    若是能为封宜奴看重,为她演奏一曲,就算不能出人头地,以后也可以作为一个资本。一说,我为东京上厅行首封宜奴伴奏过,那也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哪怕普通演奏,也能多赚些钱来,岂不更好。
    以前可是有过这种先例。
    当时的东京上厅行首李师师在白矾楼小唱,临时出了缺。于是便找了一个普通的乐师顶替,哪知道那乐师因此,鱼跃龙门,身价倍增。
    有了这个先例,自然让许多人,生出无限遐想。
    玉尹倒不急着找人,而是漫无目的的在广场四周溜达。或是驻足观看杂耍,或是聆听乐师演奏。那乐器五花八门,有一些在后世,已经失传,玉尹也仅仅是听说过名字,却未见过真人演奏。而今,算是开了眼。
    心中的抑郁,似乎舒缓许多。
    耳闻乐声此起彼伏,让他仿佛回到了前世幼年时,随父亲到处拜访名家的场景。
    父亲常说:恨不能重生于宋。
    玉尹也说过:若能回到古代,定为一大幸事。
    而今,他真的回到了古代,而且重生于宋。不管两年后,开封府会遭受怎样的战火肆虐,可是在这一刻,他完成了他和父亲两代人的梦想。
    酒劲儿渐渐缓解过来,玉尹兴致勃勃,四下观察。
    忽然,他停下了脚步。
    却见在广场一侧的台阶下,一位布衣老者,正在手拉二胡,颇为惬意。
    在宋代,二胡名为嵇琴。
    早在唐代时,二胡就已经出现,在当时名为胡琴,又叫做奚琴,是流行于北方的民间乐器。在大多数场合下,这种乐器不登大雅之堂。可是因其音色低沉,适合演奏悲呛的情感,也能奏出气势恢宏的场面,所以在北方民间,颇受欢迎。而到了宋代以后,二胡又改名嵇琴。此时的二胡,已经开始渐渐走入宫廷,为大多数人所接受喜爱。
    沈括的《补笔谈·乐律》中记载,熙宁年间,曾有教坊伶人名徐衍,于宫宴之上演奏嵇琴。哪知道才开始饮酒,弓弦就断了一根。这徐衍也的确是个嵇琴大家,居然只凭着一根弦,便将一首乐曲演奏完毕。
    这若是没有极高的技巧,根本无法做到。
    但从另一个方面而言,嵇琴上宫宴,也代表着它的地位,不断提高。
    老者的技艺,并不算高明。
    一曲奏毕,并未得到太多人的关注。但玉尹觉得,这老人更多是自娱自乐,根本就不在意是否有人关注他的演奏。而令玉尹为之感兴趣的,还是老人所使用的那只二胡。感觉着,与后世二胡,已极为相近。
    只是,一些后世二胡演奏的技巧,在宋代还未出现。
    这也就不免令老人的演奏,显得有些呆板,失去了不少声色……
    犹豫了一下,玉尹终于还是下定决心,走上前去。
    “老人家,小底可否一观此琴?“
    小底,是开封方言,大致就是‘小子’的意思。这是一种年轻人,与老人之间对话的俗语,也是一种尊敬的表现。
    老人抹去额头碎汗,笑呵呵道:“怎地,官人也好嵇琴?拿去看就是。”
    玉尹连忙道谢,从老人手中,接过嵇琴。
    这只嵇琴,绝对是一只好琴。琴筒用上等乌木所制,呈六角形形状。琴皮为蟒皮所制,能令发音沉厚圆润,性能稳定。最让玉尹好奇的,莫过于琴弦。这只二胡的琴弦,比他记忆中大多数琴弦要粗,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制成。弓子使用上等紫竹所制,而弓毛却是用最适合的白马毛鞣制而成。
    做工精细,显示出非凡的手艺。
    这种纯手工所制的嵇琴,在后世可不多见。
    “看官人这架势,也是个好琴之人。
    何不在这里奏上一曲,说不得能使人心情舒畅。小老儿就是这样,每当烦闷,就走一曲,而后心情大好……呵呵,小官人要不,试一试?”
    试一试?
    玉尹怦然心动。
    他想了想,便在老人身边坐下。
    把眼睛闭上,玉尹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回想前世今生的种种遭遇,忽然间一首二胡曲,在脑海中浮现,却恰好应了他此刻心情。
    许是久未操琴,亦或者是嵇琴和二胡的差异。
    玉尹先奏了一个时下流行的小调,熟悉了一下这只二胡的性能。
    而后,他又把二胡的弦调调整一番,平心静气,半晌后弓子轻颤,嵇琴发出一声深沉而痛苦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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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二泉映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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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角琉璃殿一侧,人山人海。
    一棵需四人才能合抱的古槐树下,人挨着人,人挤着人,里三层外三层,喧嚣热闹。
    “浑纯!浑纯……”
    人们近乎癫狂的呼喊,似乎已经把身外事,都抛在脑后。
    一张案子后,站着一个男子,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眼角不停的抽出,双手握成了拳头,甚至连汗水湿透了衣衫,都没有任何感觉。
    “幕前,幕前啊!”
    在案子上,摆着一个陶罐。
    五枚宣和通宝,正在陶罐里转动。
    而在案子的另一边,则是一个看上去非常文弱的男子。看年纪,约在三旬靠上,身着青色长衫,足蹬白底黑靴。手里执一把折扇,紧紧握在手里。看得出,他也非常紧张,指关节发白,身子更轻轻颤抖。
    “浑纯,浑纯……”
    声音,极为动听。
    在他身后,两个家丁打扮的男子,也是万分紧张。
    陶罐里的宣和通宝,渐渐有了分晓。四枚翻到后做纯,一枚仍在打旋儿。
    这是一个赌档。
    不过在宋代,更多人把这种赌博,称之为关扑。
    宋人极爱赌博,将之称作‘关扑’。有史料记载,曾有一人,花费万文却连一个柑子都买不来。不过,那已经是南宋时的事情。据说一个名叫李生的宣教,因仰慕一个老板娘,故而每日都在那店铺门外守候。
    店铺门上,垂着门帘,所以只能看到一双动人美足。
    这一日,李生闲来无事,于是拉住一个卖柑子的货郎,就问道:“这柑子可要博的?”
    搏,便是关扑的另一种说法。
    那货郎回答说:“小底正要搏两文钱使,官人作成则个?”
    就是说,我是打算找人扑,你是不是要和我扑呢?
    于是两人就在那店铺门前扑起来。奈何这李生一边扑,一边挂念着店铺里的老板娘,扑了两三个时辰,居然输给那货郎万文钱,最后不得不黯然离去。
    虽然说的是南宋典故,可从某一方面,也体现出北宋时期,关扑盛行。
    甚至在北宋时,官府不得不明文禁止。
    不过在私下里,关扑依旧流行于坊间,官府也无可奈何。
    此刻在大相国寺里的赌博,是一种极为简单的赌博方式。一个陶罐,五枚宣和通宝,就能搏起。按照关扑的规矩,宣和通宝正面曰字,又名幕前;背面曰纯。若五枚铜钱都是纯,又称之为浑纯。文士和那汉子,已作成了十把,但输多赢少。最后,文士竟以浑纯相搏,若是赢了,那汉子就要输给文士万文以上。当然,文士也搏了千文。
    四枚皆黑,也就是说,都是背面。
    只要第五枚宣和通宝也是背面,那汉子恐怕就要倾家荡产。
    不管是文士,还是汉子,都万分紧张。文士不住的呼喊‘浑纯’,而汉子则顿足捶胸,高呼‘幕前’。可是那枚宣和通宝,却是极为调皮,滴溜溜的一个劲儿打转,就是不倒下。也让两人额头见汗,紧张无比。
    “字啊!”
    汉子大叫,脸涨得通红。
    那枚宣和通宝,终于停止了转动,翻到在陶罐里,却真的如那汉子嘶吼的结果,是个字。
    文士一跺脚,大叫道:“该死,怎是个字?”
    汉子则浑身是汗,陪着笑说:“官人承让了……不如再作一回?”
    文士抹了抹钱袋子,却空空如也。
    “赵六,可有闲钱,借自家些使使?”
    那赵六闻听,不禁苦笑:“夫……官人,小底身上,也不过百十文,够不得官人作成啊。”
    “这样……”
    “你呢?九哥身上可带着闲钱?”
    “没有!”
    九哥那大脑袋,摇得好像波浪鼓。
    “真没有?”
    “真没有!”
    文士一双明眸,盯着九哥,半晌后突然笑道:“九哥莫诳我,谁不知道,你一向把钱带在身上,怎可能没有?若是骗我,小心回去照打。”
    “我……”
    “有没有?”
    九哥的脸,顿时垮下来。
    他磨磨蹭蹭,从怀里摸出些钱两。
    “官人,我这可是打算送回乡下,给我阿爹盖房子的钱,若是……”
    “呱噪,若赢了就还你。”
    文士二话不说,伸手将抢了过来。
    九哥家底不少,居然有带了两贯……不过九哥的脸色,却难看的紧。
    这夫……官人品性是好的,而且文采飞扬。
    可这赌性恁大,一赌起来,就什么都不顾,就连家里老爷,乃奈何不得。更不要说,老爷而今在外做官,更无人能够约束官人,可怎生是好?
    一双牛眼,恶狠狠盯着那案子后面的汉子。
    若不是这汉子挑唆,官人又怎能在这里赌个不停?有心教训一下这汉子,可关扑有关扑的规矩,周瑜打黄盖的事情,怎可以动用官府力量?
    九哥不高兴,但却很无奈!
    “汉子,一扑落定,自家要搏浑纯。”
    汉子闻听,倒吸一口凉气,心里面却是暗自叫苦。
    又要搏浑纯吗?
    看着那文士手中的钱袋子,他也有点嘀咕。这若是让他作成了,可就是两万文。
    但若不搏,又不甘心。
    浑纯,可不是那么容易作成……
    就在汉子抓耳挠腮,犹豫不定的时候,忽闻远处一声深沉而悲壮的琴声响起,令文士不由得一怔,转身眺望,脸上随即露出了好奇之色。
    琴声呜咽,带一丝悲凉。
    这曲子,却是个完全陌生的曲子,却好像有着令人难以拒绝的吸引力。
    文士忙道:“哪里在奏琴?”
    “似乎是在琉璃殿外。”
    “走,我们去看看。”
    文士的赌性,一下子消失了,反而兴致勃勃,朝着八角琉璃殿广场而去。
    “官人,不作了吗?”
    汉子刚下定决心,却见文士要离开,忙开口呼唤。
    可是,文士的心思,而今已经被那琴曲完全吸引,自然无视此人。倒是九哥眼睛一眯,牛眼圆睁,露出凶神恶煞的模样,冷冷哼了一声。
    汉子打了个寒蝉,不敢再纠缠。
    那文士是个雌儿,哪怕打扮成男人模样,却躲不过汉子这种老江湖的眼睛。不过,这女扮男装在宋代也属于正常,他当然不会去戳穿。
    看这雌儿的行头,是个大户人家。
    已经赢了几千文,差不多就得了……如果贪心不足,恐怕惹来祸事!
    汉子也是明眼人,见势不妙,忙转身灰溜溜走了。
第八章 二泉映月(中)
    兄弟们真给力!
    一觉醒来,却发现已是新书第一,令老新真个惊喜异常。
    今日三更,这是第二更,晚上还有一更……感谢大家对老新的支持和鼓励。
    +++++++++++++++++++++++++++++++++++++++=
    玉尹则已经沉浸在那乐曲当中,并未发现周围的观众越来越多。他所奏的二胡曲,便是后世极为著名的《二泉映月》。悲凉的琴声,似乎符合他而今的心境。不由自主的,便把自己完全融入到了琴声之中。
    二泉映月,是后世民国时期,二胡名家华彦钧,也就是瞎子阿炳的代表作。
    江苏无锡惠山脚下,有一眼泉水,名为天下第二泉。
    据说,阿炳时常在这泉水边上演奏,用音乐不仅把人代入夜阑人静,泉清月冷的意境当中,更表现出顽强的盲艺人,一生坎坷曲折的经历。
    玉尹,此时似体会到了这种意境。
    大相国寺,人潮汹涌。
    可是玉尹已全然忘却周遭时,弓子在他手中灵巧的跳动,手指更以一种时下少有人见过的指法滑动,配合弓子,走出一个个动人音符。
    其实,他一生何尝不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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