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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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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玉尹已全然忘却周遭时,弓子在他手中灵巧的跳动,手指更以一种时下少有人见过的指法滑动,配合弓子,走出一个个动人音符。
    其实,他一生何尝不坎坷?
    前世出生在一个良好优渥的家庭,受到良好的教育……可谁知,父母突然故去,使得他如同无根的飘萍一样。所学一切,与那个时代格格不入,包括他的思想,他的行为,甚至他的一举一动,都不为人所理解。
    曾有一家公司,想要捧他出来。
    可是,却是以一种毁坏古典音乐为代价,把他捧红。
    固执的他,选择了拒绝。然而从那之后,便磕磕碰碰,在红尘挣扎。
    刚强?
    谈何容易!
    当所有人都在谈论钱,讨论名利的时候,他所坚持的那些,似乎不堪一击。
    离奇的重生,让他来到了宣和六年。
    可迎接他的不是鲜花和掌声,而是郭京的逼迫,苦苦的挣扎……还有燕奴的冷漠。这让他感觉到了一种绝望!虽然平日里,他表现的很坚强,但内心中,又是别样感受。把财产,过给燕奴……也许是他而今,唯一能够做到的事情。可他又何尝希望,从此和燕奴分道扬镳?
    琴声在经过一个长小的引子之后,旋律由商音,上行至角,而后在徵、角音上稍作停留,以宫音作结,形成了一个微波形的旋律线……
    文士走到一旁,静静聆听。
    眼前,恍若一人,正在沉思往事!
    音律陡然间变得高亢,从一个高八度音开始,围绕着宫音上下回旋。
    琴声先前所营造出来的沉静,一下子被打破,开始变得昂扬起来。
    文士不由得在一旁,轻轻合着拍子。
    而那嵇琴的主人,则好奇的看着玉尹,却发现玉尹,已经完全沉醉其中。
    本以为玉尹只是个随便玩玩的发烧友,可现在看来,是个行家!
    自家这只嵇琴,是经过专门修改,并不是主流所承认的嵇琴。在后世,似这只嵇琴的状况,属于托音二胡,不作演奏的主调而用,也没有传统嵇琴的换把。在一个把位内,上下八度翻用。可是在玉尹手中,却奏出如此优美而深沉的旋律,而且把位极高,堪称前无古人。
    眼睛,不由得眯成了一条逢。
    老人从未听过这支曲子,却可以感受到,其中所蕴含的刚强,以及悲凉。
    渐渐的,老人眼睛湿了……
    +++++++++++++++++++++++++++++++++++++++
    燕奴慌慌张张,跟着石三走进大相国寺。
    “小乙哥在哪里?小乙哥在哪里?”
    她慌忙询问,石三却摇头苦笑,表示不知。
    两人在寺院东面角落的一个凉亭,与周良汇合。同样,周良也不知道玉尹去了哪里?他找了一圈,也未见到玉尹的影子,心里也有些发急。
    “二哥,小乙哥不会出事吧。”
    “怎可能出事?”
    周良连忙摇头,呵呵笑道:“凭小乙哥一手好扑,恐怕也没什么人能奈何他。”
    “可是……”
    “九儿姐莫急,相国寺这么大,也不可能一下子找到。这样,咱们往里面走,说不定能找到他。对了,封宜奴封行首今天要在八角琉璃殿前献艺,说不定小乙哥已经过去,咱们往那边走,肯定能找到。”
    燕奴也没有其他的法子,只得点头同意。
    此时,一行人正在往八角琉璃殿走去。
    当中簇拥两人,一个身着蓝色对襟博领直缀,头戴东坡巾。肌肤白皙,容颜秀美。特别是那双眸子,闪着一种可以勾魂夺魄的光芒。
    “姐姐何故要来此献艺?”
    蓝衫青年,轻声询问。
    在他身边,却也是个文士打扮的青年,可是他却称呼青年为‘姐姐’。
    “确是盛情难却!
    今日不仅是相国寺万姓交易,更是八角琉璃殿观音像修缮完成。方丈大师请我前来……我以前曾欠他人情,也不好推却,只能答应此事。”
    蓝衫青年笑道:“原来如此,却还是姐姐佛缘深厚,将来必有大气运。”
    文士一笑,并未回应。
    这天底下最大的气运,已经落在你的身上。
    我们这点气运,又怎能和你相比?目光中有羡慕,有嫉妒,还有一丝丝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颜色。不过蓝衫青年却未觉察,仍兴致勃勃,向四周观瞧。
    “那边,好多人啊!”
    “咦?”文士一怔,“那不就是八角琉璃殿?”
    “姐姐快听,这琴声甚美……咦?又是什么曲子?怎我从来没听过。”
    嵇琴声再次一转,旋律在高音区上流动。
    也正是这一转,却产生了新的节奏因素。柔中带刚,令闻者顿感情绪为之激动起来。
    玉尹已忘却了一切,将心中的烦恼和悲伤,全都寄托在手中嵇琴上。
    当年学习二泉映月的时候,父亲曾说过,华彦钧的二泉映月,在演奏手法上,有着极为高深的技巧。直线滑音,便是其中之一。通过果断的上下滑动,中间不拐弯,演奏出刚健之音。就见玉尹闭着眼睛,双手配合得当,以直线滑音,走出一个个刚健的音头。左手快速直线滑动,右手配以浪弓,使得发音顿挫分明,已展现刚毅性格。
    围观者,有那懂行的,不由得发出一声声惊叹。
    而最先来到旁边的那个文士,更忍不住情绪激动,两颊绯红,用力的点头。
    “好琴,真好琴!”
    九哥和赵六听不出好歹来。
    但是从琴音中,也能体会到那种刚毅的情绪。
    夫……官人博学多才,他说好,那定是好的……更重要的是,官人似乎已经忘记了关扑的事情,对于九哥而言,却是省下了一大笔开支。
    “二哥,那边有人奏琴。”
    “怎么了?”
    “你说小乙哥,会不会在那里?”
    周良闻听,不由得哑然失笑,“三哥说笑,小乙哥何时对这种事情有兴趣?”
    周良这么说,倒也很正常。
    玉尹以前好勇斗狠,不是与人争锋,就是天天练拳脚。若是打拳卖艺,他倒是会有兴趣。可这随风附雅的事情,却从没有见他去做过。
    换句话说,玉尹没那个雅骨!
    可是燕奴却眉头一蹙,突然道:“二哥,三哥,不若过去看看,说不定真在那边。”
    她依稀记得,那天郭京登门讨债的时候,有个太学生站出来为玉尹作保。但后来,那位太学生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以至不少人都忘了。
    可燕奴却记得,那天太学生走后,她问玉尹,太学生为何会出面作保?
    玉尹的回答时:“许是看我有些雅骨。”
    当时,燕奴嗤之以鼻。
    不过这件事,却给她留下了深刻的记忆。石三说者无心,燕奴听者有意。
    说不定小乙就在那边!
    大相国寺实在是太大了,而且又逢这么一个大会,想要在里面找人,如同大海捞针。燕奴很担心!因为她听石三说了,玉尹吃了不少酒。
    平日里,玉尹不怎么吃酒。
    而今吃醉了就,若惹了是非,才真是一桩麻烦。
    说不定,他真有雅骨?
    燕奴心里面,怀着一丝丝的期盼。
    既然周燕奴都这么说了,周良和石三,自然也不会反对。其实他二人,早就想要凑过去看热闹了……毕竟他们今天的目的,是来看封宜奴献艺。玉尹这个事情,纯粹事发突然,以至于两人也不好开口。
    而今燕奴主动说要过去,两人如同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
    三人凑上去,周良和石三在前面开路,而周燕奴跟在后面,竟生生挤到了人群前面。
    远远看去,就见一群人围城一团。
    嵇琴声阵阵,带着一丝丝不屈的悲凉和刚毅,让燕奴三人不禁驻足。
    三人都不是那风雅之人,但也能听得出好
第八章 二泉映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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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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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得不说,整个大宋时期的文化氛围,造就了后世难以复制的文化盛事。即便是那贩夫走卒,也能听出诗歌好坏,为好听的音乐驻足。
    嵇琴声里,所蕴含的悲戚感,令人感同身受。
    燕奴站在那里,轻轻咬着嘴唇,眼睛里竟泛起了一抹泪光,晶莹闪动。
    眼前似乎有一个人,在为他一生的坎坷呐喊。
    琴声突然变得更加高亢和急促起来,在瞬间,营造出一个奇异的氛围。
    曲声,戛然而止。
    片刻后从人群里传来一声赞叹:“奏的好琴,好曲。”
    随着这一声赞叹声响起,四周也随之传来一声声赞叹。
    音乐,没有国界,可以穿越时空。
    周燕奴连连称赞,就连周良和石三两个大老粗,也能感受到其中的意境。
    “咦?”
    石三突然轻呼出声。
    “好像是小乙哥。”
    周燕奴此时,刚刚从那二泉映月的意境中清醒过来,刚准备转身,却听到了石三这一声轻呼。
    “还真是!”
    周良也叫出声来。
    转过身,凝神看去,但见人群让出一条缝隙,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玉尹正收了嵇琴,脸上透着一丝恍惚,看上去精神也显得颇有些疲乏。
    演奏,本就是一件辛苦事。
    更不要说把全情投入其中,用灵魂却演奏音符。
    玉尹一曲奏毕,也有些疲惫。脑袋更是处于一个短暂的混沦状态,有一种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感悟。
    可就在这时,一个极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鸟厮却拉的什么鸟东西,悲悲戚戚的让自家好不快活……看你也生的一副好面皮,怎地拉出的曲子,却这般不动听。可会唱个小曲,让自家快活快活?”
    几个身穿灰色短襦的闲汉,分开人群走上前来。
    为首一人,敞着胸,恨不得告诉旁人,他就是一个泼皮。黑黝黝的面皮,三角眼,塌鼻梁,眼睛下面还长了个痦子,痦子旁边,生着两根黑毛。
    身着筩袖短襦,走起路来,东摇西晃。
    所谓筩袖短襦,就是说衣服体窄袖小。这种衣服,一般都是闲汉最喜欢的着装。便宜,而且很耐穿。动起手来,也不会妨碍身手灵活。
    “咦,这不是马行街的小乙哥?
    嘿嘿,怎地不卖肉,却来这里奏曲儿……”
    这几人一看就知道是来生事。
    周良眼睛一眯,轻声道:“这鸟厮好像是郭少三的人,我记得见过此人。”
    “牛宝亮,绰号牛二!”
    石三眉头一蹙,沉声道:“这鸟厮什么时候放出来了?前些日子不是关起来,怎地就跑来这里?九儿姐,咱们快过去,这鸟厮是郭京的人……郭少三肯定在附近,这家伙是故意来寻事,咱们得要拦住他。”
    在燕奴几人看来,依着玉尹的脾气,被人这么一挑衅,还不立刻动手?
    可实际上呢?
    玉尹却恍若未闻,根本没有理睬牛宝亮。
    此时此刻,他正沉浸在一种莫名的感悟中。前世父亲在世时,曾评价玉尹的琴:技巧有余,而灵性不足。所以每每演奏,匠气太重……
    所谓用灵魂演奏,玉尹知道,却不明白。
    后世的生活环境,对于传统的篡改和排斥,加之社会大环境的种种限制,让玉尹无法领会到,父亲所说的‘灵魂演奏’究竟是怎样一种感受。
    这也造成了,玉尹在技巧上的出神入化,但却始终无法成为一个真正的乐者。
    他体会不到那种古曲中,所包含的意境,自然也就无法用灵魂演奏。可就在刚才,他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古曲中那种无拘无束,与天地相契合的奇妙感觉,让他无法自拔。他甚至,听不到,也看不见身外的事务。至于那牛宝亮的挑衅,沉浸在奇妙顿悟中的玉尹,更不可能觉察。
    老人站起来,挡住了牛宝亮。
    “你们要做什么?”
    “这老汉滚开,莫挡住爷爷的路!”
    牛宝亮伸手,一下子把老人推倒在地。
    老汉,在宋代是一种对老年男子的蔑称。牛宝亮刚从牢里出来,奉命寻玉尹的是非,怎可能被那老汉所阻拦。一般来说,这帮闲汉无人敢惹。
    可今天,却不知为何,竟立刻激起了旁观者的愤怒。
    “兀那鸟厮,好不要脸,竟欺负一个老人,莫不是当开封府无人吗?”
    “哪个在喊?”
    牛宝亮三角眼一瞪,凶光闪闪。
    这厮是个亡命徒,好勇斗狠,却又和玉尹不同。
    玉尹以前和人争锋,却从不欺凌弱者。可牛宝亮呢?管你是什么人,惹了老子,六亲不认。这家伙是郭京手下的马仔,平日里嚣张跋扈。
    练过一段时间相扑,使得一手好拳脚,而且心狠手辣。
    好几次,这厮打伤了人,被关进牢里。可郭京对他颇为看重,每每出事,都会为他上下打点。所以关进牢里不多久,又放出来,更变本加厉。一来二去,牛宝亮竟成了桑家瓦子的一号人物,无人敢惹。
    他这牛眼一等,周围人顿时噤若寒蝉。
    就在牛宝亮要上去寻事的时候,玉尹却忽然站起身来。
    他比牛宝亮高一头,虽则身体并不属于极为魁梧,肌肉坟起的类型,却有另一种剽悍之气。有道是人的名,树的影……玉尹那马行街‘玉蛟龙’的名号,也不是平白得来,是实实在在靠着拳脚打出来。
    牛宝亮虽然凶恶,却被玉尹修理过许多次。
    这玉尹一起身,牛宝亮竟本能向后退了几步,做出一副防御的姿态。
    哪知道,玉尹根本不理他,而是仰天哈哈大笑。
    就见他突然间把脚上布鞋甩掉,头发披散,扭头迈步便跳上了广场高台。
    牛宝亮却怒了!
    这玉尹也太不把他看在眼里。
    “鸟厮,好无礼。”
    牛宝亮说着话,就要追上去,好生羞辱一下玉尹。
    却在这时候,旁边传来清冷的声音,“这大好地方,怎来得这呱噪货?
    九哥,还不赶走这鸟厮,省的脏了自家眼,污了自家耳朵。”
    话音未落,一个彪形大汉就从人群中走出来,拦住了牛宝亮的去路。
    今天还真个是怪了!
    二爷在那牢里关了几天,怎么是个人,就敢来阻我?
    牛宝亮眼中凶光一闪,双手探出,朝着那彪形大汉的肩膀就抓去。这叫做霸王卸甲,也是相扑里的一招。被牛宝亮抓实了,说不得两个膀子就要掉下。可是,没等牛宝亮双手碰到对方,就听蓬的一声响。牛宝亮的身子凌空飞起,狠狠的摔在地上,顿时口吐鲜血,昏迷不醒。
    到他飞出去,也没有看清楚对方使得是什么招数。
    几个闲汉吓了一跳,朝那大汉看去,却见大汉衣着不俗,长的也很普通。可是周身散发出来的杀气,却让几个闲汉不寒而栗,呆呆发愣。
    “大官人说了,尔等立刻消失,否则休怪自家不客气……滚!”
    随着大汉这一声低喝,几个闲汉抬起牛宝亮,掉头就走,不敢再有片刻停留。
    周燕奴三人刚到近前,牛宝亮等人就被赶走。
    周良看到那汉子,不由得脖子一缩,激灵灵打了个寒蝉,轻声道:“我的个天,怎地是他?”
    “谁?”
    “赵九!”
    “啊?”
    石三闻听一怔,也是一哆嗦,“赵相公家的九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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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a199103068,伊红美兰de,淮安楚天舒;尹夕衣,炯迥然,大雪无痕6663;青春难以割舍,仰天大笑300声,曹贼该隐;暴雪倾盆;人生$如梦;湊圬寄艓坶洌粁jbq,死人大头;星空的物语;乌鸦多多,雲淏,菩提老朱等书友不吝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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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宋年间,‘相公’这个称呼,不是一般人能担得起。
    非宰相这种等级的官员,一般官吏,不可以使用。而北宋姓赵的宰相不少,比如开国元勋之一,那位号称半部论语治天下的赵晋。不过,周良而今所说的‘赵相公’,则是于崇宁五年进拜尚书右仆射的赵挺之。
    这赵挺之,字正夫,密州诸城人,熙宁三年的进士。
    徽宗继位时,为礼部侍郎,拜御史中丞,在排击元祐诸臣的事情上,不余余力。崇宁五年为相,在位只有一年时间。大观元年蔡京复相,赵挺之旋即被罢免。同年,卒,年六十八,赠司徒,谥曰清宪。
    这赵挺之,也就是赵明诚的父亲,李清照的阿舅。
    虽然赵挺之已故去近二十年,但门生故吏不少,所以在开封府,仍有人知晓。
    周良石三,公门里勾当。
    自然也知道赵挺之的状况。而这赵九,却是赵府里少有的狠人。据说原本是军中效用士,因得罪上官险些被杀。幸得赵挺之出手相助,把这赵九救下,从此在赵府听命。这家伙,可不是牛宝亮之流,可以招惹。
    只是,小乙何时与赵府竟有了联系?
    或者说他刚才做了什么?使得赵府也出了手……
    目光,越过赵九的肩膀,周良看到了一个文士。三旬出头,相貌俊美,却颌下无须。如果是玉尹,未必能看出什么端倪。毕竟在后世那种雌雄莫辩的时代里,男女的界限实在太过于模糊。君不见后世新闻里就出现过一男生扮作女生,遭遇强暴的事情吗?所以,玉尹看不出端倪,也算正常。可周良却是老江湖,一眼认出那文士,是女儿身!
    赵家能让赵九听命的女人,不算多。
    赵挺之的老婆算是一个,但据说已年老体衰,整个人都糊涂了……不符合眼前这文士的年纪。那么生下来,就是赵明诚的妻子,在开封府也享有名号的李清照。
    这文士,就是李清照?
    周良不禁暗自感叹,玉尹好运道。
    早先,有太学生肯为他出头作保;而今又有李清照让人站出来维护。
    真不知道,这家伙走了什么好运。
    周良心里面泛着嘀咕,可燕奴却紧张不已。
    玉尹披发赤足,登上了广场。
    要知道,这广场是为封宜奴所设的专场,玉尹突然出现,令不少人为之一愣。
    这家伙要做什么?
    从厢房里,走出一男一女。
    男的,正是先前的蓝衫文士;而女子,却浓妆艳抹,看上去分外妖娆。
    “莫言,那人怎跑上台了?”
    女人言语间,透着些许不虞之气。
    在禅房外,除了一群乐师和随从之外,还有一个僧人。
    这僧人年纪不大,五官端正,看上去有些庄严气概。不过那双眼睛有点小,滴溜溜打转,使得那庄重气质大打折扣,反倒让人生出一种猥琐的感觉。
    莫言刚才正和人说话,所以并未留意外面情况。
    听女人这么一说,他忙回过头,举目眺望,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
    “封行首休要生气,小僧这就去赶他走。”
    女人,正是前来大相国寺献艺的东京上厅行首封宜奴。
    而这莫言,却是大相国寺主持智真方丈所指派,负责打点一切的僧人。
    为了今日千手观音相的庆典,智真长老可是费了不少心思。
    宋朝皇帝好修道,也使得佛寺地位受到冲击。虽然在名义上,给予大相国寺极高的地位。可实际上,大相国寺还是不可避免的遭受了打压。
    智真长老就想借今日之机会,来扩大相国寺的影响力。
    为了请封宜奴前来,长老费了不少口舌,绝不能被那鸟厮坏了大事。
    想到这里,莫言不敢怠慢,立刻就要叫人赶走玉尹。
    “慢!”
    蓝衫文士,突然唤住了莫言。
    这蓝衫文士的来头似乎不小,刚才封宜奴在禅房里换衣服的时候,他居然也在里面。
    别的不说,他和封宜奴的关系,必然不浅。
    莫言心里是羡慕嫉妒恨,可是当蓝衫文士阻止他时,还是露出犹豫之色。
    封宜奴诧异不解,看了一眼身边的文士。
    文士轻声道:“姐姐刚才不也说,他奏的曲子极好。
    说不定而今来了兴致,看他能奏出何等曲子……若是好曲,也可欣赏一番,为姐姐热个场子不是。”
    封宜奴想了想,点头答应。
    “那,就且看他能有什么表现吧。”
    莫言见封宜奴不追究,于是便退到了一旁。
    心里面,对那蓝衫文士更加好奇,好奇这人的身份,竟能说动封宜奴。
    而封宜奴见周围无人,压低声音道:“妹妹可是看上了这郎君?”
    蓝衫文士脸一红,忙说道:“姐姐休要胡说……只是自清真居士故去后,却少了一个能与自家谈论曲乐之人,终究让人有些难过。方才我见此人,奏嵇琴时指法古怪,颇有新意,似是个懂音律之人,所以才想要再看一看,他是否有真才实学。对了,请姐姐帮忙打听一下,此人的来历?”
    封宜奴话出口,顿觉失言。
    眼前这蓝衫文士,虽然和她情同姐妹,但身份和地位,终究有些悬殊。
    刚才那些话若传出去,弄不好就会有人人头落地。
    不过,见文士并未生气,封宜奴总算放下了心,连忙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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