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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权将-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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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去,同去。”陈大举耐不住寂寞,能有一个人聊天高兴得不行了。
    “可是,大举兄弟不用在这里等吗?”葛氏有点担忧,要是有其他人要过来,她又觉得过意不去。
    “不怕,”陈大举拍拍胸口道:“不是大举自夸,大举眼睛厉害得很,这集市能有多大,大举一眼就可以看两个来回。”
    葛氏笑了笑,拉了拉身边的葛起耕,道:“牛蛙,见过叔叔。”
    葛起耕见的人少,有点害羞躲在娘亲身后,见娘亲把自己拉了出来,没有办法,只好低声道:“牛蛙,牛蛙见过小叔叔。”
    晕,叔叔就是叔叔,怎么就变成小叔叔了,不过陈大举大人有大量,也不和他计较,从怀里变戏法的掏出一个用纸包住的四四方方的糖果,递给葛起耕道:“牛蛙是吗?叔叔请你吃糖。”
    这种糖却是均州军专用,张贵用米粉和蔗糖一起熬成糊状,然后凉成块状,再分割成一小块一小块,由于蔗糖紧缺,均州军也只有每次出征,每人才可以分两块,在急行军或伏击敌军时能够补充体力,提醒精神,非常有用。
    平常陈大举都舍不得吃,现在为了充当叔叔的面子,也咬牙出血本了。
    葛起耕哪里敢接,虽好奇的看着糖果,但却躲在葛氏身后,陈大举尴尬的看了看葛氏,道:“这是糖,甜的,甜的。”
    葛氏也没吃过糖,摇头道:“大举兄弟,奴家心领了,牛蛙没见过生人,实在太失礼了。”
    陈大举哪里肯放过小葛起耕,他小孩子玩心心喜,故意板起脸,道:“牛蛙,你要是不拿叔叔的东西,叔叔便要怒了。”
    葛起耕和葛氏都吓了一跳,葛起耕更是不停的眨着眼睛,差点没掉眼泪。
    陈大举饶头,还真是没办法了,只好把糖果收起来,讪笑道:“吓着婶婶了,走,咱们去布店吧。”
    一个小布店,小得可怜。
    经营布店的是一个老头,见葛氏到了,连忙迎上来:“恭喜葛大婶了。”
    想必张屠夫已把葛起耕要去均州求学的消息传开了,也不管能不能求得上,先恭喜了肯定不会错。
    葛氏连忙还礼,道:“谢过掌柜,这些年要不是有掌柜的照顾,牛蛙求学之事,奴家想也不敢想啊。”
    两人唠叨了一下,葛氏却看到陈大举在仔细看着布店里不多的衣裳,眼睛冒着火花。虽然都是粗麻粗布做出来的衣裳,但做工精细,手艺精良,款式虽然老土,但结实耐用。
    其实集市不大,方圆数十里人口也不多,布店哪有什么生意,平常人家也就是逢年过年时扯些布自己缝,能买衣裳的也是一些家里没有婆娘的汉子。
    陈大举身上的衣裳不太合身,看了几件都觉得非常满意,看店里衣裳不多,想了一下,干脆全部都买了下来。
    “大,大人。”布店的老头虽说见过不少人,但见陈大举一下子把店里的衣裳全部买断,还是有点紧张,估计是怕他不给钱,也不太敢收钱,对方年龄虽小,但毕竟是官,民不与官斗,中国几千年来的观点。
    “掌柜放心。”陈大举知道老头担心的事:“在下不缺钱。”
    陈大举刚领了饷银,还没和兄弟们喝酒用完,看了一下,刚好是十套衣服:“一共是多少银子?”
    “三贯,哦,不是,老头算错了,应该是两贯。”老头说的显然不是实话,一匹布都要800文了,做成衣服,十件还买两贯,那绝对是大亏本。
    陈大举拿了一锭银子,大概有三两重,道:“你看一下这个够了没有?”
    老头虽见过银子,但哪里敢拿,更不用说称重之事。
    陈大举苦着脸,道:“在下的饷银每个月是15两,一共有5锭,这里应该是3两,也就是3贯,应该够了吧。”
    掌柜连忙道:“有多了,有多了。”
    陈大举摇了摇头,道:“不多,不多,这衣裳做工这么好,值这个钱。”
    掌柜大喜,这往常一两个月也不开张,现在一下子给陈大举包完了。而且更重要的是陈大举不但包完了,还给了银子。
    哪里敢多收,连忙道:“大人,老头说有多了就有多了,平常最多也不过是两贯。”
    “没关系,没关系。”陈大举对银子不敢兴趣,他老爸是寨主,他叔叔是债主,再穷也不能穷寨主的儿子和寨子的侄子啊。
    “大人,”老头坚持,道:“多收银子买贵货物不是老头的为人,要不你再拿两匹布吧。”
    陈大举苦着脸,道:“大举只有两只手,哪里能带得了这么多东西。”
    想不到老头爽快道:“老头看大人是骑马过来,要不把布和衣裳驼在马背上。”
    旁边葛氏也帮忙道:“大举兄弟,你就收下吧,掌柜是不会贪图你的银子,要不收下,说不定掌柜连衣裳也不肯卖给你了。”
    陈大举只有牵过战马,任凭老头折腾,自己却从包裹里取出两个烧饼。
    “牛蛙,好香的烧饼,要不一起吃一点?”陈大举仿佛是跟牛蛙较上了劲。
    牛蛙闻着烧饼的香气,咽了一下口水,低声道:“牛蛙今天早上吃了鸡蛋,不饿。”
    “吃了鸡蛋?”陈大举看着一脸骄傲的牛蛙,自己每天早上几乎都可以吃一个鸡蛋,也没发现鸡蛋好吃啊。
    从均州城到这小山村虽只有30里路,但陈大举一早出发,到现在还没用早饭,自然是饿了,狼吞虎咽的吃完一个烧饼,却看到牛蛙眼睁睁的看着自己。
    陈大举故意拍了拍肚皮:“哎呀,吃得好饱啊,吃得好饱啊。”
    “牛蛙,还有一个烧饼呢?”陈大举故作不在乎道:“叔叔已吃饱了,牛蛙不要的话叔叔就扔了。”
    牛蛙怯怯,道:“娘亲说过,不能浪费食物,叔叔是坏人。”
    陈大举惋惜,道:“叔叔也不舍得啊,要不牛蛙帮叔叔吃了,这样就不浪费食物了,叔叔也不是坏人了?”
    陈大举见牛蛙有些意动,连忙把烧饼塞到牛蛙手中,害怕牛蛙不要似的,连忙道:“牛蛙不要的话,就是牛蛙浪费食物了。”
    牛蛙毕竟人小,哪里有陈大举的计谋,接过烧饼后却不舍得放开手了,这不是简单的烧饼,牛蛙还看到烧饼里夹杂了不少肉糜。
    这时葛氏也帮老头绑好布匹和衣裳,走过来看到牛蛙拿着烧饼,抱歉道:“大举兄弟,小孩子不懂事,还请大举兄弟莫要见怪。”
    “娘,好香,娘先吃。”牛蛙很懂事,闻到烧饼的香味和看到其中的肉糜,却不肯自个一个人独吃。
    葛氏摇头,道:“牛蛙吃,娘早饭吃得饱,现在还没饿呢?”
    牛蛙脾性很犟,用力扯了一块,递给葛氏,道:“娘不吃,牛蛙也不吃。”
    葛氏看了一眼陈大举,却见他故意装着在伺候战马,心里有些感动,只好接过来咬了一口,面粉磨得很细,劲儿也非常大,很有弹性,再加上其中夹杂的肉糜和香油的味道,更是让葛氏忍不住咽口水。
    这下葛氏更舍不得吃了,把烧饼喂给牛蛙,道:“是很好吃,娘牙齿不好,牛蛙也吃。”
    牛蛙见葛氏吃了,自己也猛吃起来,小孩子没有定性,一下子就停不了口,直到烧饼吃完了还忍不住吮吸几个手指。
第八章 经营均房(8)
    30里的路程,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
    葛氏常年劳作,脚力不错,陈大举更是翻山越岭的能手,唯有葛起耕一个屁大小孩,走到一半就实在走不动了。
    不过小孩心性强,一直强忍不说,到最后实在走不动了,葛氏才发现他脚下已起了泡泡。
    葛氏心痛,教训牛蛙:“你这个娃,怎么不早点说。”
    “哎呀,你怎么不说?”陈大举有点心酸,把葛起耕抱上战马,战马虽然驼了不少东西,但葛起耕一个小孩,能占什么位置?
    葛起耕一下子不敢动了,陈大举笑了笑,道:“抱好了哦,要是掉下来叔叔可不管你。”
    “娘,牛蛙怕。”葛起耕委屈道。
    陈大举故作凶狠瞪了他一眼,道:“牛蛙,你是家中的男丁,怎么可以说害怕,以后怎么照顾你娘,还有你阿翁。”
    牛蛙被陈大举瞪了一眼,不敢说话。葛氏听了陈大举的话,知道这是为牛蛙着想,于是也强忍不管牛蛙。
    陈大举让战马走慢一些,纵使这样牛蛙也怕得死死抱住马脖子不敢乱动,这样走了半程,牛蛙终于放松了一些。
    “好玩吗?”陈大举突然问道。
    牛蛙不注意,随口道:“好玩,好玩。”
    “娘,牛蛙骑大马了。”牛蛙愉悦的喊了起来,葛氏一阵心酸,想当年相公娶自己进门,也是在地主老财家里租了一匹马,当时还是一匹又老又瘦的病马,相公小心伺候,最后还是花了三斗米的价格。
    “相公,你看到了吗?”葛氏把对相公的思念压下来,低声对陈大举,道:“大举兄弟,谢谢你了。”
    陈大举笑了笑,道:“看到牛蛙高兴,大举也高兴。”
    “牛蛙,坐好了。”陈大举拉了拉战马,快步走了起来。
    等三人来到城门,却看到人头涌涌,接踵摩肩,其他村落的人比较近,早已到了均州,他们三人算较远的了。
    守城的士兵显然跟陈大举认识,见到陈大举大声道:“陈吊眼,你是不是娘们啊,兄弟们都回来等你半天了。”
    “去,去。”陈大举瞪了那几名士兵一眼,双眼还真像吊在一起:“看来你们空闲得很哦,轮值后给老子跑十圈校场。”
    这几个正是他的小兵,他平素和小兵一起无拘无束,也不把自己当领导,现在要在葛氏和葛起耕眼前长长威风,自然要灭一下他们的志气。
    众人一听,眼睛都傻了,其中一个反抗道:“头,这不公平,张大人都说了,不允许体罚士兵。”
    “老子的话对你们自己兔崽子来说,就是公平。”陈大举瞪了他们一眼,从马背下解下一匹粗布,扔过去道:“给老子分了,回头给老子算钱。”
    几个小兵一看,脸上马上堆起了笑脸:“什长大人果然是英明,轮值后咱们几个马上去跑十圈,谁他妈的要是不去,老子帮大人教训教训他们。”
    “狗屁。”陈大举笑了笑,也不管他们,把葛氏他们领去纪念堂。
    张贵去年援助襄樊,考虑到襄樊被困数年,物质缺乏。把均州附近所有的布匹和成衣都搜索一空,可怜这些士兵,手中虽有银子,却落到没钱买衣服的份上。
    朝廷自然是有军装盔甲,问题是总不能整天穿着盔甲?平常不训练时,总不能整日穿着盔甲到处走?
    葛氏一路上小心翼翼的拉住牛蛙跟在后面,传说均州城遇了大难,百姓死伤无数,但葛氏却看不到任何大难的样子?
    街道两旁酒肆林立,教坊众多,还有米店,杂货店,铁器店,家具用品店,除了这些,两旁空隙的地方还有不少小摊子,有吹糖人的、有捏泥人的、有耍技艺的、有拉琴的,还有训猴的,看得葛氏眼花缭乱,旁边的牛蛙更是开了眼界,磨磨蹭蹭不肯走。
    “娘,牛蛙喜欢这里。”葛起耕低声道。
    葛氏默然,这城市里头,并不是她们能住得起的,她一年的收入,说不定还不够在这里生活一天。
    牛蛙看到葛氏难过,道:“娘,等牛蛙长大了,一定帮娘赚好多好多钱,再给娘亲买一栋大房子,娘喜欢去哪里就去哪里。”
    走到半路,陈大举却来到了一家布店门口,葛氏也想看看城里的布店和集市的有什么不同,探头看去,却见里头空空而已。
    店里的伙计看陈大举停在门口,连忙迎出来,堆起笑脸,道:“欢迎光临,这位官爷真有眼光,店里有大衣、有小衣、有棉布、有丝绸,这位官爷想要什么,尽管给小的说。”
    葛氏忍不住想发笑,店里明明什么也没有,这个小伙计摆明是张开眼说谎话。
    小伙计拍了拍头,道:“哎呀,官爷,店里现在虽然什么也没有,但等三五个月后,店里货物就充足了,官爷进来量一下身体,到时保证官爷满意。”
    陈大举瞪了他一眼,道:“把你们掌柜叫出来,老子有些货物要转手。”
    这时,小伙计才看到,战马驮了布和衣裳,脸上的笑容更加动人了,连葛氏看得也起了鸡皮,连忙道:“官爷,请进,请进。掌柜马上就到,掌柜马上就到。”
    葛氏疑惑的跟着陈大举走进布店,小伙计的动作很快,已给陈大举和葛氏倒了茶,一边还说过不停,反正就是表示歉意的意思。
    葛氏比较谨慎,虽闻着茶香,但却不敢喝茶。不一会,出来一个中年人,此时小伙计已把布和衣裳拿到了柜台上。
    “让官爷久等了,官爷请见谅。”中年人表示歉意,也顾不得失礼,细细检查起来。
    “手艺是好手艺,布和衣服也结实,就是用料不好,还有款式有点老了。”掌柜一口定音:“官人这些布和衣服要全部卖给小店的话,最多也就折合五两银子。”
    转手就赚二两银子,葛氏不由心动。这比得上她一年辛辛苦苦的收入了,而陈大举要做的只是有三两银子当成本,然后走三十里路,自己若有三两银子也能做到。
    却想不到陈大举连眼睛也不睁开,只是低头细细品茶,葛氏感到有点尴尬。而身边的葛起耕更是连动也不敢动。
    掌柜都成了人精,原以为陈大举年纪不大,葛氏又像是初次出门的民妇,还准备坑一笔,想不到陈大举以前也是道上混混,哪里不知道他们的伎俩。凡是货物,不管好坏,先找坏的说。
    掌柜再次试探,道:“最近货是比较缺,不过襄樊战火已熄,从荆湖过来的布也很快就可以运到,要不六两,六两是最多的。”
    陈大举悠悠,道:“鞑子是被打了一通,但不代表鞑子就怕了。”
    其中的意思,很多人都明白。葛氏心中更加明白了,她原本头脑就比较灵活。均州由于战火的原因,货源本来就少,再加上张贵搜索一空,哪里还有剩余的货源?
    掌柜咬牙,道:“六两五,实在不能多了,官爷要是不肯卖的话,只能另谋出售了。”
    “去年,大人大量收购物质,我记得你这一件衣裳都卖到800文了吧。”陈大举淡淡说道:“就算平常,这衣服也要600文吧?还有这匹布呢?”
    “八两银子,要就要,不要就拉倒。”
    陈大举一口价,直把葛氏说得心跳。转手就是赚5两银子,而且还不算另外的一匹布。
    “好,成交。”陈大举话刚落笔,掌柜连忙喊道:“伙计,给官爷拿钱。”
    “不行,万万不行。”陈大举连忙摆手,道:“这布是这位大婶托我拿过来卖的,掌柜你又不是不知道,均州军士卒不得经商,掌柜难道想给老子下套不成。”
    “哪有,哪有。”掌柜堆起笑脸,对葛氏道:“这位大婶好手艺,这布织得不错,衣裳手工也好,日后再有货,随时拿过来,一定给大婶最高价格。”
    葛氏已被这巨大的馅饼砸晕,一边傻笑的看着掌柜不知所措,陈大举瞪了掌柜一眼,道:“还不快点把银子拿来。”
    掌柜连忙拿了银两过来,陈大举才对葛氏道:“婶婶还不快点拿好银子。”
    “这个,这个。”葛氏才醒过来。
    掌柜也懒得怀疑陈大举这是不是借鸡生蛋,走得是暗中生财的路,对他来说,有货充店才是他占领先机的最**宝。在均州所有布店都没有衣裳和布匹出售时,他有就代表他牛逼。
    “拿好了。”陈大举提醒道:“再不走就错过了牛蛙的报名时间。”
    葛氏这才接过银两,在掌柜的一片恭维中出门。
    “大举兄弟,这个,这个银两,奴家实在不能收,不能收。”葛氏坚定说道。
    她虽然看到三两变成八两的过程,也得知这钱赚得太容易,往日她辛勤一年也存不了一两银子,要获得这五两银子,她至少要辛劳五年,但对于这些不是自己的银子,她怎么也不能收,她虽然人穷,但却有志气,她相公早逝,她却默默的担起了这个家,而且起了大屋,现在又送儿子来均州求学。
    陈大举俏皮笑道:“刚才你也听到了,均州军将士不得经商,大举这样做已违反军纪,再收钱的话,估计就只有背包袱回家了。”
    “均州不同乡下,需要花钱的地方多得很呢。”陈大举感触道:“牛蛙虽乖巧,但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学堂虽有饭吃,但毕竟不比自己吃得很。”
    “不行,不行,奴家万万不能收。”葛氏还是坚持自己的原则。
    陈大举挠挠头,想了片刻,才道:“要不把银子退给布店,咱们把布和衣裳要回来。”
    “这个。”葛氏又有点舍不得,白花花的银子在手中,说什么也舍不得放手。
第九章 经营均房(9)
    陈大举死活不敢收,葛氏死活不肯收,于是也只好采取折中的办法,先把这件事放在后头,赶紧给葛起耕报名去。
    街道上人很多,但有陈大举在前面开路,一路上也算是淡定,远远听到一阵杂乱声,待得两人赶到纪念堂广场,陈大举脚一软,差点没晕倒过去:人,太多了。
    人山人海已不能形容人多的境界,偌大的一个广场,举目望去除了人之外还是人,显然均州大量招收学子的信息传递得很好,陈大举相信,整个均州境内所有适龄儿童都已来到了均州。
    适龄儿童,这是张贵的说法,一个月前,张贵提议:再苦也不能哭孩子,再穷也不能穷教育,决定在均州城内建立一所大学堂,一所名留青史的书院,招揽均州境内所有的超过6岁的儿童进学。
    由此提出了适龄儿童的定义:凡满六周岁,适合进学并接受教育的孩子。
    陆秀夫保留了意见,千百年来,百姓对知识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畏惧,朝廷也多采取愚民教育,精英教育,认为百姓掌握了知识就会造反,从来没有人尝试像张贵这样大规模传达知识。
    但陆秀夫这段时间服从张贵的命令已成为习惯,陆秀夫用行动支持张贵的适龄儿童应该受到教育的说法,运用自己的人际关系从朝廷各地招揽了大批学者,同时命令小吏把这个通知下发到每一个小山村,这也是葛氏能听到这个消息的原因。
    大批的知识分子的到来和学堂开办的准备,造成费用开支大增,均州财政极度困难,甚至到开不了锅的时候。
    张贵把刚到的一批300匹战马,再从之前的战马中挑选出700匹蔺弱的战马一起打包卖给朝廷,当然这个超级大买卖由李庭芝的牵线,贾似道丞相点头,当时战马价格普遍在30贯到40贯之间,有些好的蒙古战马更是超过了50贯,吐蕃战马虽然说不上好马,但按照最低的30贯计算,这一千匹战马仍然获利三万贯。
    李庭芝和贾似道两人愿意帮忙,这与朝廷的困境离不开,贾似道更是大度的不用任何回扣和贿赂,因为买回一千匹的战马这个功劳已足够他在朝廷上被歌颂数个月。
    三万贯看起来很多,但像陈大举这些基层干部,每个月需领15贯饷银,底层的士卒也要八两,均州军一直不敢扩张的一个原因就是饷银不够,再加上各级官员、各种福利机构,加上来一个月的开支竟然需要10万贯,这也造成了静塞骑即使有战马也不敢增加人数,只好狠心把战马卖给朝廷。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可怜自己想法设法才搞出来的三万贯银子,说什么也要专款专用,从今以后,均州设立专款专用的制度,这也是张贵之前没有想到。
    三万贯银子,看起来貌似很多,但若没有收入,估计均州学堂也支持不了一个月。
    张贵这些天看起来在外无所事事,其中有一个任务就是想法设法为均州财政扩张财路。来自于后世经验所得的高度酒证明了它可观的市场,但粮食制约了高度酒的发展。张贵需要的是重开另一条商路,为均州的发展打开瓶颈。这单靠均州和房州两地的税收,是远远不够。
    “头,头,借力,借力。”陈大举还没从人头涌涌的热潮中反应过来,不远处一个声音大喊起来。
    陈大举看去,却是自己底下的一个小兵,小兵见陈大举看过来,大声道:“头,帮忙救命啊。”
    小兵苦着脸,只见他身边有一大批人围在身边,你说你的我说我的争吵不停,然来当时文漳派到各地接应的小兵,不仅仅要把他们接到均州,还要负责帮他们报名和安排好,最后还要把他们送回原地。
    然而,当时没有考虑完善,每一个地方只派去了一个小兵,像陈大举这种只接到一户人家,而且这户人家只有两个人前来,这种情况算是少得可怜了。
    数千年对知识的畏惧和渴望,一旦这种热情被激发出发,那还得了?孩子,还是孩子的爹娘,孩子的爹娘的爹娘,反正还能走动的都跟着小兵一起过来。
    而且,更重要的是,有些地方人口较多,多的地方有七八个小孩,但跟在小孩身后的大人却有三四十人,少得也有三五个小孩,但算下来大人也有十多人。
    这些小兵又没经过特殊培训,纪念堂人又多,即使有均州军和官府小吏在维持秩序,但还是乱成一团糟。
    这个小兵的队伍来迟了,排到了人群后方,看到人这么多,怕到时报不了名,一个劲儿的往前涌,但前面的人也不是吃素,见后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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