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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挡着我仙途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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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身影闪动很快,清婉追出来过了两个弯就已经寻不见人影,庭院空旷只有几棵树和一座假山,不知道那人是走了,还是在哪里躲着。
  身后风声翕动,一道身影来回掠动了几次,在清婉又一次蹙着眉转身寻找的时候,终于看到一道黑色身影自空中缓缓落下。
  那人一身玄衣,黑发如瀑垂至腰间,竟是比女子还要秀气几分,一张脸隐藏在夜色之下,半张面具折着银色的月光。
  “你……你是昨日在山上的那个人?”这些日子她见过的人不多,见过的人多多少少有印象,昨日那人如此不同,自然是印象更深。
  那男子并不答话,脸上如高山上终年的冰雪一般冰冷,连带着身上都透出一股寒冷的气息。
  他一步一步慢慢走向清婉,不重的脚步扣在青石地面上发出磕碰的声响,不过须臾,就到了跟前。
  视线相对,他的唇终于轻轻启合。
  “未晞,你的心着实够狠,不过百年时间,你便将我忘得一干二净。”
  “我……”清婉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后退一步,看来这人不仅和未晞认识,还很可能是旧情人。
  她如果告诉他她不只忘了他一个人,他心里会不会平衡一点?
  男子上前一步抬手捏起清婉的下巴,那张脸近得温热的鼻息全都喷在了脸上。
  “你忘了我,我可不会忘了你!这辈子,我都不会放过你!”
  /
  清婉的瞳孔蓦地睁大,左边的胸腔里,那颗平缓跳动的心脏似乎猛地痛了一下,没有来由地。
  在她来不及做出反应之前,庭院的四个方向同时涌进来一群鸟兵,一道白色身影从她头顶掠过,长剑即将碰到那玄色身影的时候,那男子足尖点地,好像有人在后上方拉着他飞行似的,不等鸟兵追上去,便化作一道黑烟,消失无踪。
  白色身影收了长剑落到她身前,这才发现这英姿潇洒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兄长白玉。
  “未晞,你没事吧?”白玉掰着她的肩膀左右瞧了瞧,确认自家妹妹只是被吓失了神并没有受伤,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哥哥,刚刚那人……是谁?”
  “他……”白玉眼神闪烁了一下,显然是不太愿意告诉她。
  这个人方才和她说了那样的话,而身边的所有人都不太愿意提起他,那么说明他以前和她不是情人便是仇人,又或者,二者兼而有之。
  “挚羽。”低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念出这个名字的时候,竟是带着恐惧和愤恨。
  “父君。”白玉松下搭在清婉肩上的手,双手交叠拱于身前,恭敬行礼。
  对于白玉的问候,鸟王并没有做回应,视线落于远处的虚空之上,仿佛方才消失的身影还定格在那处一般。
  “父君……”清婉蹙着眉头,有些担忧地唤了他一声。
  “他回来了……他竟然回来了!一个坠入雾泽血池魂飞魄散的人,如何能再回来!”
  “嗯?”清婉一脸迷茫相,拉了拉白玉的袖子,低声询问道:“父君这是怎么了?”
  她的印象里,那个高高在上不怒自威的男人,在这重明谷中便是权威的象征、至高的存在,怎会因为一个人变成这失神的模样。
  “因为那个人,便是对地仙灵境降下诅咒,让整个仙境陷入生灵涂炭的人,也是,当初害得你魂飞魄散之人……”
  “住口!”
  “父君!利用结魂玉重结魂魄会让人失去前世记忆,可是,未晞她应该知道这些!挚羽重生归来修为必定大增,他连杀的族中三位重要人物,可都是当年在场的人!”
  前方的身影狠狠颤了一下,垂在身侧的收收紧了又松开,不发一言,许久,才迈开步子往前走。
  “去找巫长老吧,他会告诉你的。”
  /
  巫灵阁原本位于湖中央的一座小岛上,隐匿在茂密的树林始终,如今湖水干涸,只徒余一座光秃秃的木桥连接着两处,说是湖上的岛,更像是在地面沿着中心挖出的一处孤崖。
  岛上的树靠着灵力的供养依旧葱翠,地面上长着一些奇奇怪怪的植物,都是其他地方没见过的,有些甚至发着幽暗的光,为这密林增添了神秘。
  清婉和白玉到的时候,巫长老正在为死去的前任巫长老敛尸,她有些好奇短短时间他是如何把尸体从王宫弄回来的,想想觉得这样伤人心,索性又咽回了肚子里,思来想去,硬是从嘴里挤出来一句,“长老,节哀。”
  “节哀?”巫长老闻言抬起头来,宽大的斗篷帽檐遮住了眼睛,但是清婉能清楚感受到他在看着自己。
  清婉用手肘动了动白玉,正想问他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忽然听见低低的笑声传出,既可笑又无奈。
  “没什么好节哀的,每一任的巫长老,都知道自己的死期,日复一日地等候着这一日,便也不觉得有什么好去哀伤的。”
  木讷地点点头,清婉觉得他说得颇有道理,但其实并没有听太明白。
  屋内一时静悄悄的,除了巫长老为逝者低声吟诵的悼词,便只余得细碎的唏嘘声,听声源的方向,像是角落里两盆颇为现眼的蓝色植株在窃窃私语。
  巫长老念咒一般的咿呀声越来越大盖过了那唏嘘的声音,逝者躺着的石台上腾起烟雾,蓝紫色的火焰缓缓燃起,沿着人的躯体蔓了开去。
  “这……”清婉皱着眉想上前灭了火焰,被白玉眼疾手快拉住了。
  “这是仪式,让长老往生,与天地同在。”白玉简单解释,见清婉眼里仍是疑惑,便又再往下说了几句。“重明一族,逝者随着魂魄的散去,躯体也会化为飞烟,但历届巫长老受自身神力禁锢,死后躯体仍在,便不能得到解脱真正归于虚无。”
  “哦。”清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这地仙灵境本身就受着结界的禁锢,不能用仙界寻常的条例来归束就对了。
  蓝紫色的火焰烧得旺盛,没有了风的吹拂,便没有丝毫的摇动,瞧着这架势,她有点担心这巫灵阁会不会被腾起的火一把烧个精光。
  巫长老显然没有这样的顾虑,站在那儿沉默不语,瞧着样子像是在追忆往事。
  大致是追忆了好一会儿想起屋里还有两号人,巫长老把原本就低得看不见眼睛的帽檐往下又拉了拉,整张脸只露出了个嘴巴。
  “君上已经与我说过了,公主可是决定好了?”
  “嗯。”清婉轻轻应了一声,底气不是很足。
  照理说,大家都把这件事藏着掖着不告诉她,必定是对未晞不好的事情。
  可是这事情和全族人甚至是整个仙境有关,大旱百年,一夜间死了三位重要人物,那神秘男子的奇怪话语,每一件的好奇心都大于对这件不好的事情的畏惧。
  巫长老点点头,转身进了里头的屋子,回头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块光滑的玉石。
  这东西清婉认识,结魂玉,重明一族就是用这东西聚齐未晞的魂魄让她再生的,不过很不幸运,被她清婉钻了这个空子。
  “一个仙者,魂魄不是真正的消散归于虚无,都不算是真正的死去。不过一般来讲,魂飞魄散也就如同凡人的死去,毕竟,散去的魂魄不会自己再聚集起来。结魂玉,是重明族祖神留下的神器,只要天地间尚存一缕魂魄,便有结魄再生的可能,不过这再生的过程谁也不知道会有多长,这其中的一个坏处,便是记忆会丢失,丢失部分或是全部,谁都不知道。”
  “我沉睡了百年,便几乎失去了所有的记忆。”清婉顺着他的话接下去。
  这么说虽然合理,但是她总觉得有些别扭,丢失的是未晞的记忆,可她又不是未晞,不过是把自己的魂魄暂时放到这个躯壳里罢了,自然不会有这么多的记忆。
  “对。”巫长老应了一声,继续说道:“结魂玉会弄丢人的记忆,自然也有法子找回,君上不愿公主找回记忆,是怕再次伤了公主,但若公主执意要知道,也许,也未必是坏事。”
  “那……要如何知道?”
  “倒也不难。在结魂玉的边上点上一盏灯,将公主您的血分别滴结魂玉和灯上,让这灯燃上三个时辰不灭,在这三个时辰里公主必须心无杂念一心想着要忆起那些被忘却的事,丢失的记忆,会一点一点回来。”
  清婉点点头,看着巫长老点燃一盏灯放在结魂玉边上,拔下头上的簪子咬咬牙在手指尖儿上刺了个口子,在结魂玉上和灯里各滴了几滴血,正要搬张小椅子过来坐着专心想着记起未晞的那些事,忽然一名守卫破了门进来就扑通跪下。
  “何事慌张?”白玉皱紧了眉头沉声问话。
  “回……回少君,有一群不明身份的人正在谷中肆意屠杀,王宫里也出现了刺客,现在外头已经乱成了一团,君上命少君速速带人捉拿!”
  “好!你速去集结军队,虽然捉拿乱党!”白玉手中化出长剑,往身后一背就要急急出门,被巫长老一声“且慢”唤了回来。
  “怕是有人想要调虎离山。公主要寻回记忆的这段时间正是灵力微弱的时候,少君留在这里保护公主,我去!”
  “长老,不可!”
  “无碍。”                        
作者有话要说:  给各位看官滚一个,卖萌求收藏么么哒(づ ̄ 3 ̄)づ

  ☆、百年尘封事

  三月的郊外草长莺飞,漫山遍野都是绿的草红的花,在没有四季的仙界,怕是个神仙见了,都爱这样的三月。
  一望无际的原野上,身着花色衣裙的小姑娘捧着一把刚采下的野花,绽着灿烂的笑容,一圈一圈地转着,发包间插着的翎羽也跟着雀跃。
  这是,年幼时的未晞公主。
  清婉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看着,许是被那笑容感染了,不自觉地也跟着笑了起来。
  她知道这是到了未晞的记忆里了,那段丢失的记忆里,有关未晞的过去,有关那个叫挚羽的男人。
  她知道未晞看不到她,所以才敢这样肆无忌惮地在后边跟着光明正大地偷窥这段记忆。
  /
  没过多久,未晞就开始往回跑,作为一族的公主平日里受着约束,今日难得出来,小姑娘爱玩的天性一起便一路跑了起来,跟在后边的侍女一边喊一追追,追到了城门口才停了下来。
  “公主……”侍女喘着粗气跑到她边上,用手当扇子给未晞扇风。
  “去看看,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未晞伸手指指城门下一堆吵吵嚷嚷的人群,朝侍女使了个眼色。
  “公主,君上说了,不让您管闲事。”小侍女的样子看上去有些为难。
  “我身为公主,族人有事肯定要帮着解决嘛,怎么算得是闲事?快去看看!”未晞一张稚嫩的脸板了起来,哼哼两声,唬得侍女赶紧跑过去询问。
  不远处的清婉眯着眼笑了起来,这公主的性子,她倒是欢喜得很。
  等了一会儿不见侍女回来,未晞装模作样端着公主的架子大摇大摆走过去,只见男女老少围了一群人,正拿着棍子把一个和她一般大的男孩子往外赶。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未晞上前将那男孩护在身后,虽然自己也还只是个孩子,但是这模样颇有一种护犊子的样子。
  “公主,这人身上带有煞气,族人已将他驱逐出无人之境,今天他非要跑回来,为了族人的安全我们只能将他赶出去了,公主快些回王宫,莫要管这事。”
  “煞气?”未晞的眼里满是疑惑,回头望了一眼男孩。
  那孩子的眼里有焦急、有无辜、有害怕,还有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天真和稚气,就是没瞧见他们所说的煞气。
  “这分明是个与我一般的孩子,哪里有什么煞气?!”
  “公主!天上煞星异动,这孩子生来带着煞气,克死了父母,君上和巫长老都是知道的,这才在他身上施了封印驱逐出去,这事事关整个重明谷,公主莫要管。”
  “这……”
  “公主!”身后传来男孩的声音,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稚气,却是带着稳重和沉着,也不知道该要经历多少事,才是如今的模样。
  “公主,我知道自己命犯孤煞,族人将我驱逐我毫无怨言,但是求求你救救我哥哥,他被野兽给咬了昏迷好几天了,再没有药的话会死的!”
  “我说什么来着,克死了父母,现在还要克死哥哥,不能让他进来,不然克死我们全族的人!公主,您快回宫吧,别把煞气沾身上了。”
  “胡说!什么克死了哥哥,分明是你们不让他哥哥看病也不给他药!本公主瞧着他的样子怎么也不像坏人!父君和巫长老都施了封印,必定不会怎么样,你们让他带他哥哥来看病,他哥哥才能救回来。大家都是重明族的族人,就要互相信任互相帮助,怎么能见死不救?”
  “公主!”
  “别说了!本公主的话难道都没有人听么?”
  “这……”族人们相觑了几眼,其中一人才做下决定,道:“既然公主开口了,便照做吧。他哥哥并没有什么错,确实不该不救他,不过这是需禀告君上知道。”
  未晞点点头,对这个结果算是满意,转身去拉起摔倒在地上的男孩,眼里满是怜悯之意。
  “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爹娘被我克死了,族人也不接纳我,只有哥哥和我相依为命,哥哥一直叫我小二,说这样的名字好养活。”
  “怎么能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呢?”未晞眼中的怜悯之意更甚,思索片刻,将发上的白色翎羽取下伸到他面前,道:“以后,你叫挚羽,可好?”
  /
  原来,这就是他们的相遇。
  相遇在这个年华,如此算来,也算是青梅竹马了。
  只是,清婉想起自己见到的百年后的重明谷的模样,若是未晞知道日后重明谷会因为这个人变得生灵涂炭,不知道会不会后悔今日伸出了援手?
  /
  画面像翻书页一般在清婉眼前迅速翻过,那些属于未晞的记忆,属于未晞和挚羽的记忆,像街市上的货品,琳琅展开在清婉面前。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像个小偷,偷走了不属于她的宝贵东西。
  未晞的记忆跟着画面的快速掠过,深深刻入了清婉的脑中,最后,定格在了一个深夜,城门口的一棵千年古树下。
  彼时的未晞已经退去了幼年的青涩,出落得亭亭玉立,也不再像小时候那般穿得像只花哨的孔雀,一身白衣,衬出身份的高贵。
  身旁的少年也不再是那个倒在地上可怜兮兮的男孩,一身粗布麻衣,倒也干净整洁。
  “挚羽,明日是我生辰,你会来吗?”未晞坐在他身边,手指不安地绞弄着,夜色下看不清脸容,不过耳根子确实红得像在滴血。
  挚羽并没有马上回话,从怀里掏出一团红布,里面似乎包着什么东西。
  “未晞,生辰礼物我就提前送给你吧,君上他们,不会希望我明天出现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不只未晞,连置身事外的清婉,都能听出其中的失落之感。
  “我不要!”未晞板起了脸把那布包往回推,顺手扯下自己腰间悬挂的玉牌塞到他手里,道:“明天不只是我的生辰,也是我的成年礼,很重要的!你明天只管拿着我的玉牌进去,父君他们不会赶你出来的。”
  说完这句话,未晞红着脸站起来就跑,没几步便闪过一道白光不见了人影。
  清婉发现,她不仅仅是在接受未晞的记忆,连她那个时候的心思和情绪都能知道。
  未晞想在明天的成年大典上,求她的父君为她和挚羽赐婚。
  /
  第二日很快便到了,重明谷以白色为尊,这等喜庆的日子里,谷中上下悬挂的都是白色的绫锻,白烛百花白灯笼,让原本就不属于这里的清婉着实有些慎渗得慌。
  繁复的礼节过后,便在观星台上大摆宴席,未晞高坐在主位上接受着族人的朝拜与献礼,心里有着前所未有的慌张。
  接受族人的朝拜,意味着她要维护族人的利益,保护她的族人,担负起开启祖神留下的神力造福族人的重任,甚至在很久的以后,接替她父君的位置,成为新一任的族长。
  担忧有之,期待也有之。
  未晞的眼神不时往观星台的入口望去,心里一直在期待着那个身影的出现。
  /
  日头渐斜,席中已经快要坐满,后边临时开辟出来搁置礼品的两间屋子已经堆满,未晞袖中的手紧了又松,期盼着视线里出现那抹人影。
  可是,等到的,终究不是他的到来。
  几声哀鸣自城门处传来,几乎同一时间,一名小卒慌慌忙忙跌撞着上前来禀报,说是孤右将军和连奇将军在城门口将挚羽拦住了不让他进来,挚羽脾性执拗,一门心思只想进来亲手将礼物送给未晞,而两位将军又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一番争执下来便下令将挚羽赶出城去。
  不知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挚羽突然变得可怖起来,浑身上下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凶煞之气,一连伤了好几人,从方才的动静来看,光是小卒跑来通报的这点时间里,他便已经杀了好几个人。
  上首的未晞霎时苍白了脸色,僵硬得扭头去看坐在旁侧的夫君和母后,她第一次坐在上首低头俯视自己的父亲,却也第一次发现,原来夫君的威严,并不是因为他坐在了高位上。
  眼看着君上面色已经沉到了冰点,未晞赶紧抢在他前头站起身来,也顾不得一身行头的累赘,在君上施法阻拦她之前便捏了个诀朝城门口赶去。
  虽不算是自幼一起长大,但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对于挚羽,未晞自认为自己是了解的,若非被人逼急了他是绝对不会控制不住自己杀人的。
  只是,清婉清楚能感觉到,未晞她在害怕,挚羽的自制力素来很好,怎么可能为了要亲生把礼物交给她便变得如此不顾一切
  这种担心并不是空穴来风,未晞来到城门口的时候不由得愣了一下,这场景,和他们初见的时候,太像了。
  不同的是,当时的他被人群围着,像只倔强而又害怕的小猫,想上前,又不敢上前。
  而现在他也是这样被人围着,却没有了丝毫的怯弱,眼睛泛红,周身杀气强盛,好似不受控制那般身子僵硬得如同一个木头人,想跑,却僵硬地却在了原地。
  他的背上背着一个浑身浴血的人,嘴里飘忽不清地呢喃着让他快些走。
  突然,背上的那人垂下了满是鲜血的手,脑袋重重地耷拉到了他的肩上,幽幽的光慢慢腾起,伴着一声哀伤的鸣声,在虚空一中,一点一点,归无,背上的躯体,也化作烟影,浮散了去。
  挚羽保持着双手背着人的姿势,久久不能回过来,视线停在魂魄消散的虚空,无数伤痛和悲凉涌入心底,周身煞气更甚。
  一声怒吼直冲天际,以挚羽为中心,层层煞气向周边漾了开去,瞬间将围在他周围的小卒们掀了个底朝天,站得远一些的,晃了几晃,才稍稍站稳了身子。
  “还我哥哥命来!”
  挚羽红着眼睛,手上凝了一团红色光波便要去杀,被一道突然出现的红光挡消了去。
  君上一手负于身后一手凝出一团红光,眼中露出了强烈的杀戮的光芒,挚羽体内的煞气已经冲破他设下的封印,所幸现在挚羽还不能控制,只要现在杀了他地仙灵境便安全了。
  手腕反转,红色光团化作利刃,带着劈天裂地之势而去,挚羽红色的眼睛眯了眯,并不打算躲。
  突然,一直站在不远处的未晞到了他面前,迎面抱住了他,生生抗下那一道伤害,强大的神力震得挚羽回抱住未晞退了两步,才稳住了两头忙免得摔倒。
  未晞强撑着身子用力推开了他,两行泪水顺着面颊留下,落在了他的臂上,被那粗布麻衣瞬间吸干,留下一抹泪渍。
  “快走。”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回家了忘了把文件发手机上没有更文,不知道有没有小可爱在等我更新嘻嘻~~~

  ☆、雾泽有血池

  那日以后,未晞再没有见过挚羽,并非是不知道他的行踪,而是怕被人知道了他的行踪。
  除了她再不能去找他之外,一切似乎还和以前一样,但是她心里明白的得很,所谓山雨欲来风满楼便是如此,越是平静,便说明他们背着她做得越多。
  小院的守卫和侍女都换了,在她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换的,若非惯来给她梳头的侍女变了个模样,照着她的状态怕是发现不了。
  /
  那一天的夜晚闷得厉害,天上的月被重重乌云遮得严实,透不出半点的光。
  “看来明天要下大雨。”未晞一个人站在窗前自言自语,眉头轻轻皱着,有些担忧挚羽的处境。
  栖身的小木屋定然是回不去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不然明天这雨落下来,定然要病上好几天。
  “挂念他了?”
  君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双手负着,面上是少有的从容姿态,夹着一丝疲惫,这一刻,看上去与寻常人家的父亲似乎没有什么两样。
  “父君。”未晞少见父亲这般模样,心下不由得放松了一些,嘴上仍是恭敬唤一声。
  “嗯。”君上轻声应下,转身往屋里走去。“夜里风大,进来吧,别吹着凉了。”
  未晞点点头,跟着那宽厚的背影,看着他在桌前坐下,给出了示意,才敢在他对面坐下。
  “你近几日都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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