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是废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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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林拍完照后把相机挂在胸口，一边走在秦青身边，一边拿着本子和笔在记，把秦青的姓名、年龄、喜好等等基本问题问一遍后，采访海贼继续。
　　“请问秦青同学，你觉得我们学院怎么样？”
　　“很好。”
　　“请问秦青同学，你觉得我们学院的学生怎么样？”
　　“我还没跟他们相处过。”
　　“请问秦青同学……”
　　“……”
　　一直到他们走到三号教学楼楼下，采访结束了，问的都是这些无关痛痒的问题。小林收起纸笔，笑容温和地说：“谢谢你接受我的采访，祝你接下来在自由学院生活愉快。”
　　“谢谢。”
　　李晓如看着小林的背影，松了一口气，“幸好他没有提出什么刁钻的问题，要不然很容易踩雷的。你知道吗，跟我们同一时间入学的，有个长得很漂亮家境很好的富家小姐接受采访的时候，被拿出照片问到‘你觉得墨兰和宁若夏哪个比较好看’这种问题，你说多得罪人啊！”
　　“哪个女孩回了什么？”这种问题，有N种方法可以避开好吗？如果是秦宁被问到这种问题，秦宁不仅能很好的解决，而且能立刻凭着这句问话让那两个女孩对她心存好感。
　　李晓如拉着秦青小心翼翼地避开一个从楼上下来的女生，看到那女生回头看她们，声音越发小了，“她说她比她们都好看。”
　　“……所以她怎么样了？”
　　“不知道，我不敢去关注，好怕。”
　　说话间已经上到了二楼，1班刚好临近楼梯，班级里已经来了不少人，嬉戏说笑声正从里面传来，秦青正要进去，被李晓如拉着往后门走。
　　“那个，不要从前门进啦，太引人注目了，我们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也对，秦青觉得确实要低调点，毕竟这里的人欺负人、给别人找麻烦的手段比她以前的学校多太多了，而且不分轻重，这个学校那么好，她想学的东西多了去，不想被乱七八糟的人和事打搅，霸占时间和空间。
　　主要是，她还没跟男朋友分手，不想一脚踏两船。
　　秦青觉得，虽然她从小到大就属于不找麻烦但是总有人看她不顺眼的类型，但是低调忍耐个三五天，等她跟男朋友分手了，物色到新男朋友应该是可以的。
　　然而，她天生有着不低调的脸和气质，就算悄悄地从后门进来，还是引起了注意。
　　有个腿上坐着个女同学的男生吹了声口哨，“哇哦，这是新同学吗？很正哦！”
　　于是坐在男生腿上的女同学笑着凉凉地看了秦青一眼，用胳膊肘撞了男生一下，“我好看还是她好看？”
　　“你这不是废话吗？当然是她好看啊，我们的眼睛可没有瞎。”那男生还没开口，站在讲台上的一个男生就这么说了，然后班上的其他人都哄笑出声。
　　那个女生的男朋友也在笑的行列中，等到女生脸色快要绷不住的时候他才说：“生气了？有什么好气的？她好看，但是一看就是你水多。来，哥哥亲一口。”
　　“什么啊，冰山融化的话，水不是更多吗？”
　　“哈！你想去试一试吗？”
　　“我想啊，人家给试吗？喂，你给试吗？”看起来瘦巴巴的少年一脸猥琐地问，眼中竟真的有几分期待。
　　然后班上又是一阵哄笑，那个女生也笑了，只是看着秦青的视线冰冷。
　　讲真的，秦青在原来的学校的时候，也听到过别人出口成脏动不动就问候别人全家和生殖器官或者不要脸地讲黄段子，但是至少从来没有人敢在班级里，敢当着她的面说出这种恶心的毫无尊重之意的话。
　　秦青面无表情地看着这群人，李晓如感觉到她的指尖在颤，怕她忍不住发火，急急忙忙把她拉到角落里坐下，并且在她耳边小声说：“忍一下忍一下……”
　　忍……
　　秦青深呼吸一口气，把书拿出来看，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哇塞，不会还是个学霸吧？”
　　秦青需要做几张卷子冷静冷静，不过没有卷子，她只好写练习册上的习题，特意找了里面的一道奥数题做。
　　这种方法很有效，秦青很快就沉浸在了习题中，脑子里都是各种公式和数字，教室里不堪入耳的声音和嘈杂声都被她屏蔽在外。
　　“喂！问你话呢，耳聋了吗？”笔下的练习册猛然被抽走，笔头一下子在上面划出了一道长长的黑线。
　　突然被打断思绪，秦青怔了下，脑子还没从运算轨道上下来，听到李晓如颤抖害怕地声音在边上响起，“对、对不起对不起，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性格……”
　　“闭嘴，轮得到你说话吗？你算什么玩意儿？乡巴佬！”
　　李晓如的曾祖父和秦青的曾祖父一样，都是战后身体有恙，无法再在部队呆下去的，都是家境普通的孩子。
　　李晓如被吼得缩了缩脖子，涨红了脸嗫嚅：“对、对不起……”
　　秦青抬眼，看着这个抓着她的练习册的女生，“可以先把练习册还给我吗？”
　　那女生眉梢一挑，手一抬，一抛，练习册直接被扔进了教室角落的垃圾桶中，“不还又怎样？我看你还不懂我们这里的规矩，新人，就应该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尊敬前辈，好好听人说话，懂吗？”
　　秦青握着笔的手猛然收紧，李晓如怕得在桌底下抓着她的手，其实新生被欺负在自由学院是很常见的事，就是所谓的下马威，如果乖乖受着，他们没几天就会厌了，但是如果一反抗，那就糟糕了，他们非得收拾你到服服帖帖不可，那时候就不是口头上教训羞辱而已了。
　　就在这时，教室前门处传来一道娇柔的声音，“怎么了这是？”
　　发梢染着孔雀蓝的墨兰正站在门口，笑容温柔神情疑惑地看着他们，身后正是林可。
　　看到秦青，林可朝她露出了甜美的笑，伸手摆了摆，打招呼。
　　墨兰的出现立刻让班级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她的身上，1班学生们热情地问好，连女生们跟她说话的语气都变得娇气讨好，仿佛跟她的关系非常好一样。
　　听女孩说这个新人很目中无人不懂规矩，墨兰看向秦青，眼神好奇又纯净，让人感觉像一只小猫，好一会儿她收回目光说：“新同学长得可真好看呢，你们就不能对美丽的人温柔一点吗？”
　　“切，我不觉得她好看。”
　　“你啊……”
　　墨兰的到来打断了第一节　课前针对秦青展开的下马威，但是不代表就是结束了。
　　一天只上五节课，不用早读不用晚自习，甚至完不完成作业都可以，这样宽松的制度让秦青有种紧张感，担心自己会不小心松懈下来，所以她每节课都上的很认真很用功——认真用功地写习题，并且很体贴的时不时假装有认真听讲的抬头看看老师，因为他看起来太可怜了。
　　班上没几个人认真听讲的，于是认真听讲一副高冷学霸模样的秦青就很引人注目了，班上同学的一些视线时不时落在她身上，新闻社的小林从1班外经过的时候，还拿相机拍了一张。
　　秦青这种姿态让不少人看不顺眼，这一个上午的时间，上课时间有人用纸团扔她，有人用粉笔扔她，有人在课间时间要求她去距离3号教学楼步行来回10分钟左右的超市买零食、买饮料。
　　这种事还在她的忍受范围之内，秦青统统忍了下来。
　　中午和李晓如去餐厅吃过午饭后，秦青准备去超能学院找一下秦宁，看看她在那边怎么样，超能学院应该不会像自由学院这边这样。
　　李晓如听说秦青要去超能学院，张了张嘴，神色忽然有些落寞。
　　“怎么了？你弟弟不是跟你一起入学的吗？你要一起过去看看他吗？”
　　李晓如笑容有些勉强地摆摆手，“不要了，你自己去吧，你去吧，多跟你妹妹说说话吧。”
　　这话说得有些奇怪，但是李晓如的脚尖已经转向了宿舍，秦青也不是喜欢追问别人的私事的人，便自己往超能学院去了。
　　超能学院和自由学院，仅有一条白线之隔。
　　但是除了一些刚入学的新人会跨过那条线到对方学院去之外，两个学院的学生几乎都不会跨过那条白线，而新人在一两个月后，也会渐渐不再跨过那条白线。
　　秦青走向那条白线的时候，注意到那个小林又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对着她拍了一张照，她看过去，那人又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坦荡地跟她挥了挥手。
　　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很不喜欢，但是秦青也只好面无表情地朝他点点头。
　　超能学院外面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而且很安静，让人不禁怀疑这个学院里一个学生都没有。
　　其实这是因为拥有超能力的学生要学的东西跟普通学生不一样，他们的学院建筑看着和自由学院外表一样，但是内部却别有洞天，而且建筑物都采用最先进的隔音材料和最坚硬的建筑材料，在建筑内发生爆炸的话，自由学院那边也是听不到声音的，更何况学生们的说话声。
　　而且超能学院学生的活动范围，从那条白线过去，一直绵延到整整有半个市的横跨度。
　　秦青一过白线，距离最近的那栋楼里就出来了一个穿着保安服的老人，他面带笑容，慈眉善目的样子，“小姑娘找谁呢？”
　　普通人是不能随便进超能学院的建筑物里的。
　　虽然不能去参观一下真正的超能力者聚集地有些失望，但是秦青挺理解的，毕竟她已经从秦宁那里亲身体会到真正的超能力是多么恐怖的东西，并不像电视里或者漫画里演绎的那样是个人都能够随意掌控自如，想上天就上天想遁地就遁地，一不小心是会死人的好吗？
　　“今天早上刚入学的一个女孩，叫秦宁。”
　　“好的，你等等啊，我帮你叫。”
　　背后从自由学院那边过来的目光如锋芒在刺，感觉很不舒服，秦青想这些人怎么就能这么无聊，这个年纪不好好读书一天到晚没事盯着别人看，简直有病。
　　于是秦青看了看四周，走向超能学院建筑前的一个碧绿可爱的小山坡，坐在山坡上的一棵樱花树下，让树木帮她挡着那些视线。
　　等待的时间有点儿长，秦青却觉得很安逸，自由学院里那些内心不知为何充满恶意的人，一个上午时间就让她感觉有些疲于应付了。
　　正想着，秦青突然发现不远处的另一个小山坡上的樱花树后，站在一个男生，看起来也是在等人的样子，而且看样子来得比她早。
　　而此时，有个女生从超能学院中出来了，她的脸色难看，快步地跑了过去，秦青看到那个男生看到她脸上露出了笑，只是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个女生就劈头盖脸地说：“你干什么啊？我都跟你说别来找我了！”
　　“今天你生日，我就想……”
　　“想什么啊！你能不能为我考虑考虑？你这样让我很丢脸，我会被同学嘲笑！我求求你了好不好？别再过来找我，有事你在门卫那里留纸条给我就好了！如果你再这样，我们分手！”


第8章　
　　那个女孩表情气愤埋怨地走了，好像那个男生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一样。
　　少年整个人非常失落地站在原地，藏在身后的礼物甚至都没能拿出来，垂着头有些失魂落魄地往自由学院走，经过秦青的时候，他的脚步顿了顿，看着秦青说：“这个，你要吗？如果不要，可不可以帮我丢一下？”
　　这个男生长得其实挺好看的，是那种秦青以前学校里的那种干干净净成绩又很好的男孩子的感觉，刚刚那个女生的样子也不是很出挑，单从脸来看算是高攀了这个男孩子，也不知道他怎么让她丢脸了。
　　秦青面无表情地接过了他手上的明显是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那个少年苍白地笑了笑，十分难过地回了自由学院。
　　闲着无聊，秦青就拆了这份礼物，礼物是一块非常漂亮的女士手表，还没来得及仔细打量，就听到了秦宁的声音。
　　“青青！”秦宁像只花蝴蝶一样快乐地从一栋教学楼里跑了出来。
　　秦宁一下子扑到秦青身上，声音兴奋得不得了，“青青这个学校太赞了太赞了！我爱上它了！太爱太爱了！”
　　“嗯嗯。”看来秦宁的学院跟她那边的果然很不一样，她在这边过得很开心。
　　秦宁放开秦青，立刻注意到了她手上拿着的手表，眼睛一瞪，“哇塞！你怎么会有这款表？好贵的嘞！”
　　“是吗？”秦青不是很懂，她不像秦宁那样对时尚和牌子货那么有研究，她就把刚刚见到的那一幕跟秦宁说，秦宁脸上兴奋的表情渐渐消失，神情变得很气愤。
　　“我觉得这些人脑子简直有病，只是因为男朋友或者兄弟姐妹没有超能力，就瞧不起对方，觉得跟对方在一起很是自甘堕落什么的，真是让人无语！”秦宁义愤填膺地说：“那些嘲笑别人的人是笨蛋，那些被嘲笑几句就真的不再亲近家人的人也是笨蛋！”
　　“换做是我，我才不会理会那些脑残的玩意儿呢，又不是有了超能力就意味着比普通人优秀，我家青青就算没有超能力也足够厉害了！”
　　秦宁忿忿不平地骂了好一会儿，才终于顺了气，要说在超能学院唯一让她感到不爽的就是这一点了，但是因为这个学院太有趣了，瑕不掩瑜，她还是很喜欢这个学院。
　　两姐妹坐在草地上，靠着樱花树，秦宁满脸兴奋地跟秦青分享超能学院中她的所见所闻。
　　“我本来还很忐忑的，毕竟我真的一点儿都感觉不到自己的超能力，搞不明白是怎么弄出个分…身出来的，有点担心自己是不是领悟力太低了，进了班级后才知道原来大家都一样……”
　　“你知道吗？我们班有一个超能力是火的，他总是课上着上着就烧掉自己的衣服，全班都看到他的裸…体了哈哈哈哈……”
　　“我隔壁桌的女孩子，她超恐怖的，像疯子一样，黑眼圈夸张到跟熊猫一样。原来她的超能力是读心术，完全无法自控，她说她从觉醒的那一天开始就几乎没睡过觉了，就算捂着耳朵、沉到空无一人寂静无声的大海里，几乎全国范围内所有人类的乱七八糟的心声也还是会一股脑地塞进她的大脑里，让她听都听不清别人说出来的话，脑子里的声音吵到她的头好像要爆炸……”
　　“还有啊……”
　　秦青静静地听秦宁讲，看着她快乐的透着健康粉色的面庞，感觉累积了一个上午的郁气渐渐消散了去，秦宁从小就跟她不一样，实际上秦青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不一样，有时候真羡慕她那么容易就能感觉到快乐。
　　预备铃响起，她们才发现午休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姐妹匆匆分别，回到自己的学院里。
　　饶是秦青跑得再快，回到班上的时候也还是迟到了，老师都已经站在讲台上了。
　　秦青顶着全班那种或不在意或嘲笑或敌视的目光，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那种恶意，好不容易在秦宁的笑容下消散开的郁气又凝聚了起来。
　　她面无表情地在座位上坐下，班上的人继续该干嘛的干嘛，大部分人对于在讲台上兢兢业业地讲课的老师都视若无睹。
　　“怎么样？见到你妹妹了吗？”李晓如问道。
　　秦青点了点头，然后拿笔的动作一顿，看着神情有些落寞的李晓如，该不会……
　　秦青转回目光，认真上课。
　　台上的老师看到班上竟然有一个学生在认真上课，眼泪差点落下来，声音更加抑扬顿挫，粉笔落下也愈发铿锵有力，再也没有先前有气无力犹如咸鱼的模样。
　　自由学院对教师的态度竟然差到仅仅一个学生认真听讲，就让一个成年教师感到如此满足了。
　　放学后，秦青找到林可，“我想要一张课程申请单。”
　　林可奇异地看了她一眼，从课桌里拿出了一张给她，“虽然我们学院想要学什么就可以学什么，但是有一个必要前提哦，就是你申请的课程为你开办后，你必须要学出成绩才可以的。”
　　“既然要学，当然应该学出成绩。”
　　秦青不觉得学校这个要求有什么不对，相反她觉得这学校对学生简直好过头了，这些学生竟然放着这么好的资源不用，整天游手好闲欺负同学，就好比天生掉钱还不去麻利地捡，简直堕落。
　　“哇，好有自信的样子，学习又认真，还有自信能把课外的东西学好，难道你是传说中的天才？”
　　“我不是天才，但是我知道‘努力’两个字怎么写。”秦青对林可点点头，转身离开。
　　林可冷冷地看着她的背，心想努力？呵，那可真是有好戏看了。
　　刚和李晓如要出去，秦青就被上午那几个下流恶心的同班同学挡住了。
　　“喂，秦青同学，跟我们一起去玩吧。”
　　秦青顿感浑身疲惫，这些人到底有完没完？
　　“不好意思，我有点事。”秦青绕过他们就想走。
　　结果一个男的伸出手抓秦青的手，秦青眉头一皱，冰山美人的气质越发冷冽，下意识就把那手拍了开，“请你放尊重点。”
　　说实话秦青这样子其实挺能震慑到人的，但是冰清玉洁又高高在上的高岭之花的姿态，如果没有优秀的家世背景作为支撑，别人就会觉得这个人在装逼、瞧不起人、傲气等等，这也是为什么秦青在外面的学校总有人看她不顺眼的原因。
　　对此秦青感觉很冤枉，她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冰清玉洁高高在上，是一朵高岭之花，她天生笑点高不爱笑怎么了？她天生就是气质冰冷不行吗？她从来没有莫名其妙瞧不起别人过，别人一被她拒绝就一副她傲慢瞧不起人的样子她有什么办法？
　　非得为了融入社会不变成异类不太过突出引人注意而磨掉自己的棱角和个性，变成一个听到明明觉得不好笑的笑话，还要配合着对方哈哈笑的傻瓜？怎么滴？就只有家境良好的千金大小姐才能洁身自爱，才能拒绝不喜欢不欣赏的人凑到自己身边？
　　简直没有道理。
　　秦青是这样认为的，她不必讨好庸俗的人，不必为了不受到差别对待而委屈自己，但是在这个怪力乱神魑魅魍魉遍地的学院里，她却只能暂时忍耐。
　　所以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在这些人一时没回过神的时候，带着李晓如快速离开，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
　　李晓如早就被吓得脸色发白了，秦青看着她说：“如果你那么怕的话，最好不要跟我太靠近。”她有点儿担心连累到她。
　　“我……我……”李晓如支支吾吾了半天，摇头，“在这里好寂寞，我想……跟你做朋友，做朋友的话，不是要有难同当吗？我不怕的。”
　　明明怕到嘴唇都在发抖了。秦青面无表情地伸手揉了下她的脑袋，在李晓如瞪大眼奇异的注视下往校长室走去。
　　“……你报了什么？”
　　“马术和弓箭。”
　　李晓如睁大眼，“好厉害……”
　　“有什么厉害的？你也可以学，要一起报名吗？”
　　李晓如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弓箭她不知道，但是马术一定是在室外，她可没有勇气，在教学楼前面的这片空地上训练，会被全校关注的，从小到大，任何引人注目的事她都不敢干。
　　李晓如还想告诫一下秦青，秦青却已经大步走进院长办公室。
　　办公室里除了黎萍云外，还有一个少年。
　　“为什么我不能退学？反正我会觉醒超能力的可能性不足百分之五，为什么我一定要呆在这里？等我觉醒了超能力再入学不行吗？”那少年的声音疲惫又愤怒。
　　而黎萍云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严肃模样，“规矩就是规矩，龙魂学园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而且我们这样是为了你们好，不要总想着学院不好的地方，自由学院能提供给学生的好处比外面任何一所高校要多得多，如果你有心学习，你能把自己培养成你自己都想不到的出色样子，未来出了社会，才能天高任鸟飞。”
　　“可是我在这里已经快要崩溃了！”
　　“我马上就安排你去校医院跟心理医师聊聊，排解一下。”
　　秦青有点不敢相信这种话是一个学院的院长说出来的，而那个少年已经不想再多说地转身，跟秦青的视线对上。
　　哦，是中午把为女朋友准备的礼物给她的少年呢。
　　他有些狼狈地低下头，迅速跟秦青擦身而过。
　　秦青走进去，把申请单交给了黎萍云。
　　黎萍云看到这张申请单的时候表情非常意外，但是她没有多说什么，只说会尽快安排。
　　秦青不知道，她是她担任自由学院院长十年来，唯一一个递交课外课程申请的学生。
　　从黎萍云和那个少年的对话中，秦青知道了原来龙魂学园是只能进不能出的地方，黎萍云的态度强硬，意味着在这件事上绝对不会动摇，他们不能离开，为什么？这难道是监狱？
　　秦青想弄明白，但是黎萍云显然不会耐烦跟她解释，否则刚刚跟那个少年的说话态度就不会这样强硬毫不留情，而李晓如刚入学没多久也不知道，她不能去问林可和其他人，毕竟林可警告过她不能在自由学院提起超能力。
　　微微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角，联系今天发生的一切，秦青觉得，自己好像隐隐抓住了这个学院的人如此麻木对待别人，总是满怀恶意的原因了。
　　秦青知道这个学院的人恶意满满，但是她不知道，他们的恶意居然能巨大到这种程度。
　　秦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