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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界前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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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这个么??”顾东篱大感意外,错愕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幸好此时已飞出数百里,符鸟一个俯冲翩然落下,倒解去了一时的尴尬。
  然而蓝二却不想错过机会,落地后顾不得收取符鸟,追问道:“怎么样,你愿不愿意?”
  “蓝二先生修为之高世所罕见,能得你器重且青睐有加,东篱感激不尽!”顾东篱修为虽低,眼光却不差,对于所见过的几位绝顶高手,已有了大致的高下之分。
  当日明月岗一战,房紫秋和意匀真人打得无比惨烈,可惜更多的还是借助仙器之力,真正的修为并未展露太多。那是因为强敌环伺,生死立判之间,房紫秋只能仰仗日魂印和月魄珠,希望能一举冲出重围。而蓝二和梦魇魔交手的情形则大为不同,双方从一开始就小心谨慎,存了试探之心,故而可以从容应对尽展胸中所学。假如以命相搏不死不休,蓝二未必能一定胜过房紫秋、意匀真人等,但在顾东篱看来,击败梦魇魔更加令人信服,故而在他眼中蓝二还要略胜一筹。
  蓝二自然不知道,顾东篱在心里已经对他做出了一番比较,但是听了这句话,不觉心中大定,等着顾东篱行拜师之礼。不料,事情急转直下,平白多了一些波折。
  “先生对我有救命之恩,又不吝指教解我心头之惑,此种恩情东篱断不敢忘怀,只是??”顾东篱面露难色,迟疑了半晌才鼓足勇气道:“只是我受顾老太爷恩情厚重,临行前又一再叮嘱我尽快赶赴蓬莱大陆,实不敢违背师命。先生的厚爱,唯有心领了!”
  “你放心,我不和顾老头抢徒弟。”这个说法原在意料之中,蓝二暗暗松了口气,笑道:“只要你入我门墙跟我学艺,想去哪里我绝不阻拦,想做什么也不加干涉,如何?”
  “先生宽宏大量,东篱何忍拒绝?”蓝二越是宽厚,这份情意越是不好推辞,顾东篱急得满头大汗,一急之下倒有了个说法:“不过要拜先生为师,至少得回禀师尊一声才行,他老人家许可自是没有话说,眼下么还请先生见谅!”
  第二十三章 神迷
  “唉,也罢。”蓝二本就是一时兴起,自知颇为唐突,况且顾东篱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便没有再强人所难的道理,不无惋惜道:“看来还是机缘未到,可惜,可惜!”
  “先生如此厚爱,真不知该如何报答,请受东篱一拜!”顾东篱说着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磕了几个响头。对于蓝二的好意,他并非无动于衷,只是顾懒怀在他心中的份量太重,实在难以接受另一个人和顾懒怀相提并论,几乎本能地产生抵触。
  “罢了,以后再说吧。”蓝二性子爽直,当下哈哈一笑,欣然接受了顾东篱的敬意,跟着将他扶起,说道:“这里应该是夕州的浮云山脉,刚才我大致看了一下,此去西北四十多里有一个小山村,你要是走得动,咱们去那里歇息如何?”
  “没问题!”前后不过一天时间,顾东篱又领悟了不少东西,自觉体内灵气运转流畅,四肢百骸充满力道,区区几十里山路自然不在话下。
  “走吧!”蓝二收起符鸟,大步朝西北方行去。
  走了没多远,顾东篱忍不住问道:“蓝二先生,既然有符鸟代步,为何还要费这个力气?”
  “哦?”蓝二微微一笑,反问道:“你以为修真者和常人有什么不同?”
  “此类传言多如牛毛,都说修真者,尤其是那些令人仰望的大人物,吃穿用度乃至坐骑等等,无一不是世间极品。像什么月灵果、紫金楠,银犀兽、青霓狮王,哪样不是传说中难得一见的宝贝?”顾东篱艳羡道:“就像你的符鸟,不也是极厉害的法器么?”
  “你说的那几样东西都不是凡品,对修行确有助益,但修真不是为了贪图这些身外之物,而是为了体悟天道、明证本心。”蓝二正容告诫道:“至于传说中的长生不老,神通广大,不过是修行到了一定地步以后的必然结果,而非修真目的,这一点你要记住!”
  “这个我明白!”顾东篱重重点头,答道:“师尊曾说过,弹琴就是弹琴,没必要想那么多,一旦有所求便落了下乘。”
  “‘乐’之一道我不懂,虽说和修行不尽相同,道理上却不能说有什么谬误。”蓝二满意地笑道:“你能懂得这一点,日后当可少走许多弯路。”
  “蓝二先生,修真界总在说‘道’,凡间也时常提到这个字,究竟什么是‘道’?”
  “我要是能弄明白,早就飞升仙界了。”蓝二自嘲地一笑,摇头道:“何为‘道’,恐怕就连仙人也无法窥得全貌,更何况我们这等凡夫俗子?”
  “夫道生于无,潜众灵而莫测,神凝于虚,妙万变而无方。杳冥有精而泰定发光,太玄无际而致虚守静。及其敛精聚神,御祖?以徊旋,炼神会道,运祥风而鼓舞,是之无中?有。”蓝二侃侃而谈,续道:“历代先贤对‘道’的见解各有不同,但是在‘用’上面,倒有不少相似之处。这段话是我派祖师所述,多年来被奉为至理名言,你须牢记于心多加体会!”
  “是!”顾东篱明白,自己虽然婉拒了拜师一事,但是蓝二仍然传道于己,心中大为感激,不过这等恩情不是道谢就能报答的,只有暗暗记在心底。当下收敛心神,将那段话默念了几遍,复又问道:“先生,既然‘道生于无’,那么人呢,又从何而来?”
  “人之生也,禀气于太极,动静法乎天地,肇灵于一元,而阖辟体乎阴阳。”蓝二说的很慢,等顾东篱铭记于心神情舒展后,方续道:“天地万物皆应运而生,自有其灵性,惟其‘人’天生便有灵胎,在修行上占了很大的便宜。”
  “是,比起兽类,我们的确要幸运得多。”想起鲛蚺的种种艰难,顾东篱感慨之余,求道之心愈发坚定。同时,对蓝二的苦心越发了然,倒生出几分犹豫:“蓝二先生这么教下去,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到时候再要提出拜师的要求,可怎么办才好?”
  其实,修真界各派之间门禁森严,无论大小,相互间的防范都极其严格。无论是偷师学艺,还是私自将本派技艺外传,都属于罪大恶极的行为,一旦被人发觉,必然会遭到严厉的惩处,甚至会因此而丢掉性命。蓝二在门派内身份尊崇,加之对顾东篱十分欣赏,这才冒着触犯门规的风险倾囊相授。顾东篱对修真界的忌讳全然不知,如果能明白其中的缘由,恐怕就不会那么坚决了。
  蓝二依然无所顾忌滔滔不绝,继续以这种奇特的方式传道。两人一个讲一个听,一个问一个答,一夜下来,修真最基础的东西差不多全都过了一遍。蓝二讲的全都出自玄门正宗,无一不是经过前人的反复验证,可谓千锤百炼,对个人修行的意义自不言而喻。
  有《音轮乐府》做比照,顾东篱几乎是一点就透,遇到如此良才美质,蓝二越说兴致越高。若不是顾东篱一再婉言劝说,蓝二真想找个地方结庐而居,将胸中所学尽数说上一遍。不过这么一来,路上耽误的时间可就多了,直到第二天傍晚才走进起先那个村子。
  村子很是平常,蓝二向一家农户借了间茅屋,然后用灵诀禁制,确认不会泄露内情才请出了秦州郡主。令顾东篱大感意外的是,一同被救的还有郁殊,转念一想旋即释然,蓝二虽是为秦州郡主而来,却不能见死不救。
  “这是哪里?”秦州郡主神情萎顿,仿佛大病初愈一般,看了看四周茫然问道:“你们又是什么人?”
  “秋丫头,你不认得我了么?”蓝二眉头一紧,神色顿时凝重起来。
  “你??”秦州郡主迟疑了一下,使劲咬了下嘴唇,眼中划过一丝亮光,可惜转瞬复又蒙上了一层迷雾:“我不认得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蓝师叔,咱们总共见过三次,你都不记得了?”蓝二的心不断往下沉。
  “蓝师叔?”秦州郡主愈发茫然,喃喃道:“那我师傅又是谁?”
  “先生,郡主的神智好像出了点问题。”当秦州郡主的目光从自己身上扫过,顾东篱心头不禁一阵狂跳,待到她目光丝毫没有停留不以为意,又难免有些失落。此时见她言行有异,忽然忆及花海梦境中的遭遇,不由得大感焦急才,凑到蓝二身边低声道:“难道是??”
  “哈哈哈,我认得你们,你是郁倚庐,你是郁剑沙!”话还没说出口,一阵癫狂的笑声响起,呆坐一旁的郁殊突然跳了起来,指着两人大骂道:“你们两个废物,连个尸鬼都打不过,明明被吃的渣都不剩了,怎么还会在这里?”
  “哼,那两个死士舍弃性命,就是为了要护持你的安危,你居然不知好歹说出这种话,就不怕寒了他们的心?”蓝二厌恶地瞪了郁殊一眼,随手一指将他点倒,冷哼道:“郁千煌野心勃勃,也算是当世顶尖人物,怎么能把儿子纵容成这个样子?真正是虎父犬子!”
  “痴心父母数不胜数,犹以富贵权势人家更易溺爱子女。”顾东篱回想起初见时,郁殊那仗势欺人的狂傲,到现在却落得心神失常面目可憎,不觉叹道:“只看历朝历代,多少权贵由于纵容子孙为恶,到后来拖累整个家族获罪,以至烟消云散。郁家家主尽管厉害,终究还是难以免俗,生了这么一位大少爷,咳咳!”
  顾东篱这番话口气着实不小,谈起郁千煌就如平辈论交一般,连蓝二都听着有点别扭。其实这也怪不得他,顾懒怀本就是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的臭脾气,加上后来认识的房紫秋、房紫廉,以及现在的蓝二,哪个不是当世响当当的大人物?即便是鲛蚺和小狴獬,也绝非一般的异兽能相提并论。再者说了,郁千煌身份再尊贵,难道还能比得过意匀真人?充其量,也就比颜霸樵、薛妄之流要高那么一点点,顾东篱又怎么可能客气?
  “啊,住手!”秦州郡主像是想起了什么,指着郁殊道:“他脾气不大好,请你们不要为难他。”言语颇为杂乱,意思却十分明显,顾东篱心中忍不住泛起一股酸楚,原本还想再说两句,却突然没了说话的兴致。
  “你为他求情?”蓝二闻言一喜,急问道:“你记得他是谁么?”
  “他,他?”秦州郡主一愣,而后想了想懊恼道:“我只觉得和他颇为亲近,可是,可是什么想不起来,我到底怎么了?”说到最后,脸色惨白几乎昏厥过去。
  “看来你确实是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唉!”说着,蓝二用一道灵诀帮秦州郡主护住心神,待她沉沉睡去方转身看着顾东篱,一脸愧色摇头道:“多半是强行破解花海梦境时,惊吓到了秋丫头,如果真的害她失魂落魄,我可就没脸去见她师傅了。”
  “先生无须自责,你能把郡主从梦魇魔手中救出,已是极为不易,若还想不损一发一毫,岂不是太小看上古恶魔了?”顾东篱尽管也有同样的顾虑,眼下却不能随口附和,必须要另找一个说法,以化解蓝二的愧疚,当下反问道:“再者说了,焉知不是梦魇魔暗施毒手,在郡主身上做了手脚,才导致现在这个局面?”
  “嗯,我先探察一下秋丫头的魂魄,再作打算。”蓝二说干就干,左手不住虚点,一个个符篆显现在空中,右手则接连挥出灵诀,驱使符篆围在秦州郡主身周。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足足画了四十九枚符篆,里三层外三层,将秦州郡主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
  “玉华散景,九?含烟,香云密罗,径衡九天!”伴随着一声声法咒,蓝二周身灵光大盛,指尖灵力奔涌,不断点在符篆之上。符篆陡然活了过来,一个个泛着蓝光,游鱼一般围着秦州郡主不住游走。
  “玄灵紫盖,来映我身,九?齐景,三光同?。疾!”蓝二一声大喝,秦州郡主登时被符篆拖到半空,灵光飞舞之中,竟而从体内化出好几个身影,一一闪过复又缩回到体内。
  “这是什么?”顾东篱何曾见过这等场面,一时间看的是目瞪口呆,浑然忘了身在何处。他眼光不弱,依稀看清那些身影全都是秦州郡主的模样,可是又觉得总有些地方不大对劲,有股说不出的别扭。
  “玄景散天湄,清汉薄云回;妙?焕三晨,丹霞耀紫薇。”一声清唱,符篆倏地缩回到蓝二袖中,在灵诀护持之下,秦州郡主轻轻落回到地上。蓝二不敢怠慢,又接连施展了几个法术,才长长出了口气。
  “蓝二先生,怎么样?”
  “情况不妙得很,”蓝二双眉紧锁,沉吟道:“秋丫头三魂七魄都在,可是魂魄之间却少了些关联,我活了几百年,这等情形连听都没听过。”
  “啊?”顾东篱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蓝二。蓝二适才施展的法术竟然能够查看人的三魂七魄,端的是奇妙无比,可是即便以他的博闻广记,尚且不知道其中缘故,秦州郡主此刻的状况着实令人担忧。
  “我对此无能无力,要想治好秋丫头,只有跑一趟八阙宫。”蓝二说到这里深深地看了顾东篱一眼,郑重嘱托道:“事不宜迟,我走以后,秋丫头就交给你了!”
  “什么?”顾东篱闻言大惊,失声道:“你是说,由我看护郡主?”
  “不错,你非但要照顾好她,还要将她安全护送到高德府。”蓝二紧紧抓住顾东篱双肩,盯着他双眼沉声道:“此去往东,穿过浮云山脉踏上官道,再折而往北,大约四五百里就是高德府。高德府是夕州总督行辕所在,你只要报上秦州郡主的名号,夕州总督公谓泫自然会以礼相待,然后你在总督府等我就是。”
  “我??”顾东篱自感责任重大,既兴奋又惶恐,本想说些什么,可是一触到蓝二的炯炯目光,不由得心头一震,重重点头道:“先生放心,东篱就算拼了性命不要,也一定护送郡主去往高德府!”
  第二十四章 同行
  “昊天国境内向来还算安宁,以你现在的实力,只要不遇到修真者,对付一般的盗匪绰绰有余。”蓝二微微一笑,取出一枚玉柬递到顾东篱手中,续道:“这枚玉柬是灵诀府的信物,如果遇到什么危险,只需用灵力捏碎,方圆十里之内,凡是灵诀府弟子都会赶来襄助。”
  “原来,先生果真是灵诀府的高人。”顾东篱起先便已隐隐猜到,此时得到证实,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芥蒂。由于灵诀府和官府联手,用种种手段分化四大世家,并派出高手对付房、顾两家,在他心中实已对灵诀府生出了极大的反感。
  “这世上有很多事情,即便是亲眼所见也有可能当不得真,更何况你并不知情?”蓝二性子虽有些粗豪,于人情世故却颇为通透,一见顾东篱的神色便明白他是何心思,当即告诫道:“别忘了,明里你和顾家已无任何瓜葛,若是因此泄露了身份,如何对得起你师傅?”
  “是!”经此一问,顾东篱悚然而觉,正容道:“无论此行会出现何种状况,我只谨记我应该做的事,无论如何也要护送郡主安然抵达高德府。”
  “这就对了,过程固然重要,秋丫头的安危却更加重要。”蓝二点头道:“所以说,万一遇到什么危险,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无需顾虑太多!”
  有了这句话,顾东篱果然放开手脚,第一件事就是请蓝二制住郁殊,免得到时候捣乱。郁殊身为郁家嫡子,尽管修为不高却胜在家学渊源,比起顾东篱来着实要高出不少。以他骄纵跋扈的性子,加上神志又不大清醒,万一在半路闹将起来确实不好处理。蓝二欣然应允,知道顾东篱已然想通,旋即以灵诀封住郁殊灵胎,又仔细交代了几句方急急离去。
  翌日清晨,顾东篱用一片金叶子,从借宿的农家手里买了一辆牛车,载着秦州郡主出村往东而行。时至正午,晃晃悠悠已经走出四十多里,顾东篱坐在横辕之上,不时回头看一眼犹自沉睡的少女,心中大为甜蜜。他从没想过,会和秦州郡主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更何况自己还担负着保护她的重任,这在之前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奢望的。
  “你这小子,老盯着我媳妇做什么?”郁殊心神失常,惯于享乐的秉性倒没变,早上出门时非要赖在车上,结果被顾东篱一脚踹出丈多远,刚咒骂了几句便换来一顿拳脚,只能老老实实跟在牛车后面。他和秦州郡主乃是姑表至亲,自幼就非常喜欢这个表妹,内心中更是打定主意非卿不娶,此时见顾东篱不住回头,又羞又恼之下骂道:“你胆敢无礼,小心我回头挖了你的眼珠子,再打断你的狗腿,然后……”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啪”的一声脆响,郁殊被一鞭子抽翻在地,余下的话再不敢出口。顾东篱丝毫不理会身后愤怒的目光,淡淡道:“哼,好大的口气!你口口声声说郡主是你媳妇,有何凭证?你可知道你是谁,她又是谁?”
  “怎么没有?”郁殊爬起身来,恨恨道:“我爹早就告诉我,说我和表妹从小就订了亲。”
  “你爹是谁,你又是谁?”尽管不愿意相信,可是顾东篱却十分清楚,郁殊所言多半是事实,心中顿时烦躁不已,厉声道:“你们有何资格,干涉郡主的终身?”
  “我爹是谁?”郁殊忽然一愣,发现自己居然想不起父亲是谁,只觉得脑海中无数影子飘来飘去,两眼一黑倒退了几步,喃喃自语道:“我又是谁,我怎么全都想不起来了?”
  “你连你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就敢大放厥词胡说八道,就不怕传扬出去,治你一个大不敬的罪名么?”眼见郁殊又陷入混乱当中,顾东篱心中的闷气总算舒缓了不少。
  “我没有胡说!”郁殊脑子早已乱作一团,听顾东篱这么一说愈发怒不可遏,大吼一声扑了过来,嘴里不停喊道:“表妹是我的,谁也抢不去……”
  反复念叨的这句话,正触到了顾东篱的痛处,顾东篱大怒,丢下马鞭腾空跃起,一脚踢了过去。郁殊怒火上涌双目赤红,侧身一闪抓住顾东篱的小腿挥拳反击,两人旋即摔落到地上,扭打在一起。
  “咦,这小子怎么厉害了许多,浑不似早上被我收拾时那等软弱?”甫一交手,顾东篱身上便挨了好几拳,不觉大奇:“难道说,蓝二先生的禁制失灵了不成?”
  真正说起来,的确是蓝二大意了!
  郁殊和秦州郡主能在梦魇魔手下逃得性命,最主要的一点,源于各自携带的仙家灵符,至于心神错乱,则是他们意志不坚被梦境迷惑而已,怨不到仙家灵符上面。蓝二把人救出以后,对此中缘由并未深究,所以在禁制郁殊灵胎时,只是随意使了个灵诀。无巧不巧的是,他在施法之时担心伤及郁殊灵胎,故而灵诀只是起到一个暂时封闭的作用,丝毫没有危及到郁殊的性命,仙家灵符自然不会有何反应。
  及至现在,郁殊本能地动了杀机,仙家灵符登时有了感应,以至于蓝二的禁制松动了不少。郁殊自幼便不停地服食灵丹妙药,又有郁千煌亲自指点,打下了极为扎实的根基。况且,郁家于武技方面有极深的造诣,此时灵力略有恢复,一通猛攻之下居然占尽了上风。
  顾东篱悟性极高,尤其是经过蓝二的点拨之后,在修行道理方面的领悟可说是突飞猛进。可惜的是他并不懂得运用的法门,就像现在,空有一身充沛的灵力,却不知如何才能发挥出来。还好,顾东篱虽说对郁殊极为反感,毕竟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所以不曾使出飞石,否则就真的是以命相搏了。不过他应变很快,既然拳脚上打不过,索性紧紧锁住对方手脚,纯以灵力相拼。
  这等僵持的打法最耗气力,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郁殊就有些吃不消了,等到之前那股气势一衰,灵力即告枯竭。顾东篱体内灵力本就充盈,又源源不断地从四周汲取灵气,此消彼涨之下很快就扳回了局面,一发力反将郁殊压在身下,一顿老拳雨点般砸下。不大会功夫,两人都已是发髻散乱鼻青脸肿,衣衫歪斜满身尘土。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两人闻言均是一愣,齐齐住手朝车上看去,秦州郡主斜靠在车厢边,正睁大了双眼看着他们。
  “表妹别怕,我打倒这小子就带你走。”郁殊喘着粗气喊了一嗓子,跟着拼命挣扎,想要翻身站起来。
  “表妹?”秦州郡主秀眉微蹙,片刻之间神情来回变换了好几次,先是苦思,而后是茫然,继而是疑惑,最后则是烦躁不安,嗔怒道:“我虽然对你有点印象,可是不代表咱们就一定有什么关联,在没有确定你到底是什么人之前,最好不要乱说!”
  “我真是你表哥,我是,我是??”说到这里,郁殊再没了力气,瘫软在地上半晌说不出话来。自己是谁这个问题,刚才他就答不上来,现在依然没有答案。
  “郡主,你,你还记得我么?”这句话在昨天刚刚见到她时就想问,可惜没有机会,现在当面提出,顾东篱不由自主地感到心头一阵狂跳。
  “郡主?你们一个叫我表妹,一个叫我郡主,好生奇怪!”秦州郡主轻轻拍了拍额头,黯然道:“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你们两个我也不认得,我到底怎么了?”
  “看来,她确实把我给忘了。”顾东篱满心失望,也懒得再打郁殊,悻悻走到一旁。
  “咱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你怎么会不认得我?”说来也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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