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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界前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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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她确实把我给忘了。”顾东篱满心失望,也懒得再打郁殊,悻悻走到一旁。
  “咱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你怎么会不认得我?”说来也怪,郁殊记不起父亲记不起自己,倒是对这个表妹情根深种念念不忘,听了她的话满心愁苦,忍不住自语道:“你忘了?只要你喜欢的东西,我都会想尽办法拿来给你;你喜欢做的事,我哪次违背过你?你五岁那年突然喜欢上了古琴,我一口气请来了十几位顶尖乐师,后来你嫌他们技艺不高,我甚至想把乐圣请来……,你怎么会不记得?”
  顾东篱初时默不作声,觉得郁殊对秦州郡主一往情深,倒也不是一无是处。待听到“古琴”二字微微一怔,及至“乐圣”两字入耳,眼前顿时一亮,几步冲到牛车跟前,取过月斜琴急道:“郡主,你可记得这具古琴?”
  秦州郡主愕然抬头,伸手拨弄了下琴弦,而后低头沉思,半晌方才摇头叹息道:“这具琴音质还过得去,但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嗯!”顾东篱点点头不再说话,双手轻抚琴弦,一曲《陇月寒》流淌而出。《陇月寒》本是顾懒怀晚年所创,在落水镇顾东篱曾为秦州郡主奏过一遍,当时为了避嫌将曲子改名为《落水》,此时奏来用意不言而喻。
  一曲终了,秦州郡主只是听得入神,此外再无什么反应。顾东篱也不气馁,接着又奏了一曲《流水》,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于是又弹了一曲《秋远》。一曲接一曲,整整一下午,直到夕阳西下天色完全暗下来,才束手不弹:“你想起什么来没有?”
  黑夜中,秦州郡主缓缓摇头,双眸尽管闪烁着亮光,终归还是少了几分灵动,顾东篱不由得心底一沉。郁殊一脸热切顿时化作失望,叹了一声坐倒在地,三人均默然不语,陷入到沉默当中。良久,秦州郡主忽又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对顾东篱言道:“没想到你的琴技如此高超,好些曲子弹得都比我好,能教教我么?”
  “只要你喜欢,我可以教你。”随口应允下来,顾东篱忽然意识到,秦州郡主失忆未必全是坏事。她只是忘记了身份,忘记过往,但是神智还算清醒,这样一来岂不是凭空少了许多障碍?当下欣然道:“不光是琴技,我还可以教你乐理。”
  “那可好极了!”秦州郡主展颜一笑,宛如月下绽放出朵朵鲜花,顾东篱看得心都醉了。
  “臭小子,我要杀了你!”郁殊眼见两人言谈甚欢,胸中不禁醋意大盛,气苦之下跳起来就想动手。
  “你若是再胡闹,我就不理你了!”秦州郡主冷冷的一句话,登时将郁殊钉在原地。其实,她此时和顾东篱亲近,纯粹是出于喜好乐曲的天性,就如小孩子喜好糖果一样,绝无半点儿女私情在里面。可惜,这个道理郁殊不明白,顾东篱不明白,就连她自己也同样不明白。
  俗语说一物降一物,自从秦州郡主放了那句话出来,郁殊再没有捣乱,只是看顾东篱的眼神越来越阴沉,时常一个人缀在后面嘟嘟囔囔自言自语。顾东篱视而不见,完全沉浸在少年情怀当中,秦州郡主的一颦一笑,都令他回味无穷欣喜不已。而秦州郡主能够从顾东篱口中,听到乐圣对于琴技的诸多独到见解,此行也是获益良多。三个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安然穿过浮云山脉,大半个月后终于踏上了青石板铺就的官道。
  看着蜿蜒北上时隐时现的大道,顾东篱长长出了口气,一路行来虽说费了一些周折,不过是遇到一些小麻烦而已,总算没有出什么问题。顺着官道北行,约莫再有五六天就能到高德府了,行程等于是完成了大半。从近乎与世隔绝的山间之行,骤然回到现实当中,顾东篱心中的情愫无形中淡了许多,偷眼看了看秦州郡主秀丽的容颜,突然间有些莫名地失落。一旦抵达高德府,就意味着身份的差距重新显现,那时再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无拘无束地相处,甚至连见一面恐怕都会变得十分困难。
  “罢了,该来的始终要来。”顾东篱的眼光停留在少女飞舞的发梢,怔怔想到:“只要她日后能记得这段时光,也就不枉此行了!”
  第二十五章 上当
  浮云山脉北面地势逐渐变缓,顾东篱三人此刻所处的位置,恰好是俗称“死人沟”的丘陵地带。相传千余年前有一条火龙,为了躲避天劫跑到厚土界,一番周折藏于地下,历久之后化为地火四处游走,结果搞得寸草不生。这个传说现在已无法分辨真假,可是在这一带地底深处,的确有数十股熔浆来回流动。
  官道在连绵起伏的山丘之间穿行,原本应该是荒无人烟的野外,不想在行出二十余里后,居然在一块较为平整的空地上,出现了一座简易的小酒馆,当真令人有种意外的惊喜。二十多天来风餐露宿,无论是干粮、野果还是野味,到底比不上热乎乎的汤饭,三人顿时来了精神,疾步走了进去。
  时至初夏,空气中已然带了几分暑气,不知是不是房屋低矮不通风的缘故,比起外面来酒馆内闷热无比。甫一进屋,三人便激出一身大汗,郁殊随手抹了把额头的汗珠,大嚷道:“有什么好酒好菜赶紧上,快点快点!”
  店伙计答应着先给上了一壶凉茶,招呼了几句即跑回后院帮忙,不大会功夫弄了几盘小菜端了上来。尽管只是粗茶淡饭,远不及平日里的肴馔精美,但是对于从未吃过如此苦头的郁殊二人来说,这顿饭实是平生吃得最痛快的一餐。
  尤其是秦州郡主,一开始还自重身份颇有些矜持,等到一杯酒落肚便顾不上仪容,一门心思全都放在桌子上了。盘子很快被一扫而空,正准备再叫几样吃食,一下子醒悟过来,眼睛一扫环顾了下四周才发现,其余几桌行旅客商正诧异地看着自己,秦州郡主不由得俏脸一红,身子一正肃然端坐。
  “伙计,再弄些酒菜上来。”郁殊倒是无所谓,犹自大叫大嚷,终于引来一片私语之声。
  酒馆里的客商南来北往,大多都是常年在外,眼力自然不会太差。三人虽说有些落魄,但是除了顾东篱衣着普通,其余二人所穿衣物均由上等云锦缝制,辅以妙华丝绣成的金边,无论做工还是用料,决非一般的富贵人家所能承受。加之三人流露出的那种高贵气度,是常人学都学不来的,若非自幼便在高门大户中熏陶,哪里会如此自然真切?可是,就这么三个在众人心中,不是出身高门大族就是官宦世家的年轻人,竟然落得这般狼狈,像是几辈子没吃饱一样,怎不叫人惊讶?
  千百年来,身份地位的悬殊,以及由此而来的等级观念,乃至下对上的敬畏艳羡从来不曾改变。即便遇到改朝换代的时候,也只是豪门大族间的更迭,普通百姓是不大可能从中受益的。兴许,偶尔会有那么少数几个人承运而起一飞冲天,最终成为新的贵族,但是这种情况仅仅是特例而已,不过凤毛麟角。
  “吵什么?”郁殊一拍桌子,久居上位的气势勃然而发,咄咄逼人的目光从左往右缓缓扫过。被他眼睛一瞪,众人心头均自一懔,不敢再多说,酒馆内立时鸦雀无声。
  “啧啧,哪里都能遇到这种纨绔,没得败了大家的胃口。”
  一个飘忽不定的声音冷冷传来,郁殊闻言大怒,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四处打量。酒馆只有这么大,眼下总共就坐了十几个人,每个人都怕惹祸上身,垂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一时间还真找不出说话之人。郁殊一口恶气无处发泄,咬牙切齿道:“谁说的,自己给我站出来,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你就把一屋子的人全都杀掉,是不是?”那人又是一声冷笑,不屑道:“你们这些富家公子,平日里仗着家世横行霸道,视人命如草芥,哪回不是和现在一样的嘴脸?”
  “你给我出来!”郁殊怒不可遏,又是一掌拍下,桌子登时四分五裂散了架。
  “看你多少还有点修为,怎么会找不出我在哪里?”
  那声音这次不再躲藏,郁殊很容易便找到来源,怒吼一声朝门外奔去。秦州郡主和顾东篱对视一眼,无奈地摇摇头,起身跟了出去。顾东篱叹口气,从怀中摸出一点碎银子抛到柜台上,歉然地朝众人拱了拱手,尾随而出。
  那声音似乎担心三人找错了地方,不断冷言冷语讥讽,气得郁殊哇哇大叫,发足朝山丘深处狂奔。跑了没多远,顾东篱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喊了几声郁殊反倒跑得更快,无奈之下想要阻止秦州郡主,可惜没有什么效果,唯有硬着头皮往前走。
  山丘常年被风沙侵蚀,不过数十丈高矮,奔行之际对于三人倒并非什么难事。翻过几座山丘,远远地看到一个身影立在一块巨石之上,几近三丈的身高异常醒目。奔到近处,待看清那人的长相后,三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那人狰狞可怖的脸上布满白色绒毛,一双巨眼上下竟然各有一对小眼睛,粗壮的腰腹间比常人还多出四只手脚,此人非但是一名兽族修真者,而且还是被称为“蛛魔”的蜘蛛精!
  所谓“蛛魔”,其实是厚土界历史最为久远,体型最大最凶猛的一种蜘蛛,真正算起来可一直追溯到远古,比人族要古老得多。蛛魔一度曾是厚土界的主宰,只因后来应对天劫不利,以至于遭到上天遗弃,从此一蹶不振。不过它们毕竟不同于其他兽族,由于天赋颇高,在仙界创立以后居然有数人得以成仙,实力如何自不言而喻,故而深为人族忌惮。
  “你故意引我们过来,想要做什么?”由于修行不易,厚土界的兽族修真者不是很多,但是兽族中人一旦修成人形,必然都有一身不俗的修为。郁殊尽管冲动却并不傻,一见蛛魔即醒悟过来,知道上了对方的当,脸色不觉由红转青。
  “当然是抓住你们,想法子弄点好处。”那蛛魔修真者嘿嘿一笑:“要不是我不愿滥杀无辜,早就冲进酒馆里了,不过你小子脾气很大受不得激,倒省了我不少事。”
  “好大的口气!”郁殊潜意识里知道自己身份不低,大少爷性子一发傲气十足,不加思索随口道:“你敢对我无礼,就不怕日后丢了性命?”
  “哈哈哈!”那蛛魔修真者大笑道:“我还没有找你没麻烦,你倒吓唬起我来了?”
  “这位真人??”不等郁殊再开口,顾东篱一指郁殊抢先问道:“你可知他是什么人?”
  “就算不是很清楚,凭他体内的印记,也能猜个大概出来。”那蛛魔修真者微微一笑,得意道:“若非如此,我怎么会特意在此停留?”
  “你既然知道他的来历,当然明白他身后是谁,何必招惹这么大的麻烦?”顾东篱听的分明,揣度此人多半是郁家的对头,继续拿话试探。
  “不错,他们的确实力不凡。”那蛛魔修真者一顿,眼神瞬间变得锋利无比,利刃一般扫视了一圈,傲然道:“可是,我还真没放在眼里!”
  “你们两个打的什么哑谜?”郁殊急于知道自己的身份,插嘴道:“我到底是谁?”说来也怪,不知是不是因为秦州郡主的缘故,自出发那日打了一架以后,他和顾东篱之间便很少说话,而顾东篱自然也没什么兴趣和他多说。所以直到现在,郁殊都死活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何与其他两人同路。
  “你体内有郁家的印记,当然是郁家子弟。”那蛛魔修真者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讥笑道:“怎么,你这里不好使了?”
  郁殊从小到大,只在顾东篱面前吃了点亏,还从未被人如此当面羞辱过,当下再也忍不住愤然出手。蓝二施加的禁制已然松动,他这一拳劲风十足倒也威猛,可惜灵胎受制灵力运转不畅,不过只有平时三成的威力而已。
  那蛛魔修真者好整以暇,眯着眼完全是一副戏弄的神情,连手臂都懒得抬一下,只重重哼了一声,鼻孔中窜出两道白烟笔直飞了出去。白烟速度极快后发先至,离郁殊的拳头仅有一寸时,骤然散开,化作一道罗网拦住去路。郁殊收势不及,连人带拳重重撞进网中,居然没能将烟雾形成的罗网撞开。
  这边一动起手,顾东篱立即走到跟前,悄悄扯了扯秦州郡主的衣袖,低声道:“郡主,这个蛛魔修真者不是什么易于之辈,我护着你先走。”
  “那他怎么办?”秦州郡主的目光看向了郁殊。
  “对方的目的只是抓人,一时半刻不会伤他性命,我先带你离开此地,回头再想办法救他。”顾东篱急切道:“事不宜迟,咱们先走吧!”
  秦州郡主虽有些不大情愿,可迫于形势,还是跟着顾东篱先行退却。没想到,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眼里,还没走出几步,那蛛魔修真者嘿嘿一笑,手臂一扬甩出一点寒星,拦在两人面前。
  “怎么,这就要走了?”
  “我们虽是同路,和郁家却并无瓜葛,真人和郁家有什么过节,我们不知道也不愿参与其中。”顾东篱说着拿过背后的月斜琴,一脸戒备地看着面前缓缓漂浮的寒星,肃然道:“我们只是恰巧经过,望真人能网开一面,晚辈感激不尽!”
  “你们三个明明是一路,你这小子不打就想跑,实在太没义气了。”那蛛魔修真者摇了摇头,看向顾东篱的眼光满是不屑,一字一顿道:“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到此地步已无转圜的余地,顾东篱当机立断,一把捏碎蓝二所赠的玉柬,右手紧接着按到琴弦上,“铮”的一声爆出开山裂石般的琴音。琴音在空中汇聚到一点,竟而组成一枚灵诀,正中郁殊面前那张罗网,郁殊趁机发力,两厢合击登时将罗网击碎。
  “没看出来,你原来是灵诀府的人。”那蛛魔修真者自恃稳操胜券,对顾东篱的反击压根没有出手阻止,只是摇头道:“你这小子人品虽然不怎么样,招数却挺花哨,明明可以直接打出的灵诀,偏偏要借助琴音。想法不错,可惜华而不实,没多大用处。”
  一番话说得顾东篱面色通红,紧握的拳头青筋显露,浑身上下微微颤抖。秦州郡主以为他是羞愤难耐,不由得轻轻拍了拍他肩头,示意不必挂怀;就连刚刚逃回来的郁殊都有些诧异,似乎想不通为何因为一句话,而有如此强烈的反应。其实他们都不知道,顾东篱此刻正极力压抑心中的欢喜,不让自己表现的过于癫狂。
  当日蓝二的一席点拨,令他明白了许多道理,尽管没有具体到运用法门,仍然使他豁然开朗,触及到了一个全新的层面。自从能够汲取灵气以来,顾东篱就为如何驾驭灵气而发愁,就像一个穷小子突然得到万贯家财,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无法使用一样苦恼。本来可以拜蓝二为师,修习灵诀府的筑基之法,但是碍于对顾懒怀的那份亲近,最终谢绝了蓝二的好意。这么一来,就只能靠自己了,可是该怎么做呢?
  除了《音轮乐府》,顾东篱再无别的仰仗,于是别出心裁,从乐曲上面着手。他的法子说起来也不算复杂,就是借助弹奏的方法,使体内的灵气随音节而动,尽可能滋润灵胎壮大紫府。这个法子之前就已有了点眉目,只需反复演练即可,故而在每天给秦州郡主弹琴时,一并用琴声调息体内灵气。十几二十天下来,终于被他摸出了门道,成效颇为显著,然而又该如何把灵力释放出去,形成战力呢?
  独自闯荡一年多以来,顾东篱所遇到的几人,几乎全都是当世顶尖高手,当中还有一个传说中的梦魇魔。通前想后思量了一下这些人的手段,好像只有蓝二随手释放的灵诀,多少还能摸到一点门道,至于房紫秋、意匀真人那晚展现出的神通,远不是他现在所能想象,所以开始尝试用琴音模拟灵诀。这样做的难度不言而喻,顾东篱接连数日都没找出门道,不想今日福如心至,不但幻化出灵诀,而且还破了敌人的罗网,叫他如何不喜?
  “既然走不掉,”平息了一下情绪,顾东篱看着郁殊,沉声道:“咱们联手斗一斗他,打得过自不用说,打不过就一起死!”
  郁殊自知难以逃脱,大声应道:“好,一起上!”
  第二十六章 救兵
  急促的琴声响起,一枚枚灵诀窜出,劈头盖脸砸了过去,顾东篱抢先出手。郁殊看了眼秦州郡主,大喝一声再次飞身上前,将身形提到极限。
  那蛛魔修真者环抱双臂,歪着头眯着眼,直到灵诀近身,方抽出右手连连虚点,将灵诀一一戳碎。同样还是右手,轻松地应付着郁殊的猛攻,撇着嘴不屑道:“你身为郁家子弟,灵力不济就罢了,怎么拳脚功夫也如此差劲?什么世家大族,还不是一代不如一代?”
  “明轮九合,斩截成双!”郁殊大怒之下,早把父亲昔日的告诫抛诸脑后,体内灵力急速运转,倏忽间仿佛化身为九人,身形旋即一定,九道身影复归一处,双手一作掌一作拳平平击出。一股肃杀之意弥漫开来,直沁入场中每个人的灵胎深处,那蛛魔修真者面上嬉笑之色登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肃然凝重。
  几招过后,那蛛魔修真者眼睛一亮,脸上是难以抑制的惊喜,忍不住出言询问:“据说郁家有两套拳法,一名流焕九天,一名神?十变,已臻武学最高境界。你现在使的这套拳法,可是流焕九天?”他原本只是想消遣一番,而后将三人掳走,不想居然见识到了传说中的武学巅峰之作,立时生出极大的好奇心,打算趁机了解整套拳法。
  郁殊默不作声,将胸中所学一一施展,加上对方只守不攻刻意引诱他出招,不消片刻即占了上风,打到尽兴处,竟而隐隐流露出一派大家风范。以一个修为不深的少年,忽然具备如此气度,可见拳法之精妙。只是他却全然忘了,冒然使出流焕九天,除了会损伤自身灵胎,还又可能会给父亲带来不小的麻烦。
  郁家虽然也研习法术法诀,但那只是旁枝末节,真正厉害的本事都在武学上面,当然,郁倚庐修炼的血殇咒属于例外。所谓流焕九天和神?十变,乃是郁家祖上以武入道的仙人所创,后又经过无数代锤炼,最终成为修真界公认的武道绝学。不过,和房家的日魂印、月魄珠一样,这两套拳法没有精深的修为、雄浑的灵力做基础,是不能轻易施展的。如果强行为之,到头来极有可能引起灵力反噬,是以修习的条件异常苛刻。
  正是因为威力巨大,渐渐地,这两门绝学成了族中的不传之秘,没有通过重重考验,对家族没有誓死效忠的决心,无论你天赋再高也不可能获得传授。郁殊显然没有达到这些条件,只不过郁千煌太过溺爱这个儿子,为了将其提升到族中核心圈子里面,并且尽早确立郁殊族长继承人的地位,不惜违背族规,暗中传授家族绝学。这件事若是被族中那些长老知道,可想而知必然会有一场风波,但是面对讥讽,郁殊的忍耐力显然还不足以承担大任。
  那蛛魔修真者一边应对,一边仔细察看,惊叹之余不禁暗想:“郁家能在修真界占有一席之地,果然有其独到之处,若是郁千煌使出流焕九天,我能挡得住么?但不知神?十变施展出来,又是怎样一番令人惊艳的景象?”
  分神之际,一枚灵诀抓住一纵即逝的间隙,悄然袭到胸前,那蛛魔修真者“咦”了一声,一直没有动的左手倏地探出,生生将灵诀捏在手中。有再一便有再二,片刻之内又有三枚灵诀突破右手拦截,逼到身前。原来就在交手这短短功夫,顾东篱再度精进!
  如果说,琴声凝聚为灵诀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障碍,那么一旦突破便豁然开朗,展现在顾东篱面前的,则是一片全新的天地。随着体会越来越深,对于灵力的转换运用自然越发熟练,《音轮乐府》中那些道理一一浮现在脑海之中,顾东篱仿佛看到了一枚枚灵诀化作音节,随着琴声悠扬飘洒。弹到尽兴处心念一动,琴声陡然拔高,铿锵之声有如两军对敌,灵诀一扫先前的轻柔,一变而为杀气腾腾。
  “这是什么曲子,我怎么没听过?”秦州郡主闭目倾听,只觉精神振奋。
  “曲名《大风歌》,相传为前朝武帝所作,专为军中将士而歌!”
  “嗯,唯有军中,方才听得到这种慷慨激昂。”秦州郡主深深点头,暗忖道:“我一女子,漫说从未见识过两军阵前,即使是有《大风歌》的曲谱,也定难奏出其中的气势。”
  “好小子,居然能让灵诀暗合音律,先前倒是小觑你了。”那蛛魔修真者一惊过后,又即恢复泰然自若的神态,一只右手抵消掉两人的大半攻势,左手偶尔轻抬击碎漏网的灵诀,向秦州郡主问道:“这两个小子让人惊喜连连,小丫头,你又会什么?”
  “我没有学过武技,也不会法术,但是我会这个??”秦州郡主微微一笑,右手往前一伸摊开手掌,掌中赫然是一片形如羽毛的干草,“我刚刚卜了一卦,你今天非但抓不了我们,还会身受重伤,至于能不能逃脱性命,就看你的运气如何了。”
  “哈哈哈!”那蛛魔修真者闻言大笑,摇头道:“卜卦乃是小道,偶尔为之或许有应验之处,但若真以为事事都如卦象所言,那还修个什么仙活个什么劲?”
  “我自学会卜卦以来,总共只测了三次,前两次均已验证无误,这一次嘛,”秦州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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