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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界前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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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和你一起住店的那些客商多半已经丧命。”房紫秋身为房家下一任继承人,除了一身精妙的修为以外,无论见识还是智谋都堪称当世顶尖人物。从蛛丝马迹中察觉到颜家的反常,顺着线索理下去,很快就得出结论。
  “那为什么我能活到现在?”顾东篱没什么经验,对房紫秋的判断犹自不解。
  “这还不简单?事情发生以后你留在酒楼,他们一时半会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千旗港如今戒备森严,他们总不能在自己的酒楼里杀人吧?”房紫秋伸出第二个指头,沉声道:“第二么,你一出城就直接来到明月岗,而此地早已成了昊天国和修真界关注的地方,他们也不可能出手。”
  “这么说来,我一心挂念房大哥反而救了自己一命?”
  “萍水相逢,你能不避生死等候消息,又赶来悼念,这一点大有古人遗风,较之常人很是了不起!”房紫秋拍了拍顾东篱肩膀,安慰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护着你的安全。”
  既然房紫秋这么说,顾东篱也不推辞,感叹了几句,忍不住问道:“那个白衣人和叫什么‘阿柔’的,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陷害房大哥?”
  “这件事牵扯到我三哥的声誉,知道的人很少,本不应外传。”房紫秋说着看了顾东篱一眼,摇头叹道:“不过你和我三哥乃是知音,又一片至诚,就算告诉你也无妨。”
  原来,那个名叫阿柔的女子唤作燕柔,本是房紫廉的远房表妹,十年前依照父母之命完婚,婚后琴瑟调和,成为令人艳羡的一对佳偶。谁知好景不长,不知怎地,燕柔暗地里移情别恋,居然与族中一名庶出子弟有了私情,最终在六年前的一天夜里不辞而别。房紫廉自此性情大变,每每借酒消愁,醉了便吹《泛怀引》,如是潦倒了好几年,直到去年才渐渐恢复常态。至于这一次到千旗港,不过是为了处理族中的一些公事而已,谁知却遭逢大难。
  “这么说,那晚那个白衣男子,就是??”顾东篱年幼,“奸夫”两个字到底不好出口。
  “不错,那人多半就是房霁云,”房紫秋恨声道:“我若见到他,定将他碎尸万段!”
  “七哥,你怎么躲在这里,倒叫我好生难找!”说巧不巧,就在房紫秋话音未落之际,忽听得山谷外传来一声轻飘飘的呼唤。
  “是他,那晚就是这个人!”由于整个山谷被法阵禁制,此时又是丑时过半,正是夜色最浓之时,顾东篱对阵外的情形看得不是很清楚,只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影。不过这个声音他却十分熟悉,正是那晚闯入醉月楼的白衣人!
  “我正要找你,你却送上门来,好极了!”房紫秋双眉一抬,一股杀气直逼出阵外。
  “其实我并无恶意,实在是三哥误会了我的意思。”房霁云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竟似一点都不担心。
  “哼哼,你私自叛出房家,又和颜家勾结暗算三哥,当真该杀!”房紫秋语气严厉之极,私下里却将一根铁签递到顾东篱手上,悄声道:“顾兄弟,今夜一战必然凶险无比,我恐怕无暇照顾你,等会你抓紧这根铁签,一有机会我就送你离开此地。”
  “我明白,”对方既然敢明目张胆地叫阵,定然有相当大的把握,顾东篱知道形势危急,轻声答道:“七哥,你也要小心!”
  “嗯!”房紫秋点了点头,转身看着阵外。
  “哈哈哈,不愧是房家数十年来最杰出的弟子,竟然一息之间就看穿了我们的底细,不错,不错!”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从虚空中传出,随着一片波光扭曲,一个高大的身影破空而来。
  “好,好,好!”房紫秋眼中精光大盛,看着来人一字一顿道:“想不到颜家五老之一的颜霸樵都出山了,看来我的面子着实不小!”
  顾、颜、房、郁四大世家,除了享誉数百年的名声和雄厚的财势之外,每家都有不少修真高手,甚至不乏等待渡过天劫的散仙。比如说有五老之称的颜家五位尊长,虽没有达到散仙境界,却都是当世顶尖高手,据说修为不在三大修真门派诸位长老之下。这位颜霸樵虽排名五老之末,但是看他适才踏破虚空的本事,就足以见得名不虚传。而身为房家百年一遇的天才,房紫秋的修为同样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是以并无惧意。
  “你的面子当然不小!”颜霸樵嘿嘿一笑,侧头道:“为了能把你留在千旗港,薛大人不顾年事已高,都亲自赶过来了。”他口中的薛大人,正是千旗港太守薛妄,除了文采风流之外,一身修为也有相当的造诣。
  “薛大人?薛妄?”房紫秋眉头一皱,觉得事情有些棘手了,迟疑了一下问道:“他一个二品官员,掺杂到咱们世家大族的恩怨当中,莫非是承了旨意么?”
  “那是当然,不然我怎么敢对房七少爷不敬?”一声轻笑,不远处突然腾起一股白烟,烟雾散去,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缓缓行来。这一手是极高明的奇门遁甲之术,需要对阴阳五行乃至卦象方位了如指掌,方可上天遁地全无阻碍。
  “就凭你们两个是拦不住我的,还有谁?”房紫秋深吸了口气,言谈中对房霁云不屑一顾。
  房霁云也不恼怒,脸现虔诚之色,躬身朝半空拜了几拜,朗声道:“恭迎祖师!”话音刚落,半空中突然爆出一条闪电,银蛇一般疾冲而下,狠狠地击在法阵之上。“啪”的一声巨响,就像是一道炸雷爆裂,震得地面都晃动不已。
  “玄符惊雷诀!”阵法虽不曾被破,房紫秋却终于动容。饶是他有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到此刻也显现出几分震惊和迷茫,因为这个雷电法术,正是灵诀府的绝学,当下厉声喝道:“来者何人?”
  “七少爷,咱们又见面了!”凉风吹过,一个鹤发童颜的老道现身于半空,负手而立,一派仙风道骨。顾东篱抬头仰望,不由得也是一惊,不免为顾懒怀担心,这名道人正是在寿宴上见过的那位意匀真人!
  “意匀真人!”房紫秋脸色大变,心不断往下沉。四大世家当中的颜家,瀛洲大陆的主宰昊天国,加上三大修真门派之一的灵诀府,三者竟然联手对付房家,局势何其凶险!
  第五章 金乌
  “为什么?”到此地步,房紫秋已绝了逃生的念头,只是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按理说,四大世家相互联姻,数百年下来早已是盘根错节荣枯与共,究竟是什么原因让颜家不顾多年来的情面,决然翻脸?再者说,昊天国之所以能建国,和四大世家的支持是分不开的,一旦四大世家出了问题,昊天国的根基也必然会受到极大的震动。那么到底为了什么,当今皇帝可以置万世基业于不顾,向房家举起屠刀?
  更何况,四大世家向来对灵诀府敬重有加,每年除了进贡大量财物,还将本家子弟送到鸿冥山拜在其门下,以示对灵诀府的尊重。单以房家而言,历代下来曾有不少子弟进入灵诀府的核心,甚至现在的十多名长老中,就有一位房家的长辈。不说别的,单只双方多年积下的善缘,也不至于招来如此横祸。实不知出于何种目的,灵诀府会对房家下手!
  “以你的身份地位以及眼光见识,个中原因还猜不出来么?”颜霸樵不答反问。
  “不错,我们房家是和天术宗有来往,但是交往的情形如何,顾、颜、郁三家都很清楚。”房紫秋转而对薛妄说道:“这些事情朝廷一样知道,薛大人,我说得可对?”
  “嗯,你们房家与天术宗过从甚密,顾家与地势门素有渊源,这些年来从未向朝廷有所隐瞒,皇上对此颇为满意。”薛妄素来自重身份,当然不会睁着眼睛说瞎话。倒是顾东篱听他突然提及顾家,不由得心中一懔,心下愈发不安。
  “那就是了!”房紫秋踏前两步,大声质问道:“我们房家一没有造反,二没有背信弃义,三不曾得罪鸿冥山,你们为何要联手对付我们?”
  “原因很简单,”意匀真人接口道:“那个传说显露端倪了!”
  “什么?”房紫秋一愣,随即想起修真界那个流传了多年的传说,登时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们一定是怕天术宗插手进来,所以才联手对付我们房家!”
  意匀真人和颜霸樵、薛妄三人都不答话,显然已经默认了这个说法。
  “想不到,就为了一件还没发生的事情,我们房家就得遭受不白之冤。照此看来,我们布置在千旗港一代的人手,想必此刻都已惨遭毒手。”房紫秋刚刚赶到明月岗的时候还有些奇怪,房紫廉殒命于此,怎么不见房家下人的踪影,此时已完全了然,苦笑道:“顾家呢,莫非东擎岛也被你们血洗一空?”
  顾东篱闻言眼前一黑,跟着热血上涌,不由自主上前两步,站到房紫秋身侧,怒目看着意匀真人。他心中认定东擎岛多半已经出事,只可恨自己百无所长,起不了什么作用。
  “顾家的事你就不用问了,总之,整个瀛洲大陆都已发动,今夜过后,这世上将不再有房家!”意匀真人语气淡漠,但是任谁都知道,这句话的背后是无尽的杀机。就连房霁云在听了这句话后,都忍不住心中一颤,生出几分悔意。
  “百足之虫尚且死而不僵,你们想要一举灭掉绵延了千年的世家大族,哪有那么容易!”房紫秋冷冷一笑,傲然道:“意匀真人是修真界的前辈,论修为我自然不及,不过你们想要杀我却也不易,先破了我的法阵再说!”说着,手捏法诀,祭出一件法宝。
  只见一枚一寸见方的玉印飞到半空,陡然暴涨到数十丈,如同小山一样悬在半空。随着一道道符篆翻飞,玉印表面金光流动,照的山谷一片大亮。
  “玉炉白雪,金精紫霞!”房紫秋朗声吟唱,跟着一指朝天点去,玉印表面的金光顿时如激流般注入地下。先前那两枚竹简倏地合拢来,急速隆起,在脚下形成一个九丈高台。
  顾东篱就站在房紫秋后侧,故而一并立在了高台之上。金光环绕,宛如一道方圆几近百丈的金色光幕,将两人包裹其中。顾东篱何曾想到会有这等法术,一时间看的是目瞪口呆,只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太阳之中。
  “日魂印,玉炉紫霞阵!”房霁云自然识得这件法器,不由得失声惊呼。
  相传房家有两件至宝,一个叫日魂印,一个叫月魄珠,乃是房家祖上一位成仙的高人特意炼制。据说为了炼制这两件法宝,那位仙人不惜以自身为炉鼎,特意汲取日魂金乌,又擢取玉兔月魄,穷七七四十九年方大功告成。虽无人见识过这两件法宝的威力,但是光看这种独特的炼制方式,就足以让人浮想联翩敬畏有加了。
  不过仙器毕竟是仙器,没有精深的修为是无法催动的,即便勉力而为,到头来反会伤了紫府灵胎。为了不至于让前人的心血白费,房家后人穷数代之功,研创出这个玉炉紫霞阵,以便能将日魂印的法力发挥的更多一些。
  在场诸人除了顾东篱,其余几人都听说过日魂印的来历,一想起与之相关的传说,均是暗暗心惊。颜霸樵和薛妄自顾没有多大的把握应对日魂印,不由得相视摇头,转而把目光投在了意匀真人身上。
  “好精纯的至阳法力,不愧是仙家手笔。”意匀真人盯着耀眼的金光,双眼眯成了一条缝,眼中精芒闪动,一字一顿道:“日魂印名不虚传,今天我就领教一二!”
  “请!”房紫秋肃然而立,一面运转灵力,一面暗自盘算。针对房家的阴谋筹划已久,此番又被三名高手围堵,就算有日魂印作为凭仗,想要全身而退也几乎没有什么希望。且不说薛妄修为如何,单只一个意匀真人就很难对付,更何况还有颜家五老的颜霸樵在旁虎视眈眈。想到这里,禁不住眼角余光扫了下身后,不无惋惜地暗叹道:“只可惜这个少年被牵连进来,今夜弄不好要和我一起命赴黄泉了!”
  顾东篱当然想不到这么多,看着漫天金光,对日魂印生出极大的信心,恨不能自己也修习一身高明的法术,与那个意匀真人大战一场。
  “风驱河震,雷电相击!”意匀真人手捏法诀,仰天一道灵力击向夜空,顿时风云变色,无数雷电从天而降,只见银蛇飞舞,狠狠劈在金色光幕之上。炸响声中,法力四散激荡,山谷轰鸣似乎要崩塌了一样,而玉炉紫霞阵却纹丝不动。
  “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也试试我的日魂金乌吧!”房紫秋冷笑一声,双臂一展宛如飞鸟,头顶的日魂印中猛然响起一声清啸,一只身长九尺的金色神鸟振翅而飞:“金乌翼举,回旋纵横!”日魂印幻化出来的三足金乌,挟至刚至阳之法力,一出法阵便将周遭闪电震碎,展翅朝意匀真人疾扑而去。
  “六丁灵光,九天神雷,破!”意匀真人大惊,随手掣出一面令旗,挥洒之间从令旗中飞出一条虬龙,迎着金乌撞了过去。
  一道夺目的亮光闪过,四周空间仿佛都被扭曲,闪烁着奇特的波纹。片刻之后才传出一声巨响,山谷两侧的山峰被生生削去一截,漫天尘土中,日魂印的金光依然醒目。颜霸樵、薛妄和房霁云三人,早在金乌长啸时就已警觉,当即退出山谷,远远看着当世两大高手的对决,惊叹之余人人心中念头不住流转。
  “这是什么法宝,竟然可以挡住日魂金乌?”房霁云身为房家子弟,自幼便听闻日魂印如何如何厉害,此时见金乌和虬龙一同爆裂,不由得对灵诀府大生敬畏,心中长出一口气:“看来当初投靠灵诀府这一步,是走对了!”
  “难怪历朝历代都把灵诀府高高供起,的确是大有道理。”薛妄身为昊天国重臣,当然不希望有人凌驾于朝廷之上,可此时除了深深的忌惮,唯有静心忍耐:“今日之事,我得尽快禀明皇上,大事未成之前,无论如何都不能与灵诀府翻脸!”
  “九天神雷乃是散仙渡劫时必须要过的一道坎,竟然被灵诀府收入令旗之中,其实力当真是深不可测。”颜霸樵眼光犀利,转瞬便看出便宜,心中暗喜:“这一下两人都受了点伤,只待他们拼个两败俱伤,我便伺机出手,想法子把日魂印抢到手再说!”
  三人各怀心思,房紫秋和意匀真人已再度交手,这一次较之刚才更多了几分狠厉。从玉炉紫霞阵中传出几声高亢的鸣叫,四只金乌环绕着法阵飞翔,而夜色在黎明前则陷入到最为黑暗的一刻!
  相传,太阳中有三足神鸟名金乌,总共有四只绕日逆飞。适才不过是一只金乌,便有不测之威,此时四只齐飞又会是怎样一个景象?每只金乌都像是一个太阳冉冉升起,方圆数里之内,被金色的光芒照得如同白昼一般。甚至远在数十里之外的千旗港,一些早起之人也都远远望见了这一奇景,纷纷指着西南天空升起的四个太阳惊诧不已,直到若干年后仍流传着种种不经的传说。
  可是意匀真人却没有这份雅兴,更无暇去赞叹金乌的神骏飘逸,此刻他正全力催动令旗,源源不断地从九天之外将神雷接引过来。他这杆令旗同样是仙器,名为鸿蒙帅旗,本是灵诀府一位前辈高人为渡天劫而炼制,内中蕴藏的法阵,可与九天外的神雷相通,端的是玄妙无比威力无穷。
  “揭太清,亘层霄,突重溟;五岳震落,百川分崩!”一阵类似出自远古的低沉呼唤荡漾开来,四只三足金乌冲天而起合在一处,夜空中恍如真的多了一个太阳,带着无尽的威严,居高临下俯视众生。
  “簸鸿蒙,扇雷霆,斗转天地,上摩乾坤!”意匀真人须发皆张,周身电光大盛。令旗陡然舒展,浩浩荡荡遮天蔽日,挟迅雷风烈之势卷了过去,竟是要将金乌太阳包裹起来。
  “不好!”颜霸樵大喝一声,将身上长袍抛了出去,手中法诀翻飞:“经纬相连,碧锁清晓!”长袍中射出无尽丝线,相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好大一个屏风,连同薛妄和房霁云一并遮掩起来。
  几乎就在同时,一股难以想象的法力波动已然奔涌到身前,三人同时变色,急忙催动灵力与之抗衡。尽管有颜霸樵的碧锁长袍挡住波及而来的法力,但是无尽杀意,还是令房霁云灵胎险些失守。直到这时他才明白,身为房家继承人的房紫秋,修为已到了何等境界,之前与颜霸樵联手击杀房紫廉时积累的信心,瞬时荡然无存!
  无人能够形容金乌和神雷在碰撞那一刹的景象,就算是亲身经历了这一战的几人,事后都只隐约记得一朵璀璨的烟花。不过他们更加难以忘怀的是,烟花绽放后那股直沁灵胎的寒意,一股毁天灭地,令人几乎断绝生念的死意!试问,若是没有了风雷,世间哪里还会有生气?太阳若是被毁灭,天地又如何孕育生命?
  这一下交手,出奇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又或是声音太大,大的已经超出了听觉的极限,众人只觉得地面一阵剧晃,然后两侧的山峰就此消失!山峰并非被法力震碎,而是被生生撕扯出来的混乱虚空给吞没了,若不是虚空受天地限制仅仅只出现了短短一瞬,众人又有法宝护身,只怕都会被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虚空消逝,局势已然大变!
  意匀真人披头散发,身形略微有些弯曲,显现出几分疲惫和憔悴。他手中那杆令旗,表面虽有无数细小的银光闪动,却已没有了先前那种无上威严。这一战,堂堂灵诀府的一代宗师,居然没有占到半分便宜!
  房紫秋呢?金乌破碎,日魂印受损,玉炉紫霞阵虽勉力维持,终究还是少了先前那种厚重如山、灵动非凡的气势。而他本人,则坐倒在高台之上,脸上紫气升腾,紫府灵胎几欲爆裂。适才幻化出四只金乌,已远远超出了他的极限,强行为之焉能不受反噬?
  胜券在握,颜霸樵没有理会房紫秋,只是皱着眉头问了一句:“和房老七一起的那个小子呢?”
  第六章 玉佩
  “我这就去把他抓回来!”房霁云十分见机,一来此时自己不便插手,二来心中多少有些愧疚,正好借着这个由头避开。他本是房家子弟,对族中法术大多有一定的了解,略微辨认了一下便确定方向,径直朝西北方追了下去。
  就在第二次交手前的间隙,趁着颜霸樵等人无暇他顾,房紫秋悄悄催动铁签,将顾东篱送出阵外。和意匀真人的第一下交手,他已然知道绝非其敌,当下便存了同归于尽的念头,不过顾东篱能否真正逃得性命,只能尽人事而听天命了。
  铁签变成一根碗口粗细的铁棍,流星一般破空疾飞。顾东篱伏身趴在上面,回头看着天空那团耀眼的亮光,清楚地知道,房紫秋多半是凶多吉少。短短一个来月,从顾府到醉月楼,再到适才那个山谷,他除了一再被动地接受,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力。一无是处的感觉,令少年心性感到了几分屈辱,心中霎时涌出百般滋味。
  天色渐渐放亮,铁棍中积蓄的法力逐渐消失,速度也随之慢了下来,最终落在一处山脊上。放眼望去,连绵起伏的群山由南向北,一直看不到尽头,大致辨别了一下方位,此地多半已经进入赤云山脉。
  瀛洲大陆北宽南窄,在千旗港这一带,东西相距不过千里。赤云山脉北起瀛洲中部的龙须山,南至最南端的蛮霜河上游,全长约莫八千余里,将大陆中南部一分为二。相传,整座山脉最高的赤云峰高逾万丈,乃是厚土界最炽热、最焦灼的地方,终年被天火烈焰环绕包裹,就连修真者都无法靠近。至于天火从何而来,则有太多的说法,已无从深究。
  迎着初升的朝阳,顾东篱望着东方默默祈祷,希望房紫秋能化险为夷,也希望顾老太爷能平安无事。他知道,自己无意中卷入到了一场大阴谋当中,无论是意匀真人,还是颜霸樵和薛妄,都一定不会放过自己。当下哪里还敢返回千旗港,唯有沿着山脊往北而行,以求能避开敌人的耳目。哪知,他还是小看了对方杀人灭口的决心!
  “臭小子,你倒是命大!”顾东篱没走出多远,房霁云就追了上来,白光一闪拦住去路,冷笑道:“先有房紫廉帮你挡灾,而后又有房紫秋助你脱逃,哼哼,我看现在还有谁能救你?”
  “你背叛家门,串通外人戕害手足,真正是无耻之尤!”顾东篱心知难以活命,索性大骂道:“亏你还是修真者,却做出这等狼心狗肺、神人共愤的恶行,我若是死在你手上,岂不是污了我一生清白?”说着,怒骂声中朝左侧的悬崖发足狂奔,竟是宁愿跳崖摔死,也不愿死在房霁云手中。
  “想自尽,我偏不如你的意!”被一个少年骂得体无完肤,房霁云脸色铁青,抬手屈指一弹,一道灵力击出。
  顾东篱正大步奔跑,忽觉后背一痛,前胸的衣襟已破开一个大洞,鲜血“噗”的一下溅出三尺开外。剧痛袭来,只觉得眼前一黑,浑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干,身子晃了两晃匍倒在地。
  “落到我手中,你还跑得了么?”房霁云好整以暇地走到顾东篱身前,俯身将那支古苍九节箫抽了出来,不屑道:“看在这支洞箫的份上,给你留个全尸,至于死后会葬身在哪只野兽腹中,就看你的造化了!”说完,又补了一指扬长而去。
  以房霁云这种实力的修真者,要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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