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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枭雄-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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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薄
    李靖默默点头,他能理解杨元庆的后路,他注视着杨元庆道:“我李靖一生中所受最大的恩惠,就是来自于你祖父,假如真像你所说,有隋失其鹿的那一天,我会助你一臂之力,也算是我对你祖父的交代。”
    .........
    李靖修了一封信,命家仆送去太守府,信中婉拒了李渊想让李世民拜李靖为师的要求,‘虽有杨总管再三劝说,但靖生xìng疏懒,恐会误令郎前程,幽州名盛之地,士族名门层出,三步之内,必有高才,何不另投名师,以博前程....’
    杨元庆则回了自己的府邸,现在已经九月底,凉风习习,空气中再无热燥之气,疫病也渐渐平息,想着明天要回京,杨元庆心中也开始思念妻儿。
    他快步走进府邸,却迎面见一名丫鬟慌慌张张跑来,“老爷,阿莲姑娘生病了。”
    杨元庆一惊,明天就要走了,怎么这个时候生病,他快步走回自己寝房,只见在一楼的水房里,阿莲不停地弯腰干呕。
    “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
    “我不知道,就想吐,可什么都吐不出来。”
    杨元庆忽然想到了什么,手摸向她的小腹,难道会是......
    半个时辰后,一名老医生开出了诊断:‘喜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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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李思杨虑
    书房里,李渊气得脸sè铁青,将李靖的信撕得粉碎,狠狠扔在地上,他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疾走,半晌,他停下脚步自言自语,“我真是昏头了,竟然去与虎谋皮!”
    在旁边站着他的两个儿子,长子建成和次子世民,李世民咬了一下嘴chún,上前道:“父亲,既然他无心,孩儿也不愿跟他学习。~~”
    “我只是久闻他才华卓著,想拉拢他罢了,却没想到他竟是杨元庆的人!”李渊恨恨地叹了口气。
    这时李建成道:“父亲,其实可以想得到,李靖本来就是杨元庆带来的三个属僚之一,他又是杨素的幕僚,父亲想拉拢他,孩儿也觉得不太现实。”
    李世民不再说话了,他想得比较简单,他就是想跟李靖学兵法,不料父亲竟是想利用他的拜师拉拢李靖,最后失败了,令他心中也颇为遗憾。
    李渊不想让次子介入太多,便摆摆手,“世民,你先去吧!”
    “是!孩儿告退。”
    李世民退了下去,刚走走出mén,却遇到了父亲的幕僚武士彟。
    李渊虽然没有担任尚书、寺卿之类的主官,但他毕竟有显赫的家世,而且在地方主政多年,也jiāo结了不少才俊之士,这次出任涿郡代理太守,他也带了一名心腹属官,叫做温彦博,温彦博是文林郎,直内史省,学识渊博,见识高广,和李渊sījiāo极好,他出任涿郡录事参军事,主管六曹。
    除了温彦博外,李渊还带来一名幕僚,叫做武士彟,武士彟原本是汉王杨谅手下,因被汉王造反牵连而免职回家,他经商成功,成为太原的一名木材大商人,李渊在修汾阳宫时和他接触颇多,很欣赏他的见识和才能,武士彟也有意复出,他见李渊相貌奇伟,xiōng有大志,便毅然做了李渊的幕僚,将本钱压在李渊的身上。
    “参见武世叔!”李世民连忙向武士彟行礼。
    武士彟年约三十五六岁,身材高长,容貌清雅,从外表是绝对看不出他是个商人,更看不他也能领兵打仗,他被李渊任命为仓曹参军事,主管涿郡仓禀,地位颇为重要。
    “你父亲在吗?”
    “回禀世叔,父亲在书房内。”
    武士彟也颇为喜欢李世民,他知道李世民喜欢读书,但父亲管教极严,不肯给他钱去买书,他从怀中mō出一颗明珠,悄悄塞给李世民笑道:“去换成二百吊钱,然后可以买书。”
    李世民犹豫一下,武士彟却推他一把,“去吧!”
    “多谢世叔!”
    李世民行一礼,转身走了,武士彟望着李世民的背影笑了,他觉得李渊的次子比长子更值得他下本钱。
    武士彟敲了敲书房mén,“使君,是我!”
    “请进!”
    武士彟走进书房,见一地的碎纸,像是一封信,被李渊盛怒撕碎了,他便微微笑道:“使君为何盛怒?”
    李渊叹了口气,“先生先请坐下!”
    武士彟坐下,李渊这才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他苦笑道:“这几个月我和杨元庆合作愉快,竟忘记了从前的暗斗,以至于今天与虎谋皮,反而使李靖果断地拒绝了我。”
    武士彟眉头一皱,一种商人特有的敏感告诉他,这里面有问题,李靖明显是奇货可居,而杨元庆把奇货捏在自己手上做什么?除非是他也想做大生意。
    武士彟小心翼翼道:“使君有没有想过,其实杨元庆也有野心。”
    “你是”
    李渊有些回过味来了,“他想拥兵自立?”
    “这个我说不准,但我认为,高丽兵败后,处在他这个位子上的人,都会生出野心,从他控制幽州军队便知道了,借口剿匪,把幽州军牢牢控制在手上。”
    李渊还从来没有考虑过杨元庆造反的可能,但武士彟的一句话却使他俨如从梦中清醒,他倒吸一口冷气,如果杨元庆真有造反之心,那么自己身处涿郡,岂不是极度危险?
    旁边李建成仿佛很明白父亲的担心,他微微一笑道:“父亲也不必太过担心,我觉得杨元庆就算有造反之心,也不会这么着急起兵,现在的条件还不成熟,而且杨元庆明天进京。”
    李渊将心平静下来,想想确实也是这样,幽州还驻扎有十万忠于杨广的军队,就算杨元庆有造反之心,他也难以在此时举事。
    提到杨元庆进京,李渊倒想起一事,他立刻吩咐建成,“去告诉你的三个兄弟,明天自己骑马回京,不用跟杨元庆通行。”
    李建成答应一声,走出了书房,武士彟却笑道道:“使君,这又何必?他好歹是一州总管,身份摆在那里,再怎么也不会有宵小之心。”
    李渊摇摇头道:“与虎同行,终是危险,我还是小心点好。”
    两人说到这,李建成又进来了,“父亲,京城有送信人,是舅祖家!”
    李渊jīng神一振,独孤家给自己送信来了,他连忙道:“快让送信人进来!”
    片刻,李建成领着一名年轻男子进来,李渊认识此人,是独孤震的一名心腹shì卫。
    年轻男子进来便躬身道:“参见李使君!”
    李渊点点头,“是家主让你送信吗?”
    “是!”
    年轻男子取出一封信,呈给李渊,李渊接过信又问:“还有什么口信没有?”
    “禀报使君,没有口信,所有的内容都在信中。”
    “一路辛苦了。”
    李渊吩咐建成,“赏他一百吊钱!”
    “多谢使君!”
    年轻男子被李建成领了下去,李渊这才撕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件,他详详细细看了一遍,眼睛lù出一丝兴奋而又紧张的神情。
    武士彟看出李渊的紧张,待他看完信,便问:“使君,发生什么事了?”
    李渊仿佛还没有从信中内容恢复过来,半响,他才叹口气道:“独孤家主让我尽快收集元弘嗣的罪状,弹劾他!”
    东平郡郡治郓城县紧靠巨野泽,那是一片bō光万顷的大湖,占了东平郡两成多的面积,正是这片大湖给了东平郡人丰富的资源,使得东平郡和附近的几个郡相比,民情相对平稳,没有出现大规模造反的luàn匪。
    尽管如此,巨野泽北面的梁山还是出现了两支造反luàn匪,一支造反luàn匪首领叫张敬,据说是从瓦岗寨分裂出来,他从济北郡聚集了一万余人,占据梁山为寇,自称东平上将军,另一支造反luàn匪的首领叫王约当,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他规模较小,聚集了数千人。
    好在这两支造反luàn军并没有大肆掠夺周围郡县,他们在巨野泽附近开荒种地,撒网捕鱼,使东平郡人并没有感受到他们的威胁,相反,来自济北郡的luàn匪头子韩进洛和济yīn郡的luàn匪头子孟海公,却时常杀进东平郡抢掠,令东平郡人苦不堪言。
    这天上午,一支两千余人的郡兵在都尉杨积善的率领下从城外cào练归来,队伍奔腾,气势浩大,jī起一阵阵尘土,坐在路边的几名老者一边喝茶,一边低声议论。
    “听说这是杨太守新募的两千士兵,这样东平郡郡兵就有八千人了。”
    “真nòng不懂,杨太守招募这么多郡兵做什么?”
    “你很是笨蛋,当然是为了剿灭luàn匪,难道他还想造反不成?”
    “那可说不定,现在都在在造反,每个郡都有,杨太守若造反也很正常。”
    “管他谁造反呢!有的饭吃就行。”
    “唉!我们郡多亏有巨野泽,还有的吃,听说济yīn郡已经出现人吃人的惨象了,还听说那孟海公抓到读书人,便将ròu割下来给士兵吃掉。”
    “别说这些事!”
    这时,两名衙役远远走来,大喊道:“你们聚在在一起做什么?还不快散开。”
    几个老者顿时想起半个月前杨太守的命令,公共场合不准四人以上聚集,违者以造反论处,他们正好四人,吓得几个老者连忙散开了。
    大街上又恢复了冷静,两千军队奔回军营,杨积善直接去了郡衙。
    郡衙朝房内,太守杨玄感正在写述职报告,现在是十月中旬,再过两个月,他就要启程进京述职了,但一般都要提前一个月将述职报告先送进京。
    杨玄感出任东平郡太守已经近一年,除了地位比从前略有下降外,他对其他方面都很满意,尤其皇帝和朝廷重臣远在涿郡和辽东近一年,对地方的控制力大大下降,几乎就没有人管他,由于地位相差太大,他治下的属官对他敬畏有加,不敢对他的话有丝毫疑问,使他成了东平郡的土皇帝。
    今年开始,各郡持续不断地大规模造反,使朝廷已焦头烂额,尤其在河南地区,仅东郡瓦岗寨的规模已达十余万人,东郡各县官府龟缩在城内,不敢出mén一步,他三次要求追加郡兵,兵部竟三次批准,着实令他喜出望外。
    这时,mén外响起兄弟杨积善的声音,“大哥,我回来了!”
    “进来!”
    杨积善走进屋,随手将mén关上,躬身施一礼道:“大哥,玄敬那边有新消息。”
    杨玄感兴奋问道:“有什么消息?”
    杨玄敬便是梁山聚众造反的张敬,他奉杨玄感之命,在梁山占山为王,募集了一万两千余人,而另一个山大王王约当,便是王伯当的化名,他奉李密之命,募集了五千余人,这些都是杨玄感的秘密储备。
    杨积善躬身道:“玄敬说,这两个月又有三千人来投奔,他说人越来越多,他有点吃不消了。”
    “这个没出息的家伙,才一万五千人他就吃不消吗?别人动则数万人,是怎么管的?”
    杨玄感骂了一句,又问:“还有什么消息?”
    “还有就是北海郡有郭方预造反,自号卢公,众至三万,渤海郡孙宣雅造反,聚众十万,自封齐王。”
    杨玄感立刻站起身,走到墙边,墙上是一幅大隋郡县图,他用蓝sè小旗在北海郡贴上,这表示一万人以上的造反,又取一面红sè小旗在渤海郡贴上,这是五万人以上的造反,而一万人以下是黄sè小旗,望着山东、河南、河北地区贴满的密密麻麻的造反小旗,杨玄感眯着眼睛笑了起来,他的时机已经渐渐要成熟了。
    !@#
第二十八章 初遇建德
    第二十八章初遇建德
    杨积善离开郡衙匆匆回家,刚才在进衙mén前他妻子托人来告诉他,家里有事,让他回去一趟,杨积善便隐隐猜到是什么事了。'本章由网友为您提供更新'
    杨积善的家在城南,是一座占地两亩的小宅,宅子是官宅,他自己买了几个丫鬟和仆佣,他妻子跟来和他住在一起,儿媳和孙儿则留在京城。
    杨积善刚进家mén,妻子岳氏便将他拉进里屋,小声道:“巍儿来了!”
    杨积善其实有三个儿子,长子和次子都已成家立业,在长安生活,杨巍是老小,也最被杨积善所宠爱。
    杨积善走进里屋,只见儿子杨巍正坐在桌前满头大汗地吃一碗热腾腾的汤饼,杨巍是从五原郡过来,他已被正式调到幽州,出任鹰扬郎将,先去京城兵部办调动手续,然后便直接去幽州。
    但在京城他得到杨元庆的信件,命他去一趟东平郡,查探一下杨玄感的情况,他便一路风尘仆仆赶来。
    来东平郡,他自然是来找父亲杨积善,他父亲杨积善出任东平郡都尉,颇掌军权,杨巍见父亲进来,连忙站起身。
    “坐下!继续吃。”
    杨积善笑着让儿子坐下,他极为疼爱这个又高又胖的小儿子,他也坐下,笑眯眯看着儿子吃汤饼,一直等他吃完,这才问道:“经过东郡时,没有遇到瓦岗寨的luàn军吧!”
    杨巍点点头,“遇到了,他们在韦城招兵,说我是jiān细,要抓我去见他们将军,惹我恼火,砸死几十个,把他们全吓跑了。”
    杨积善心中担忧异常,“你可要千万当心,现在每个郡都有造反,别和他们硬打,他们人多,你打不过。”
    “父亲请放心,孩儿不会鲁莽,能躲则躲,我实在是没有料到,韦城县竟然被瓦岗寨占领了。”
    “算了,不说这个。”
    杨积善叹息一声,摆摆手又问:“说说我最牵挂的人吧!我孙子怎么样了?”
    “他被外公带着,好得很呢!如果父亲想他,我捎信回去让娘子把他带来。”
    “当然是想孙子,不过就不用带来了,最好你把你母亲一起带走,送她去蜀中娘家。”
    杨巍一惊,连忙问:“大伯要起事了吗?”
    “嘘!”
    杨积善站起身,走到mén口向外看了看,确认丫鬟和仆佣都不在外面,这才关上mén,回来低声道:“最近他备战越来越急,我感觉最多半年他就要举事了。”
    杨巍心中一沉,只有半年了吗?
    “父亲,此事事关重大,能肯定是半年吗?”
    杨积善摇摇头,“我哪能肯定,只是感觉,他是看各地造反形势,各地造反越来越多,他很兴奋,看得出他已有点按耐不住了,不过”
    “不过什么?”杨巍心中又燃起一线希望。
    “不过他说过,至少要有五万人才能举事,现在我手上有八千郡兵,玄敬那边有一万五千,王伯当那边有五千,还差两万二千人,就算有了五万军,还要训练,还要置办武器装备,还要等待时机,我估计至少要八个月时间。”
    杨积善又从怀中取出一本小册子,翻了翻,直接递给杨巍,“这是你大伯的钱粮和装备情况,你给元庆吧!”
    八个月时间就是明年六七月左右,杨巍叹了口气,接过册子站起身道:“父亲,那我就走了。”
    杨积善愕然,“巍儿,你刚来就要走吗?”
    “我其实是路过这里,我去涿郡,估计元庆已经启程了,看看路上能不能遇上他。”
    杨巍走出房mén,又和母亲说了几句,便骑上他的骆驼,向黄河方向而去。
    十月已是北方的初冬时节,一堆堆深灰sè的mí云,低低地压着大地,黄昏时分,天空下起冬雨,灰méngméng的雨雾笼罩着一片光秃秃的森林,老树在雨中yīn郁地站着,树枝上不时传来寒鸦‘嘎!嘎!’地叫声,格外地荒凉寒冷。
    这里是信都郡的蓨县,离南方的高jī泊不过百余里,半年前,蓨县被luàn匪张金称军队攻破,杀了一万余人,钱粮fùnv洗掠一空,时隔半年,这里的官道上依然看不见任何行人。
    远处数里外黑黝黝的城墙被雨雾笼罩,在荒凉的背景下俨如一座鬼城。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伴随着马车的轱辘声,马车渐渐近了,是一匹瘦骨老马拉着一辆破旧的马车,在官道上急匆匆奔逃,旁边还跟着两名骑马的中年随从,脸上全是雨水,掩饰不住他们脸上惶恐焦急的神情,他们不停地向后张望,仿佛后面有人在追赶。
    “阿福叔,这里离永济渠码头还有多远?”一名随从着急地问赶车老者。
    “三郎,你是糊涂了,连这个都不知道,还有十几里吧!”
    “他们追来了!”
    另一名随从大喊起来,只见远处出现了一群小黑点,正向这边疾速奔来,两名随从顿时慌了手脚,这时,马车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去森林里躲一躲!”
    马车调头,冲进荒草丛中,向数十步外的森林冲去,片刻便躲进了森林内,不多时,一队骑兵从远处疾奔而至,约百余人,人人身披黑sè斗篷,身材魁梧,胯下战马矫健,仅百余骑兵便使人感觉到气势如奔雷,由于天sè已暗,他们并没有发现草丛中的马车痕迹,风驰电掣般从森林旁掠过,向南方疾奔而去。
    森林内,几人注视着骑兵走远,一名随从低声道:“老爷,是窦建德的黑衣亲卫。”
    “我知道,等天尽再走,不要去码头了,直接沿着永济渠寻找船只。”
    老人又叹息一声,“唉!这就是我的大隋。”
    马车里,老人的声音显得苍老而疲惫,有一种深深的悲怆。
    雨渐渐停了,天sè也越来越暗,四周一片漆黑,整个大地完全被méngméng的灰sè雾霭所笼罩,马车小心翼翼从森林里出来,越过了官道,坎坷不平地继续向东走,大约走了两里,终于看见了永济渠,此时还没有结冰,宽阔的水面上也是一片漆黑,没有雾气,黑得连一点bō光都没有,只有水làng撞击岸边传来的‘哗!哗!’声。
    就在这时,远处数里外出现了一条火龙,密密麻麻,足有数千人,他们沿着岸边俨如撒网一般向这边搜来,随从惊叫起来,“老爷,你看那边!”
    车帘已微微拉开一条缝,lù出一双苍老的眼睛,他已经看见了远处的火龙,凭他的经验,那至少是五千人,窦建德为抓他竟不惜血本,老人微微一声长叹,“难道我高颎今天就要毙命于此吗?”
    老人正是深居家中的老臣高颎,蓨县是他的祖籍所在,由于他的崇高威望,邻近的清河郡闹匪虽然厉害,却没有luàn匪敢来动他,窦建德也下了严令,不准任何人去sāo扰他,但随着隋军在高丽大败,窦建德的心思也开始发生了变化,他不断派人上mén来劝高颎效忠于他,被高颎严辞拒绝,但昨天,窦建德更是亲自上mén来请他出山,被高颎骂走,高颎意识到窦建德不会放过他,他一早逃出家mén,却被窦建德的亲卫发现,一路追赶。
    此时,再回森林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已无路可走,高颎万念俱灰,他已七十岁,大不了一死来保晚节。
    “老爷!老爷!”
    车夫忽然jī动地大喊起来:“快看,河里有船!”
    高颎刷地拉开车帘,向河中望去,只见河中出现两艘大船,船上挂着紫sè大灯笼,高颎一眼认出,那是五品以上高官才能使用。
    他的随从和车夫拼命挥手大喊:“靠岸!救命!”
    大船上,杨元庆站在二层船舷边,眉头紧锁地望着岸上密集如海洋一般的火把,足有五六千人,火光下,这些人身着布衣,裹着头巾,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兵器,这显然不是隋军,而是造反luàn匪。
    竟然猖狂到这个程度,来永济渠边来抢劫!杨元庆心中微微有些动怒,这时,旁边一名士兵忽然道:“大将军,岸上好像有人在喊救命。”
    杨元庆也隐隐听见了,只是离岸边太远,他看不清楚情况,这时,他看见火把队加速了,他心念一动,莫非岸上的luàn匪是在追什么人?
    “放一艘小船下去!”
    立刻有军士将一艘小船放下了水中,几名军士下船向岸边划去,此时,追兵已到三百余步外,发现了马车,正加速向这边跑来。
    高颎的两名随从也看见了有小船向岸边驶来,却在百步外,他们急得直跺脚,大声喊叫。
    车夫将高颎已扶出了马车,船越来越近,追兵也越来越近,就在追兵还有四十余步时,小船终于靠岸了。
    军士高声问道:“岸上是何人?”
    “老夫高颎!”
    高颎沉声道:“大船上可是朝廷官员?”
    三名士兵听说是高颎,皆吓了一跳,慌忙把船靠岸,“高相国请速上船。”
    两名随从将高熲扶上船,车夫也顾不上马车,跟着跳上小船,小船一晃一晃,渐渐离开了岸边。
    这时追兵已到,为首军官见高颎上了小船,离岸边已有十余丈,不由大怒,不管窦建德的禁令,下令道:“luàn箭shè死他们!”
    数百名士兵顿时放箭,隋军士兵将高颎按倒在船上,举起盾牌护卫,随从和车夫也吓得趴在船上不敢动,只听头顶上箭声‘嗖!嗖!’掠过,渐渐地,他们离开了弓箭shè程。
    高颎坐起身,望着岸上谩骂的luàn军,不由心中暗叫一声侥幸,又感jī地问道:“请问船上主人是谁?”
    士兵笑道:“回禀高相,是幽州杨总管。”
    “杨元庆!”
    高颎一下子愣住了,半晌,他拍了拍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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