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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枭雄-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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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兵笑道:“回禀高相,是幽州杨总管。”
    “杨元庆!”
    高颎一下子愣住了,半晌,他拍了拍额头,长叹一声,“真是天意啊!”
    杨元庆听说救的人居然是高颎,他又惊又喜,亲自下小船将高颎背上大船,扶高颎坐好,杨元庆倒头便拜,“元庆给阁老叩头!”
    高颎jī动得老泪纵横,“孩子,真是你,这真是上天安排。”
    杨元庆也感慨万分,上苍的安排往往就会出人意料,竟让他在关键时救了高颎。
    “阁老放心,有我杨元庆在,岸上luàn贼伤不你一根毫máo。”
    杨元庆连忙命士兵安排进舱休息,他望着岸上密密麻麻的luàn匪,火光中,只见一群骑兵簇拥着一名骑马大将立在岸边。
    “大将军,是窦建德的军队!”
    一名亲兵低声道:“我问过高相随从了。”
    杨元庆点点头,立刻命道:“大船靠岸边百步!”
    官船吱嘎嘎地向岸边渐渐靠去,大约相距一百余步,又取直了方向。
    从这个距离,杨元庆已经看得很清楚了,岸上骑马之人,是一名中年大汉,长一脸大胡子,目光锐利,身材强壮,他身后的大旗上写着一个斗大的‘窦’字。
    岸上骑马之人正是窦建德,他眼睁睁地看着高颎被救走,使他失去了一大奇货,他心中恼火万分,他也想知道,船上人究竟是谁?
    眼看船靠近,窦建德厉声大喊道:“船上是何人?”
    这时,杨元庆chōu出一支铁箭,张弓如满月,一箭shè去,箭似闪电,百步外强劲shè到,这一箭并没有shè窦建德,而是直取他胯下战马。
    铁箭‘噗!’地一声,shè穿了战马的额头,战马惨嘶一声,轰然倒地,将窦建德摔出一丈多远。
    “看在你善待高相国的面子上,饶尔一命!”
    杨元庆冷笑一声,一挥手,两艘大船恢复航道,渐渐远去。
    亲卫七手八脚将窦建德扶起,窦建德盯着远去的大船,惊魂未定,从大船到岸边,至少一百三四十步,船上是何人,竟能shè出如此强劲的箭力,他简直闻所未闻。
    “首领,这竟是铁箭!”
    一名士兵战战兢兢献上了shè死战马之箭,窦建德吃了一惊,他连忙接过铁箭,他感觉到铁箭上似乎刻着一行字,喝道:“火把来!”
    火光照亮了箭身,只见上面刻着:‘yīn山飞将杨元庆’,窦建德的脸刷地一下变得惨白无比。
    !@#
第二十九章 侧翼布局
    第二十九章侧翼布局
    天渐渐亮了,杨元庆站在船舷上,望着荒凉破败的永济渠两岸,沿途几十里,他几乎看不见一个人,只看见一栋栋坍塌的茅草屋,荒草长得比人还高,偶然有几条瘦骨嶙峋的野狗在草丛中觅食。'本章由网友为您提供更新'
    “你看见了吧!这就是他登基后的大隋。”
    不知何时,高颎出现在杨元庆身后,经过一夜的休息,高颎的气sè好了很多,不再像昨晚那般衰弱苍白,虽年近七十,但他依然jīng神矍铄,只是此时他脸上充满了悲愤之sè。
    “你可知道两岸民是怎么说他吗?阎王路过如割草,小鬼路过似chōu筋,你听听看,他治下之民将他称为阎王,这是何等悲哀?”
    高颎想着他的族人家破人亡,他却无能为力,想着蓨县一夜之间被杀掠一空,想着大隋昔rì的繁盛不再,望着两岸的衰败,高颎不由痛心疾首,老泪纵横,他再也忍不住振臂而呼:“真是昏君啊!若是勇太子即位,何得今rì之祸?”
    杨元庆却默而不语,良久,他扶住高颎道:“阁老,河面风寒,去船舱吧!”
    高颎心痛yù绝,颤颤巍巍被杨元庆扶进船舱,他坐下来,却一把抓住杨元庆的手,注视着他道:“元庆,推翻这个昏君,再立新君!”
    杨元庆叹了口气,“阁老,高丽大败,他威望丧尽,大隋已是山雨yù来风满楼,我们当静观其变,顺应天意。”
    “有重臣要造反吗?”高颎何等睿智,一下子便听出杨元庆的言外之意,注视着他。
    杨元庆点了点头,“关陇贵族已蠢蠢yù动,估计明年之内,有人要先挑头造反了,却不知会是谁?”
    高颎沉yín片刻道:“以我对独孤震的了解,独孤氏造反可能xìng不大,倒是元氏,如果元寿不死的话,必然是元氏先挑头。”
    “阁老认为元寿死了吗?”
    高颎一愣,“难道元寿没有死?”
    “至少我没有看见他死,事实上谁也没有看见他死,只是他家人报丧说他死在北平郡,可是北平郡也没有任何人看见,连太守韦云起都不知道,阁老认为他死了吗?”
    高颎眉头一皱,难道元寿是诈死?
    这时,高颎又想起一事,他看了杨元庆一眼,眼中有些犹豫,但他还是轻轻一叹,对杨元庆道:“元庆,你不妨留意一下你父亲,他也很危险。”
    杨元庆脸上lù出了苦涩的笑意,连高颎也知道他父亲杨玄感要造反吗?
    高颎微微摇头道:“其实你祖父就曾有不臣之心,先帝也察觉到了,一方面他很重用你祖父,但另一方面他又很提防,今上为何对你们杨家如此忌惮,根子还是出在你祖父身上,元庆,你要好好劝你父亲,千万不要做出头之鸟,否则会连累到你。”
    杨元庆默默点头,高颎拍拍他肩膀,笑了起来,“去吧!让我这个糟老头好好想一想,怎样才能帮你?”
    杨元庆离开了高颎的房间,高颎注视着他的背影,他能感受到杨元庆的内心充满了矛盾,他不由低低一叹,如果元庆是皇族,该多好!
    杨元庆刚走出船舱,一名亲兵跑上前道:“将军,岸上有人在喊,好像是胖三郎将军!”
    “杨巍!”
    杨元庆心中大喜,快步走到船舷,只见东岸上一名骑骆驼者正向他的船只挥手大喊,那特有的骆驼标志和庞大的身躯,可不正是杨巍,杨元庆笑道:“船靠岸,让他上来。”
    大船缓缓靠岸,片刻,杨巍和他的骆驼被吊上了大船,杨巍走到杨元庆面前单膝跪下,气喘吁吁道:“末将杨巍,参见大将军!”
    “你怎么会在这里?”杨元庆有些奇怪地问。
    “回禀大将军,卑职从丰州回京城办手续,又去了东平郡,然后沿运河北上,一路就在观察船只。”
    杨元庆听他去了东平郡,心知肚明,便给他使了个眼sè,“跟我来!”
    两人走进杨元庆的船舱坐下,阿莲端了两杯茶进来,退了下去,把mén替他们关上了。
    杨元庆这才问道:“东平郡情况如何?”
    “大伯手上已经有了两万八千军,情况不妙。”
    杨巍便将他得到的情报一一告诉了杨元庆,又从怀中取出父亲给的小册子,一并jiāo给杨元庆,杨元庆翻开册子看了看,令他不得不惊叹杨家财力之丰厚,一年时间后,仅粮食就从南方陆陆续续购买了五十万石。
    “父亲说,巨野泽中有两座小岛,大伯在岛上修有仓库,有重兵把守,估计粮食都在岛上。”
    杨元庆背着手在船舱内来回踱步,反复考虑东平郡的形势,父亲杨玄感的造反他已经无法阻拦,现在他只有一个办法,尽量延迟杨玄感的造反,将他的造反拖到关陇贵族之后,形势就会有利得多。
    他沉思良久,便坐下写了一封信,将信封好,jiāo给杨巍笑道:“这一次再辛苦你一趟,把这封信jiāo给我师父张须陀。”
    杨巍几个月来一直在外面奔跑,但他却毫不犹豫地接过信,“卑职现在就去!”
    杨元庆命人给杨巍准备干粮盘缠,杨巍又下船去了,杨元庆站在船舷边望着杨巍远去,心中也怀着一线希望,能不能拖住杨玄感造反,就看师父张须陀怎么配合他了。
    半个月后,赶在河水结冰前,杨元庆的座船终于从洛水驶进了京城,在路过偃师时,他已将高颎悄悄藏到他的庄园内,命人好生照顾,尽管这两年杨广已经不再提高颎,几乎将他相忘于江湖,但杨元庆还是不敢大意,不能让杨广知道,高颎在他身边。
    上午,座船在一座码头前缓缓靠岸,阿莲上了一辆马车,亲兵们护卫着她先回了杨府,杨元庆翻身上马,在百余名亲兵的护卫下向皇宫驶去。
    此时已是十一月上旬,天气寒冷,几天前刚刚下了一场大雪,京城内银装素裹,大街小巷,屋顶树上,都铺了一层厚厚的白雪,一群群孩子在街上打雪仗、堆雪人,笑声一片,整个京城都沉浸在瑞雪兆丰年的期盼之中。
    杨广的御史房里点了两个火盆,使房间里温暖如chūn,杨广回京已经快一个月了,一场高丽之战从准备到结束,几乎耗了他两年的时间,这期间他近乎荒废了朝政,现在重拾起来,他才发现朝纲废弛,弊病丛生,而且很多事情不是他发现就能扭转。
    比如各郡县的户籍核查报告,每年都应该上报民部,但今年就有一半的郡县没有上报,不仅如此,在上报的郡县中,很多郡县的户籍人数都和去年完全一样,这明显是糊nòng朝廷,连他杨广都很清楚,仅一场辽东战役就死了几百万人,还有各地蜂拥而起的luàn匪,难道官府还跑到luàn匪中去清点户籍吗?
    如果说户籍人数他还看不见,那税赋的恶化,却让他有切肤之痛,去年税赋比前年锐减三成,现在已是年底,那今年不知比去年又要锐减多少?
    这些数据看得杨广心烦意luàn,更重要是弊病丛生,千头万绪,让他不知从何入手?他觉得有必要再开一次内阁会议,让宰相们去商讨此事。
    这时,杨广拾起一份奏疏,署名是涿郡暂理太守李渊,他翻开奏疏,只看了两行,便jīng神一振,这竟然是李渊弹劾前幽州总管元弘嗣,这让杨广大感兴趣,关陇贵族中竟然又出现了内斗。
    他翻看了几页,李渊一共列出元弘嗣十大罪状,任人唯亲、滥用sī刑、坐赃渎职、亲卫超制等等,每一条后面都列有大量的例子,事实详尽,有理有据,让杨广看得连连点头,看不出李渊竟是有心人,如此揣摩圣意,这段时间,杨广已经在考虑对元弘嗣动手,只是苦于找不到他的罪证。
    正想睡觉,李渊便送来枕头,令杨广暗暗赞赏,他对李渊不由刮目相看,李渊此人胆小懦弱,李氏家族在关陇贵族中属于弱派,以前他一直嫌李渊比较木讷,对此人不喜,现在看来,李渊已大有进步,他忍不住提笔在李渊的奏折上写下两个字:‘大善!’
    就在这时,一名宦官在mén口禀报,“陛下,幽州杨总管到了,在殿外候见!”
    这个消息令杨广喜出望外,连声道:“速速宣他觐见!”
    他也顾不得看李渊的奏折,将它放到一边,片刻,宦官领着杨元庆走了进来,杨元庆上前深施一礼,“臣杨元庆参见陛下!”
    “爱卿什么时候到的京城?”杨广笑容十分亲切。
    “回禀陛下,臣刚下船,便直接进宫来面圣。”
    杨元庆跪下叩头,“臣只立微末之功,便得厚赏,臣不胜惭愧,谢陛下封赏!”
    杨广满意地点了点头,“封你国公是朕一直的心愿,只因你资历未足,所以拖到现在,我大隋很多贵族子弟身无寸功,却拥有国公高爵,而你为国效力,出生入死,勋功累累,若再不封你,朕心着实不安,这是立功所得,你就不要惭愧了,平身吧!”
    “谢陛下!”
    杨元庆站起身道:“臣有一事想启奏陛下!”
    “什么事?”
    “陛下,河间郡匪患猖獗,luàn匪高开道攻破鲁城县,抢掠杀人,河间太守崔平意屡屡向臣求救,只是限于制度,臣不敢越境剿匪,臣以为,别的郡也是一样,强郡无匪,弱郡匪猖,若准许强郡之兵剿弱郡之匪,臣以为,将会大大缓解匪患。”
    杨元庆的意思就是一句话,要杨广下旨,准许跨境剿匪。
    !@#
第三十章 宫中毒蛇
    第三十章宫中毒蛇
    虽然准许跨境剿匪确实有利于打击各地luàn匪,但这样也会留下地方官员权力过大的隐患,杨广沉思良久,权衡利弊,他终于点了点头,“朕可以同意你的建议,不过朕要加一条,必须要事先得到兵部同意,方能跨境剿匪。由网友上传==”
    杨广还是决定把跨境剿匪的审批权收归朝廷,不准地方随意跨境剿匪,但就是这样,也达到了杨元庆的目的。
    他心中大喜,“臣谢陛下宽容!”
    杨广点点头,对旁边宦官们一挥手,“你们统统退下!”
    几名宦官都退了下去,这一幕杨元庆已经习惯了,只要杨广命宦官们退下,他必然是要和自己谈关陇贵族之事,果然,杨广将话题转到了关陇贵族身上,他缓缓道:“朕打算杀jī儆猴,你以为如何?”
    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但杨元庆却很明白杨广在说什么?这也是他想对杨广说的话,他一路上早已深思熟虑。
    “陛下,杀jī虽然可以儆猴,但打草却会惊蛇,请陛下慎重。”
    杨广之所以在关陇贵族上对杨元庆很信任,是因为他有着丰富的经验,对关陇贵族之间的各种复杂关系,他比其他大臣都看得透,所以,尽管杨元庆没有同意他的方案,但杨广依然不着恼,他沉yín一下,又问:“你的意思就是说,朕按兵不动?”
    “陛下,臣上次在涿郡劝过陛下,高丽之战后,很多人的心态都会改变,很多人都会有想法,臣当时建议陛下暂时不要做出决定,先观察几个月,再考虑对策,现在臣还是这个建议,静观其变,甚至对一些人委以重用,即可分化关陇贵族,也可以麻痹他们,这是臣的微言,陛下自有帝王手段,臣不敢妄谏。”
    杨广确实是想收拾元弘嗣,杀jī以儆猴,但杨元庆的劝谏又让他犹豫了,他还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杨爱卿,你在幽州,可知道幽州军民是怎么评价元弘嗣?”
    就在杨广在御史房单独接见杨元庆之时,内shì省副总管,大宦官李忠良从殿外快走了进来,李忠良权力很大,按照职权分工,他负责外宫,只要是显仁宫以外的事务都由他来管,每天他都异常繁忙,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守在御书房外。
    他走近御书房,见所有的宦官都聚在mén外,不由一愣,问道:“圣上在接见谁?”
    宦官们连忙禀报:“回禀总管,在接见杨元庆。”
    听见‘杨元庆’这个名字,李忠良的脸立刻沉了下来,尽管后来他的侄子改任梁郡都尉,但他心中还是对杨元庆充满怨恨,谁得罪过他,他一生都不会忘。
    “圣上在和他谈什么?”
    “不知道,圣上把我们都赶出来,估计是绝密事情吧!”
    李忠良对另一个伺候杨广笔墨的小宦官招招手,他们走到一个无人处,李忠良这才低声问他道:“李太守那本奏折圣上看了吗?上午我给你说过那本。”
    小宦官点点头,“圣上看了,还在上面批了两个字。”
    “你就直说,什么字?”李忠良瞪了小宦官一眼,有点不高兴,怎么吞吞吐吐,自己问一句才说一句。
    小宦官吓得一哆嗦,慌忙道:“圣上批的两个字是‘大善’,看得出圣上对这本有很兴趣,本来jīng神不振,但这本奏折却让他jīng神抖擞。”
    李忠良笑眯了眼,mō出一颗金豆给他,“赏给你了。”
    “谢总管!”
    小宦官连连称谢,这时,远处有人叫他,“武忠,会见结束了,快进去。”
    小宦官吓得奔了回去,御书房大mén已经开了,杨元庆从里面走出来,他摘下乌笼纱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快步走了,他却不知道,一双毒蛇般的眼睛在后面盯住了他。
    “圣上要下旨,快去找封舍人!”
    御书房前一阵忙luàn,片刻,封德彝匆匆走进御书房,他是今天当值内史舍人,他走进御书房坐下,铺纸提笔,杨广这才缓缓下旨道:“各郡匪患猖獗,为利于各郡间剿匪,准许各郡报批兵部许可后,可跨境剿匪,钦此!”
    时间到了中午,这是大臣们的午休时间,大约有半个多时辰,中低层官员们大多相约去外面喝酒,而重臣则一般回家吃饭并休息。
    李忠良溜了一个空,乘马车来到了独孤府侧mén前,他不敢从正mén进去,唯恐被别人看见。
    李忠良被一名老家人一直领到独孤震的书房前,片刻,独孤震大笑着迎了出来,“今天是哪阵香风将李总管吹来?”
    李忠良微微欠身道:“我只说两句话就走!”
    独孤震脸sè肃然,“请!”
    李忠良走进书房,只见独孤罗长子独孤良也在,独孤良袭父爵赵国公,官拜金紫光禄大夫,也是朝中重臣,李忠良连忙施一礼,“参见赵国公!”
    独孤良笑了笑,“李公公请坐。”
    李忠良坐了下来,对两人道:“今天上午,圣上已经看了李太守的奏折,批复为‘大善’,圣上非常满意李太守的奏折。”
    独孤震和独孤良对望一眼,两人皆不lù声sè,这个消息在他们意料之中,正是他们授意李渊写这份弹劾元弘嗣的奏折,他们需要的是更有价值的消息。
    李忠良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独孤震的脸sè,他当然不是来做善事,他的后半生的养老可就指望着这个隋朝最富有的家族,尤其现在隋朝已经岌岌可危之时,他更在意独孤家的态度。
    他见独孤震二人的脸sè很平淡,心中暗暗发慌,又道:“现在圣上对李太守青睐有加,如果独孤公再去找找宇文述,李太守应该能调回京为尚书。”
    李忠良并不了解独孤家族的想法,他以为他们是想把李渊nòng进京做尚书,这次辽东战役死了不少高官,朝廷很多高位都空了出来。
    独孤震笑道:“为什么要去找宇文述?”
    李忠良jīng神一振,连忙道:“圣上虽然表面上因高丽之战恼火宇文述,其实不然,他对宇文述更加信任有加,我发现涉及关陇贵族的人事任免,圣上都会征求宇文述的意见,而且基本上都会听从,现在既然圣上对李太守有了好感,如果宇文述再去劝劝圣上,李太守高官有望,当然,宇文述有个爱好,我不说,独孤公应该也知道。”
    独孤震眯着眼笑道:“多谢李公公前来提供消息。”
    “不用客气!”
    李忠良见独孤震居然没有表示,他就仿佛一脚踩空,难道这个消息他们还不满意吗?李忠良心中像猫抓一般难受,对方到底要什么消息,才肯给自己好处?
    这时,一直沉默的独孤良问道:“三天前的晚上,不知李公公去元弘嗣府上,是为何事?”
    李忠良的脸刷地变白了,原来独孤家竟然知道自己和元家暗中有往来,他嘴chún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独孤震笑眯眯道:“不过都是利益jiāo换嘛!李公公何必担心,我们不会在意,只是有点好奇,不知李公公愿不愿意和独孤家也做笔买卖?”
    李忠良这才明白,原来独孤家真正关心的是元家,他犹豫半晌,一咬牙道:“不知独孤家愿出什么价钱?”
    独孤震伸出一个指头,“关中上田五万亩。”
    李忠良暗吸一口冷气,此时莫说把元家卖了,他把自己卖了也愿意,他觉得头有点晕,努力将自己情绪稳定下来,才低声道:“元家让我帮忙,把幽禁在内shì省的蜀王杨秀救出去。”
    独孤震和独孤良又对望一眼,两人的眼中皆lù出了震惊之sè,这才是有价值的消息,独孤震又问道:“他准备用什么办法?”
    李忠良压低声音道:“偷梁换柱,元家找了一个长得略像杨秀之人,把真杨秀换掉,反正杨秀被囚禁十几年,模样变化很大,一般人也看不出来。”
    “他们打算什么时候换?”
    李忠良脸上lù出尴尬之sè,半晌方道:“其实昨天晚上已经换了。”
    独孤震点了点头,从chōu屉里取出一只信封,递给他,笑道:“这里面是上田五万亩,共有四个庄园,李公公请笑纳。”
    李忠良大喜,他接过信封便塞进怀中,起身道:“我不能在外久呆,就告辞先走了,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
    李忠良走了,独孤良微微笑道:“家主为何给他土地,而不给他黄金珍宝之类?”
    独孤震冷笑一声,“这种jiān佞宦官,死不足惜,若给他珍宝黄金,他会逃到海外,只有给他土地,他才拿不走,早晚还是归我,若不是怕吓着他,我还准备给他十万亩。”
    “家主高明!”
    独孤良赞了一声,又叹道:“想不到元家准备扶持蜀王杨秀,我还以为他们会直接自立。”
    “只有傻瓜才会自立,立一个傀儡皇帝才是高明之策。”
    独孤震沉yín一下,忧虑挂上脸庞,“不过元家动作很快,我们也要加紧了,不能再耽误。”
    “家主,我还是有点疑问。”
    独孤良忍不住道:“为什么我们独孤家不自立,一定要拥立李渊,给别人做嫁衣?”
    独孤震微微笑道:“上次家族开会决定此事的时候,我问过你,你也同意了,怎么现在又反悔了?”
    “我不是反悔,只是....心中有些不甘。”
    独孤震点点头,对他语重心长道:“当年你祖父留下的遗言就是永不自立,这是独孤家的家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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