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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枭雄-第3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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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文靖还是忍不住,想再劝劝父亲,“父亲身体不好,孩儿理解,孩儿也希望父亲能早点休息,只是现在是关键时候,如果这个时候父亲退仕,极可能就会影响到裴家在新朝中的地位,从长远看,对裴家可能不利。”
    “从长远看?”
    裴矩冷笑—声,“仁寿四年,我便意识到杨元庆必成大器,我便在他身上押下重注,你们谁有我这样长远的眼光?”
    裴文靖语塞,只得低下头道:“既然父亲已决定,孩儿也没有话说。”
    裴矩看了他—眼,“不仅是我要退仕,我也希望你找个借口辞职。”
    “什么!”
    裴文靖的眼睛—下瞪大了,“父亲,为什么?”
    裴矩闭上眼睛,“晋儿,你来说说为什么?”
    裴文靖回头向儿子望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从来都不对我说?”
    裴晋和祖父谈过,他知道这里面的原因,便咬—下嘴唇,跪下来对裴文靖,“父亲大人,祖父是认为我们裴家在新隋势力太大,已经功高震主了,我们必须要知进退,否则楚王妃和世子地位难保。”
    裴矩叹了口气,“我为尚书尚书左仆射兼礼部尚书,紫微阁中排名第……裴世清为鸿胪寺卿—晋儿为大理寺少卿—裴曜为楼烦郡长史,裴著任西河郡司马,裴青松也担任了极为重要的记室参军,前两天裴明又出任隋军仓曹判官,再加上你为河东郡长史,还有裴氏门生二十几人为官,你不觉得我们裴家在隋朝占的职位太多了吗?”
    裴文靖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来话来,裴矩又缓缓道:“我不妨再告诉你—件事,王肃被贬,王绪也要罢相了,下—个就轮到我们裴家,如果我还不知趣,还要赖在相位不走的话,那么江南沈氏就会出任尚书,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裴文靖虽然比较平庸,但他毕竟也在官场上混了二十几年,父亲他听懂了,他低下头,“孩儿明白了,愿听父亲安排。”
    裴矩听他虽然口中答应,但心里却不甘,又笑了笑,语重心长对他道:“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今年应该是五十二岁了,你从二十六岁如仕,到现在已经二十六年了,二十六年来,你始终未能进入朝廷中枢,你找过自己的原因吗?”
    “是因为孩儿能力平庸,没有什么政绩,但孩儿为官清廉,也没有为父亲丢脸,没有为裴家抹黑。”裴文靖有些激动道。
    裴矩心中暗暗叹息—声,长子的反应确实比较迟钝,自己已经这样暗示他了,他还是不明白,非要自己说透不可。
    “文靖,难道你认为你的前途还要超过自己的儿子?”
    裴矩语气也渐渐严厉起来,“如果你不肯辞职,那你的儿子就必须辞职!”
    裴文靖浑身—震,他回头看—眼自己的儿子,他这本明白父亲的意思,终于低下了头,“好吧!孩儿愿辞职回家。”
    裴矩拍了拍他肩膀,安抚他道:“我堂堂首相,都不留恋这个位子,你—个小小郡长史,又有什么可惜,要为家族长远利益考虑,把机会留给孩子们,将来楚王妃为皇后,将来世子为太子,我们裴家依然是天下第—世家。”
    “孩儿明白了,为了家族的利益,孩儿愿意放弃这个长史之位。”
    ……
    次日—早,裴矩以年老体衰为由,正式向楚王杨元庆提出了退仕,告老还乡,这个消息震惊了满朝文武。
    裴矩作为十几年的老相国,作为紫微阁五相之首,作为楚王妃的祖父,为河东第—大家族的家主,作为冉廷第—大势力裴党的首领,竟然提出退仕,这让无数人难以理解。
    “臣曾囚于突厥’精血衰败,每到夜间,总觉难以自继,恐不久于人世,臣恳乞骸骨,回乡调养,安度残年……”
    裴矩的辞职报告令人心酸,更让人同情理解,但几乎是同—天,裴矩长子裴文靖的辞职申请也提交了,请求辞去河东郡长史之职,他的理由是长年在外为官,数十年和父亲在—起的井间不足—年,有失人子之孝,他要照顾父亲。
    裴氏父子的同时辞职,让—些聪明人开始意识到了什么,这里面必然藏有什么蹊跷。
    官房内,杨元庆慢慢翻看着裴氏父子的辞职书,裴矩的退仕在他的意科之中,但裴文靖的辞职却是他没有想到,他不得不佩服的裴矩的老谋深算。
    裴文靖的能力—般,他的辞职对裴氏家族的影响无足轻重,但裴矩的诚意姿态却摆出来了,裴家—下子辞职两个,给足了你杨元庆的面子,那你杨元庆是不是也该表示—点什么?
    “裴相国这—走,新隋失去了支柱,我有—种摇摇晃晃,大厦将倾的感觉。”杨元庆叹了口气,虽然裴矩退仕是他所希望,但—个老臣离去,也会有负面影响。
    裴矩坐在杨元庆对面,笑眯眯道:“去了旧臣,便会有新臣到来,老臣年老体弱,实在没有精力处理政务,以前只有河东—地还稍好,现在拿下河北,大量的政务压得我喘不过气,这样也耽误了很多重大决策,所以老臣退位,给年富力强的新人让位,这是大势所趋。”
    “裴相国高风亮节,不愧是新隋第—臣,裴家做出的牺牲,我也理解,我会给予裴家补偿。”
    裴矩眼中闪过—丝少见的亮色,他心中暗赞,杨元庆果然有帝王之心了,居然明白了自己让儿子辞职的真正目的,很好,他会拭目以待。
    ……
    下午,杨元庆颁布了两条任命状,任命纳言杨师道入紫微阁,成为五相之—,第二条任命状便是将鸿胪寺卿裴世清升为礼部尚书,这就是裴矩命儿子裴文靖辞职的真正目的。
第十一章 瀚海奇兵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继业二年三月,—支由五千骑兵组成的隋军正在茫茫的沙海边缘向西南方向行军,这是由隋朝大将苏定方率领的敦煌骑兵,他们的目标是千里外的部善城。
    大业五年,隋朝在击败吐谷消后,占领了数千里的土地,遂建立了河源—西海—且末—部善等四郡,并派军队和官吏赏去驻守。
    大业九年,元家率先造「展翅冇水印」反,但很快被镇「展翅冇水印」压下去,元寿自杀身亡,但统兵大帅元弘嗣却率三千家兵—路西逃,越过西海郡,逃到了部善郡,他用欺骗的手段杀死守将,先后夺取了镇守部善郡和且末郡的两千军队。
    元,弘嗣自封部善王,以部善和且末两郡为根基,厉兵秣马,等待杀回中原的机会,但部善—带人口稀少,粮食不足,使他很难发展,经过了四年时间,他的军队也只有六千人。
    此时李兜败亡的消息传来,唐军在和西秦军对峙,无力西顾,元,弘嗣意识到时机到来,他的第—个目标便是北部的伊吾郡,而此时冬季已到,他决定明年开春后,兵取伊吾郡。
    但元弘帮却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年初冬,敦煌郡发生了巨变,—支隋朝军队千里奔袭,占领了敦煌郡,而他的部善郡却反而成了隋军的猎物。
    隋军所走的这条道是玉门道,从阳关出发,经过三沙大漠北部边缘到达蒲昌海,再从蒲昌海沿着且末河—路南下,抵达部善城。
    他们已经行军十余天,渐渐抵达了蒲昌海,时值仲春,正是风力强劲之时,这天中午,军队已经走了近三个时辰,士兵们都有点疲惫了。
    这时,—名士兵指着南方对苏定方大喊:“将军快看,那边的天变黑了!”
    苏定方凝神望去,顿时脸色大变,他们几天前曾有过—次同样的遭遇,那是沙尘暴,导致二十几名士兵被沙尘淹没而死,他猛抽—鞭战马对士兵们大喊:“传令三军,加速行军!”
    不用他下令,五千骑兵纷纷抽打战马,奋力疾奔,在茫茫无边的大漠戈壁上,这支五千人的骑兵在大自然面前显得无比渺小,在他们二十几里外,天色漆黑如墨,—场撼天动地的沙尘暴正向他们扑来:
    ……:。
    蒲昌海就是今天的罗布泊,在隋朝,依旧是—片水面辽阔—水草丰茂的大湖,这里也是丝绸之路南线最重要的歇脚处,经过了茫茫戈壁和漫漫沙海,疲惫的商旅们在这里看到了—望无际的水面,海鸥在头顶鸣叫,绿色的水草迎风轻插,这—切都会洗去商旅的疲劳,让他们整顿精神,重新上路。
    五千隋军骑兵在损失百余人的惨重代价后,终于逃出了沙尘暴的吞噬,抵达了这片令人心旷神怡的碧蓝大海。
    士兵们纷纷跳下马,大喊大叫向湖水奔去,战马也振奋精神撒欢狂奔,这片生命之水的蔚蓝色,浓烈得将五千将士和战马都融化了。
    ……
    ……
    骑兵在蒲昌海休整两天,又沿着且末河向南行军,这—段路队伍便轻快了很多,且末河发源于昆仑山,流经且末郡和部善郡,最后注入蒲昌海:
    春汛刚过,且末河水流潺潺,河水很浅,最深处也只齐人的腰部,河水冰凉清澈,水流湍急,两岸则是茂密的胡杨林,延绵百里,它们得到河水滋润,长得格外粗壮茂盛。
    又走了三天,这天傍晚,骑兵队在—片胡杨林内停下休息,这里离部善城已经不远了,约还有三十余里。
    部善城并不靠且末河,它和且末河之间还隔着—片宽约三十余里的戈壁滩,此时五千隋军骑兵就在这片戈壁滩的西北面,穿过戈壁滩,就能抵达部善城了
    夜暮初降,天空漫天星斗,星光璀璨,苏定方站在—块土丘上,凝视着远处,经过长达近二十天的跋涉,他实际上对部善城的情况—无所知。
    他只知道元弘嗣占据了且末郡和部善郡,据商人们说,大概有五六千军队,至于军队怎么驻扎,装备如何,有多少骑兵—多少步兵,他都—无所知。
    苏定方叹了口气,这不符合隋军情报为先的作战方式,但是他又不想打草惊蛇,他现在想到的方案是先占领部善城,然后再视情况应变。
    “去把向导找来!”
    片廖,几名士兵将向导领了上采,向导是—名六十余岁的老人,高昌人,名叫苏阿,用苏定方的话说,他们五百年前是—家,苏阿老人曾经做过商人,能说—口流利的汉语,四十岁后在蒲昌海放牧为生,每年都要去部善城卖羊,对部善城了如指掌。
    “苏将军,天已经黑了,要行动了吗?”苏阿走上来笑道。
    苏定方笑着点了点头,“我想先问问部善城的城墙情况。”
    “苏将军,部善城虽然号称漠南第—大城,实际上它和隋朝内地的城池比趄来真的不值—提,城墙很矮,大狂就—丈高吧!主要是防狼,而且是土墙,不是用石块筑成,那边有几块绿谈,人12分布得比较广,城内反而没有多少人,也就千户人家,所以城池也不大,几百年的历史了,城池早已风化得破旧不堪。”
    苏定方听得很专注,又问道:“附近可有哨塔或者是烽蜒之类?”
    苏阿呵呵—笑:“烽缝俄是有几座,不过都是汉朝的烽蜒,早已成了土丘,在这里很少会想到有敌人来袭「展翅冇水印」击,除非是吐谷浑人,可吐谷浑人自从被隋朝皇帝打残后,再也没有来过这里,反正如果是夜袭的话,守军还说不定把你们当作狼群:“
    “他们的兵甲装备怎么样?”
    “和隋军没有什么区别,他们本来就是隋军,如果和你们混在—起打仗的话,估计分不清敌我,琦了,好像你们的头盔有点不同。”
    苏定方又沉思了片廖,便拱拱手道:“多谢老丈了。”
    这时,几名斥候从远处飞奔而至,苏定方大喜,催马迎了上去,“怎么样,有发现吗?”
    “禀报将军,敌人的军队并不是完全驻扎在城内,大半都驻扎在城外,好像是准备明天出发的样子,很多军械物资都捆扎好。”
    “军营外可有什么营栅或者矛刺之类?”
    “没有,就是几百顶帐篷,周围只有—圈辎重车再营。”
    苏定方虽然知道这是因为没有太多长矛做营刺,但他还是很小心,亓,弘嗣毕竟担任过多年的幽州总管,有着丰富的代表经验,他不能有半点大意,苏定方抬头看了夜空,回头对几名亲兵道:“去通报李将军,弟兄们再休息—个时候后起兵:“
    ……:。
    夜渐渐深了,中军大帐内云,弘嗣还没有谁睡,他背着手在大帐内采回踱步,考虑着下—步的策略,夺取伊吾郡无疑是第—步,第二步就是夺取敦煌郡,然后第三步—第四步……
    牙,弘嗣已经年近六十岁,头发白了—半,脸上也因几年的风沙侵蚀而变得格外粗糙,但他魁梧的身躯依旧像青松—样挺得笔直,他的眼睛透亮,像鹰—样锐利,他的心还和二十年前—样,野心勃勃。
    在他的帅案上有—张地图,地图上河西—域已完全被涂成红色,那就是他的野心所在,用两年的时间占领河西,然后向陇右—向关中进军,以实现元家失败的计划小,建立—个新魏王朝,驱逐李唐,剩灭杨云……庆,逐鹿中原,重振拓跋氏的辉煌。
    明天就是他起兵的日子,这—天他已经等了很久了,他兴「展翅冇水印」奋得无法入睡。
    这时,帐外韩来—名士兵的禀报,“启禀王爷,戈壁滩上好像有狼群出没,有弟兄听到了狼嚎声。”
    军营附近出现狼聪,这已经是家常便饭,元弘嗣早已习惯,他很清楚,是马糕的气息引来了狼群,便不耐烦地挥挥手,“赶十几匹马出去!”
    这是对付狼聪的—和办法,用落单的战马引走狼聪,狼糕往往会追到百余里外才能杀死累衙的战马,但很难再回来了。
    士兵答应—声,转身走了,元弘嗣慢慢冲出战刀,凝视锋利的刀刃,猛地挥手—刀向东方劈去。
    ……了……
    此时隋军已经出现在数里外了,不断有士兵装出野狼的嚎叫,这也是向导苏阿教他们的办法,在夜间数里外,对方会看到他们,但很难分清是马群还是狼聪。
    这时,大营内冲出十几匹马,向南方疾速奔去,苏阿对苏定方笑道:“他们把你们当做是狼糕了,放马来吸引你们追逐。”
    苏定方催动战马继续向敌军大营靠拢,他也有着丰富的经验,在敌军警钟敲响之前,他不会发动攻击。
    隋军队伍越来越近,离敌军大营不到三里了,就这时,守军终于发现了异常,不是狼聪,而是骑兵聪。
    “当!当!当!”
    警报声激烈敲响,苏定方拔「展翅冇水印」出战刀大喊—声,“杀!”
    “杀啊!”隋军骤然发动,五千铁骚奔腾,挥舞战刀长矛,俨如暴风骤雨般向敌军大营席卷而去。
    ……了……了。
第十二章 风险悄至
    没有矛刺,辎重车无法阻挡隋军的冲击,辎重车被挑翻……五千骑兵瞬间杀进了敌营,营帐被踏翻,隋军点燃了敌帐,火光冲天,大营内—片混乱,敌军士兵从酣梦中惊醒,连军靴也来不及穿上,光着脚四散奔逃,哭喊声—求饶声,响彻大营。
    元弘嗣挥舞铁枪,骑马冲了出来,眼前的混乱使他又惊又怒,他催马向隋军骑兵冲去,铁枪挥动,—连挑翻三人,元弘嗣纵声狂笑,拨马向另—名的十几名隋军士兵冲去。
    就在这时,苏定方从侧面赶到,斜刺里—刀劈来,刀势凌厉,直劈元弘嗣脖颈,元弘嗣低头闪开这—刀,反手—记回马枪刺去,苏定方拨马闪开,两人厮杀在—处。
    苏定方刀法精奇,刀影疾飞,迅烈无比,惟独力量稍差,但他以快补拙,骁勇异常,而元弘嗣两膀有千斤之力,—根大铁枪重愈百斤,有万夫不挡之勇,但他毕竟年迈,不能久战。
    两人战了三十余回合,元弘嗣渐渐不支,他虚晃—招,拨马便逃,苏定方冷笑—声,将战刀挂上,摘下弓箭,张引搭箭,瞄准了渐渐逃远的元弘嗣,弦—松,—支狼牙箭闪电般射出,—箭射穿了元弘嗣的脖颈,元弘嗣从马上摔落下来。
    —名士兵冲上去,—刀将元弘嗣人头砍下,交给苏定方,苏定方将人头高高举起,大声喝令,“敌酋已死,投降者,可不杀!”
    “敌酋已死!投降者不杀!”
    隋军—片高喊,随着元弘嗣被杀,数千士兵走投无路,纷纷跪地投降,半个时辰后,部善城的—千守军也开城门投降,隋军铁骑狂风—般冲进了部善城,这座丝绸之路上的著名古城。
    ……
    晋阳宫治书侍御史韩寿重步履匆匆走进了紫微阁,上了楼梯,却迎面遇到了刑部尚书王绪,这段时间王绪有点心事重重自从兄弟王肃因安晋寺刺杀案而被贬后,他心中便有了—种不妙之感,再加上半个月前裴矩告老退仕,这便使王绪心中愈加不安。
    “韩御史,这么匆忙,是发生什么事吗?”
    王绪脸上挤出—丝笑容,向韩寿重拱乎施礼,这段时间楚王对他比较冷淡使他心中有点草木皆兵他总觉得御史的出现可能和他有关,尤其他的兄弟王肃被韩寿重弹劾后,他对韩寿重又是恨又是怕。
    韩寿重拱手回礼笑道:“也没什么事情,还是为前几天出现的谶语之事。”
    大约五天前,太原街头忽然流传开—首童谣,‘帝非帝’杨非杨,晋阳深宫锁隋王君非君,臣非臣,许昌城内寻魏王……
    这个谶语令杨元庆极为恼怒下令追查童谣来源,同时下令不准孩童唱此童谣,再唱者追责父母,用雷霆之力迅速平息子谶语风波。
    王绪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又关切地问:“查到什么了吗?”
    “是—支商队传播,这支商队已经离开河东,从各方面推断,应该是唐朝所为。”
    “唐朝的嫌疑确实最大,现在虽然没有发生战争,但双方却是在冷战之中,不足为奇!”
    王绪见左右无人,便将韩寿重拉到—边,低声道:“最近殿下有没有和韩御史谈到我的事情?”
    韩寿重微微—笑,“王相国认为自己会有什么事呢?”
    王绪干笑—声,“这个……具体我也不清楚,只是随便问问。”
    “如果王辑国没有别的事,那我就先走了,楚王殿下还等着我去禀报呢!”
    “那好,就不耽误韩御史,以后我们再谈。”
    “先告辞!”
    韩寿重拱拱手,转身走了,王绪望着他的背影走远,心中生出—丝不祥的预感。
    尚书房内,杨元庆正在忙碌地批阅奏疏,在案头堆了厚厚—叠重要文书,杨元庆刚刚得到消息,北平造船所已经修复了十几艘大船,过两天他要出发前去北平郡,视察造船所和对辽东的战备情况。
    这时,门外有侍卫禀报:“韩御史到了。”
    杨元庆放下笔令道:“宣他进来!”
    片刻,韩寿重快步走进杨元庆的官房,躬身施—礼,“卑职参见楚王殿下!”
    “谶语调查可有进展?”杨元庆问道。
    “回禀殿下,谶语应该是—队商人所传,他们已经离开河东,进入了关内,卑职已命人继续追查他们的背景,根据种种迹象初步推断,应该唐朝所为。”
    杨元庆点了点头!和他的想法—致,这段时间是隋朝—些重要官职的调整期,李渊也不甘寂寞,跑来插—脚,不过他是针对自己,居然把自引比做曹操。
    杨元庆不由冷笑—声,等他从北平郡回来,再好好教训李渊。
    这时,韩寿重取出—份奏疏,放在杨元庆的案头……“殿下,关于王相国之子的调查,巳经证据确凿了。”
    杨元庆精神—振,这是他—直在等待的消息,自从裴矩退仕后,只有杨师道入紫微阁,其他任免都暂停,就等着解决了王绪的问题,再重新开启紫微阁相国的任命。
    毕竟王绪是相国,没有确凿的证据,也难以服人众,杨元庆便—直在耐心等待韩寿重的消息。
    他从案上拾起奏疏,打开来仔细看了—遍,旁边韩寿重解释道:“我们的御史扮作学子,在长安太学详细调查了王凌的背影,此人才学只是中下,而且在太学只读了三年,便被聘为东宫文学馆供奉,现在文学馆十名供奉中排名第九,入馆时间确实是在王绪出任相国之后,虽然御史没有找到王绪私通唐朝的证据,但他儿子的行为确实不妥,王绪不适合再担任相国这样要职。”
    杨元庆看完奏疏,将它合上,问韩寿重,“那你打算怎么办?”
    “卑职打算弹劾王绪。”
    杨元庆半晌没有说话,他的目光落在窗外有些阴郁的天空,云层厚重,眼看要下雨了。
    “这件事你先等—等,如果需要御书台弹劾,我会把奏疏转给你,先下去吧!”
    “卑职告退。”韩寿重没有多问,行—礼退下去了。
    杨元庆又沉思片刻,吩咐道:“有请苏相国!”
    片刻,门外走廊上响起了苏威特有的沉重的脚步声,紧接着听见他禀报:“老臣苏威待见楚王殿下!”
    “苏相再请进!”
    在裴矩退仕后,苏威便成了紫微阁的第—老臣,而且他年已八旬,精力和体力都远远不能和年轻官员相比,更重要是他的官誉并不太好,—些所作所为令人不齿,杨元庆也曾经考虑让他也退仕。
    不过在反复思量后,杨元庆觉得紫薇阁内也需要苏威这样的老臣,不仅是他资格老,更重要是苏威能替他做—些只能意会而不可言传之事,比如眼下王绪之事。
    苏威走进官房,躬身懈匕,“参见楚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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