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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枭雄-第3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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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少女一个约十四五岁,一个只有十一岁左右,都长得明目皓齿,楚楚动人,她们穿着上等细麻做的长裙,披一件短衫,头发都梳成望月双环髻,皮肤如玉一般洁白。
    尽管她们穿戴很简朴,但她们两人超群脱俗的气质让四周男女都黯然失sè。
    不过两个少女风姿绝伦,却没有人敢打她们主意,在她们身边,站着四五个佩刀女兵,身材健壮。目光冷厉。
    在太原街头出现女兵是很正常的情况。一般都是女护兵,从开始大家的不习惯,但现在已习以为常。不过这几个女兵着实长得凶悍,没有一点女人的感觉,比男人还要强壮。
    但她们对两个少女却保护得格外周全。看似漫不经心,但又没有任何人靠近两个少女,连摊主也感觉到了少女身份的不同寻常。
    两个少女,年长一点的是隋朝丹阳公主杨芳馨,年纪稍幼一点的,却是杨元庆的长女杨冰。
    以杨府的家规之严,两人自然是没有出门的机会,杨芳馨却借口去探望母后,带着杨冰溜了出来。
    如此热闹繁华的中元节之夜。不出来玩一玩,简直就是辜负了少女青chūn。
    好在太原治安严格,到处有军队巡街。一般的地痞浪子很少看到。不是说没有,只是比较收敛。或者小偷小摸,或者趁人多时挤在女人身边摸摸臀、挤挤胸,明目张胆的调戏抢女几乎不会发生。
    所以两个少女虽然长得极为出众,如水中娇莲,引来无数人瞩目,却没有无聊的登徒子跑来sāo扰调戏。
    “阿姐,你看这支铜钗......”
    杨冰话没有说完便被杨芳馨打断了,她低声道:“不是早说了吗?不要叫我阿姐,要叫我阿姑,怎么在府里好好的,出来就变了称呼?”
    杨冰有些委屈,嘴撅了一下,“府里叫你阿姑那是没办法,出来叫阿姐也不行吗?以前你还让我叫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要讲规矩了,我不想听你再叫我阿姐,乱了辈分,你若再乱喊,我就搬到晋阳宫去。”
    杨冰‘嗤!’地一声笑了起来,“你哄谁,你自己不想去晋阳宫,你说那里像做尼姑一样,还是在我府上zì yóu自在,要么你搬去,我就叫你阿姐。”
    杨芳馨脸一红,娇嗔道:“你再胡闹,我以后就不带你出来玩了。”
    杨芳馨这句话是杀手锏,杨冰一下子不敢吭声了,半晌才嘟囔道:“好吧!阿姑就阿姑。”
    杨芳馨笑逐颜开,“这就对了,你刚才要说什么?”
    杨冰一下子有了jīng神,连忙伸手从摊子上拔下一支双凤铜钗,铜钗中间是一颗黄豆大的珍珠。
    她把铜钗托在手心上笑道:“你知道吗?我娘也有一支和这个一模一样的铜钗。”
    杨芳馨有些惊讶地接过铜钗看了看,做工很jīng湛,栩栩如生,“你娘居然也有这个?”
    “嗯!藏在她的首饰箱最下面,用一只小紫檀木盒装好,可当宝贝了,上次我拿出来,被她骂一顿。”
    杨芳馨眼珠一转,笑了起来,“一定是你爹爹买给你娘的,你不是说,你父母从小是一起长大,我听父皇说过,你爹爹小时候还去打猎谋生,被我皇祖父遇到了,所以这肯定是你爹爹给你娘的定情之物,所以你娘才像宝贝一样收好。”
    “嗯!我想也是。”
    杨冰被她的一席话勾起了兴趣,又连忙问:“你说我爹爹小时候去打过猎,我怎么不知道?我爹爹还有什么好玩的事,你快告诉我!”
    杨冰对她爹爹极为崇拜,她爹爹的一切事情她都感兴趣,她一双大眼睛里充满了探知的渴望。
    杨芳馨笑道:“你这傻丫头,你去问你娘不就知道了,她比谁都清楚,你干嘛问我?“
    “我娘从不给我说这些。”
    杨冰拉着她的后撒娇道:“好阿姑,你就告诉我嘛!我都叫你阿姑了。”
    杨芳馨伸出纤纤玉指在她额头上戳了一下,笑道:“真是个傻丫头,自己爹爹事还问外人,拿你没法子,好吧!我改天再告诉你,你爹爹的故事可多了。”
    这时,摊主上前笑道:“两位姑娘决定了吗?”
    “嗯!”
    杨冰早已挑好了五六件铜钗,“我这就要这些,阿姑,你呢?”
    杨芳馨犹豫了一下,却拔下了那支双凤珠钗,淡淡笑道:“这支钗不错,我就买它了。”
    小贩手脚麻利替她们包好,笑眯眯道:“两位姑娘,一共两吊钱。”
    杨冰从她的小手袋里取出一块三四钱重的小碎银,这是她攒下的零花钱,递给小贩:“我只有银子,可以吧!”
    银子可是硬通货,一两银子要值十吊新钱,她这块碎银,至少值四吊钱,小贩连忙接过,看了看,果然是银子,连声道:“当然可以,我还要找姑娘两吊钱。”
    “不要用找了,就赏你吧!”
    杨冰虽然钱不多,却和她父亲杨元庆一样豪爽大方,让小贩欢喜不已,“多谢姑娘,只是....这怎么好意思?”
    杨冰笑道:“没事的,你做生意不易,就给你女儿买点什么。”
    小贩心中感动,他见两人手中没灯,便从桌下取出两盏水莲灯,递给她们,“这两盏送你们,去河边许愿放灯吧!”
    “多谢大叔了。”
    杨冰接过灯,分给杨芳馨一盏,两人满心欢喜地向河边快步走去,五名女兵立刻跟着她们,相隔只有几步。
    小贩望着她们摇了摇头,自言自语,“这是哪家高官的女儿,竟然有女兵护卫,却还穿着麻裙,不可思议!”
    小贩一转身,忽然惊恐地捂住嘴,他知道这是谁家的女儿了。
    。。。。。。。
    晋阳河是太原城内最主要的河流,贯穿全城,此时官府在水中放了千余盏水灯,排列整齐,另外几十艘小船上布置了花灯,水光倒映,千姿百态,光彩夺目。
    在河边立下两座灯塔,叫做招魂塔,是城内的圆通寺所立,灯火通明,将点燃一夜,灯油也是由各家各户捐赠,汇少成多。
    此时灯塔前挤满了点灯的庶民,士女阗咽,喧闹异常,点一盏灯,许下心愿,随水漂走,最后死去的亲人就能收到他们的祝愿。
    河边也挤满了放灯的少女,另一种风俗说,未婚少女可以在这一晚许下心愿,灯随水而去,那么她的心愿就会如愿以偿。
    少女们的心愿自然是想找一个如意郎君,她们挽起水袖,露出皓腕,将水莲灯放入水中,慢慢地,灯随水波向河心流去组成了蔚为壮观的灯阵。
    在一个稍微僻静的河段,杨冰和杨芳馨点燃了水莲灯,护卫她们的女兵带有火石和火折子,没有必要去灯塔前凑热闹。
    这一带其实人也不少,一群国子学的士子在也旁边不远处放灯。
    “阿姑,你要许什么愿?”杨冰很兴奋地问道,今天是她第一次放灯,对一切都充满好奇。
    “我嘛!当然是说几句问候父皇的话。”
    杨芳馨见她一脸兴奋,便笑道:“你是不是许愿找个如意郎君?”
    杨冰的脸蓦地红了,跺脚娇嚷:“你再胡说,我就不理你了,人家也是要祝愿爹爹平安无事,早rì凯旋归来。”
    杨芳馨见她急得像只发怒的小鸭子,便笑道:“好!好!我不跟你开玩笑了。”
    杨芳馨找了一处干净的草地,用帕子铺上,双膝跪下,将袖子挽起,露出一段玉藕般的皓腕,双手捧着水莲灯低声许愿,随即将水莲灯放进河中,
    杨冰也默默给爹爹许了愿,将水莲灯放进水中,两盏水莲灯汇在一处,缓缓向河中漂去。
    杨芳馨望着两盏灯并肩而行,她不由低低叹了口气。
    就在不远处,一群国子学士子注意到了她们,两个少女超然绝伦的气质使他们心生爱慕,其中杨冰还小,但杨芳馨却格外引他们注意。
    众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你推我攘,终于有一名士子上前,躬身向杨芳馨行一礼,“小生张志,西河郡人,请问姑娘芳名?”
    。。。。。。。。。
第二章 家法伺候
    杨芳馨一惊,向后退了一步,“你是何人?”
    旁边一名女兵反应极快,上前一把推开了这名士子,这时一群士子围了上来,七嘴八舌道:“我们只是想问问芳名,并无恶意,姑娘何必这样冷淡?”
    被推开的士子又鼓足勇气,上前再行一礼,“小生张志,西河郡人,请问姑娘芳名?”
    这次他不敢上前,隔了几尺,一边说,一边悄悄看了一眼旁边女兵,对方刀已经拔出来了,他不由又向后退了一步。
    杨芳馨已经平静下来,瞥了他们一眼,见他们穿着儒袍,带着士子帽,便淡淡问道:“你们是国子学士子吗?”
    “正是!”
    这名士子顿时有了勇气,又道:“姑娘白衣仙姿,不染凡尘,令小生无比敬慕,特斗胆相问,不知姑娘能否将芳名告之。”
    “哼!中元节哪有什么仙姿,鬼影罢了。”
    杨芳馨转身拉了一下杨冰,“我们走吧!”
    两人转身便走,一群士子急了,追了上来,“姑娘慢走!”
    这名士子更是苦苦央求:“相逢便是缘,姑娘为何不惜缘?”
    五名女兵大怒,一齐拔出刀拦住他们,这时,杨芳馨也有点动怒了,她霍然转身,怒视一群士子道:“你们有何资格知道我名字?你们是舍生忘死,为国杀敌的三军将士吗?还是辛勤耕耘,为国奉献田赋的老农?你们什么都不是,一群酒囊饭袋,不思刻苦读书报效国家,却在这里无聊下作,你们只能让我感到恶心。看你们一眼,我都觉得是羞辱!”
    杨芳馨一番痛斥,将众人骂得哑口无言,那名士子羞愧行礼道:“姑娘骂得好,我知错了。”
    杨芳馨也不理他,转身拉着杨冰走了,一直走远了,杨冰才一吐舌头道:“阿姑。你骂好痛快啊!”
    杨芳馨冷冷哼了一声,“一帮无聊的读书人,坏了我心情。”
    她见天色已经不早,便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这时,杨冰忽然有些害怕起来,“阿姑,我是偷偷溜出来。大娘会不会责我?”
    “没事的,有我在。我会替你解释!一年到头闷在家中,出来走走也是应该。”
    “可是.....”
    杨冰还是有点害怕,他们家法很严,而且几个月前更加严了,但也没有办法。她只得磨磨蹭蹭跟杨芳馨回了府。
    刚进府门,妹妹杨思华迎面奔来。拉着杨冰的手怨道:“你们出去玩也不叫我一声,让我一人闷在家里写字。”
    “谁说我出去玩了?”杨冰有些紧张道。
    “你还不肯承认,程咬金的娘子在街上看到你们了,跑来告状,说楚王长女居然抛头露面,太危险了。这不,我娘和你娘都气得脸色发青。这就是你不带我一起出去的后果。”
    杨思华说完,恨得双脚一跳,一溜烟地跑了,杨冰惊得呆住了,这可怎么办?她胆怯地看了一眼杨芳馨,“阿姑,怎么办?”
    杨芳馨笑了笑,“这不是什么大不了事,你就给王妃说实话,我马上就来救你。”
    杨冰只得硬着头皮向后宅走去,刚进宅,一名丫鬟匆匆走来,“长姑娘,王妃让你去内堂,大家都在等你呢!”
    杨冰吓得要哭出声了,她低着头,终于走进了内堂,内堂上,王妃裴敏秋一脸阴沉坐在正中,旁边坐着她的母亲,也是一脸不高兴,;两边坐着一群小娘。
    杨冰走上前跪下,低声道:“冰儿知错了!”
    “很好啊!我还没审,你就自己交代了,你自己说,你哪里错了?”
    裴敏秋声音不大,也不严厉,却有一种令人敬畏的威严,张出尘再也忍不住,气得一拍桌子,“你这个死丫头,你知道多少人出去找你了,你再不回来,满城的军队都要惊动了,你知不知道?”
    杨冰忍不住哭了起来,“冰儿不该偷偷跑出去逛街,不告诉大娘和母亲,违反了家法,冰儿知错了,愿接受惩罚!”
    这时,杨芳馨走了进来,向裴敏秋和张出尘施一礼,“两位姐姐,请听小妹一言。”
    杨芳馨是杨广的女儿,杨昭的妹妹,和杨元庆同辈,又是大隋公主,举手投足之间,自然有一种从容不迫的大气。
    裴敏秋对她很客气,便吩咐道:“给公主准备坐榻!”
    “不用了,我说两句就走。”
    杨芳馨歉然道:“冰儿今晚私自跑出去玩,确实不对,但我是她阿姑,却没有阻拦她,反而带着她出去,这是我的过错,我向两位姐姐道歉,恳求王妃能看在她知错的份上,能看在我道歉的份上,从轻处罚她。”
    这时,坐在一旁的张须陀之妻韩氏也起身求情,“王妃,冰儿怪可怜的,她都哭了,给我一个面子,饶了她吧!”
    韩氏在杨府中地位很高,孩子们都叫她韩祖母,她心地善良,极疼爱孩子,孩子们犯了错,都跑去找她保护,也令裴敏秋颇为头疼。
    裴敏秋只得笑了笑道:“孩子犯错,总是要处罚,这也是为他们好,不过看在公主和大娘求情的份上,我就不打她了,让她自己选一个处罚。”
    裴敏秋便对杨冰道:“两个处罚,你自己任选一个,一是在房间里禁足一个月,二是罚抄家规五百遍,你自己选吧!”
    杨府的家规有上百条,数千字之多,罚抄五百遍至少要抄几个月,但总比一个月不准出房间好,杨冰咬了一下嘴唇道:“我愿抄家规!”
    “好吧!你起来,去吃饭。”
    杨冰站起身刚要走,裴敏秋又道:“下次想出去逛街,给我说一声,我会考虑给你们安排,不准再私自出去,另外中元节灯会,明天还有一晚,明天我会安排大家出去放灯。”
    几个孩子顿时欢呼起来,杨冰却一点不后悔,跟大家一起出去,前仆后佣,浩浩荡荡,哪有自己一个人出去逛街自在,而且还遇到了有人向阿姑表达爱慕,这多有趣啊!……
    梳洗完毕,杨冰跟母亲进了屋,张出尘这才斥责她道:“你这个死丫头,你再私跑出去,看我怎么打你。”
    杨冰知道处罚已经过了,母亲只是说说罢了,她从后面搂住母亲脖子撒娇道:“娘以前是女侠,一个人自由自在那么多年,让女儿出去玩一会儿都不行吗?”
    张出尘拿她没有办法,只得道:“你说一声,娘也会陪你出去,万一遇到什么歹人,有娘在,也能给他一刀,你一个人跑出去,要把娘急死了。”
    “我没有一个人出去啊!我和阿姑出去,后面还跟着五个女兵,凶得跟一群母老虎似的,谁敢靠近我们,其实我是去放灯,给爹爹许愿平安,我还给娘买了东西。”
    张出尘听女儿是去给父亲许愿,心中大慰,怒气完全消了,笑道:“你这死丫头,给娘买了什么,拿给我看看。”
    杨冰连忙从小包取出五六件铜首饰,摆放在桌上,笑嘻嘻道:“娘,你还认识这个东西吗?”
    出尘拾起一支铜钗,岁月之光仿佛又把她拉回二十年前,那年是开皇十九年的上元夜,她才十岁,元庆也给她买了一支这样的铜钗,如今她女儿都十一岁了。
    出尘心中无限感慨,岁月飞逝之快,她温柔地笑了笑,“你爹爹以前也给娘买了一支和这一样的铜钗。”
    “我知道,在娘的柜子里,是支双凤钗,那是爹爹给娘的定情物吗?”杨冰趴在母亲腿上,俏脸仰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里充满对往事渴知的期盼。
    “胡说!那时娘才十岁,你爹爹也才十岁,懂什么定情,本来你爹爹答应给我一支金钗,结果拿一支铜钗来糊弄我。”
    杨冰低声道:“可是在娘的心中,它比金子还珍贵,不是吗?”
    出尘轻轻抚摸着女儿的俏脸,心中无比怜爱,自己的女儿长大了,懂事了……
    杨芳馨回到自己房间里,她依然和族姐江佩华住在一起,江佩华已有七个月身孕,已早早睡了,并不知道今晚发生的事情。
    一进门,小丫鬟玉儿就迎了上来,“姑娘回来了。”
    “嗯!真的有些累了。”
    杨芳馨脱下外裳递给她,“我要梳洗一下休息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玉儿接过衣服低声埋怨道:“出去玩也不带我。”
    “你这死丫头,是我不带你吗?我走的时候,你跑到哪里去了?”
    玉儿挠挠头笑道:“其实我也出去玩了,刚刚才回来。”
    “我知道,你这只三脚猫哪里呆得住,肯定也溜出去了。”
    这时,‘当啷!’一声,一支铜钗从外裳里掉在地上,玉儿弯腰拾起,眼睛一亮,“好精致的双凤钗,姑娘,送给我吧!”
    杨芳馨慌忙一把夺了过来,“这可不能给你,这是冰儿送给我的。”
    “可是....这是铜钗,不值钱,和你身份不配。”
    “要你管,快去准备热水去。”
    玉儿出去了,杨芳馨将铜钗举起,透着光看了半晌,不由低低叹了口气,什么时候,谁能送一支这样的铜钗给自己呢?
第三章 苏威密谋
    晋阳大街和晋阳河的中元节
    庆依然在继续,但城西的一些小街巷里却十分安静,虽然家家户户也挂花灯,门口摆着盂兰盆,但行人却十分稀少,绝大部分太原人都跑到主街和河边去了。
    这时,一辆马车远远驶来,后面跟着十几名随从,马车在一座大宅前停了下来,大宅门口的灯笼上写着‘杜府’二字,这里是杜如晦的府邸。
    一名随从跑上台阶去叫门,车窗里露出一张苍老的脸庞,正是隋朝的首席相国苏威。
    苏威年事已高,几乎不再过问政务,他的存在更多是一种象征,象征着大隋的延续。
    杨元庆极为看重这位从大隋开国便做宰相的名臣,尽管他不如高颎那样德高望重,缺点也不少,但他起的稳定作用却是其他人不能比拟、
    苏威来找杜如晦,是有一件重要之事。
    片刻,杜府的侧门开了,杜如晦亲自迎了出来,一般主人并不亲自出门迎接,大都是派子侄兄弟之类出门相迎,但杜如晦知道,这个苏威架子很大,很在意这种礼仪,自己出门迎接,他心里会舒服得多。
    苏威见杜如晦亲自出门,眼睛都笑眯了,杜如晦果然对自己敬重有加,他从马车里出来,杜如晦慌忙上前扶住他,“老相国当心!”
    “呵呵!有劳杜相国了。”
    苏威从马车下来,挺直了腰,笑眯眯道:“今天打扰杜相国休息了。”
    “哪里!哪里!应该是晚辈去府上才对。”
    苏威点点头,“那我们进屋谈吧!”
    “苏相国请!”
    杜如晦前面带冇路,一直把苏威带到自己的外书房,两人进了房间,苏威见房间里灯火明亮。屋角香炉里袅袅冒着青烟,桌上放一本奏疏,似乎只写到一半。
    两人分宾主落座,一名侍女上了茶,苏威指了指桌子,“杜相国还在写奏疏吗?”
    杜如晦点点头,微微叹息道:“朝廷粮食不足,现在打下中原。还需要开支大量钱粮,安置民众,说实话,我很发愁。没有粮食,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
    苏威虽为名义上的五相之首,但杜如晦任尚书左仆射,是真正的实权之相。朝廷钱粮开支用度,都由他审核负责。他的压力极大。
    这次杨元庆攻打中原,杜如晦虽不是反对者,但他也不支持,持中立立场,他现在极为忧虑粮食问题。
    苏威能理解杜如晦的难处。他也笑着应和,“下半年河北的开支小了一点。原本以为可以喘口气,但中原的开支又来了,偏偏今年粮食欠收,杜相的难处我能理解。”
    两人皆苦笑,抱怨归抱怨,但夺取中原从大局上说。确实是值得庆贺,苏威又道:“夺取中原。日子虽然紧一点,但只要上下例行节约,还是能度过这个难关,但夺取中原的战略却非同小可,这是我们夺取天下走出的最关键一步。”
    杜如晦点点头,“这个我也知道,殿下夺取中原对朝廷上下都是极为振奋的大事,听说战利品中有不少粮食,加起来有三十万石之多,有这笔粮食,至少可以应付中原半年,还有军队可以囤田,种一点短季节的粟,我估计能度过这个难关。”
    杜如晦当然也知道,苏威这么晚跑来找自己,不是聊聊粮食这么简单,必然有大事而来,沉吟一下,杜如晦便试探问:“苏相似乎有什么事?”
    “当然,无事不登门嘛!”
    苏威笑得很神秘,他喝了口茶,这才不慌不忙道:“其实我一直在考虑一件事,就是关于楚王殿下即位,这次中原之战结束,我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了。”
    杜如晦没有说话,低头喝茶,听苏威继续说,苏威见杜如晦表情平淡,心中微微一怔,又道:“其实河北战役结束,我便在考虑这件事,我和楚王也谈过,但楚王也没有表态,所以河北之战后,此事不了了之,我估计楚王当时是觉得时机不成熟,但现在中原战役结束,我们已经占了上风,这时候,无论楚王的威望和功绩都达到一个新高度,我觉得时机成熟了,所以今晚特地来找杜相国,,,,,”
    说到这里,苏威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杜如晦,眼神的意思便是在问:‘你说呢?,
    杜如晦依然在沉思之中,这件事他其实也考虑过,不过没有考虑成熟,从他本意上说,他觉得条件还差一点点,还没有水到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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