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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枭雄-第3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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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如晦依然在沉思之中,这件事他其实也考虑过,不过没有考虑成熟,从他本意上说,他觉得条件还差一点点,还没有水到渠成的感觉,关键是没有拿下洛阳和长安,帝王之气还没有完全凝聚。
    杜如晦叹了口气,道:“苏相国的心情我能理解,其实朝中也有不少人在议论此事了,说明楚王登基是众望所归,但我觉得真正决定权还是在楚王殿下的手中,苏威不觉得,殿下并不是很热衷此事吗?”
    苏威一愣,“杜相国这话怎么讲?为什么说殿下不热衷?”
    杜如晦缓缓道:“其实我也一直在关注楚王殿下的想法,如果他真有意登基,那么他一定会拿下洛阳,将都城南迁,毕竟太原只是陪都,没有洛阳那样名正言顺,可是他并没有拿下洛阳的意图,或许他只是战略需要,但我想,任何战略都比不上他登基的愿望,只能说明他登基的意图并不强烈。”
    苏威也陷入沉思,他不得不承认杜如晦说得有道理,如果楚王真想登基,那么拿下洛阳是必然,但楚王并没有……
    “不过仅仅因为楚王殿下没有拿下洛阳,便认定他没有登基的想法,我觉得他还是太草率了一点,杜相,我们应该面对面地和楚王殿下确认。”
    杜如晦点了点头,“这件事就由我来确认吧!”
    停一下,他又笑着补充道:“当然,我会把苏相国希望他登基的强烈愿望转达给楚王。”
    苏威眯着眼睛笑了起来,都说杜如晦不太通人情世故,此言谬也!……
    杨元庆军队已经结束了在中原的战役,他任命徐世绩为荥颍兵马总管,率军五万镇守颍川郡,同时又任命牛进达为中原团练使,在中原地区招募三万郡兵。其余军队则分驻河东、河北各处,杨元庆率三万精锐之军从陆路返回太原。
    所俘获的数万唐军则暂时安置在河内郡屯田,这些军队都是关中人和蜀人,杨元庆将用这些降兵向唐朝换取粮食,以解决隋朝粮食不足的问题。
    这天晚上,隋朝大军返回了太原郡,在距离太原城还有三十里外汾水河畔扎营休息。
    月亮圆如银盘,将皎洁的清辉洒向大地,隋军士兵们在汾水里也放下了数千盏阴灯,寄托对阵亡将士的哀思。
    杨元庆站在岸边,默默地向一盏巨大的水莲灯许下了安息的祝愿,随即接过火把点燃了水莲灯中的火油盘,火势燃起,几名士兵奋力将水莲灯推进河中,随着浪花起伏,水莲灯渐渐向河中冇央飘去。
    这时,一名骑兵从大营飞奔而至,老远便高声喊道:“总管!”
    “什么事?”杨元庆迎了上来。
    “杜相国来了,在大帐内等总管。”
    杨元庆点点头,快步走到战马前,翻身上马,一催战马,数百亲卫跟随着他向大营奔去。
    中军大帐内,杜如晦在李靖的陪同下站着沙盘前,欣赏着这次中原大战的成果。
    李靖手执木杆指着南面道:“这次中原之战,除了南阳郡、淅阳郡和汝南郡三郡,其余中原各郡都被隋军收入囊中,尤其梁郡,李密的魏军正逐步撤离,一旦魏军完全撤离,梁郡也将并入大隋版图。”
    杜如晦沉思一下问:“为何南阳郡和淅阳郡不取?”
    这时,他身后传来了杨元庆的笑声,“那两郡是作为缓冲,唐军不能驻兵,我们也不驻兵,这是我和李孝恭达成的一个妥协。”
    杜如晦回头,只见杨元庆从帐外走了进来,杜如晦连忙躬身施礼,“下官杜如晦参见楚王殿下!”
    “杜相国操持朝政辛苦了。”
    杨元庆笑着走上前,拾起木杆指向南阳和淅阳两郡,又继续给他解释,“这两郡其实和弘农郡一样,都被伏牛山横亘其中,山地众多,耕地不足,人口也不多,战略价值并不大,我也不想直接和唐军接壤,所以派人和李孝恭达成了临时协议。”
    停一下,杨元庆又道:“当然,如果唐廷不肯承认这两郡为缓冲,那么隋军就会毫不犹豫占领它们。”
    杜如晦点了点头,“殿下的意思我明白了,也就是暂时不取荆襄。”
    杨元庆微微笑了起来,“杜相国果然目光如炬,现在朝廷很难再负担大规冇模战役,我打算休养生息一段时间,养精蓄锐,等朝廷实力渐渐充足,中原生机恢复,再考虑出兵,先灭窦建德。”
    杨元庆请杜如晦坐下,命亲兵上了茶,李靖知道他们有要事相商,他借口退下,大帐里只剩下杨元庆和杜如晦两人。
    这时,杜如晦沉吟一下道:“今晚我赶来找殿下,是有一件大事想和殿下商量。”
    杜如晦注视着杨元庆眼睛,缓缓道:“中原战役已结束,殿下有没有考虑登基之事?”
第四章 启用暗线
    这个问题来得突然,使杨元庆没有心理准备,半晌他才淡淡问道:“杜相国怎么会想到问这件事?”
    杜如晦也忽然意识到自己问得有点冒然了,谈这种事情应该先预热,比如权力变化、民心和军心所向,然后是满朝文武的期望,最后才慢慢把话题转到dengji之上。
    自己一点预热都没有,便直奔主题,殿下能接受才怪,杜如晦歉然道:“我这人,入仕这么多年,还不会说话,一点涵养都没有,我说话唐突,请总管见谅!”
    杨元庆笑了笑,这也只是杜如晦,换其他人这么问,他确实不会太高兴,作为相国,说话委婉含蓄,这是最起码的修养,如果连这点深度都没有,还当什么相国,和七品官有什么区别?
    不过杜如晦一直就是这么个人,说话很直,和他共事十几年,他从来就没有改过,自己也说过他几次,可谓屡教不改,久了也就习惯了。
    杨元庆也不以为然,呵呵笑道:“你的老毛病我知道,会做事不会说话,那一天假如你突然变得会说话了,我还真不习惯,这是杜相国吗?”
    杜如晦也被说得不好意地笑了起来,“殿下真会开玩芜……”
    杨元庆又把话题转了回来,“杜相国,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件事是苏相国先提出来,对吧!”
    杜如晦点了点头,“殿下说得一点不错,最早是苏相国提出来,他昨晚先找了我,今天一早,我又和崔相国就这件事碰了个头,我们两人都认为,首先是看殿下本人的意思,如果殿下确实有意,那可以进行一些操作,比如瑞兆、天应之类,如果殿下暂无此意,那此事就不再提起。”
    杨元庆背着手在大帐走了两步,这件事他确实考虑过,他现在是大隋摄政王,完全掌握了大隋的最高权力,对他而言,dengji不dengji,只是一个名份问题,现在的隋帝不过是名义上的皇壳
    他杨元庆现在的地位和汉末曹操差不多,但隋和汉不同,隋朝远远不如汉朝那样深入人心,曹操有忌惮,而他杨元庆制约不大,他如果dengji,也不会有什么阻力。
    不过杨元庆确实觉得时机还不成熟,一方面还没有那种水到渠成的感觉,现在他dengji还显得有点勉强。
    另一方面,他还不能放军权,现在的隋末依然是各个势力林立之际,很容易让手握军权的人生出异心,刘黑闼和宋金刚就是最好的例子。
    这一点李渊也意识到了,因此他的各大军方势力,都是李氏宗室,甚至他连宗室也不放心,从这次中原之战便可以看出来,李渊依然在战略上控制军队。
    尽管正是这种战略控制导致中原失败,但李渊手段是不错,他如果是御驾亲征,那中原大战不一定会败得这么惨。
    反复思量,结果只有一个,现在他还在创业期,还远远谈不上dengji为帝之时。
    想到这,杨元庆又将话题转开,“难得杜相国今晚主动前来,我们谈:谈粮食问题吧!”
    杜如晦轻轻一叹,他在叹息楚王的说话深度要远远比他杜如晦高明的多,楚王什么都没有说,只做出一个姿态,便把他的意思准确无误地表达出来。
    dengji明显比粮食重要,可他宁愿谈粮食,也就是说,dengji之事不要再提。
    杜如晦也不再提dengji之事,他取出一份奏疏,递给杨元庆,“这是下官整理一些资料后写的一份奏疏,关于粮食的一些思路,请殿下过目。”
    杨元庆接过奏疏,只见第一条便是,‘提高粮食的官府收储价格,将农户余粮收于太仓……
    杜如晦解释道:“殿下,今天粮食虽然欠收,但还是有不少农户家有余粮,我们要想办法把这部分粮食收拢上来,下官以为,让农户觉得有利可图,自愿卖粮给官府是最好的办法。”
    杨元庆点了点头,“原则上我可以同意,关键要怎么做,这件事可让户部写一份详细报告。”
    ……
    中元节的庆典一共是三天,七月十四、十五、十六,第一天是官府举行一些祭祀活动,十五是正日,主要是民间放灯,今天又多了逛夜市和赏花灯,十六主要是各个寺院和道观举行法会。
    对于普通民众来说,寺院和道观的法会一样是盛况空前,几乎满城出动,各个寺院和道观都挤满了前来参加法会的民众。
    但到了十六日晚上,大街上便基本上没有了人,因为七月十六晚上是饿鬼受粮之时,家门口摆放的盂兰盆,便是这一刻供钱鬼享受。
    太原城北碧凤街也同样是冷冷清清,一层薄薄的夜雾笼罩着街道,大街上没有一个行人,家家户户门口也摆放着孟兰盆,里面放着米、麦、豆、粟等粮食,以供饿鬼享用。
    这时,一名男子牵马走过大街,夜色中看不清模样,但看得出是远道而来,马身上挂着厚厚卷毯和行李箱。
    他一边走,一边向两边查看,似乎在寻找什么,最后他在一家府门前停下了脚步。
    在两个大灯笼暗淡的灯光下,隐隐可以看见上方匾牌上写着‘魏平县伯府’四个字。
    这一家伯爵的府邸,就是这里了,男子将马拴在木桩上,快步走上齤台阶,门口也放着盂兰盆,装满了各种米粮。
    他用力敲了敲门,半晌,门内传来一个战战说说的声音,“粮米都在盂兰盆中,你们拿去享用。”
    男子一怔,随即又好气又好笑,“我不是饿鬼,我是从长安来,找你家老爷。”
    半晌,门苛了一条缝,露出一张害怕的脸庞,是府中的管家,他上下打量男子一眼,确认不是游荡的饿鬼,连忙将门开大一点。
    “进来再说吧!”
    男子走进大门便问道:“你家老爷在吗?”
    “在府上,你是……”管家见此人一身黑衣,戴着斗笠,将脸遮去一半,显得颇为神秘,心中有些奇怪。
    男子取出一张名状,递给管家,“这张名状给你家老爷。”
    “你稍等片刻,我马上去。”
    管家要走,男子又叫住他,“能否把我的马牵去马房?”
    管家点点头,吩咐一名下人把马牵去马房,他这才向内宅奔去,片刻,管家又回来了,语气里明显带了恭敬,“贵客请随我来,老爷有请。”
    黑衣人跟着管家直接去了后宅。
    这座府宅的主人便是隋朝军器少监张雷的府邸,张雷的真名叫独孤雷,是独孤家族的偏房子弟,曾是隋朝少府寺的弓齤弩署丞,被独孤震派去丰州。
    由于他有高超的制弩技术,得到了杨元庆的重用,官职一步步做大,在成功造出重弩,并装列成军后,张雷被封爵为魏平县伯,他现任军器监少监,主管大隋兵器的制造。
    书房内,张雷正背着手来回踱步,桌上放着一张名状,正是这张名状使他的心情变得忧虑起来。
    自从他离开独孤府,便再也没有和独孤家有过联系,已经过去了两三年,他渐渐已经把自己的使命忘记,而今天,独孤家族又找上了他。
    “老爷,他来了。”门外传来了管家的声音。
    “请进!”
    门开了,黑衣男子从门外走了进来,管家随手将门关上了,黑衣男子摘下斗笠,年约三十四五岁,长得方面大耳,破有气势,他微微笑道:“五弟还记得我吗?”
    张雷认出了他,是独孤家族的次孙独孤玮,是独孤整的嫡孙,在独孤家族内,张雷地位卑微,在独孤玮这种嫡孙的面前,他是从来抬不起头,独孤玮也不会给他好脸色。
    但此时,彼此的心态都有了变化,更重要是,张雷已经独立,靠自己的才能出任大隋的军器监少监,他心中已经有了足够的自信,家族卑微的烙印在他身上已经淡去。
    “原来是二哥,好久不见了,请罪!”
    张雷拱拱手,态度不冷不热,很从容地请独孤玮坐下。
    独孤玮在张雷身上看不到惊喜和激动,更看不他对自己足够的尊重,独孤玮的心中略略有些失落。
    他干笑一声,坐了下来,一名丫鬟进来上了茶,张雷摆摆手,让丫鬟出去。
    “二哥找我有什么事吗?”
    “哎!一是为怀恩叔之事,其次还有一些家族……”
    话没有说完,张雷便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我先丑话说在前面,若是要我做背叛大隋之事,恕我不能从命!”
    “这……”
    独孤玮表情有些尴尬,心中也略略有些恼火起来,他知道是自己的面子还是太小,影响不了张雷,半晌,他冷冷道:“长叔已经到太原了,就在太原城外,他想见一见你。”
    长叔就是独孤良,是独孤家族的第二号人物,张雷身体微微一震,他没想到长叔也来了,这不是他想不想见的问题,长叔来了,他就必须要见。
    张雷沉吟片刻便问道:“长叔让我什么时候去见他?”
    独孤玮见张雷不敢再摆架子,他心中有些暗暗得意,便道:“现在城门还没有关,你若有时间,现在就跟我去吧!”
    张雷怎么会没有时间呢?他点点头,“好吧!我现在就跟你去。”
    ……
第五章 意外来客
    太原城是晚上玄时整关
    闭城门,在一通鼓敲完之前,张雷和独孤玮骑马飞驰出了东城门。
    太原的东城外并不是旷野,依然分布着一片片村庄,在更远处便是大片的农田。
    在离城三里外,有一座叫做孟庄村子,大约有两百余户人家,张雷和独孤玮一路疾奔,片刻进了村子,在一片犬吠声中,他们在一座大宅前停下。
    这时宅门已经开了,一名管家模样的老者向他们点点头,张雷认出这名老者是独孤府的六管家,他暗吃一惊,原来这座大宅竟然是孤独府在太原的别宅,他居然一点不知。
    “五弟请稍候,我去禀报长伯。”
    进了大门,独孤玮丢下一句话便快步向内宅走去,张雷背着手在客堂内来回踱步,他心中着实感到不安,他不知道这次家族找他做什么?或许是为独孤怀恩之事工
    张雷也知道独孤怀恩被隋军俘虏,独孤怀恩是独孤家族的下一代家主,他的被俘使独孤家极为紧张。
    但张雷担心的是,独孤家族想借他的手,损害隋朝的利益,这就让他难以接受。
    张雷出身独孤家庶房,从小在家族中没有地位,更是备受嫡房歧视,但杨元庆却任人惟才,不仅是他有了爵位,而且提升他为四品少监,这使他心中充满了感激,也同样使他对杨元庆充满了忠诚。
    士为知己者死,此时,对他而言,独孤家族的任务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要维护隋朝的利益。
    这时,管家走进客堂,向他点点头笑道:“五郎,请随我来,长老爷找你。”
    张雷点点头,跟着管家向后宅走去。
    很快,他走到一间屋子前,管家开了丹,对他笑道:“五郎,请进吧!长老爷在等你。”
    张雷深深吸一口气,走进了房间,房间里灯光柔和,布置很简洁,只有两张坐榻,长叔独孤良便坐在正中,他的身后站着独孤玮。
    独孤良是受家主独孤震的委托,特来秘密和杨元庆谈判,他没有官职,借口去巴”蜀巡视庄园,便离开了长安,前往太原。
    张雷是独孤家部署在隋朝的一颗暗钉,现在是独孤家族启用他的时候了。
    “侄儿五郎,参见长伯!”张雷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磕了一个头。
    独孤良脸色有点不太好,他刚才听独孤玮说,眼前这个独孤家暗钉并没有热心,这令他心中有些不悦。
    “贤侄,我先问你一句,你现在,就在现在在我面前,是叫独孤雷,还是叫张雷?”独孤良冷冷淡淡问道。
    张雷心中叹了。气,依然恭敬道:“侄儿当然是叫独孤雷!”
    “好吧!你先起来。”只要他承认自己是独孤雷,那事情就好办了。
    独孤良脸上又露出一丝笑容,“听说你居然当上隋朝的军器监少监,不错嘛!杨元庆知道你是独孤家的子弟吗?”
    张雷明白长伯的意思,楚王是不是因为他是独孤子弟才提升他,尽管张雷也感觉杨元庆猜到了他的身份,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楚王提升他,绝对和独孤家族无关。
    他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回禀长伯,孩儿以为,楚王殿下并不知道我的身份。”
    独孤良点了点头,又接着道:“这次之战,怀恩不幸被隋军俘虏,独孤家族上下都很焦急,这次我来太原,就想和楚王好好谈一谈,希望你能替我牵线搭桥。”
    张雷心中一松,原来只是引见,不是让他做为难之事,只是他心中又有点担忧,如此一来,他的身份就要被揭破了。
    一边是家族,另一边是他的仕途,犹豫片刻,张雷终于答应了,“好吧!不知长伯什么时候想见楚王?”
    “只要他回来,我立刻想见他。”……
    次日下午,杨元庆率三万隋军浩浩荡荡地回到了太原城,受到太原民众的热烈欢迎,数十万民众出城夹道迎接隋军凯旋归来。
    杨元庆并没有急着去觐见隋帝和太后,他先回了自己家中,在家中他同样受到了妻儿们的热烈欢迎,几个孩子足足缠了他半个时辰。
    近两个月的征程使他疲惫不堪,当他终于从孩子们的磨缠中脱身出来,他换了一身宽松禅衣,便一头栽进自己书房,什么都不想考虑了,享受这极为难得片刻闲暇。
    这时,房门开了,妻子裴敏秋端着一杯参茶走了进来,她见丈夫靠在铺有软褥的坐榻上闭上眼睛,便抿嘴一笑道:“是被孩子们折磨得筋疲力尽吗?”
    杨元庆闭着眼摇摇头,“他们都是我的心肝宝贝,我这个做父亲的平时陪他们太少,多陪陪他们是应该的。”
    裴敏秋把参茶放在桌上,也坐在他身边,依偎在他怀中,“夫郎,这次回来,呆的时间要长一点吧!”恩!至少要呆上半年,朝廷也需要养精蓄锐,战争天频繁,朝廷也撑不住。”
    杨元庆伸手拦住妻子纤细的腰肢,笑问道:“家里的情况怎么样,佩华呢?她几时生产?”
    裴敏秋叹了。气,有些埋怨他道:“我来就是要提醒你,三妹已有七个月身孕,身体沉重,所以刚才没有来见你,但你应该去看看他,而不应先回自己的书房,这样会让她心里很难受。”
    “好!遵贤妻之命,先去看看三娘子。”
    “油嘴滑舌!”裴敏秋娇嗔着推了他一把,心里却为他愿意听自己的劝而高兴。
    杨元庆站起身,转身要走,裴敏秋却拉住他,“把参茶喝了再去!”
    杨元庆端起茶碗一饮而尽,转身向外走去,刚走到门口,一名管家婆走上前,施礼道:“老爷,有一名叫张雷的官员,说是军器监少监,有急事求见老爷。”
    裴敏秋眉头一皱,“哪有主人刚回家就来拜访的,怎么这样不体谅人?”
    杨元庆心中一动,便点了点头,“带他去我外书房稍候!”
    管家婆去了,杨元庆这才对妻子笑道:“此人身份有点特殊,可能真有要紧事,我还是见见他,稍晚一点,我再去探望佩华,你替我先去和她说一声。”
    “好吧!你尽量快一点。”
    裴敏秋转身去了,杨元庆沉吟一下,这才不慌不忙向外书房走去。
    能在楚王外书房受到接见的人并不多,除了五个相国外,其余便是杨元庆的一些心腹爱将,像在外书房接见张雷,则是极为罕见。
    但张雷此时没有心情体会这种恩宠,他心中很紧张,他不知对楚王坦露了自己身份后,会有什么后果。
    这时门开了,杨元庆从外面走了进来,笑呵耳道:“张少监抓得很准啊!我刚回来便被少监抓住了。”
    张雷慌忙长施一礼,“下官张雷参见楚王殿下!”
    “不必客气,请坐吧!”
    杨元庆先坐下,却见张雷垂手而立,不肯坐,便有些奇怪道:“张少监这么紧张做什么?”
    张雷额头上见汗,他终于鼓足勇气,跪倒在杨元庆面前,垂头道:“下官有欺瞒之罪,请殿下处罚!”
    “你有什么欺瞒之罪?”杨元庆不露声色问道。
    张雷咬了一下嘴唇,低声道:“下官其实并不姓张,而是姓独孤,下官是独孤家族的偏房庶子。”
    “呵呵!我也是偏房庶子,咱们竟然是一样出身。”杨元庆不着边际地笑了笑。
    张雷心中有点糊涂了,他不明白楚王的意思,又叹口气道:“下官不该隐瞒殿下!”
    杨元庆凝视他半晌,这才淡淡道:“我知道!”
    他从抽屉里取出一本册子,扔给了张雷,“你自己看看吧!其实第一天见到你,李长史就认出你了,难道你不认识李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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