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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枭雄-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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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族规明确规定,百亩以上土地,未经族会同意,不得分割给族人。”
    杨元庆看了一眼两边的杨家子弟,摇摇头,“堂堂的杨家子羽,不把心思放在建功立业上,却一个个鼠目贪婪,盯着微薄的家产,躺在祖父的军功上享受,祖父已改封尚书令,你们还能享受几天?”
    杨元庆一番话,骂得两边族人都羞愧地低下头。
    杨元庆回头又注视着杨约道:“这块土地是祖父给我,是我祖父的军功之田,我不管杨家有什么规矩,土地我不会还,具体原因你可以去问祖父,建议你sī下去问,不要让祖父再遭大罪!”
    杨约咳嗽一声,也不提还土地之事,继续道:“第二条欺母之罪,你认吗?”
    杨元庆看了郑夫人,摇摇头道:“她不是我母亲,何罪之有?我的母亲姓李,在我两岁时去世了,我还有一个养母姓沈,我只有这两个母亲,我对她们铭记不忘,再没有第三个母亲。”
    说到这里,杨元庆的眼睛有点酸,心中也有些歉疚,他该去给自己的生母上上坟,告慰她地下之灵。
    杨元庆当众否认,让郑夫人的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了,她提高声音,冷冷道:“你难道不承认我是你正房母亲吗?”
    杨元庆冷视着她,毫不容情地反驳,“我是曾经叫过你母亲,我也曾希望你是我母亲,可是,你当过我是你的儿子吗?哪怕只有一次,郑夫人,你配不上‘母亲,这两个字,当然,对你的两个儿子,你是母亲,可对我,你配不上,难道你非我要说出来,我一个月的月钱有多少?我为什么连族学都没有资格上?你难道要我说出来吗?”
    郑夫人被杨元庆凌厉的目光盯得一阵心虚,她低下头,不敢再说话了。
    杨元庆的目光又移回杨约,“还有什么罪名,一并说吧!”
    杨约感觉到整个节奏都被杨元庆掌握住了,他被牵着鼻子走,好像不是家族在审他,而是他在审家族。
    但杨约也无可奈何,只得道:“还有就是你欺君罔上。”
    杨元庆注视着他的眼睛,半晌,摇摇头道:“杨史令,你好歹也是堂堂三品重臣……希望你不要再说这么幼稚的话,我不妨告诉你一件事,今天中午我去裴府赴宴,是裴矩裴shì郎亲自邀请我……如果我欺君罔上,他会邀请我吗?如果我欺君罔上,圣上的天子剑会在我手上吗?”
    杨元庆指指自己的太阳xué,“杨史令,你用这里好好想一想。”
    杨元庆长长的吐了口气,“好了,罪名宣读完,下面是处罚了……该怎么处罚……说吧!”
    杨约呆呆地坐在榻上……句话没有说,杨元庆话让他心中乱作一团,虽然他看见磐郢剑时便觉得有点不对,但他心中已先入为主,不肯面对,而现在杨元庆强行把这个疑点塞给了他,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难道是他误读圣意?圣上的意思不是让他教训杨元庆……而是让他培养杨元庆,是这样吗?
    可是萧皇后却真的对他不满,这又是千真万确……他脑海里一团浆糊,以致走神了,忘记了现在该宣布罪名。
    这时杨铁善却恢复过来了,他忘不了杨元庆当众辱骂他老sè鬼,他颤巍巍站起身,盯着杨元庆恶狠狠道:“按家族的第二条处罚,革除族籍三年,鞭一百,逐出杨府!”
    杨元庆摇了摇头,“让一个老sè鬼来宣读处罚,真是羞辱我了。”
    他又压低声音对郑夫人道:“我知道你现在窃喜,我不妨告诉你一个消息,圣上已经听从我的劝告,决定立晋王为太子,你的儿子给齐王做事,真的没有前途,你来求我吧!我可以让他做晋王府的谘议参军。”
    说完,杨元庆又对杨约微微一笑,转身便扬长而去。
    大堂内一片寂静,谁也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处罚,很多人都察觉到不太对劲了,可是谁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觉得心中沉甸甸的。
    杨约望着他的背影,刚才杨元庆对郑夫人说的话他却听见了,他忽然有一种一脚踩空的感觉,圣上已听从他的劝告,决定立晋王为太子,这是什么意思?他心中有一种极度不安的躁动,他觉得自己似乎做下了一件很不明智之事。
    夜sè笼罩着大兴宫紫薇殿,高大的树木掩映着宫阙,灯光微明,数百名shì卫列队在大殿附近来回巡逻,jǐng惕地注视着四周的情形,这时,一名老宦官步履匆匆从回廊出来,快步向正殿走去。
    “李公公,这么晚了,还有事情禀报圣上吗?”一名shì卫开玩笑道。
    “哎!没办法,圣上在等着消息呢!”
    “李公公,什么消息啊!这么晚圣上还等,能不能透lù一二?”
    “唉!你们好好值勤,别多问了,不是什么军国大事。”
    老宦官走上正殿,一直向内殿走去。
    内殿御书房,杨广正在灯下全神贯注地批改一份圣旨,这是即将在明天宣布的一份旨意,进封晋王杨昭为雍王。
    本来封杨昭为雍王并没有必要,当年他是以晋王入主东宫,那自己的长子也是以晋王入主东宫,这很正常,但他听到禀报,最近朝野上下人人都在关心谁为太子,心思都放在这上面去了,而且很多大臣都面临站队,弄得人心惶惶。
    他便觉得有必要将自己立嫡长为太子的决定,明确地告诉大臣,这样,进封晋王为雍王就是最好的明示,一般而言,封都城所在地的亲王,便是册封太子的先兆。
    旨意写得不错,他很满意,杨广便提朱笔在圣旨上批下了一个……赖,字,这时,一名宦官禀报,“陛下,李公公回来了!”
    “让他进来!”
    杨广放下朱笔,将圣旨放到一旁,见老宦官进来,便笑问:“杨家处罚了吗?”
    “回禀陛下,处罚了,是革除族籍三年,鞭一百,逐出杨府。”
    “哦!鞭打了吗?”
    “没有,杨元庆很硬气,转身就走了,杨府上下没人敢动他。”
    杨广眯着眼笑了起来,不错,结果很让他满意,杨约不愧是善于揣摩圣意的高手。
    杨广从御案上取过一只玉天鹅镇纸,天鹅展翅高飞,栩栩如生,递给老宦官,“明天你把这个替朕给元庆,就说朕很体谅他的心情,让他好好理会这只天鹅展翅的意思。”
    ……!。
第十三章 万春茶庄
    晋王府,杨元庆默默地坐在小桌后喝酒,杨昭给他倒了一杯酒笑问道:“被杨家除籍,是不是有点不舒服?”
    杨元庆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他的话,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杨昭又给他倒了一杯,凝视着他的眼睛问:“是觉得对祖父愧疚吗?”
    杨元庆轻轻点了点头,离开杨家,他绝不后悔,但愧对祖父,这却是他离开杨家唯一内疚之处,他觉得有点对不起祖父,祖父从小培养他,替他遮风挡雨,就是为了让他能长成杨家的顶粱之柱,可最后他却叛出杨家,不知祖父知道了,该有多伤心。
    “可是,今晚并不是你叛出杨家,而是杨家把你除籍,责任不在你,而在他们。
    杨元庆也给杨昭倒了一杯酒,他端起自己的酒杯,凝视着酒杯里琥珀sè的酒液,半晌,他才淡淡道:“我祖父很jīng明,我今晚故意jī怒杨家,瞒不过他,他会知道,是我自己想离开杨家。”
    “可是你为什么想离开杨家?人人都害怕离开家族,你却与众不同,今天之事传出去,必定会惊世骇俗,元庆,你就这么厌恶你的家族?”
    “有一点吧!殿下,你知道我其实是个sī生子吗?”
    杨昭一愣,他不可思议地望着杨元庆,“你不是庶子吗?”
    杨元庆苦笑一声,“我的父亲只肖一妻一妾,他的妾只生了一个女儿,我这个庶子又从哪里来?我的生母是颖州一个大户人家女儿,因爱慕我父亲,甘愿做他的小妾,可是杨家却一直没有承认她的地位,我两岁时,母亲病逝,她至死都没有得到杨家的承认,直到我进了杨府才被祖父后补为庶子。”
    “你祖父你是家主,只要化承认你是庶子,承认你姓杨,那你就不是什么sī生子元庆,这是两码事。”
    杨元庆长长叹了口气,“虽然祖父承认我是庶子,但我知道,杨府上下,每个,人的心中从来都将我视为sī生子,从小就从骨子里瞧不起我,杨家最低的偏房每月都有十吊钱我却只有三吊连下人都不如可人人都觉得很正常,就是因为他们视我为sī生子,最后穷得连饭都吃不起,只好去打猎养家,那时我才八岁,所以当我得到一块土地,杨府上下都沸腾,我捅了一个大马蜂窝。”
    虽然已经过去多年可当杨元庆想到他从小只有三吊钱,想到从小族人对他的歧视和白眼,他心中仍有一和恨意对杨家的恨,他内心深处永远也忘不了那段屈辱的生活。
    杨昭忽然有点明白了,杨元庆叛出杨家的念头恐怕是从小就有了,这次只不过是矛盾大爆发:当杨昭听说杨元庆被杨家革除家族,他心中有点内疚。他总觉得杨亓驮是因为他得罪齐王,从而得罪母后,最后被杨家所不容,将他逐出,他杨昭有责任,现在他才有点明白,冰冻三尺,非一rì之寒,杨元庆和杨家的矛盾,从他进杨府那一天开始,就已经和下了和子。
    杨昭拍拍他的肩膀,安抚他道:“等你祖父回来,会让你重新回家族,他不会任他们胡闹。”
    “不可能!”
    杨元庆摇了摇头,“我杨元庆不是面团,可以任他们揉来揉去,我的祖父依然是我的祖父,但杨家已和我无干,殿下,明天我想去一趟颖州,给我生母上坟。”
    “应该的,但你能不能晚几天再去?”
    “殿下有什么事吗?”
    杨昭沉吟了片刻道:“我想让你帮我调查究竟是谁刺杀我?”
    “那律事殿下不是想不了了之吗?”
    杨昭摇了摇头,“我以为是齐王所为,但今天上午他来我府上道歉,我告诉他我被刺杀,他很惊讶,他再三发誓不是他所为。”
    “殿下相信他吗?”
    “他毕竟是我兄弟,我了解他,我知道肯定不是他所为。”
    杨昭冷冷哼了一声,“这必然是有人想浑水mō鱼,想刺杀我而挑起内斗,我一定要知道这是谁干的。”
    杨元庆脑海里又出现了那支野鸭羽毛的箭矢。
    “殿下,这件事有难度,我只能尽力而为。”
    “我知道,没有证据,很难查证,如果查不到我也绝不会怪你。”
    次rì一早,杨元庆从秦琼那里取了东西,直接去了都会市,不多时便来到了万chūn茶庄,这是他第二次来,前天晚上,他把妞妞送回茶庄。
    茶庄门口冷冷清清,几乎没什么客人,杨亓庆发现这里的店伙计似乎有点不太敬业,一般店铺,自己只要走到门口,店里伙计肯定会迎出来,笑脸相迎,殷勤介绍,希望能做成一票生意,而这家店铺的伙计却根本不理睬他,一个个懒jīng无神:门口也不是杨元庆一人,还站着另一人,穿一件白sè儒袍,头戴纱帽,看他背影,杨元庆觉得有点眼熟,他上前两步,走到男子侧面,忽然议出了他。
    “萧兄!”
    那男子一愣,回头看了看元庆,也认出了他,关了起来……“原来是你啊!”
    这男子正是前些天在百宝斋卖给杨元庆祖母绿镯子的那个书生,他当时牵着女儿,现在女儿却不在身边。
    杨元庆上前笑问道:“萧兄,你是买茶吗?令嫒呢?怎么不在身边。”
    “我是来找人小女在客栈,今天身体有点不适,没有带出来。”
    男子又打量一下杨元庆,见他换了一身锦袍,头束金冠,和那天穿着旧军服完全不同,神来飞扬,“杨老弟是买茶吗?”
    “没有,我也是来找人。
    “那就真是巧了。”
    两人一起笑了起来,杨元庆又笑道:“我姓杨名元庆,还不知道萧兄大名,可以赐教吗?”
    “哦!原来你就是箭术无双的杨元庆,久闻大名了。”
    男子向他拱手笑道:“在下江陵萧铣。”
    “原来是西粱之后,久仰!”
    萧铣摇了摇头,“西粱朝已经过去了,不必再提,在下今天刚被任命为罗县县令,杨贤弟有空,一定要去罗县做做客。”
    “有机会我一定去。”
    杨元庆见他们说了半天,坐在门口打瞌睡的伙计居然不理睬,他心中有点不高兴。
    “喂!”
    他提高声音喊了一声,伙计被唤醒,他慢慢抬起头,茫然地望着杨元苏。
    “抱歉!让萧先生就等了:“这时万chūn茶庄的东主袁思祖快步走出,拱拱手向萧铣道歉。
    萧铣微微一笑,“没有,我刚等了片教:“袁思祖又看一眼杨元庆,抱拳斯匕道:“客人要买茶吗?”
    杨元庆拱手还一礼,“我找张出尘,我姓杨,是她大哥。”
    “元庆哥哥!”
    店堂里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随即妞妞像燕子般地奔了出来,满脸笑容如莲花绽放。
    “我一直在等你呢!”
    杨元庆看见妞妞的笑容,昨晚在家族内的不快立竟一扫而空,心情也变得愉快起来。
    “妞妞,现在就走吗?”
    今天他们约好去曲江池踏秋,杨元庆想带妞妞去看他小时候练刀的地方。
    “元庆哥哥,你过来一下。”
    妞妞将元庆拉到一边,面lù难sè道:“今天姑祖母要去探望故人……我必须陪她去,元庆哥哥,我们明天再去曲江池吧!”
    “没问题,你要去见见你姑祖母吗?”杨元庆微微笑道。
    “好再!”
    妞妞欢喜异常,她以为杨元庆不肯见她姑祖母,她拉着杨元庆便走,“你快跟我来!”
    杨元庆跟着她从旁边小巷向后门走去,袁思祖站在台阶上望着杨元苏的背影,若有所思,“莫非此人就是张仲坚说的杨元庆?”
    房间内,陈胤正和军师王默低声说着什么,陈胤心中很有一点疑huò。
    “先生觉得萧铣此人可靠吗?他是粱朝后裔,他会效忠我们陈朝吗》”
    王默捋须笑道:“此人是萧摩珂生前推荐,问题应该不大,他已经知道南华会存在,如果他真是敌视陈朝,他就应该向朝廷告发,但他没有至少他对我们没有敌意工……”
    陈胤叹了口气,“可是和萧家人共举大事,我总觉得很别扭。”
    “萧摩珂不也是萧家人吗?”
    王默委婉劝他道:“不管是陈朝还是西粱,都有共同的敌人,我认为为了对付共同的敌人,双方就应该捐弃前嫌,把心xiōng放宽,而且这个……萧铣的姑母就是萧皇后,他很有利用价值,会主的眼光应该放长远一点。”
    陈胤沉默良久,终于点了点头,“先生说得对,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之人。”
    这时,袁思祖走到门口道:“会主,他来了!”
    “请他进来!”
    片廖,萧铣快步走进房间,他双膝跪下给陈胤磕了三个头,“臣萧铣叩见太子殿下!”
    陈胤心中有一和很怪异的感觉,这萧铣明明是粱朝后裔,却向他这个陈朝太子磕头,有点牛头不对马嘴。
    王默轻轻捅了他一下,陈胤会意,立刻上前将萧铣扶起,“不敢!不敢!萧先生是粱朝贵胄,我怎敢受萧先生大礼。”
    他见萧铣长得方面大耳,皮肤白暂,虽然相貌堂堂,却是个文弱书生,陈胤的防备之心便有点放松了,书生造反,十年不成,这和文弱书生,他不用太放在心上。!。
第十四章 龙凤美玉
    【今天只能两更,欠一更,明天四更补回】
    就在不远的另一个院子里,杨元庆也双膝跪下,恭恭敬敬地给沈婺华磕了三个头,“元庆叩见姑祖母!”
    沈婺华当杨元庆一进来时,她便喜欢上这个孩子了,威武高大,眉眼间英姿勃勃,但举手投足之间却又不失优雅,这种身材,这种气质在南方还不多见。
    “孩子,快起来!”
    沈婺华连忙将元庆扶起,却又忍不在向妞妞笑着点点头,告诉她,自己很满意。
    妞妞的脸一下子红了,她本来也有点担心,元庆哥哥是倔牛头,从来不肯给人下跪,当她看见元庆居然给姑祖母磕了三个头,给足了她面子,她心中顿时欢喜异常。
    “我也叫你元庆吧!”
    沈婺华笑眯眯道:“我总听秋娘说,她有个rǔ儿如何如何有孝心,有出息,又听妞妞一路上告诉我,她的元庆哥哥怎么怎么英俊高大,我心中就在想,我一定要亲眼见一见,今天见到了,果然不错。”
    妞妞羞得满脸通红,她撒jiāo般地摇着沈婺华的手臂,“姑祖母,我几时说他长得英俊高大了?你可别乱说!”
    “呵呵!是谁告诉我,元庆哥哥长得一表人才,天下少年谁都比不上他,这是谁说的?
    妞妞脸更红了,她偷偷看了一眼杨元庆,见他笑吟吟地望着自己,她心中顿时又羞又恨,这个死牛头。也不知道谦虚一下吗?还故意这样坏笑,让自己下不来台。
    “姑祖母,初次见面,你总得给元庆哥哥一点见面礼吧!”妞妞心慌意乱。连忙岔开话题。
    沈婺华笑着敲了妞妞头一下,“你这个死丫头,这么快就报复祖母吗?你姑祖母两袖空空,哪有什么礼物?”
    话虽这样说,沈婺华却想了想对妞妞道:“去把箱子里那只黑sè小盒子拿来。”
    妞妞大喜,姑祖母要把那件宝贝送元庆了吗?她生怕姑祖母反悔。飞奔而去,看得沈婺华直摇头,这丫头,就这么偏心吗?
    “多谢姑祖母好意,元庆真不能接受!”
    杨元庆见沈婺华穿得非常简朴,衣服一看便知道是自己纺的粗麻布,穿着旧布鞋。浑身上下没有一件首饰,他不忍心。
    沈婺华明白杨元庆的心意,她会心地笑了,这时,妞妞拿着黑木盒出来,笑盈盈道:“元庆哥哥,这可是姑祖母的压箱宝贝,她从不肯给人。”
    沈婺华接过木盒对元庆笑了笑道:“当年从皇宫逃出。多少也带了一点细软,后来为养活孩子们都慢慢卖掉了,只剩下这一件。一直舍不得卖。”
    杨元庆心中也有点好奇,沈婺华从皇宫带出来而舍不得卖的宝贝会是什么?
    沈婺华打开木盒,里面竟是一块美玉,是一块碧玉,呈椭圆形,晶莹圆润,sè泽碧绿,无一丝瑕疵。正面镌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
    杨元庆愣住了,他连忙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绸袋,从袋中也取出一块玉,这是当年杨坚给他的龙凤玉佩,他将美玉托在手掌上。和盒子里的玉对比。
    妞妞惊叫起来,“元庆哥哥。真和你的玉一模一样。”
    沈婺华接过杨元庆的玉看了半晌,低声叹道:“其实它们本来就是一对!”
    “姑祖母,怎么会?”妞妞惊讶万分。
    沈婺华不答,她又问元庆,“元庆,这玉是谁给你的?”
    “是先帝送我,难道我这块玉本身就是陈朝的?”
    沈婺华轻轻点头,“这是一对龙凤玉,一块龙玉,一块凤玉,龙玉由皇帝佩戴,而凤玉归皇后,你那块玉就是陈朝灭亡后,被韩擒虎得到,听说献给了隋帝,而凤玉就在我身边,一直跟着我。”
    “可是我这块玉上也有凤。”
    杨元庆将玉佩翻过来,背后是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沈婺华笑了笑,“那是后来添上去的,本身是没有,元庆,你知道这块玉在陈朝是什么意思吗?”
    “元庆不知,请姑祖母赐教!”
    沈婺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妞妞,却不说了,把玉佩给了她,“这个送你了?”
    “给我?”
    妞妞愣住了,她连连摆手,“这是给元庆哥哥的见面礼,我不能要。”
    沈婺华回头对杨元庆笑眯眯道:“本来是想把它给做见面礼,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这块凤玉我还是给妞妞,元庆,你不会生气吧!”
    “我怎么会生气,我的东西就是妞妞的,只要她喜欢,我一点问题没有。”
    “元庆哥哥,这可是你说的?”
    妞妞手中捧着美玉,她宝石般的眼睛闪动着异彩,调皮地眨眨眼,“你那匹大宛马我很喜欢,你肯送我吗?”
    杨元庆mō了mō鼻子,满脸苦笑,妞妞的眼睛很毒辣啊!居然看中了自己的战马,要是他单独和妞妞在一起,他肯定会在她头上一拍,笑骂一声,‘别做梦了!’,可当着她姑祖母的面,这一巴掌肯定拍不下去。
    但沈婺华的一巴掌却拍下去了,她在妞妞头上又敲一记笑道:“你这个死丫头,战马是战士的生命,你能要吗?”
    妞妞一吐舌头,笑嘻嘻道:“元庆哥哥,我是给你开玩笑的,不过这块玉我很喜欢,谢谢你。”
    她左看右看手中的美玉,越看越喜欢,笑得脸都开了花。
    沈婺华着实心疼自己这个孙女,她拉着妞妞的手,对杨元庆笑道:“我要去探望一个故人,元庆跟我一起去吧!”
    元庆立刻躬身道:“元庆愿意陪同姑祖母!”
    在西京城兴化坊内,有一座占地约四十亩大宅,在京城,这样的大宅一般都是官宅。大门上会挂上‘某某公府’的大牌子,但这座府邸上却没有牌匾,也任何标识,就连一般人家在门口挂的姓氏牌都没有。光秃秃的一座府宅,不过兴化坊的很多老住民都知道,这座府邸的主人姓陈,也就是从前南陈后主陈叔宝的宅子。
    从开皇九年陈叔宝被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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