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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龙凤胎呢-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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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丞挑起了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咱们都要订亲了,弄弄还要叫我三哥吗?嗯?”
她水汪汪的桃花目瞧着他,羞中带娇:“那,那叫什么?”
魏丞想了想:“我记得上回弄弄唤我丞郎,倒是不错的。”
苏瑜:“……这不太好,你如今是皇帝,不能被人直呼其名的,何况这样的称呼若是被听到了多羞人,还是叫三哥吧。”
他一张脸朝她凑近了几分,两个人的唇近在咫尺,仿佛下一刻就能贴上去。他能清晰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果香,馥郁中透着甜意,漾的人一颗心都跟着柔软了许多。
他捉住那唇品尝了一下,甜软可口,他贪恋着那份美好,目光深邃几许,又道:“那就没人的时候这般唤我,比如说……现在?”
他凑她太近,她不自在的下意识想逃,谁知他大掌及时扣住了她的柳腰,一时间竟是躲避不得,只好硬着头皮看他。对上他满怀期许的眸子,苏瑜心跳越发急了,憋红了脸酝酿好久,小声唤了声:“丞郎。”
他听得内心狂热,狠狠在她唇上吮了一口,眼睛里闪烁着微光:“弄弄真乖。”
苏瑜:“……”
苏瑜还未从方才的娇羞中回过神来,魏丞却将目光扫向旁边案桌上放着的书册,见那书中间放了页签,他狐疑着取过来看:“这是什么,最近倒是想起来看书了。”
苏瑜看见想阻拦时已经来不及了,但见她上午看了一半的话本子落在他手上。最最关键的是,她放了页签的那一页……
苏瑜双手捂了脸不敢去看魏丞此时的反应。
谁知等了许久,旁边的男人安安静静的,居然一声也没吭。
苏瑜狐疑着把手指露出缝隙,目光透过指缝望过去,便见魏丞捧着那本书凝眉看着,眼底噙了一丝笑意,唇角微微勾着,带着几分玩味。
见她望向自己,他将目光移过来:“弄弄怎么又看这些东西了,好看吗?”
“不,不好看!”
“是吗?”他唇角又上扬了几分,目光继续看着那书,“既然如此,那就没收了。还有你这寝殿里是不是还存了许多,我统统带走。”
他说完这话拿着那些书站起身,阔步便往着她就寝的内殿去了。内殿里还有许多,她自然不能让他带走,匆忙追上去扯住了魏丞的胳膊:“三哥!”
“是丞郎。”他纠正道。
“……”为了那些书,苏瑜也不跟他计较,只笑眯眯道,“我刚刚骗你的,好看,这书好看,丞郎别给我带走了,否则我在宫里会闷死的。”
魏丞看看她委屈哒哒的表情,再看看手里那书。以前就知道这丫头爱看这些书,他虽然不明白有什么吸引人的,却也没认真翻过里面的内容,只想着不过是些穷酸书生哄姑娘家的把戏,花言巧语罢了,今日一看可算让他长了见识。
魏丞挑眉:“所以弄弄为了打发时间,平日里就是看这些的?”
苏瑜又想到了她放页签的那一处情节,顿时有些囧,忙解释道:“真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么厚的书其实一共就三处地方是比较那什么的,你刚刚看到那个,那不是人家成婚了,洞房花烛嘛,就,就笔者写得比较放肆一些。”
魏丞又看了看那书,眼底噙着笑:“是挺放肆的,那不知道……”他往苏瑜跟前凑了凑,声音放低几分,“弄弄看过这么多书,究竟学会了哪几种床笫之间的,动作?”
苏瑜憋红了脸,又羞又气,她才没有刻意去学那些东西呢,情节需要,情节需要嘛!!!
谁知那无赖又道:“没关系,你先自己好好记在心上,等日后咱们每一种都试试。”
苏瑜:“……你无耻!”
魏丞朗声笑着拿书轻轻敲打她的脑门儿,随后捏捏她的脸蛋儿道:“成了,你自己继续看吧,我去长乐宫找太皇太后,商议一下咱们订亲的事。”
苏瑜哼哼鼻子不理他,心里却巴不得他赶紧走,走的越远越好,她再也不要看见他了!
然而魏丞虽然这么说,却始终站着没动。
苏瑜忍不住了,抬头看他:“你不是要走吗,还站在这儿做什么?”
魏丞突然撑住她的后腰,迫使她逼近自己几分,强迫道:“你再叫一声丞郎,我就走。”
苏瑜抿着嘴巴不想叫,魏丞又道:“你若不叫,咱们俩可以现在就试试这书里面写的内容。”
“你到底是个皇帝还是个无赖,哪有这样的!”苏瑜又羞又恼,他以前那个温文尔雅,矜贵肃穆的三哥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的!
魏丞抚过她的侧脸,缓缓把脸凑到她耳畔,轻轻吹了口热气,诱哄道:“弄弄再唤一声,就一声。”
苏瑜被他逗弄的颤了颤身子,心不甘情不愿地又唤了声:“丞,丞郎……”
“真乖。”他点点她挺翘精致的鼻子,放开她的腰肢,把那本书册塞在苏瑜手上,然后一脸满足地往着外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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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订亲的事在朝廷内外掀起一片热潮,朝堂之上更是议论纷纷,其中也不乏阻拦之人。
有人觉得陛下和端宁郡君曾经以兄妹相处过多年,虽然不是亲兄妹,如今成婚却也不大合适。还有的认为皇后应是在朝中根基深厚,能给天子以助力的名门望族,苏瑜虽出身平南侯府,然到底出身二房,且父母早亡,论出身并不完全匹配一国之母的身份。
然而朝臣的意见终究只是意见,采不采纳是皇帝的事,如今正值官吏裁减,自然有多数官员为了自己的乌纱帽着想,并不敢过多的跟陛下对抗。再加上太皇太后的极力支持,以及魏丞的力排众议,这亲事到底还是强制性定了下来。
因为先平南侯刚故不久,这亲事虽然订了,但大婚的日子选在了明年,三月十九,春暖花开的好时候。
订亲之后的第二日,下朝后魏丞在御书房单独召见了方洵。彼时他一袭帝王冕服未曾来得及褪下,笔直地坐在龙案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底下的方洵。
空旷的大殿之上,一坐一站,是良久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方洵终于忍不住了,对着魏丞拱手:“不知陛下单独召见微臣,所谓何事?”
魏丞将那把匕首放在长案上,清冷的目光扫过方洵:“朕听闻大齐皇子出生时,你们大齐皇帝每人送过一把匕首,那匕首的形样朕虽然未曾亲眼所见,但想来就是眼前此物了。如果朕听说的消息没错,这匕首是你们大齐皇子成年之后的定情之物,收下这礼物的女子日后是要做你们大齐的皇子妃的。六皇子送了如此大礼来祝贺我大衍未来皇后的生辰,只怕不甚合适,如今这把匕首还是完璧归赵的好。”
第79章
迎上魏丞阴鸷的目光; 方洵笑笑:“陛下既已订婚,不会连让我送个礼物的机会都不给吧?”
魏丞嗤笑一声:“阁下送礼物自然无不妥之处; 只是送定情信物随便与人,且是有婚约的女子,只怕就有欠妥当了。六皇子,你说呢?”
“陛下也说了这匕首是大齐皇帝送的,定情之物也是他的意思; 并不代表我的意思。我只是觉得这把匕首伴随自己多年; 送给苏瑜做个念想罢了。”
魏丞依旧阴沉着脸:“想来我们大衍未来的皇后未必想从你那里得到什么; 来留一个念想; 这匕首六皇子拿回去吧。”说着,他目光再次落在那把匕首之上。
方洵无奈一笑; 再没说什么; 上前将匕首拿起; 对着魏丞拱手:“既然如此; 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
魏丞看向他,神色缓和了许多:“你当初助我对付贾道; 又在宫变前护了苏瑜安危; 这些情分朕自然记得,答应派兵助你的事也没忘。只是还望六皇子记得; 这是你我之间的交易,与苏瑜无关。”
方洵苦笑:“她既然选了你,我自然没什么可说的,只望陛下真心待她护她才是。”
“她是我宠着长大的姑娘; 这点用不着六皇子费心。”
方洵略过此事不再提,顿了顿,又道:“陛下,我有一事想问,不知陛下可否……”
魏丞神情淡了淡,悠然呷了口茶水,茶汤的热气缭绕而上,在他复杂深邃的眸子上笼罩一层捉摸不透的迷雾:“你想问忍冬?”虽然在问,这语气却十足的肯定了。
方洵失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如此看来,我让人暗中调查忍冬身世的事陛下一直都知道吧。”
魏丞抬眸看他,冷冽肃穆的一张脸看不到旁的情绪:“六皇子倒也是性情中人,不过叫了太史令一年多的父亲,都开始想着替他找女儿了。”
姜夜喟叹一声:“我姜夜虽有父母,却和孤儿无异,自幼未曾尝过亲情的可贵,也唯独太史令方大人视我如亲子,我感恩之余又羞愧难当。我不是他的亲生儿子,那个叫方洵的书生早在九年前便病死了,是我亲手葬的他。”
“那书生临终前跟我提及过自己的身世,说他是太史令方大人之子,早年和妹妹方菱随母亲回老家省亲,遇上劫匪,母亲为救他们兄妹二人被人蹂躏,自尽身亡,他和妹妹也因此失散。这多年来他一直四处找寻妹妹下落,却终无所获,因无颜回去面对父亲,故而漂泊在外,孤身一人。他寻妹心切,忧思成疾,这才英年早逝,让我得机会冒名顶替,入了你们大衍朝廷。”
“我姜夜自知并非善类,当初方洵临死前虽托我替他寻找妹妹,我却无暇顾及这些,只一心想着回归大齐,坐拥皇位,为我母妃报仇。直到认了太史令为父,看着他把我当亲生儿子般爱护,看着他日渐衰老,思女心切,我方觉得愧对他们父子二人,故而想着在自己临走之前为他找到爱女,以解老人家多年相思之苦。”
“我找到了当年那批劫匪中唯一还活在世上的男人张彪,他说将那个小女孩卖给了江南的烟香楼,后来我又让人去问了烟香楼的老鸨,说那姑娘小小年纪却性子刚烈,不服管教,在烟香楼里搞得人仰马翻后逃走了。我又沿着回京的路仔细盘问,总算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当年方菱曾在城外的白谷村里待过一段时间,那时候她从江南一路走回来,因为时隔多年吃苦受累的,早忘了自己的身世,孤苦无依,有户人家给过她半个馒头。那家人原有收留她的心,奈何家境贫困,便出了主意让她去京城讨饭,说那里达官显贵多,如若被哪家看上了兴许还能进去做个烧火丫头,总能讨口热饭吃。”
“后来方菱便每天躲在城东的胡同巷子口讨饭,晚上歇在城外的破庙,倒是没少被破庙里的乞丐们欺负。我问了那条巷口卖包子的小贩,说当初有个少年在他那儿买了包子给方菱,之后方菱便随他走了,因为那姑娘小小年纪,寒冬腊月衣衫褴褛的着实可怜,故而就记得仔细些。”
说到这儿,姜夜抬头看向魏丞:“那是十年前的腊月,带她走的人……是陛下,对吧?”
魏丞沉默着,并未言语。
当年他带了忍冬回去时让人查过她的身世,只知她是从江南烟香楼逃出来的,除此之外便并未再细查,因为那些对他而言都不重要。直到前段日子他发觉姜夜在暗中弄调查他十年前在巷口带走忍冬的那件事,心里方才知道了七八分。
如今听他娓娓道来,倒是肯定了忍冬的身世。
魏丞抿了口茶,并不表态。
姜夜上前一步,道:“当年陛下的母亲孝贞皇后之死,与太史局里那些人进谗言脱不了干系,陛下痛恨太史局的人,也不喜太史令,这些我都知道。然当初进言的人不是他,太史令不过为了保全家人性命,不敢多言而已。他不过一五品小官,当时的处境想来陛下能够体谅。何况,当初宫变他也是为陛下出了一份力的。”
“五品小官?”魏丞嗤笑,手中茶盏重重掷在案上,“作为太上皇身边的红人,五品又如何,他的一句话比朝中三品大员都有分量。可惜他贪生怕死,不分是非黑白,早忘了一个臣子应尽的本分!若非念及他先前助朕登位的功劳,朕岂会容他如今还安然坐在太史令的位子上?”
姜夜还想再说什么,魏丞却已不愿多言:“朕尚有政务处理,你退下吧。”
姜夜无奈,只好拱手退下。
待他离开,魏丞在御书房里又坐了许久,起身去了长乐宫的平宁殿。
苏瑜彼时正坐在桌前看话本子,听闻他来了吓得匆忙就要将书藏起来,谁知他进来时神色肃然,情绪很不好的样子。苏瑜狐疑地迎上去,吩咐宫人奉茶水,又拉了魏丞去里面坐下:“三哥怎么了,心情不好?”
这几日魏丞总纠正苏瑜,不肯让她唤三哥,非逼着她叫丞郎。然而这回苏瑜再叫三哥,他似乎没怎么注意到一般,只神情淡淡地坐下来。
苏瑜察觉到事情不对,遣了所有人下去,这才拉了魏丞的手问:“到底出什么事了,三哥倒是告诉我才好。”
魏丞看向她,顿了顿道:“弄弄,如果忍冬是太史令的女儿,我应该让他们父女相认吗?”
苏瑜彻底怔住了:“三哥说什么呢,忍冬她……”她突然又想到了当初方洵回到方家时听到的风声,说太史令原有一对儿女,于多年前随正室夫人省亲,从此再没回来的事。
三哥自然是不会瞎说的,莫非,忍冬便是当年方家失踪的女儿?
“三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魏丞将姜夜在御书房说的话原原本本说给了苏瑜听。
苏瑜听完颇为惊讶,静默过后也就明白了:“三哥的心思我懂,太史令是太史局之长,当初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底下的人向太上皇进谗言,说三哥命格不好,有纵容下属之过的。孝贞皇后的死跟这个脱不了干系,如今三哥没了母亲,却要眼睁睁看着太史令父女团聚,共享天伦,心里自然是不乐意的。”
魏丞看向她:“那弄弄觉得,三哥该不该阻拦?”
苏瑜思索着道:“这要看三哥怎么想了,太史令的确有错,但当时贾氏兄妹当权,他选择明哲保身也不算大罪,后来又与三哥里应外合救醒了太上皇,让三哥名正言顺登基为帝,或者算是功过相抵?”
“反过来说忍冬,她是三哥的人,为三哥做了不少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父女亲情,血浓于水,如果她知道自己还有个父亲在世上惦念着自己,她难道不想同父亲团聚吗?我听闻太史令如今身子骨不好,卧榻在床,兴许就没几天日子了。既然如此,三哥看在忍冬的面子上,让她去榻前尽尽孝,只当全了忍冬对你这些年的忠心耿耿,不也挺好吗?”
外面咣当一声脆响,让殿内的两个人神情皆是一滞。苏瑜匆忙起身跑出来,开门迎面看到了脸色苍白的忍冬。她眼眶微红,凝聚着薄薄的水雾,素来清冷的她第一次有这般楚楚动人的样子。
魏丞也随之走了过来,站在苏瑜身后。
看见他们二人,忍冬回神,瞧见地上被自己不小心打碎的瓷盏,她匆忙跪地:“陛下和姑娘恕罪。”
第80章
苏瑜弯腰将忍冬扶起来; 叹息一声:“瞧你这样子,方才我和陛下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忍冬抬头看向苏瑜; 眼帘又渐渐垂下,虽不言语,但那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苏瑜回头看看默不作声的魏丞,转首对着忍冬道:“你先进来再说吧。”随后关上房门,和魏丞一起去矮榻上坐下。
魏丞看向忍冬; 神情淡然无波:“既然你已经知道了; 要不要回方家与他相认; 是你自己的事情。”
苏瑜闻声眸中带笑; 看来三哥已经想开了。她转而看向忍冬:“既然陛下都松口了,你若想回去; 我也是支持的。”
忍冬眼眶红红的; 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随着一年年长大; 小时候的事她早忘得一干二净; 什么也不记得了,只当自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幸亏有主子照拂方才侥幸活到今日。她从来不知道有爹爹的日子; 究竟会是什么样的,也从不敢有此奢望。
若说幻想; 心里自然是幻想过的,想着或许自己有着疼爱自己的父母,他们日日都在盼着与她团聚。可时间久了,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变化; 心里这份幻想也就渐渐破灭了。
这几年她一直在想,或许她爹娘早就不在人世,这辈子都没机会再遇上。也想过,或许因为她是女孩子,父母因为家境贫寒,故而卖了她来换取银钱,她就是根没人要的浮萍。
若说起来,她心里这些年是有过恨,有过怨的,可日子久了,也就连怨恨都淡了。
如今再谈及爹娘时,她心上已经没有半点情绪,无父无母又如何,她照样活到了这么大,衣食无忧,比外面许多人还要体面些。
只是如今骤然知道自己还有个苦盼女儿回家多年的父亲,这心上就莫名软了。他不爱她甚至抛弃她也就罢了,可如今却是情重如山,思女心切,她突然觉得有些无措。
“怎么不说话了,好容易有了父亲,还是苦苦盼了女儿多年,寻了多年的,哪个人知道这样的消息会不激动?”苏瑜抬眸看她,“儿女思念爹娘是天性,骨肉血脉情浓于水,只要你想去,没有谁能阻拦的。”
忍冬抿着唇默了须臾,垂着头道:“奴婢在想,方大人是不是搞错了,兴许那位失踪多年的方家姑娘并不是奴婢呢?”
苏瑜转首向魏丞求证。
魏丞道:“十年前的腊月,城东巷子口,朕带你离开时让人查过你的身世,你的确是烟香楼逃出来的,因为你没有身契,烟香楼不敢告官,这才让你有机会辗转逃到京城。如今想来,当初你被卖去烟香楼却没身契,应该就是走的黑路,跟那些劫匪脱不了干系。从时间上来看,与方洵所言分毫不差,你的身世也确凿无疑了。”
忍冬攥着袖角的拳头越来越近,身子也有些轻颤起来。
太史令方府
姜夜从宫里回来,整个人脸色便十分不好。他好容易明察暗访,总算寻到了方菱的下落,谁想到竟然是魏丞身边得力的死士忍冬,也算造化弄人了。
原以为魏丞会看在忍冬的面子上,让他们父女团聚,没想到他态度竟那样坚决。涉及到孝贞皇后的事,他可谓是不依不饶了。
离瑟跟在他后面,瞧见自家主子情绪不佳,他犹豫着问:“主子,如若陛下始终不肯放忍冬出宫与方大人相认,那,这事儿您还管吗?”
“管,自然是要管的。”姜夜态度坚决,“这几日父亲身子骨不好,一直卧榻在床,迷迷糊糊间一口一口的叫着菱丫头,他思女心切,我岂能不帮?”
“那若是陛下不松口怎么办,不如……去求求端宁郡君?如今忍冬是她的侍女,她为着忍冬考虑,想来也会同意的。”
离瑟的这个建议很好,姜夜想了想点头:“等等看吧,如果陛下态度坚决,过几日我也只能找苏瑜了。”说着阔步入了府上大门,走至半路遇上了管家朝他行礼。
姜夜点了点头,问道:“父亲的身子如何了?”
管家道:“刚吃了药,身边有人照看着,小的方才过去瞧了,精神气儿仍不大好。”
姜夜摆摆手示意他退下,自己则是径自入了太史令的卧房。
太史令这个病来势汹汹,一个月前受了风寒,自此一病不起,丝毫不见有要好的迹象,整日里发烧咳嗽,一日里清醒的时日不多。
推门进去,耳畔传来太史令剧烈的咳嗽声,姜夜侧目看到半掩的窗子,凝眉呵斥:“谁又将窗子打开了,不知道大人正在病中,受不得凉吗?”
他素来温和,然生气时语气凌冽,颇有些摄人的威严,屋子里伺候的小厮颤了颤身子,回道:“回公子,大人方才觉得闷,起来在窗口站了一会儿,小的这便去关上。”说着匆忙过去关窗。
姜夜则是来到榻前,在床沿坐下,看着榻上日渐憔悴的父亲分外心疼:“父亲今日觉得如何,可有比昨日好些?”
太史令笑着摇摇头:“这病来势汹汹的,我瞧着是冲着我这条老命来的。这几日一闭上眼睛,总能看见你娘,她怨我撇下她这许多年,让她一个人在天上孤苦无依的,她想我去陪着她。只是,我这心里到底有个心事放不下……咳咳……”
姜夜扶他起来,倒了茶水喂他喝上几口润嗓子,又帮他抚了抚胸口,轻声道:“父亲说的心事,是菱丫头吧。”
太史令叹息一声,目光看向远处:“当初你和菱丫头因为劫匪而被迫分开,你说这些年她一个姑娘家到底会流落在哪儿呢?那年她才四岁,遇到事情只会哭哭啼啼的,也不知道在外面可曾受人欺负。这么些年过去了,她怎么始终没有回来,我派出去的人也是全无音讯,你说她会不会早忘记了有我这个父亲,有这个家了?”
看着父亲眼中殷切的期盼,姜夜颇有些心疼,犹豫再三,笑着说道:“父亲,孩儿正要同你说这事呢,菱丫头孩儿找到了。这么些年过去,她都长成大姑娘了,父亲若是见了,只怕要认不得呢。”
听到这个,太史令眼中燃起了星光,紧紧抓住姜夜的胳膊:“你,你说的可是真的?菱丫头找到了?她人呢,她人在何处?”说着在屋内四下找寻。
姜夜道:“父亲别急,她过得很好,就是端宁郡君身边的侍女忍冬,现今在宫里呢,等明日孩儿就去把她接回来。”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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