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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妃初夏-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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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叫他哥哥了!小时候她有求于他的时候就这样叫,不然就要逼着她才会叫,现在这声‘哥哥’听来却并不像儿时受用,冬筱皱了皱眉。
他看着她,耐心对她解释:“打不打拓勒不是我说了算的,皇上已经下旨,我不打仍会有别的人来打!”
初夏不由沮丧:“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当初阿木是为了我杀了杨迁,如果不是阿木及时赶到,我…我会活不下去!”说到此,初夏不由愤愤:“林远书!早知他如此计谋,就该和他拼死一战,或者让他杀了我好!”冬筱一怔,“这与他何干?”
初夏望着他:“你不知道?也对,他如何敢说?是他为了私仇将两国陷入战乱,杨迁如何会遇上我?全是他策划所为,尽管他后来不知为何又救了我!”
冬筱听闻,捏紧拳头:“好个杨迁!”昨日林远书只对他浅述了事况,并没流露是他之计,忽又想到,如果不是林远书,他何来平州?何时见到初夏?怕是今生也无相见之日!而与拓勒之战是迟早之事,只不过杨迁将它提前而已。遂不知该怒还是该喜,拳头慢慢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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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再度北上
冬筱看向古城方向:“事已至此,再无转圜的余地。”
初夏沉默良久方道:“如此,世子哥哥多保重!初夏出来许久,恐外祖忧心,该回去了。”说完转身欲走。
冬筱见状,急急捉住她手腕:“你往哪里去?”
“初夏回拓勒王府!”初夏徐徐答道。
“你敢!”冬筱大怒,拉着她往平州的道走去:“随我回家!”
“放开我!”初夏一边挣扎,一边去拔冬筱钳制她的手,冬筱如何肯放,拖着她往前。
“冬筱!席冬筱!”初夏气急,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冬筱慌了,手足无措,连忙放开她:“别哭,我放了你便是!”
初夏用衣袖擦掉眼泪,“对不起!我不能抛下外祖!”
“真的不愿回去吗?”冬筱神色落寞。初夏楞了一下道:“如果没有战争,如果外祖允许,如果…你们还愿收留我,我会回去找你的!”
冬筱看着她,心内隐隐作痛:纵然寻到她,他还是丢了她,五年时间可长可短,回不到当初,她不再是他捡来的雪娃娃,不再依赖他,她的生活中已经可以没有他,她有她顾虑的亲人。
初夏见冬筱不言,强压住不舍的情绪,扭过头朝古城方向小跑而去。
冬筱目送她消失在视线中,收敛情绪,回到了队伍扎营处。一众将领见他回来,纷纷聚拢过来。副将神色不满地道:“将军为何半途而去?”
冬筱冷冷地道:“本将见我妹妹,有何不可?”
“什么?”众将领大惊:“将军有位妹妹?如何成了拓勒郡主?”见冬筱神色不对,随军而来的京城将领中有略知一二者随即朝问话者使了个眼色,众人皆缄默不言。
几日后,盛安京城。
盛安皇将一封密信递给柏凌,柏凌接了过来,阅完信眉头深锁,他看向盛安皇:“父皇?”
盛安皇捋捋胡须,斟酌着说道:“那丫头,还活着?朕虽然没见过她,八年前她被荣渊候收为庶女朕也略有耳闻,五年前和她娘不是被贼人所杀么?这不光彩之事因顾忌侯府鲜少有人提及,如今为何出现在了拓勒?还成了郡主?你和侯府一直很近,可知晓?难道另有隐情?”
柏凌恭敬一揖:“回父皇,儿臣所知也仅于此。”
盛安皇龙颜一变:“依信上所言,冬筱顾念旧情,必不堪重任,实负朕之托!朕念着荣乐公主,不追究于他,然,他虽是朕外孙,若有再犯,朕决不姑息!”
柏凌接道:“依儿臣之见,冬筱并不是不顾大局之人,当年之事他一直耿耿于怀,如今乍一相见,必是又惊又喜,才会失了方寸。”
柏凌说完忽然跪下:“儿臣恳请父皇下旨,柏凌愿意北上相助冬筱,以成就父皇丰功伟业!定鼎山河!”
盛安皇闻言面露赞色,扶起柏凌:“凌儿快起!父皇有你,朕心已足!如此,你就领旨前去吧!”
柏凌辞了盛安皇便向甄皇贵妃所居紫庆宫行去。甄皇贵妃已得了消息,正要出门。见柏凌进来,挥退丫鬟,不由泣泪道:“凌儿就算不顾自身,也要顾念为娘之心,如今圣旨已下,如何是好?”
柏凌双膝跪了下去:“母妃!儿臣此番前去已经过深思熟虑,依冬筱对初夏之心,行事必被人所诟,母妃也不愿见到荣渊侯府因此事而授人以柄。让母妃忧心,柏凌知错,待柏凌归来再向母妃请罪!”甄皇贵妃叹了口气:“也罢!你们舅甥二人相互有个照应!母妃盼着你们平安归来!”
柏凌别过甄皇贵妃,第二日以监军身份向平州启程。
第十七章 敬王妃
敬王府
王府门口,敬王妃邵素素痴痴地凝望着巷口,陪嫁丫鬟流苏轻声道:“王妃,王爷已经走远了,奴婢扶您进去吧!”敬王妃点点头,由流苏扶着进了内院。院内梨树下,紫兰正逗着三岁的柏徕玩,时值初春,梨花开得正艳,春风拂过,洒落的花瓣飘在柏徕和紫兰身上,二人穿着鲜艳的服饰衬着梨花白,煞是好看。敬王妃呆了呆,脑海不由自主浮现柏凌抱着柏徕玩的场面,离愁涌上来。她吩咐流苏:“去将世子抱来!”流苏应答便袅袅婷婷地朝梨树下的二人走去。紫兰已瞧见敬王妃,对着她福了福。流苏牵过柏徕的手,柏徕一抬头看见他娘,撇开流苏的手朝敬王妃跑去,敬王妃蹲下身,接住柏徕的小身子:“慢点!”
“娘亲!”柏徕投入王妃怀抱,小脸笑开,奶声奶气的喊道。
“乖,徕儿随娘亲回屋!”敬王妃看着和柏凌一模一样的小脸,愁眉渐渐舒展,不自觉地漾开一丝笑意。柏凌不近女色,只娶了正妻,再未纳妾。甄皇贵妃曾明里暗里提过,都被柏凌一一拒绝了,王爷王妃相敬如宾,举案齐眉,膝下又有聪明乖巧的柏徕,渐渐地甄皇贵妃便由了他去,王爷王妃夫妇一时成为京城的佳话。京中贵女对敬王妃表面尊敬,底下羡慕嫉妒恨各种情绪弥漫。所幸敬王妃行事端庄,举止娴静,深得府中上下一片好评,连盛安皇都对其赞赏有加,无人敢造次。敬王妃刚刚坐定,一个人影从檐上落下,来不及行礼,附耳对敬王妃说了什么,敬王妃大惊,站了起来:“传本妃的话,让米诺,米言追上王爷,暗中保护。”那人拱手退了下去。
敬王妃稳稳神,很快镇静下来:“流苏,去佛堂!”说完率先跨步出去。
官道上。一辆马车疾驰。赶车的正是风掣。他们已连续赶了五天的路,柏凌这次前去的身份是监军,大军早已随冬筱去到平州,此行并没声张,为省时省事柏凌仅带了暗卫随行。再穿过两个县,便抵达平州境内了。马车驶入前面的一片小树林,风掣停了下来:“主子!”
“嗯?”柏凌慵懒的声音传出。四周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风掣警惕地抽刀出鞘,四周不知何时出现的蒙面黑衣人朝马车围了上来。风掣二话不说,一个悬空握刀扫了出去,黑衣人避过凌厉的刀风,风掣稳稳地落在地上,几个蒙面人朝他冲了过来,风掣展开招式,狠厉地迎了上去。余下的黑衣人挥出长剑朝马车扔去,柏凌腾空一跃,足尖轻轻落在树梢上,嗤笑道:“又是这出!”随即话锋一转,满是杀气:“杀光他们!不用留活口!”“是!”暗卫领命现身。不出片刻,蒙面人已统统倒地。暗卫退下,柏凌飞回车内,风掣若无其事地驾着马车穿过树林。刚刚上了小道,风掣突然捂住肚皮,额头大汗涔涔,他叫了声:“主子,不好!”滚落车下晕了过去。马儿失去控制嘶叫着向前冲去,柏凌比风掣好不了哪去,他从软塌上摔下,想阻止失控的马车,奈何使不上力。马车朝悬崖滑去,千钧一发之际,侍卫服饰装扮的一男一女分别从两侧抓住了马辔,马车停了下来,马儿发出一声哀嚎,瘫倒在地。二人上前打开车帘,扶起柏凌,齐齐叫道:“王爷!”
“米言,米诺,我们中了毒粉!毒粉应该撒在林中的树上,风掣和暗卫在后面!”柏凌一口气说完也晕了过去。
米诺打开随身带的小瓶,倒出一粒药丸,米言接过药丸灌进柏凌口中,对米诺道:“王爷这儿有我,你速去救风掣他们!”
米诺旋风般的离去。
第十八章 夜探古城
米言扶着昏迷过去的柏凌在车厢内刚刚躺下,身后有了动静。他眯了眯眼,侧耳探听了下,随手朝车外扔出几把匕首,几声惨叫传来,中了匕首的蒙面人迅疾倒地,后面的蒙面人见此情景吓白了脸,撒腿四处散去。米言冷笑:“不过尔尔!”片刻,米诺赶了回来:“王爷怎样?”
“还在昏睡着,他们呢?”米言问。
“风掣在百米远处,暗卫们还在林子里,我给他们喂了解药,半个时辰后应该醒来,我担心王爷这边先赶过来,幸好王妃及时通知我们,否则…”米诺一脸担心。米言米诺是双生子,臣相府的头等隐卫,从小养在臣相府,臣相爱女心切,敬王大婚就将他们指给了敬王妃,米诺为姐,除了武功一流,还擅长药理,米言为弟,功夫高深莫测。
东宫。太子柏逸摔了侍女奉上的茶水,侍女胆战心惊的跪下,不住磕头,浑身抖如筛糠。
“皇后驾到!”门外响起宫人的禀报声。
侍女太监们立即跪下高呼:“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后张若仪一身凤服在丫鬟们的簇拥下雍容华贵的走了进来,柏逸单膝行礼:“儿臣见过母后!”
皇后扫了一眼内室的情景,不悦的道:“这是做什么?”
侍女们战战兢兢趴在地上,不敢言语。皇后身边的太监总管莫通一扬拂尘呵斥道:“还不快快收拾妥当去!污了娘娘凤眼。”
侍女们领命迅速拾掇地上的残局,莫通搀扶皇后在椅子上坐下,张皇后已年近五十,二皇子三皇子均系皇后亲生,二皇子柏逸作为皇嫡子理所当然地一出生便成了盛安国太子,太子如今已年近三十,做了三十年的太子,对皇储之位不免心急。侍女端上刚泡好的菊花茶,莫通挥挥手,将她们遣了出去。皇后看向柏逸,淡淡地道:“皇儿何事心烦?”
柏逸恭敬地站在皇后身侧:“母后,这次…又失手了!”
莫通递上茶水,皇后接过抿了一口,头也不抬地道:“切勿操之过急,来日方长!先瞧瞧你父皇那边的动静再说!”
柏逸回到:“是,母后!”眼神深诲莫测。
从上次攻打古城之后,已过去半月。这半月以来冬筱发动了两次战争,拓勒人生性勇猛,大盛军队并没有捞到好处,冬筱此战带了十万兵马,留下十万暂驻守平州。两场战役过后,折损的兵马约数一万,而拓勒人折损不过几千。议事帐内,红惠拦住冬筱:“我哥已半月杳无音讯,恳请将军准予红惠前去搭救!”冬筱抬起头,目光悠远:“远书暂时没事,你不用去!我自有安排!”红惠红了眼眶:“将军务必要将我哥救出,红惠感激不尽!”冬筱颔首,走出帐外。他朝古城的方向望去,自上次一别,墙头再未出现那靓丽的身姿,她是否已经离开古城?冬筱揉揉额头,心下烦躁起来。
入夜,一个着劲装的黑色身影一闪,避过守卫溜进了古城。刚入夜的古城,喧嚣还未褪尽,黑影站在一处较高的屋顶扫视了城内一圈,矫健地朝他看中的地方奔去。
初夏领着阿莱朝府内角落有人看守的木屋走去。门卫行礼,打开了房门。林远书手脚戴了铁链,身上并无伤痕。
初夏走进,林远书看着她,目中无光无波。初夏盯着他缓缓开口:“林公子!战争虽然打响,可战果并不如你想象中的理想,如今你意欲何为?”
“我能如何?”林远书笑了,“我如今身为阶下囚,不战被擒,郡主是来嘲笑我么?”
初夏叹了叹:“我无意伤你,你在战争中失去双亲,我能理解你的感受,就算报了仇,他们能回来吗?如今有多少人又将失去他们的亲人?五年前,外祖也痛失他唯一的爱子!战争,只会带来灾难!”
林远书没有接话,他看向门口,嘴角浮起笑意。看见地上的暗影,初夏猛地回头,一个人影快速窜了进来,伸手点了阿莱的穴道。初夏看着面罩外的那双眼睛,闭了口。
黑影低沉的嗓音发出:“我要带他走!”
初夏点点头,她本打算放了他。初夏将钥匙递给他,他握在手中,并没有立即去打开铁链,他专注地看着初夏:“我更想带你走!”
初夏眼眶一热:“冬筱,不要打了!不要打仗!你随我来,我带你去见外祖!你们好好谈谈!”初夏拉了冬筱就走。冬筱将钥匙扔在林远书面前,对初夏的想法和做法,他一直是无力抗拒,不忍拒绝。后面传来林远书低低的带着恼怒地声音:“别去!”
第十九章 古城被破
柏凌连日赶到平州,不曾在平州停留一刻,又急急赶到驻地,到底晚来一步,发现冬筱不在,心下大怒。
众将领对冬筱多有不满,尤其敌我交战,将军却两次失了踪迹,实则兵家大忌。得知敬王抵达,纷纷围了过来。
柏凌压下怒火,平复情绪看向众人:“各位怎么说?”
副将拱了拱手:“禀王爷,席将军身为将军,行事却无章法,多次擅离职守,且与敌方阵线不明,关系不清不楚,实则乱我军心,堪负我皇重托!”
柏凌声音低沉:“此事本王已知,将军离开一事我自会彻查,诸位负责做好本职工作,不得妄下结论,本王若听到一丝闲言碎语,以谤军之罪处之!”
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了声音。
“今日已是夜深,诸位回去休息,有事明日再议。”柏凌靠向椅背,缓缓闭上眼。
众将各自回营。红惠留了下来,有些忐忑地喊道:“王爷?”
柏凌睁开眼,看向她。
“王爷!”红惠语气有些急促:“下午我和将军提了营救我哥一事,将军说自有安排,不曾想夜里将军便独自离开了,红惠请罪,请王爷责罚!”
柏凌声音淡淡:“出去!”语气却不容置疑。
“王爷…”红惠语带哽咽。
柏凌继续闭上眼。风掣上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红惠只得离去。
古城王府。
初夏拉着冬筱奔进拓勒王居室,一路侍卫虽然心下惊异,却不敢有所动作。拓勒王正准备就寝,见二位进来,眼底闪过一丝了然,随即大笑道:“想不到今夜有贵人到!”说完手势一挥,门口涌入大量精卫。初夏面色一变,急急道:“外祖!”
“丫头!”拓勒王正色:“战争是男人之间的事,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你无须掺和!送郡主回屋!”
立即有侍卫上前,初夏快速地拉过冬筱退后一步,朝拓勒王字字清脆地道:“外祖!化干戈为玉帛!我哥既有心做到,外祖曾经也答应过初夏,如今岂能食言?”
拓勒王横眉怒目:“宏儿死于中原人之手,本王有生之年誓报此仇!况大盛四皇子已到平州,这场战争已避无可避!你若还是外祖孙女,拓勒族的郡主,就乖乖到外祖这来!”
冬筱浅笑出声,越过初夏上前一步不急不缓地道:“拓勒迟雄!你似乎忘了,初夏是大盛荣渊侯府之女,要论亲疏,你排在后!”
拓勒王大怒,喝道:“拿下他!”
侍卫一涌而上,冬筱动作迅捷,身影一晃,招招甩出,拓勒精卫个个武功绝顶,冬筱如何身手敏捷亦寡不敌众,渐渐处于下风。拓勒王摊开双掌,凝神聚气,掌风朝冬筱打去,初夏见状大惊,猛扑上前抱住冬筱,拓勒王一顿,已来不及收回,掌风朝着初夏后背击去,众人瞠目结舌中,冬筱抱紧初夏连续几个翻身之后纵身一跃脱离了众人的视线。众人回过神欲追出去,林远书身影门口忽然一现,顺手扔进几枚雾弹,顿时屋内浓烟一片。
冬筱抱着初夏脚步如飞穿行在屋檐上,远离了王府,他突然停下,从怀中摸出信号弹弹向天空,信号弹一闪,发出响声,在夜空绚丽如花。
柏凌站在营帐外,看向夜空,剑眉一挑,对风掣吩咐:“传令下去!集结兵力,立刻攻城!”风掣领命离去。
午夜,大盛与拓勒的第三次战役打响。拓勒士兵毫无防备,拓勒王带着精卫们正满城搜寻冬筱踪迹。
柏凌排兵布阵,几番轮流猛攻之下,士兵们撞开了城门,士气顿时高涨,士兵们呐喊着冲进了古城。拓勒王见城门被破,大盛士兵汹涌而来,连夜带着亲卫撤离出古城。
第二十章 不如不见
冬筱扶着初夏站在房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巷弄内的厮杀。夜风带来丝丝凉意,初夏打了个哆嗦,冬筱伸手捂住她双眼,将她带入怀中。初夏无声落泪,泪水濡湿冬筱胸前一片。
林远书站在远处,他看着依偎在一处的身影,眉心打了个结,摇摇头甩去突然冒出来的不可思议的想法,来到二人身前:“世子,拓勒迟雄已撤出王府,余下的拓勒士兵已溃不成军,要么逃散,要么被杀,你不如带了小姐先回住处休息!”林远书改了口,不再称呼初夏‘郡主’。
冬筱看着初夏小心翼翼开口:“我送你回营?”
初夏摇摇头,不假思索地道:“送我回王府!”冬筱看向林远书,林远书立即接道:“王府并没有血腥,小姐可以回去!”
冬筱点点头,抱了初夏朝王府返去。
落到地面,初夏奔进院内,偌大的王府已空无一人,屋内的灯还掌着,拓勒王走得匆忙,没有带走多少什物,一切如旧,却人去楼空。初夏吸了吸鼻子,缓缓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刚到门口,忽然想起什么,“阿莱!”初夏低低叫了一声,转过身子朝外跑去。奔进关押林远书的木屋,房里没有发现阿莱。冬筱跟在她身后似为她解惑:“她穴道应该解开了,估计已经离开。”
初夏推开他,恍若没听见他的话般冲了出去。
这场战役来得快,结束得也快,一个时辰的杀戮,大盛士兵攻下了古城。柏凌拂拂衣袖,古言古诺上前:“王爷,风掣率人去清理战场,拓勒王府已处理干净,属下送王爷入王府休憩!”
柏凌迈开步伐,从容地朝前走去。古言古诺一左一右跟在身后。
临近王府,路口突然冲出一持刀的少女,满面杀气向他们砍来。柏凌停下脚步,纹丝未动,米诺看向少女,眼底闪过一丝轻蔑,在少女快要靠近时,米言一个箭步向前,踹了出去。少女后退出去弹在墙上,一口鲜血涌出。少女咳掉血,目露凶光,握紧手中大刀继续朝他们冲去。米诺轻哼一声,持剑迎向少女,几招下来,少女明显不是米诺对手,除了一股狠劲,体力渐渐不支。米诺长剑刺入少女胸口,少女面呈痛苦之色,一声尖叫传来:“阿莱!”少女回头缓缓朝声音方向看去,唇角露出一丝微笑:“郡…。主!”米诺抽出长剑,少女仰面跌落在地。初夏盯着阿莱倒下,她想奔过去,奔过去接住她满身是血的身子,心里有一千一万个声音在响:阿莱不要倒!不要倒!阿莱!可是她发不出声,移不动脚步,浑身没有力气,脑袋嗡嗡作响,眼里只看见血!好多的血!阿莱的血!痛吧?一定很痛!阿莱!她晃了晃身子,轰然倒下。冬筱慌忙去接,欲接住她倒下的身子,她用尽全身仅剩的力气狠狠推开他,让自己跌落在地,感觉不到一点疼痛,她朝阿莱爬去,小小的一段路,她觉得爬了好久好久,冬筱无措的看着她,满眼疼惜。终于她爬到阿莱身边,她抱起她,不停地叫着:“阿莱,阿莱!”阿莱睁大眼睛,嘴角还余着那丝微笑。“阿莱,你起来!起来!回答我!”她终于失声痛哭,阿莱再也不会回答她了,再也不会!她撇下她了,彻底离去。她失去了阿莱,失去了亲人一样的阿莱!他们不知道她的心有多疼,她在这个世界小心翼翼地活着,她的亲人,她少得可怜的亲人,她视之如生命的亲人!悲伤淹没了她,她哭得够了,抹掉眼泪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跌跌撞撞走到米诺面前,她拔了几次才抽出随身佩戴的马刀,举起就要朝米诺刺下,米诺对她的身份疑惑,并不敢轻举妄动。柏凌一下捉住她的手腕,马刀嘡啷一声落地,她恨恨地瞪着他,目光要喷出火来,柏凌静静地看向她,不曾想会在这样的情景下见到她,她的脸上依稀能辨出昔日的轮廓,柏凌叹了口气,刚要说话,初夏身子一软,晕倒在他怀里。他搂住她,一时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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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离意顿生
第二日午时,初夏悠悠醒来,睁开眼睛,立即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房间内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笑吟吟的跑过来:“小姐,您醒啦!”
“你是谁?”初夏一脸戒备。
“小姐,奴婢是满儿,云满儿!平州人,将军派奴婢过来侍候小姐!”满儿甜甜应道。
初夏想起阿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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