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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朝-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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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逐垂着眼看她,唇角紧抿,向来温和的面容竟有几分冷峻。他一字一句重复,眸底像是结了霜一般森寒,“如果记忆都不重要,那我从前活过的凭证还剩下什么?”
  这世间,所有人都可以劝他放下劝他忘记,只有贺缈……不可以。
  贺缈一愣。总算想起了为何会觉得自己的话耳熟。当初星曜也劝过自己,放下过去,过去没有那么重要。
  可于她而言,那段时日的记忆却是至宝。她不仅要自己珍藏,还心心念念固执地要替星曜找回来……
  那不是她的记忆,她尚且如此执念。此刻又有何资格在这里大言不惭地宽慰谢逐?
  “你说得对,”想到星曜,贺缈有些丧气地低垂了眼,“只是有人曾与我说,他不在乎过去,更不在乎缺失的记忆。既然那些记忆已经被丢弃,必然是些不好的、不愿意回想的。我虽然做不到,却觉得他很是洒脱……”
  看她这幅模样,谢逐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位慕名已久的国师。
  从见到贺缈那一天起,他就只在她想起国师的时候,才会从她面上窥见挫败、失落、无奈等等等等不属于女帝的情绪。
  又是一股莫名的酸涩涌了上来,内里夹杂着妒忌,在他心头燎起一整片火海……


第54章 
  见谢逐仍是一言不发; 贺缈沉吟片刻; 觉得自己身为女帝; 对待朝中臣子还是要人性一点。
  她转头瞧了瞧; 见四下无人; 才压低声音道,“谢卿; 你突然知晓此事想必一时缓不过来……这样; 明日我启程回盛京; 你便留在玉沧多待几日; 等处理完家事再……”
  “明日便回盛京?”
  谢逐蹙眉打断了她; 口吻不似寻常那般温和。
  贺缈一愣,“在玉沧住了不少时日,如今事情办得差不多了; 自然要尽快回去。”
  见谢逐眉心皱成了川字; 她连忙补充道,“朕允你几日假,朝中诸事还有陆珏和周青岸; 你不必随驾回京。”
  陆珏和周青岸……
  贺缈不提还好,提起这两人又惹得谢逐垂了眼,唇角的弧度依旧,笑意里却透着几分委屈; “看来在陛下心中,臣不过是可有可无而已。”
  这怎么还在她面前委屈上了?
  贺缈噎了噎。尽管她贵为女帝,已经习惯了众人的拥戴和追捧。但谢逐这样的人; 竟会在她面前示弱……
  贺缈总觉得莫名不安,于是下意识的,随口挽救了几句,“怎么可能?谢卿是朕的左膀右臂,若是几日不见,朕必定十分不习惯。还望谢卿尽快解决家中之事,早日回朝,也免得朕在京中望眼欲穿。”
  寻常她在宫里哄小宫女也是这种调调。
  听清最后的“望眼欲穿”四个字,谢逐的喉头轻微颤了颤,幽暗的眸底闪动着莫名的光。
  也不知是说者太会伪装,还是听者用情太深。就是这种花言巧语的敷衍,于谢逐而言,却已是情话。
  “当真望眼欲穿?”
  他认真地重复了一遍。
  “自然,”贺缈被此刻暧昧的氛围扰得浑身不自在,胡乱应道,“若谢卿也像旁人一样突然消失,朕要去哪里再寻一位首辅?”
  “……”
  谢逐眸底的光倏然黯了。
  贺缈偏头避开了谢逐的视线,突然想起自己和谢逐进院之前,将玉歌和明岩留在了院外,如今那两人怕是还等在外面不知道他们已经出来了。
  “糟了……”
  这么想着,她脚下一转,想要离开行廊。
  然而话音还未落,谢逐却突然拉住了她,声音沙哑低沉,“……那么陛下对’旁人’,也是望眼欲穿?”
  “什么?”
  贺缈不解地回头看他。
  谢逐凝视她半晌,手上一用力,将她一把拉回来抵在行廊边的墙上,神色莫测地低眼看她,“陛下可也是日思夜想望穿秋水,盼着国师回京?”
  贺缈蓦地变了脸色,抬眼对上谢逐的视线,嗓音中再没有半分温软,面上也绷紧了,“这与你无关。”
  与他无关……
  谢逐心头那把火烧得更旺,脸上却越发显得温和平静,只是攥着贺缈的手丝毫未松,“陛下可知道,方才臣在门外听了那么许多,知晓了自己的身世,最在意的一句话是什么?”
  贺缈抿唇,别开眼不欲回答,可谢逐也压根没有听她答案的意思,自顾自说道,“是那句——现在的谢逐,不过是你们从外面捡回来的替代品。”
  闻言,贺缈心头一震,眼睫重重颤了颤。
  替代品……
  谢逐却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缓缓道,“国师如今流落在外生死未卜,陛下敢说,从未在臣身上寻过半分国师的影子,从没有一刻将臣当做国师的替代品?”
  “谢逐!”贺缈忍无可忍,厉声叱了一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谢逐沉默了片刻,才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方才那句话里,陛下最在意的,只怕还是生死未卜这四个字吧?”
  贺缈皱眉,想要挣开他的手,却没想到他越攥越紧,那触在她腕上的指尖全然不似往常那般温凉,反倒火热得近乎炙烫。
  生怕将其他人招来看见当下这一幕,贺缈只能压着嗓怒喝道,“谢逐!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方才可瞧见你家公子从院里出来了?”“没有啊,我们不是一直候在门外么?”
  “那为何崔大娘说他们压根不在里面,也没见谢夫人?他们去哪儿了?”
  隔着一堵墙,玉歌和明岩的交谈声隐约传来。
  贺缈眉眼一动,张唇便要唤人,“玉……唔。”
  谢逐欺身上来,一低头朝那两片半开半合的娇嫩唇瓣深深吻了下去,不由分说将贺缈嘴边的叫声堵了回去。
  那浓郁悠长乌沉木香气迎面而来,贺缈始料未及,脚下往后踉跄了一步,后背又一次重重撞在了墙上。她吃痛,难以置信地瞪大眼,对上谢逐炽热专注仿佛要将她吞吃入腹的目光,脑子里仿佛有什么炸开似的,混沌一片,呼吸愈发急促起来。
  最初只是浅尝辄止的一个吻,却在触到那温暖柔软的唇瓣时,教他想起那一日从泰江上岸后的情景,瞬间勾起他掩藏太久的情绪,让他愈发不满这样若即若离的亲吻,还想要更多,还想要更深入……
  心念一动,像是要将怀中人揉进骨血中一般,谢逐箍紧了那纤细的腰肢,将还未回过神的贺缈狠狠压向自己,温柔却不容拒绝地撬开她的唇齿,一点一点,强硬却缠绵地在她唇舌间攻城略地。
  若换做其他人,只怕还没近身,贺缈袖中的暗器必然已经出手,胆敢对她生出此等贼心的人定是非死即伤。可这人偏偏是谢逐,是向来温润端方翩翩君子的谢逐!
  是……同星曜太过相像的谢逐……
  哪怕是已经意识到谢逐此刻在做什么,仅仅是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贺缈便生出一阵恍惚,就连原本想要挣脱他的手都骤然失了气力。
  见她不再挣扎抗拒,谢逐最后甚至松开了扣在她腕上的手,转而捏着她的下巴重重吮吸了一下,随即稍稍撤开身子,微微一笑,气息难得有些不稳,“臣要做什么,陛下如今知道了?”
  嗓音沙哑却暧昧,听得人脸红心跳,浮想联翩。
  贺缈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耳畔嗡嗡的,虽将每个字都听进去了,却是半晌都没能连成整句话,只怔怔地望着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神情只会令人更加着迷疯魔。她的眼底失了清明之色,双颊带着淡淡的红晕,唇瓣已没了胭脂的颜色,只是因方才的□□添了一丝更动人的嫣红……
  谢逐心头一热,却克制地在她眉间落下一吻,俯首与她前额相抵,缓缓开口,“臣心悦陛下,已久。”
  贺缈突然清醒过来,猛地抬眼看向谢逐,只见他神色认真,那双幽邃的眸底此刻却只浅浅地映着一个怔忪的她。
  谢逐是在说真的。
  这一认知反而让贺缈慌乱起来。她几乎是狼狈地抬手推开了谢逐,不敢对上他的视线,不敢再去看他唇畔猝然消失的笑意,更不敢告诉他方才那一瞬自己心中的希冀……
  许是察觉出了什么,谢逐没再拦住她也没再追上来,只任由她仓皇而逃,消失在了行廊尽头。
  直到离开了行廊,贺缈才脱力地靠在了拐角处的梁柱上,捂着胸口咬紧了下唇,气息仍未恢复,脑子里仍是方才与谢逐唇舌缠绵的场面,拼命想忘记却偏偏越发的清晰。
  然而她最无法原谅的,却是刚刚那一瞬自己心里一闪而过的念头……
  为什么谢逐不是星曜?
  … …
  莲花池。
  玉歌和明岩就像是见了鬼似的,满园乱转,还是很不明白为何明明瞧见那两位主子进了谢夫人的院子,却突然就凭空消失了。而且方才崔大娘听了他俩的话,脸色也变得十分奇怪……
  玉歌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但却又说不上来。
  “玉歌。”
  突然有人唤了一声。
  玉歌回头,见是陆珏,连忙行了个礼,“陆大人。”
  陆珏颔首,扬了扬手中拿着的书信,“小姐呢?这是刚刚从盛京传回来的家书,我正要送予她过目。”
  玉歌顿了顿,接过那封家书,苦恼地挑了挑眉,“奴婢也在寻她呢……”
  思忖片刻,她转向明岩,“我再回梧桐院找找,你也回去看看。”
  明岩应了一声,三人皆往梧桐院的方向走去。
  玉歌想得果然没错,她与陆珏回到梧桐院时,院中的下人说贺缈早就回来了,此刻正在屋中不知做些什么。玉歌松了口气,领着陆珏走到门口,敲了几下才推门而入。
  “小姐……”
  贺缈正靠着榻,听见他们进来连忙背过了身,冷声道,“何事?”
  嗓音中不自觉带了些威势。
  玉歌一愣,还是陆珏最先反应过来,接话道,“小姐,盛京传了一封家书来,属下担心是什么要紧的事,特地送来给您过目。”
  贺缈默,再开口时语调微微缓和了些,“呈上来吧。”
  陆珏看了玉歌一眼,玉歌这才小心翼翼走了过去,眼观鼻鼻观心将书信交到了贺缈手上。
  贺缈拆开书信随意看了一眼,目光却在触及家书末尾时瞬间凝住,“……”
  “小姐?”
  陆珏不放心地唤了一声。
  贺缈攥紧了手中的书信,出口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他……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颗糖 一个巴掌
  dbq谢逐大儿砸 该给你的暴击妈妈还是要给你的


第55章 
  梧桐院外。
  明岩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出来; 不解地撇了撇嘴。他不过是向女帝多问了一句有没有见到他家公子; 怎么就惹得她心情不爽; 命人将他扫地出门了?
  好在从梧桐院出来没几步; 他一抬眼就远远地瞧见了谢逐的身影; “公子!”
  明岩唤了一声,连忙小跑着迎了上去; “公子你……”
  看清谢逐面上的表情时; 他的唤声戛然而止; 下意识将后半句话尽数咽了回去。
  谢逐淡淡地斜眼看他; 虽看上去和平常无甚区别; 可眼底却是冷的。至于还有哪里不一样,明岩也说不上来,只知道这样的谢逐让他有些畏惧; 再开口时就连舌头都有些打结; “公,公子……”
  明岩原本还想问方才他们究竟去哪儿了,如今也是一个字也不敢问了; 想起方才在梧桐院听到的话,转而向谢逐通报消息,“听玉歌姐姐说,那位要立刻收拾行李明日一早便启程回盛京。”
  谢逐嗯了一声。
  见他并未露出丝毫诧异之色; 显然是早已知道了一切,明岩恍然大悟,好像终于明白自家公子为何会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自作聪明地出言安抚,“公子,依我看那位也不单是因为知道了国师回京的消息,才要快马加鞭赶回去。也有可能是长公主在心中催促……”
  谢逐脚步一顿,蓦地转身看向明岩,沉声道,“你说什么?”
  明岩吓得一愣,“可能是长公主……”
  “前一句。”
  谢逐缓缓启唇,眼底却仿佛蕴了狂风暴雨。
  明岩不自觉缩了缩脖子,已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却也明白无法挽回,只能硬着头皮笑,“难道公子还不知道国,国师突然回了盛京的事吗?长公主送了家书来,说的就是这件事。”
  … …
  盛京,观星阁。
  贺琳琅提着裙摆缓缓走上台阶,只见那身着玄色刺金道袍的男人遥遥地站在廊檐下,长发未簪未束,随着高台上骤起的瑟瑟之风,在身后飘洒开来,发梢飘摇在那袖口以金线密织的回字符上,越发显得飘飘欲仙,仿佛下一刻便能乘风而去。
  “长公主到。”
  男人闻声转回头,阳光扑撒在他那棱角分明、俊朗深邃的五官上,却没能将那隐在眉目间的清冷漠然柔化分毫。
  与谢逐果真是有几分神似,不论是样貌,还是气韵。
  贺琳琅忍不住在心中感慨,晋帝可真是会挑人。
  若说两人还有哪里不同,那便是谢逐的冷是内敛的,星曜却是张扬的,没有半分遮掩的,将自己与世隔绝的孤冷坦坦荡荡暴露在外,教人只一眼便心生怯意,不敢再近一步。
  贺琳琅有时也会由衷地佩服贺缈,究竟是如何锲而不舍地追在这个前无古人的冰山后头,数年如一日地放下姿态讨好。也不知道,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仙究竟有没有被她的毅力滴水石穿,凿出一个冰窟窿……
  或许,是成功了?否则这位国师又为何在失踪了这么久后,突然在这个关头回来?
  贺琳琅如此想着。
  只是即便如此,她也见不得贺缈对一个男人俯首帖耳百依百顺。贺缈不是普通女子,她是皇帝。
  “长公主殿下。”
  星曜微微颔首,神色冷淡。
  “两年未见,国师清减了。”
  贺琳琅抬手挥了挥,让身边的人都退下,“这两年国师可是在外受了苦?若让陛下瞧见,必定要自责。”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观星阁里走。
  贺琳琅抬手推开门,朝身后的星曜看了一眼。出乎星曜的意料,这观星阁空置了两年,此刻竟没有一丝异味也没有丁点灰尘,一切的布置仍旧如当年他离开时一般,分毫未变。
  星曜在门前停下,脚下微微一滞,怔了片刻才抬脚跨过门槛。
  贺琳琅指了指四周的陈设,转身看向星曜,难得有耐心解释,“国师这两年虽不在盛京,可陛下却每日都派人来清扫,特地吩咐不许动这里的摆件,务必要保证一切如初。如何?国师今日见了,可还觉得这里是老样子?”
  星曜一言不发,只是探手在燃着香的鎏金香炉上轻轻抚过,再往自己指腹上低着眼一瞧,果然干干净净,一看便知是有人每日擦拭。
  他抿唇,沉默了半晌才抬眼对上贺琳琅的视线,“……她如今不在京中?”
  “女帝微服出巡的消息已在民间传遍了,就连本宫在公主府好好待着,时不时还能听到些风言风语。国师难道不知?”
  贺琳琅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国师离京两年,这朝中的变化也不小。若我没记错,陛下此次出京,随驾的人里除了宁翊,国师应当一个都没见过吧。”
  顿了顿,她忍不住又补充了一句,“国师在外游历,想必也该听说,大颜如今有了一位新首辅。”
  听到首辅二字,星曜眸光微动,眼底的冰霜似乎又结了一层,面上却仍不动声色,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论直觉,贺琳琅比贺缈要敏锐不少,自然没有忽略星曜的异样,又半挑了眉开口道,“这位首辅大人的本事可不小,国师真应当见见。他从晋入颜不过半年,便已从布衣之身一跃成为首辅,权倾朝野,势头反而压过了鸾台的周青岸。说到底,他是晋帝的人,陛下对他本该心存顾虑,可为何陛下在这么短的时间却对他信任有加?”
  贺琳琅并不在意星曜是如何想的,只自问自答道,“说到底,还是因为那张与国师容貌相似的脸。”
  她从星曜身边径直走过,轻飘飘丢下一句,“能被一个赝品鸠占鹊巢,看来国师在陛下心中,也没什么分量。”
  谢逐不是什么好货色,这星曜更不是。
  通通都是狼心狗肺的坏东西。
  星曜垂眼,将眸底的异色尽数遮下,略有些讽刺地勾了勾唇,“赝品……”
  这十年以来,他最厌恶的一个词便是赝品。
  再抬眼时,他已经敛去了所有情绪,面上恢复了最初的淡漠,“我此次回京不过是遵照师命。至于其他事……与我无干,长公主请回吧。”
  说罢,便拂袖进了里间,只留下贺琳琅在原地若有所思。
  … …
  玉沧。
  又是天色未熹,一轮弯月还悬在空中若隐若现。玉沧人并不习惯早起,此刻大街小巷仍是万籁俱寂,倒是谢府灯火通明,几个下人进进出出的,一直在往外面的马车上搬行李。
  陆珏在一旁看着那些玉沧特产被装上马车,微微蹙眉,眼下的乌青略显出些沧桑。
  老实说,他也没料到女帝这次回京会比离宫时还要匆忙。昨日听说国师回京的消息后,女帝差点连行礼都不想收拾了,恨不得立刻出发。若不是他劝说天色已晚来不及赶到下一个落脚点,女帝怕是就真的动身了。
  “头儿。”
  彦三刚从客栈赶回来。因为方以唯和宁翊还在客栈养伤,伤势未痊愈不好日夜兼程赶路,于是彦三便奉命去了客栈,让他们不必急着今日上路,可以跟在后头慢些回京。
  “头儿,咱们这一趟比来的时候少了好些人……”
  彦三转头看了眼四周,掰着指头数数,“方大人和世子不与我们一起走,谢大人也被陛下允了假,那这次岂不是只有陛下一人要走?陛下怎会如此着急?”
  陆珏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嘴角,低声道,“若是可以,她恐怕还想长出翅膀飞回京城。这就叫……归心似箭。”
  彦三点了点头,“也是,毕竟国师大人都消失两年了,这一遭回来也不知会待多久。陛下若不抓紧时间赶回去。万一又让他跑了可怎么办?”
  他正说着,却突然听得身后传来玉歌不满的咳嗽声,登时吓得挺直了腰杆,死死闭上了嘴。
  陆珏回头一看,只见贺缈和玉歌从谢府走了出来,两人皆换了一身简便的衣裳。
  贺缈眼下也同样隐着些乌青,脸色也有几分苍白,但瞧着却是心情大好,“收拾得如何了?能出发了?”
  趁贺缈不注意,自知说错话的彦三悄悄溜走去搬行李了,陆珏看了眼几乎已经装满的马车,面露难色,“谢夫人命人备了太多东西,马车已经有些装不下了。”
  贺缈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能装则装,若实在放不了便留下。还有……”
  她想了想,“给我也备一匹马。”
  陆珏一愣,“您也要骑马?”
  贺缈点头,“你再带上几人,同我快马加鞭赶回盛京。这一车行李留给宁翊他们,剩下的人护送他们回京。”
  说着,她转向玉歌,“你不善骑马,便也同宁翊一道回去。”
  玉歌急了,“小姐!没人伺候您怎么行?奴婢……奴婢也骑马!”
  贺缈犹豫了片刻,却也知道将玉歌这倔脾气留下是件困难的事,只好吩咐陆珏也替她备马。
  “还有我。”
  陆珏刚要离开,身后却突然响起一熟悉的嗓音,清冽温凉,比寻常少了几分柔和。
  “谢大人?”
  陆珏转身,诧异地看了谢逐一眼,又不由偏头望向默不作声的贺缈,“陛下不是让你在玉沧多留几日么?怎么也急着回去?”
  谢逐不疾不徐地走了过来,颀长挺拔的身形往贺缈身边一站,分明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只是侧过头定定地看她,便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脑子里又闪过昨日在行廊上的画面,耳根不由地发烫。
  贺缈咬了咬下唇,只听得谢逐在身侧沉声道,“陛下隆恩,微臣感铭于怀,但却受之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在评论区请了假 大家可能没看到_(:зゝ∠)_
  然后……
  国师和首辅是两个人,不是一个人哈。
  但首辅从前有个名字叫星曜。
  我觉得这样已经完全剧透了吧_(:зゝ∠)_


第56章 
  陆珏察觉出这两人之间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但也知道自己不便掺和; 只好看向贺缈。
  所以这马到底要备多少匹啊……
  贺缈抿紧了唇; 点头; “去吧。”
  陆珏会意; 旋身离开。
  “逐儿。”
  陆珏前脚刚走,谢夫人后脚就急急忙忙赶了出来。
  谢逐终于从贺缈那儿移开视线; 转身对上谢夫人; 眼帘微微下阖; “母亲。”
  谢夫人此时也顾不得贺缈了; 只朝她点了点头; 便一把拉住了谢逐的衣袖,“逐儿!你怎么也今日就要走?我听他们说,女帝原本让你在玉沧多留几日; 怎么今儿就要走?是不是;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谢夫人心中其实有些慌,昨日她在屋里刚训斥了妍儿,谁料如宜回来便说大公子和方姑娘似乎进了院子; 却并未瞧见人,这教她十分的不安,生怕那些话已经让逐儿听了去。
  谢逐面色稍稍缓和,抬手安抚地覆上了谢夫人的手; “母亲不必多心。只是我如今身为首辅,万不能恃宠而骄,这几日政务繁忙; 歇息不得。”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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