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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春暮-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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琮晔默默点头,慕容策凌厉一眼,举起长剑干脆利索的割开他的劲脉,琮晔只留念的看儿子一眼,喉咙里吱唔几声后,便断了气。
慕容策丢下长剑,转身看着地上早已吓愣的男孩,命令道:“杀了。”
“是。”煊绍低头应声。
走出牢房,慕容之急切地看着他,紧紧皱了眉头。
“五哥,杀了他,太子那边如何交代?!”
“蒙面人杀的!与我何干?!”慕容策边走边说,随即看向他,目光极其冷寒:“上次才叫你说话谨慎些,又忘了?!”
“不是。”慕容之薄薄的唇轻抿,继而追问道:“父皇那,难道不禀报吗?!”
慕容策冷漠道:“林威将军手中精兵三十万,连父皇都有所忌惮!何况你我?!”
点了点头,慕容之扶额伤神道:“若是我们将帐卷禀报给父皇,父皇为了林威的面子,定会将这件事吞进肚子里。”
“那不代表父皇不想压制或削弱林威的势力。”慕容策冷冽地笑了起来,俊美的心惊:“如今你我都没能力与林威抗衡,所以即不能让林威注意到我们,还得要父皇处置季怀,同时压制林威。”说着,他顿住脚步:“如此,只有一个人可以做到!”
慕容之深吸了口气,眯眼道:“秦苍炎?!”
迈开步子,慕容策冷冷勾起了唇角,道:“你派暗卫将帐卷交到秦苍炎手中,以他在朝中的地位,太子还不敢轻举妄动,到时,我再命人将此事撒出去,前朝官员皆晓,父皇便会趁势压制于林威。”顿了顿,慕容策又笑道:“咱们就顺水推舟,圆了太子的心意。”
慕容之挽起了唇:“我明白了,今夜就行动。”
夜色融融,黝黑的天幕上缀满了繁星点点,面容疲惫,冷然朝盈苏寝居方向走,快要临近时,又转过身要走。
这时,守在门外的缕茹忙福了身子:“殿下来了。”
“王妃身子可还好?”他走到她身前,眉头舒展,缕茹低头回道:“身子还好,就是不太进食。”
慕容策‘嗯’了声,正欲推门进去,门却被盈苏拉开,她福了福身:“臣妾见过殿下。”
“晚膳用了吗?”慕容策挽唇一笑,盈苏很淡然的回道:“用了,若是殿下未用,臣妾就吩咐人去准备。”
垂下眸子,她的眼睛眼睛像罩了一层雾纱,雾蒙蒙的。
慕容策笑容中带着歉然,“也好,陪我喝一杯吧!”
“臣妾身子才好,不适喝酒,不如殿下寻了姐姐来陪吧!”盈苏柔声说:“兴许姐姐也未用过晚膳呢?”
“罢了!”慕容策脸色异常疲惫,声色中微有不耐:“我来看你,总是这副模样!”
欲扶他的手一顿,盈苏便沉默地僵住,陷在一片阴影之中,看不清神情,慕容策再没留下来的心情,看她一眼道:“我改日再来!”临走前,他还是吩咐了缕茹,好生伺候她。
看着他的背影渐渐隐没在月色之中,盈苏通红的眼眶中落下一颗颗晶莹的泪水,或许,我不能像以往那样与你畅谈,但并不代表你没在我心里。
我何曾想用这副模样面对你···
这边主房里,缕柔走进来,将门合上,又凑到元婉蓁身旁。
“小姐,殿下去了书房。”
元婉蓁放下手中绣织的腰带,皱了下眉:“不是去王妃那了吗?”
“是的,但好像王妃不情愿的样子,殿下就没了心情。”缕柔顿了顿,又想起来道:“殿下走后,我见王妃哭得挺伤心的,打发走了缕茹,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起来又可怜又寂寞。”
推开窗子,外头月色澄澈空灵,元婉蓁心底叹息一声,盈苏是寂寞的,因为深爱,因为永不可得,才会寂寞如斯。
“世间最可怕的酷刑,就是深深地爱上了一个人。”她眼波温柔,“我亦如此。”起身说道:“去陪陪她吧。”
院子里,盈苏静静的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微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垂着,手里拿了一朵栀子花,却将那洁白的花瓣,一瓣瓣揪下来,纷纷扬扬的落在地上。
“想什么呢?”元婉蓁孕着一缕笑意,轻拍了拍她的肩,盈苏立即抬起头来:“夜凉起了风,你还来做什么?!”
元婉蓁在她身侧坐下,看她唇色红润,不像前阵子那样发白,便是又安心了些。
“睡不着,就想来找你聊聊。”
盈苏微笑着看她一眼,回头又看着月亮道:“人生到底有多长?”
元婉蓁一笑:“不过几十年罢了。”
“你说。”盈苏看向她:“我们之间会有生出芥蒂的那一天吗?”
“不留意便会。”元婉蓁摘下面前鲜红的石榴花,插在她发髻中,笑道:“所以,我来了。”
盈苏握上她的手,欣慰一笑:“唯有你惦记着我。”
书房中。
淡淡檀木香充斥身旁,慕容策斜歪在长榻上沉睡,夜风掠进,烛光跳跃,一切都是那么寂静。
煊绍快步进来,为难一眼,还是将他唤醒:“殿下。”
“何事?”慕容策眼底有暗哑的不快,煊绍递上一张纸卷,说道:“北海王的事,又传来了消息。”
慕容策一怔仲,忙坐起了身子展开纸卷,当看完内容,他呆了许久,心慢慢地,一点一点揪起来,难以言喻的滋味在心底深处翻出痛来,“为何有元沛?为何?!”
煊绍震惊,皱了眉问:“殿下是说,蓁娘子的父亲?!”
慕容策狠狠地闭上眼睛,为什么,为什么会有她的父亲!
浑身突然起了凉意,这凉意慢慢就流到心里去了,与那慌乱绞在了一起,从来,他从来不曾觉得这样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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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八章 仇人女儿



七日后,金华殿。
皇帝着龙袍坐于龙案前,眉眼低垂,看不出表情,殿下依次站着林威,秦苍炎,墨启庸,俞忠桓四名朝廷重臣。
见皇帝面色愁重,俞忠桓上前一步低头道:“皇上龙体为重,实在不宜过于忧心。”
皇帝大叹一声,放下奏折:“操不完的心,东晋战事还未解决,北方宇文部鲜卑又在蠢蠢欲动,朕想到边境上的老百姓,连年战争,民不聊生,心里很沉重!”
墨启庸忙上前说道:“北方鲜卑虽不平静,但暂时还未有能力与我大燕抗衡,主要威胁还是在东晋。”
“今日战报,昌郡已失守啊!”皇帝心中郁结,连连摆头:“容衡将军以身殉国,所部也全军阵亡。”
林威听闻,上前一步,瘦削的老脸,面色黝黑,淡淡的眉毛下,眼睛依旧是炯炯有神:“臣已派周缘出征,襄阳郡也调去十万将士防守,相信会守住襄阳郡。”
皇帝点点头,合上龙袍,神色变了又变,转而下令道:“墨启庸,朕命你出使前秦,请求秦皇援军,待五日后玄景王完婚,立即启程!”
墨启庸恭敬的跪在地上:“臣遵旨!”
皇帝‘嗯’了声,下意识瞟了眼林威,漠然道:“林将军留下,你们都退下吧。”
“臣等告退。”三人行礼后便退出了大殿。
皇帝看看林威,提起精神,一笑说:“前几日朕也听闻了季怀的事,朕也知道他是你帐下之人,朕也不想你为难,如何处置,你自己看着办吧!朕就不过问了。”
林威惊愕的看着皇帝,眉宇间隐约可见慌张之色,他随即低下头道:“皇上万万不可,此事全凭皇上发落。”
皇帝一眨也不眨的注视着他,眼里燃烧着一片炙火,口气却十分柔和:“自朕继位以来,你也为我大燕,立下了汗马功劳。你这么多年追随朕南征北战,朕的性子你还不了解吗?!”
随即,皇帝清和一笑,走到林威身边,拍一拍他的肩,力道不轻也不重:“这个事情你就自己拿主意吧!”
说完,未等林威应声,皇帝便走向了内殿。
林威将军府。
林威大步走进去,径直坐在长椅上,眼神凌厉的把桌子一拍,怒喊:“茶!”
副将朝末递来茶,看他一眼,低头问:“将军今日觐见,有何不顺?!”
“皇上已经知道了季怀的事。”林威锐利的眯起眸子,声色俱厉的说:“还让本将军自行处置!!”
朝末眸子一转,低头笑道:“那不是正好可以保住季将军?!”
林威闭了闭眼,拿起茶盏灌下一口茶,眉目间遽然有了愁意,径自念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朝末听闻一惊,低头不敢再言,林威阴沉郁怒,又重重叹了口气:“皇上将此事交由本将军处置,无非想试探本将军是否依然忠心于他,皇上这是在给本将军敲警钟,不要自持军功过高而盖主。”
朝末暗吐了口气,忐忑问道:“那,季将军该如何处置?!”
“若此事由皇上亲自处置,本将军还可以帮他求求情,如今皇上拿他来试探本将军,那就不得不严惩了,以免本将军也受到牵连。”
林威感到头昏脑胀,随即拂袖而起,沉痛的说道:“哎,事到如今还能怎么样?!如此贪赃枉法,胆大妄为,定是死罪难逃,与他有牵连之人通通处死!”
“属下明白。”朝末狠狠捏了把汗,随即又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何人接管季将军职位?!”
林威重重放下茶盏,伤神不已:“待本将军与太子商议之后,再做定夺!”
朝末点头应声:“是。”
一一
第二日夜里,北墨王府。
自从收到那张关于北海王消息的纸卷后,慕容策是整夜不能合眼,心情激荡起伏,奔腾澎湃,陷在一份自己也不了解的郁怒里。
煊绍悄悄看他,对于他的郁闷心里是很明白的,却不敢多言,此时又见他像个困兽般在室内走来走去。
他忍不住开口道:“殿下,会不会是调查的人出了错?”
慕容策这才站定,抬头锁视煊绍,眉眼重重皱起:“尚书大人向来谨慎,加上给本王传递消息本就风险,他不会做无把握的事。”
“殿下,元沛为人正直刚毅,对皇上衷心耿耿,叫他栽赃诬陷北海王,动机何在啊?!”煊绍看不明白。
“动机,他的动机在何处?!他究竟是谁的人?!”慕容策的声音低了下去,哀伤而迷惆:“他也在其中,那么蓁儿嫁给我,背后···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不会。”他立刻肯定,神情憔悴的摇了摇头,心中不由恐惧:“绝不可能,蓁儿对我是真心的,一定是真心的。”
煊绍默默低下头,他对慕容策心中矛盾,尴尬处境,和纸卷带来的巨大震撼,其实是很了解的。慕容策最难受,最痛苦的,应该是自己心爱的女人,突然成为了陷害北海王的仇人女儿,一时之间,实在无法接受。
这种复杂的心情,几乎要将慕容策的心生生撕裂,许久,煊绍叹了口气,劝道:“殿下还是歇会吧,属下去给尚书大人消息,叫大人重新调查一番。”
“告诉他,务必仔细调查,主要是元沛。”
慕容策强撑着力气,随即垂下眸子,走出书房。
游廊上,月光静静照映着他的影子,他突然停住了脚步,眼睛落在不远处,站在房门前的元婉蓁,心痛难耐。
许久的静默,他叹下一口气,转身,向盈苏房中而去。
游廊轻风拂面,院子里好安静,好安静,安静的连自己轻微的呼吸都是那么的清晰,元婉蓁的手紧紧地攥着,越攥越紧,将手中绣织好的腰带揪成了一团,不知过了多久,她身子硬生生的转过来,眼中的泪盈盈于睫,悠长的叹一声:“他七日未来了,以往唤了他,夜里定会来的。”








 










  第七十九章 虚情假意



缕柔扶了她的手,微笑道:“煊主领今早不是来说了吗?林大将军处置了季将军,已是闹得沸沸扬扬,加上东晋攻犯,昌郡失守,如今殿下又管制军营,许是也忙着这事了。”
她眸中微露失落而迷茫的神色,道:“可他每日都回府了,昨日说我染了风寒,他也未来看我一眼,自那日盈苏拒他之后,就变成了这样,究竟为何?!”
“小姐定是多虑了。”缕柔扶她进屋,合上房门,又为她褪下衣裳,才看见她手中的腰带被攥的不像样子,忙从她手中抽出来,“小姐绣了这样久,若是弄坏了,殿下还怎么带上了。”
“为何戚妃总会在夜里头痛,以前不懂,如今是明白了。”她低叹一声,默默哽咽了喉咙,“原来等的滋味,是这般难以承受。”
眼前紫纱幔帐被缕柔放了下来,遮住了她眼角一颗泪水轻轻滑下,她心里一直承受着莫名的不详,那种不详的预感像浪潮一样冲击了全身。
她静静躺在宽阔的床上,身旁是空落落,冰凉凉的空荡,天地的静默间,唯有听得自己的泪水滴落在枕上的声音,缓缓地浸滴,又缓缓地在心底泛起微弱的波澜。
这边房中,红纱幔帐华贵而艳丽,窗下一对烛光隔着幔帐红得触目,盈苏醒来已是如斯深夜,身旁躺着的男人,睡得很沉,今日来他只淡淡两句话,便是默不作声的睡去。
她蹙了蹙眉,他为何执意要留在这里,是不是与蓁儿闹了情绪?!
红影轻柔的在他轮廓上勾勒出一条线,更显得深邃而俊朗,盈苏趴在他胸口,小心翼翼的省着,尽量不要压到他,她抬起手,指腹轻而缓慢的摩挲着他的眉宇,他的呼吸微重,带着浅淡的鼾声,每一声,都仿佛在她的心上落下深深的印子。
“好久才这样仔细你一眼,竟如此憔悴。”她心痛得绞紧,喉头哽住:“为何呢?是哪儿不顺心吗?”
话刚落,慕容策一个侧身将她搂在怀里,他熟悉的淡香顿时将她包围,口中带来一声轻淡的梦呓。
“蓁儿,别走···”
盈苏心中一抽,一滴泪水便从她的眼角碎落,就在这一刻她的心也跟着沉落。
狠狠皱起眉头,他更用力的捆住她,俊美如斯的面容纠结不已,嘴里亦是紧张的呢喃:“蓁儿,别离开我···蓁儿···不是这样···一定不是的···”
“你怎么了?”盈苏尽力忍住眼泪,看着他颤束的睫毛,慕容策闭着眼角不停的摆头:“不是的···都不是真的···蓁儿···蓁儿···”
盈苏的心顿时如被无数大石辗压,泪水如线一般不断流下,她却伸手一遍遍抚摸他的脸,轻声道:“没事的,蓁儿不会离开你的,睡吧,安心睡吧!”
又过去七日,他夜夜留在盈苏房中,始终未去瞧上元婉蓁一眼,而在这段时日里,朝堂上下均在为东晋战事着急,纷纷递上的奏折,叫皇帝看得亦是面色发白,咳疾俞渐加重起来,今日一早慕容策就带着盈苏入宫看望,午时回府,他便急冲冲唤来了慕容之,两人紧闭在书房里商议许久,直至天空晚霞照映。
房里,缕柔快步走进来,神色极为慌乱而焦虑。
“小姐,殿下适才···适才···”
元婉蓁脸色微变,拉来她的手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呢?!”
缕柔顿时哭泣,噗通就跪在了地上:“殿下废了小姐妾侍,要赶小姐出府!”
元婉蓁脑中轰然一响,只余了一片空白,许久许久的呆住,废了?他要赶我出府?!
良久的寂静之后,缕柔的哭声才钻进耳里:“小姐,殿下命您立刻出府。”说着,缕柔握住她的手,眼睛有意无意的看着她,继续哭道:“殿下说,他只想和王妃相守,不愿留下小姐,六殿下知道后与殿下争执起来,殿下便更生气了,与六殿下不欢而散。”
贬为妾侍还不够,如今居然要废了我?!
这简直是天大的耻辱,她只是怔怔坐着,眼泪一颗一颗流下来···
这时,煊绍走进房来,命令守卫将她拉起来,径直带到前院,她突然猛力挣扎,怒吼道:“放开我!!”
“殿下命你立即出府,你还要做什么?!”煊绍十分凶恶的瞪着她,手中已抽出长剑:“若再不离开,别怪我动手了!”
“煊绍?你刚刚说什么?!”元婉蓁不敢置信的盯着他,完全不敢相信煊绍会用这样的口气,与这样的态度对她,煊绍举起长剑在她颈子上,依旧凶恶道:“少废话,快滚!”
“我要见慕容策!”元婉蓁赌命般将长剑狠狠压在颈子上,肌肤顿时被划开淡薄的血口,她满脸泪痕,眼中水光不断波动,“我做错了什么?!”她震怒的大吼一声:“我要见他!!!”
慕容策隔着窗子听见她的吼声,吩咐道:“让她进来!”
得到他的应允,煊绍收回长剑,元婉蓁走到门前,用力掀开帘子,愤怒的冲进去。
慕容策愠怒抬头,视线就与她对了个正着。
他眼中的冷漠,在她心中狠狠一击,慕容策靠在长塌上,神色极为淡漠:“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为什么?我到底做了什么叫你···”她哽咽的说不出话来,拼命的吞着唾沫,浓重不可抑止的酸涩任然拥在喉头,声色颤抖如筛:“叫你如此侮辱我?慕容策···为什么?”
慕容策盯着她,冷冷地勾起嘴唇,“你突然嫁于本王,接受你,实属本王无奈之策,不过是做给母后看罢了,如今盈儿终于可以与本王相守,你也没有任何值得本王所利用。”
“我是你的妻子,你之前说的话都是假的吗?!”元婉蓁不敢相信,慕容策哼笑一声:“好不容易将你贬为妾侍,又等了这么久,才将你赶出府,给你的宠爱,虽说是假意,也是足够了。”
“不是父皇的意思吗?”元婉蓁眉头不断的波动,慕容策嗤嗤笑道:“父皇若要废你妃位,应会直接下旨,你可曾见过圣旨?!”
元婉蓁身子一震,“所以,从始至终你都在算计我?”
“本王早已与俞丞相商议,若是你犯错,他就向父皇求婚,谁知没多久,你就遇上巫蛊之事,本王就顺势而为罢了。”慕容策笑得云淡风轻。
回复(5)







 










  第八十章 放我走。



元婉蓁心口停跳了一下,但理智很快就压制住自己的情绪,道:“你在骗我对不对?!”
慕容策冷声问:“我的话你听不明白?”
元婉蓁看着他,僵硬地绷起身子:“你说过,此生定不负,都是假的?!”
“当然。”他回答果决。
元婉蓁的心像是被斧子砍下来,鲜血淋漓地疼,她试探地伸手去拿他的手。
“慕容策,我知道,那种感情不是假的,不是演出来的!”
他的手用力一挥,带着桌边的茶盏盘子哗啦啦的掉地上碎,元婉蓁惊了一下,任执着的问道:“你别骗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让我知道,若真为了避开什么···”
“没有,我从来没爱过你。”慕容策冷漠打断,轮廓深邃的面容现在阴影中,凌厉霸气,目光带着傲然的疏远。
元婉蓁浑身发憷,如五雷轰顶,以为自己听错了,可他的这句话却一直响彻在耳,身体一点点虚脱无力,慢慢蹲下去,眼泪大颗地从眼角划出来,滴在地上。
她一把扯下颈上的月上石,泪落在玉石上:“它算什么?”
“什么都不算。”慕容策淡漠地抬起眸子,继而脸色阴沉的笑了:“那晚遇袭,是我派人杀你,并不是太赫王的人。”
“什么?”元婉蓁脸色微变,仿佛没听清,默了半刻,她放弃了高傲与自尊,跪在地上握住他的手:“可,你救了我?!这是骗不了人的!”
“那只是意外。”他犀利的目光深深盯着她,冷冷地说:“滚。”
如此决绝的一个字,让元婉蓁全身上下压抑的情绪终于崩溃,排山倒海地涌出来,化成泪水,滴在慕容策的手上。
他的手猛地一挥,厌恶地看着她,随即哑声笑了:“做出这这副委屈的样子给谁看?”
元婉蓁想要说话,声音却是哽咽的,心痛的再也说不出来了。
“元婉蓁,我不会爱上你这样的女人!”
“我要是不走呢?”她一阵苦笑,只觉得脑子眩晕,眼前一片黑暗。
“不走?!”他犀利地扫过她的脸,她别开眼,他狠狠扣住她的颈子:“那我杀了你,如何?!”
元婉蓁震惊,仿佛第一次认识他,她被掐的几乎快说不出话:“你···”
“不想死,就给我滚!”他猛地将她甩开,力量太大,元婉蓁撞在了桌案上,只觉得胸口传来一阵剧痛,恍惚中耳边听他一声怒吼:“让她滚!”
“是。”煊绍回应,大力将她拽起来,走出书房。
这一刻,慕容策紧紧闭上了眼,动作迟缓的拿起桌上的短刀,每一寸的移动都要耗去他一生的力气,紧接着,刀狠狠插在他手臂上,他倒吸了口气,或许只有身体的痛,才能压制住心脏,泣血地疼痛。
她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她恨我,再也不会原谅了。
“放开我···”元婉蓁脸色发白任奋力的挣扎,随即一声凄厉的怒吼贯彻整个王府:“慕容策!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这辈子···你不得好死!!”
他胸口一甜,呛咳着清醒,一口鲜血含在嘴里,却仍然咬牙闭着眼睛,眼泪大颗的流,根本不敢往外边看。
“啊!”元婉蓁被煊绍用力推出了府门外,她的身体重重朝前一倾,摔在了地上。
“慕容策,你不得好死!我要你千刀万剐!”她趴在地上,浑身犹如抽离了灵魂的木偶,大雨打在她苍白的脸上,她的声音传出去,就很快被雨水淹没。
这时,颈子被人狠狠一劈,眼前一黑,霎那间就昏了过去。
一一一
半月后,城西,玄云府院。
推开院门,慕容之走进来,看着元婉蓁坐在院子的秋千上,日光洒在她苍白无神的脸上。
她手里拿着一朵鲜红的石榴花,神情依然呆滞,连慕容之走到她面前了,她也恍若不知。
身边站着丫头惜文,轻唤一声:“小姐,六殿下来了。”
元婉蓁听不见,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朵石榴花。
“很喜欢它么?”慕容之试探着伸手,从她的手里摘走。
元婉蓁眼神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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