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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春暮-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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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殿下可是辨认出了?”秦苍炎起身询问。
慕容策坐上毛毯端起茶盏,品下一口道:“出征前我就发现李群可疑,今日酒宴我只是想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人,所以以他为试探,果不其然,真还有两人!”
秦苍炎惊问:“何人?”
“副将邹狄,领事姚卫。”慕容策极为肯定。
“适才在酒宴上,我并未察觉这两人有何异样。”秦苍炎皱眉,诧异道:“五殿下是如何瞧出来的?!”
“前方将士伤亡惨重,此刻不加急操练反而举办酒宴,不由让人觉出蹊跷,在心里上本就是考验,酒宴前我故意让轩云鹤给他透了些消息,并且给李群安排任务,使他迟来了一刻。”
慕容策的眸子如渊,挑眉道:“而就是这迟来的时辰里,他们会在一起商议对策,这样便会在邹狄与姚卫心里埋下惶惶不安的种子,没多久,李群到来为众将满酒时,我仔细观察了一番,除了这两人以外,其他的将军与官员们都对其有所回应,就算没有回应的,也会相互递上一眼。”
“对,这是应有的反应。”慕容之接着慕容策的话,笑道:“那么,没有回应与眼神交递者,只能证明他们心中有鬼,尽量与其避离。”
秦苍炎点了点头,眯起眼睛,问道:“五殿下以为如何处置?”
“二人目前嫌疑最大,只不过战事紧张,我们也没有那么时间去考虑了,即便有冤枉或错杀也是无奈之举。”慕容策慢慢放下茶盏,脸上升起阴冷的笑意,道:“分别给这三人安排外出任务,再设伏,将这三人连同其近卫,秘密处死!”
慕容之吹开茶盏中漂浮的茶叶,秦苍炎缓缓的吁出气道:“还是二位殿下英明,不过,皇上那边怎么答复?”
“上报通敌即可,父皇自会知会太子。”慕容策的脸色一分分暗淡下来,眼中闪过阴冷的杀气,“明日秦将军就动手吧!”
秦苍炎看着他,点头道:“好。”
清晨醒来,外边操练的喧闹声叫她不适,元婉蓁便独自朝后山走去,只想拣一块僻静之处。
深秋的风呼呼地刮过树梢,树上的叶子已经掉光了,地上的草都变得枯黄了,凉风拂在脸上竟有了些微痛。
尽量避开了把守的将士,在转个小弯后,透过丛丛杂乱荆棘可看见星星点点的红色,还夹杂着阵阵花香而来,她好奇的穿过去,没想到竟是一片山茶玉茗,花瓣层层叠叠,绽放着它们柔美的身姿。
她折下一朵娇嫩的茶花轻嗅,又瞧了会,听到小弯上有马蹄声,回头看去那抹熟悉的身影已跳下马朝她走来。
“蓁儿。”梦一般的低醇嗓音,元婉蓁的心一瞬间就在胸口突突跳起,她抿了抿干燥的唇,确定这并不是在她的梦中。
他俊逸的脸庞靠近,挂着温柔的笑:“我知道你不想见我。”
我不想见他?元婉蓁心中虽有些诧异,却没有表明,只颤声问道:“你,你怎么来了。”
慕容策伸手摘下她的头盔,将插在发髻上的细钗抽下,她丝滑而柔顺的长发垂落,不知他为何如此,元婉蓁蹙起眉头,湿润的双眼紧紧盯着他···
慕容策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只觉得心间,蓦然有一种痛炸开,久违了的疼痛···
是思念,是渴望一般的疼。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历经劫难,一眼恍如万年,“对不起,蓁儿。”
“对不起什么?多少?!”她艰难出声,声音仿佛破碎的琉璃,慕容策轻抚着她的发丝,眼底亦是湿润,说不出的感慨与心疼,“不管你是否还相信我,有些事也到了你该知道的时候了。”
“我该怎么相信你?”她压抑着泪水:“你想对我说什么?!”
慕容策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了轻柔一吻:“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她情不自禁地收紧手指,茶花发出细微的断裂脆响,他的眼神就象块烙铁,滚烫地嵌进她的心底。
“你说,你爱我,可是···”
未等她说完,慕容策已将她搂在怀里,久违的温热怀抱,叫她再忍不住泪水,却也哽咽的说不出什么来:“慕容策,你···你···”
眼泪顺着他的衣襟往下流,沾湿了一片,慕容策紧紧地抱着她,辛酸地闭上眼睛,沉默很久后才开口说道:“自我哥出事之后,母后与我就被父皇厌恶,这让我对父皇产生了极度的恨意,五年来我一直这样认为。”
元婉蓁靠在他怀里不动一分,只想静静地听他说话,仿佛是世间最安稳的一件事,慕容策叹了一口气,心里又酸又苦,百味杂陈:“那日入宫看望父皇,才知晓···”
他似有难言的痛苦,哽咽了几声道:“我其实一直都在父皇心中,当时他躺在床上已是憔悴不堪,不停的呛咳出鲜血···”
“他握住我的手说:策儿,这些年委屈你了,不过也让你成长了,父皇看在眼里,心中亦是欣慰,当年轩儿的事,父皇从一开始就是相信他的,也大概知道是何人陷害于他,迫于对方在朝中的势力,父皇不得不将你隐藏起来,父皇不想再失去轩儿后,再失去你。”
元婉蓁心里微微震动了两下,看着他问:“父皇一直都在保护你?”
“是的。父皇当年不仅没杀我哥,还将他安置在秦将军的军营中保护起来,也包括萧凛与轩云鹤。”慕容策看着她,神情无限萧索,“随后,父皇将我排斥在权力之外,暗自命人教导我,我以为这些人是我命中的贵人,却从未想过他们是父皇派来的人,俞丞相,尚书大人,秦苍炎,还有···”
他哽咽两声,眼泪顺着流下来:“还有你父亲。”
元婉蓁缓缓睁大眼睛:“我父亲?”
慕容策‘嗯’了声,嘴角再次露出笑意,可绝不是愉快的笑容:“父皇暗自命你父亲,调查当年我哥的事,只是查到一半时,你父亲被对方察觉,已是死路一条无法挽回,于是你父亲向父皇请命,叫父皇下旨将他处死,以此隐瞒调查真相,以免牵连父皇。”
元婉蓁嘴微微张开,看着他,泪不断地溢出眼眶,声色颤抖不已:“我父亲···呜呜···”
“你父亲是让人敬佩的忠贞之士,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父皇便承诺你父亲,将你赐婚于我,因为···”慕容策忍着哽咽的痛,继续说道:“我才是父皇心中的继位储君。”
“原来如此···”元婉蓁眼泪凶猛而出,双手紧紧地捆着他:“难怪父亲临走之前···呜呜···嘱咐我一定要好生照顾你!”
“你父亲被诬陷结党营私,太卓王不过是戚妃这盘棋中的无辜者,父皇只能处死你的父亲,然后一点点瓦解林威将军的势力。”慕容策张开双臂紧紧拥抱着她:“你身为罪臣之女能嫁于我,都是父皇对你父亲的承诺,不仅如此,还要保你一生周全。”
“后来,发生巫蛊之事,我本是束手无策,是父皇命暗卫偷偷告诉我,六弟有一金书铁卷,虽然我不知这是父皇命人告诉我的,但也只能拼死一试,谁知六弟真帮了我,叫我十分意外,便决定与他结盟。”
“再后来,父皇单独召我入宫,逼我废你妃位,当时我实在不明白父皇的意思,但皇命难违,我降你为妾。直到那日父皇才告诉我,其实父皇逼我降你位分,看似是在维护戚妃,实则是在保护你,隐你锋芒,只是,唯独未料到赏给你的那块玉决害了你。”
“什么意思?”她软弱地靠在他身上,无法控制流泪,唯一能做到的,只是拼命压抑着,不许自己哭出声音来。
慕容策叹口气道:“父皇担心戚妃再次陷害于你,便将随身佩戴多年的玉决赏给你,本是想在危险关头救你一命,谁知戚妃对父皇的态度起了疑心,便派人去调查你父亲,不知从哪里得知,你父亲当年曾记录过一份有关诬陷北海王的罪证,戚妃认为你父亲临终前将那份罪证交于你手中,更认为你已经将这罪证交给了我。”
“所以,她想杀了我们。”
慕容策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我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将你赶出王府藏起来,本是嘱咐我哥保护你,可秦将军担心他的身份暴露,会更加危险,于是才让六弟保护你。但不让你知道,也是担心你知道父亲的死因为戚妃而失去理智。”
“那你为什么再出征这么久,都不理我?”元婉蓁模糊着双眼看去,慕容策伸手抚摸她的脸:“我何曾不想来看你,我想你想得快疯了,可是,太子在营中安插了眼线,一旦你被暴露出去,他随时都可以取你性命。”
元婉蓁手心湿漉漉地开始出汗,“那你们抓到了吗?”
“已经找到了三个!”慕容策脸上升起了温柔的笑意,元婉蓁惊怔一眼:“是昨夜酒宴上吗?!”
“是的,我不能给所有将士们说明,只能派其外出将其秘密处决。”
“那六弟不是说,是恒昼的奸细吗?”她不解地看着他,慕容策一笑道:“不是,他们都是太子的眼线。我也只有借秦将军之手,除掉他们,这样太子就算疑心于我,怎么也想不到你身上去。”
元婉蓁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大颗地流淌,心中感动难抑,看着他哭道:“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我太傻了,误会了你这么久,叫你也伤心了。”
“只要你活着,我就很开心了,更何况现在你在我身边。”
慕容策抚摸她的发丝,泪水已淹湿了脸庞,都已期待的吻,轻轻落在她唇上,唇齿间不再向以往那样的激烈,而是细水流长的温馨,他的唇来到她眼前,“吻子之眸,赠一世深情,原来一开始,我们就已命中注定。”
回复(7)







 










  第一百章 恢复身份



她忍一忍心中的酸楚,轻轻道:“自今日后,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再不分开了。是不是?”
他用力点点头,语气坚如磐石:“是。等我打败恒昼,报了你我血海深仇,我就带你去,再也不分开了。”
“?”她眉头微蹙了蹙,看着他道:“不要在争呢?”
他抱住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缓缓道:“不争了,回去后,我就告诉父皇将储君之位留给我哥,除掉太子之后,我再不是王爷,我们去过想过的生活。”
他不想再错过,也不想再后悔,元婉蓁心底的欢喜自酸楚之中开出一朵烂漫明丽的花来,越开越低,几乎要漫到尘埃里去。
“若是败给了恒昼,该怎么办呢?”
他笑着刮一刮她的鼻子,低笑道:“那我们就逃,逃到去。”
她抿嘴一笑,用力点头,轻轻吻一吻他的嘴唇:“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打败恒昼。”
回到军营,空气中透着浓郁的血腥气味,地上躺着十几名将士,元婉蓁一眼就认出其中一位是副将邹狄。
慕容策勾了勾唇角,在她耳边道:“太子眼线,我给你说过的。”
深秋的日光,温暖而不耀眼,可此时却将士衣上的层层鲜红照耀的极其刺目,慕容策抱她下马,捋了捋她的发丝道:“血腥的很,你先回帐内,我去处理一下。”
她轻缓地点了点头,正转身走,听慕容策又急上一句:“回我的帐内。”
忍不住笑一声,回眸瞧他一眼,元婉蓁喜不自胜:“看你小气的了。”
他笑得促狭而暧昧:“等我回来。”
她微起了一丝羞涩,轻轻睨他一眼,“偏不等着你。”说完,她扭转了身子离开。
璀璨的阳光,从她指间照下来,落在她脸上,暖洋洋的,心中的喜悦再是压制不住的浮上了脸庞。
转身,她吸几口新鲜的空气,抬眸便与慕容之相视愕然,愣愣片刻,走近他问道:“你怎么没去山内操练呢?”
看她摘下了头盔,发丝垂落的有几缕随风拂在脸上,慕容之看了眼远处的慕容策,回眸笑得有些苦涩:“五哥都给你说了?”
她垂眸点了点头:“嗯,都说了。”
慕容之的目光轻轻划过她的脸庞,轻声道:“我给你挑了匹白马,性子很温顺,想不想试一试?!”
元婉蓁唇角轻扬,点头道:“好啊!”
他吹了一声哨,一匹纯白的骏马奔驰而来,四蹄翻腾,长长的马鬃马尾在的流的浮力下飘动,他抱她上马,双腿一夹,马就向前奔去,没多久就穿过内山,来到一片开阔的平野上,他轻拉了拉缰绳放慢速度,慢慢溜着。
轻风略过,将她散落的发吹起,几缕飘落在慕容之的面庞上,他抬手轻轻拿起一缕捋顺在她耳边,“因有个女子喜爱桃花,我便种了一院的桃花。”
这么久以来,他自最初将她当作苏予染,到如今在她身上再没有苏予染的影子,元婉蓁心里不是明白。
“苏予染吗?”她刻意提起,尽量回避他的感情。
慕容之无声地叹息,却也不想将心思挑明,担心因此与她生起了芥蒂,再不如前。
“是吧。”
元婉蓁低头拨弄着衣带,“都过去了,为何不选择放下?”
“只要杀了他。”慕容之默默片刻,才轻声道:“我就可以。”
元婉蓁身上凉浸浸的顿时漫上一层薄薄的寒意,默然良久才小心地问道:“你有想过当年为何会遭人诬陷吗?”
他身子一僵,顿了顿,接着轻笑道:“尤子华,朝中一品大夫,贪赃枉法,贿赂公行,当时就是我着手调查出的。”
元婉蓁深吸了口气,眯眼道:“你因此立功,得到了父皇的重视?”
他似笑非笑并未回答,拉转了缰绳,双腿一夹,马儿便飞奔着朝军营回去。
见他如此,她也没在多问,一路沉默,刚回到帐前轩云鹤便叫走了他,元婉蓁则是独自走进了慕容策帐中。
坐在毛毯上,她点了檀香,袅袅青烟迷蒙了她的眼睛,他当年铲除奸臣,得到了皇帝重视。对于慕容策来说,每一个对他有威胁的人都要除掉,以他当初的势力来说,唯一能下手的就是慕容之。
而在慕容策知道他爱上了青楼女子时,便迅速抓住他这一软肋。虽然是苏予染用最终的牺牲换回了慕容之的性命,但在皇帝那还是埋下了怀疑的种子,自此之后,慕容之被完全排斥在权力之外,他云游四海选择做一只闲云野鹤,如此一来,慕容之想要争夺储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慕容策也就因此消去杀心。
有时候,你遇到的人,遇到的事,看似都是那么的寻常,其实全是他人的刻意安排。慕容策的心思太深,手段太狠,慕容之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心凉凉的越来越冷,六弟若有不幸定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深夜,烛色微光蒙胧着脸,她闭着双眼,犹如雾花丛中的一只青蝶,慕容策褪下衣衫在她身旁躺下,语气温软如四月春阳:“睡着呢?”
元婉蓁如海棠般胭脂色的脸蛋上,微微起了一丝迷蒙的笑意:“你操练结束了。”
“我留了云鹤在那,赶着先回了。”
元婉蓁妩然一笑,未睁开眼睛,将身子窝进了他怀里,他的吻细细碎碎落在额心与颈中,声音似饮了酒样沉醉,“说好等我回来的,自己先睡呢?”
“我可没应了你。”她咯咯笑出了几声,这才展目看他:“都深夜了,我哪里能撑得住。”
说话间,他的手已慢慢沿着她的腰往下移,元婉蓁忍俊不禁,按住他游走的手:“做什么了?我都被你赶出府了,与你有什么关系?!”
“那你为何在我床上?”他伸首唇摩挲过她的唇瓣,带来点点滚烫的酥麻:“难道是夜太黑,走错了帐?”
元婉蓁被他撩得脸烫起来,撅嘴道:“那请殿下挪了身子,让我回去。”
“你真磨人。”
他咬牙切齿地看着她,心中的渴望早已让他的理智全面弃守,他狠狠吻住她的唇,狂热厮磨,吻出沉蛰的火苗。
他握住她的手,拉下,牙齿一颗一颗咬开珠扣,在胸上落下他的绵密痕迹,炉里的炭火烧得噼啪作响,帐内亦是温暖如春。
“嗯···”那软软的触感,震得她一个激灵,忍不住呻呤出声。
凉凉的空气瞬间让她肌肤起了小颗粒,慕容策双膝跪在她两侧,立着身子在烛光的柔软光线下褪去底衣,露出矫健强壮的线条···
他俯下身子,她便在迷醉间,感受着他如海浪一般的耸动,一波一波强而有力的向她涌来,似要穿透她的全身···
醒来已是正午阳光,床上只留得她一人,元婉蓁身上还有些许潮湿粘腻的汗水,她微微升起笑容,心底是极欢愉的。
抬眸,床前凳子上折叠着一套锦衣,明显是慕容策为她备好的,她忙拿来翻开,竟是女子的衣裳。
可以恢复女儿身呢?
想着心中更加愉快,忙不迭地起身穿上,转眸才发现毛毯边上多了梳妆柜,上面还摆放了许多锦盒,她兴奋的揭开盖子,珠宝首饰一应俱全。
“起了?”慕容策在帐帘边露出脑袋,元婉蓁一喜,轻快的跑到他面前,径直扑在他怀里,娇柔地声色道:“怎么突然叫我恢复了身份,不怕被发现了吗?”
“昨日处死的人已确定了是太子的眼线,如今营中很安全,我与秦将军商议过了,叫你一直扮作男人也不合适。”
他搂着她脸上是亲密地笑,元婉蓁的笑容更深,这时,身边传来一声轻咳,她循声看去,才发现轩云鹤与萧凛都站在一边,一脸坏笑的看着···
“你们!”她脸上顿时起了羞红,推一把慕容策,道:“我去梳妆了。”
轩云鹤‘噗’地笑出声,调侃道:“想不到冉参事竟是个娇嗔的女子啊?”
“我一直以为她是男儿身···咦?”萧凛故作疑惑,继而打趣道:“我怎么就没发现呢?”说着,他拍了拍慕容策的肩膀,挑眉笑道:“还是五殿下火眼金睛啊!”
慕容策抬手就劈在他胸口:“找死!”
轩云鹤毫不畏惧,胳膊搭在他肩上:“昨夜操练急着赶回来,怕不是处理要事···”
他话未说完,萧凛皱了皱眉,瞟了眼帐内,坏笑地打断:“这怎么不是要事呢?!”他拱一拱慕容策的腰:“是吧?五殿下?!”
慕容策咬了咬牙关,脸上有掩盖不住的笑意,“话这么多,今晚所有的操练就你们两人去吧。”
“别,别这样,五殿下···”
慕容策不理会,掀开帐帘就走了进去。
回复(3)







 










  第一百零一章 终是不能两全



晚膳后,慕容策照旧去了山内操练,留得她一人站在帐外静看晚霞徐徐而过。天色渐渐昏暗了下来,仿佛有无数鸦翅密密地遮蔽住了天空,一重叠一重地黑了下来。
不知盈苏近来可好?
元婉蓁的手不由摸上底衣的襟口,仿佛盈苏亲手织的衣裳成了彼此唯一的牵记,回想起在王府院子里盈苏凄凉的身影一瓣一瓣的将手中的石榴花撕碎,那散了一地的碎瓣,是她的寂寞与压抑过的不甘心。
想到这,心中升起内疚,不论慕容策的改变,盈苏依旧深爱着他,甚至爱屋及乌,元婉蓁摸着衣裳的线缝,每一针都是那么精致用心,似要倾尽所有···
她比不上盈苏这样的好,神思游离中她来到后山的小溪边,溪水潺潺叮叮,有水花四溅的声音,元婉蓁倚着大槐树坐下,望着低垂的星空,想念盈苏。
不知过去多久,营帐边的篝火发出噼啪的响声,并夹带着沉重的脚步声而来,元婉蓁侧了点脑袋望去,是慕容之和孟笙,他一身青蓝,修长的身子走到溪边,黑暗中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元婉蓁绽开笑容,正欲开口唤他,却听孟笙说道:“殿下,属下去过五殿下帐内,并未找到与之相符的珠扣。”
慕容之缓缓闭上眼,静静道:“那就去煊绍那找。”
“殿下为何疑心五殿下呢?”
慕容之忽地抬头,叹道:“我希望不是他,但我记得这批紫毓宝珠是当年太卓王自西域带回,父皇只赏给了皇后,皇后便为五哥做了件蓝锦,还亲手将宝珠绣在了他衣上。”
听闻此话,元婉蓁心下一沉,额上竟浸出了细密的冷汗,原来那手帕里是一颗珠扣!
“殿下,属下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孟笙微微蹙眉,慕容之神色黯然:“说。”
孟笙轻吐了口气,道:“五殿下心思缜密,是极为小心谨慎的人,怎会如此大意?恕属下多言,殿下可不能为了元小姐而乱了心智。”
慕容之并未生来怒意,只喃喃自言自语,“五哥将来登基,我已没了金书铁卷,亦是死路一条。”
孟笙咬了咬牙,说道:“其中少不了殿下的功劳,五殿下不会如此无情无义吧?”
“五哥的心狠手辣,你难道没见过吗?”慕容之用力闭上双眼,片刻,缓缓吸了一口气,道:“他不会留下我的,自一开始我就知道。”
孟笙心头一紧:“那殿下当初为何还要与五殿下结盟?”
“若是太子,他会留我性命吗?”他眼中迷迷茫茫,重重阴翳在他眉眼周遭,他低声悲伤道:“即不可争,换了谁都一样,何必纠结于选择。”
月光洒下微弱的光线,照着慕容之俊逸的轮廓上,他眼中的眷恋与伤痛,随着绝望一点一点地沉坠,直欲摧人心肠。
元婉蓁捂着嘴不让自己抽噎的声音发出,眼中无限哀恸的泪水,沦入无边夜幕···
“为了她,我倾其所有,却比不上五哥一句话,可我还是舍不得。”慕容之终究是无奈,转一转脸,道:“当初我只将她当作苏予染,一点一点的改变,我眼中在没了苏予染的影子,反而是她渐渐清晰地刻进了我心里,如今浸入血脉,注入骨髓,生死都无法遗忘。就算,她是地狱之火,我也宁愿在地狱里煎熬。”
元婉蓁胸口震痛,心里涌起一种说不出来的苦涩滋味,眼泪大颗地从眼角划出来,滴在地上。
孟笙静默,慕容之垂首片刻,终究只是长长叹息了一声,走回帐篷。
“吁!”慕容策拉住缰绳唤一声,马停了下来,元婉蓁使劲一昂头,迅速抹去脸上的泪痕,起身朝他走去。
见她眼圈微红,慕容策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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