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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子的为官路-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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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鲤童跟在后头,一双眼睛却总忍不住往谢笙的身上飘去。
  谢笙察觉到鲤童的视线,偏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却并没说话。
  捧墨很快赶了过来,几人像是昨儿一样的姿态上了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门,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现,他们如同所有在东平镇的行商一样,只是在这里暂时歇息了一夜。
  进东平镇的时候,一行人被仔细盘问了一遍,等到离开时,那些守城的守卫却连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
  等到马车出了城门,二郎才道:“出城容易进城难,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当地知县恪尽职守呢。”
  真是讽刺。
  谢笙没说话,直接掀起车帘,看了一眼外头准备好的两名护卫,看了捧墨一眼。
  捧墨会意,将手里的书信分别递到了两人手上。
  “若你们回程,就按原计划来寻我们,要是我们不在约定的地方,就直接去邻县的住处。”
  “是,”那两人应了一声,便策马疾驰回京。
  二郎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似乎完全没听到外头的话。
  等谢笙将帘子放下了,才对谢笙道:“小满你说,这邻县的县令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想来不是和东平县令一样的人。”
  谢笙知道,二郎这是不满了。
  两县相隔这么近,甚至不少东平县的人都跑到邻县去安家落户买东西,难道还不能引起警觉?
  可是这世上的事情,从来不是非黑即白。
  东平县令能做到十年不被换下去,将整个东平县经营成如今这模样,难道就是简简单单能够被撼动的吗?
  即便是谢笙,在不知他底细的情况下,也只敢按照原计划先带着二郎离开东平县,再叫人去查或是动作。
  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谢笙可从来不会觉得放心,尤其二郎身份不同,若是有了什么闪失……
  别看现在谢笙是朱王妃除了二郎之外最看重最喜欢的小辈,可说到底只是个外人,怎么比得上她的亲生儿子。
  或许普通的皇子一意孤行死了,谢笙还能凭着谢家安稳活着,可朱王妃要是没了二郎,别说是谢笙,定然只会给整个谢家都带来灾难。
  二郎听罢谢笙的话,也不得不点头:“若他是个和东平县令一般的,也不会有百姓说去邻县买东西了。”
  “不过也不能放松,”谢笙道,“这两个县离得这么近,若有什么风吹草动,难保东平不会受到什么消息。咱们还是按照正常的计划走就是。”
  “一切按你的意思来就是,”二郎道,“信已经送出去了,你我能做的也都做了,便先等着。”
  二郎说完,静了片刻,才道:“吏部尚书,我记得是云哲之父。”
  谢笙眼皮子一跳,可不是吗。
  “看来朝堂上又要有一番动荡了。”
  谢笙一时也陷入了沉思。
  云尚书是皇帝一手提拔上去的人,去年秋天才将将上任呢,到如今,甚至连一年都不到,皇帝肯定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
  吏部要有动荡了。
  不过在这之前,谢笙可没忘了,二郎之所以也要避出来,可和淑妃贤妃的娘家有关,还有高家……
  这几家一动,朝堂上的位置就要空上一空,等这件事情上达天听,吏部也要有大动荡了。
  谢笙突然有些庆幸,谢侯在兵部,否则这可真是一场无妄之灾。
  不管这件事情和云尚书有多大的关系,总归他做了这个尚书的位置,在其位谋其政,底下的人做了错事,他一个监察不力是跑不了的。
  “这时候想那么多做什么,”谢笙道,“你我的当务之急,是做好眼前之事才是。”


第142章 更新
  东平镇最特殊的地方; 就在于它多年来都是几乎所有行商走陆路进京最愿意停留的地方。
  不过自打昨儿在东平镇看到了那样的情形之后; 谢笙便留心观察路上的行人; 发现竟然有不少人都似乎不太爱在东平停留了。
  谢笙一路上都把车窗开了一个小缝儿; 二郎自然也没闲着。
  “果然还是百姓的表现更直观。”
  二郎道:“咱们还不知道东平到底是个什么情形,百姓却已经晓得下意识的避开东平了。”
  “想来这些年离了东平,在别处安家落户的也不少,”谢笙道,“今儿出城时; 咱们特意从巷子里绕了一圈,我看到不少人家的门锁上都落了一层厚厚的灰。有的甚至已经染上了锈迹,可见是已经许久不曾回来过了。”
  这东平县令倒是个奇人; 给东平的人分了三六九等,却不禁止人离开东平。对于东平越来越少的行商,他也像是视而不见一般; 端的是怪异得很。
  不; 换个方向去想,或许他并不是不想禁止百姓离开东平搬到别处,而是没办法禁止呢。
  县官再大,管得再宽,也管不住人家走亲访友。若是人家有钱; 难道你还能不许人置产置业不成?
  天底下可从来没有这样的道理。
  “二郎; 东平镇的这处房子,是娘娘之前就有的产业,还是新近才买下的?”
  二郎想了想; 道:“应当是新近才买下的。”
  “起初也没想着要买,只是母亲说总是住在客栈里头,总会不便,便叫人赶紧出来,先紧着路上的落脚点买了几处。有的恰逢其会,便买下了,有的还没能备下,不过仍有人在谈。”
  “到时候咱们不一定每到一处,都能住在自家产业里了。”
  谢笙听到此处,也不禁为朱皇后的大手笔而咂舌。
  不过想想这也是个在皇帝的默许下,能够光明正大丰富自己和儿子的小金库的时候,里头的银钱说不定还有不少是皇帝的私库赞助,朱皇后还不得可着劲儿的买买买。
  先前谢笙以为他们在东平镇住的地方是早先就已经买下的,也只是觉得朱皇后爱子心切。
  如今知道这不过是匆忙之间的行为,再联系到那处宅子的面积,和优良的地理位置,竟一时对谢笙先前的一些猜想有了佐证的意思。
  见二郎有些好奇,谢笙道:“你觉得想咱们之前住的宅子,是随意就能拿下的吗?”
  谢笙若不提起,二郎是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他自有生在宫中,吃穿花用都是最好的,便是小时候最艰难的时候,也是在朱皇后的庇护之下,享尽富贵荣华。
  此时被谢笙这么一点拨,二郎也觉得这的确有些不太合乎常理,尤其是自己宅子旁,也少有人家是有人出入的,不少都是紧锁大门,或只留一二家人照看。
  “平民百姓如此也就罢了,连富户也如此?”
  二郎有些不能理解。
  若是东平县令想要做个说一不二的土皇帝,富户都是要拉拢给特权的,哪儿能由着他们走呢。
  “可咱们看到的东平也依旧繁华。”
  “是啊,依旧繁华,”谢笙附和了一句。
  “这东平镇,怪处可真不少,”二郎将双手交叉枕在脑后,脸上神色却带着些兴奋。
  马车慢慢前行,日头渐渐大了,田地里却还是有不少人正在劳作。
  谢笙等人还没过东平的地界,但看着这些人脸上真实的笑脸,再想想在东平镇时候,那些个百姓不达眼底的笑。这简单的对比,是谁都能看得出来的。
  “果然还是大不一样,”二郎饶有兴致的看着外头,“这些人身上总是鲜活的。”
  谢笙两个慢慢走在路上,送信回京的人则已经进了城。
  谢家就在宫外,倒是好找,不过谢侯此时却没在府里。
  李氏听说是谢笙特意叫人送回来,一定要交给谢侯的书信,便赶忙叫人带上信,去了兵部。
  不过很快那人又折返回来,说是谢侯早朝时候进了宫,到现在都还没出来,李氏便有些着急。毕竟谢笙可不会无缘无故在离家这么少的时间,就叫人送信回来,还是指明了要给谢侯的。
  好在那护卫闻言便道,六皇子也写了一封信,已经送进宫去了,李氏这才不急。
  而那封送进宫的信,并没第一时间被送到皇帝手上。
  “娘娘。”
  朱皇后拿到信之后,却没先拆开看,只等着大宫女继续说。
  那大宫女三五句便将这件事儿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个清楚,却原来那陪着二郎的护卫里,有好几个都是愿意给朱皇后传递消息的,故而朱皇后便是不看这信件,也能大致知道信里的内容。
  朱皇后听罢大宫女的话,先是用一旁的绢帕净了手,才道:“收拾些点心,随本宫去皇上那里。”
  朱皇后一句话,整个凤仪宫的宫人都动了起来,虽然朱皇后和皇帝的寝宫相隔不远,朱皇后却依旧用了凤撵,这是她属于皇后的荣耀,与应有的排场。
  朱皇后的到来在第一时间就被报给了皇帝知道。
  谢侯闻言正要告辞,却被皇帝留了下来。
  朱皇后进门瞧见谢侯也在,便笑了起来:“谢侯爷也在,倒是正巧了。”
  朱皇后免了谢侯的礼,走到了皇帝身边,先亲自将点心布上,才叫人把二郎的信拿了过来,交到皇帝手上。
  “这是方才二郎派人送回来的,我才接到,就过来了。”
  朱皇后说完,又看向谢侯:“那送信之人说小满也送了一封信回去,想来说的也是同一件事。”
  “这才走了多远,”皇帝本以为是两个孩子离了家不习惯,所以趁着还没走多久,便写信回来,一叙思念之情,但听着朱皇后的话,又觉得不像,便亲手拆开了信封。
  皇帝看完之后,便叫人直接将信拿给了谢侯。
  待谢侯一目十行的看完,皇帝才道:“这东平县令,真是个胆大妄为的东西。”
  “臣以为,还是应当叫人再去详查其间内情。”
  皇帝点了点头:“两个孩子不过才在东平呆了一夜,就能知道东平镇有不对之处,已经足够。”
  朱皇后此时笑道:“若是叫两个孩子知道皇上您对他们的要求这么低,他们可要不高兴的,那两个孩子呀,都是聪明孩子。”
  皇帝脸上也浮现出几分无奈的笑:“也罢也罢,随他们去。”
  皇帝说完这话,又转过头对谢侯道:“这事儿交给慎之去查,你便只当没这回事就是。”
  谢侯自然点头应下。
  等出了宫,谢侯看完谢笙给他的那封信,想了想,又提笔写了一封回信,才算罢了。
  李氏见谢侯总算是回了信,也放下心,问:“可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
  “能有什么要紧的,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


第143章 一更
  谢笙可不知道; 他要拉着二郎谨慎避之的东平县令在谢侯眼里; 只是个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儿。
  此刻,他和二郎正走在东平乡间的小路上。
  二郎可没走过这样的乡间小路,初时还觉得有趣,不过才走了几步,鞋面上就沾了些草屑。
  谢笙见二郎有些不大适应; 道:“这会儿已经是正午,还算好的; 若是早晨来走,只怕这会儿; 鞋面都要被露水沾湿了。”
  “所以百姓们劳作时大都穿着草鞋?”二郎问道。
  “也不全是因为露水; ”谢笙想了想; “编草鞋所用的麦秸秆; 随处可取; 只要自己手上有几分收益; 便能自己编织,用不着花费什么。何况草鞋耐磨防滑,自然是百姓的首选。”
  “平民百姓之家,便是连扯布做衣裳还要精打细算,更何况是一双布鞋。”
  “穿到田间地头,只怕三两下就要被沾湿的; ”二郎笑着接口道,“如此说来,在这样的时候; 倒真是布鞋不如草鞋了。”
  “早知如此,我们也该换了草鞋再下来走的,穿着布鞋委实不像。”
  谢笙见二郎兴致勃勃的模样,没有说话。
  草鞋穿着比布鞋更凉快些,谢笙两个春天出发,却是要在外头过夏天的,两位母亲担心两人穿外头粗制的草鞋会不舒服,便叫人精心制作了几双,叫人一并带着,到了合用的时候,就可以拿出来了。
  谢笙二郎两个穿着得体而华贵的衣裳,身后还跟着人,手里甚至还提着精致的竹篮,一看就是出门游玩的富家少爷。
  两人生得俊俏,气质不凡,引得不少田间来给送饭的小姑娘偷偷看他们。
  谢笙等人在各种视线里泰然自若,寻到了一颗老槐下头,铺上了毯子,两人才做了上去,等着人把东西摆好。
  “他们的毯子可真好看,我家的衣裳都没有这么好看的哩。”
  “他们怎么这么浪费,若是那毯子拿给我,我起码能做出两三件新衣!”
  “呸,人家又不缺这点东西,咱们一辈子得不到的东西,只是人家用来铺地的,哪儿能比得上。”
  “我瞧着那两位公子可真是和善,和我在城里见过的那些都不一样。”
  “可不是吗,咱们镇上的那些,一个个的,都恨不得能把鼻孔对着你,对了,他们没有带子,说不准是外地的呢。”
  那些姑娘说话的声音算不得大,可谢笙两个的听力都还不错,再加上也是有意偷听,自然把那些话听了个十成十。
  “果然那些带子是有原因的,”谢笙道,“瞧瞧人家多聪明,一眼就看出我们不是东平镇的了。”
  二郎拿着一把折扇,稍稍展开一点儿,挡在面前,小声道:“你猜他们什么时候会忍不住过来和我们说话?”
  “若就这么等下去,只怕是等咱们用完了饭,也不能来的,”谢笙道。
  富贵人家和贫民之家在有的时候是有天然的鸿沟的,因怕惹上麻烦,此时的谢笙两人对这些姑娘,便是可远观而不可交流的存在。
  二郎见谢笙说的果然没错,隐隐有些失望,不过要叫他自己去搭讪,他又觉得有些拉不下脸面。
  谢笙见状一笑:“谁说非要咱们自个儿去和他们打听了。”
  谢笙话音刚落,那边捧墨就站了起来。
  捧墨是谢笙身边的小厮,身上穿的衣裳虽然也好,却和谢笙这样的主子有本质的区别。何况捧墨生得又好,自然比谢笙两人显得更容易亲近。
  见捧墨站了起来,似乎是在找什么的样子,很快便有人带着对谢笙等人的好奇搭了话。
  “这位小哥你在找什么呢?”
  捧墨有些不好意思的打听了这附近的水源等地方,那人也很热心的告诉了他。捧墨连声道谢。
  “不用不用,”那人显然是不习惯像捧墨这么客气的大家下人,不过也正是因此,在捧墨真心道谢的时候,那人显得更为受用了几分。
  “小哥你们一看就不是咱们这儿的人,不知道地方也是应当。”
  捧墨听了这话,眼前一亮,连忙追问道:“我们也没说几句,您怎么就知道我们不是东平的人呢?”
  那人挠了挠后脑勺,带着风霜的脸上起了几分不好意思。
  “也不止是我,你们一过来的时候,我们就都知道啦。”
  “东平县的人身上总会有一根带子,要么是头绳,要么是腰带。你们身上也没人有这东西,所以肯定不是东平县的人了。”
  谢笙此时也适时开了口:“没有带子就不是东平县的人?难道东平县人人都有这么一根带子吗?这可真奇怪,怎么以前从来没听说过。”
  “没听说过就对了,”那人才说了一句,先前在远处远观的一些大胆的姑娘们也靠近了些,七嘴八舌的解释了起来。
  “我们也没听过别处有这个规定呢,只咱们东平有。”
  “不对不对,听说先前也是没有的,至少我们小的时候还没有呢,是突然有一日,有人到咱们家里来说的,然后就有了。”
  “就是,若是进城的时候,身上没有带子,还不许你进呢,若不然就只能在城门处买,一根头绳要三文钱呢。”
  “三文?”谢笙适时露出了几分惊讶。
  见谢笙居然还和她们互动,那些姑娘们更兴奋了,就连一旁的小伙子们也慢慢聚了过来。
  鲤童见这么多人都围在身边,有些不大适应,虽然还没显出多少攻击性,整个人却都已经完全紧绷起来,再不肯离了二郎身边。
  也正是因为有他在二郎身边,不少人都本能的觉得他和二郎不好相处,就多往谢笙这边聚了过来。
  “可不是吗,三文钱都够买上一些下水,让全家人都沾沾荤腥了,哪儿能就用在进城上。”
  “是啊,我都有好多年没进过东平镇了。我家里倒是有根头绳,可也就那么一根,还是有回我娘有急事要进城,被强迫买下的。后来再去倒是不用再买,可就那么一根,能带谁去?”
  “就是就是,不过好在咱们这里离邻县也不远了,再多走上些路,去邻县也是一样的。”
  “怎么偏偏就出了这么个规定,”谢笙道,“这样一来,你们本就是东平镇的人,倒不好进东平镇的城了。”
  一位抽着大烟袋的老者道:“可不就是不把我们当东平镇的人吗。”
  那老人将旱烟在石头上磕了两下:“行了行了,都忙活自己的去,总围着人家工子,像什么话。”
  那老者显然很有威严,他一发话,所有人俱作鸟兽散了。
  等人都走了,老者便光明正大的打量起谢笙两个来。
  “我们这里多年不来个人,想必公子也不是随意走走的。”
  谢笙大大方方的点了点头,道:“我们才从东平镇出来,准备往南去。”
  “走商啊,”老者混沌的双眼中显出几分了然。
  “走商好,走商好,走商有银钱,这东平最不拒绝的,就是有钱人了。”
  那老者说了这么一句,便也起身离开。
  二郎有心想要问的更多些,却被谢笙拦了下来。
  他们出现在这里本就十分惹人注目了,要是问的更多,人家肯不肯再和你多说是一个问题,若是引起了东平镇中人的警惕,那岂非是得不偿失了?
  二郎见谢笙不赞同,便也歇了心思。
  说来这处的风景也的确不错,谢笙两个就着风景下饭,也算是一桩风雅趣事。
  等会到马车上,二郎道:“也不知道娘他们收到信没有,想来等到傍晚,就该有回信了。”
  两人才到了马车上不久,又有人送了新的消息来。
  鲤童警惕性高,便留了他在外头,捧墨则是进了马车,给谢笙两人汇报情况。
  “那东平县令是前吏部尚书的侄女婿,算是有几分家底。文采一般,为人也不机敏。早先还进了吏部,后头犯了事,便把他下放到了东平县做了县令。”
  “东平县不大,离京城又近,他在前吏部尚书的照看下,一直也没掀起什么大的风浪。吏部的其他官员和周边县令见他有这么层关系,恐怕揭露此时得罪了尚书,断送了日后的前程,便都只当没有此事,还帮着遮掩一二。”
  “如此算来,倒不是个土财主,而是个二世祖了,”二郎面上有些嫌恶,“自个儿没什么本事,便索性不上进,靠着家里的关系,在一县之地作威作福,却还没人敢动。”
  “真是国家蛀虫!”
  二郎拿起送上来的信件看了一眼,又气恼的丢开。
  谢笙将信纸捡了起来,飞快的流浪了一遍,才对二郎道:“信纸又没惹你,若要发脾气,便好生惩治他一番便是。”
  二郎摇了摇头道:“我气的却不是那东平县令。”
  “亏得父……还夸那前吏部尚书是个好的,没想到竟是如此,偏生他已经告老还乡,还在那样的时候主动让位,审时度势,给了爹极大地方便。”
  “这个情分,不能忘,此时便是咱们知道这事儿和他有关,因着那件事,也不能攀扯到他身上,还得把他给摘出来……不然指责我爹的折子就要摆上案头。文人一根笔杆子,偏偏叫人无可奈何。”
  二郎动了动手指,眼中神色晦暗不明。
  “这事儿可大可小,往大了说,便是东平县令盘踞一县,在东平称王称霸,甚至逼得百姓出走。”
  谢笙看了二郎一眼,才继续道:“往小了说,他东平县令也就是任期太过,给人分了三六九等,却也不曾动过什么私刑,也不曾暴征横敛,若真想定他的罪,难!”
  “除非……能找到什么证据。”


第144章 二更
  话是这么说; 可是谢笙两个都知道,想要革了东平县令的职容易,真要治罪; 却还真没什么办法。
  便是昨儿谢笙等人遇见的那对母子; 他们连点心铺子都不敢进,可这对于东平县令来说,却并不是什么天大的罪过。
  他大可以一推二五六,推脱个干净,总归也不过是落得个渎职和监察不严。
  别忘了,东平县令不是普通人出身,家世便是他一层护身符。
  即便前吏部尚书名字上带了个前字,他也还是有人脉在手的。何况他自个儿的亲儿孙很是上进,难道还真就能不管自家亲戚?若真有个获罪的亲戚,那也是他们的污点。
  知道了这么些个消息; 谢笙两人的神色都有些恹恹的; 捧墨见此; 也没有打扰他们,而是安静的退了出去。
  谢笙是早知道,这样的事情不是个例; 迟早会遇见,没想到如今才刚出了京城,就遇上了一桩。
  这还是已经被谢笙他们撞见的。这天底下的城镇那么多,县令更是不知道有多少,难道谢笙两个还能都撞见不成?在他们没撞见的地方; 自然不乏有真正为民请命的官员,可真正做实事的又能有多少呢?
  “难怪父皇总说,治国如治家,不聋不哑不做家翁,”二郎的脸上带着几分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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