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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卿卿多妩媚-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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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话声从他上头飘下来,徐立轩嗓子发紧,好半会才回道:“是听说初宁妹妹回来,说好小住几天,结果才半日,所以侄儿有些担心。”再也没有了刚才放肆的气势。
  “下回莫要乱闯,也好在我没娶亲,娶亲了你也这样不成。”徐砚‘唔’了声,语气略严肃。徐立轩忙说道:“是侄儿有失分寸。”
  说罢,他又张了张嘴,猜想三叔父对初宁有私情的事卡在嗓子眼,想询问确认又不能够。
  现在细细地想,如若三叔父有私情,被自己撞见该慌乱才对。
  可三叔父在他面前表现得太淡定了。
  真要说私情,除了握住小姑娘的手,其它也不能说明什么。何况三叔父连走路都是牵着小姑娘的手,初宁对三叔父的依赖,他也看得分明,事情真的未必是他猜测那样。
  但如果是他猜对了呢?
  徐立轩感觉自己就像在烈火油烹里,不安到极点。
  “这两日我想了想,你是要在年节前赶回京的,住到十月底,我就派人送你回京。”
  “三、三叔父?!”徐立轩听到回京,着急地看过去。
  徐砚依旧神色淡淡地道:“怎么?你不是和长辈说会在这个时间前赶回家的?”
  “是、是说过。”
  “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你既然答应归期,那就要做到君子一诺,言出必行,不要叫家里为你担忧。再晚,遇到下雪的地方,河道也会不通,车马也有危险。十月底已经是最晚的时间。”
  “三叔父,如若侄儿说不想回京呢?”
  徐立轩站起来,话里带了负气。
  为什么三叔父要赶自己回去,难道还是怕自己发现什么?!
  徐砚对他的作态嗤笑一声:“那你就在这里呆着,我今年会带初宁回京一趟。我准备向工部递告假条,回京探亲,只是时间定不下来,未必能与你同程。你要留下,你就留下,左右府里饿不着你。”
  立在堂中的徐立轩脸上霎时火辣辣,仿佛自己赤条条,什么心思都逃不过三叔父的一双眼。
  而且三叔父显得再坦荡不过,他即便怀疑,也无从怀疑。
  最后,徐立轩只能剪断千头万绪,朝高坐上的三叔父揖一礼:“侄儿听从安排。”
  只要三叔父是有那样的心思,剩下的日子里他肯定也能分辩。三叔父和小姑娘差着一辈,又是友人之女,该不会做出这种被人诟病的事才对,不然三叔父的仕途。。。。。。
  徐立轩到底将怀疑压了下去,徐砚望着少年走远的身影,眉目清冷。
  他这个侄儿怕是猜到什么了,可猜到了又如何?
  徐砚又是笑一声,嘴角微微上扬,分明是轻狂的心思,却在他无畏的神色中显得倜傥不羁。
  在徐立轩走后,徐砚回到内室,坐在靠窗的炕上,盘腿问汐楠和绿裳魏家的事。
  汐楠也说不太清楚,回忆着隐约听到的那些话:“是老太太说了声什么‘你与你娘亲一般,’然后是白眼狼什么的。奴婢被遣在外头,听到这两句,还是因为老太太似乎发怒,说得极重。”
  绿裳闻言面色就有几分古怪,徐砚目光瞬间沉了下去。
  魏家老太太究竟为什么对小姑娘和她娘亲那么大的敌意。
  “当年你们夫人为何和魏家联系渐少,你知道吗?”
  汐楠抿抿唇,踌躇着说:“多半是因为夫人没应承让姐妹嫁过来当续弦。”
  “不知所谓!”徐砚不齿地骂一声。
  这种因为本家女福薄,就想着再让别的女儿去攀住女婿家的作法,惯来叫人轻看。除非嫁女的那家与夫家地位相当,双方得利,你情我愿就算了,魏家这种和狗皮膏药有什么区别?!
  汐楠说:“当年我还很小,都是后来听老子娘说了一嘴,听说魏家很早就想让别的女儿进门,好为老爷生儿育女。”
  徐砚便想到宋霖中年得女。
  这事恐怕是宋霖不愿意,不然早早就纳妾了,又哪里还有夫人去世,守到现在。
  魏老太太因此就疏远嫡长女?!
  这老太太简直目光短浅!
  徐砚想了想说:“罢了,以后魏家的人再来寻你们姑娘,直接让护卫挡下,我也会交待下去。”
  有他在背后为小姑娘撑腰,料魏家人也不敢再做出什么过份的事来。
  汐楠和绿裳只心疼自家姑娘,怎么尽是这些糟心的亲戚。
  结果,下午魏大老爷两兄弟就火急火燎来到无名居,当然是被拦在了门口,连大门门槛都没让他们迈进来。
  这府邸到底是安成公主的,被人拦来了,兄弟俩再焦急也没敢硬闯,只能叹着气离开。
  徐砚上门直接就闯到后院带走人的事,很快也传遍魏家。
  魏二姑娘在娘亲跟前,心有余悸:“您没见着那徐三老爷的脸色,明明是个俊雅的人,眼神却冷得吓得人。”
  魏大太太|安抚女儿说:“并不是对我们来的,你也不要对外头乱说,知道吗?”
  其实事后她有让人去婆母那里打探,却什么都没有探听到。
  魏二姑娘点点头,神色有几分害怕地挤着娘亲手臂:“娘,在表妹离开后,我听到祖母骂她野种。”
  一只手当即就紧紧捂住她的嘴,魏大太太心都要被她吓出来了。
  “我的小祖宗,你什么都没有听到!听到了吗?什么都没有听到!”
  娘亲紧张的神色让魏二姑娘更加害怕了,瑟缩着不断点头,魏大太太才放开手去搂住她,沉默了许久。
  魏大老爷从无名居受挫回来,魏大太太忙把从家里还有女儿嘴里知道的话告诉他,魏大老爷怔然许久,终于一把摔了茶杯。
  在满地狼藉中,他怒不可遏:“娘亲她究竟要做什么!把初宁喊来,又把人气走!她究竟知不知道那边可能时刻盯着我们,她怎么还能骂出那种话来!真是要魏家万劫不复了,她老人家心里那口气才能算消停!”
  “老爷您消消气,母亲恐怕也是一时气极,糊涂了。您注意身体才是。”
  妻子在边上柔声安抚,暴躁的魏大老爷颓然坐在椅子里,手也无力垂搭在扶手上。长叹道:“初宁住在无名居,分明是和那头有联系的,那处最早就是。。。。。。”
  话到一半又嘎然而止,触碰到秘事的重要点,魏大老爷没说下去,心里想着明儿他到衙门去见见徐砚。
  起码他要见到初宁,才能安心。
  下午初宁醒来后,发现徐砚又回了衙门,索性就在他屋里坐着看书,顺手把他的罗汉松剪了枝。
  徐砚回来的时候就见到自己昨儿才剪过的罗汉松秃了块,小姑娘还高兴地拉着他说:“徐三叔,您瞧,我修的好不好。探出来的太长了,没有这样齐整好看。”
  徐砚忍住心疼,心不由衷地夸她:“我们卿卿还有这般手艺,不错,不错。”
  “那我下回再给您院子里其它的修一修。”
  徐砚嘴角一抽,恨不得收回之前的话。
  可转念想想,只要她高兴,把她当祖宗供着都使得,也不过几盆花花草草。她要辣手摧草就摧吧,大不了再多买几盆。
  到了晚上,徐砚把徐立轩也喊过来一起用饭。
  徐立轩回到院子后,翻来覆去地想三叔父爱慕初宁的事有无可能,晚上再看到两人一切正常,三叔父表现顶多是宠溺过了些。他心头终于微宽,神色也轻松许多。
  徐砚将一切看在眼里,反倒越发从容,该怎么宠小姑娘还怎么宠。给她夹了满满一碟子爱吃的菜,神色温柔地听她说话。
  至于今儿她在魏家受了什么委屈,他只字没问。
  小姑娘不是没主见的人,她愿意说的时候她就会说,他何必主动去揭她伤疤,再难过一回。
  然而昨天才被吩咐卖房子的齐圳,今天又收到自家三爷的新令,房子先不卖了,但要翻新,还必须是年前。
  这朝令夕改的速度,让他对自己的无所不能也要怀疑了。
  次日,魏大老爷果然去衙门见徐砚。
  徐砚正低头看图稿,眉眼低垂,鼻梁挺拔,英气不改。
  魏大老爷感慨了下他的好相貌,与他寒暄一番,说明来意:“老人家上了年纪,有时就控制不住脾气,初宁生气也正常。但好歹是祖孙俩,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们生分。”
  倒是真情实意。
  徐砚考虑了会说:“本来我不该插手你们的家务事,但初宁如今依靠着我,我就势必是护着她到底。你们老太太也好,你是她舅舅也好,我都丑话说在前。”
  “我徐砚如今也不过是个五品小官,靠的是家族庇佑,兄长的势。说起来不耻,但要对付现在的魏家也绰绰有余,小姑娘有我在,就没有被人欺负的理由!”
  一番话气势压人,魏大老爷听得直张嘴,眼皮跳了又跳。
  怎么有种其实徐砚才是宋初宁最亲近的人的错觉。
  魏家到底不占理在先,魏大老爷为自己身为小姑娘的长辈而汗颜,即便知道母亲不对,也没敢到老人跟前为小姑娘据理力争一回。
  魏大老爷叹息,讷讷道:“徐大人说得是。”
  初宁还是十分明事理的人,下午徐砚回府说她舅舅想见见她,她考虑了一会,欣快地应好。
  徐砚怜爱地摸摸她的发,让魏大老爷直接进府,就在小姑娘的院子里用饭。
  他给面子作陪,用过饭后,找了个借口就坐到院子喝茶,顺带处理从衙门里带回来的公文。
  初宁规矩地坐在椅子里,侧头看到徐砚正在院中拨算盘。他让人抬了个桌案,拿来算盘,就着案上一盏明烛噼里啪啦地算起帐来。
  算盘珠子清脆的声音无端让她安心,或许是因为他在这里,所以她才安心。
  小姑娘眸光闪闪,璀璨明亮,眼中就只得一个背影挺拔如松的男子。魏大老爷视线一直在她身上,看到她看得专注,唇角还不自觉扬着笑,露出两个可爱的梨涡。
  魏大老爷手一下握紧扶手。外甥女看徐三爷的神色。。。。。。让他心里有种极微妙的诡异感。
  “咳咳,初宁。”他清咳一声,决定单刀直入,“你外祖母是不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舅舅也不清楚她老人家喊你到家中是做什么的,但若知道你会受委屈,舅舅一定不会让你过去的。”
  他说的不是假话,初宁也能分辩,轻声说:“我知道的,我只想问舅舅,外祖母为什么要说我娘亲是白眼狼。”
  魏大老爷一窒,眸光闪烁不断:“那是你外祖母的气话。”
  小姑娘就抿唇,低头‘哦’了一声。
  一点也不相信这敷衍她的话。
  “初宁,你不要管你外祖母说什么,魏家还有我。往后你外祖母再为难你,你就告诉我。”
  “舅舅。。。。。。我娘亲不是祖母的嫡长女吗,她是因为我娘亲久久不孕,就往爹爹身边塞其它女人吗,还是我娘亲的嫡亲妹妹。舅舅,我想不通。”
  魏大老闻言大骇!
  她怎么会知道当年这些事的。
  汐楠在边上听着,把头垂得低了些。昨晚姑娘问她,她也气老太太所为,把知道的就都说了。
  初宁不管他的吃惊,继续说道:“我想不通。如果外祖母真为我娘亲好,只会劝我娘亲纳妾,把妾生的孩子养到名下。一个妾,才威胁不到无孕主母的地位,外祖母身为主母,难道不清楚这些道理吗。外祖母这是偏心到,要姨母来替代娘亲的主母地位吗?”
  即便她娘亲身体不好,也没有早早就安排,按着年岁推算,那个时候她娘亲不过二十出头。
  嫁给爹爹才几年,她外祖母就开始要安排另外一个女儿进宋家。
  她想不明白,为人母的,怎么可以偏心到这样!
  最终,魏大老爷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尽是些安抚她的话。
  把人送走后,初宁气哼哼站在徐砚桌案前:“都把我当小孩子哄!”
  徐砚抬头,见到小姑娘瞪圆了杏眼,委屈得直噘嘴。
  他就拿镇纸压住帐本,把人拉到跟前,把长凳子分她一半:“怎么哄你了,要是不中听的,就不听了。下回也不叫他进门。”
  她挤到他身边,紧挨着他胳膊,丝毫没察觉这样有多亲密,自然极了。
  她还是气哼哼的:“我也不去魏家了,都没有一句实话。”
  “好,不去不去。我们今年也许可以回京,你可以想想给云丫头准备什么添妆,可以想想要做什么样的斗篷披风,狐狸皮的,貂皮的随你想。我让人赶在回京前做出来。”
  “回京城?!”初宁高兴地抬头,额头就轻轻擦过徐砚的唇。
  软软温温的,让人心怦怦的快速跳动。
  她睁大眼,忙往后退。
  但她忘记这是凳子,后面根本没有靠背,一退就退空了,吓得失声尖叫。
  徐砚眼明手快,一把把人捞到怀里,低头看到她吓得发白的脸,眼神惶惶,跟受惊的小兔子一样。
  “那么大的人了,冒冒失失的。”
  他手掌贴着她的腰,在微凉的夜里,彼此身上的温度就越发明显,只是轻轻挨着就觉得灼热异常。
  徐砚心头为这样的接触滚烫,眸光一暗,当即松开手,扶着她肩头让她坐好。
  初宁被那么一吓,也忘记刚才额间那极暧昧的碰触,扯了扯嘴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我忘记这是凳子了,徐三叔不许笑,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徐砚哪里忍得住她的掩耳盗铃,哈哈哈笑出声,小姑娘气得要走,他一把将人拦下。
  “来,是我的错,我教你打算盘。就当是赔礼了。”
  初宁就瞪着黑白分明的杏眸看他:“徐三叔,您这是得了便宜又卖乖,分明要让我给你打下手,哄我帮着算帐呢。这不算赔礼!”
  “那我就给我们卿卿买好看的衣裳?或者是簪子,镯子?要怎么样才算赔礼?”
  初宁想了想,理直气壮地说:“这些都是你平常就要给我买的,不算不算。”
  徐砚就喜欢她的恃宠而娇,让他都忍不住想说:把我给你当赔礼吧。
  作者有话要说:  徐立轩揪花瓣:三叔父喜欢初宁,三叔父不喜欢初宁,三叔父喜欢。。。。。。不喜欢。。。。。。
  徐三叔就是一朵心机老白莲


第49章 
  杭州城淅淅沥沥的下了几天; 气温瞬间就降了下来。
  初宁换了夹棉的小袄; 领口有一层薄薄的兔毛; 雪白的滚过她两腮; 反倒更显得她肌肤欺霜赛雪。那种纯净的白,竟是化作陪衬。
  她盘腿坐在炕上; 依窗看雨; 还把手往外伸了伸。
  细细的雨丝飘到手背上,水汽聚成圆珠,又从她手上滑落。
  她似乎在百无聊赖中找到好玩的,居然有些乐此不疲不起来。
  汐楠和绿裳几回见着; 劝她把手收回来,她也没听,还探了半个身子出去。
  正玩得起兴,有几人自院门而入,顺着廊下走来。一行人中,初宁率先注意到一个挺拔的身姿,眉秀似山,眸若星河。
  可眼神往她身上一扫; 像是带有细雨的凉意。
  她当即就把身子往里缩,但已经听到青年低沉不悦的声音:“初宁。”
  初宁无声咧了咧嘴,挤出个无辜的笑来; 探半个脑袋装乖巧地喊:“徐三叔,您回来了。”
  徐砚那头已经快步进了屋,带起的风拂起他袖袍; 初宁还没坐好,就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熏香。
  手也被他攥住了。
  徐砚握住她的手,心里咝一声,想也没想就把她手背贴脸上:“那么凉,你忘记上回发热了?”
  初宁缩着脖子不敢分辩。徐立轩就站在他身后,见三叔父紧张的样子,心里又涌起那种微妙。
  下刻,初宁突然捂着额头低叫一声,是徐砚屈指弹了过去,把她手也放开了。
  他斥道:“都几月的天了,还敢贪凉!”
  初宁吃疼,一脸可怜相地去看徐立轩:“立轩哥哥也来了。”在徐砚眼皮底下,明晃晃搬救兵。
  徐立轩觉得三叔父下手好像是太狠了,小姑娘疼得都闪泪花。心疼间,也不觉得三叔父能对喜爱的姑娘家这样狠心,反正他是不会舍得的,忙接话安慰她:“三叔父也是为你好,很疼吗?”
  不想两人就又听到徐砚淡淡的声音:“到外头坐,该用饭了。”
  在徐砚转身的时候,她缩着脖子偷偷地抿嘴笑。
  装一装可怜,徐三叔就不会凶她了,其实并不太疼。徐三叔怎么可能会舍得下狠手嘛。
  徐砚哪里不知道她的小伎俩,那一弹也是故意的,不过是遮掩一下自己过于关切的举动。
  她倒真是长本事了,当着他面朝别的男人撒娇。
  初宁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穿好鞋子连忙跟上,等丫鬟来上茶的时候,还讨好的亲自给徐砚奉茶。
  徐砚撩了撩眼皮看她:“早上魏家人又来给你送什么。”
  自打魏大老爷来说过一回项,魏大老爷每隔三天便会给初宁送些小东西来。
  不拘吃食或是花草、小玩意,一看就是哄小姑娘用的。
  到今天为止,是送第四遭了。
  初宁说:“一些海产,送厨房去了,正好让立轩哥哥多尝尝鲜。等回到京城,这些东西比金子还贵。”
  入了冬,这些东西就要少见。
  徐立轩脸上当即就露出笑:“谢初宁妹妹记挂。”
  徐砚继续沉默地喝茶,也不插话,任两人有一搭没搭的东扯西拉。心里想着听到的最新消息。
  上回在城里作乱的倭寇有几个会被押回京城。
  吴沐川那里没露风声,大家都纷纷猜测是不是单纯的倭寇作乱。
  如果是单纯的,应该不会把人押回去才对。
  沉寂两年,朝堂又要乱了。
  徐砚心里存着事务,一顿饭用得比往常沉默。
  用过饭后,他倒想起一事来,和视线又偷偷落在小姑娘身上的侄子说:“轩哥儿,京城的钦差会比你早两天回程。我想着,你索性跟着他们的船后头走吧,要比单独回京更安些些。”
  徐立轩一惊。提前两天,那不就是后天就该出发了?
  “三叔父。”他慌慌张张地喊一声,想拒绝,又无从拒绝,视线忍不住一直往小姑娘身上瞟。
  “有什么不妥?”
  徐砚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也往初宁身上看去。徐立轩当即脸一红:“并没有,一切都听三叔父的。”
  初宁不知两人暗中汹涌,闻言笑吟吟地说:“今年我可能也回京呢,这到底还给不给立轩哥哥做践行啊?”
  徐立轩黯淡的双眼当即又亮了亮:“不用了,也许很快就再见着。”
  是啊,他紧张什么,小姑娘到底还是要回京城的。
  徐砚没管侄子那点小心思,说:“该践行的践行,就明儿吧,我们到外头去?你来这些日子,确实没逛过杭州城。”
  长辈有安排,徐立轩自然不会拒绝,拱手应是。
  喝过两回茶,徐砚找个借口把侄子先行遣走了,余光扫到初宁正好松了口气的样子。
  他不由得莞尔:“怎么这个表情,刚才朝人撒娇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
  初宁一双眼就瞪大了,她什么时候朝人撒娇了?
  猛地想到刚才其实是搬救兵的事,脸颊霎时嫣红一片。徐三叔发现了,就一直冷眼旁观,看她作呢。
  初宁当即又据理力争:“可我那也不是撒娇,您不能冤枉我,是不想在别人跟前被你斥得那么丢脸。”
  徐砚手指就轻轻敲了敲桌案。
  她本意不是撒娇,可声音又软又糯,眼眸雾气朦胧的,落在徐立轩眼里就是在撒娇。落他眼里也没有什么区别。
  初宁听着他敲击出来的节奏声,心脏也跟着怦怦地跳,莫名地紧张和。。。。。。心虚?
  可她为什么要心虚?
  “以后莫再对人那样了。”徐砚最后也只能轻轻一叹。
  她越长越姿容姝丽,一颦一笑,哪怕是眼尾轻轻一挑,都能流露出让男子动心的风情来。
  偏她不自知,对上亲近一些的人都笑容甜美。
  这种懵懂最能激发男人恶劣的占有欲。
  他是男人,比徐立轩更为年长的男人,怎么会不懂!
  初宁听着他是揭过此事的意思,正欢喜地看过去,却发现他盯着自己的眸光深谙。可落在身上的目光又似带了温度,有种十分灼热的错觉。
  她瞳孔微微一缩,想起发热清醒的那天,就见过徐三叔这样不明的神色。
  初宁莫名地不敢与他直视,心尖颤了颤,忙垂下头,露出一小截细白的脖子。
  徐砚目光一直贴在她身上,见她居然是害羞一样低头,心中一动,坐到她身边。
  “卿卿,若是回京,我们住到别处如何?”他伸手,把小姑娘腮边的碎发挽到耳后。
  “住到别处?”初宁对突如其来的安排吃惊,“您怎么能住到别处,老夫人怎么会允许?”
  “你不想住徐家不是?你现在和轩哥儿相处,是不是也觉得有压力?”
  可这不是她不想,徐三叔就不回家的道理啊。
  初宁抬起头,正好撞入他再温柔不过的眼眸中,那温柔似乎化作了水,要包裹着她,让她溺在其中。
  小姑娘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慢慢蜷缩,心里头有些乱。
  徐三叔是为了她。她确实和徐立轩相处有些压力,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就总偷偷看她。
  他不说,她却能感受到的。
  因为他的这些举动,她才会紧张。
  少女时期,总是懵懵懂懂,但懵懵懂懂不代真的什么都不懂。
  只是她不愿意深想,她怕多想之后,自己就会再度疏离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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