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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等等-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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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英奓着胆子,伸手探了一把他的掌心,掌心冰凉,哪里还有活人的热气?
  方英哭出了声儿,“太子爷,您老人家这是怎么了?”
  朱承治两耳里嗡嗡作响,外头的声响怎么也听不真切。体内的生命似乎一点点流失,身体一阵摇晃将他唤回来。
  “太子,太子爷!您行行好,别吓唬奴婢!”方英握住他冰冷的和冰块似得手,摇了摇,瞧见没反应,他尖细着嗓子,“去请太医!”
  他这声下去,死寂的殿宇内终于有动静出来,朱承治被那声响牵动了两下,眼珠一转,似乎回过了神来,但他没有去看方英,而是地上跪着的小翠等人。
  “她没了,你们活着还干甚么?”
  这句叫才有些动静的殿宇内再次回到死静里。
  朱承治抬头,面无表情,“她死了,你们也别想活。来人,这些人全部拖出去杖毙。”
  刹那间,哭喊求饶此起彼伏。
  方英头都没抬,招呼人进来把跪着的宫女太监拉出去。
  太监们奔进来,拉起地上死狗一样的人就往外头拖,小翠两条手臂被太监架起。绣鞋跟拖在地上,她嗓子一紧,“太子,太子,姑姑的死有隐情!”
  朱承治手掌抬起,架着她双臂的太监撒手,小翠整个掉在地上。
  “说!”
  小翠之前和朱承治说宝馨急病死了,一半儿是承乾宫那边来人说人发急病没了,一半儿是受了胁迫。这会子太子要她命,那她可不干。
  为了惠妃把自个小命赔进去,亏大了。
  小翠跪在那儿,一五一十都倒了出来。朱承治听完,原本就毫无血色的面颊,更加苍白。他挣开方英的手臂,径自往外大步行去。
  方英才要跟上,被小翠给抱住了腿。
  “公公,我都说了,这命能给我留住吗?”
  小翠抱住方英的腿,满眼期待。
  方英急着脱身,这丫头挨了太子两脚,还有那么大的力气,方英没好气,“关起来,等太子爷回来再处置!”
  说完,方英脱身,急急忙忙跟在朱承治后头。
  朱承治裹挟着一股风,卷入了承乾宫的宫门。惠妃听说儿子来了,满脸喜色,亲自去迎接,见着儿子的面。见着他那阴沉的几乎结冰的脸色,惠妃下意识就觉得不妙。
  母子俩进了明间,朱承治挥退了所有的太监宫女,就只剩下母子俩。
  惠妃扶着宝座边的方枕,故作镇定“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一路上太辛苦了?”
  朱承治不答,只是打量她。
  惠妃年岁比齐贵妃还要小点,但这会,眼角已经有了比较清晰的皱纹。显出了老相,她在宫里一直都过得不怎么好,脾气又是十足的懦弱性子,哪怕分位比她低的嫔,在她面前放肆点儿都不敢高声说话。
  这样的娘,竟然会把他的宝馨给害死了?
  朱承治难以接受,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不想再和惠妃打哑谜,“娘,宝馨呢?”
  惠妃一颤,瞬间惊慌失措,想起王皇后说的话,又按捺下来,她冲朱承治笑,“这个是哪个,没听过。”
  “娘,不用和儿子说这个,儿子甚么都知道了。”朱承治满脸悲凉。那目光哀戚,痛彻心扉,刺的惠妃坐立难安。
  惠妃面颊唰的下白了。她嘴唇颤抖,“长哥儿,这事,这……”她语无伦次。
  朱承治此时已经从绣墩上站起来,一步一步踱到她面前,“娘,你为甚么要害她?宝馨到底哪里得罪您老人家了,您和我说,我和您赔不是。您为甚么要动她?!”
  他说着,近乎泣血,惠妃吓住了,她慌忙站起来,又被朱承治凄利的目光给镇住,嘴唇翕张两下,想要为自个辩白,却又不敢。
  “娘,娘……您这是要我的命。”朱承治苍白毫无血色的嘴唇颤抖着,他浑身冰冷,似乎冰刃捅入体内,鲜血泊泊流出,甚么都没了知觉。
  那样子把惠妃给吓住了,惠妃张着嘴,瞧着朱承治跪下给她磕头。
  “这辈子咱们能做母子,下辈子儿子还您的生养之恩。”
  惠妃吓得扑到他面前,泪珠止不住的往下掉,“长哥儿,长哥儿你可别吓娘,娘一开始真的没想着要害她,徐氏虽然不安分,娘也讨厌她。但她到底是你喜欢的人,娘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动她。”
  儿子是惠妃唯一的支柱,要是儿子有个长短,她也没法活了,她抖着嘴唇,“实在是王娘娘……”
  话语刚落,外头响起太监的禀报声,“太子爷,娘娘,王娘娘驾到。”
  王皇后扶着女官的手进来,见着的便是惠妃满脸泪的在儿子面前。涕泪满脸的不体面样儿叫她很是看不过眼,她微微别了别脸,“怎么了这是?大哥儿回来是好事,惠妃怎么和孩子在地上说话?”
  说着,她叫宫女去搀扶这对母子。
  朱承治面无表情站起身,避开宫女的触碰。
  惠妃被宫女搀起来,胡乱擦了两下脸,胡乱推说去更衣,躲到侧殿去了。
  王皇后早就料到太子知道人不在后,要到惠妃这儿,她备下好了人,免得到时候惠妃慌手慌脚。果然不出所料。
  王皇后在宝座上坐了,她上下打量了下朱承治。朱承治比起前几个月去的时候,又长高了几分,脸上的稚气几乎已经褪去的差不多了。
  可惜了,沈家被西厂给捅了个精光,要是沈家还在,估摸着人都该送到慈庆宫了。
  “大哥儿,你才回来,急急忙忙的就到承乾宫来?”王皇后摆出笑,叫他坐下。
  朱承治站在那儿没动,听到她这话,才抬起眼,“问娘一些事。”
  “你说。”
  “我宫里的人,到了承乾宫就没了,到底怎回事?”
  朱承治的眼神倏地亮的吓人,王皇后唉声叹气,“原来你说这个,你喜欢的那个宫女,平日里太过嚣张跋扈,明明没那个身份,却颐指气使。你娘担心她这样坏了东宫的规矩,把她叫来教训了几句,谁知道她之前身体不好,还是气性太大受不了这气,还没等回东宫,人就发病没了。”
  王皇后说着,打量了一眼朱承治,他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双目直勾勾的盯在她脚下的那块地。明明没有半分僭越之举,却叫她莫名的如芒在背。
  她下意识的握紧了手,又松开,“徐氏的确可惜了,不过她那个性子,的确留在东宫不是甚么好事,她也没有福气继续伺候你。”
  说罢她叹口气,“这事儿谁也没有办法,惠妃也不想。大哥儿,你说,是不是?”
  胸腔里气血翻涌,袖中的手死死握成拳头,面前王皇后脸上端庄得体的笑容也化作了一滩完全看不清的浑水。
  从承乾宫出来,朱承治是叫小舆给抬回去,一回勋勤宫,他直入主殿,在书房里翻出一只盒子,方英瞧着盒子打开,里头躺着的是只西洋火铳。
  他瞧着太子爷面若冰霜的持起那只火铳,抬步就往外头走,杀气十足。方英下意识觉得太子这么一出去,说不定紫禁城里就要翻天了。他噗通一下抱住朱承治的腿,“太子爷,太子爷您清醒清醒!”
  才说完,那只火铳黑洞洞的枪筒对准了自己的脑门。
  “滚开。”朱承治眼底没有一丝感情,冷冰冰的火铳敲在方英的脑门上,拇指已经按在扣扳机上。
  方英吓得魂飞魄散,可手里还是抱住他的腿,“太子爷,您打死奴婢不要紧,可是您的基业要怎么办?徐姑姑已经那样了,您还能叫她在天之灵都不能安宁啊!殿下!”
  话语才落,朱承治吐了口鲜血,手里的西洋火铳掉落在地,整个人向后倒去。方英抱起他,缓了一息才扯开嗓子叫,“叫太医,叫太医!”
  朱承治被太监们七手八脚的抬上床,太医来了,诊脉之后取针扎了好几针,朱承治才缓缓苏醒。
  瞧见朱承治终于睁开眼,方英悬起的那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嗓子里呜咽两声,始终没有哭出来。
  “太子爷就算是为了徐姑姑,也得保重自个。”方英跪在地上,“徐姑姑已经去了,若是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要徐姑姑怎么办呢。”
  是啊,他要是有个好歹,她要怎么办?
  一火铳崩了王氏,她反而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后,他倒是成了道德败坏的罪人,千秋万载任人唾骂。
  他动了动,嘴唇已经干的皲裂。那丝丝痛感似乎在提醒他还活着。
  可没有她,他活着也仅仅是活着了。
  “太子爷,奴婢说句僭越的话儿。”方英瞧着左右都没有多少人,压低了嗓子,“太子爷您一定要好好的,到了那个位子上,才能给徐姑姑名分,要不然徐姑姑就白死了,死了之后还叫是个宫女名分,多憋屈!”
  生前富贵,死后哀荣。
  她活着的时候,他只想着等熬过这段日子,还有大把的时光可以徐徐图之。现在她死了,他怎么又忍心不给她挣来最后的体面。
  皲裂的嘴唇动了动,眼角有了一道湿痕。
  作者有话要说:
  眨眼


第111章 生病
  她是他害死的。朱承治躺在床上, 这个念头从脑子里头冒出来如同滚雪球似得, 越来越大。险些占据了他整个头脑, 如果他那会学个土匪恶霸, 把她往南下的车船里一捎,又或者拉下脸, 说些好话, 一同去了南京, 到现在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模样。
  方英把熬好的药汤送到朱承治嘴边,氤氲的热气喷涌到他脸上。方英小心翼翼的觑他, “太子爷,该喝药了。”
  连着两天了,这位主子似乎是下定了决心,除了一开始晕过去不能动弹之外,米水不进,饭菜怎么端进来的就怎么撤下去, 药熬好了,也没能喝下去。这样瞧着真有点寻死殉情的味儿了。
  床上的人没动,陷在锦缎里的人和死了一样, 半点反应都没有。
  方英哭了, “太子爷,您就喝一口吧, 药不喝,喝口汤也好啊。您这样,恐怕就要从了翊坤宫那边的意了。”
  朱承治不答反问, “宫女没了之后……是怎么处置的?”
  连着两日都没有吃喝了,他说话显得有几分虚弱,方英听明白都有些困难。
  方英听仔细了,心下明白,朱承治或许是想要给宝馨收尸骨。人死不能复生,可最后总不能连个好发送都不给。
  可惜了。
  “太子爷,这宫女没了之后,直接拉到西直门外头的净乐堂,一把火烧了。”
  话语才落,朱承治在床上,挣扎着要起来,方英硬着头皮接着往下说,“宫女可怜,没个自己的坟,骨灰都一起装个坛子里。”
  这下,就算想要收拾尸骨都是个奢望。
  朱承治浑身脱力倒在床上。方英跪下来,“太子爷,事情已经这样了,您就算把自个折腾得不成人形,又能怎么样呢。您要是出事了,徐姑姑恐怕没了,都不能再翻身了。”
  方英持起一勺子的药汤送到朱承治嘴边,“太子爷,喝点吧。您想要作甚么,都得好好的不是?要是身子骨垮了,徐姑姑指望谁给她翻身喃。”
  朱承治呆滞的目光动了两下,皲裂的嘴唇终于动了动,张开了嘴。方英振奋起来,马上把药给喂下去,喝完药之后,又张罗着喂了小半碗的小米粥。这么长时间不吃东西,只喝药是不成的,药喝下去别把肠胃给弄坏了。
  太子终于肯喝药吃饭了,东宫上头的阴霾顿时去了大半。
  不多时,袁文彬过来探望。袁文彬是太子的老师之一,先前宣和帝安排给长子的师傅,也就这么一个还顽强的留在太子身边,后来也随之进入了内阁。
  袁文彬过来说了几句话,见他精神尚可,说了几句为妇人糟践身子不值当之类的话语,才离开。
  袁文彬走后不久,皇后那儿派人送来了补身的汤药。
  朱承治见了前来送汤的太监,“你回去告诉母后,孤这个是风寒,卧养几日就好。叫她老人家不用担心。”
  “娘娘听到殿下病了,格外担心。还叫奴婢们在宫外给殿下祈福。”太监呵腰回话。
  朱承治叫人把汤端过来,汤是普通的鸡汤,加了点枸杞人参之类的药材,他喝了一口,味道并不得他的意,勉强喝完,递给边上的方英。
  等太监一走,方英抬头就觑见朱承治阴沉的脸色。
  这太傅前脚刚走,坤宁宫那边就来人,而且太傅还说那些话,要说不是那位娘娘的手笔,都没有人信。
  方英心下为宝馨可惜,两人共事这么久,除了开始,还真没有什么看不对眼的地方,尤其他也盼着宝馨将来能在太子身边圈下一大块地盘下来,两人的交情摆在那里,就算不能合作,也不会交恶。结交好了又是一条人脉。
  现在好好的路子被断了,心头多少有些惆怅。
  正想着,耳边听得太子爷捂住嘴呕的一声,痰盂还没来记得捧到面前,刚刚喝下肚子的鸡汤一股脑的全部吐了出来。
  又是一番鸡飞狗跳。
  坤宁宫那边送来的东西是好东西,可惜朱承治肠胃有些虚弱,喝下去只能一股脑的翻了出来。
  吐完了,朱承治坐好,脸色还苍白着,“传膳。”
  方英满脸心疼,“太子爷,您这刚刚吐了,还是……”
  朱承治抬眼瞥他,方英原先要说出来的话被他这和刀子一样的眼神给逼了回去,转头去安排膳食。
  王皇后那边听了太监的回话,松了口气,“瞧着应该是没多少大碍了,”说着她又笑,“我也是小题大做,大哥儿自小最懂事听话了,怎么可能为了个小宫女来和我怎么样。”
  大公主点头,她现在容光焕发,一改过去幽怨抑郁的样儿,肌肤莹润,没有半点怨妇模样了,“不过早些除去还是好,毕竟日后大弟弟到了那个位置上,谁知道会怎么样呢。”
  她说着,瞧见舅母林氏坐在那儿,欲言又止,“大舅母可是有话说?”
  林氏这才得了空,“家里老爷子已经知道这事了,说娘娘当初何不宽宥些?终究一条人命,太子那儿不说,犯下人命,终究有些不太好。”
  王皇后脸皮上微不可见的一抽,瞧见是自家人,终究还是忍下来了。大公主拿着帕子擦了擦嘴角,“大舅母,这个就不要担心了,祸害除去总比留着强。而且那个宫女也不算无辜,还没到那个位上,排场就已经那么大了,到时候除了大弟弟,谁还能压得住她?指不定到时候比齐贵妃都还要厉害。”
  皇后成了皇太后,齐贵妃就不足为虑,可还要来个和自个有仇,比齐贵妃更厉害的主儿,那这下半辈子过得也不舒坦了。
  林氏想起家里老爷子的咆哮,默默的低下头。
  “还在大哥儿是明事理的人,到底是太子。”王皇后舒了口气,当初把惠妃拎出来,就是要惠妃去顶太子的怒火。心尖尖上的人没了,不发一通火不行。可对着亲娘,还能撒到天上去?可惜惠妃太不顶用,只好自个出来劝说太子别太悲伤过度。
  她可不想把太子给弄出个好歹,虽然养了那么几个失母的皇子在身边,可都年纪还小,别说和老大,就是和老二的宁王比起来,那几个小东西根本不值得一提。要是太子有事,头一个顶上的就是宁王。
  王皇后想的头疼,过了好会,仰手挥了挥,“太子没事就好。至于死了的那个,时间一长,自然也就忘记了。”她想起宣和帝,嗤笑道,“男人么,终究就是那么回事,不在眼前戳着,心里再喜欢,也不耽误生孩子。”
  林氏回去,把话都给王老爷子说了,王老爷子听后,气的捶床,“这是要干甚么?我在宫外都听说她在里头草菅人命了,到了现在还不当回事,作孽作的多了,小心几辈子都还不回来!”
  王勋忍不住道,“爹,姐姐好歹是皇后娘娘,这没事吧?”
  王老爷子气的两眼圆瞪,操起拐杖砸过去,“兔崽子,等到有事,你恐怕连骨头都没有了!”
  才吼完,王老爷子捂住胸口栽倒在炕上。王勋挨了老爹的那一拐杖,心里正委屈着,抬头见爹瘫倒在床,吓得奔过去把爹给围实在了。
  全家老小乱成了一团。
  王家里乱着,京城里头也好不到哪里去。
  十月的天,京城已经下了好几场雪。可苏州却还是堪堪才冷下来,江苏的螃蟹乃是一绝,这里产出的螃蟹的,都要挑出上好的,顺着运河上贡入京。八月吃母蟹,九十月食公蟹。
  京城的密报送到的时候,冯怀正和宝馨品尝螃蟹。镇守太监亲自给冯怀和宝馨送了上好的蟹,冯怀当即叫厨房里做了送过来。
  螃蟹肚脐朝上蒸熟,热气腾腾冒着股螃蟹独有的香味儿。
  宝馨操弄着蟹八件,先拆蟹盖,挑出蟹膏吃了,再来把盖子下头的肉在蟹醋里头过一道送到嘴里。
  番子送来密报,也不避着宝馨,宝馨瞧着冯怀拆了外头的信封,一目十行看完,嘴里笑出了声儿,“果然是个刀尖子,哪哪都要捅一道。”
  这话说的不好听,可从冯怀嘴里说出来,那可绝对是赞美了。
  宝馨丢开手里的银签子和蟹腿,凑过来瞧。冯怀干脆把手里的信纸往她跟前一送,好方便她看的更明白点。
  宝馨看完咦了两声,“这新上任的东厂督主,闹腾的有些大啊。”
  万福安比冯怀想象中的还能闹腾,在京城里到处抓白莲教教徒这个也就罢了,抓朝廷命官,那也是东厂的老本行,无事生非是他们的看家本事,万福安趁着太子不在京城的机会,和宣和帝要求自个去辽东。
  宝馨知道辽东是个多是非的地儿,不是说那里的人爱使心眼子,而是那里时不时就打仗。山海关一线驻防了重兵,防备着的就是山海关外头的女真。
  万福安吃多了没事做,跑到那儿吃风刀子干什么。
  “他想督军?”宝馨瞧冯怀。
  冯怀亲昵的刮了刮她的鼻头,赞许道,“聪明。”
  他说罢,手里抖抖信纸,“咱们这趟出来算是对了,由着万福安在京城里头闹腾,也好叫那些大人顾不上咱们。”
  齐贵妃挑出的这个人,果然是个妙人儿,一来二去,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给吸引了过去。估摸着已经有不少人盯上他了。
  宝馨回去又拆自己的螃蟹,螃蟹这东西也就热着好吃,要是凉下来,从里到外就冒着股腥味。
  冯怀瞧她吃喝着,递了杯姜茶过去,“螃蟹这玩意寒的很,喝点姜茶。”
  宝馨一口气把姜茶全给喝下肚子。
  冯怀一条胳膊支着脑袋,“馨姐儿,挑个时候咱们准备准备回京城吧。”
  宝馨持杯的动作一僵,她眼睛颇有些躲闪,“不多呆久些?”
  回了京城,她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去做什么,她咬唇,“要不,我在京城做些小买卖得了。”
  冯怀眉头一皱,挥退室内的其他人,“馨姐儿,你的志向哪里去了?”
  宝馨被问的愣住了,冯怀手指敲着桌子,“当初你是怎么和我说的?想要接着太子的道儿给惠妃和皇后好看,现在当年的大殿下已经成太子了,你却想着在京城做个小买卖?”他说着一把抓起起她的手。
  她肌肤莹白如玉,天生的好。不然嫂子也不会在她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就起歪主意,想她去给大户人家做小妾去。
  底子原本就好,加上精心养护着,手指纤细修长,肌肤吹弹可破。若是不说,恐怕以为这是大户人家姑娘的手。
  “你的手,是去做这事的吗?”冯怀逼近了,低低问。
  宝馨心头如同一团乱麻,她不敢看冯怀,眼珠子乱晃,冯怀却不给她逃避的机会,他握住她的肩膀,“馨姐儿你告诉我,当初的野心到哪里去了?”
  他眼眸眯起,“王皇后的那顿板子,难道还真的把你给打怕了?”
  宝馨猛地抬头,狠狠咬住唇,“冯哥哥,你要听真话?”
  她也不等冯怀问,直接把那夜的事儿一股脑的全和他说了。冯怀先是一愣,而后眉头直接皱成了个大疙瘩。
  宫女开脸是好事,太子偏偏用强,千万种办法能磨得女人自己愿意,偏生用这种。而且事情又和他有关……
  冯怀苦笑,太子看起来是个明君的样儿,没成想在男女的事上,和外头那些愣头青也没太大区别,或者说,那些个愣头青都没有这位心毒。
  宝馨知道,最好的富贵全都在宫里,可回宫之后,先不说王皇后和惠妃那边,光是对着朱承治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冯怀握住她的肩膀的手松开,捂住她的脸颊,“你受委屈了。”
  宝馨点点头,眼泪委屈的直掉。有人疼有人爱的时候,不管自个怎么样,都有个人包容自己,疼爱呵护她,点点的事儿也成天大的委屈,何况自己还真委屈。
  “可委屈了,总得拿回来。”冯怀话锋一转,“要不然你的委屈,也是白委屈了。”
  “到时候,太子身边有别的女人,更重要的是,皇后安安稳稳做她的皇后,皇爷驾崩之后,她还能做皇太后。”冯怀嗓子眼里响起了些许讥讽的笑。
  “到时候,这口气你吞的下去吗?”
  当然吞不下去。宝馨脑袋后面或许生着一块反骨,不然也不会故意和惠妃反着来。朱承治对她的情愫一半都是她纵容出来的。只是她没想到,那感情会是那么占有欲十足。
  “太子病了。”冯怀幽幽叹息。
  她惊惶的抬了头,茫然无措的望他。
  作者有话要说:  小朱咬着手帕嘤嘤嘤


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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